> 他问的这个问题太突然,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更不知道如何掩饰自己的心虚和伤心。
只好垂下头去。
再抬起头时,她已然敛去了所有的哀伤。
“你既然有了罗欢欢,也有了孩子,我…”
“应该放手…”
“成全你们的…”
最后两句细若蚊蝇,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她所有的情绪都被霍建亭看在眼里。
忍不住伸出胳膊抱住她。
“那个孩子不是我的!”
“傻女人!”
由于心疼,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甚至带了淡淡的鼻音。
“顾清歌,你怎么那么傻?”
垂下眼睛,不敢看他,这样温柔的霍建亭,是她从来不曾见过。
带着些小心,带着些希翼,甚至还带了探究。
他蚴黑的眸子落在她的瞳孔里,像是黑曜石一般吸引她的注意力。
她被他深深吸引,再移不开眼。
“我是傻,我就是傻,所以才会让你一味欺负,而无法不让自己爱你!”
“我宁可是自己死了,也不要你受一点点受伤,所以,艾天齐用我要胁你的时候,我已然做了死的打算…”
她已然说不下去,委曲的心酸在这一刻,统统化作眼泪,晶莹剔透。
一滴,一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霍建亭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的眼泪竟然可以让自己的心揪起来,窝在心口那个地方。
心上某处轰然倒塌。
“老婆…对不起…”
“都是我不好…”
“以后我不会再欺负你,不会再吼你…”
“我会跟你好好过日子…”
带着淡淡的鼻音涌到喉节处的话,不知道怎么地,那么自然的就说了出来。
顾清歌这三年来所受的委曲都是来自于他。建手拿出眸。
而今一旦朝顾清歌打开了心房,念及自己过去种种,越发觉得心里百转千回,不是个滋味儿。
敞开心房的两个人,第一次把自己的心托出来,小心翼翼的交到对方手心里。
虽然霍建亭说了很多平时他不曾说过的话,但顾清歌还是有疑虑。
“那个孩子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放下不那个孩子和罗欢欢,一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霍建亭朗声一笑,“叫我一声好老公,我就告诉你…”
“…”
她红着脸,歪过去,不看他,只是一味觉得不好意思。
结婚这三年多的时候,她和霍建亭根本就是连手没牵过的陌生人。
如今,突然要她叫他老公,这是不是来的太快了点?
幸福来的太快,总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顾清歌觉得眼前的一切太不真实,甚至就是一个梦境。8
霍建亭坐在旁边,一边绞着水盆里的毛巾,一边望着她红红的小脸儿,连眉梢里都是开心。
这些日子以来,虽然照顾顾清歌受了不少累,可他觉得,一切都是幸福的。
偶尔能摸摸那两颗水蜜桃,抱在手里捏一捏,馋的时候再啃两口,那感觉,比喝了陈年的女儿红还要美。
顾清歌照顾了他三年,他不过才照顾了她一个月,一个月和三年相比,他的霍太太是个多么容易满足的小女人!
她的脸很红,耳根子都快要烧起来,完全一副小女人的娇羞状。
明明打着绷带的她那么难看,可在他眼里,怎么她还是那么美?
绞干了毛巾,继续替她擦洗,见她还红着脸缩着头坐在那里,荡漾的心神又开始漂移。
以最快的速度把她清洗干净,毛巾看也不看,就扔在一旁的水盆里。
溅起的水花落到了他干净而清新的衬衫上,他却恍若未闻。
满心满眼的,都是她。
一双手不规矩的伸到她洁白的小腿上,一点一点向上摸过去。
他微凉的手指接触到自己小腿的那一刻,顾清歌就懵了,大脑仿佛短路了一般,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灵活的指尖一点一点向上攀爬着,经过肥美的草原,打着圈圈。
腿根处的骚痒令顾清歌轻轻的缩了一下身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霍建亭。
如水一般的眸子几欲要滴出水来。
洁白的贝齿紧紧咬着下唇。
那模样,说不出的风情,道不出的娇羞。
像是偷喝了陈年佳酿被人发现的小家女儿一般,微醺里带着清明,清明里带着缱绻不尽的风情。
说不出的缠绵悱恻。
霍建亭觉得,这一辈子都不曾像现在这样紧张过。
心底的那股渴望渐渐爬升上来,一点点晕开在他的唇角。
小女人眼底的那抹惊慌他看在眼里,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儿,不知道怎么就让他起了善心,不着痕迹的收回自己的手。
转身,急忙冲进洗手间里,拼命的淋冷水澡。
谁叫他色胆包天来着?
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顾清歌迷离的神智恢复一些。
刚才自己不是也很享受吗?
可到底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脸红红的埋在被子里,生怕被人瞧了去。
霍建亭说罗欢欢的那个孩子不是他的!
是真的吗?
既然没有关系,为什么霍建亭还要牺牲自己而去救罗欢欢呢?
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
早知道,刚才就叫他一声“好老公”得了。
可,这么羞人的话,她又怎么说的出口?
算了,算了,还是再问问吧。
很快,霍建亭裹着浴巾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特护病房虽然不比家里,该有的却还是有的。
霍建亭穿着拖鞋,高大的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
壮硕的胸膛还挂着水滴,精练的板寸被灯光一照,莹莹泛着光亮。
浴巾太短,堪堪只围住了他的腰和屁股,露出他精硕的肌肉。
这男人身材真好。
顾清歌这样想。
见顾清歌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霍建亭嘴角微微上扬。
许是走的快,又许是不经意,围在腰上的浴巾随着他的步子一跳一跳。
每跳一下,他小腹下毛绒绒的从林便显露出来。
再近一些,便可以隐约看到从林里面硕大的蘑菇。
这会儿,它正高高的昂着头,看向顾清歌的方向。
做为一名妇产科医生,顾清歌不是不懂那代表什么。
可…
可她的腿还有伤…
她的胳膊还没好…
口干舌燥。
明明是大冬天,也不知道这被子里藏了什么,竟然热的让人想出来。
“霍建亭,罗欢欢和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是谁,打破了这暧昧而缱绻的风光,令人气愤不已。
霍建亭抬眼看着床头的小女人,微微一笑。
“明天我让她来看你,怎么样?”
让罗欢欢来看她?
她怎么忘了,罗欢欢也住这家医院。
不过有件事,她到是觉得很奇怪,这一个月的时间里,罗欢欢的病房就在旁边,为什么霍建亭一直没离开过自己的病房?
“霍建亭,你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跑到隔壁产房去了?”
她歪着小脑袋,眼神凝视着霍建亭的脸,仿佛要看出点什么来的样子。
霍建亭狠狠瞪她一眼。
“顾清歌,你他/妈的要是再不睡觉,我现在就把刚才没办完的事儿给办了!”
天知道他忍的有多辛苦。
要不是为着这女人的身子,他早就吃到肉了。
可怜他的兄弟,到现在还在忍忍忍。
顾清歌似被他的话吓到,也不再追问,闭了眼睛就睡。
漫漫长夜,有人无心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