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2 / 2)

顾清歌和衣躺在床上,半闭着眼睛。

刚才霍建亭去洗手间那一幕还在眼前浮现,既然他爱的一直是夏楠,自己又何必自取其辱?

顾清歌,你爱过了,尝试过了,那个男人还是没有爱上你,死心吧…

其实爱情就像一把双刃剑,你越是想握的紧,就会把自己伤的越重。

一旦你松开了手,便就不会再痛了。

所以,这一次,她真的放手了。

不管霍建亭怎么折腾,怎么闹,她都不会再起半分涟漪。

有人说过,爱情就像富士山。

如何把富士山拥有?

答案是走过它。

爱过就已经足够。

不必太在乎结局。

霍建亭就是她仰望攀不起的富士山,如今,她已然走过,看过,已然足够。

是时候该放手了。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没有它治不好的伤。

顾清歌,你如今,需要的,仅仅是时间而已。

霍建亭在门外又喊又叫,顾清歌从头到尾一语不发,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明知道她就在房间里,明明就隔着那一道门的距离,可他和她,却像是隔着银河一般。

顾清歌,不要不理我…

不要漠视我…

好不好?

顾清歌有些累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衣服没有脱,连被子都没有盖。

她已经想好了,天一亮,她就回市区,搬出霍家,自此,和霍建亭老死不相往来。

再不相见。

霍建亭则是颓废的坐在门前,一直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就这么,守了顾清歌一整夜。

天光大亮的时候,头一遭,他向部队递了假条,有生之年,除了伤重不能到部队外,这是第一次请假。

事假。

还是因为一个女人。

说白了,是他害怕。

怕顾清歌就这样悄悄的走掉。

然后,这一生,他都无法再握到她的指尖。

霍建亭就这样在门前的地板上坐着,瞪大了眼睛,生怕顾清歌会毫无声息的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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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顾清歌就起来了。

先呼言只我。她本来就觉浅,再加上被伤透了心,醒得就越发的早了。

鼻子有些嗡,喉咙有些痛,大约是晚上睡觉没有盖被子,感冒了。

心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痂,或多或少还有些疼,只不过,她已经不太会去在意那痛楚了。

那座高高的只能仰视的富士山,于她而言,已经走过了。

下了床,打开门的时候被门前那个坐在地板上的男人吓了一跳。

下意识的,顾清歌想去扶他起来。

却突然又顿住了。

霍建亭是她什么人?

她凭什么要去在乎那个不在乎自己的男人?

他爱坐在哪里,是他自己的事!

漠视掉霍建亭可怜兮兮的样子,自他身旁默然而过。

朝着洗手间走去。

洗漱完毕后,她就收拾东西,收拾完就回市区。

这一生,她宁可自己瞎了死了,都不要再见到这个男人。

“清歌…”

有一双冰凉的手从身后拉住了她的手。

轻轻细细的叫着她的名字,带着小心翼翼。

她没有回头,下意识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握的更紧。

“别走…”

对于顾清歌的一些小习惯,他知道的并不少。

比如,这个女人一旦受伤,不会闹,也不会吵,只会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躲到一个角落里,偷偷的哭泣。

念及她昨天缩在路灯下哭泣的背影,霍建亭的心莫名的又酸了起来。

“清歌,你…不是说爱我的吗?”

“难道你不再爱我了吗?”

顾清歌还是没有说话。

她已经决定彻底放弃这个男人,从今天起,他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和她再没有半点关系。

他问出来的话,让她觉得好笑。

他爱的是夏楠,这个问题他应该去问夏楠,而不是她顾清歌!

既然他那么爱夏楠,又何必假惺惺的出来找自己呢?

她好不容易做下的决定,好不容易让自己坚强起来,他又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霍建亭,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如果你今天的挽留,只是想让你自己心上好过一点的话,那么,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昨天晚上的事,我一点都不生气…”

“一点都不介意。”

“所以,麻烦你,放开我,不要再缠着我了,好吗?”

她语气里流露出来的疲态让霍建亭一下子就慌了神。

这是顾清歌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他的心一阵阵恐慌。

握着她的手的手,也就越发的用力,丝毫不给她挣脱他的机会。

“顾清歌…”

“你还爱我吗?”

“回答我的问题!”

他豁然站到顾清歌身前,如鹰一般锐利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的眼。

生怕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爱?

还爱吗?

顾清歌合了合眼,再抬起眼睛看向那个男人时,她已然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

眼前这个男人,哪里还有昨天意气风发的样子?

双眸布满血丝,面色发灰,胡子拉渣,连嘴唇都是灰白色的。

有那么一丝丝痛楚明晃晃的自心底划过。

疼得她心尖儿一颤。

可她,终于还是选择了把那股心疼忽略掉。

她望着他,平静无波的眸子里再也没有任何火花。

只是那样平静的望着他。

“我还爱着你…”

“依然爱着你…”

“只是…这里…”

她缓缓把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

“已经荒芜了…”

城荒了,可以有人重新建起来。

心荒了,该拿什么重建起来?

霍建亭的手突然就从她手上掉了下来,仿佛慢动作一般缓缓落到了他的身侧。

一颗心,若是荒芜了,是不是你栽下再多的树和草都不会存活?

第一次, 霍建亭觉得自己那么苍白无力。

在顾清歌面前,他仿佛就是把她的心杀死的那个刽子手。

他嘴唇微微张合着,颤抖着。

却,一个字再也说不出来。

心上仿佛被车轮重重辗过,痛得血肉模糊。

顾清歌没有再看他,避开他高大落寞的身躯,朝着洗手间走过去。

因为是背对着霍建亭的缘故,没有人看到她颤抖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

霍建亭,你总是这样。

在我即将放弃的时候,总是不经意的对我温柔,让我以为是你舍不得我。

其实,你不是舍不得我,你舍不得的,是没有人再关心你了吧?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自己回头。

哪怕是痛到死,我也不会再回身望你一眼。

即便我这一生不会再嫁别人,一辈子都忘不了你,我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的视线里。

不相见,便不相念。

不相念,便可不相思。

霍建亭只觉得胃疼得厉害,疼得他眉心直皱,疼得他直不起腰来。

伸出握过她那只手的手,看着她一步步远离自己。

他只能无声的伸出手,仿佛要把她经过的那一缕空气握在手心里。

霍太太说,她还爱着他…

只是心已经荒芜了…

他又该拿什么拯救?

简单的洗漱过后,顾清歌走出洗手间,对着镜子照了照,用遮瑕膏盖住了眼底的黑眼圈。

即便是要分手,她也要漂漂亮亮的说分手。

当爱情的路走到了尽头,不管心底有多少不舍得,有多少留恋,那两个字终是还要说出口的。

霍建亭已经把早餐摆好放在了餐桌上。。

长长的餐桌那么长,一左一右把他们隔的好远。

咫尺天涯…

顾清歌不敢看他的眼。

“我不饿…”

“我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霍军长,可以吗?”

霍军长…

疏离的语气昭示着两个人的关系比陌生人还不如。

他又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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