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部分(1 / 2)

>    按着季盛东的话说,就是这场婚礼只需要那个女人知道就可以了。

季盛东突然笑了,“顾清歌,少给我装,我就知道你不待见我!”

“N市多少女人眼巴巴的想嫁给我都嫁不成呢,你手里捧着珍珠,还拿我当鱼眼!”

顾清歌垂眸,以前和霍建亭开玩笑的时候,那个男人也是这般自大的口气。

“霍建亭是谁啊?N市的女人见了我,哪个不眼睛发直?!”

如今,从季盛东的嘴里听到这话的时候,她竟然一点笑意都没有了。

是她的心沧桑了?

还是这个笑话已经没有那么可笑了?

“季总,如果她没有来,怎么办?”

季盛东眉心微皱,“如果她没有来…”

随即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如果她没来,我娶你…”

最后几个字,他咬得格外重。

像是在鼓励自己。

顾清歌脸上的浅笑淡去,她有些看不明白季盛东,直接找那个女人去表白不好么?

为什么非要用这种办法?

但聪明骄傲如季盛东,做事自然不会像她想像中的那样,也许,她不应该在意季盛东用什么方法的。

“季总,我们彼此不相爱,没必要真结婚!”

季盛东突然敛去了他脸上所有笑容,伏在顾清歌耳边,说道:“清歌,知道为什么是你吗?”

“因为我们彼此不相爱,所以即使哪天分开,也不会有伤害…”

“我需要一个不爱我的女人做我的新娘,而你,需要给孩子一个名义上的父亲…”

“我们各取所需而已…”

顾清歌没有说话。

如果说在之前她还对霍建亭报着一丝希望的话,在看着他带夏楠走的那一刻,她已然彻底让自己选择了遗忘。

有些人,有些伤,只要不去碰,不去想,就会好起来。

她不是个懦弱的女人,她已经二十六岁了,不是十八、九岁的少女,那个人不爱你,她就是不爱你。

无论你做的再好,付出再多努力,他不爱你,终究是不爱你。

心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如同她心口上的那条疤痕,外面已然全部愈合。

即使是再让她见到那个男人,她也不会有丝毫的心动。

暗藏在心底的那道伤口,也不会再隐隐作痛。

人说初恋是最难忘记的,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

正是因为这种执念,她才那么的压低自己,把自己低到尘埃里。

却终究没能开出想要的花来。

既然季盛东这样说,她也无所谓,依着季盛东的性子,便是两个人真正的生活在一起了,他也不可能碰自己。

就算和季盛东生活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至少,两个人都明白彼此,亦不会打搅彼此。

或许,于她来说,这样的安静是其他任何人都给不起的。

其实,也许早在之前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如果这世界上曾经有那个人出现过,其他的人都会变成将就。

她爱过,轰轰烈烈的爱过,但是,她失败了,败得彻底,败得一塌糊涂。

所以,剩下来的余生里,她的字典里只剩下将就两个字。

将就着找个能对肚子里孩子好的男人。

将就着找个可以令她觉得安静的港湾。1d07k。

有司仪进来催促,顾清歌和季盛东被迫分开。

早就没有了第一次成为新娘的喜悦,顾清歌脸上只剩下机械的笑容。

在伴娘的搀扶下,她踏上大红地毯,朝着尽头的季盛东一步一步走过去。

婚纱的裙摆很长,好在有小花童帮她拖着,不需要在意是否会踩到裙摆。

头纱遮住她的脸,隔着那层薄纱,依旧挡不住她浑然天成的美态。

虽然有孕已经三个多月了,因为她瘦的原因,收腰的婚纱穿在她身上,没有丝毫紧迫的感觉。

出于为肚子里孩子考虑的原因,季盛东特意帮她挑了一双三公分的软底鞋,饶是这样,她看上去还是显得身形很长。

又长又瘦,反而有些像豆芽。

两个对这场婚礼目的心知肚明的人终于走到一起,季盛东深情款款,从伴娘手中接过顾清歌的手,挽着她一路前行,来到神父跟前。

不远处,季盛东的父亲坐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季盛东。

儿子突然举行婚礼,新娘的消息他一无所知,最最令人气愤的是,这死小子,竟然一个宾朋都没请!

连他都瞒着,如果不是从阿聪那里打探到消息,他这个父亲甚至连自己儿子结婚都不知道。

是纸这报过。顾清歌看到季盛东的父亲坐在那里时,不由得皱眉,轻声问季盛东,“不是说没有宾朋的吗?”

“旁边坐的那个老先生是谁?”

季盛东远远的看一眼自己父亲,视线又重新落回到前面的牧师身上,“那是个不相干的人,他愿意看热闹,让他看就好了。”

执着顾清歌的手,在神父跟前停下来。

隔着桌子,季盛东和顾清歌面对着神父,季盛东站在神父的左边,顾清歌则是站在神父的右侧。

神父念了很长一段冗长而繁琐的话,大约是在上帝面前要诚实的意思。

因为怀孕的关系,顾清歌觉得身子乏,花了很大力气才忍住要打出来的呵欠。

一旁的季盛东则是体贴的捏捏她的手,示意很快就要完成了。

神父先问的是季盛东。

“季盛东,你是否愿意娶清歌为妻?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是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季盛东看向顾清歌。

好看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来。

他的消息早就发出去了,如果她知道,按理说,这个时间应该到了。

可是,她没有到。

想来,她是不愿意来的吧?

也罢。

不来就不来吧。

稍稍迟疑了一下,季盛东抬眼看向神父,郑重的说道:“我愿意。”

神父隔着眼镜看了看季盛东,视线又转移到顾清歌身上。

“顾清歌,你是否愿意这个男人成为你的丈夫与你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是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顾清歌笑了。

同样的誓词在四年前她就说过一次,只不过,那个时候她是满怀高兴的说。

如今,她已然心如止水,再掀不起半点波澜了。

深吸一口气。

话还没说出来,便听到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声音传过来,就在这教堂的上方,仿佛是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

巨大的噪声吵得顾清歌张了好几次嘴,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一旁的季盛东生怕她有什么闪失,急忙替她捂住了耳朵。

很快,直升机的声音消失,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顾清歌平复了一下心情,看向神父。

依旧郑重。

“我愿意…”

话音未落,身后便传来一声冷漠的声音,“她不愿意!”

紧接着,季盛东握着她的手被人强行撕开,霍建亭已然一副倨傲者的模样站在季盛东跟前。

眼神朝着站在一旁的王三五甩了甩,“把这个男人给我拖出去!”

眨眼间,季盛东已然不见,教堂里的新郎突然换成了霍建亭。

那个男人,眼底还带着斑驳的血丝,嘴唇干裂,隐隐有血珠滚出来。

他却只是微微一笑,整理一下自己尽是褶皱的西装,虔诚的站在神父跟前,朝着神父鞠了一躬,“我愿意。”

顾清歌做梦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见霍建亭。

说实话,心里不起半点波澜是假的。

但是想到他抱着夏楠离开的那一幕,所有的惊喜全被淹没在心底。

她放下手中的新娘捧花,自己揭了罩在头上的头纱,“我不愿意…”

霍建亭再也没有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和顾清歌相遇。

他原以为她也许真的是死了,不成想,她竟然还活着。

被他宝贝一般随时随地带着身上的骨灰盒轰然掉落在地上,灰尘起来,干净的教堂里,顿时被蒙上了一层尘渍。

阳光从窗户的格楞里挤进来,落在扬起的灰尘上,升腾起的飞尘像是记忆的河。

顾清歌揭掉了头纱,拔掉了头上的玫瑰花,撇开两个花童,自己拾起了长长的裙摆,没有半分留恋的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丝毫不想理会霍建亭。

他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顾清歌!”

霍建亭怕极了,他生怕她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眼前。

生怕她又突然不见。

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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