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部分(2 / 2)

更新时间:2013…11…8 0:38:33 本章字数:9901

黑暗中漫舞

顾清歌一再强烈的告诫自己:要忽略这种还在意那个男人的感觉。睍莼璩浪

否则,你永远走不出他为你画的牢。

说不爱的时候,就是不在意的时候。

不要想,不要在意,不要再让自己难堪。

把他当作一个陌生人。

不相干的陌生人…

这样就好。

长风乍起,凉意从脖颈里滑入,正准备关窗户的手莫名其妙的就停在了那里。

男人俊朗如镌刻一般的身形立在秋风里,半是萧瑟,半是凄凉。

霍建亭是个爱干净的人,他有轻微的洁癖,恨不得一天洗三次澡,换三次衣服。

尤其是夏天的时候,这男人更是干净的令人发指。

夏天,他总是喜欢躲在空调房间里,再不就是躺在按摩浴缸里。

每次在她下班以后,他就把他汗湿了的衣服扔到她面前,“顾清歌,把这衣服给我洗干净!”

明知道这男人是折磨她的心思,她却还是虔诚的抱着那件衣服,宁可饿着肚子,也要先把他的衣服洗出来。

偏生的,这男人又特别矫情,非逼着她手洗。

这个时候,她通常都是一声不吭,默默的走进洗手间,很用心的把他的衣服清洗干净。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是他心爱的男人。

一个女人,为心爱的男人洗衣做饭,本来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小事。

正是因为这种爱,她埋低自己,刻意讨他欢心。

霍建亭,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忍受你给的一切,哪怕是不幸,在我的眼里,也是幸福的。

当他那一巴掌打过来,当他厌恶的说出那个“脏”字的时候,她的心就彻底死了。

如今的她,心如止水,就像是一口冰封了千年的枯井。

不管霍建亭做什么,她的心也不会再起半点涟漪了。

冰凉的风夹着丝丝细雨飘进来,落在她光洁如玉的肌肤上,立时起了一身的小密点。

这样冷的天,他…吃得消吗?

侧了脸去看挂在衣架上那件整整齐齐的外套,她咬了咬下唇。

说不在意,其实心底还是在意的,不是吗?

总觉得他只是被当时的表象气坏了脑子,才会那样的对待自己。

可是,他不应该是顾清歌最亲近的人么?

为什么却那么的不相信顾清歌呢?

霍建亭,你可知道,穷我这一生,都不会做出一分一毫对不起你的事。

现在,陪在你身边的女人是谁呢?

夏楠还是夏晴?

不管是谁,总之都和我顾清歌没关系。

甩掉心头的疼惜,重重把窗户关起来,不再去看那个夜风中的背影。

背转过身,强迫自己回到床、上。

总统套房的大床永远是那么柔软,软的不可思议,饶是她这样轻的体重,躺上去,身体也深深陷在大床里。

双眼盯着天花板,却一点要睡的意思都没有。

霍建亭…

霍建亭…

满脑子都是那个名字,心也莫名其妙的乱了起来。

霍建亭站在夜风里。

他不敢奢望顾清歌能下来看他,只能默默的站在那里,望向她房间所在的窗户。

王三五已经把房间开好,可他,始终没有住进去。

结婚三年,洞房花烛夜,他睡在他和夏楠的房间里。

那个时候,他和夏楠,正如胶似漆,粘成一团,怎么分都分不开。

他一次又一次的告诉夏楠,也告诉自己:我爱夏楠,这一生我都只爱夏楠这一个女人。

没有夏楠的父亲,就没有今天的霍建亭。

如果不是夏楠的父亲出手相救,他早就在十一岁的时候被烧死在那场大火里了。

然而,当那纸DNA报告出现在他眼前时,他突然惊呆了。

夏楠是夏长河的亲生女儿。

也就是说,夏楠根本不是夏家领养的,夏长河之所以仿造了夏楠是被领养的文件,大约就是知道了这一点。

救他的那个男人姓夏。

在那一场大火里,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烧烫伤痕迹,整个后背,一直漫延到大腿上,全部都是。

如今才知道,这根本就是夏长河玩的把戏。

让他误以为,当年救自己的人就是夏长河。

这个世界何其残酷!

只要得到了霍家的帮助,资金方面不说,就是他想要踏入官场,他霍建亭亦能让他如愿。

N市的副市长,多么响亮而又辉煌的称号。

只可惜,他们算计错了人。

如今,知道自己并不亏欠夏楠任何东西,他的心里头,反倒多了一丝轻松。

夜风很凉,吹过来,刮动他精练的短发,每一丝风都丝丝入扣,落在皮肤上的毛孔里,倏然间,便已然多了几分冷意。

这城市四季分明,冷热交替的时候,温差最大,如今,站在漆黑的夜风里,他的心却出奇的平静。

不为别的,只因为一抬头,就可以看到他的霍太太。

虽然只有那一盏茕茕而立的灯光挂在远处,可他的心是温暖的。

有了那盏灯,就如同夜海中航行有了指示灯一般。

以他的身手,爬上窗去,跳进顾清歌的房间里,不是不无可能,但他不想这么做。

因为霍太太说,她需要被尊重。

只是这样站在这里,望着那个亮着灯的窗户,他就已经心满意足。

三年来,一千两百多个这样的日日夜夜里,霍太太就是守着这样一盏昏黄的灯,等待他的归来。

可是,他这个不尽职的丈夫,却几乎没有回来过。

等待的滋味儿何奇难熬,可是他的霍太太,一等就是三年,无怨无悔。

清歌,对不起…

都是我不好。

淅淅沥沥的雨落下来,纷乱的雨丝搅扰着整个黑暗的夜空,没有星星,只有一盏孤独的路灯陪着他。

秋雨绵长,又带着某种湿冷,很快,他单薄的衬衫就被雨水打湿,渐渐的,雨水沾在身上,再后来,衣裳湿透,也就粘在了他身上。

发梢上沾满了小水珠,亮晶晶的,在路灯的光芒下,散着莹莹白白的光。

即便是这样黑的夜色里,他依然是人中龙凤之姿,丝毫不见狼狈。

雨水顺着发丝滑落在脸上,沿着下颌一路往下流下来,落进脖子里,引得身上一片冰凉。

他却无视这风雨,傲然挺立,只为了多看一眼那盏灯。

雨声越来越大,顾清歌一颗悬着的心悬的越发高起来,鬼使神差的,她又一次来到窗前,隔着玻璃打量那个远处的身影。

雨很密,密密匝匝的落在他身上,像是织就的网,将他紧紧网住,不透一丝缝隙。

糟糕!

霍建亭再这样下去,一定会生病的!

这样的天,这样的雨,这样的风,每一处都让她心惊肉跳。

潜意识里,她还是舍不得他受苦。

可是,前尘往事历历在目,她又如何放得下?

盯着挂在衣架上的那件衣服看了又看,一咬牙,终于取下来,毫不犹豫的往外走。

屋子里很安静,静得可以听到轻微的呼吸声。

季盛东正埋头处理文件,听到窸窣的脚步声,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顾清歌。

视线落在她挂在胳膊上的男士外套上。

随即了然,微微一笑。

“怎么?舍不得了?”

“还是忘不了他?”

顾清歌迈出去的步子生生就停在那里。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不是说不爱了吗?

为什么还要去在意?

她站在那里,无言的望着季盛东,这个男人,总是能一眼看透她的心。

早在风起的时候,季盛东就看到了路灯下的霍建亭。

既然他愿意在那里站着,就让他站着好了。

可如果他这是用来向顾清歌讨好的苦肉计的话,他不介意拆穿他。

霍建亭,谁叫你这么对待你未来姐夫的?!

我这叫以牙还牙!

许久以后,顾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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