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让我抱一下好吗?”
“好难受……”
“或者,只是碰一下……”
秦敞和柳无因分明都在家里,柳无因却只能用聊天软件联系对方。
他捧着肚子靠在门上,以大腿贴合而小腿岔开的姿势逐渐下滑。
“让我听听声音也可以的。”他的诉求越来越简单。
秦敞在书房开完了一个视频会议,点开聊天软件才发现又多了好些红点。
柳无因不是其中发的最多的,但他先点开了对方的信息。
“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因因,上次做得太过了,医生说了你身体比较敏感,对性事的反应太激烈了,会影响孩子。”
他温柔地发语音安抚着妻子。
随后退出了聊天框,点开另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另一个聊天框的所有者头像是无趣且正经的证件照,白大褂配着古板的发型,秦敞隔着屏幕都像闻到了发胶的臭味,是他不喜欢的味道。
对方的最新一条信息是:“明天我过来,可以么?”
秦敞像以前的每一天一样选择性忽略了这句话,撇了撇嘴正要退出去,这个备注名“Z医生”的白大褂恰好发了一段20秒的视频。
冰冷的金属球扣着涨红的囊袋,阴茎则塞进了球里,而后画面拉远,才让人看到是一个套着黑胶头套的男人大叉着腿蹲在地上,他上身穿着头像中一致的白大褂,下摆却卷成条状,露出了扣着锁的下体。
视频看到一半,又弹出了柳无因的信息。
“我戴了锁的,不会有事。阿敞,求你了,我想见你……都三天了……”
他的话音有些哽咽了,“你出差的时候都没有这样……我以前能感觉到你的,现在完全没有了……三天了,阿敞,我好想你……”
“宝贝,我知道你很辛苦。”秦敞切回了柳无因的聊天框,“你要禁欲,我如果还继续用充气娃娃,不是对你不公平么?”
“没关系的!”柳无因说,说完又有些踌躇,“暂时……没关系,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别用了吧。”
“你是这么想的啊。”秦敞貌似苦恼,“可是,我已经把那些玩意都锁起来了。”
那些玩意——秦敞的出轨对象们,都遵循了秦敞让他们戴贞操锁的要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钥匙都在所有人自己手里,按秦敞的说法,他没时间监管那么多人的生理欲望,全凭自觉。
“如果你连露在外面的器官都控制不了,瞒着我偷偷解锁,还有什么资格让我相信……这里呢?”三天前,钥匙从手心滑进白大褂胸前的口袋,秦敞拍了拍Z医生的心口。
唯独柳无因的钥匙是由秦敞保管的。
柳无因的锁也是最苛刻的,整个裆部都被金属板护着,陷得很深。
他不能自慰,也无法再通过共感获得快感,前所未有的空虚蔓延在四肢百骸,仿佛心脏里跳动着欲望的因子,化为了逐光的小飞虫,在他身体内部横冲直撞,从心脏一路奔逃至指尖和足尖,甚至连头发丝都似有了触感,扫过脸颊时,痒意都是相互的。
尤其是想到秦敞的时候,心脏被虚空的手捏紧了,挤出更多的飞虫,令他无声地张着嘴,想要倾吐什么,哭喊什么。
“他戴过吗?”柳无因问。
“谁。”秦敞顿了顿,“方持?怎么想到他了?”
“他戴了。”
柳无因没听清,秦敞话尾有些轻和含糊,像是说“他戴了”,又像是说“他戴着”,总之不是“他戴过。”
他也顿了顿,咽下原本想说的话,问到:“你们做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从得知秦敞的肉体和情感都有过另一个人的痕迹,柳无因就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起这事。
他似乎被共感惯出了可怖的控制欲和依赖性:秦敞和别人做爱了,他第一反应却是想与那个人感同身受。
秦敞是他的,秦敞接触过的人、甚至东西,都让他嫉妒得发疯,唯有这样的接触同步传达到他的身体,才能稍加安抚。
“因因,那是很久以前的老黄历了。你会记得自己几年前吃过的饭吗?就算当时喜欢得连着吃了几天,过了那么久,也会忘的。”
“可我想知道你从前喜欢吃什么,我可以做给你吃。”柳无因沿用了这个类比,他知道方持和自己不是一个类型的“饭”,才会如此在意。
“几年前的饭,早就馊了。”秦敞笑了声,“因因想学他吗?我是真的记不清了,印象最深的只剩下他趴在地上看着我操你时候的表情,唔……这种样子,因因也要学吗?”
柳无因碍于肚子,没法趴着,他从门口挪到床上躺着,听到秦敞的后几句话,脑海里恍惚也有了画面感,身下散发着馨香的松软床铺有节奏地起伏着,仿佛身旁发生着性事。
是唐一乔生日的那一晚,他戴着眼罩躺在床上,感受着咫尺之隔的丈夫使用着“充气娃娃”。
他在床铺的起伏下获得高潮,早早晕了过去,在梦里,他的眼罩被揭开,看到的是自己的亲表弟攀着丈夫的肩颈,两人的舌头在空气中交缠……
柳无因试图回忆梦中自己的表情,是否能让梦里的秦敞印象深刻,也能记住两年。
第二天,秦敞同意和柳无因一起吃早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前提是我们都能控制住欲望。”他这么说,“对了,今天庄略不会来,孕检去他工作的医院做,也算让你透透气,别总闷在家里想些有的没的。”
“昨天睡得不好吗,黑眼圈好重,都不漂亮了。”
“还在想方持?”
柳无因咬着唇点头。
秦敞无奈地一摊手:“他很双标,从来不让我拍他,但他自己倒是没少在做爱的时候拍我……你真的想看?”
柳无因低着头,不让秦敞看到自己的神情:“想的。”
镜头微颤,从男人汗湿的喉结扫到微蹙的眉心,五官在昏黄夕阳中显得更为立体。
他几乎贴着镜头,发丝蹭着另一个人的颈窝,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
男人彼时还染着金发,柳无因记得这是秦敞哪一次舞台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