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对了,长的大又不代表能立起来。
祈黎面无表情的想,反正他这辈子都用不上这玩意,养不养胃也无所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刻的他浑然不觉,未来的自己会为这个铺天盖地的阳痿谣言付出多大代价。
……
昨天傍晚——
法夫纳看到星网上前十的热度条,表情彻底变了,他的眼底猩红,一遍咒骂祈黎一遍急忙收拾东西打算离开,大门就在这一刻被敲响。
“您好,法夫纳阁下,我们是联邦法庭调查组,请您开门。”
调查组拿到的是S级的通行令,他们无视嚎叫咒骂的法夫纳,训练有素的在房间内提取证据。
残留有祈黎血迹DNA的茶杯,另外一端是法夫纳的指纹。
保存密封。
长鞭上全是祈黎的DNA,握手的一端有且仅有法夫纳的指纹。
保存密封。
售卖雄虫精子证明文件,已经被搅碎,但仍然可以拼起来,签名处有祈黎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保存密封。
整个房屋下,阴暗狭窄地下室里,处处充满祈黎的生活痕迹,指纹痕迹追溯到十年前,那时的祈黎还不满十岁。
拍照记录。
法夫纳被两个军雌架住,即使如此,也没有雌虫使用强迫手段压制他,任由他的拳打脚踢,大声辱骂:
“**的,我根本没有逼祈黎卖精!那个小***骗你们的!老子什么时候打过他?我***放开我!你们是在逼我举报你们!我会在雄保网把你们的恶行全部公之于众的!”
“组长!书房有监控,储存期限可保留七天,前一天傍晚六点二十分,被调查虫曾对受害者有过过激的肢体接触。”
方正的仪器屏幕上,纤瘦的少年被一巴掌打晕在地,躺着久久没动,而狰狞丑恶的法夫纳上前踹了两脚,确定他彻底昏死后离开了书房。
领头军雌眉峰紧皱:“保存视频,全部带走。”
“是!”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见法夫纳时,是在联邦法庭上。
祈黎坐在轮椅上,其实他可以正常走路,但是他一站起来,整个医务室的虫都如临大敌,保护中心的工作虫员专门推来了这个轮椅。
他其实还挺满意这个轮椅的,显得他足够弱势,足够受害者。
也不知道他留下的那些证据有没有被发现,法夫纳的表情肯定很有趣吧。
哈,可惜无法亲眼看见。
这次的虐待未成年雄虫案件太受社会关注了,联邦法庭决定采取直播模式,在决定前还来特地询问过祈黎的意见。
他当然允许啊,他不仅允许直播,他甚至宽容地表示不需要给他打码,他要这张脸彻底暴露在公众视野。
祈黎去网上查阅过阿撒兹勒的生平纪录,他是联邦的启明星,是无数军雌的理想楷模,网上流传无数他的照片和战事录像。
而祈黎,和他的雌父有一张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的脸,只不过他太瘦弱惨白,面部的肌肉撑不起他的骨相,这份像从九分掉到了七分,但那也足够了。
法夫纳被架上法庭时,他看见祈黎简直疯了,压制他的军雌差点抓不住他,他的双目充血,表情狰狞而扭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祈黎!你这个***,我**供你吃供你喝你***这么对我!你就该和你早死的雌父一起!****去死去死去死!”
祈黎低垂脑袋,仿佛被他吓到了一样,肩膀扑簌簌地发抖,他身后的工作虫员连忙给他披上外套,推着他远离了法夫纳,他边走边安慰祈黎:“祈黎阁下,您不用再害怕了,我们不会让他伤害您的。”
嶙峋的颈线绷紧,少年仰起苍白的脸,他的眼眶泛着红,瞳孔里盛满未说出口的痛苦呜咽,他的睫羽轻颤,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单薄的身体好似被苦难压弯的青竹。
联邦法庭直播间:
【啊啊啊这位阁下就是那位吗?哭的好美呜呜呜,截屏了我要抱着每天舔屏。】
【好像阿撒兹勒上将,我的天,我真的信了,阿撒兹勒上将的死因绝对有问题!】
【他哭得让虫心疼,好想把他抱在怀里哄,我想做他的雌父。】
【楼上的你想屁吃呢!阁下经历那么多苦楚,接下来保护中心绝对把他看得比眼珠子还严。】
【那个就是阁下的雄父吗?天哪,怎么那么********】
【管理员警告:禁止对雄虫阁下有任何的负面讨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就知道,连虫渣都维护,联邦法庭真的要完蛋了。】
……
之后的过程,就不是祈黎需要在意的,他只要装好一个受到惊吓不知所措的受害者,时不时还能欣赏一下法夫纳疯癫自证的模样。
法夫纳甚至提出卡罗尔可以为他证明。
法庭当庭传唤卡罗尔,卡罗尔一出镜,整个直播间都静了一瞬:
【我*,这是卡罗尔吧!他不是上将的副手吗?】
【连卡罗尔上校都来了……】
没人不认识卡罗尔这张脸,在阿撒兹勒还未成为上将,还是军团里小队的作战队长时,卡罗尔就跟随在他的身边,无数直播异兽战场的画面中,他都是上将最坚实的护盾。
卡罗尔先是将祈黎从上到下检查了遍,确定他并没有多余的伤口后,他站在庭中,语气铿锵有力:
“审判长,我可以证明被调查虫曾对受害者进行过肢体殴打以及语言辱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法夫纳呆住,他的目光来回在祈黎和卡罗尔之间切换,随后爆发嘶吼:“我就知道!祈黎你这个畜牲,早就联合这个丑贱雌,让我和他离婚也是抱着这个目的是吗?我***你*****”
垂落的发丝在眉骨投下阴影,祈黎维持着应激性僵直状态,过了好久他才敢鼓起勇气开口,声音细细弱弱:“审判长,我想和雄父断绝关系,以及起诉他的虐待罪。”
【宝宝好可怜啊呜呜呜,来让雌父抱抱。】
【楼上的雌父粉注意点啊,这可是一位快要成年的雄虫阁下啊!】
毫无悬念,一审判决祈黎胜诉。
……
审判结束后,卡罗尔快步来到祈黎面前,还没走近就被几名军雌拦下:“请不要靠近雄虫阁下!”
祈黎余光看见他过来,眼眸弯弯露出笑容:“卡罗尔叔叔。”
几名守卫军雌面面相觑,给卡罗尔让出一条道,他走到祈黎祈黎的面前,盯着他坐轮椅的腿,硬汉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祈黎阁下,您的腿,怎么会……”
祈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尴尬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小声说:“我没事,是保护中心的工作虫员推来的,让我减少走动。”
卡罗尔的眼泪憋了回去:“……您、您这段时间还好吗?我已经回到军部报道了,如果您愿意我可以申请调任保护您。”
祈黎摇头,他上前浅浅拥抱了一下卡罗尔,声音很轻:“不用了卡罗尔叔叔,我喜欢在战场上的你,回去吧。”
他看过的视频中,卡罗尔穿着简练作战服,保护机械头盔扣住他的脸,只余下一双锐利熠亮的眼,驾驶作战机甲的他,是鲜活生动的,是夺目耀眼的。
卡罗尔的手放在他的脊背,很缓慢地轻拍:“……好。”
“叫我小黎吧,卡罗尔叔叔,我只有你一个亲虫了。”
“……好。”
“以后多和我联系呀,我想看战场上所向披靡的你,真的帅爆了。”
“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祈黎开始整理原着的剧情。
这是一本总攻、1Vn的虫族文,主线剧情并不复杂,核心内容几乎都围绕着原着攻“收集”不同类型的雌虫展开。
是的,收集。
原着攻从现代穿越而来,性格开朗阳光,对待每一位雌虫都表现出无微不至的关怀,虫族世界中,雄虫普遍暴戾,他的温柔与体贴显得格格不入,犹如照进黑暗的一束光,吸引了所有雌虫的向往与爱慕。
只要是被他看中的雌虫,没多久就会沉溺于他的温柔攻势,成为他“收集”的一部分。
伊戈提安便是原着攻收集的“人妻”属性雌虫,他嫁给原着的祈黎后,被强制辞去工作,囚禁在家中,每日遭受虐待与殴打,成为雄主发泄怒火的工具,他的生活充满了痛苦与绝望,直到原着攻的出现。
他宛若救世主降临,用温柔与耐心抚平了伊戈提安的伤痕,在他最脆弱的时候给予慰藉。
伊戈提安的形象完美契合了原着攻对拯救人妻的幻想:丈夫先天阳痿,只能通过暴力宣泄愤怒,而他本身纯洁无瑕,又饱受摧残,惹人怜惜。
祈黎擅长剖析人物心理,通过中原着攻的行为细节,他逐渐勾勒出这个人物的内在底色——他的关怀看似无私,以拯救者的姿态出现,用温柔与怜悯包裹自己的行为,实则是在填补内心的道德优越感。
当然,原着攻的行为模式不仅仅通过这一条剧情线体现,他的“拯救对象”涵盖了形形色色的雌虫,每一个都完美契合了雄尊雌卑社会下的受害者形象。
比如,他曾拯救过一位被污蔑伤害雄虫而判处死刑的联邦上将。这位上将战功赫赫,却因雄虫的诬陷而身陷囹圄,原着攻以雷霆手段揭露真相,将他从死刑边缘拉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一位因被雄保网拉黑而无法进行精神抚导的军雌,他在精神崩溃的边缘挣扎,原着攻温柔耐心地为他疏导,将他从绝望的深渊中解救出来。
这样的例子太多了,祈黎梳理出的每一个原着受,都是雄尊雌卑社会下的典型受害者,他们或身陷绝境,或饱受摧残,原着攻总能恰好出现,将他们纳入自己的庇护之中。
至于这些雌虫被“拯救”后的结局如何,没有详细描写,原着攻的注意力似乎永远停留在“拯救”的过程中,剧情中也总是不断出现新的“被拯救者”。
这种循环往复的模式,让祈黎不禁怀疑,原着攻的行为究竟是出于真正的关怀,还是满足自身虚荣的欲望。
或许,对原着攻而言,拯救本身才是目的,而被拯救者的未来,并不在他的考量范围。
……
伊戈提安再次提出见面时是在三天后,祈黎给了保护中心为他安排的住址,一栋三层小洋楼,里面为他配备了家庭医生、护工以及保姆。
门外更不必说,站岗的军雌轮班替换,祈黎每一次掀开窗帘都会看见新面孔。
保护中心将他盯的太死了,也不允许他外出,虽不是强制的,但祈黎不想听一群工作虫员围着他絮絮叨叨,劝自己安心疗养。
所以他选择让伊戈提安自己上门来。
伊戈提安似乎刚从军部赶过来,身上穿着一套黑金的军装,军帽斜戴着,显得懒散不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铂金色的短发向后梳拢,露出光洁的额头,摘下眼镜的他有一副过于锐利张扬的容貌,骨相优越,眼窝深邃,翡翠般的绿色瞳孔,冷白的肤色,挺拔的鼻梁上有一点鲜艳的红痣。
他的姿态漫不经心,看向祈黎的眼底中藏着几分探寻。
毕竟是原着呼声最高的主角受之一,他的相貌无异是完美的。
祈黎对他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控制轮椅侧身给他让路。
伊戈提安的视线下移,放在他的下半身,欲言又止。
祈黎站了起来,还跺了跺脚:“在家比较懒,坐着轮椅更舒服。”
伊戈提安:“……”
落座沙发后,保姆雌虫给他端来了热茶,伊戈提安能感觉到背后若有似无的警惕目光,他无奈:“祈黎阁下的家里还挺热闹的。”
祈黎侧头,往他身后看去,是护工和保姆,他浅笑着和他们说:“你们先上楼吧,我想和我未来雌君单独说下话。”
伊戈提安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他咳了咳:“祈黎阁下您这是要我的命啊,我可不想被保护中心请去喝茶,罪名还是诱导未成年雄虫阁下结婚。”
祈黎无所谓地耸肩:“怕什么,我过两天就成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虫族社会对雄虫的成年期十分重视,每一个雄虫在成年后都会经历二次分化,基因等级会重新判定,不过原着中的祈黎二次分化还是F级,他应该也大差不差。
他对这些不感兴趣,和伊戈提安的婚事也是之前谈好的交易,他只需要当好一个摆件,至于其他的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伊戈提安将一份拟好的合同放在他的面前,祈黎大致看过一遍,和他们说好的条件一模一样,他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对伊戈提安伸出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时间线拉回咖啡厅内的交谈——
“——阁下不妨听听。”
祈黎微微挑眉:“哦?请讲。”
伊戈提安向后靠,姿态闲适:“您的雌父曾在战场上救过我雌父一命,而您的雄父利用这一点,向我的雌父发送了胁迫讯息,逼迫我来和您相亲,您应该也清楚,这并非我的本意,我并不想这么早与雄虫阁下结婚,将自己的家产全部上交,沦落到任虫宰割的境地。”
“然而,即使没有您,也还会有无数个雄虫阁下,弗洛斯的家产是一块丰厚蛋糕,谁都想来分一口。
我可以帮您摆脱您的雄父——毕竟阁下家中的事情还是相当出名的,您应该也不愿意成为您雄父的捞钱工具吧?赌博是个无底洞,您永远填不满他的欲望深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我,恰好需要一位雄主,一位不会影响我事业的雄主,我不会干扰您纳雌侍或雌奴,也会每月按时向您账户打一笔足够您挥霍的巨款,但我有一个前提——我们必须签订婚前协议。”
他的条件听起来的确极具诱惑力。
祈黎搅咖啡的糖匙一顿,他似笑非笑地看向对面的军雌:“不,弗洛斯少爷似乎忘记一件事,我随时可以用雄虫保护法驳回这份婚前协议,毕竟,联邦法律绝对维护雄虫的权益,更何况我还是一名未成年的雄虫,我完全可以在利用你之后,将你继续困在这段婚姻关系中。”
伊戈提安眸色微变,他镜片后的眼眸闪过一抹冷冽,他盯着祈黎的表情,像在判断他这段话的真伪。
祈黎当然可以这样做,他完完全全可以把他利用殆尽,最后反悔扑咬他一口。
这是最糟糕的结局。
祈黎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咖啡:“或许,您应该准备一份符合联邦律法的交易合同,而非婚前协议,对于雄虫来说,任何婚前协议都是可以作废的废纸,但唯有利益亘古不变,即便我反悔,也不会给您带来实质性影响。”
伊戈提安愣住了,他没想到祈黎提出这样的建议,这个条件对他而言显然没有好处。
一份经过公证的利益合同永远具有优先效力,而所有婚前协议的前提是不能侵害雄虫阁下的权益,但凡雄虫认为婚前协议对他不利,该协议就会作废,一切以联邦雄虫婚姻保护法为准。
就像赌场允许雄虫阁下贷款赌博,从不担心欠款无法归还,正是因为签署了利益合同,如果无法按期还款,便会有其他手段迫使他们还款。
咖啡好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祈黎皱眉,偏过头吐吐舌头,在伊戈提安还在垂眸思索时,又继续道:“我有办法和我的雄父断绝关系,但需要弗洛斯少爷帮一个小小的忙。”
伊戈提安抬起头,镜片折射出一抹锐利的光:“什么忙?”
祈黎微笑:“到那个时候,你只需推波助澜即可。”
伊戈提安盯着他看了许久,最终点了点头:“好的,祈黎阁下,希望我们能够交易愉快。”
“自然。”
祈黎颔首,乌润的黑眸中,笑意加深了几分。
……
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祈黎成年后,雄虫保护中心按照规定会为他寻觅合适的雌虫伴侣,结婚后会没收住所,资源将重新分配给更多的未成年雄虫。
他先前和伊戈提安沟通好了,当天晚上就被伊戈提安接回他家,他原本的那个家,早已被法庭拍卖了,用于偿还法夫纳欠下的巨额债务。
唉,自他穿越以来,没钱没房子,还有落下一身的病,走两步咳三下,他甚至担心自己活不到剧情展开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祈黎的基因缺陷是一定要治好的,毕竟,原着祈黎正是因为基因病复发而卧床不起,他可不想重蹈覆辙,眼睁睁看着原着攻搂着伊戈提安在他面前卿卿我我。
原着攻的癖好相当变态,他喜欢当着瘫痪丈夫的面,和人妻暧昧缠绵,写了大量刺激的NTR场景,看书时他是来者不拒的大黄丫头,这不意味他愿意在现实欣赏活春宫。
他并不在意伊戈提安和谁在一起,也不在意所谓的原着攻,只要他不成为原着中的那个虫渣,就不会沦落到中的悲惨结局。
和伊戈提安同居后,祈黎的生活表面没有太大变化,每天早起锻炼身体,拉练跑三公里,其实他原本想跑八公里,但这具身体实在太虚弱了,跑完三公里都累得爬不起来。
祈黎宛若死狗地躺在地上大口喘息,他绝望地放空大脑,想当初她在警校的体能测试全A,无论身体素质和应变能力都是专业里的佼佼者。
虽然她就读的专业是犯罪心理学,却和其他警校生一样,也得经历了高强度的体能训练,然而,这具身体显然无法承受他曾经的训练强度。
他高估了这具身体的承受能力,等伊戈提安下班回家,就捡到一个发着高烧陷入昏厥的祈黎。
伊戈提安连忙将他从沙发上抱起,快步走向楼上的卧房,同时拨通家庭医生的电话,端来温水给他擦拭身体。
祈黎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摆弄自己的身体,他勉强地睁开眼,看到忙前忙后的伊戈提安,他咳了几声,喉腔涌出浓烈的血腥味,每说一个字都像刀子在割:“对不起。”
伊戈提安脚步一顿,他身上的军装还没换下来,高大的军雌眉峰皱得紧紧的:“怎么回事?白天出门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高烧到四十度?”
祈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心虚地偏过头,不敢直视伊戈提安的目光,他跑完三公里躺在原地睡着了,入秋的凉风将他身上汗水吹干,冻醒后,他勉强撑着身体回家,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伊戈提安垂眸看着病弱的少年,他稍长的黑发散落枕边,瘦削的脸颊长了一些肉,苍白肤色在高烧下蒸出一丝血色,原本泛白的唇像被碾磨过,透出抹艳色的红。
美丽,脆弱。
伊戈提安伸手准备脱下他裤子,继续擦拭,祈黎慢半拍反应过来,急忙扯住自己的裤子,他满脸通红喊道:“下面不用擦!”
祈黎的耳根红得几乎滴血,虽然他和伊戈提安现在都是男人的身体,但是他的灵魂本质是女性,而这具身体的性别也和伊戈提安不同,多种因素叠加下,他根本没办法接受一个男人为自己擦拭私密部位。
尽管军雌的力量远非他能抗衡,伊戈提安还是顺着他的力道松开了手,他没有继续坚持,语气不冷不淡:“那你自己擦完换衣服,医生一会儿就到,如果你在我这里出事,保护中心是不会放过我的。”
伊戈提安似乎生气了,连敬语都没用。
祈黎恹恹地垂下眼,他只是想让自己更强壮一点,不被这具累赘的身体拖累,他嘶哑的嗓音低低的,带着点委屈的鼻音:“……对不起。”
伊戈提安离开的脚步微顿:“……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祈黎和伊戈提安去婚介所办理婚姻关系时,被婚介所的工作虫员拉着问了好多问题,看工作虫员对伊戈提安露出警惕和谴责的目光,他就知道对方又把他认作未成年雄虫了。
从年龄来算,他今年20岁生日刚过,伊戈提安是24岁,雌虫的成年周期比雄虫短,大约在18岁就会身体发育成熟,所以按年龄换算,伊戈提安刚刚成年时,祈黎才14岁,那很刑了。
祈黎还没有经历二次分化,身高停留在一米七五,在虫均一米八到一米九的虫族社会中,他这个身高是不够看的,以至于走在路上都会被当成迷路的幼虫。
祈黎温柔微笑,出示自己的证件:“我已经成年了。”
他将“已经”两个字咬得很重,带着某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这一路,他和伊戈提安经过无数的盘查,每个路过的虫都得上来问两句,他简直恨不得把成年证件贴脸上。
更让他郁闷的是,这个世界也有未成年防沉迷系统!尤其是针对雄虫的未成年防沉迷一开,全网只剩下了玛卡巴卡,完全找不到任何娱乐项目。
祈黎不禁回想现代生活,寒窗苦读十几载,好不容易考上大学,熬过了未成年防沉迷,结果来到虫族世界,一朝打回解放前。
伊戈提安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他眼底的笑意是毫不掩饰,甚至懒得伪装,一开始他也和祈黎一样,对这些盘查感到厌烦,但渐渐地,他发现祈黎气急败坏的样子实在有趣。
祈黎的脸上始终挂着微笑,仿佛戴着一张凝固的面具。然而,那双乌黑的眼睛却泄露了他所有的情绪,烦躁、郁闷,还有一丝气恼。
像一只强装成熟的幼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登记过后,伊戈提安有一个较长的婚假,他礼貌询问祈黎:“雄主您这段时间有什么打算吗?我们可以去往其他宜居星度过这个假期。”
虫族旅游业并不发达,因为他们的社会结构与文化价值观完全建立在武力与扩张之上,虫族崇尚力量,他们的军团每年都会进行大规模征兵,源源不断地吸纳新的士兵,他们的扩张欲望永无止境,联邦的版图每年都会新增十几个星球。
有些星球适合居住,被标记为宜居星,有些星球富含矿产资源,被改造成矿星,但绝大多数星球都被划为军事占地,用于军团驻扎、训练或作为战略跳跃点,以便于虫族继续向外扩张。
他们目前所在的星球便是联邦主星之一,再去往别的宜居星也大同小异,祈黎也不热衷旅游,于是他摇头拒绝:“我没安排,也不想出门。”
伊戈提安并不强求,他除了第一军团的职务,还需要处理弗洛斯的家业,回家换了一套衣服后又出门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祈黎和伊戈提安过上了白天见不到、晚上遇不着的生活,别墅内有保姆雌虫照料日常起居,保护中心的医生隔三差五上门为他检查治疗。
祈黎的二类基因缺陷主要是由后期原因引起的。性腺发育不全导致身体无法正常分泌荷尔蒙,免疫力下降,身体素质也随之变差,医生为他制定了一套完整的治疗方案,通过外源药剂促进性腺成熟,同时调配了全套营养液,定时输送以补充即将二次分化所需的营养。
这段时间,祈黎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他每天按时接受治疗、锻炼体能,身体状态也在缓步改善,虽然与伊戈提安的交流不多,但他知道,这段婚姻关系中更多的是互利共生。
……
再见伊戈提安时,祈黎正在和保姆雌虫交流怎么炒菜做饭,整个虫族世界更像是现代的西方国度,美食匮乏,大多数虫只愿意喝营养冲剂,对那些烤不熟的生肉敬而远之。
伊戈提安今天穿了一套银白色西服,剪裁得体,衬得他肩宽腿长,气质出众。推开门时,他的目光落到祈黎身上,表情明显一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因无他,祈黎变化实在太大,之前的他病弱瘦削,身形单薄,皮肤苍白地近乎透明,隐约可见皮下淡青色的血管,整个虫透出一种病态的脆弱感。
而现在的他,虽然依旧清瘦,但气色显然好多了,皮肤依旧白皙,却不再显得病态,唇色也洇出淡淡的粉色,他的身形修长而匀称,肩膀不算宽阔,透出少年特有的清俊美感。
祈黎正倚靠在厨房的门框边,和保姆雌虫有说有笑,察觉到伊戈提安的视线,他偏头看了过来。
他有一张被美神眷顾过的脸庞,眼眸宛若清透的黑曜石,折射出细碎漂亮的光,眼尾微微上挑,勾出一抹自然的弧度,他的唇形姣好,微微抿起带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回来了。”
正兴致勃勃对祈黎说话的保姆雌虫忽然噤声,他也看见伊戈提安,连忙低下头离开了厨房。
伊戈提安看着保姆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他脱下外套挂在臂弯,上前两步:“你是打算把那个保姆纳为雌侍吗?”
祈黎:“?”他满脸迷茫地看看伊戈提安,又看看消失在楼梯拐口的保姆:“啊?我吗?”
伊戈提安见他不在状态的模样,便没继续这个话题,他将外套随手放到沙发上,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温水,顺手给祈黎倒了一杯:“这几天,您的身体看上去好多了。”
祈黎接过温水:“谢了,医生也说我身体好多,过几天可能会进入二次分化,进入成年期。”
伊戈提安喝水的杯子一顿,他抬眸看向祈黎的侧脸,神色有些复杂:“是吗?那您需要纳一位雌侍来照顾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祈黎:“?”
绕不开这个话题是吧?
他微笑:“不,不需要,我觉得我一个虫也可以度过。”
伊戈提安陷入思索,他想起了前不久星网上传播的一件事:“您是患有二类基因缺陷症吗?”
如果祈黎患有二类基因缺陷,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祈黎点头,将喝完水的杯子放进水池清洗:“对,但医生说我的基因病治愈情况良好,有望彻底好转。”
伊戈提安应道:“那挺不错的。”
两虫的交流客套而疏离,气氛略显僵硬,祈黎从冰箱里面翻出食材,转头问他:“要留下吃饭吗?我下厨。”
伊戈提安有些意外:“您还会做饭吗?”
在这个虫族社会中,雄虫阁下都是被捧着供着的,根本不需要他们亲自下厨。
祈黎身体微微一僵,他的确会下厨做饭,但原主不会啊,他的脑子飞速运转,很快找到一个借口:“当然,你别忘了,我在家里还得伺候我雄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戈提安默然,他当然知道祈黎的过往,不再多问,他挽起衬衫袖口,走进厨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祈黎松了口气,笑着指挥道:“洗一下,胡萝卜和土豆切成小块,小青菜洗好放碟子就行,葱花切碎。”
他先前让保姆和好面了,醒面的时间也够了,便开始动手擀面,原本他只准备自己和保姆的份量,现在多了伊戈提安,只能委屈保姆另行解决了。
伊戈提安的切菜动作干净利落,甚至带有一丝强迫症的精准,将所有的土豆块和萝卜块都切成大小一致,看得祈黎十分惊讶:“……倒也不用切这么整齐,你这刀工怎么练的?”
伊戈提安手中的刀不停,语气平静:“切割异兽。”
祈黎:“……”打扰了。
倒油热锅时,伊戈提安站在他身后,他的眉心紧皱,仿佛随时准备在祈黎遇到危险时将他带出厨房。
祈黎无奈:“你出去等。”
伊戈提安难得拒绝了他:“不行,雄主,我需要保护您的安全。”
祈黎无语:“我就煮个面,能有什么危险?你去外面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戈提安这才动了,他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厨房,还不忘叮嘱:“雄主,遇到危险一定要叫我。”
祈黎头也没回,敷衍点头表示明白了。
没过多久,厨房传出浓郁的食物香味,原本不饿的伊戈提安也感觉胃部在抽动,似是被香味诱起了食欲。
祈黎端出了两碗面,色泽诱人,汤面上漂浮淡淡的油光,各色配菜均匀分明,空气中弥漫浓郁的酱香。
他怕伊戈提安不会用筷子,还拿来餐叉,和汤匙一起放在了他的手边。
祈黎在伊戈提安对面坐下,他支着下巴,眼底含笑:“尝尝吧,你那碗我没放辣椒。”
联邦食谱也有面食,伊戈提安倒不至于不会吃面,他尝了一口,祖母绿的眼睛顿时亮了几分,只不过表情依旧克制,含蓄地点头:“很好吃。”
祈黎脸上的笑容加深,他拿起筷子开始吃面,伊戈提安看到他手里的两根细棍,神色带上迷惑:“雄主,这是什么?”
“筷子,也是餐具的一种。”
祈黎也给他准备了一双筷子,推到他面前,乌黑的眼眸里浮现不怀好意的笑意:“用它吃面会更方便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戈提安隐隐感到不对劲,正想婉拒,却被祈黎一句话堵了回去:“你试试,我会教你的。”
他纠结地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筷子,学着祈黎的模样拿起来,他摸不通怎么用,便像握拳一样紧紧攥住,结果根本夹不起一根面。
祈黎看着他的动作,憋笑憋得表情都有些扭曲了,他低头捂嘴笑了一会,站起来走到伊戈提安背后,握住他的手,开始手把手教他:
“不要全握进手心里,这样,食指分开一点,对,很棒,然后慢慢的牵动,这样就可以把面夹起来了。”
少年的声线明亮而纯净,带有一丝变声期的沙哑,像是风吹过树叶时的轻响,既柔和又有些许粗粝。
他贴的很近,说话时的热气扑洒在伊戈提安的耳畔,令他的耳尖微微动了动,他甚至能感受到祈黎平稳柔和的心跳声,不断靠近、贴合。
掌心的温度同时传了过来,温热而柔软,伊戈提安的思绪和行为都仿佛被牵动着,被引导着,握紧了这双筷子。
这一刻时间被无限拉长,空气弥漫着食物的香味,与窗外沙沙的风声交织,一同消弭在同频的悸动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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