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总是反反复复下着雨,好像永远不会停一样”
起初,易涿正全神贯注地沉浸在那棋盘之中,他的眼里只剩下了黑白两色的棋子和纵横交错的棋盘纹路。
听到对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先是微微一怔,随后脸上流露出深深的认同感:“我...们...被困...在春...雨...里了...”
戚别渡漫不经心拈起一颗黑棋置于棋盘上,他对于这一局已势在必得。
与此恰恰相反的是,易涿却表现得极为笨拙,只见他伸出手,好不容易才抓住了一颗棋子。
可就连这么简单的动作他都没能完成好,手中的棋子突然滑落在棋盘上,又迅速反弹到半空中。
易涿见状,急忙伸手想要再次将其抓起。然而事与愿违,那颗棋子总在他手指即将碰到之时又猛地往前弹飞好几分。
如此这般几经折腾之后,那颗棋子竟然像长了眼睛一样,朝着戚别渡所在的方向飞速弹射而去。
戚别渡无精打采地坐在那里,似乎随时都会进入梦乡,他掀起眼皮仅仅看一眼那颗棋子,就自然而然摊开自己的手掌。
那颗弹来弹去的棋子稳稳落入了他的手心之中。
“笨”戚别渡淡淡地开口,将棋子扔回他手边的棋笼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易涿无法反驳,他确实不怎么下棋,连如何拈起棋子都不会,他只好撑着脑袋直勾勾看戚别渡的手。
嗯...用拇指与食指从棋盒中捏住棋子,中指向前伸出准备接过棋子,再用中指与......
易涿本来看得很认真,但盯着那修长的手指,思绪就忍不住飞远——他的手指纤细,连骨骼感都不明显,几乎每个指节处会透着很淡的粉色。
戚别渡见他发呆,出言提醒道:“涿郎,到你了”
他没反应,戚别渡又唤了他一声,易涿终于回过神来,继而慌张地抓起棋子往棋盘上随便一放。
“在看什么”
“手...”
戚别渡不禁去看易涿的手,以前在药谷时听师父说过,贫寒人家的孩子手指总是粗糙臃肿,常年干活又每逢冬季就会生满手冻疮。
被人这么看着,易涿不自在地扯过衣袖遮挡住自己难堪的手,满脑子都是对自己的贬低,心里总是有种不安感,好像在害怕对方的嫌弃,偏偏对方的视线却从未离开。
“不好...看...”
易涿自知长相并非出众,性格也很木,不讨人喜欢,出身又不高贵,还爱结巴,在县里时就很少有人和他说话,毕竟他们都不爱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戚别渡收回视线去看棋盘,漠然地说:“挺好看”
“唔?”易涿垂下的眼睫抬起,眼底难掩心中的惊喜。
“自作多情”戚别渡挑眉对上他的眼睛,弯唇一笑“我说的是你手指上的碧玉指环”
易涿的手上确实有一个碧玉做的指环,很简易,忘了是哪年生辰的时候在路边捡到的,多年来他一直戴在手上。
“哦...”易涿整个人焉了下去,差点人都趴桌上。
看他只是因为某些话语,脸上瞬间浮现出惊愕、惶恐等复杂的表情,戚别渡就觉得有意思极了。
趁易涿尚在思索棋局时,戚别渡缓缓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绕过面前的桌椅,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那个人的身后。
当易涿终于发现面前的人不见,一股力量突然从身后袭来。
戚别渡一手死死地压住了他的脖颈,将其的侧脸用力按在棋盘之上,另一只手准确地覆盖住他那只正准备拿起棋子的手。
相隔仅咫尺之遥,戚别渡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因紧张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涿郎,不用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轻柔温和的声音从易涿的身后悠悠地传了过来,瞬间穿透了他的耳膜,直抵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
易涿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大脑也变得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呆呆地问:“为...什么...”
“败局已定,还下什么”戚别渡微微眯起双眸,嘴角泛起一抹冰冷而嘲讽的笑容,食指轻轻抵在他尾指的碧玉指环处。
他冰凉的指腹推着指环缓缓向前,随着指环与指骨之间的摩擦,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觉悄然蔓延开来,就像是一股微弱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易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戚别渡就这样将他尾指的指环取下,甚至他食指一抬,那指环迅速穿过,很轻松就戴在自己的手指上。
戚别渡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决定也给易涿一点好处。
“涿郎的这个指环不错”戚别渡握住他的手腕径直将他翻过身直面自己。
棋笼里的棋子再被戚别渡拈起,在易涿不解的目光下,那颗棋子抵在他的下鄂,戚别渡微微用力,他就被迫抬起下巴。
“棋局的乐趣就在于——黑白谁能用入玄,千回生死体方圆。”
易涿身体瞬间僵直,梗着脖子清晰地感觉到那颗棋子缓缓下移,顺着脖子的线条一路滑到衣襟处。
“差一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棋子挑开他的衣襟,贴在他的肌肤上。
“差半子”
戚别渡故意加重力道,棋子触在心口柔软的地方毫不留情向下碾压。
“都会一败涂地”
瞧着易涿完全被逗傻的模样,戚别渡打算见好就收:“看懂了吗?拿棋就得......”
戚别渡猝不及防被他抓住手,夹棋的手指一松,那颗棋子直接滑入在他青色的衣衫里。
“放开”戚别渡嘴角的笑意霎时没了,想抽回自己的手,没想到对方抓得更紧。
易涿装作没听见,抓着戚别渡的手凑到自己唇边,闻起来有一股特别的药苦味,那舔一下呢?
当易涿毫无征兆地伸出湿润的舌头舔舐上他的手背,以至于戚别渡根本就没有时间做出任何反应,最基本的震惊之情都无法涌上心头。
戚别渡头次感受到了什么叫脑袋空空,但很快就是不爽,非常地不爽,好像有什么脱离了自己的掌控,真是让人很不爽啊。
“啪”地一声,戚别渡反手直接给了他一巴掌,不过戚别渡也很懂在巴掌后给人一颗甜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带着水渍的指节怜爱地在对方脖预来回爱抚,指尖甚至偶尔滑到衣襟微微探入。
“你...想...摸哪...里...”易涿又想去抓戚别渡作乱的手,却被戚别渡避开。
“应该我问你”戚别渡稍稍迟疑,半带轻笑地反问:“你想被碰触哪里呢”
指尖不再试探,而是直接勾起衣襟边缘,让底下清瘦的身体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戚别渡用指尖狠狠戳进对方乳头凹陷处,转而又在乳肉画圈戳按,力道时轻时重,总是状似无意地扫过乳头,故意引起他的难受。
“啊、嗯啊...不...嗯!这...太...”
乳头很快开始充血红润起来,比刚才的指骨摩擦更强烈触电感向下蔓延,易涿隐约感觉一丝暖流在下身泌出,浸湿了一小块布料。
此时,暗处的人影一动,戚别渡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若无其事把易涿的衣衫拉回去。
“涿郎自己玩吧”戚别渡刚想转身离开,失神的人很快就抓住了他的衣袖。
易涿抬起眼可怜巴巴地看向他,根本无法理解他的若即若离,感觉自己好像在被当小猫小狗玩。
戚别渡扯出自己的袖子,轻声安抚:“这是做什么委屈,我身体不好,要去城里买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间内眨眼就剩下易涿一人,在大雨带来的寒意下,易涿的意识渐渐清明,目光落在那局一败涂地的棋盘上。
“东宫这几天有异样吗”戚别渡懒洋洋靠在竹杆上,偏过头问云鸿。
云鸿摇摇头,回:“一切如旧,白鹭也在新来的侍女侍从中物色可用之人”
“也好,当初病发突然,匆匆换来的新人也没人来得及动手脚”戚别渡百无聊赖中揪下一片竹叶“让白鹭自己看着来,她心里有数”
“苏筠无还问,是不是该为将军夫人解蛊了”
这要不提,戚别渡都快忘了:“嗯,可以,有些事是该提上日程”
“最近左相那边如何?”戚别渡将手里的竹叶撕下一小片。
云鸿抬手揪下一大把竹叶递过去给他:“没动静”
戚别渡把手里的竹叶团成团扔到他脸上,好笑道:“你个呆瓜”
云鸿还是将大把竹叶递上前,一本正经地说:“编蜻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编蜻蜓?戚别渡想起东宫也有一小片竹林,之前他还给白鹭拿竹叶编过蜻蜓,然后白鹭就带着那只竹编蜻蜓到处招摇。
这不?招摇着招摇着,还真让某个呆瓜记到现在。
“使唤孤?”戚别渡嘴上说的跟身体做的完全不一致,他说完就抽出一片竹叶开始编。
云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动作,期待的蜻蜓没有,最后得到了一只丑青蛙。
“蜻蜓”云鸿固执地只想要那一个,毕竟他要向白鹭炫耀回去。
戚别渡把那只丑青蛙放在他头顶:“蜻蜓两个字你会写吗?就蜻蜓蜻蜓的”
“孤要回去了,没事少跟白鹭计较,跟姑娘家有什么好计较的”戚别渡对准云鸿头顶的青蛙弹了弹。
“嗯”
待戚别渡一走,云鸿从头顶拿下青蛙,一字一顿道:“就、计、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在这寂静的夜晚里,易涿坐在桌案前点燃那盏油灯的灯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