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爸爸去鬼混了。”
弥生被惠的描述哽住,可是也没?办法反驳,于是支支吾吾半天?:“……甚尔其实?,最近没?有鬼混啦。”
虽然不是完全没?有鬼混,前段时间甚尔在赌马场被弥生拽着耳朵扯出来,在阴暗的小巷口,弥生被带着浓郁酒气的甚尔架起,几?乎双脚离地。
弥生:“你疯了吗!”
甚尔:“是你疯了。”
是你用食草动?物的身份跑到这里,是你把我拽出来,你擅自介入我这样的烂人,活该被我缠上。
弥生:“你喝醉了……甚尔!混蛋甚尔!”
甚尔当然知道自己根本不会?醉,但他默认了弥生的控诉,大概酒精的借口的确是一个很好?的理由——解释他现在的失控。
弥生就是这样的人,哪怕到气急的地步也不忍心骂人最脆弱的地方。
其实?弥生何尝不知道呢?
如果要?骂甚尔,他大可以说更糟糕的词汇,反正这些词形容现在的甚尔也不是什么过分的指控。
甚至弥生只要?说禅院甚尔——
只要?这个名字,就能?不断提醒甚尔他依旧困在那个糟糕的姓氏里,可是弥生手脚并用挣扎半天?,急的快要?掉眼泪,依然只是说:“混蛋甚尔。”
是啊。
甚尔的确是混蛋。
甚尔从来不否认这件事,可是那怎么办呢?
你要?撕咬、捶打,可是逃不出去,你说不出重话,你总是对人充满同情。
你活该被坏人缠上。
甚尔怎么会?有良心呢?
甚尔早就烂透了。
所以在小巷,在阴暗的灯光下,甚尔终于忍不住附身咬住弥生脸。
那天?又被扇了。
比起第一次被扇,甚尔已经没?有那时些许的无措,甚至感受起这种快乐。
这就是个坏蛋。
弥生不愿回想那天?的故事,他删除了甚尔的联系方式,受够了甚尔的恶劣,甚至把甚尔的所有行装扔出家?门,好?像这是自己家?一样。
但是他还是没?有深究。
或许因为甚尔最近真的不是完全在混日子。
他接了很多诅咒师的订单,但已经不是之前那种恶劣的程度,他似乎有在尝试从那摊沼泽里站起来。
甚尔之后?一个月都没?有踏足赌马的场合,弥生看?似不做评价,其实?心里已经对他改观些许。
但这些成年人的纠葛不应该讲给小孩子听,至少别让小惠那么可怜。
自己的爸爸是混蛋已经很糟糕了。
但现在……
弥生探头,看?着客厅一大一小两个黑白头面面相觑。
弥生:“……有在好?好?相处吗?”
五条悟:“……我不会?和小朋友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