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哥就在附近,我们约好一起回去,你们先走吧,我再陪部长一会儿。”
幸村狐疑的看了一眼支支吾吾的累,这孩子今天一直不在状态,又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
柳没有多想点点头:“那我们就先走了。”
等到大家走后,幸村拍了拍的身边的空位:“坐过来吧,特意留下来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累犹豫片刻还是坐在了幸村的身侧:“部长,如果我说,我们侦探社的医生可以治好你的病,但是过程非常痛苦,你愿意去治吗?”
“你,你说的是真的?”幸村激动的抓住累的肩膀,如果是别人和他说,他一定认为对方在戏弄他。但是累不同,他知道累是异能力者,如果累说可以,说不定……“不管多痛苦我都愿意。”
幸村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体必须要做手术,也知道了手术的成功率很低,还得知了他或许永远不能打网球了。痛苦不甘一直在持续不断地折磨着他,甚至在弦一郎他们的面前他一直在强颜欢笑。对他而言网球就是他自己,不能打网球的幸村精市还是幸村精市吗?
累看到如此激动的部长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来问部长,他不顾自己被抓疼的肩膀,安抚的露出一个微笑:“我们侦探社医生的异能叫做请君勿死,可以将濒死的人瞬间治愈,但是只能治疗濒死的人,所以……”剩下的话累没有说出口,对于幸村部长这种普通人来说,死这个字过于陌生且残酷了。
幸村冷静了下来,揉了揉学弟的肩膀,他刚才用了很大的力,一定把小学弟弄疼了。他听到累说的发动条件,才知道所谓的痛苦是什么含义,也明白为什么累现在才和他说。想必刚刚累是去找医生了,也了解到了他的病有多严重,才不得不提的吧。
濒死的痛苦他从未体验过,但是这几天浑身无力,发病的时候甚至呼吸都很费力,更不要说打网球。如果手术失败他今后的人生都是这样,想必这比濒死要更加痛苦吧。
幸村深呼吸了一下,语气坚定的说:“不管有多痛苦我都能接受,我们什么时候去治疗?”
累感受到了部长此刻的决心与迫切,没再犹豫:“我已经和与谢野医生说过了,如果部长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去。”
于是,“经验丰富”的累顺利带着幸村“逃离”了医院。
——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一旦开始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与谢野晶子严肃的看着幸村精市,她在心中轻叹一声,眼前这名少年虽然在网球部是大家心中无所不能的部长,但在她看来,不过就是个孩子,承受这些未免过于残酷了。
幸村没有任何犹豫,深深的鞠了一躬,“与谢野医生,我已经做好准备了,请您开始吧。”
与谢野晶子看着弯腰的少年也明白了他的坚定,“好吧,你跟我来。”
“累,你的部长居然主动接受与谢野医生的治疗?”身受其害的谷崎润一郎似乎还能记起刀不断划在身上冰凉的触感与彻骨的疼痛,他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崇敬的看着幸村的背影,现在的小朋友还真是了不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