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金眸睁得浑圆,刚想出声就被毫不留情地再次按下,连带着声音都哽在喉咙,自热浪里结出恶果。
仿佛憋着股怒气,于是惩罚被男人变得名副其实。
本就柔软的罅隙将炽灼尽数裹挟,仅有一部分曝露在外,又随着动作反复撺掇,变成紧绷的深红。
艳色绞紧,绵肉刮弄。
尽管偶尔会摆脱控制,可这样温热的包裹还是令五月朝宫呼吸加重。
汗水从抬高的脖颈间流下,一直汇入白沙。
感受着自己偶尔碰触到那处隐境时,男人骤然收紧的肌肉,还想嘴硬的心立刻被夹破,状似翻车的青年终于忍不住小声告饶道:
“前辈…前辈,帮帮我吧……”
他求饶的模样实在真切,就连零碎呢喃的音节也浑噩。
诸伏景光终于长舒一口气,也从微妙的报复心里回神。
便见自己近乎半趴在对方身上,双手牢牢捏住青年的肩膀,旋即稳住心神道:
“求我。”
“…求你,求你了前辈……”
声音几乎被夹成气音。
——诸伏景光终于放下心。
双向惩罚,两个人在这场停停走走的博弈中都不好受。
被挟制的一方得不到充分放纵,操控者则被灼热戳软皮肉。
频繁的起落对狙击手而言也是折磨,尾尖翻搅的暗处更是叫嚣着空无,催促着诸伏景光快些将那炽灼吞吃入腹。
但是不行,无论是智还是情感,都没能到达那交托一切的边缘。
所以诸伏景光不会那么做,而他也知道,五月朝宫亦是如此。
……可既然对方已经求饶的话,那就多少照顾一点吧。
想到这里,猫眼男人再次起身。
在夜色下将彼此的眷恋勾拽着,任由海岸与海岸相接,拍打出细密的泡沫,踉踉跄跄地将两人推上云巅。
于是脊背塌陷,声音颤抖着撞出无意识的音节。
黑发青年仰起头,恰好与那抹蓝对视,却见对方眼中色彩几乎被冲刷殆尽,只余最后蔓延云巅的白。
浪潮沉浮的罅隙,诸伏景光用力攥紧对方伸过来的手,十指相扣。
指缝间恍惚都有潮水涌入,纠缠着将他自欲海中拖远。
他们许久都不曾说话。
一分钟,两分钟……
时针缓慢且晦涩地碾过。
就在诸伏景光觉得恢复得差不多,打算从青年身上爬起来再来一次,为对方真正做一次‘补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