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男人独自一人,偷偷摸摸准备这些东西,乔可南心里彷佛吃了巧克力,既苦又甜。
「不想拿礼物了?」他这么一问,陆洐之果断掀被,翻起身来,跟起尸没两样。
乔可南吓了跳,防备不及,手里盘子一松,「啪答」一声,整个落在男人赤裸的胸膛上。
只见起伏的肌理黏了一块巧克力蛋糕……陆洐之脸黑,乔可南这个始作俑者,倒是「噗嗤」笑了:「哈哈哈……歹势歹势,手没稳住。」
陆洐之气得……想把这人直接按平了,用嘴把他笑声堵住,最好附带其他薄惩。水性杨花嘛?情人节跟别的男人去喝酒啊?把老公扔在家里,乐不思蜀,半夜不归嘛?
罪状随便一数,就好几条,换做平日,他早拿翘,把人就地正法了。
不过此刻……莫名地,他有些无力。
胸口闷闷的。他以为……今天这种日子,乔可南好歹懂得。
陆洐之不吭一声,拿了盘子,把沾在胸前的蛋糕用回去。
他站起身,准备走往浴室。
「哥。」乔可南喊他,这一喊,就把他动作止住了。
下一秒,陆洐之整个人便仰倒在床铺上,拉倒他的青年沿着床铺,覆在他上头,边笑着边扯开了西装领带。「别麻烦了,我造的孽,我收拾。」
他笑得诱人,陆洐之喉结上下起伏,「咕嘟」一声,下意识咽下了口水。
青年圆润的眼映着光,他扯开领带,俯下身,伸出舌头,猫咪舔食似的,吮去了陆洐之胸肌上的巧克力碎渣。
一下一下,仔仔细细。
陆洐之心跳起伏,青年热暖的舌瓣在他胸口处游走,彷佛亲吻着他的心脏。
乔可南舔得干干净净,仅剩透明的唾沫,在抬首的同时,嘴间牵了一条黏稠的丝。
「嗯,好吃。」他舔了舔唇。「不会很甜,要不要尝尝看?」
说罢,也不问回答,便俯首吻住了男人。
两瓣舌头缠在一起,唾沫相互交递,淫秽到叫人怀疑连耳朵都被侵犯的湿漉声响回荡,陆洐之嘴里尝到巧克力的味道,但更多的是属于青年的,那种足以上瘾的,甜甜的美好气息……
他耐不住了,很快地翻身,将人按倒在床铺上,咬牙切齿。「别以为每次来这招,我就放过你!」
说归说,拖人家衣服的动作没慢,一下子把人上半身全剥光了。
乔可南呵呵笑,伸手朝男人下身一掂。果然,硬了。「有需才有供,谁叫你最吃这套?陆洐之,认了吧,你就是要被我吃定……」
说着,他顺着柔滑的丝被,滑下身,轻而易举扯下了男人的睡裤及内裤,鼓胀发硬的性器坦露出来,硕硬如铁,精口处微微湿润,乔可南亲了亲那饱满的头部,含了进去,模糊不清地道:「像这样……」
是,陆洐之认了。
再气都只能认,谁叫他心甘情愿,被这人吃定?
「你就吃一辈子……」
「是,我吃你吃一辈子。」乔可南笑了一声,继续帮男人咬,听着他呼出一口痛快的长息,不再闷着,知道这事算揭过去了。
他略带歉意,做得很悉心,把人家整根都舔了,还含到底,虽然太大,始终维持不住多久,总归是一份心意。
「嗯……对了,礼物。」
陆洐之:「?」
乔可南吸了吸他的龟头。「今天你想射哪,就射哪。」
……
「喂,Joke,到底怎样啦?」
「……蛤?」
林哲笙恨恨。「干你一脸发春,你女友替你做了什么哦哦哦哦哦──」
乔可南摸了摸发烫的脸。「就……那样吧。」他总不能说,自己才是送礼那个吧?
那样?到底哪样?林哲笙内心的马教主仰天长啸:为什么~为什么我没女友啊啊啊~~
……
下班前,乔可南收到陆洐之传来的讯息。
自从上回情人节事件以后,乔可南就和他约好了,往后有啥特殊活动,他配合,但得讲,不要不讲,然后一个人在那儿闷。「你闷着,我也疼啊。」
这肉麻兮兮耻度爆表恶心到不行的话,彻底收服了陆大律师。
乔可南按开讯息,只见上头写道:「今天白色情人节,我回礼给你。」
至于这「礼」,究竟回得如何……
欸,那是后话了。
番外:安掬乐
安掬乐有个很要好的朋友,姑且称之为青年A吧。
他这人生平什么没有,朋友最多:有过命的、有酒肉的、有介于两者之间的……还有炮友。
青年A属于哪一种呢?安掬乐很难说清,毕竟他们前后认识,不到两年,这样就过命,好像显得他的命很没重量。
但不可否认,安掬乐确实极喜欢青年。
喜欢到青年最伤心之时,带他到自己的家那个出租前以外,从无第三人踏进过的地方。
里头连一块磁砖,都是他一片一片,悉心拼凑上去的。
青年是进他这屋里的第二人,或许也会是最后一人。
青年A爱了一个人,暂且叫那人渣男B吧。
渣男B在圈内有各种声名,喜欢一夜情的,奉他若神;想要谈感情的,视他如鬼魅。总之男人就是个坑,他对人好的时候是真的好,多少无知少男栽落其中,他有时阻止、有时旁观,通常碎掉的心,他睐都不会睐一眼,踩过还嫌扎脚。
说实话叫他渣男,安掬乐心虚,毕竟渣男B做出的行为,在同志圈里不算罕见,安掬乐自己也常干,何况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你筹画了N年准备出国念书,暧昧对象叫你别去,你听吗?
青年A很懂,所以始终没对渣男B有过这方面要求,或者期待。
安掬乐理解渣男B,倘若这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他肯定笑他活该,说:「孩子,学着点。」不过他这人护短,谁叫他要犯到青年A头上……自家闺女,怎容许外头的臭小子欺负?
青年A爱得很惨很惨,其实不必这么惨,但他太相信渣男,相信到觉得给了心,也是自己的事,可渣男B的「毁约」及「欺骗」令青年心碎……安掬乐看着青年A哭泣的样子,想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他安慰青年,在此同时,好像也安慰了一部分的自己。
青年A伤心归伤心,还是慢慢走了出来,刚好有个有钱的美国佬相中青年了,他问青年去不去玩一趟?反正青年A正想出去走走。
那天拉青年A出门,遇到渣男B的事,安掬乐比当事人还更耿耿于怀。
他能在表面上很好地安慰青年,使他化身钢弹,可这样,青年身上的那份纯真、阳光,就会渐渐淡去了,最终成为第二个他心灵扭曲,嘲笑情爱,安掬乐不愿意。
青年就保持青年的样子,最好。
而他则是在太阳之下苟存的影子,无法给他带来任何正面的影响,他想,或许瓶子夫夫的甜蜜,可以治愈青年心上的伤,使他相信,这个世界上,依然存在美好。
青年A一直懂他或许这是安掬乐喜欢他的原因。他答应去玩玩,传了很多在美国的相片回来,安掬乐一张一张地看,看着那人重拾笑颜,再瞥瞥另一头墙上,单独贴着的两人合照里头的青年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想或许多年以后,他还能拿这张照片,和青年A一块当作下酒的配料,嘻嘻哈哈说:你看你,有够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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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掬乐一向能给自己找乐子,他不缺伴,他是纯零,心情好了偶尔做一,不过次数不多,他嫌麻烦,还不如躺在那儿,任人服侍。
大抵是渣男B的行径令他有了反省,他这阵子修身养性,去酒吧都单纯喝酒,还被那些酒肉朋友讥笑:「你在养菊花啊?是不是用过头,变松了?」
「去你的!」同志什么没有,就一张嘴毒,俗称Gay掰嘴。「你才小心太久没用,那里都长蜘蛛网!」
他坐吧台前喝酒,这Gay Bar酒价高,素质也高,少有乱七八糟的人,来来去去,约莫都那些面孔,快乐、孤单、伤心、寂寞……各种各样的表情,轮番变化。
很久没见渣男B,那人倘若对女人硬得起来,就前后无敌了。
安掬乐很刻薄地想,笑出了声,眼前的酒保忽地问道:「你另个朋友,不来了?」
安掬乐一愣。「谁?」他朋友太多,单用这一词,简直就像喂估狗,能吐出千万笔资料来。
「那位和你喝交杯酒的……」
「喔,他啊。」安掬乐笑:「他去美国相亲了,有个美国佬说要娶他。」
酒保呆了。「相亲?你开玩笑吧!」
「真的真的,我跟你说,以前有个叫瓶子的……」安掬乐又讲古了,这一讲下去,不到三天,圈内人几乎全听说了这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