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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会累,就怕你消受不了。”
两人又翻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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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酣的长夜在朝阳的柔光中悄悄溜走。
廉星樵仍在半梦半醒之间,他悠悠地伸个懒腰。昨天晚上“伏地挺身”做太多下了,腰好酸,他不觉又伸伸腰。
突然帐篷被打开来,阳光穿透进来,他眯起眼睛,看到楚歌穿着整齐,手托餐盘走进来。
“这么早起来?”
“起来给你这个臭男人做早餐啊。”
她把餐盘放到他腿上。
“好贤慧喔。”
他伸手去拉她。“我先吃你,再吃早餐。”
她摇头,“不行,先吃早餐,再吃我。”
“我肚子还不饿。”
他涎着脸说,“我下半身比较饿。”
“一大早就不正经。”她把咖啡杯放到他手上。她在咖啡里下了迷药。
他坐在床上边看她边喝,“这咖啡有点苦味。”这苦味不太像咖啡那种苦味。
“是不是糖放的不够——我去拿糖。”
“不用了。”
他一喝完咖啡,便说,“我的头好晕……”
“你大概感冒了,快躺下来休息。”
他才躺下没多久,迷药很快发生作用,他昏了过去。
她安静地开始收拾她的东西,然后坐下来写了两张字条。
其中一张是给文生的,上面写她很高兴认识他;另一张是给廉星樵的,她放在他一定会看到的地方,然后再看他最后一眼。
所有和廉星樵曾经共有过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好怕自己永远也忘不了他。
她在他唇间印上最后一吻,然后转身走向帐篷门口。只想到这一转身,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每走向门口一步,都令她泫然欲泣。
四个小时后。
醒来……
他必须醒来……
廉星樵勉力睁开眼。
他的知觉是恢复了,但是头还是昏沉的。他想爬起来,但没力气,身体仍是软弱无力的。楚歌呢?
“楚……”他想挤出声音,把头抬高,却又倒回去。“楚……歌!”不够大声,她听不到。他深吸一口气,“楚歌!”
仍然没有回应。他挣扎着坐起来。他的目光落在压在咖啡杯下的纸条上。
纸条上写着:
杜唐卡门的昀铠我带走了,如果你想要回它,找你的叔叔廉雨辰要。
他紧紧捏着手中的字条,直到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她根本不是佩托里教授的学生,而是叔叔派来捉他的。
叔叔给她的报酬到底有多少?值得她牺牲自己……
他们鱼水之欢的记忆在他脑海里回荡,她的反应,她的呻吟,她的腿有力地夹住他的腰身……
他试着想像他们做爱时,她对他的反应全是做戏;却本能知道那并非事实。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和他做爱,只是为了工作,她说爱他,恐怕也只是谎言。
他对她而言只是任务,如此而已。
廉星樵的心情十分晦暗。
≮≮≮
三天后,廉星樵一走进梦月山庄,叶妈和叶爸立刻喜悦得尖叫欢迎他。
“嗨,叶爸,叶妈,真高兴看到你们。”
他笑着说。
廉雨映从楼梯上优雅地走下来。“哟,是什么风把我们廉家的浪子吹回来?”
“小姑姑,三年多不见,你还是美丽如昔。”他和廉雨映只差一岁,但在辈分上地亏吃大了。从小廉雨映就常仗着辈分欺负他,非要他喊她小姑姑,不可以喊雨映。
“少灌迷汤,你这小兔崽子,梦月山庄主人的宝座,讲好了大学毕业后换你坐,你却给我逃之夭夭,害我代你坐了三年,这笔帐我们得好好算一算。”
“我们的帐等一下再算。叔叔呢?我先和他算帐。”
“你叔叔现在不住这,他和他的小妻子住在山脚下的新洋房。”
“叔叔结婚了?”
“同居,两年后才结婚。”
他瞅着廉雨映。
“小姑姑你呢?我有小姑丈吗?”
她瞪他。
“这三年我每天为了梦月山庄忙得不可开交,哪有时间找小姑丈!”
“你还是这么容易生气,小姑姑。”
说完,他拔腿就跑。
“廉星樵,你给我回来!”她抓起脚上的拖鞋朝他扔过去,但没打到他。
廉星樵找到新洋房,开门的是一个年轻女孩。
叔叔的小妻子未免也太小了吧,成年没啊?
“你是廉星樵,对不对?”
班洁明微笑说。
他微笑点头,然后好像得了失语症,好不容易才说:“婶婶你好。”
她直摇手,“叫我洁明就好了。雨辰在书房等你。”
什么事都逃不过那只老狐狸的手掌心。廉星樵敲门后走进书房。“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