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你给我等着!”我恶狠狠地挂掉电话,直奔最近的一家银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传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如果那天的早餐豆浆和法式面包令我对石膏脸狠不下心,现在这六位数的白花花的银子我必须还给他,就算刮风下雨、天灾人祸、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也必须还给他,否则我梅馥爱的下半生都要软弱趴伏在这个男人的西装裤下!
正当我风风火火提着这二十多公分高的崭新人民币走向东方传媒大厦时,手机又收到一条短信。
不管是什么短信,都无法阻止历史前进的脚步,我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堆脏钱还给那个践踏了我自尊的男人!
然而,还没走到大厦门口,我的手还是鬼使神差地探进小手包里掏手机。
噢迈嘎!天上又掉钱了!
看到银行系统的号码,我眼前一阵昏眩,不敢想象又有钱入账了,仔细读完短信才知道这是梅紫芸前几天说要给我汇的一万块——她一个月的工资。
回想起恶魔工作室第一个任务,我心中五味杂陈,枉我自称为民排忧解难,结果却只是让东方天煞机械地吻了梅紫芸,却不能够让他的心更贴近她一些,或者至少让他多瞧她一眼。
另一方面,东方天煞自从见到我之后便对我百般关注、万般纠缠,如果梅紫芸知道我跟她暗恋了三年的男人“有染”,她会怎么看我?自称为人民办各种事的恶魔工作室竟主动勾搭上客户心仪的钻石王老五?这样一来,明天的头条只需要150字就足以把我的形象毁于一旦了!
不!绝不能让这种小问题阻止我挽回自尊的脚步啊!可是东方传媒里除了梅紫芸之外,其他人都有不同程度的不正常性质,我又不能把这笔“脏款”交由梅紫芸转交给她们的总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愁眉不展之际,大厦门口处一个熟悉的浅灰色身影抓住了我的视线——是浅灰色保镖!
他来得真是时候!
我内心一阵狂喜,飞奔几步跳过去,浅灰色男子却红着脸闪到门后,这个可爱的害羞保镖压根没考虑到大厦的门是透明玻璃做的!
看着他躲在玻璃后面还鬼鬼祟祟监视我的滑稽模样,我差点没笑出声来。
不过毕竟有求于人家,我还是保持正常级别的微笑接近他。
“你……你想干什么?”浅灰色男子似乎因为这几天跟踪我感到心虚,一见到我就惊慌失措地后退,原本阳刚气十足的脸红得像富士苹果,与他壮硕结实的身材形成鲜明对此。
“见过这么多次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依旧笑靥如花,徐徐靠近这个害羞的保镖。
“你别、别过来!再过来我对你不客气!”浅灰色男子节节后退,一直退到前台,我才发现梅紫芸此刻并没有呆在那儿。
原来现在是午休时间啊!
意识到这一点,我即刻抓住准备逃走的害羞保镖:“这钱给你,交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没交待完,东方传媒大厦就疑似遭遇晴天霹雳,一个雷鸣般的声音从天而降:“小正太!你收她的钱做什么?你TM想被她包养吗?我TM花钱雇你来求包养的吗?”
如此这般粗暴的声音,毋须猜测就可以断定是东方天煞,只有他才会以如此震撼人心的开场白出现!
他口中的小正太一听到“雷声”,即刻以闪电之速缩回原本迟疑伸过来的手,胆怯地退到前台的办公桌后面,就差直接剁下双手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东方天煞的无理和害羞保镖的退缩即刻激起我锄强扶弱的正义感,我仰头冲这根擎天柱理论道:“你吼他干嘛?我只是请他帮我把钱转交给你,他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做!你有幻想症啊?”
“可是你刚才那么深情款款地抓着他的手,很难让人不往那方面联想啊!”东方天煞厚颜无耻地狡辩道,声调明显下降了许多,他又瞟了一眼他的保镖,故意压低声音暧昧地问道:“小爱,难道你细看他随着呼吸而起伏的性感胸肌一点都不心动吗?”
胸肌!这两个字瞬间将我的视线捉到浅灰色男子的胸膛上,只见后者难为情地抬起两只粗壮的手臂遮胸,那般羞涩的男性媚态令人克制不住蠢蠢欲动的恶作剧心理,更想去调戏他一番。
我的内心刚滋生出邪恶的想法,擎天柱又厉声吼道:“小正太你还不滚?你在期待她抚摸你恶心死人的胸肌吗?”
见此状,我急不可待地为自己反驳道:“变态石膏脸!谁想摸他了?他……咦?人呢?”
转眼间,浅灰色男子已不知所踪,只有他呆过的地方似乎还有浅灰色的幻影——这个杀千刀的擎天柱究竟有没有把他的下属当人看?动不动就毫无根据地吼人,好像他全天24小时都处于更年期状态似的。
我愤愤不平地瞪着东方天煞,他却冷不防问了一句:“像小正太这种动不动就装脸红装害羞的男人才是你喜欢的菜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才装温柔装绅士!明明说话都用吼的,却使劲装得那么温柔,压低声音说话很难受吧?”我一手提着钱,一手叉腰,昂首挺胸指控他的虚伪言行。
“只有你……”东方天煞突然深情望进我眼里:“只有你能独享我的温柔!如果硬要说我是装的,那我也只在你一个人面前装,面对其他人时我使劲浑身解数也装不出来。”
“只有我……”我迷惘了,如果我在他心目中有那么特殊的话,他也不至于用世俗的钱来践踏我的自尊吧?
花言巧语我听过不少,为何独独这个男人的话能够激起我心底深处的涟漪?
“我只是希望你缩短时间达成愿望,我只是不愿看到你拿自己的生命和安全去冒险,我只是担心你,难道这样你也不领会我的用心?”东方天煞越来越纯情的表白几乎要麻痹我整个身心,我开始害怕这种主宰我大部分理智的言辞,害怕这个认识没几天的男人霸占我心里所有的空间。
我不敢再听下去,抱起那包钱就往他怀里塞去,顾不得他接不接受,便火速从他跟前逃离,但此时突然从大厦正门走进来的一个娇小的身影瞬间令我窒息了!
梅紫芸!
她是不是看到什么了?她是不是全听到了?
未知梅紫芸偶然出现的后果,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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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忐忑地瞅着门口呆立的娇小女人,脑中尽是她接下来可能表现出的歇斯底里。
梅紫芸啊,你为何偏偏在这午休时间出现呢?为何偏偏在我把钱丢给东方天煞时出现呢?
让我透明了吧!如果被第一个客户归入无情无义、道德观严重缺失的行列,恶魔工作室还有什么脸面进行下去呀?
趁情况还没变坏,我抢先澄清道:“紫芸,我其实是来找你的!”
话一出口,我就脑袋卡壳了。
找她、找她!我根本没脸见她呀!上次那件事没办好,现在还收了人家一个月的工资,如果再让她知道东方天煞对我的企图……NO!
我紧张地瞟了东方天煞一眼,后者轻启两片厚唇,似乎想说话,我立即喝道:“你这个负心人没有发言权!”
“恶魔姐姐,不要这样……”梅紫芸羞怯地走过来轻拉我的手,低声说道:“其实东方总裁没有错,过去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你千万不要因为我得罪了东方总裁呀!”
我讶异地望着这张卡哇伊的脸,不由得感叹这个女人真是太善良了,明明是那根冷血擎天柱辜负了她的一片痴心,她却丝毫没有对他怀恨在心;明明没有得到我实质性的帮助,她却还担心我的处境!
如此这般善良的女人怎能不教人为之倾心呢?东方天煞你真是瞎了眼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里恨恨地想着,我忍不住又瞟了他一眼,他脸上虽挂着艺术品般的绝美微笑,却似暗藏杀机,仿佛随时蹦出一句话就能置我于死地!
必须马上转移阵地!
“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我拉住梅紫芸的手想逃离这座大厦,她却胆怯地瞅向她眼中那位神一般高贵的男人,仿佛她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个微不足道的决定都要得到东方天煞的首肯似的。
令人无比尴尬的是,东方天煞不但没有回应她,反而直勾勾地盯着我,那望眼欲穿的摄魂眼神似乎想一口把我生吞下肚!
“走、走吧!”我轻扯梅紫芸的手,迅速从东方天煞眼皮底下开溜。
转身之际,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永远不能背对自己的敌人啊!
那一瞬间,腰部骤然一紧,身体被一只巨臂带向一堵结实的肉墙,下一秒一个熟悉的磁性嗓音随着一股温热的鼻息灌入耳中:“小爱,每一次见到你,我身体的某个重要部位都会出现剧烈的反应,你不能就这样不顾我的身体反应丢下我不管吧?”
他的话像无形的针筒,将传说中的“夜夜吟欢”注入我体内,令人神智尽失,浑身燥热,那个啥欲涌动,特别是他所指的重要部位此时此刻正顶着我的后腰,更致命的是那个暗恋了他三年的女人正以无比震惊的眼神来回瞅着我和东方天煞!
“变态石膏脸放开我!我已经把钱还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这么肮脏的行为对你对我对她都没有好处!”我扭头冲东方天煞低声吼道,可无论如何扭动都挣不开腰间的“白切鸡翅”。
“我不知道对她有没有好处,但我自认为这样的行为跟测试肺活量有异曲同工之妙,有助于促进血液循环,加速新陈代谢。”东方天煞仗着身体上的优势,强硬在我耳边灌入一堆污言秽语,早已令我尴尬羞耻得无地自容,最后他又邪恶地抬手以食指指背轻刮我的脸颊说道:“你看你现在的脸色多么红润,真想咬一口尝尝!”
他的声音虽然控制在只有我能听到的范围内,但他的暧昧动作却是在场的第三个人完全能够看清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杀千刀的摸了我!而且还是当着我第一个客户的面摸我!当着一个崇拜仰慕他到极点的女人的面!
我分明感受到梅紫芸看我的眼神与之前的大不一样,没有崇拜,没有感激,没有友善,只剩质疑和困惑。
东方天煞还不死心,继续用指背在我脸上磨来又磨去,激起我万千亿鸡皮疙瘩,我终于放开嗓子抗议道:“变态石膏脸!别碰我!”
梅紫芸见状,皱紧了小脸,悄悄把手从我手心抽回去,怯弱地收回粘在东方天煞身上的视线,无声地向我投来哀怨的目光,最后又默默垂下眼,步步后退。
如果她就这样离开,我跳进太平洋也洗不清了!
“别走!”我即时唤住她,却见她睫毛早已浸湿在泪水中,委屈得不能言语。
这等冤屈的模样,任何一个有血有肉的正常男人看了都会爱心泛滥,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好好安抚一番!
很显然,东方天煞不在这批正常男人的行列,他此刻想揉进怀里的人似乎是我!
这一瘆人的猜测刚从脑中掠过,腰部的手臂突然紧缩了几寸,又一阵雷声从头顶上方击下来:“还不滚!难道你想在这儿看限制级情节吗?”
谁滚?我滚?刚欲挣脱腰间的巨臂,却见梅紫芸瑟缩了一下,像遭遇了猛兽的巨吼似的,几个慌乱的小碎步就退到大厦门口。
NO!NO!NO!剧情不应该这样发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顿觉大难临头,恶魔工作室的形象要毁了!
“别走!”我急吼一声,火速解释道:“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想离间我们!自从上次被摁倒之后,他一直想报仇,你要相信我!”
小女人没有回头,只是往门外挪移的步伐变小了一半。
东方天煞又火上加油命令道:“再不滚就开除你!”
这一威胁几乎令梅紫芸完全丧失思维能力,她像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飞奔出去,任我怎么呼唤她都不敢回头了。
“变态石膏脸!再不放手我就……”我挣扎着向身后这个霸道无理的擎天柱吼出威胁,不料他却突然松了手,一脸赖皮的邪笑说道:“别生气了,我只是想让梅紫芸明白我不接受她的根本原因。”
“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鬼话了!”我轻盈一跳,径自弹到门口,暗自发誓一旦踏入东方天煞方圆两米之内就自动弹出!
东方天煞眯起狭眸盯了我半秒钟,浓眉皱了一瞬,又露出慵懒的微笑:“小爱,总有一天你会相信我。”
他柔和的视线总有一种麻醉的神效,几乎要麻痹我的理智,我迅速转移目光否定道:“哼!等哪天母猪上树、狗生蛋了,我就信你!”
东方天煞听完,即刻发出放肆的狂笑声,不过在他大步走过来之前我已经逃出东方传媒大厦。
“小爱,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他追出来,在门口保安和路人面前肆无忌惮地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梅紫芸娇小的身影还在前面没走远,她一定也听得到这个杀千刀的叫嚣!
他故意增加梅紫芸对我的误会,实际上也对恶魔工作室造成负面影响,亏他还好意思说默默支持我!
没功夫研究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我加快步伐赶上梅紫芸:“紫芸,你要相信我!我跟那个男人没有关系,我……”
突然感觉到路人投射过来的目光变得分外诡异,我即刻意识到自己话中存在严重的歧义——此时路人一定以为我在东方传媒大厦中跟某个疑是第三者的男人犯下了某种不可挽回的错误,从而导致跑在我前头、疑是我情人的女人拂袖而去!
噢迈嘎!人类语言的博大精深真是害惨我了!
“梅紫芸!你们的变态总裁一直都是你的!跟我半个皮蛋的关系都没有!”我继续追赶梅紫芸,虽然快追上了,她却一直没有停步回头搭理我的趋势。
若不是因为她是恶魔工作室第一个忠实的客户,估于维护客户的需要;若不是因为她爹是梅氏集团的总裁,碍于她爹为女儿出头报仇的顾虑,我怎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一个同性穷追猛赶,还说着这些轻易被人误以为是拉拉的话呢?
“难道你以为我因为一次任务摁倒了一个男人就会天雷勾动地火么?他是为了报复我,为了破坏我的形象,为了……”我继续丢脸,眼看就要追上这个娇小的女人,她却突然急刹车转头,差点与我正面接吻!
这小女人也太不厚道了,要回头也不早点通知人家!
抱怨还未出口,梅紫芸就发出细微的声音:“东方总裁不想看到我,我才跑出来的,其实我一直都相信你,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啊!”
“呃?朋友?”这两个字顿时令我陷入一片虚幻中,满世界都是怒放的鲜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我的人生当中有很多第一次,但这是意义最重大的一次,曾经有很多女性称呼我为朋友,最后却都和我分道扬镳,因为她们想得到的只是我的身体,现如今这一位,我非常确定她的性向,她喜欢的东方天煞显然是男人。
“恶魔姐姐,难道你没有把我当成朋友吗?”细眉微蹙,小女人圆咕噜的眼里散发出细微的幽怨。
“不是不是,我只是……”我突然不知如何作答,脑中瞬间闪过一个诡异的想法,我随即脱口问道:“你是女人吧?”
现在这个社会,千奇百怪的人都有,即使她拥有纯粹的女性特征,也不能排除她是卢莞男和高积男之流的可能。
梅紫芸听到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先是一愣,紧接着又换上妩媚的微笑:“我当然是女人啦!我已经25岁了,不是小女孩啦!”
呃,看来是我多疑了。
实在不能怪我神经过分敏感,只因过去遭遇太多同性的畸恋,造成无数无法磨灭的阴影!
“逗你玩呢!”我心虚地笑笑,仍不忘给她打预防针:“你们总裁现在对我偏见很多,无论他说什么或做什么?你千万不要相信哦!”
梅紫芸轻笑着点头道:“嗯,要是当时换作其他人被当众推倒也会生气的。”
“噢噎死!理解万岁啊!”我兴奋地握拳叫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了,你吃饭了吗?我是忘记带钱包才跑回去的,我现在回去拿……”梅紫芸说着就要往回走,我急忙拦住她,说出前所未有的一句对白:“我请客!”
过去除了偶尔的AA制,从来不需要我买单,但今天为了第一个女性朋友,我决定破费一次。
“恶魔姐姐,6月1日是我爸爸的生日,你可以来参加我爸爸的生日party吗?”午餐过程,梅紫芸突然提道。
“6月1日?”我心里顿时起了一阵小型旋风。
那一天是儿童节,其实也是我爸爸的生日,小时候一直期盼能跟爸爸一起过儿童节和他的生日,可惜直到我过完了一生中能过的最后一个儿童节,直到我成年,爸爸也未曾出现过。
另一方面,上次初次与梅延凯见面,他似乎对我产生莫名的厌恶,至今仍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世界上讨厌我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视我为情敌的,另一种就是被我恶整过的小部分可怜人——其中大部分被我整理过的人还是对我心存感激,最后改邪归正了。
梅延凯只跟我见过一次,究竟因何对我产生偏见呢?如果我去参加他的生日派对,他还会像上次那样对我吗?
未知生日派对是否顺利,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话说参加长辈的生日派对也不是第一次了,关于礼物,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花色领带比较适合那位神似九十年代明星的老男人,但当我带着精心包装好的领带回穷人小区时,却遭到某个年过50的老妇人的嘲笑。
“三十年前流行的东西现在谁还用啊?真老土!”势利眼透过透明塑料盒盖看了一眼花领带,又添了一句:“你的审美观倒是和你那个不负责任的妈一样。”
“呃……”我拉长了尾音,无言地瞅着她,她是在抱怨我妈妈10年前无故失踪那档事。
“这老土的玩意儿准备送谁呢?”势利眼又问。
“一个朋友的爸爸过生日。”我老实交待道,早已准备好接受她的刨根问底了。
果不其然,她又问:“几号的生日?”
“6月1号。”我瞅着这个更年期房东的每一个表情变化,这一次她似乎不满我的回答,突然拧起眉头上下打量得我心里直发毛,仿佛我说了撒旦降生日似的。
沉默半晌,这位情绪起伏不定的女房东才冷冷地说道:“哼!有机会给别人的爹过生日,自己的爹却不知瘫在什么地方花天酒地!”
“以后会有机会给我爸爸过生日的,我爸爸一定会回来找我的!”我坚定地说道,势利眼却转身走回她的房间,似乎没心情搭理我了。
二十多年过去了,也许我的亲生父亲回来认我的机率已经微乎其微,但我还是坚信他会回来的,就像我妈妈当年在这间两个人相恋相爱过的地下室等他回来一样。
另外关于派对,梅紫芸说可以带舞伴,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脑中的人选就是那位英俊潇洒、放荡不羁、带得出门、入得厨房的心脏科医生——遗憾的是,他竟拒绝了。
“为什么?难道你……”我刚提出疑问,南宫成武立马滔滔不绝地通过无线电波向我的耳膜灌输解释:“小爱爱,你不会怀疑我变心了吧?我对你的心天地可表、日月可证啊!你不会以为我要去干坏事吧?我发誓我绝不会随便干坏事,就算有,也是关系到我最爱的你的终生幸福的事!我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行了行了行了!我了解了啦,南宫大婶!”我提前中断他的碎碎念,随口说道:“我再找其他人去就是了。”
“不行!小爱爱,你不能找其他男人,特别是东方那个臭脾气,你要是跟他站在一起会让我心碎一地的!”敏感的心脏科医生即刻想到石膏脸,但他这次显然又胡思乱想了。
“不是他。”我闷闷地否认道,对于东方天煞那种随便一句话或一个动作就能置我于油锅火海的奸险小人,我现在对他有多远就躲多远!
“我向你推荐一个人选吧,保证带得出门并且倾倒一片、令全场女性嫉妒到想用目光和口水秒杀你!”南宫成武兴奋地说道,严重勾起我的好奇心,却又在我问及具体人名时收了口。
直到6月1日派对开始的前一个小时,我万万没有想到被南宫成武吹捧得天花乱坠的优秀人物会是一个老男人!
当穷人小区门口出现一辆过去偶然见过一两次的烟枪色宝马车时,我猛收回踏出去的右脚——这个人莫非、难道就是向来公务繁忙的P市第一医院的院长?
传说中比我天天见到的哈佛心脏科医生帅得更加摄魂、酷得更有韵味的院长竟亲自来接我?还心甘情愿当我的舞伴?
噢迈嘎!我梅馥爱一定是小时候放生过某条神明附身的鱼才有此造化!
烟枪色宝马不知何时打开了驾驶座的门,一个身高一百八十公分左右的中年男人优雅地走下车,一身银灰色的西装倚在车门旁边,车厢内方向盘附近的烟灰缸还飘着烟雾,看似刚刚掐灭了烟头。
“你一定是成武口中那个漂亮女孩吧?我的儿子眼光真不错!哈哈……”男人咧着性感的薄唇,却笑得优雅脱俗、不可方物,连他笑起来耸动的剑眉也和南宫成武如出一辙,可以说南宫成武就是他的年轻版,但这个成熟版却更有韵味。
等等!人家是有儿子的了!我在肖想什么呢?呸呸呸!人家不但是有儿子的,而且他儿子还是那个9.22%可能成为我未来伴侣的男人,也就是说这个成熟版是我未来的公公啊!
“我叫南宫锦文,不知道你怎么称呼我儿子的,不过你可以叫我锦文。”成熟版老帅哥不急不徐地向我走来,笑容在他那张俊朗的脸上显得更加亲切和蔼迷人醉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失神地望着他,脸颊竟不由自主地燥热起来,叫我直呼他的名字?他疯了吗?这里又不是美国……
“我……我还是叫您南宫叔叔吧。”我扯起抽搐的嘴角回道,原来南宫成武放荡不羁的个性全部遗传自他爹啊!
“好吧!”南宫锦文一边委屈勉强地回道,一边替我打开车门,有意无意地抛出一句:“你怎么叫觉得爽就怎么叫吧。”
啥?怎么叫觉得爽……
我顿觉整张脸皮像被一种不明利器刮开,火辣辣地灼烧起来!这位猥琐男医生他爹的猥琐程度完全不亚于做儿子的那位,果然是一丘之貉!果然是物以类聚啊!
上车之前,我刚捂着裙摆欲伸腿钻进副驾驶座,南宫锦文却突然叫住我,目光复杂地瞅着我脖子下方某个部位,久久没有言语。
这、这个无礼的老色鬼在看我什么地方呢?
我下意识地抬手遮胸,皱眉瞪他,南宫锦文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把目光移向别处,难为情地说道:“对不起,失礼了,我只是对你脖子上这条有个性的链子感到好奇,现在很少有女孩戴这种链子了。”
“呃?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我惊讶地仰头望他,原来他是在看项链。
脑海中略过10年前妈妈失踪后唯一留下的东西,当时她突然消失无踪,只在躺过的病床上丢下一条链子。
这是一条镀银的普通链子,穿了一只圆形的黑色塑料戒指,这成了她留给我寻找爸爸的唯一线索,也是她曾经无数次抚摸着念叨爸爸回来的定情信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不是生活在科技发达的21世纪,我一定会以为她被外星人掳走了,或者是穿越了,才会一声不响地离开我。
可是,南宫成武的爸爸怎么会对这条链子感兴趣呢?如果他见过这条链子,是不是可以推测他有可能是我爸爸?
NO!千万不能是我亲爹啊!否则我和心脏科医生就是兄妹了,兄妹是不能结婚的呀!
我震惊地端详着南宫锦文的双唇,他和南宫成武都拥有像大部分黄种人所没有的性感且粉红的细长薄唇,但妈妈说过我的嘴唇比较像我爸爸,同样是厚实饱满的性感大嘴,显然跟眼前这位成熟版老帅哥不一样。
“你妈妈一定也是个美人。”南宫锦文温柔地扶我坐上车,体贴地保持沉默,没有再过问我妈妈的事。
待他在驾驶座系上安全带,我便问道:“南宫叔叔,梅氏集团在P市有一家会所,您知道在哪里吗?”
“梅氏?知道是知道,不过你确定要去的地方就是他们家的会所?”成熟版老帅哥惊异地扭过头,一瞬也不眨地盯着我,漂亮的眼睛渐渐失去兴奋和喜悦的情愫,原本柔和的神色也渐变僵硬,仿佛我说的地方比东方传媒更像虎穴狼窝似的。
“是的,一个朋友邀请我参加她爸爸的生日派对,怎么了?那条路治安不好吗?”我狐疑地看着老帅哥,心里掠过无数疑问。
“不是,”南宫锦文懊丧地垂下长睫毛说道:“我想我今天可能没有机会跟你跳舞了。”
“为什么?您有其他安排吗?还是派对上还有……”杀伤力更强大的男人?后半句话险些脱口而出,我红着脸心有余悸地望着他,抿紧双唇,憋住那半句话。
“哎……总之我今天只有当司机的份儿了。”南宫锦文转身坐正,一脸丧气地启动汽车,不再多作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由于初次见面,我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到时若真出现什么猛兽野禽,我见招拆招就是了。
但同时,我又忍不住感叹这对父子真是如出一辙,只设悬念却不提答案,强烈的好奇心更将我的心拉向生日派对,虽然今天派对的主角也许对我没有好感。
不过,我很快就知道这位德高望重的P市第一医院院长沮丧的原因了。
宝马车在梅氏会所前停下,刚跳下车我就看到两个身高相近的男人在门口相拥而笑,其中一位是今天的主角,他穿了一件米白色的休闲衬衫,挽起的袖子更突显他几分成熟的魅力;而另一位正是前几天拒绝当我舞伴的男人!
他也来了?他好像跟梅延凯很熟悉似的。
心里刚冒出疑问,身边的老帅哥就体贴地解释道:“延凯和我是老朋友,他是个专情的老男人,我认识他快10年了,从没听过他结交了哪个漂亮的女孩,所以听说你要来他的会所参加派对时,我很惊讶呢!”
原来他们是认识的,原来猛兽野禽就是南宫成武,原来他为了来参加梅延凯的生日派对才拒绝当我的舞伴,他今天还穿了一身黑色修身的西装,配了一件白底红格子衬衫,俨然一个神秘的骑士,似乎想勾引谁家的少女。
心里流过一丝醋味,我不禁冒出疑问:梅延凯在南宫成武心目中究竟占据了何等重要的位置?从来没有拒绝过我要求的心脏科医生竟为了一个我不熟识的人拒绝我?
我还没来得及上前找这位拒绝当我舞伴的男人算账,他已经和梅延凯一齐走进会所,而且这个时候突然窜到我跟前的娇小身影也阻挡了我追上去的脚步。
“恶魔姐姐!你真的来了!太好了!”梅紫芸穿着一身紫蓝色的连衣裙,将她淑女的气质衬托得更加招人喜爱,相比我身上这件唯一上得了台面的黑色包臀短裙,我简直成了市井里的女流氓,跟她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我答应过你的,肯定会来的啦!”我笑道,转身刚欲介绍身边这位老帅哥,却见梅紫芸的脸颊急速抹了一片绯红,害羞地看了他一眼,轻声唤道:“南宫叔叔,您也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了看你这个小美人,我必须到场的嘛,哈哈……”南宫锦文大笑道,抬手似要摸向梅紫芸的嫩脸,又怕这种举动吓到她,在快接触到她时及时打住,绅士地转为握手的动作。
看着这个害羞的小女人与南宫锦文握手,我也意识到南宫和梅氏之间的熟识程度。
身后烟枪色的宝马车刚被服务生开走,又来了一辆扎眼的银白色劳斯莱斯,我即刻警觉地后退一大步,梅紫芸看到我夸张的动作,回头惭愧地解释道:“对不起,恶魔姐姐,我知道你可能不太喜欢东方总裁,但是他第一次主动向我提出来参加party的请求,我不得不答应他。”
请求?哼!恐怕是以开除为威胁,死皮赖脸要来吧?他和梅延凯之间的矛盾不是一日两日的问题了,今天他来会所的目的显然是来捣乱的,这个梅紫芸真是考虑不周,她怎么可以引狼入室呢?
正替小女人扼腕,东方天煞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便出现在我跟前,一股熟悉的淡淡的香水味强迫性地灌入鼻腔。
不待我抬头,银色的领带结已经在我鼻子跟前不到5公分的地方——只要我稍一抬头就会撞上这根擎天柱的下巴,然后他下巴处0.1毫米长的胡渣子就会扎进我额前发际处,扎散我好不容易盘好的头发,最后令恶魔工作室CEO的形象扫地,招来派对宾客的耻笑!
两米!两米之内自动弹出!
我惊恐地后退几步跳到会所门柱跟前,这擎天柱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直勾勾地瞅着我,毫不掩饰其贪婪邪恶的本性!
他才是真正的野兽!他才是真正的猛禽啊!
不知东方天煞出现在派对的目的,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虽然已近黄昏,但夏天昼长夜短,这会儿天还没黑,东方天煞就如此这般肆无忌惮、不知廉耻地接近我,要是天黑了,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啊!
梅紫芸知道我对东方天煞不胜厌烦,却不敢指责他的不是,只能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媳妇偷偷看他。
幸好现场还有一名绅士在,南宫锦文大跨一步站在我跟前,截断了东方天煞投射过来的灼热视线。
这位成熟版老帅哥回头温和地问我:“小美人,你认识东方么?”
“唔——不认识!”我使劲摇头,担心在这个未来公公的面前损了形象,极力想与东方天煞撇清关系。
“不认识?”东方天煞一个箭步越过身材娇小的梅紫芸直逼过来,脸上始终挂着温柔的微笑,像上帝般仁慈,口中却抛出令人心悸的反问:“在我的办公室把我摁倒在地,并打算强吻我时,你不认识我?”
“不……不是我,那是为了帮紫芸的!”我窘迫地反驳道,南宫锦文也望向梅紫芸,后者只是偷偷地点头,不敢应话。
“在富人小区用你的指纹打开我为你买的房子时,你不认识我?”东方天煞又扯出另一件容易引人遐思、惹人误会的事,他脸上的微笑从未减弱,却越发透着令人难以觉察的阴险。
这年头,房子在男女关系上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一个男人为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女人买了房子,很容易令人联想到两种可能:一是他包养她,二是双方即将成为或已经成为夫妻关系!
一提到买房子,梅紫芸突然敏感地瞪直了圆眼望向我,我刚要摆手否认,不料身前这个老帅哥反应更加激烈:“他为你买了房子?这件事情可不是一般的严重了!我那个痴情的儿子给你买的一切都被你拒绝了,东方小子的房子你收下了么?”
“没、没有没有……”我摇头加摆手,就差抬起高跟鞋上来摇晃否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喏!小美人说了:没、有!”英俊的老绅士摊开双手,对擎天柱劝说道:“东方小子,你就不要再纠缠人家了!人家有对象了!”
“好吧,我承认她没有接受,但是——”东方天煞眯起狭眸邪笑着瞟向我:“在富人大饭店测试肺活量时,你不是很陶醉吗?”
测……测试肺活量!他要说出来了吗?他还是要将强吻过我的事公诸于世吗?
“恶魔姐姐,什么是测试肺活量?”梅紫芸好奇地问我,老帅哥也惊讶地瞅着我,仿佛我已经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歹事似的。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跟他不是很熟!我……我要去找南宫成武!”我挪步跳进会所,不管东方天煞跟他们说什么,只要我没有承认就没事!
心里自作聪明地想着,背后随即传来老帅哥的声音:“东方小子,无论你胡说什么,我们都不会相信你的!你只管让东方传媒大肆编造多一些故事吧!闲来无事看着逗乐也是个不错的消遣。”
真是老天有眼,总算遇到一个明理的长辈了,若是换成势利眼,我此刻必定会被摁在原地拷问十万个为什么!
梅氏的会所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绕了几圈,到处都能看到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就是没有南宫成武的身影。
转眼一看,还有一个VIP房间还没找过!
我盯着房门上几个镀金的字母,正踌躇着怎么进去,这时候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率先走出来的是那位神似九十年代明星的男人,他一面往外走,一面回头对房里还没走出来的人微笑。
紧接着走出来的便是我找寻了大半个会所的心脏科医生,但他脸上的表情却不若梅延凯那么自在,表面想笑却笑得很不自然,他微蹙的剑眉和纠结的眼神泄露了他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宫成武曾告诉过我,梅延凯父女是他刚认识的人,他到底跟这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在VIP房间里面谈什么做什么呢?
难道这个优秀的心脏科医生变心了?他想对梅氏集团总裁的女儿下手?
我悄悄退到走廊斜对面的电梯出口处,想等他们分开后单独找南宫成武问个究竟,但他们又在VIP房间门口悄声交谈了一会儿,等到梅延凯离开,我便迫不及待地大步追上去。
刚穿过走廊,VIP房间旁边的一个门突然打开来,一只大手从里头伸出来,没等我作出反应就把我整个人捞进去摁在墙上。
“救……”我刚喊出一个字,嘴巴就被一只大掌捂住,只能发出唔唔的鼻音,同时身侧的门也被一只大手推合上了。
房里灯光明亮,近距离一张艺术品般的石膏脸即刻窜入我的视线,那看似温柔的微笑此刻在他脸上显得无比放荡猥琐,特别是他接下来说出的话更将他虚伪的柔情毁掉。
“嘘……别喊,不然我可能要给你做肺活量测试了。”东方天煞轻柔地在我耳边低语,吐出来的内容却不若他表面看上去的那般谦和有礼。
我静默地瞪视着他,待他移开嘴边的大掌,我才沉声问道:“你来这儿有什么目的?”
东方天煞双手撑在我头部两侧的墙壁,居高临下的优势令他看上去更加霸气十足,两片厚实的嘴唇又发出慵懒的嗓音:“我想租个恶魔帮我……”
不等他说完后面的内容,我就是果断拒绝道:“我不出租!”
“你的恶魔工作室不是说为民排忧解难么?现在作为P市良民的我有忧愁有困难,你却拒绝帮助我,这样可不太公平哦!”东方天煞说着,又俯身贴过来,温热的鼻息直喷到我脸上,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也直袭我鼻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哼!”我冷哼一声,别开脸斥道:“树之迷宫的教训还在我脑中清晰地播放着,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你少装可怜白费劲了!”
“我只是想请你当我今晚的舞伴,难道你连这个请求也不能满足我吗?”东方天煞又在我耳边吐着邪佞的气息,令人全身酥软,抵抗能力尽失。
“我的舞伴是南宫!你休想借跳舞揩油!”我无力地吼道,身体几乎要被这个擎天柱般的男人压进墙里,眼前这个男人却一脸的轻松自在,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我困在墙角,令我毫无反抗能力。
“小爱,你好像忽略了自己的处境,就算我们不跳舞,我同样可以和你亲、密、接、触!”最后四个字像魔咒般将我的希望死死钉在墙上,东方天煞的大手也随着这四个字说出口,从墙上移向我腰际,配合着这威胁性的举动,他又继续说服道:“当我的舞伴又有额外的酬劳,何必拒绝得这么冷酷绝情呢?”
不提酬劳还好,一提到我自尊心最脆弱的地方,我即刻蹦起来吼道:“我不要你的臭钱!”
无奈身体仍被这擎天柱压在墙上,我只能在他和墙臂的缝隙之间做徒劳的挣扎。
“别动!再摩擦我的身体,后果会很严重!”东方天煞发出沙哑的声音,理直气壮地命令道。
“变态石膏脸!明明是你压着我,凭什么说是我在摩……”说到敏感字眼,我及时打住,转而放出威胁:“你再不滚开,后果会很严重!”
“哦?我倒想知道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你会吃了我?还是再次把我摁倒强吻?”石膏脸的嘴角漾着无赖的笑意,气定神闲与我对视。
“南宫很快就会来了!”我恶狠狠地瞪着他那对暗藏无数杀机的狭眸,藏在身侧的手悄悄按下左手食指上的黑宝石戒指。
南宫成武就在这梅氏会所里,他应该会来吧?应该会在我香消玉殒之前出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膏脸轻笑着问道:“哪个南宫呢?你是指变态色医生还是他的色院长父亲呢?”
“放开我!不许你这样说南宫叔叔!”我挣扎着扭动身体,房间里的空调显然已经不足以驱散这个男人的身体给我带来的炽热感,可是我越想推开这具庞大的身体,擎天柱就越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小爱,我真不该忽略你的诱惑力,原来你还是个大叔杀手呢!”他又柔声说道,语气里尽是嘲讽。
“我就是大叔杀手!怎么了?他们一个是我未来的老公,一个是我未来的公公,我还打算大小通吃,关你什么事?可惜南宫叔叔没有侄子,要不然我一块儿抓过来通吃,乱那个啥伦……”我一怒之下口不择言,说到最后,淫秽无比的内容连我自己都接不下去了。
石膏脸血色骤退,危险的狭眸眯了一瞬,无声地瞅着我,慵懒的目光像一把无形的刀子,层层剥下我身上的衣服,又层层削下我身上的皮,血淋淋地刺激着我的心脏。
“小爱,你又触到我的底限了!我原本打算慢慢感化你,慢慢让你接受我的爱,但现在……”说着,东方天煞突然收紧我的腰,将我抱离墙面,身体一倾斜,两个身体齐齐翻过沙发靠背倒在沙发上。
我的心被他翻天覆地的举动吓得狂跳不止,在胸腔偏左的部位震得肋骨生疼,此时身上的短裙似乎也因为这一连串的动作发生了异常挪动,仿佛、似乎、好像已经……
我不敢再想下去,忐忑地夹紧双腿,擎天柱顺势以壮实的身躯恶劣地压迫过来,他似乎也感受到我狂乱的心跳,却始终把我压陷在软皮沙发里,不给我挣扎的空间。
“你这个变态石膏脸真是无理取闹!上回只不过把你摁倒,让梅紫芸给你献吻,明明占了便宜却扬言被踩了底限;这回还想用同样的借口理所当然占我便宜?是不是我踩死了一只蚂蚁,也算踩到你的底限啊?”我推拒他壮硕的身体嚷嚷道。
南宫成武该到了吧?这个猥琐的心脏科医生该不会穿着骑士装去调戏谁家的小妞忘记我的求救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里正担忧自己的处境,东方天煞却突然大发慈悲撑起上半身,然而,下半身紧贴的姿势反而更加暧昧,令人脸红尴尬。
他究竟想做什么?若说是为了报复摁倒之仇,似乎已经太久远了,若是为了终止恶魔工作室,他又为何亲自给我创造任务?
似乎被我说中了什么,石膏脸上忽然出现前所未有的自责,他感伤说道:“只怪我太了解你,却没让你多了解我。一味地告诉你‘我爱你’并不能让你接受我,也许只有让你真正了解我的内心,了解我的生活、我的工作、我的……”
慵懒的声音突然顿住,我忍不住好奇问道:“什么?”
这一问我马上就后悔了,因为他接下来的动作又恢复到几秒钟前的状态,上半身又贴压过来,两片磨人的厚唇又在我耳边折磨我敏感的神经,他缓缓吐出两个字:“身体。”
我狠狠咽了口水,差点把舌头也吞下去,扁桃体在喉咙口速冻了似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如果能从这里出去,我一定要在身上安装高科技感应器,一旦感应到东方天煞在方圆百米之内就自动弹出!
可是,且不说尚未安装的高科技产品,眼下我左手食指上那个戒指究竟有没有起作用还是个未知数!
天呐!21世纪如果连高科技产品都不能信,还有什么可信的呢?
难道我今天就要在这里失身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梅馥爱一生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亏心事,即使命丧于此,也没有什么需要忏悔的。
他石膏脸一生虚伪荒度,即使夺走了我宝贵的身体,也没什么好骄傲炫耀的。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
突然,一阵门锁旋转的声音中断了我的感慨,我猛睁大眼睛,心里一阵狂喜,是南宫成武来了?!
“别出声,否则别怪我做肺活量测试!”东方天煞及时在我耳边柔声吐出威胁。
有了沙发靠背的阻挡,如果不出声,进来的人根本不会看到我们此刻肌肤相亲的姿势。
这、这样一来,我是该呼救还是沉默呢?如果错过这次获救的机会,今天也许就真的是我明年的忌日了!
长痛不如短痛!与其长期受擎天柱压制,还不如现在丢一次脸获得永久的新生!
我好不容易决定高声求救,却听到门口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恶魔姐姐不在这儿啊?究竟在哪儿呢?”
噢迈嘎!是梅紫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即刻抿紧嘴唇,庆幸自己没发出声音,否则让她看到我和她暗恋了三年的男人在这里滚沙发,她会直接发疯,从此以后我就失去了人生中唯一一个女性朋友了!
东方天煞似乎觉察到我的惊恐,讨厌的单眼皮翘起眼角,脸上铺满诡异的微笑,一俯首又贴到我耳边说道:“做我的舞伴,否则现在就让她观看现场版的毛片!”
这是最卑鄙的敲诈!这是最无耻的勒索!
尽管内心恨不得伸出无数只利爪对这张石膏脸乱抓一通,我还是不得不屈服于时势,最终艰难地点了一下头。
梅紫芸停留了几秒钟,没有得到回应,便带上门离开了。
东方天煞得意地支起身离开我的身体,向我伸出白皙的大掌:“走吧,我美丽的舞伴。”
我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即刻从沙发上蹦起,翻身越过沙发靠背,随即摆出干架的姿势,厉声喝道:“蒙被子做梦去吧!我才不会做你的舞伴!”
石膏脸闻言,也没变色,依旧笑得如沐春风,仿佛已经预料到我会反悔似的,不过他若无其事的完美表情在另一个熟悉的声音随着一声撞门的巨响传进来之后,瓦解了。
“小爱爱,我来了!”
这回是真正的救世主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掩不住内心的狂喜,扭身直奔门口,视线里刚窜入那身黑色西装和红格子衬衫,我就飞身扑过去,像溺水者抓住了救命木筏似的,双臂紧紧圈住黑色骑士结实有力的腰杆,顿觉安全感溢满身心。
“小爱,别忘了,你答应过当我舞伴的。”东方天煞的声音从后面由远而近传来,随着他走过来的脚步声,我似乎能感受到他此刻隐忍待发的怒气。
“这叫兵不厌诈!”我即刻躲到南宫成武身后,壮着胆子告状道:“他威胁我当他舞伴!”
“啧啧啧!臭脾气,你这么做也太不厚道了!强扭的瓜不甜,强拐的女人不爱,强迫的感情不长,你又何苦呢?小爱爱终究是我们南宫家的媳妇,你就别再看着她流口水了,赶紧擦擦口水转移目标吧!”这位优秀的心脏科医生又发挥其更年期妇女的绝佳口才对东方天煞一番抨击批判。
出人意料的是,东方天煞竟没有表现出一丝怒意,反而顺着他的话抬手擦嘴角,一对摄魂的狭眸始终盯在我脸上,笑得别具深意:“没错,看到小爱,我是忍不住流口水了,特别是当我贴触到她两片柔软湿热的嘴唇时,我想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为她身体上每一处细微的反应血脉贲张!还有……”
“别、别听他胡说!没有的事!”我失措地扯住南宫成武的黑色外套辩解道,他反搂住我的腰,对我投来信任的微笑,又转向房间里另一个男人,讽刺道:“小爱爱在我心目中永远是玉洁冰清的女神!你除了会意淫我的小爱爱,你还会做什么?整天意淫这些得不到的能找到媳妇吗?”
东方天煞无视嘲讽,温柔地瞟了我一眼,又转向南宫成武,以截然不同的恶戾语气质问道:“你真的认为得不到吗?还是你不敢正面某些事实?在树之迷宫里我们发生过什么,你真的想象不到吗?还是压根就不敢去想象!”
啊!这个变态石膏脸又翻旧事?他是嫌我的名声被他抹得还不够黑吗?
“我们本来就没发生过什么!不许你胡说八道!”我从南宫成武身后探出头冲石膏脸吼道,他却只是慵懒地看着我笑,慢条斯理地说道:“小爱,我只是为了避免你跟其他男人有身体上的亲密行为,才坚持当你的舞伴。如果不是你出尔反尔在先,我也不需要向他澄清我们的旧情啊!”
为了避免我跟其他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怔怔地瞅着石膏脸无比认真的表情,他究竟是在意我才宣称要当我的舞伴?还是只为增加南宫对我的误会?
然而,身边这位体贴的黑色骑士还是主动消除我对石膏脸的惧意,他强有力的手臂紧了紧我的腰,说道:“小爱爱,你放心吧!无论听到任何诽谤和诬蔑,我都相信你!”
“谢……谢谢你!”我感激地回抱他,低声催促道:“我们出去吧,party应该已经开始了。”
有了这位英俊帅气、高大威猛的护花使者撑腰,我终于从东方天煞的魔爪下全身而退。
在派对的大会场里远远看到梅延凯时,我才想起放在小包里的花色领带,刚才被擎天柱压那么久,包装盒子早就变形了。
看着扁平开裂的小纸盒,我心中无限愤慨,却不能直言谩骂罪魁祸首,如果这位敏感的心脏科医生知道盒子变扁的直接原因,接下来的时间里他绝不会让我的耳膜安然度过一个宁静的夜晚。
我直接拆掉纸盒取出领带,想给今晚的主角送去,南宫成武却突然闷声说道:“小爱爱,其实送不送礼物都无所谓。”
“为什么?这个可是我精心挑选的,这种花色领带最适合梅紫芸她爸爸那种魅力不亚于年轻帅哥的成熟男人了,配上他今天穿的米白色衬衫别有一番韵味哟!”我兴奋地摆弄着领带,南宫成武却目光呆滞地瞅着我,心不在焉地傻笑,似乎对我这份即将送出去的礼物毫无兴趣。
未知南宫成武为何如此反常,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夜色降临,梅氏会所的派对现场却如白昼般通明,现场灯光绚丽缤纷,配上温情的轻音乐,令人身心舒适,惬意无穷。
尤其是梅氏父女形影不离的温馨画面,更令人无意识地跟着扬起嘴角,为他们的幸福和睦由衷地发出祝福。
梅紫芸娇小的身躯小鸟依人地倚在高大的梅延凯身边,紧随他的脚步与派对上各路名流打招呼,时不时相视而笑,亲密得羡煞旁人。
人家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眼下这对父女不是情人,却胜似情人。
我梅馥爱上辈子的情人如今又在何处呢?
望着梅紫芸幸福的微笑,我胸膛偏左的位置竟淌过一股酸意,为什么我总是这样折磨自己呢?明知道看到别人享受父爱时会羡慕会妒忌会心绞痛,为什么还要来参加人家爸爸的生日派对呢?
“羡慕吧?你也期待爸爸温暖的怀抱吧?我可有这个荣幸充当一晚你爸爸的角色呢?”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从我右侧传来,陪伴在我左侧的心脏科医生即刻惊跳起来,急霸住我的肩膀叫道:“爸爸!你不会跟我抢小爱爱吧?”
“你小子始乱终弃,今天我本来就是小美人的舞伴,难道你想得罪本市最大医院的院长不成?”老帅哥严厉指责道,不惜端出工作上的架子镇压他儿子。
“嗨,爸爸,您别这么说嘛,我只是想保护小爱爱不受那些苍蝇飞蛾的干扰,您年纪大了,不适合干这种体力活吧?”南宫成武左一个您右一个您,听似尊重却字字暗讽他爹年老无用。
我忍不住窃笑,却又禁不住正义感泛滥,想为这个温和绅士的老帅哥讨回公道,刚想拨开南宫成武的搭在我肩上的大手,他就拧紧了剑眉,委屈地瞅着我呢喃道:“小爱爱……”
“小子!你少来这套哈,这现场多少女人愿意粘着你,你偏不要,非得跟我抢小美人,你不想混了吗?”老帅哥佯装生气地怒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做儿子的也毫不客气地驳斥道:“您不也随手一招就有一堆女人围过来,你却偏偏打扰人家跟小爱爱培养感情?”
派对现场虽然不小,但这两个身材高大、面容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英俊男人同时倚贴在一个无论穿着、身高还是脸蛋都令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的女人身边,实在很难不引起注意,所以梅紫芸一下子就搜寻到我所在的位置。
我们四目相接,她热情地向我招手,拉着她的绅士爸爸穿过人群走过来。
刚开始梅延凯被可爱的女儿拉着跑,脸上尽是幸福的绅士微笑,但当他接近我们时,微笑却渐渐隐去,确切地说是,当他看到我的脸时,他的微笑完全僵化了!
也许是多年的商业经历令他拥有强大的自我调节能力,不到两秒钟的时间他又恢复和蔼的微笑,只是这微笑的脸不再对着我,而是直接跳过我的注视转向我左右两边的南宫父子。
我看到梅延凯和他们相互点头,相视而笑,却始终没有把视线投射到我脸上,完全视我为透明物。
这么多年来,这样的现象从未发生过,即使再铁石心肠、再不食人间烟火的异性,无论年龄大小、职业高低、收入多少、背景如何,他们的目光总会紧随着我。
习惯了被注视的感觉,今天这样被忽略还是头一遭。
然而,被冷落并不是我最介怀的,而是对于这个第二次见面的老男人,我的骨子里总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冲动驱使我去接近他。
我不是追星族,也不是花痴,可偏偏对这个俊似九十年代明星的老男人好奇。
“爸爸!爸爸!这位就是我经常跟您提起的恶魔姐姐!”还是善良的梅紫芸努力帮我博取梅延凯的正视,她积极地拽他看向我,积极地告诉他我的名字:“梅馥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梅延凯一听到我的名字,脸色即时暗沉下来,像未干的油画遭遇了一场大雨似的,所有的色彩都耷拉下来,不堪入眼。
“梅是我爸爸的姓氏,馥是芳香馥郁的馥,爱是爱情的爱。”我忍住心中的不快和别扭积极解释道,希望能挽回他对我的一丝丝好感。
梅延凯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连个名字的谐音都起成这样,完全可以想象是什么素质的父母教养出来的货色!”
他的话严重震撼了我内心深处最脆弱最敏感的角落,几乎要将我整个心脏瓦解掉,他不止讨厌我,连我的名字也讨厌,连给我起这个名字的人也讨厌!
我心痛得硬是强忍住泪水不让它们从泪腺里渗出来,他为什么讨厌我?讨厌到好像我是他身上刚挖下来的毒瘤,好像我前几世都是他的仇人似的!
“爸爸?”梅紫芸对她父亲的态度非常不解,双手抱着他的手臂直晃动。
不止她,就连梅延凯的旧识——南宫父子也对他的行为略有微辞。
好吧!我梅馥爱虽然天生丽质,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喜欢我,就算粉丝上千万的大明星也未必处处招人喜欢,何况我只是一介市井小民呢?
我勉强安慰自己,最后还是体贴的心脏科医生好心来安抚我:“小爱爱,别难过,也许梅叔叔对你有什么误会。”
我扭头冲他勉强一笑,打算把领带送出去便离开这里,可当我从小包里缓缓取出那条选了一个下午的花色领带时,我看到这个对我异常反感的老男人像妖魔鬼怪见到致命符似的,完全丢失了先前的绅士风度,直接退避三舍,还差点跌撞到端香槟的服务生身上。
怎么回事?难道这条花色领带遭遇我那位房东的冷眼时被她下了诅咒?还是这与哪位受诅咒的已故之人有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诧异地望向梅紫芸,可她的眉头比我皱得还紧,她眼里的困惑和惊奇比我还浓重。
“我……我只是想送一件生日礼物。”我机械地说出这几个字,捏着领带的手定格在小包的拉链口,不知该继续把领带拉出来还是把它塞回去。
不过,梅延凯及时开口说话指引了我的下一步动作,他突然变得不再绅士,无比冷酷地说道:“谢了!我有一屋子的领带,不在乎少这一条!”
我不敢想象这是那位刚刚还对他的女儿百般宠爱的和蔼父亲,即使我的名字叫梅馥爱,即使我现在暂时没有父亲,他也不至于对我如此这般反感厌恶吧?
“爸爸,别这样!她是我的朋友呀!”梅紫芸慌急地扯着她爸爸的手,不过她这细微的动作丝毫不能在梅延凯瞪我的眼神里注入鄙夷和愤怒以外的情绪。
“紫芸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交友要慎重吗?你怎么跟这样的……”梅延凯拧紧了眉头嫌恶地扫了我一眼,大发慈悲地没有继续说出伤人的形容词。
这是他第一次把目光停留在我脸上,并且停留得这么久,这么像看到某段感人的电视剧那般眼眶湿润,遗憾的是,他的眼神里有一半是排斥,而另一半则是一半愤怒,那眼球上的雾水似乎是他空前的怒气逼出来的。
“凯,你为人处事向来无可挑剔,但今天你可得好好解释一下了为什么对我的准儿媳妇这般无礼,否则将直接影响我们近10年的友谊!”身边这位德高望重的院长魁梧的身躯挡在我跟前,像个正义的审判者质问今天派对的主角。
南宫成武也关切地将我纳入他怀里,看得出他更想帮我质问梅延凯,只是向来尊敬长辈的他无法直接冲梅延凯开火。
梅延凯对于院长的质问震惊不已,极力劝说道:“准儿媳妇?终身大事你可要考虑清楚了!漂亮的女人都不可靠!你也不希望成武将来婚姻遭遇背叛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背叛?这个老男人究竟跟我有什么仇怨,要这样诽谤我?难道我长得一副始乱终弃的嘴脸吗?还是……过去我曾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伤透了这个老男人的心?
我的情绪已经无法控制在尊老的层面上了,但没等我开口辩驳,南宫成武就按捺不住替我辩解道:“梅叔叔,这回我必须指出您的错误判断了!小爱爱这么多年来一直和我在一起,她的专一和她美丽的外表成正比,就算望夫女、刘兰芝、祝英台那些人通通相约出轨了,我的小爱爱也不会背叛我!”
梅延凯瞪圆了双眼,想反驳却找不到有力的论据,似乎又碍于跟南宫家的交情不愿把话说绝。
“爸爸,我先带您上楼休息吧!”梅紫芸无奈之下只好先让这个失控又极端的老男人回避一下。
梅延凯倒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差点毁了派对的气氛和自己在朋友心目中的形象,便一语不发地走在前头。
梅紫芸又急匆匆地跑回来,抽走我仍有一半塞在小包里的花色领带,满怀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恶魔姐姐,我不知道爸爸今天是怎么了,不过你这条领带真的很漂亮很适合爸爸,我一定会将它转交给他,改天我问明他原因再跟你们解释好吗?对不起了……”
转身去追梅延凯,这个小女人还不停地回头向我道歉,如此真心诚意,教我怎么对忍心再对她爸爸的行为表现出不满呢?
然而,梅延凯这一波刚平息,派对现场突然有人叫道:“这不是刘黎颖的绯闻情人吗?”
刘黎颖?这不是前几天石膏脸设计安排在我任务里的角色吗?
那天的记者招待会上我扇了她一巴掌遭到无数摄像机围观,估计我浓妆艳抹的形象早已上了各大杂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糟了!那天我穿的也是这件黑色短裙!被认出来了!
见我惶恐地捂住脸,南宫成武急揽住我双肩关切地问道:“小爱爱,你怎么了?”
“有点小误会,快逃!”我扯着他的黑衣服往人少的地方钻去,老帅哥也紧跟在后面拦住围堵上来的人群。
我趁机向他们简单描述了刘黎颖当天的情况,当然,尹潜那一段“激情”就省略了。
快跑到安全地带时,派对现场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令我忍不住回头查看究竟,只见一小簇人群围在那里,一个身材高挑的服务生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拿手帕擦拭宾客的西服,还一边道歉。
这种小事故在派对上出现并不稀奇,我原本打算继续逃亡,但那名服务生无意识地转过侧脸,却让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轮廓——是他?
服务生瞥了我一眼,这一瞬令我看清了他的面目,那张稚气的俊脸在东方酒店出现过,在记者招待会出现过,早在我心中留下难以抹去的印象!
容不得我多想,南宫成武已经拉着我拐进另一条通道,冲进一间四面墙壁都是镜子的舞蹈室。
南宫成武靠在镜面上松了口气,说道:“多亏那个服务生不小心把酒撒在宾客身上,才阻止他们追过来。”
我默默听着他传达的信息,那个服务生是故意的,他故意把酒倒在宾客身上好帮助我摆脱人群,前两次相遇明明对我怀有敌意的他这次为什么要帮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我沉默不语,南宫成武拉过我的手关切地问道:“小爱爱,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还介意梅叔叔对你的态度?”
梅延凯的话我确实介意,但如果让这个敏感的心脏科医生知道此刻逗留在我脑中的是另一个男人,他一定会醋意泛滥,碎碎念到天亮!
“我……我想跟紫芸说一声先回去,她爸爸应该不想再看到我了。”我艰难地扯起嘴角向他微笑,试图抹去头脑中被一个不甚熟识的人讨厌的事实。
“好,我送你回去。”体贴的男医生脱下他的黑色西服外套披在我身上,这样一来,即使我走出去,刚才那些围观的人也不会一眼认出我来了。
“谢谢你,南宫,有你真好。”我由衷说道,望着他转身去开门时背对着我的宽大后背,我内心的感激汹涌澎湃。
这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只要等我找到爸爸,我就跟他在一起,永远地!
南宫成武搭在门把手上的大手一顿,回头冲我温柔一笑,正准备开口,门却被人从外面推进来。
院长老帅哥神色凝重地站在门口说道:“凯要送他女儿一件礼物,我想有必要让小美人看一看。”
究竟是什么稀奇的礼物非让我亲眼一睹,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人家爸爸给女儿送东西,跟我八十竿子也打不着,为什么偏偏指名要我去看呢?
院长老帅哥严重揪住了我的好奇心,特别是他那英俊洒脱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完全不搭调的严肃表情,更令人止不住想飞到派对现场一睹那件稀罕的礼物。
眼下宾客们似乎早已忘却刚才“刘黎颖的情人”那档事,个个都把注意力盯在梅氏父女身上,南宫成武也好奇地穿过派对稀疏的人群想去看个究竟。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藏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偷看,只见梅紫芸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她爸爸,撒娇地投入梅延凯宽厚的怀抱中,两人相拥而笑。
我困惑地斜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南宫锦文,这个老帅哥不是叫我来看人家父女情深,好激起我的妒忌心理的吧?
“小美人,要是羡慕的话就吱一声,我也可以当你爸爸的角色。”老帅哥伸手轻轻包住我的右肩,温暖的掌心透过南宫成武的黑色外套传来令人难以抗拒的热度。
我内心一窒,顿时感动得乱七八糟,下意识地想贴近这个和蔼亲切的长辈,期待像梅紫芸一样感受父爱的温暖。
“再靠近点,明天就会有新闻写:饥渴女王勾搭P市第一医院老头!”一个温柔浑厚的男性嗓音不期然传入耳膜,即刻消退我方才所有的感动。
闻言,我条件反射地从南宫锦文身边退开,只见东方天煞得意的勾起嘴角,连带浓眉和单眼皮也跟着笑,完全忽视我对他望眼欲“穿”的瞪视。
“东方小子,你别欺负我儿媳妇!”南宫锦文训斥道,还是伸过手来揽住我。
东方天煞却因他这一举动瞪直了双眼,灼热的视线直扎向我右肩上那只男性手掌,仿佛能扎穿老帅哥的手似的,刺得我肩头火辣辣地发麻。
他耐心地走近一步,低头凑到我耳边问道:“小爱,你今晚是想扮演这老头的儿媳妇?还是遵守承诺做我的舞伴呢?如果大家都知道你是在什么情况下答应做我的舞伴,你猜猜会有什么结局呢?你不会希望梅紫芸在她父亲的生日派对上跟你绝交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我火速抬手按住他的嘴,直接将他推到墙角按住,回头对南宫锦文说道:“南宫叔叔,麻烦你先回避一下,我有些事要清理!”
“噢!好!”南宫锦文挑起剑眉,暧昧地朝我眨眼,笑道:“轻点,别弄坏了身体哦!我个人是比较开放的,就是担心成武会吃醋。”
“啊?不是!我们不是要那个……”我急红了眼想解释,老帅哥却毫不介意地摆摆手,转身走向人群。
这个院长也太信任他的未来儿媳妇了吧?难道他就不怕我给他儿子戴绿帽?
呸呸呸!我梅馥爱向来洁身自爱,怎么会做这种天理不容兼带浸猪笼的事呢!
心里刚为自己的清白辩解,被我摁在墙上那根擎天柱却戏谑说道:“你可以粗鲁一点,我即使受不了,也会忍着不说的,只要你兴奋就好。”
“你闭嘴!变态石膏脸!”我仰头冲他吼道,心里还在纳闷明明按住了他的嘴,为什么他还能说话,这一看才发现自己按的部位是他的下巴——难怪有刺刺的感觉,原来我按在他那0.1毫米长的胡渣子上了!
噢迈嘎!恶魔工作室的形象都让我丢光了!我居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这个变态男人也不提醒我按错了地方!
“你可以继续保持这个姿势。”东方天煞放大笑容,低头看着他的胸口。
顺着他的视线一看,我才惊觉自己的另一只手正按在他的心口,掌心处还能清晰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脏跳动,并且随着他均匀的呼吸一起一伏的。
我即刻以闪电之速从他身上退开,试图保持淡定态度,却发现按过他心口的掌心像着中了魔咒似的,仿佛还能感应到他的心跳,怎么用力甩也甩不掉这种烧沸血液的怪异感觉。
突然,派对那边传来一阵纷繁的唏嘘声,我即刻扭头望去,梅延凯的手刚从梅紫芸的后颈离开,似乎给她戴了一条项链,他正要开口说话,不等他做出任何手势,全场所有的人都配合地安静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位神似九十年代明星的老男人笑得温文尔雅,优雅地向所有人点头,最后转向站在他跟前的女儿,笑容里更增添了几分溺爱。
“这是爸爸和初恋情人的定情信物,爸爸珍藏了好多年,今天把它送给你,希望你能早日找到像爸爸一样专一的男人过上幸福的生活。”梅延凯专注地看着小鸟依人的梅紫芸,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每一个字仿佛被温柔的魔法过滤了似的,充满无限的柔情和无限的爱意。
那一刻,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以及说着这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时的每一个表情,眼角出现的每一条皱纹都深深镌刻进我的心里!
和初恋情人的定情信物,那是多么宝贵的东西啊,哪怕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或是一根枯萎发黄的野草,也是值得珍惜的!
如果我爸爸回来找我,他一定也会把多年的珍藏送给我吧?
“你爸爸迟早会来找你的。”东方天煞突然走到我身边轻声说道,轻轻将我揽入怀里。
我被梅氏父女的温情感染得忘我,忘了应该推开身边这根擎天柱,只是盯着梅紫芸脖子上那条暗淡的银色链子,更加好奇它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南宫锦文才非要我亲自来看。
由于梅紫芸背对着我,我始终只能看到她后颈的那一段银色的部分,好奇心却越发膨胀。
究竟是什么样的定情信物呢?项链穿着精致的骷髅头?还是世间罕有的千年陨石?
我忍不住拉住一个宾客问,对方却不屑地笑笑:“只不过一条穿着黑色圆环的假银项链,还以为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呢!”
“黑色圆环?你在开玩笑吧?”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复确认道:“是一个像戒指一样的黑色圆环吗?”
“嗯,如果硬要说那是戒指的话,也说得过去,不过这玩意儿能值几个钱呢?”宾客摆摆手,笑着走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妈失踪前总是摸着此刻戴在我脖子上的项链戒指说:“这项链在世界上只有两条,独一无二的,另一条在你爸爸身上。”
如果妈妈没有跟我开玩笑,如果这个宾客没有开玩笑,那么梅延凯就是……
不可能!他是堂堂梅氏集团的总裁,这十年来没少见他在新闻媒体上露面,也没少见他资助贫困灾区、建立慈善基金会,无论从哪个角度观察他,他都不像是在外地辛苦赚钱的落拓生意人。
无论多么迫切想和爸爸相认,也不能见着50岁左右的梅氏男人就叫爹吧?
我摇摇头,嘲笑自己毫无根据的猜测,单凭一个陌生宾客的话怎能证明那就是我的爸爸呢?至少也该用21世纪的科学方式到医院做DNA检测吧?
“小爱,你去哪儿?”东方天煞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随即我感受到双臂被人从后面捉住。
“去哪儿?我不是……”站在原地么?后半句话在我扫了一眼周围的场景之后嘎然止住——我什么时候走到派对中间来了?为什么我自己完全没有察觉到?
抬眼望向正前方,梅紫芸仍依偎在她爸爸身边,无比幸福地撒娇,她偶然的侧身让我看到了她颈项上的项链,也确认了那个黑色圆环的形状——跟我此时此刻戴在脖子上的项链一模一样!
这一刻,再也没有理由否定任何猜测了,不需要DNA检测,也不需要谁来指认,这就是失踪的妈妈所说的另一条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项链!就是它!
我忽觉脖子上10年来一直戴着的项链像不断收紧的枷锁,紧紧地扼住我脆弱的咽喉,随着视线里这对父女的每一个微笑,不断地收缩,再收缩……
直到我以为无法呼吸了,脑缺氧了,下意识地伸手去扯这条10年来意义深重的项链,我从来没有对一件死物产生过如此强烈的排斥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爱!不要这样伤害自己!”东方天煞似乎又在我耳边说话,他的声音里有一种急迫的关切,只是我没有心思去揣摩他说这些话的目的,眼下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不想让现场任何一个人看到我脖子上的这条所谓的父母亲的定情信物,比任何时候都不想!
可是,扯不断,项链始终扯不断,像有意跟我的手和脖子作对似的,顽固地套在我脖子上。
我继续固执地拉扯颈项的链子,这10年来第一次想取下它,却无论如何用力也扯不下来。
忽然感觉左手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向人群稀疏的地方,心脏也跟着身体飞奔起来,视线里的一切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模糊了,东方天煞颀长的背影在我前面奔走,他的右手紧紧抓着我的左手。
我仍想用另一只手去拉扯这条恼人的链子,却在碰触到颈部之前被他回身捉住,他的两条浓眉之间似乎起了褶皱,却仍一刻不停地拉着我跑动,直到周围没有人声,也没有人影,他才停下来。
“放开我的手!”我挣扎着喊道,两只手都被他控在两侧,根本触碰不到我的项链。
东方天煞呼着粗气,突然把我双手往后一推,他一只大手就轻易将我双手固定在我臀部,又往下压我的手强迫我挺胸仰视他。
模糊的视线里,他神情凝重的石膏脸缓缓压下来,我躲闪不及,脑袋被后脑勺的大手强压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两片厚实的嘴唇压到唇上……
变态石膏脸究竟想做什么?难道刚才项链的拉扯抑制了我的神智,令我产生幻觉?还是石膏脸想趁机释放他的淫欲?
未知这一吻的目的,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打从看到梅紫芸的礼物那一秒开始,我的心脏就像被淋了一层沸腾的热油,焦痛难熬,久久未能平静,即使此时此刻眼前这个擎天柱一般的男人即将霸道地夺去我的吻、我的呼吸,也不能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感觉到眼泪从眼眶里溢出来,被会所冷气一吹,滑过脸颊,一阵阵透心的凉,却不及梅延凯送给她女儿的礼物令我心寒。
东方天煞最终并没有侵略我的唇,精美的石膏脸定在那里,粗浓的眉毛纠结交缠,半晌他才开口沙哑着声音说道:“不许你再这样伤害自己!”
“我……我只是不想让人看到……”我低下头,看到胸前那个黑色圆环,盈满眼眶的泪水从眼里滴下来。
“你想摘下项链就告诉我,我帮你摘;你扯不断项链也告诉我,我帮你扯;你……”东方天煞柔声说着,缓缓松开我双手,另一只大掌也从我后脑勺的卷发里抽离,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我的脸,眼里闪烁着深沉的情意,厚实的双唇发出清晰而坚定的声音:“你心痛了也告诉我,我陪你痛!”
他最后一句话令我崩溃的情绪完全爆发出来,泪如泉涌。
过去的那26年里,前16年我陪着妈妈等待传说中那位为了妻女在外地辛苦奋斗的爸爸,后10年我独自艰难地生存下来,所有的动力和希望都来源于那位给了我生命的爸爸,可这个爸爸明明在P市过得风光无限,却不曾涉足穷人小区那个低下卑微的地下室,也不曾想过认回我这个女儿!
“我的心好痛、好痛!你抱抱我好不好?你抱抱我好不好?抱抱我……”我虚脱地呢喃道,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脑子里全是对梅紫芸的妒忌,为什么被她爸爸抱的人不是我?向她爸爸撒娇的人也不是我?
站在我跟前的高大男人无声地张开双臂,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小心翼翼地抱紧我,担心一用劲就会把我的身体连带支离破碎的心一起抱碎似的,强有力的双臂无比温柔地环着我的身子。
这一刻,东方天煞宽厚的肩膀成了我所有安全感的归属,过去这个男人对我所有的纠缠、欺骗和戏弄通通被抛到九霄云外,我完全放下了戒备,甚至没有因为他是南宫成武以外的男人而犹豫,无意识地跟着他走向会所里的一间酒吧。
“喝完这一杯,什么都不想,睡一觉就没事了。”东方天煞两指夹了一杯透亮的黄色液体递过来,脸上的微笑依旧温柔得不可收拾,令人难以抗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我醉了,你会通知南宫成武过来吗?”我糊里糊涂地问道,迟疑接过杯子,指尖触及他修长手指的瞬间,仿佛有一股电流从手指尖端辐射出来,瞬间窜便全身,高伏的电流几乎击麻了我的理智。
我的思维甚至开始犯懒,忽略了东方天煞那张俊脸上皱眉头的复杂表情,也不去追问我醉了之后他会不会联系南宫成武……
杯子一倾斜,我便将里头的黄色液体一饮而尽——这是我第二天醒来唯一能记起的最后一个画面。
“是!是!没有……您多心了,我一定会把她安然无恙地送回去!是……”这个熟悉的男性声音拉开了我悲剧性一天的序幕。
我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睛,身侧近距离躺着的庞大男性身躯着实把我打哈欠的计划中断了——是东方天煞!
他和我躺在同一张床上做什么?不,关键是他光着上身,健壮结实的胸肌上长满了黑浓的胸毛,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他没穿上衣的样子,但他如此这般暧昧地侧躺在我身边,还握着我的手机贴在耳边,一对充满杂念的狭眸更是欲望肆虐地打量我全身!
虽然好奇他用我的手机在跟谁通电话,但我更在意的是此时此刻自身的状态和处境。我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腰身,可以确定的是——
身上裹着一大块布,很薄的布,但显然在触感上可以摸出不是昨晚的黑色短裙,而像是棉质的布料!
发生什么事了?一定发生大事了!不能是酒后乱性吧?我只喝了一杯啊!
双手忐忑地钻进棉质布料底下,指腹传来滑嫩肌肤的触感,我惊得缩回手,停顿了几秒缓和狂乱的心跳,才不敢置信地再次将手探到身上——
一丝不挂!该死的一丝不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顿觉头部血液紧缺,大脑缺氧,呼吸困难!
这个居心叵测的男人,昨天还像个体贴柔情的绅士,说着任何有血有肉的生物听了都会感动流涕的话,原来一切都是他为非作歹的铺垫!
“小爱……”东方天煞睡眼惺忪地唤着我的名字,将我的手机随意放在他那一侧的床头,白皙立体的石膏脸上懒洋洋地漾开了戏谑的微笑,完全不像他刚刚对着手机说话时毕恭毕敬的样子。
我警觉地抓紧身上仅剩的棉质布料往后翻滚一圈,与他拉开一米之距。
东方天煞一直保持侧躺的睡姿,一瞬也不眨地看着我笑,勾起的嘴角和眼角仿佛都隐藏着得意和嘲弄,双唇懒懒地飘出不咸不淡的问话:“你醒了?”
“废话!我要是没醒能睁开眼睛吗?”我拍床厉声嚷道,要不是身上只剩下一块布,我早就蹦起来按住他的石膏脸开始审问了。
“哦,也对!要是没醒也不会滚床。”东方天煞赤裸裸地调侃道,庞大的身体像文艺复兴时期完美的雕塑品横陈在床上,脸上却该死地漾满温柔无害的微笑,与他厚颜的言行举止完全不相称!
“闭……闭嘴!你从我的床滚下去!否则我报警了!我要告你迷……奸!让堂堂东方传媒总裁因见不得光的罪行坐牢!”我紧张地喊着毫无威胁力度的话,因为我现在根本就够不着我的求救工具,我们之间隔了东方天煞这具庞然大物!
“小爱,你这样说话实在令我既伤心又后悔。”东方天煞微蹙浓眉,邪恶的狭眸却幸灾乐祸地看着我紧张无措的窘态。
“变态石膏脸!你少装无辜!你灌醉了我,还脱光了我的衣服,在我的床上躺了一夜,不知道对我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坏事!作为恶魔工作室的CEO,我绝不会让你逍遥法外!我要让你为自己放纵无赖的变态行为付出代价!”我强势控诉道,但在眼前这个危险男人肆无忌惮的注视下,我的心还是忍不住狂跳不止,恨不得离他更远些,一侧身便朝大床的另一边翻滚去。
滚了10度我才发现自己已经处在床的边沿,这个悲剧的早晨,连天都不帮我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来不及收住身体的惯性,我尖叫一声,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地板。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腰部和腿部突然被身后伸过来的长手长腿扣住,虽然避免了身体着地,却将我的处境推到另一个风口浪尖——背后这个装体贴装好人的男人绝不会轻易松开手脚!
“放开我!”我尖喊道,使劲拍打腰部的手,他却突然狠狠按住我的腰,火热的大掌像一台专业的扫描仪,一寸也没有遗漏地从我腰部移到平坦的腹部,又随着我的挣扎扭动往上移。
“不要这样!不要啊!”我慌乱地叫喊着,双手死死抓紧身前的大手,宁可把它按在腹部也不愿让它继续往上侵袭。
“可是你冤枉了我,说我把你那个了,为了避免你披上冤枉他人、是非不分的骂名,我有必要把你描述的情节都实施一遍吧?”东方天煞单凭一手一脚就轻易把我整个身子捞入他的怀里,像抱着洋娃娃似的紧紧把我压在臂弯里使劲挤压。
慌乱之际,我即刻从他的话里听出玄机——他没有那个啥我!可是——
“一男一女没穿衣服躺在同一张床上过了一夜,像你这么卑鄙阴险的小人怎么可能没有做那种事!”我挣扎着控诉道,可是无论如何挣扎也抗拒不了这个擎天柱般的男人,终究还是掰不开他半根手指,只能虚弱无力地喊叫:“变态石膏脸放开我!变态擎天柱放开我!变态装好人放开我……”
“小爱,你给我起了不少外号嘛!这里面我最喜欢擎天柱了,只不过你这么叫唤我的时候很容易把我身体的某个部位也唤醒成为第二个擎天柱哦!”东方天煞的脸从背后埋进我的长发里,动作和声音都暧昧到了极点。
“你变态!”我努力把身体往前倾,想避开他扰人思维的温热气息,却无法睁开他食人植物般顽固纠缠的手脚。
“我躺在你身边看了你一夜,也隐忍了一夜,好不容易盼到天亮,你却用这么多令人想入非非的话引燃了我身体里的欲望导火线,这可怎么办呢?”暧昧地吐着每一个字,身后的擎天柱又将身体蹭贴过来,像一团火灼烧着我的后背。
他怎么办?我怎么办才是!现在面临危险的人可是我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你先放开我,我就告诉你怎么办。”我往前弓着身子尽量避开与他火热的身体接触,假装乖顺地说道。
呸!这是我的缓兵之计,谁有闲情逸致大清早跟一个如狼似虎的危险男人在床上调情?
心里刚闪过不屑,东方天煞却将我搂得更紧,用他虚伪的温柔语气说道:“小爱,我还不了解你吗?我一旦放开你,你还不直接从床上蹦起来,直接破门或破窗逃走?”
呃?被看穿了?按照以往的逃脱经验,任何雄性激素分泌正常的异性看到我这张童叟无欺的善良面孔,即使我说天上有两个太阳两个月亮也不会遭到质疑,为何偏偏这个不甚熟识的男人屡屡看透我的心思呢?
他一提及门和窗,我才注意到这间宽大亮堂的陌生房间,这显然不是酒店房间,更不是我那间连风扇都不具备的地下室!难道这里是他的狼窝?!
我抱着可能得到否定回答的侥幸心理问道:“这儿是……你家?”
“嗯,你喜欢吗?”充满魅惑的磁性嗓音从我颈部传来,我听到他从我卷发里深吸一口气的声音,顿觉浑身一颤,狂跳不止的心脏撞得肋骨生疼。
喜欢个皮蛋!这是他的窝,逃得出狼牙,终究逃不出狼窝啊!
救兵!这种情况下必须搬救兵,否则我梅馥爱短暂的一生必将提前结束!
可是,为什么我觉得左手食指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棉质布料底下,我再次以大拇指使劲摸索食指根部——还是没有!
目光一扫,床头柜那颗黑亮黑亮的东西不就是我的戒指吗?可此时此刻我的双手被困在这个食人植物的长手长腿里,根本不是够不够得着戒指的问题,而是伸不伸得出去的问题!
“你如果不把我抱得那么紧,我也许会喜欢这里。”我机械地说出另一个缓兵之计,背对着东方天煞,饥渴的目光赤裸裸地盯着柜子上那颗求救工具。
东方天煞闻言,轻笑着松开压在我手臂上的巨臂,满以为我有兴趣欣赏一番他的狼窝,但他错了,彻底地错了!
一得到喘息的空间,我即刻以饿虎扑食的凶猛气势扑向那颗黑宝石戒指,一触及黑宝石就使出毕生的力气一按,黑宝石闪了一下,求救信号已成功发出!
但这样还不够,我必须跟戒指在一起,英俊的心脏科医生才能通过戒指找到我,如果像上次那样,求救工具被丢在路边,南宫成武也救不了我了。
“果然又是色医生给你的东西!”东方天煞沉声说道,语气里少了些许温柔,大手朝上伸到我跟前,慵懒却不失霸道地命令道:“给我。”
“不要!什么肺活量测试我也不怕了!我……”我张口毫不犹豫地把戒指丢进嘴里,恨不得把它吞下肚,让它和我的身体合为一体。
“吐出来!”东方天煞嗖地从床上蹦起来,强硬扳过我的身子,霸气十足的浓眉瞬间起了深深的褶皱,幽暗的狭眸温柔不再。
哼!这个男人终于装不下去了吧?终于露出对待他下属的那种凶残和恶戾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抿紧嘴唇,咬紧牙关,誓死不屈。
和我对视了漫长的30秒之后,这具庞大的男性身躯突然出乎意料地退开坐回床上,石膏脸上又展现柔情似水的诱惑性微笑,饱满厚实的双唇更吐出令人戒心大降的话:“小爱,吐出来吧,别让戒指磨破了口腔,我保证不拿你的东西。”
他在担心我?我诧异地瞅着他的表情,仔细回想过去这段日子的接触,他除了经常性地以各种理由和借口贴近我,似乎并没有做出伤害我身体的事,甚至南宫成武要把我从他手中拽走时,他也因担心扯伤我而主动放手。
可是这样一来,他岂不是对我动了真感情?且不说我的心里早已装了某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哈佛心脏科医生,单是梅紫芸对他的痴情,即使全世界只剩下东方天煞一个男人,我也不能横刀夺爱,践踏了她的一片痴心啊!
“吐吧,我保证不拿你的东西。”东方天煞单手撑床坐起来,下身穿着白色宽松的半截短裤,单手支床而坐的慵懒形象俨然一个无害的异性,一个亲切的居家男人,一个温柔的天使。
我狐疑地瞟了他一眼,翻身伸出手凑到嘴边接着吐出来的黑宝石戒指。
戒指刚接触手心,两只修长的手指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仁不让之速夹走我手中的求救工具,只见东方天煞长臂一挥,黑亮的宝石在房里划过一道弧线,直飞向窗外。
“你……”我翻身坐起,想扑向飞出去的戒指,但已经来不及,只好扯起被单裹紧自己,恶狠狠地瞪向这个食言的男人,他却无赖地咧嘴笑道:“这颗戒指是色医生的,不是你的,我只保证不拿你的东西,可没有保证不拿别人的东西。”
呸!强词夺理!厚颜无耻!
我缓缓地做着深呼吸,担心自己情绪过分激动,拳脚无眼,到时场面更加不可收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你没有对我做出那种事……我也大方原谅你擅自带我回来的鲁莽行为,把我的衣服还给我,我可以不计较你的过失。”我软弱地退后一万步对他说道。
“小爱,你又冤枉我了。”东方天煞又厚着脸皮狡辩道:“难道你希望妍阿姨看到你不省人事的样子吗?”
“是不希望,但你……”我坐直身想反驳,这个装温柔的男人却抢着对白说道:“我只是为了你的形象着想才将你带回来,这里除了我之外只有一个保姆,而且她绝对不会把你一进家门就冲进厕所狂吐一地,还开淋浴头穿着衣服洗澡,最后又赖在浴缸里掰脚趾头的伟大事迹!”
听他描述着我毫无印象的“事迹”,我顿觉全身上下仿佛被剥下一层皮,正遭受着世人赤裸裸的赏玩,但我还是伪装镇定地反驳他:“只是这样算什么?没见过世面!我这么斯文,没有耍酒疯,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有什么好指责的?”
“没有,很可爱!”石膏脸轻轻一笑,精雕细琢的狭眸温柔地望着我说道:“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动作,在我眼里都是赏心悦目的风景。”
这、这是在恭维我吗?还是他又要使出什么阴招暗箭?
“不管怎么样,我要回家!”我果断丢下决定,环顾房内,却不见昨夜我穿过的黑色短裙,最后把目光移回床上这樽白色“雕像”,冲他丢出命令:“把衣服还给我!”
“先不要急着走!”石膏脸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们现在有了共同的敌人,你不觉得我们应该齐心协力探讨击倒敌人的策略吗?”
未知东方天煞此言何意,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一直以为我最大的敌人是此时此刻跟我呆在同一个房间里的擎天柱,只是这个天真的男人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反而声称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且不论共同的敌人还是其他,让我不穿衣服在床上跟一个男人探讨?难道我疯了吗?
“我没有敌人。”我翻身下床,冷睨着床上那具一坐起来就挡去窗外一大半光线的男人,他笑得那般天真无邪,用肉眼根本无法看出他叵测的居心。
东方天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静默地下了床,自顾自地穿上一对白色拖鞋,又从地板上提起另一对小几号的白色拖鞋向我走来。
我瞅着他的每一个举动,期待他开口解释所谓的敌人,他却慢悠悠地站定在我跟前,高大挺拔的身躯在我身上投下巨大的阴影,令人产生前所未有的窒息感,更令人心脏无法承受的是他那对盈满杂念的狭眸毫不矜持地从我头顶某根毛碎的头发一直扫到我的脚趾甲。
“你要干什么?”我惊骇地打了个冷战,后退一步抵在身后的实木衣柜门上,惊慌得恨不能飞天遁地,却见东方天煞轻笑一声,弯下身轻轻把手中那双拖鞋放在我脚边。
这……是给我穿的拖鞋?
盯着地上那双比他脚上短小一大截的拖鞋,我忍不住怀疑鞋底是不是暗埋了钉子,愣是不敢抬脚去穿。
不待我开口拒绝,擎天柱就正色地说道:“小爱,不要光着脚在地上走,特别是每个月那几天到来之前。”
每个月那几天?他怎么知道我快来那个啥了?难道势利眼连这种事也告诉他了?
我顿时产生一种被透视的不安,后背抵着柜门,如履薄冰地从他的投影下移向房门的方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擎天柱又弯腰拾起拖鞋,不依不饶地跟着我,像个追着小孩喂饭的家长,耐心劝说道:“小爱,乖,快穿上拖鞋!脚底受凉的话,那几天可能会肚子疼哦。”
呃?这是什么状况?过去那10年,我一直以为只有南宫成武那个心思比女人还细腻的男人才会关注女人的这些小细节,今天石膏脸是怎么了?他怎么也了解这些我平时完全没关注过的问题?
更严重的是,他最后一句话好像魔咒般蛊惑了我的思维和触觉,原本踩着脚感舒爽凉快的瓷砖突然袭来阵阵凉意,仿佛要把我的体温从身体里抽走似的,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嗯?还是……”石膏脸耐心地看着我,迷人的单眼皮懒懒地瞟了大床一眼,又体贴地问我:“你想继续回床上赖一会儿?”
床上?那可是一个命案高发地点啊!
我迅速夺过他手中的拖鞋穿上,又以风速跳到房间门口,令人意外的是,房门竟在我旋转把手之后顺利打开了。
这是逃跑的好机会啊!神助我也!
前脚刚带着身体飞奔出猛兽的房间,身上轻柔扬起的棉质床单猛然提醒我此刻的衣着状况——身上除了一块薄布和一双拖鞋,别无其他!
正踌躇着如何改善这种困难的现状,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赫然站在大厅里毫不客气地打量着我。
我吓大了眼睛,瞪着她身上的围裙,她也吓大了眼睛,瞪着我身上的床单,相视沉默了数秒,大妈才缓缓展开笑容问道:“是小爱吧?你先去洗漱一下,午餐就快准备好了。”
啥?午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两个字即刻把我所有的理智赶走,脑中瞬间被食物填满,腹部也配合地咕噜了一声。
我尴尬地拉起拖在地上的床单一角,疑问:“您是?”
大妈刚要开口,双唇又定格住了,我只觉一阵轻风从身后吹来,身体就被一只大手揽向一具钢铁般的结实肉墙,耳边传来一个浑厚好听的声音:“她是王阿姨,上回你吃的早餐豆浆和法式面包就是她做的。”
啧啧啧!原来是她!那个早晨、那顿至今仍令我回味无穷的早餐原来出自这个外表平凡的女人之手!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心中对这个创造出美味早餐的大妈无限崇拜,我竟忘了推开此时贴在我身侧的男人,思绪完全飞覆到她正在准备的午餐上。
面对我惊叹的表情,王阿姨难为情地笑笑:“小爱如果喜欢吃的话,以后我可以天天做给你吃。”
“天天?每天三餐都可以吗?包括宵夜吗?”忽觉自己双眼变成桃花状,心里满满地装着美味的食物,但这些话刚问出口,我就后悔了。
这个王阿姨可是东方天煞家的保姆啊!凭什么让她为我的三餐负责?除非我变成这里的女主人——
呸!这简直是无耻的横刀夺爱!我怎么可以和善良、可爱、痴情、无辜的梅紫芸抢男人呢!
“不止宵夜,一日五餐七餐都没问题,只要你想要。”东方天煞又在我耳边以无比暧昧的气息表达无比诱惑的内容,这反而令我更加尴尬,他毕竟是梅紫芸喜欢的男人,我不可以在他家里逗留太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看到这个王阿姨创造的成品美食再让我离开,我会更加心痛不舍,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就闪!
“我……我要回家!”我局促挣开身边高壮的身躯,试图与他拉开距离,却见王阿姨捂着嘴偷笑闪进另一个房间里。
她显然误会我了!她一定以为我和擎天柱是那种关系!我瞅着她消失的那间房想追上去澄清,却被身后的擎天柱拉住。
“不用解释了,小爱。”擎天柱扳过我的身体正对他,有意无意地替我拉紧身上的床单裹好,依旧笑得像春风般和煦:“王阿姨早就在我这儿听说过你了,你在我心目中是什么,她就会认为你是什么,所以你还是省点力气等着吃丰盛的午餐吧!”
“我不吃!我要回家!”我紧张地从他的身前退开,腹部却不期然发出一阵沉闷的雷响,像个无赖的调皮小孩干扰着我的思维。
石膏脸的微笑瞬间加深,狭长的单眼皮眼睛慵懒地扫了一眼我的腹部,又抬眼端详着我的窘态,含笑暧昧说道:“你的身体可比你诚实多了。”
身体……这该死的身体出卖了我!
“不吃不吃!”我抓狂地捂住耳朵,不能再听到他的蛊惑和教唆了,再呆下去,不仅我的身体会为这顿午餐沦陷,我的灵魂在不久的将来也会无限制地沉沦!
东方天煞一个优雅的箭步逼靠过来,两只大手仿佛被附了魔力似的,轻易就将我压在耳廓的双手拉开,魔咒似的声音悠悠然窜入耳膜:“小爱,你要忠于身体的自然反应,要听从身体最原始的召唤!只不过一顿午餐,难道你还怕我吃了你?”
吃?这个男人连吃了我的歹念都燃起了!
我猛然觉醒,以人类最原始最直接的求生本能弹出他手臂范围之外,恶声喝道:“我要回家!你把衣服还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爱……”东方天煞拉长了尾音叫唤我的名字,狭长的眼角掠过一丝无奈。
然而,如果将他这种延长的声音理解为无奈,那我就大错特错了!那只是他为了酝酿出更加令人想挖个地洞钻下去冬眠的前兆!
他又懒洋洋地说道:“如果要吃你,我一定会挑在昨晚替你脱下那身扯半天都扯不下顽固拉链的湿衣服的时候,给你擦干身体每一处的时候,任由你趴在我胸口睡的时候,半夜你偶尔踢开床单的时候……”
“变态石膏脸!你不要再说了!”我惊恐地跳过去按住他的嘴,心脏被他描述的每一个暧昧羞耻的画面撩拨得横冲直撞,在胸腔里一刻不停地肆意乱蹦。
明明是他给向来滴酒不沾的我喝了一杯不明液体,明明是他擅自作主把我带到他自己家里,明明家里还有一名女性,他却亲自用他邪恶的双手“玷污”了我从未在异性面前裸露过的身体!
东方天煞含笑着抚上我按住他嘴唇的手,邪恶地轻抚,逼迫我难堪地抽回手,他轻笑一声说道:“一顿午餐而已,你不会以为我要把你放在盘子里当牛排吃了吧?”
牛排!那岂不要用刀割成小块,然后用叉插起来,再蘸酱、入口、嚼烂……
我不敢再想象这个狼子野心的男人脑中所构造的血腥画面,急不可待地扫视四周,寻找那扇通往外面的门,却见除了室内几个房间能看到门框和门之外,其余都是完全没有缝隙的光滑墙面!
这不禁让我想起富人小区16层的房子——只有他的指纹才能出去的变态机关!
这个残酷的觉悟瞬间令我石化在原地,而此时那个全世界最卑鄙最阴险的装笑男人却又阴魂不散地贴过来,在我耳边吹着迷幻药似的磁性声音:“放心吧,我今天不会吃了你的,我答应过妍阿姨要把你安全送回去的。”
他好像在电话里跟别人承诺过,至于什么时候送回去却没有确定的日期和时间,如果等到我老死再送我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回去?”我瞪着他虚伪微笑的石膏脸,没好气地问道。
“等你亲眼看到王阿姨的午餐之后,再决定什么时候问这句话吧。”东方天煞无赖地冲我眨了一下眼睛,倚仗身体上的优势硬是将我带向刚才王阿姨走进去的那扇门。
当我看到玻璃圆桌上几盘精美的食物时,我的鼻子仿佛一瞬间长长了似的,直想贴到桌上的盘中去使劲吸收那些难得的美味。
什么回家,什么阴谋,什么廉耻之心,都是浮云。
我使出一个饿虎扑食的飞跃动作,扑到桌边,不顾形象,旁若无人地开始狼吞虎咽。
东方天煞没有阻止我,对我这种前后反差严重的行为也没有表现出意外,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直到一个满足的饱嗝从喉咙里发出,我才把注意力从餐桌上移开,才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楼下微弱的呼唤,好像是南宫成武的声音!
我惊站起来,寻声望向窗外,东方天煞却依旧泰然自若地细嚼慢咽,对传入耳膜的声音充耳不闻。
“小爱爱……”叫唤声突然变清晰了,好像用了什么辅助工具。
我跑向窗台边,探出身子往楼下俯瞰,楼下熟悉的景物证实了我先前的猜测——这里果然是富人小区!
花圃中一个身穿黑色修身西服的身影即刻抓住了我的视线——是他!他还穿着昨晚的衣服,此刻正拿着小喇叭朝小区四面八方呼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宫——我在这儿!南宫……”我即刻从身上扯出一截床单抛向窗外挥舞,希望尽快引起他的注意。
眼看南宫成武就要回头望向这边的窗户,我忽觉腰部一紧,整个身体都向后跌去。
擎天柱般的男性身躯紧贴在我身后,东方天煞不愠不火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昨晚我们才躺在一张床上,今天你就在我眼皮底下勾引其他男人,不太好吧?”
“闭嘴!昨晚的事你要是敢在南宫面前乱说,我就杀了你!”我扭身强势吼道,想伸手揪起他的衣襟以示警告,却发现这个不知羞耻的男人竟还只穿着睡觉时那条白色的半截裤,根本没穿上衣。
来不及收住揪衣服的动作,我五指抓在他漫山杂草的胸口,他的胸毛在我指腹产生一串串电流,严重刺激我的肾上腺激素。
“那你想要我怎么描述昨晚的情景呢?难道你想明着跟色医生,暗地里又单独跟我发展地下恋情?”东方天煞自顾自地猜测着,大掌包住我停留在他胸膛的手,艺术品般的微笑有那么一瞬间被一种莫名的忧伤渗透,但很快又恢复优雅的柔和,双唇却吐出更加龌龊的推测:“小爱,你还真是贪心呢!难道你还怕我满足不了你么?”
呸!如果我为他某一瞬间表露出的忧伤所动,那我就太傻了!这个男人的一切表情都只是为了放松我对他的戒备,他今天的目的恐怕是想挑拨我和南宫成武十年来巩固而深厚的感情!
“小爱爱,你别怕!我马上就来!”南宫成武的声音又从楼下传来,随后一个金属勾子嗖一声从窗外飞进来,准确无误地抓在窗台上。
噢迈嘎!心脏科医生疯了吗?难道他想爬到16层来?
不等我飞跑过去劝他,东方天煞高大的身影早已从我身后窜上去,抢先一步到达窗台了。
如果南宫成武正沿着绳索爬上来,窗台的金属勾子却被人掀掉,后果不堪设想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伤害他!”我惊跳到东方天煞跟前,张开双臂挡住他接近金属勾子。
“你在乎他?”石膏脸不顾我的阻挡,高壮的身体直逼过来,眼角的温柔弧度却闪着危险的光芒,像一个极具演绎天赋的刽子手,哪怕眼皮底下血流成河,他也能够不眨眼不皱眉地展现出绅士的表情。
“我……”我顿觉喉咙卡了一大块铅块,愣是把到嘴的在乎挡回腹中。
我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说在乎心脏科医生的话?这样只会激怒眼前这个男人!会出人命的!
正为难之际,王阿姨突然端着一小碟精致的糕点走进来,她瞟了一眼窗台前的我们,对于刚刚在这里发生的事全不知晓,她好心地喊道:“饭后甜点来了,吃完再赏风景也不迟。”
甜点!我眼珠一转,视线一旦定在那碟小东西上,就再也移不开了。
如果我从现在的位置走开跑去吃甜点,无疑给东方天煞提供机会戕害楼下正在奋力往上爬的男人!如果我坚守阵地,说不定眼前这个男人一怒之下就会掀翻糕点……
选择南宫成武还是饭后甜点,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正面临着人生最重大最艰难的抉择!
正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糕点故,二者皆可抛。
未知南宫成武安危,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过去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源自本能的举动会给另一个生命带来致命的危机,但今时今日这个危机牵扯到一个有9.22%的可能性成为我未来另一半的男人,所以我没有第一时间转向那碟勾人口水的糕点,而是在犹豫了五秒钟之后才做出忠于自己内心想法的举动——
就在我不顾形象扑向糕点的同时,身边这个擎天柱般的男人突然爆发出震撼式的狂笑,震得室内的桌椅几乎要跟着蹦起来,就连端着糕点碟子的王阿姨也被他反常的举动吓得抖手。
可惜,此种状况并不影响我品味这些美味的糕点,我三两下就把碟子清扫干净了。
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之后,窗台上赫然冒出一个熟悉的人头——南宫成武一手抓着窗沿,一手挥掉额头的热汗,长腿一攀,整个人便站到窗台上。
“小爱爱!我……来了!呼……”帅气的男医生轻松跳下窗台,双脚刚着地,就急不可待地向我扑来。
对于一个有血有肉的正常女人而言,睡觉睡到中午,起床还有吃到撑死也在所不惜的午餐,餐后还有宁可放弃营救一条生命也非吃不可的糕点,糕点后还有一个帅到从任何一个角度看过去都令人心醉的男人投怀送抱,这一连串可歌可泣、可喜可贺、可口可乐的幸运绝对是要当仁不让去接收的!
正当我张开双臂,飘飘然准备接受迎面而来的世纪大拥抱时,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如风卷残云般,迅速而果断地将站立成十字架形状的我挪移了位置。
在我双脚稳着陆之后,我看到导致我位移的始作俑者横在我腰间的白切鸡翅。
东方天煞轻轻将我拦到身后,一开口又是大型客机起飞时的音量:“变态色医生!你别自作多情!小爱为了一小碟糕点宁可放弃阻止我弄断勾子,如果不是我大发慈悲,你TM还有命在这里撒野吗?”
噢迈嘎!他说出来了!他还是把我最原始最丑陋的面目揭给这个有9.22%的可能性成为我未来另一半的男人看!
南宫成武向来知道我对食物无法免疫,但他从来不知道我会连活生生的人命也忽视掉,这回我的耳膜真要遭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不其然,这个帅气俊朗的心脏科医生一听完东方天煞的挑拨离间,即刻从正宗的黄种人变成白种人,最后又变成非洲人。
即使脸色暗沉,神情枯槁,依然无损这位俊美的哈佛心脏科医生绝美的面容,他充满哀怨的眼神依旧杀伤力十足,连眼睑附近的每一根长睫毛都被充分感染了,他每扇动一下眼睫毛都会将这种忧伤散播到整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我差点就沦陷在南宫成武无声的幽怨中,一声清亮的啼哭声突然划破我耳膜的平静,这个疑是更年期妇女的心脏科医生又开始展现他超越专业领域的特长——
“小爱爱,这次你真的伤我太深了!原来我在你心目中竟连一小碟糕点都不如!即使我不如一小碟糕点,至少我这双会说话的眼睛能放电让你精神抖擞,我这个高挺的鼻梁能在接吻的时候让你产生舒适的感觉,我这张性感的嘴能在必要的时候说话逗乐你,我这双手能制造出多种多样的美味食物啊,我这……”
心脏科医生念叨着这些话的时候,我腰部的白切鸡翅也越收越紧,想必石膏脸此刻的表情跟我一样,都不会安静祥和到哪里去。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为了一小碟糕点而选择放弃你,下次再也不这样了,真的!”我不得不主动承认错误,好让这位口水多过太平洋海水的男人不要再折磨我的耳朵。
“下次你真的不会这样吗?如果换一大盘糕点呢?”南宫成武执着地问道。
这个问题就像女人问男人:她和他的妈同时掉进水里该先救谁一样令人为难。
犹豫的空当,我感觉到腰部的手臂松开了些许力度,但在南宫成武兴起下一轮口水洗礼的时候,身后这个擎天柱般的男人又挟持着我退后。
我看到心脏科医生所有俊美绝伦的五官都扭曲了,仿佛正遭受着全球最残酷的凌迟,他连额头上的汗水都无暇去擦拭,就启动两片薄唇叫屈道:“你还是不重视人家,你还是宁可选择别的非生物也不选我,你总是轻易让我心碎,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变态色医生,你整天这样碎碎念,嘴巴不累,我耳朵都听烦了!再不闭嘴我就把你丢出去!”东方天煞最终还是忍不住吼出来了,结果成功吼停了这段毁灭耳朵的碎碎念,也差点震破我的耳膜。
“啧啧啧!臭脾气你真不该在女士面前这样大声说话,这样以后可怎么找到媳妇啊?”南宫成武又开始抱怨他的音量问题,我也颇有同感地猛点头。
东方天煞却无动于衷,像一头不怕开水烫的死猪,对别人的抨击完全不予以回应,自作主张地改牵我的手离开餐厅,以现场两个观众都能听得到的声音对我说:“小爱,咱们不管他,饱腹之后,让我们回卧室谈谈接下来的人生计划吧!”
卧室里谈人生?!这个男人难道想当场置我的耳膜于死地吗?他居然当着一个顶级碎碎念高手的面对我说出这等不知羞耻的话!
更令人跳进瀑布也冲洗不净罪名的是,那位完全没有利害关系的王阿姨竟站在那里捂着嘴笑!
你笑就笑嘛,干嘛捂着嘴呢?如此这般暧昧的偷笑岂不更将我和东方天煞的关系扯向难以辨清的深渊?
什么卧室,什么谈人生,我横着竖着都不能去啊!
见我杵在原地,东方天煞耐心地停住脚步,回过头无比深情地看我,柔和的视线久久停在我脸上,许久才缓缓开口:“知道吗?昨天晚上,你哭了。”
“废话,眼泪都流出来了能不算哭吗?别老是……”斥责的话刚脱口而出,我就后悔得恨不得飞天遁地了,因为敏感的心脏科医生显然把这些对话理解为更深层次、更高境界的含义!
“小爱爱,你们……你们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他对你做了什么导致你流泪了?你们做了多少次?你们……”南宫成武一秒也不稍停地叨念,话锋像一根无形的钉子无数次钉在我无形的伤口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你不要再说了!”我抓狂地嚷道,扭头瞪向引起世纪大误会的始作俑者,后者却笑得轻松优雅,事不关己的姿态令人咬牙。
当误会的小恶魔开始啃噬我和南宫成武的神经时,拉着我的石膏脸才缓缓说道:“昨天让你掉眼泪的男人,今天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他指的男人是梅延凯!虽然那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虽然他把父爱给了另一个女孩,但真要让他对我的疏忽和蔑视付出代价是不是太过分了?
“什么代价?”我忐忑问道,无法揣测这张优雅绅士的石膏脸背后究竟酝酿着何等奸邪的计划。
“我早就想整垮那只老狐狸了,刚好他又得罪了我的女人,这次无论谁向我装可怜讨同情,我都不会让他在业界呆下去了!”石膏脸扬起狭长的眼角,幽暗的黑眸里闪着极度阴冷的寒光。
他要整垮那个不出意外绝对是我亲生父亲的男人!
我惊扯住拉着我的白皙巨臂,试图劝说东方天煞放弃为我报仇的念头,但这时在场的另一位绅士却从他的话里断章取义读到另一层意思,并且当场就发作似的叫起来:“等等!谁是你的女人啊?小爱爱是我的女人!小爱爱是我的!是我的……”
南宫成武的怨念像无数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比当下季节树上积极求偶的夏蝉更加扰人心绪,这种情况下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堵住他那张嘴——
我挣开擎天柱的束缚,飞身以掌心压住那两片还在不停张合的性感薄唇,碎碎念的声音嘎然而止。
“变态色医生!你休想趁机碰我的女人!”雷声刚震完,背后突然伸来一双大手捉住我双臂,以闪电之速将我从英俊男医生跟前拉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谁是你的女人?放开我!”我左右甩开手臂上的十指,意外的是东方天煞这回竟轻易让我挣脱了他的束缚。
“没错!变态臭脾气!谁是你的女人啊?别睁眼说瞎话、痴人说梦话!”南宫成武站到我身侧,紧紧搂住我的肩膀宣布所有权。
不搂不要紧,这一搂,敏感的心脏科医生即刻感受到掌心所触及的面料异于普通衣服,我来不及躲避他的注视,他已经看到我身上这条柔软丝薄的床单。
我赶紧捂住耳朵,担忧地望着他那两片即将做超速口腔运动的薄唇,准备好承受他有如燃放烟花爆竹的思想教育。
眼看这个向来在我心目中以碎碎念的形象一枝独秀的心脏科医生今次又反常地沉默了,我以为可以避免一场耳膜的灾难,然而,当他的脸色越见发白时,我知道我估错了。
不料,不等他开口说出第一个字,东方天煞就捉住我的手往外拉。
从餐厅跑进另一个摆满书架和各种书籍的房间,东方天煞一手迅速推上门,长指迅速在门框附近的墙面键盘按了几下,门内随即发出“嘀”的一声响。
我再去拧动那个形同虚设的门把手已是徒劳,只好冲走向书桌的男人抗议:“喂!我要跟南宫回家啊!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这个颀长的身影缓缓回转身,深沉地看了我一眼才慢悠悠说道:“在我面前说其他男人的名字是件危险的事!”
“呃?”我惊骇地望了他一眼,即刻把视线从他危险的双眸移开,提心吊胆倚着门反驳:“我……我有言论自由!提谁的名字,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不需要你批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吗?”长腿往回走,擎天柱般的身躯仿佛带着一股阴风袭来,差点直接把我拍死在门上,好在他似乎大发慈悲,在碰到我瘦弱的身体之前站住了。
仰视着他居高临下的傲气,我恨不得用打桩机把他打压成小矮人,但这种想象显然不能付诸实践,我只好软弱地选择转移他注意力的方法:“饭也吃完了,可以把衣服还给我了吧?”
“不行哟!”石膏脸上呈现艺术品般的完美微笑,拒绝道:“我说过要让惹你哭的男人付出代价,说到做到是一个男人对他的女人最基本的承诺。”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没要你的承诺,我也没想过对他做什么事!你不要乱来啊!”我赶紧辩解道。
“你不是等了他26年么?你不是一直期待相认的那一天么?期盼了那么久、希冀了那么久,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我很了解你心里的痛。”东方天煞温柔的声音蛊惑着我的心智,又用激将法说道:“恶魔工作室如果连自己的问题都处理不好,怎么帮P市的老百姓排忧解难呢?”
“话虽如此,但也许他有什么苦衷不能来找我呢?也许……”我试图为那个对我莫名反感的老男人辩驳,东方天煞反而激动地打断我的话:“一个男人,如果连妻女都不管,又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甚至跟别的女人有了那么大的孩子,你认为他会有什么苦衷呢?这明显是移情别恋,抛妻弃女呀!你又何必替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找借口呢?”
石膏脸的推测似乎合情合理,只是从昨晚看到梅延凯的定情信物时,我一直被震惊和难过两种情绪交替折磨着,再加上一杯酒不省人世,根本无暇细想,冷静下来推测,似乎只有移情别恋是最有可能的答案。
见我迟迟没有回应,东方天煞又轻声说道:“小爱,我知道你虽然外表冲动率直,但你心地善良,不会轻易置人于死地,你放心,我也并没有打算让他付出多大的代价,我只想……”
东方天煞刚要说出他的计划,书房门就传来一阵急促的击门声,南宫成武在外面喊道:“小爱爱,别听臭脾气的,他跟梅叔叔本来就有过节,这次刚好抓到机会报仇,顺便借花献佛!”
“是……这样的吗?”我惊问房内的擎天柱,想从他脸上瞅出端倪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认为呢?”他戴着温柔微笑的面具,无比优雅地吐着每一个字。
“你……你曾说过梅紫芸即使跟她爸爸断绝关系也不会考虑她,难道不是因为跟她爸爸之间有很重大的恩怨吗?否则像梅紫芸那般苍井空子的外表和柔弱温顺的性格……”我顺着自己的思维推断着,却发觉12点钟方向的擎天柱越来越迫近自己,顿时腾升的危机感像一大铅块压在我舌苔上,愣是说不出话来了。
“像她那样苍井空子的外表和柔弱温顺的性格,然后呢?”东方天煞不紧不慢地重复着我的话,明明说话的内容与暴力和危险毫无关系,但他迫近的石膏脸却像死神的面具贴过来索魂,烫热的呼吸更像两束灼热的激光直刷在我脸上。
“然后……然后……”我后背贴在门板上,无路可退,唯有破罐子破摔嚷道:“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会喜欢上她,不可能连续拒绝她三年的表白,也不可能在吻了她之后还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更不可能拉我做挡箭牌让她误会!”
石膏脸颜色暗沉,笑容发僵,沉默不语,此情此景让我产生强烈的不祥的预感,像一只无形的乒乓球拍挥着我胸膛里那颗血红血红的东西,在胸腔里制造出八级地震的效果。
“看来在我们谈将来的计划之前,应该好好谈谈人生才行。”东方天煞似笑非笑地俯视着我,一掌支在我身后的门板上,整个身体渐渐向我压过来。
呃?不是正讨论着梅紫芸么?怎么突然转移到什么人生问题上来了?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啊!
未知东方天煞谈甚人生,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怀揣着解开世界之谜的决心踏入南宫成武的医院,刚把后脚从门外收进来,就听到一个清亮的叫声夹带着一股紧张的惊讶从诊室里头传出来,紧接着,一个修长的白大褂便飞奔到我跟前。
“小爱爱你怎么来了?女孩子别动不动就往医院里跑,人家看见了会怎么想呢?多影响名声呀!莫非一个小时不见,你就开始想念我了吗?想我给我打电话不就好了,我一定会接听的,就算我正拿着手术刀我也会丢掉手术刀接你电话的!你要是想我,也可以养只鸽子,写份情书绑在鸽子腿上……”南宫成武像是怕被我抢了对白似的,一刻不停地吐字。
我找不到机会插口,还好从身后赶来的东方天煞直接以雷霆之声打断了他的长篇剧本:“色医生你TM给我闭嘴!你脑子里不想这些带色的会腐烂吗?快说出打电话的人是谁!”
“什么打电话的人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哦,臭脾气你还没睡醒吧?我知道你平日里公务繁忙,随时操心几千人几万人的生计,肩负如此这般重大的负担难免会……”南宫成武继续像个更年期大婶似的,似乎有意隐瞒着什么。
我想直接伸手封住他碎碎念的嘴,却在快要碰触到他的薄唇时,被东方天煞猛然拉住。
“你别阻我!”我回头冲他吼道。
这个艺术品般的男人对我投来温柔的微笑:“让我来。”
他来?他不会想出拳头吧?看他那气势汹汹的步伐,看他那凶神恶煞的表情……
“喂!你可别打人啊!冷静点!”我赶紧从身后圈住这具庞大的身体,防止他做出危险的举动。
“噢!小爱爱,你居然抱他,你居然抱臭脾气,你……”敏感的心脏科医生哀叫起来,夸张地站在原地捂胸跺脚。
“闭嘴、色医生!你再不老实交待,我就把小爱带走!你一辈子都见不到她!”东方天煞暴声吼道,双臂轻而易举地从我的束缚中抽出来,回身搂住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动作着实吓得我心脏乱蹦,他想把我带走?带到什么地方才会一辈子见不着南宫啊?难道要带我去孤岛?
“你……你算了吧!我不会跟你走的!”我扯住东方天煞的衣襟抗议道,始终挣不开他的双臂,他却突然将我10度转到另一边,庞大的身体硬是把南宫成武瞅着我的视线挡住。
他举起一根白切鸡爪对我小声说道:“嘘……我这不是想支持你的事业嘛,只要套出打电话的人是谁不就好了?何必在意我用什么方法呢?”
“好……吧!”我皱眉勉强答应了,无奈此时好奇心的满足比什么都重要。
东方天煞的威胁果然对南宫成武起作用了,后者即刻放软态度说道:“你放开我的小爱爱,我就说。”
“你先说,我就放开她。”抱着我的男人又紧了紧手臂,几乎要把我塞进他身体里。
“你先放!”
“你先说!”
……
五分钟过后,两个男人仍旧相互对峙,相持不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Shutup!三个字你们要重复多少次才有结果?我去一趟营业厅查询通话记录就知道了!哼!”我冲着抱我的男人喊道:“放开我!”
“小爱……”石膏脸幽怨地看着我,极不情愿地松开手。
“小爱爱……”白大褂也委屈地望着我,一字胡动了动才不情不愿地说道:“我告诉你就是了。”
“说!”我双手交叉在胸前,仰头以鼻孔对人,傲视着南宫成武。
“哎呀,就是有个病人家属想闹事,不是什么大事啦,让我帮你搞定嘛,任务完成之后,我让他把钱汇到你账上,好不好?好不好呐?”南宫成武敷衍描述,最后直接用上撒娇的伎俩,他扭着肩膀刚想蹭过来,就被我跟前的擎天柱一掌推开。
“不好!”东方天煞抢先替我回道:“恶魔工作室的事要让小爱自己搞定,这才是对她最基本的支持。”
“嗯嗯!”我猛点头,同时也意外他突然这么好心来支持我。
“臭脾气,你别捣乱,这次真的是小事,没必要劳烦小爱爱出手……”南宫成武继续敷衍道,贴着一张笑脸的面具靠过来:“小爱爱,你就相信我一次嘛!”
“你……”刚欲驳回他的话,我腰间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别接!别……”南宫成武突然像被触了电似的跳起来,但他越想阻止我接听电话,我就越好奇打这通电话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幸得东方天煞高大的身体挡在我前面,我才有机会接听电话。
在南宫成武不屈不挠的叫嚷声中,我听到这个陌生号码的主人略带鼻音的哭腔:“你怎么还不来?你不是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吗?不管泡妞讨债还是认爹,你不是样样在行吗?你……”
我急忙打断他的抱怨:“你在哪里?我已经到P市第一医院了!”
对方安静了几秒才说道:“二楼楼梯左转第一间病房门口。”
“好!我们见面再谈!”说着,我已经迈开大步跑进楼梯间了,两个男人也在后面追赶,特别是心脏科医生焦急的叫唤更令我加快脚步。
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个男人究竟被什么困扰着?那浓浓的鼻音仿似的哭了好久,难道跟南宫成武有关系?否则他为什么那么介意我见到这个客户呢?
出了楼梯间我便看到左手边的休息长凳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色格子衬衫和深蓝牛仔裤的年轻男子,他颓丧地低头以双手捂脸,看不到他的真面目,地上一滩未干的水迹似乎是他的眼泪。
我轻轻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来:“你好,我是恶魔工作室的……”
还没介绍完,这个原本低着头的男子突然直起身抱住我,我还来不及看清他的五官,脸就被他按进胸膛里,上身也被他紧紧压在怀里,动弹不得。
噢迈嘎!这哪里像一个陷入困境的可怜人啊?这间直就是几百年没抱过女人的虎狼之辈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吧,看在他哭得连说话都带鼻音的份上,我就暂时不计较那么多,借他一个温暖的怀抱,等事成之后再跟他多算一个拥抱费。
抱着我的年轻男子开始像一个容量庞大的语音文件,无穷无尽地向我倾诉他的悲苦:“我知道我是他从来不愿承认的私生子,我也知道我不能在媒体面前曝光和他的关系,但他现在病倒了,其他女人生的小孩都没来探他,同样是他所生的我难道连看他一眼的资格都没有吗?从急诊室追到加护病房,从加护病房等到普通病房,一听说可以探病我就赶过来,难道这样也不能让我看一眼吗?难道……”
头顶上那张嘴说话的空当,我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指关节声音,心里不禁怀疑:他对病房里那位的怨恨究竟有多深,竟连拳头都握得发响?
我惊得深吸了口气,吸进一股熟悉的洗衣液香味,来不及多想,视线无意间扫到身后不远处的擎天柱,他垂放在身侧的两个拳头刚刚松开——原来是他握拳的声音!他为什么握拳?有什么事值得那么生气吗?
“看吧,你说让她自己搞定,看看你自己造的孽!看看……”南宫成武碎碎念在走廊里传开来。
“放开她!”这是东方天煞的雷吼,然而他的吼声似乎对抱着我的这个年轻男子没有丝毫的威慑效果,因为压在我后背的双手仍一动不动地贴在我背上。
这个时候,任何稍微有廉耻之心的女人都会主动推开一个第一次见面就热烈熊抱的男人,我当然也脸皮发热得恨不得马上从这个男人怀里钻出去,只是他死命抱着我的那双巨臂跟东方天煞的铁臂实在有得一拼,我愣是动不得半毫。
“喂!你抱够了没有?第一次见到女人吗?”南宫成武走过来,凑到年轻男子耳边直接念经:“这么猴急、这么饥渴!对第一次见面的良家美少女如此这般轻薄地非礼,以后可怎么找着媳妇啊?现在可是偏女权主义的社会啦,你要是再这么霸道又不知收敛的话,女人见了你都得跑……”
见叨郎不起作用,我只好扭头劝他:“哎呀,南宫你先别念了,他现在心里很难过,只有我能理解一个一直被父亲忽略的孩子的心情,只有我了解这种想喊爸爸却不能喊出口的痛苦啊!你们先回避一下好不好?”
“门都没有!”南宫成武强势喊出来,丝毫不顾及这里是他的医院,也没考虑到自己是医生,更没考虑到他喊的对象是病人家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恐怕不行!”东方天煞柔声说道,望着我的眼神里漾满笑意,却在视线移到年轻男子身上时变得冷戾残酷。
真是两个毫无血性的坏蛋!
低咒一声,我无奈地转向身前的男人,轻声问道:“你可以放开我了吗?我跟这里的医生很熟,他可以破例让你进病房。”
“啊?谁说的?病人好不容易才脱离危险,怎么可以……”南宫成武即刻拒绝道,被我扭头瞪了一眼,他才不情愿地闭上嘴。
“先放开我好吗?我们现在进去看你爸爸好吗?”我自以为此时此刻像哄小孩一样哄一个跟二十来岁的男人应该能劝服他松开我,孰料他反而酷酷地推开我说道:“别当我是小孩子,我只是需要一个拥抱而已。”
“呃?我……”我刚抬起头,目光一接触到他那张稚气的俊脸,身体瞬间石化在他怀里。
这、这不就是昨天还在梅延凯的生日派对上出现的服务生吗?他昨晚还为我解围,一点都不像今天坐在病房门外哭泣的小男生啊!难道这又是东方天煞找来的临时演员?
我转向东方天煞,他此刻正瞪着尹潜咬牙切齿,那对狭长的单眼皮里尽是凶险残暴的恶劣情绪。
难道因为尹潜的演技不够好?还是他擅自修改了他们原先约定好的剧本?
我狐疑地瞅着眼前这个梦幻般散发着王子气息的俊脸,他的眼泪不像装出来的,他那对弧度无比优美的眼眶还因哭泣而微肿,高挺的鼻子也因长时间的哭泣而发红,粉红的下唇甚至有牙咬过的痕迹,还留着一丝血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副模样的他,哪怕只是吸一下鼻子抽泣也会令人心疼,究竟是怎样狠心的父亲才忍心抛弃这样俊美稚嫩的小帅哥呢?
尹潜瞅着我皱了一下眉,转向南宫成武毫不客气地说道:“她说了我可以进病房。”
“好……吧!”南宫成武不高兴地瞟了我一眼,又郑重嘱咐道:“不过病人还没醒,不要大声说话吵到他休息了。”
我应诺地点头,起身给这位善良的心脏科医生一个拥抱,却又听到指关节噼啪作响的声音,扭头一看旁边擎天柱的手,他的拳头早已捏得指关节突兀发白,仿佛下一秒会挥向现场某个人的脸似的。
这个男人怎么了?我跟一个9.22%可能成为我未来另一半的男人抱一下也刺激到他了?尽管心里相当郁闷,我还是赶紧从白大褂身上退开,避免节外生枝。
南宫成武用自己的工作卡在病房门外刷了一下,便拧开门让我们进去。
我迫不及待想见见究竟是哪个面目狰狞的无情父亲躺在里面,尹潜反而红着脸呆立在门外,不敢走进来。
“怎么?害羞啊?他是你爸爸,始终都是要见面的。”我笑着去拉他的手,他却羞恼地喊道:“闭嘴!不许看我的脸!”
我背过身,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但感觉到他反握住我的手,还用力捏紧,我只好憋住笑意,好保住我柔弱的手。
这间普通病房其实是个单人病房,房内洗漱各种设备都很齐全,可见这病人不是寻常百姓人家,也难怪害怕有私生子的绯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病人也不若我想象的那般面目丑恶,而是跟尹潜一样,长着相似的散发着贵族气息的五官,如果说尹潜像王子,那躺在床上那位就是国王,虽然他现在合着眼睛,但依然能看到苍白面容上的威严,就像尹潜的脸一样,虽然稚气未脱,却难掩霸气。
我忍不住想看看尹潜的反应,他只是静默地打量着床上的人,脸上尽管竭力佯装平静,但剧烈起伏的胸口却出卖了他的情绪——他是紧张,还是激动,还是担心?
南宫成武轻轻碰了一下我的手臂,示意我出去,留下他们父子两人独处,我刚侧身要从尹潜身边走出去,他却骤然拉住我,霸道又不失真诚地说出两个字:“陪我。”
这两个字令我恨不能立马将他拥入怀里,像个姐姐一样呵护他害怕又没有安全感的幼小心灵,但我的想法显然一厢情愿了,他比南宫成武还高,我又怎么可能轻易把他像小洋娃娃一样塞进怀里呢?
我向南宫成武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出去,他却只是退到门口,尽职地看着我们。
时间仿佛静止了似的,病房里静寂如夜,尹潜一直静默地看着他的父亲,好像永远都看不腻似的,他眼里流露出生怯的爱深深植入我心里。
如果按我发布的广告贴,他该不会叫我骂床上的病人风流吧?面对一个刚脱离生命危险没多久的老人家,教我怎么骂得出口呢?
正担忧时,床上的老头微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
老头醒了,该是认爹喊儿子的欢悦时刻了吧?那么多孩子,就只有私生子来看他,该是放鞭炮庆祝的时候了吧?
我心里一阵阵雀跃,瞟向尹潜,却见他一脸紧张,两边的鬓角都淌下汗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小子也太激动了吧?
不等我催促尹潜回神,床上的老头突然瞪大眼睛,要不是他身上连接着仪器和输液瓶,真怀疑他会直接从床上蹦起来。
“滚出去!你想害我尹氏的股票跌到爆吗?滚——”老头子竭力高声喊着,最后又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瞪得眼球都快滚出来了。
南宫成武即刻冲过来,把尹潜拉到他身后,一边安抚着病人:“对不起尹老先生,您别生气,他马上就出去,马上就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出去?”我皱眉瞪向床上的病人,他严重糟蹋了一个儿子对父亲深厚的爱,这不仅燃起我与生俱来的正义感,更刺激我内心一股熊熊烈火,一直从我的头发烧到鞋底!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父亲吗?难道不应该像梅紫芸和她爸爸一样亲密温馨吗?
“小爱爱……”南宫成武被我恐怖的眼神吓住了,低声在耳边唤着我,轻拉我的手臂,不敢做出太大的举动。
“你靠边站!我有话跟死老头说!”我一把推开白大褂,站到病床前,直接俯视尹潜的父亲。
老头被我喊了一个“死”字,又瞪起双眼瞅我:“你说谁是死老头?”
“你瞎啦?这里站着的三个人都很年轻,除了你还有谁堪称死老头啊?”我直指他的鼻子骂道:“也难怪,就是瞎了才没看到除了自己的私生子,其他正牌妻、正牌子女都没来医院瞧你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他们有别的事要忙,哼!”老头子嘴硬地回了一句,撇过头去不敢正视我,却又不甘心地转过来说:“我就是不想看到他!”
闻言,我的心火烧得更加旺盛,仿佛全身每个细胞都被浇了酒精放了一把火,不自觉地提高音量跟他叫嚣:“怎么?他跟你八字不合啊?你一见到他,你的股票就狂跌啊?你的股票要是那么容易跌,还不如直接丢进马桶,冲到海洋里还能浮上来!”
“你……你是哪来的死丫头!凭什么帮这个下贱东西说话!”老头似乎被我激怒了,艰难地撑着床坐起来和我对骂。
尹潜听到他父亲对自己的恶劣称呼时,粉嫩的脸都绿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抓住老头子消瘦的双肩前后晃荡,不顾南宫成武在旁边如何劝说,冲着死老头的臭脸就开骂:“你个死老头说他下贱岂不是等于说自己的基因不良?你除了当年射那一泡,你还做过做什么?”
周围两个男人突然都安静下来,仿佛石化了似的,盯着我愣是不敢插嘴,我趁机继续对老头说教:“你儿子在娘胎时你给他哼过胎教音乐吗?他小时候被恶狗追赶,你帮他打过狗吗?他上小学时你替他提过书包吗?你去过家长会吗?”
这一切问题的答案都是否定的,就像我的生父一样,我和妈妈明明可以租环境更好的房子住,却为了等他回来,一直呆在那个地下室,而他却跟别的女人结婚生子……
“够……够了吧?”尹潜轻碰我的肩膀,怯声问道。
“不够!他根本不是你爸!”我回吼他一声,又扭头炮轰老头子:“你牵过他的手过马路吗?你教过他怎么防身吗?他跟坏人干架时你跳出来罩过我吗?我扒在妈妈失踪前躺过的病床哭喊时,你死到哪里去了?你还口口声声希望紫芸能早日找到像你一样专一的男人?我呸!你哪里专一了?你……”
忽觉入戏太深,把自己的事例给代进去了,我尴尬地赶紧收口,转身飞奔出病房,没脸去看里面的三个男人以何等错愕的表情目送我的背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东方天煞在病房外面,但这回他没有拉住我,也没有喊我。
似乎跑了好久好久,直到感觉脸上的热度消退,我才放慢脚步停下来,周围的场景早已从P市第一医院转移到三条街以外的十字路口,脑袋里早已忘记自己是从哪句话开始把尹潜的事说成自己的事。
“我有想过牵你的手过马路的。”耳边传来一个温柔的磁性嗓音,东方天煞已经站在我右手边,低着头对我笑:“只是你那时比现在还瘦,跟纸片儿似的,我以为一阵风就可以把你吹过马路,根本不需要我牵。”
我愕然地瞅着突然出现的他,想必他是一路追过来却一路保持着距离才没让我发现。
“跑了三条街还不喘,说明你的肺活量已经提升到一定层次了。”笑容在他脸上漾开,他的话却仿佛暗示着什么,而他的眼睛似乎在瞅着我鼻子下方……
“变态!”我赶紧捂住嘴巴,迅速后退到红绿灯杆旁边。
“谁比较接近变态呢?老人家本来好不容易从加护病房出来,被你一折腾,估计又得送回急诊室了。”东方天煞含笑说道,瞅着我的眼神里却没有一丝责备的成分。
“我……我只是一时激动嘛。”我心虚地低下头,无意中感觉到一滴汗液从我下巴落下去。
夏日午后的太阳特别晒,在十字交叉口站不到一分钟,我就开始大汗淋漓了,东方天煞也同样热湿了衬衫,被汗水浸湿的衬衫贴在他身上,更凸显他令人赞叹的完美身材。
“找个地方避暑吧!”东方天煞以眼神示意我望向旁边一个咖啡小店,笑着提议道,抬起大掌平举在我头顶上替我挡去部分阳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简单的举动却在我心里激起一连串莫名的涟漪,过去南宫成武对我做过多少体贴的小动作都不曾令我产生这样微妙的感觉。
“嗯。”我点点头,与他平肩而行。
还没进咖啡小店,里头惊叹的目光就穿透咖色玻璃射过来,像在观看一对名模走秀似的,一个个都端着咖啡没有喝,只顾流口水。
“那个……我看我们还是……”我刚想提议不进咖啡小店,手机就响起来了。
不会是尹潜打来痛骂我骂他爸爸的事吧?
拿出手机一看,还好是个陌生号码。
只听得对方气急冲冲地向我描述他在小区的车位屡屡被同一辆车占用的事实,想让我帮他想一个计策。
我咧嘴笑问:“其实你想扎他轮胎很久了吧?”
巧合的是,客户最后报的地址跟梅紫芸和我提过的她住的小区是一个地方,不知此事是否牵扯到她和我的那位父亲,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又要去干什么坏事?”东方天煞一个拉扯的动作轻易制住我跑向公交车站牌的举动。
“办事!”我回头戒备地上下打量他,没好气地反问道:“难道你打算一整天都跟着我吗?”
东方天煞摇摇头,以另一只空闲的手优雅地拨开额前的一缕黑发,笑着说:“是保护你。”
“不……不用了!”我结结巴巴地拒绝道,一想起他每次保护之后都要我付出各种身体上的代价,我心有余悸地抽回手亮出挡箭牌:“有南宫成武一个人保护我就够了!”
只见他狭眸暗了一瞬,面不改色地笑道:“别忘了色医生现在可能还在医院替你收拾残局呢!”
“啊?出来这么久,不知道那个执迷不悟的老头怎么样了?得问问南宫。”说着,我低头看手里的手机,刚按下他的号码快捷键,手机就不翼而飞了!
惊慌地抬眼四处搜寻,只见跟前这个擎天柱般高大的男人正拿着我的手机在等待对方接听。
“还给我!”我踮起脚尖去抓我的手机,却被他大手一捉,将我整个人按进他怀里。
“我来问他吧!东方传媒未来的总裁夫人如果跟别的男人过分亲密会制造不良绯闻的!”擎天柱温柔的声音从我头顶传入耳中,明明是强辞夺理,却说得煞有介事,连瞅着我们的路人也都认定他是个绅士,认定他没有在吃我豆腐!
“你这个恶霸!妄想狂!放开我!你想让我热到中暑吗?”我挣扎着叫道,双手胡乱拍打他的肩膀,可惜此举在路人看来根本就是情侣间的小打小闹。
突然感应到鼻梁挨着的汗湿布料随着底下的胸腔剧烈地起伏了一下,头顶随即喷出类似火山岩浆的火爆粗话:“呸!变态色医生,别喊得那么恶心,你TM快把我的肠子恶心打结了!”
呃?一定是南宫成武又唤我昵称了,但擎天柱是不是管得太多了?连个称呼也招惹他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废话!”东方天煞又霸气地吼道:“我代表小爱问那个死老头子的情况,你可以不告诉我,但我不会给你机会直接告诉小爱。”
代表我?这个恶霸竟想剥夺我的通话权?!可惜他忘了我还有一个求救工具——南宫成武带我回穷人小区后重新给我戴上的黑宝石戒指!
只是此时此刻我的上身贴着这个男人,双手也被迫搁在他的下巴底下,我只好当着他的面按下黑宝石按钮。
只有三条街的距离,南宫成武快来救我吧!
“当着我的面明目张胆跟别的男人发出求救信号,你又在踩我的底线了。”擎天柱低下头,无比温柔地说道,仿佛在陈述一件无比温馨感人的故事,但他含枪带箭的狭眸却映射着无底洞般的危险!
我深深地咽了口口水,迅速把视线从他装笑的石膏脸上移开,心脏还是失控地狂跳。
明明是他夺走我的手机,控制我的行动,为什么我堂堂恶魔工作室的CEO要屈服在他的身体优势之下?
NO!命运要自己改变!
我猛抬头,准备朝这根恶霸擎天柱开火,却见他盈满奸邪的笑意俯视我,两片柔软的嘴唇微张开,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叼住我左手食指上的黑宝石戒指,附有魔力的舌头轻轻滑过我的食指,惹得我一身颤栗,麻麻的感觉从食指扩散开来。
等我回过神时,戒指已经被他用嘴摘下来,石膏脸一转,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在旁边的地面响起来。
“你……你又来这贱招!你……”我抗议着拍打他的胸口,他却直接转移话题说道:“老头没什么大碍,父子俩正在单独谈话,我们可以安心赶往下一个任务现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他若无其事地没收我的手机进自己的口袋,直接拉我沿着原路走回去。
他告知的消息令我安心不少,但是——
“等等!先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啦!我不需要你所谓的保护,你让我自己去啊!喂!”我一边喊着,一边被迫跟着他大步往回跑。
“乖,听我的不会错。”东方天煞却回头给我温柔一笑,又扭头继续跑。
“不要哇!堂堂恶魔工作室的CEO有自主的思考能力和自主行动权,凭什么让你摆布?放开我啦!别拉我……”我低声抗议道,绝美的石膏脸突然回头又令我一时失语。
他一句绝顶无赖的“你不想在这儿做肺活量测试吧”又硬生生将我到嘴的叫骂声压回去。
开往客户所说的森华小区的路上,南宫成武又打了数通电话过来,可惜手机在开车的恶霸口袋里,我没有接听权,只好暂时作罢。
奇怪的是,东方天煞作为梅紫芸的总裁,作为梅延凯的死对头,他居然不知道这对父女就住在森华小区。
“他们住哪里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东方天煞柔声细语说道,扭头给我一个腻死人的微笑:“我只要知道你住在哪里就够了。”
我顿觉一条无形的闪电霹入头顶,眼前一阵昏暗——他是知道我住在哪里,他也知道我不会轻易搬离那里!
为什么他轻易一句话一个微笑就能把我钉死在原地?难道他才是真正适合做恶魔工作室的领袖人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瞅着东方天煞悠然自得的侧脸,我不禁皱起眉头,他是真心想保护我,还是只为打发无聊的周末呢?
东方天煞似乎觉察到我的注视,突然开口叫我:“小爱。”
这一声充满柔情的叫唤仿佛天籁之音,差点把我的魂都唤了去,好在我定力十足,即时清醒过来,粗声掩饰尴尬,学着他吼南宫的样子吼道:“干嘛!别喊得那么恶心!你TM快把我的肠子恶心打结了!”
闻言,东方天煞毫无顾忌地放声大笑,笑得我心里发虚,笑罢,他更说了一句我完全摸不着头脑的话:“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呢?”
呸!我喜欢的可不是这个恶霸男人!我的心里只有体贴温柔、杰出优秀的心脏科医生!
心里坚决蔑视了他无数次,我扭头望向窗外,车子已经开进森华小区了。
事先已和客户约定在地下停车场见面,车刚停稳我就直接摇下车窗跳出去,只听到东方天煞在车里嘀咕着:“这调皮的女人,下回得把车窗也锁上!”
哼!锁吧!下回不会坐你的车了!
我头也不回地跑进地下停车场的入口,直接跑向约定的地点。
客户是一个身高不及我下巴的中年胖子,他一看到我就两眼发光瞪直,猥琐地磨擦手掌伸向我:“听电话里的声音就知道是个美女,没想到尔小姐比想象的还要迷人,不知可否上去喝咖啡慢慢聊呢?”
他的肥手伸到我跟前,突然又收回去,惊恐地瞅着我身后传来脚步声的某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TM有什么问题就说,喝什么狗屁咖啡?”雷声骤然响起,我没回头就可以想见石膏脸此时的凶恶表情了。
胖子吓缩了脖子,惊骇地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像个准备受罚的小学生,指着旁边一辆汽车停放的位置低声说道:“就是这个车位,这辆车老是占用我的车位,一个月下来,我几乎都没停过多少次,找物业也不给解决,报警也不帮我处理,只好找尔小姐了,嘻嘻嘻……”
我看了一眼他所指的汽车,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是辆普通的大众,不是他的奥迪派克峰,也不是她的宝马6,这件事应该跟他们没有关系了,我完全可以大展拳脚,办我想办的事。
太专注于考察周围的摄像头位置,我没有注意到胖子的表情,但东方天煞突然沉闷地哼一声令我好奇地转向他们,只见胖子猥琐的淫笑冻僵在肥脸上,嘴巴机械地合上,再望向东方天煞,他却又恢复温柔的笑脸与我对视。
啧啧啧!这个男人,我是该感谢他帮我除去苍蝇的困扰,还是该责备他得罪我的客户呢?
“其实有比扎轮胎更有趣的方法!”我邪笑着走近胖子,想对他小声说出我的破坏性计划,东方天煞却突然拉住我,颀长的身体直接靠过来,当着客户的面暧昧地耳语道:“小爱,不管你用什么方式破坏了人家的私人财产,这都是犯法的,就算人家占用了别人的车位,也不够成你搞破坏的理由哦!”
“可是这样一来,我岂不是什么都做不了?”我不服气地反问道。
“何不让他买个车位锁呢?这么简单,也不需要使用武力。”东方天煞的话令我茅塞顿开,但这种温柔的行事方式却让我错过干坏事的机会,东方天煞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他又在我耳边说道:“只要能解决问题,又何必在乎用什么方法呢?恶魔工作室的宗旨不就是为民排忧解难吗?”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红着脸从他跟前退开,特别是看到他溺爱的眼神,我的心跳更加不能自己。
过去曾对他的居心进行过无数版本的猜测,似乎都不对,他似乎是真心在帮我,真心在保护我避免使用暴力手段去以暴制暴。
Stop!不能再跟他对视下去,否则难保魂魄不全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那对精雕的狭眸仿佛隐藏着魔力,总能教人在他毫无防备的微笑中失去自己,我局促地撇开脸,心里为自己短暂的分神产生无形的罪恶感——南宫成武才是我心里最重要的男人,怎么可以因为其他男性对我好,就动摇了初衷呢?
梅馥爱啊,还是办正事吧!
我深吸了口气,严肃地转向胖子,以专业的口吻说道:“关于对付无耻车主的方法,其实我想到了很多种,诸如砸玻璃、泼油漆、倒大粪,但是对方也可能用同样的方式对待您的爱车,冤冤相报何时了呢?其实你直接买个车位锁就能解决问题了。”
“噢!是哦!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尔小姐真是厉害,为了表达谢意……”胖子肥胖的身躯缓慢走到我跟前,仰着头无比崇拜地望着我,但他后面想说的话却被东方天煞冷哼一声打断了,只好转言问道:“尔小姐想要多少钱作为报酬只管提。”
呃?要多少钱只管提?这个胖大叔是不是被擎天柱吓傻了?
为了表示恶魔工作室的仁慈和道义,我还是只要了一张红色毛主席。
出了森华小区,东方天煞便向我抱怨道:“就为了一百块钱,你差点被死胖子揩油!”
“这点小钱你当然不会看在眼里,有了一万张这个,我就能买……”我想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但碰到他一脸不解之后,我又咽回嘴里的话,他又不是南宫成武,他怎么会了解我呢?
“就能买下富人小区16层的一个套房子是吗?”他看着我,脸上突然敛去原有的微笑,严肃说道:“但是小爱,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遇到什么危险,就算有一百万也没用!”
我低头沉默了,并不是因为害怕他所说的危险,而是怀疑自己冒险的必要性,现在已经知道谁是我的生父,也已经知道他在P市那么多年都没有去地下室找我,他甚至对我很排斥很厌恶,即使我赚到一百万,即使恶魔工作室做得多么成功,似乎我也得不到他的青睐。
“如果下次有新任务,你可以先告诉我,等我鉴定过安全性质再去。”东方天煞一边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笑着建议道:“我可以免费当你的安全顾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全顾问?哼!这名词真动听,可惜我早已联想到它的延伸义,他分明还是想妨碍恶魔工作室办事嘛!
“不必了,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我站在小区门口,瞅着五米外的他和他的劳斯莱斯,在他“好心”替我打开车门之前,我抢先拒绝道:“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不劳烦你。”
东方天煞眉心微皱了一下,瞟了一眼小区里的楼房问道:“你说梅紫芸住在这里面?”
“是又怎么样?你……”我惊慌地瞅着他暗藏杀机的微笑,看着他大步朝我走来,似乎真的想进小区找梅紫芸干什么勾当,我张开双臂拦住他。
“我才懒得去好奇那个女人住在哪里呢!”东方天煞嚣张地决定道,“跟我回家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直接弯下腰,将我整个身子扛在肩上。
“喂!你这个恶霸放我下来!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敢这样!变态恶霸……”我使劲拍打他的后背,却丝毫不起作用,只是随着他的大步伐,离银白色轿车越来越近。
直到一声刺耳的爆破声从小区里传开来,一阵玻璃爆裂的声音也从楼上某个窗户发出,紧接着周围的房间也起了连锁反应,一个接着一个爆炸,玻璃爆裂声响彻整个小区。
情况十万火急,上面的住户里有一个是我唯一的女性朋友,还有一个是尚未和我相认的爸爸,我趁东方天煞失神的空当,赶紧从他肩膀滑下来,火速冲进小区里。
未知梅氏父女安危,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森华小区一幢24层的高楼从1层的所有窗户里冒出浓烟,叫喊声响成一片。
“危险!回来!”东方天煞在我背后失控地喊着,他很快就赶上来,从后面抱住我。
“放开我!让我进去!他们就在那一层啊!”我使劲挣扎,他却更使劲抱紧我,在我耳边喊道:“他们都是成年人,都有求生的本能,你去只会增加一个人有危险,我不允许你去!我不准!不准啊!”
望着遥不可及的建筑物冒出滚滚浓烟,我整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如果上天是为了惩罚梅延凯二十多年都没去地下室找过我和我妈妈,用这种方式未免太残忍了吧?如果他能够安全跑出这幢大楼,无论他基于什么理由不承认我的存在,我都不会怨他的。
“让我去吧,求你了!让我去吧,我不想错过,求求你了……”我抓着东方天煞的手,在他怀里哀求道,眼泪早已遍布了整个脸颊。
“你……”东方天煞似乎有些心软了,抱着我的双臂也没有先前夹得那么紧,我趁机推开他,冲向着火的单元楼。
“帮我打119,不要跟来!”我回头冲他跑过来的身影喊完,便冲进建筑里。
似乎是本能激发了我的潜能,我竟一口气跑到1层,途中遇到几个逃出来的住户,却没有见到那对父女的身影。
此时浓烟里的火势已经越来越大,1层的楼道里各种材料烧焦的臭味夹着浓烟扑过来,凶猛的火舌像吸了兴奋剂的恶徒,疯狂地钻向所有没有阻挡的空间。
“我的女儿啊!救救我的女儿吧!谁来救救我的紫芸啊……”一个熟悉的男性声音从火海中传出来,夹杂着浓厚的哭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然是他们!
我寻声跑向声源,跑到一扇半开的铁门外面,目光扫向铁门内,整个空间已充斥了肆虐的火焰,此时此刻,恐惧远远被另一股莫名的力量掩盖,我推开铁门直冲进火海。
经过客厅时,我抓起两个抱枕,从茶几上抱起一壶水淋上去,一个抓在手上,一个捂着鼻子冲向求救的声源。
火光中,一个焦急的身影跪在地上,守着无穷无尽的大火无可奈何地嚎叫。
我从未想到梅氏集团的总裁——那位像九十年代明星的优雅男人会流露出这么颓丧的一面,仿佛失去了全世界似的,他跪在已经被烧得差不多的门框外呢喃着:“只要我的女儿好好的,我愿意折寿十年……”
梅紫芸一定是他和一个很相爱的女人生的女儿,而那个女人一定比我妈妈更优秀更温柔更美好更爱他,否则他不会绝望到这种地步……
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溢出来——也许这就是26年来他一直没有去穷人小区找我和妈妈的原因吧!也许是更幸运的女人夺走了他所有的爱吧!
浓烟呛得梅延凯不停地猛咳,我才从悲剧的猜测中回过神,被大火淹灭的房间应该就是梅紫芸所在的地方了,但里头似乎没有一丝求救的声响,不知她是不是已经昏迷在火中了。
我毫不犹豫地冲过去,塞给地上的人一个湿枕,想一口气冲进房间里找人,但肆虐的火舌窜到我的卷发上,周围的空气中立马又多了一股头发烧焦的味道,我不得不退出来,转身寻找可以包住身体的布料。
“你先出去!我马上带紫芸出来!快点走!我一个人顾不了两个!”我冲地上的人喊道,不小心呛进一口浓烟,咳得我眼泪直流。
梅延凯错愕了一秒,缓缓从地上爬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围都是火焰和浓烟,已经来不及去找包掩身体的布料了,我扯开抱枕的外套包住头,内套捂回鼻口,直冲进房里。
“紫芸!紫芸——”喊了两声没人回应,我便低头从脚下开始搜索,炽热的火焰无情地扑过来,我甚至感觉到身上的衣服也点燃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我终于摸到床上昏迷的娇小女人,无意间触及她的大腿,掌心触到一抹粘稠的热液,我抬手凑近一看,满手心的鲜红!
“紫芸!你醒醒!醒醒啊……”我焦急摇晃她的身子,她却依旧昏迷不醒,只见她大腿中间扎了一大块半公分厚的玻璃,血流不止,陷入肉里的玻璃不知有多深。
这娇小的身子底下,床单上浸湿了大片鲜血,画面几乎令人窒息。
冷静!冷静!越是这种紧急的情况下,越要冷静!
我反复告诉自己,一边用湿枕捂着鼻子深吸了口气,从床单上咬下一条布条,赶紧在她大腿根部使劲绕几圈绑紧,又从她身下扯出床单包住她的身体。
周围的火舌逼得人无法睁开眼睛,我屏着呼吸做完这些掩护之后,实在忍不住又抓起湿枕吸了口气,将梅紫芸背起来。
找不到其他掩盖身体的布料,火势又越来越猛,我只好将头部的枕套再次裹紧,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便火速寻着原路冲出去。
“紫芸怎么样了?紫芸……”梅延凯的声音还在外面喊着,虽然他只顾着喊他女儿的名字,多少令我心酸,但同时也指引我在浓烟里找到方向。
最后,终于在楼梯口碰见满脸熏黑的老男人,他焦急地从我背上接走梅紫芸便火速跑下楼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父爱的伟大力量赋予这具50多岁的身躯无穷的体力,看着梅延凯矫健的背影在楼梯拐角处拐弯,我虚弱地勾起嘴角,只感觉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仿佛有一颗小太阳在我身边,灼烧着我周围的一切,包括我。
意识模糊之前,我想到了一件美好的事——如果我是梅延凯的女儿,他大概也会同样重视我的安危吧?
在医院醒来时,身边似乎有两个男人在争吵,隐隐听到两个人在对骂,我缓缓睁开眼睛,专注聆听他们的对话。
“臭脾气!以后不准你再碰我的小爱爱!你根本照顾不好她,还好意思把所有权都揽到自己身上!做不好就别打包票,做不好就别把我的跟踪器丢在路边,要是我在场的话……”这是那位惯于碎碎念的心脏科医生的声音,然而,他还没念完,另一个熟悉的雷声就吼断他的话——
“住口!要是她流着泪哀求你让她去救人,你还能这么冷静再说!”东方天煞就站在我侧边,他高高在上的脸仿佛遥不可及的艺术品,但当他俯首看我时,我瞅见他左边额头上贴着的止血胶布。
“你怎么受伤了?”我刚开口就发觉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但我还是坚持反问他:“不是叫你不要进楼里去吗?”
“笨女人!你……”这张挂彩的石膏脸第一次冲我表现出生气的表情,第一次卸下温柔对我发出吼声,但不到两秒钟的时间,他又猛地别过脸望向别处,放柔语调说道:“要不是我跑上去,你现在还能在这里吗?要想感激我的救命之恩,你就以身相许吧!”
我震惊地消化他的话,原来是他把我从1层昏倒的地方扛下来的,他额头的伤应该也是因为我吧,这样一来,我又欠多他一个人情了……
不待我回应他的要求,南宫成武就喊道:“你想得美!”
“嘘——别吵!”一个稚嫩的男声从外面传来,张鼎名随后便端着一壶水进来,一边教训道:“南宫大叔,你是医生,应该知道医院里是不能大声吵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张鼎名吗?”我艰难地扭头望向他,问道:“梅紫芸你认识吗?她怎么样了?”
“她……”张鼎名停下倒水的动作,迟疑地望向南宫成武,似乎想征得他的同意才把情况告诉我。
“南宫,你知道对不对?你告诉我!”我沙哑着声音继续追问。
南宫成武犹豫不定,张口想说话,却又合上嘴,深邃的眼眸里仿似充满无奈,倒是东方天煞急躁地喊道:“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他们显然避讳说梅紫芸的情况,害怕让我知道她的情况!
一种不祥的预感即刻笼罩在我头顶,我皱眉低声猜道:“她是不是……死了?”
“死”字刚从舌尖飘出,我的眼泪就滚滚落下来。
我冒死冲进火里还是救不了她,我用布条扼住她大腿动脉还是帮不了她,我那么不希望看到梅延凯难过却还是无济于事……
“哎!小爱爱,你别哭呀!”南宫成武一见到我哭,马上扑过来安慰道:“她没死呢!没呢!就是……就是血不够,正在向附近的医院借血……”
“别说了!臭医生!你到底想怎么样才满意?”东方天煞急吼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是什么血型?”我深吸了口气问道,隐隐觉得梅紫芸的血型应该也是相当罕见的,否则一般血型通用的O型血任何医院都应该是库存充足的。
“不要告诉她!不准你们说!谁说揍谁!”东方天煞指着房里另外两个男人喊道,他放在腰侧的另一只手捏紧成拳头,仿佛在宣誓他揍人的决心,又好像在忍着什么痛苦似的。
“告诉我!”我艰难地抬起左手想碰触他的拳头,才瞅见自己的手臂上大片大片烧伤后呈现的红色,忍不住失声惊叫:“啊?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不是我的手吧?”
我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视线里那只丑陋的手也跟着动了动手指——是我的手没错!毁了!毁容了!
“小爱……”东方天煞伸过手来轻轻扶住我的左手,浓眉纠结,眼里充盈着心疼的怜惜。
“给我镜子,给我!”我激动地嚷道,可惜扯疼的声带无论我想怎么大声叫嚷,发出来的声音都是嘶哑的。
南宫成武积极地拿过来一面镜子,一边安慰道:“小爱爱,你的脸没事,只是左手受伤,身上有几处碰撞的瘀伤,多休息就没事了。”
我仔细瞅着镜中苍白的自己,抬起右手摸脸,镜中的右手除了有两处淤青,似乎也没什么大碍。
“小爱爱,你别担心,就算你变成木乃伊,我也爱你!”白大褂的一字胡贴到我脸颊边上,指着小镜子中的我哄道:“何况你现在只是红孩儿,不,十分之一的红孩儿……”
呼——红孩儿!亏他现在还能笑着说出这个古代人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闭嘴啦!”东方天煞吼道,一把将白大褂从我床边扯开,继续以雷声指责他:“都成这样了,你TM还想占她便宜!”
“等等!刚刚说到紫芸的事,最近的一家医院超速开车也得20分钟才能赶过来吧?她的血型很特殊吗?”我瞟向南宫成武发出疑问,却见他突然不敢直视我,我又转向东方天煞,后者同样别过脸,最后只剩那位看似不善于撒谎的稚嫩实习医生。
我的目光一扫向他,他就惊惧地摆摆手:“不要问我哦,南宫大叔会打我的!我还有别的病人,我……我先出去了!”
“等等!回来!喂!”我高喊着想坐起来,却发现身体各处发来严重的酸痛警告,迫使我倒回床上。
硬的不行,来软的!
我清了清嗓子,柔声略施美人计:“张鼎名帅哥,你要是愿意告诉我所有实情,我可以考虑亲你一下哟!”
果不其然,这名稚嫩的实习医生一听到这么优渥的交易条件,原本已经在门口拐弯的身体突然又闪电般跳进来,兴奋地叫道:“哇!是真的吗?”
“小子你想死啊!”南宫成武拍床叫道,跳起来就捞住张鼎名的白大褂准备一顿唠叨,可怜的实习医生即刻失魂叫道:“没有啊!我没有色诱小爱爱哦!我发誓我刚才没有向她放电哦!”
噢迈嘎!这小子连色诱都好意思说出来!这里可是医院重地,他可是身穿白大褂的高尚行医者啊!
“你们不告诉我,外面会有医生告诉我的!”我冷哼一声,执意要翻身下床,擎天柱庞大的身体突然欺过来,两只白皙的大掌像大锅盖似的罩在我双肩上,与他的粗鲁举动相反的是他脸上温柔得无懈可击的微笑,两片性感无比的厚唇轻轻溢出声音:“养好伤之前,你最好哪儿都别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啥?这分明是威胁啊!这会儿梅紫芸可能已经奄奄一息了,他还能拿谁人来威胁我?
想到没有什么后顾之忧,我便壮着胆与他叫板:“否则呢?你打我啊?”
“小爱……”擎天柱弯下身,高挺的鼻子随着他一声轻柔的呼唤贴过来。
这危险的举动瞬间令我血液凝固,他的温柔比他的威胁更可怕,这种陌生又熟悉的贴近几乎要令我心脏承受不住了。
跟这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叫板真是我梅馥爱最大的失误啊!必须改变作战方针——
“把梅紫芸的情况告诉我吧!求求你了!”我卸下强硬的态度,准备挤出两滴猫泪,却发现眼前的擎天柱突然不见了,换上一字胡的俊脸。
这个受尽委屈的心脏科医生又开始长篇大论了:“小爱爱,你在我面前哀求别的男人太伤我自尊了,我的心都快碎了!我告诉你就是了,你别动不动就求臭脾气嘛!其实梅紫芸的血型跟你的一样,但是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佳,我们担心你……”
跟我一样的血型?我震惊于这个信息,但随后想到她也是梅延凯所生,和我拥有相同的血型并不奇怪,只是这种血型就算其他医院有库存,也不可能备太多吧?
“既然血型和我一样,为什么还要向附近的医院借血?直接用我的……”我理所当然地提出建议,却被东方天煞的吼声震断,只是他吼的对象不是我,而是南宫成武——
“色医生你要是敢抽她一滴血,我就把你们医院夷为平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这跟南宫有什么关系?是我自愿的!”我猛然坐起来,全身顿时被酸痛感充斥,却只能强忍着不发出痛叫,愣是把声音憋在喉咙里苦脸皱眉咧嘴笑。
“自愿的也不行!”这强硬的语气刚传入耳际,一张充满柔情蜜意的艺术品般的脸就凑到我跟前,两只大掌又硬生生把我的身体摁向病床:“我允许你冒着生命危险去救我的死对头一次,你就应该知足了。”
“你不懂!你……啊!”我试图挣开肩膀的白切鸡爪,可惜健康的状态下都敌不过东方天煞的力气,何况现在全身都是淤伤,根本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拗不过。
“我懂。”绝美的石膏脸定格在我的正上方,专注的狭眸仿佛能透过我的瞳孔探进我内心深处,他像个读心的术士,幽幽地说:“你不想看到梅延凯为了他女儿痛哭流泪,他为梅紫芸流一滴泪,你的心就会流一滴血!”
我愣愣地瞅着他,脑神经被他精确的描述严重震撼着,但一想到此刻还急需输血的梅紫芸,想到她被我找到时大腿动脉直冒血的情景,我的理智又跑回来了:“你懂个皮蛋啦!你懂还阻止我!就让他们抽我的血呀!我只是左手有点伤,体重超过50公斤,可以输给她400毫升呢!能输多少是多少……”
“小爱,你不会想在这个时候测试肺活量吧?”东方天煞一句低到仅够我和他才能听见的耳语顿时又把我一箩筐的说服压回心底。
可是,我是发自内心地想为梅紫芸这个理论上的妹妹输血啊!为什么偏偏得不到他的支持呢?连向来热心积极拯救患者的南宫成武也选择与我对立,再耽误下去,华陀再生也不能让梅紫芸的生命延续了呀!
求救的目光转向在场的实习医生,后者惶恐地望其他两个男人,最终还是狠狠地咽了口水壮胆说道:“你们就让她试试嘛!不试她不会死心的!”
噢噎死!可爱的实习嫩医生万岁!
我又逼出两滴热泪再加一剂猛药:“身上流点血至少比心流血好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东方天煞闷声不响地与我对视,灼热的视线似乎想把我挤出来的眼泪烧干,我心虚地把目光转向那位哈佛心脏科医生,拧眉把眼眶里的液体挤出来,他马上就心软了。
“就200毫升吧!一滴也不能多给!”这是南宫成武最后的退让。
东方天煞即刻跳过去揪起他的白大褂叫道:“死医生!你TM要是让她有什么事我就剁了你!”
这会儿,我算是成功说服了他们,很快就有护士进来推着我的病床去梅紫芸所在的急诊室。
我的床和梅紫芸的床并排放着,但她此时的状态显然还在昏迷中,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好在背她出来的时候给她包了几层床单,所以她身上并没有烧伤的地方。
南宫成武站在急诊室门口唉声叹气,尽管没有改变主意,却迟迟没舍得合上门离开。
“慢着!”这时,一个身高与南宫成武相当、穿着破烂的老男人突然越过他冲进来,抓住护士捏着输血管的手。
我仔细打量他灰不溜秋的老脸,竟是那位跪在火海里哀嚎的老男人!
不知梅延凯要说出甚话来,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话说大概一个多月前,因为我撒下一个弥天大谎自称有艾滋,东方天煞就叫他那位至今我连姓名都不知晓的浅灰色保镖来抽我的血去化验,当然,化验结果没有异常情况,却验出我的血型是罕见的AB型阴性。
如今碰巧遇到一个血型与我相同的人,并且对方急需我的血,更关键的是此人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这种条件下任何一个有血有肉有正义感的人都会毫不犹豫地献出自己37度的鲜血!
然而,就在我正义感不断膨胀的时刻,一个老男人的声音像一根针猛然扎破我所有正义感的膨胀体。
梅延凯郑重其事地说道:“我要求先验血!我的女儿向来身体健康,我可不希望她输了些脏血毁了自己一生!如果不是干净的血,我宁愿我女儿现在就死!”
脏血?!这两个字像千年寒冰瞬间冰封我所有的血管,我机械地望向这个曾让我心动的长辈,他脸上的表情一点都不像说相声,他眼里的嫌恶也不似作假的,他竟还是像初次见面时那么莫名其妙地讨厌我!
“喂!脏你个头!你以为是地沟油啊!化验就化验!不在乎多抽一点血!”我气愤地吼道,急喘着别过脸,不再看他那张本该厌恶却又无法从心底里讨厌的脸。
梅延凯似乎对我突然的不敬有些意外,愣了好几秒钟都没有说话,但此时站在门口那位向来维护我的男人却愤愤不平地冲进来,直接夺走护士手上的输血工具。
“梅叔叔,这次可别怪我不尊老了,任何人您都可以欺负,唯独小爱爱不可以,她在我心目中是最圣洁最高贵最高尚的女人,她的血也是最圣洁最高贵……”这位心脏科医生又开始演讲,他的演讲一旦开始,在没有任何外力阻止的情况下,绝对会进行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的!
我赶紧向他挥手:“臭医生别念啦!快点输血吧!紫芸已经昏迷好久了!”
“不行!先验血!”梅延凯又拦住护士,伸长手臂横在我和他的女儿之间,他连自身的衣服被火烧成那样都没有心思去在意。
这完全不像媒体报导的那位酷似九十年代明星的绅士,也不像那位时时刻刻注重外在形象的梅氏集团总裁,因为此时此刻他的女儿还未脱离生命危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梅紫芸好像就是他生命的全部,似乎除了梅紫芸,其他一切都可以忽略,包括我的生命和我的尊严!
可我也是他女儿呀,我也姓梅,为何偏偏他却嫌我的血脏?为何偏偏他对我的厌恶这么深刻?
“南宫,验吧!紫芸的情况耽误不起!”我无力地瞟了梅延凯一眼,心痛地闭上眼睛,将萦绕在脑中所有的妒忌含着那口苦涩的口水咽回腹中。
“哎呀,小爱爱,我真是被你气死了!每次都用这种诱惑人的声音哀求人家,令人无法拒绝!明知道是错的,明知道对你没好处,偏偏就是无法拒绝你的要求……”南宫成武一边嘟着嘴像个更年期妇女似的念叨,却还是没有忘记应该做的事,一边指示护士准备给我抽血。
这时,急诊室两扇门突然被一股猛力推撞到墙壁上,一根擎天柱带着周身怒火冲进来,雷声如期降临:“白痴医生给我住手!小爱的血由不得这只老狐狸嫌东嫌西的!不接受拉倒!”
还没吼完,东方天煞已经大步走到我床边,粗鲁地扯开梅延凯,两条胳膊直接伸向我。
“石膏脸……”我低声唤着他,向他投去哀求的目光,想争取时间让他改变主意,他却仿佛能读懂我的心思似的,抢先拒绝道:“现在没得商量了,是老狐狸自己放弃救他女儿!你也不想逼我把笨医生的医院夷平吧?”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分外轻柔,威胁力度却完全不亚于他大声吼梅延凯时的气魄。
“但紫芸是无辜的,她总不能因为她爸爸对我的偏见而错过抢救的机会吧?”被东方天煞从病床上抱起来,我还是努力说服他:“如果紫芸现在有意识的话,我想她一定会非常感激我给她输血的!”
东方天煞不理会我的劝说,嫉恶如仇的双眉拧到一块儿,扭头转向梅延凯,咬牙切齿地挑衅道:“我可不管梅紫芸会怎么想!我就是要老狐狸眼睁睁看着他女儿死去!我就是要看他流泪、痛苦、心如刀割!”
梅延凯瞪大的眼球充满血丝,因东方天煞赌咒似的话蒙上一层透明的液体,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眼皮被拧紧的眉头扯成三角眼,他这种痛苦纠结的表情过去在任何媒体报道过的场合上都不曾出现过,但今天因为他的女儿,他已然没有心思去在乎自己的形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那两条项链戒指真的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如果梅延凯真的是我爸爸,他为什么不能把对梅紫芸的好分一点点给我呢?为什么待我如仇人,为什么对我连一丝丝好感都没有?哪怕怜悯我是个从小没有父亲陪伴着长大的孩子,作为一个陌生人,施舍我一点点父爱也令我心满意足啊!
想到梅延凯待我和梅紫芸的巨大差距,我顿觉心灰意冷,再加上身体虚软无力,便任由东方天煞抱着我走出急诊室,放弃为梅紫芸争取输血的机会。
“没有时间了!”南宫成武在里头喊着:“梅叔叔!您到底要顽固到什么时候呢?紫芸失血性休克到现在已经快半个小时了!以她的身体素质再拖下去就真是神也救不了了!”
即使神也救不了,梅延凯也不会放下从初次见面就对我产生的莫名其妙的偏见吧?
我无奈地合上眼睛,把心酸的眼泪困在眼皮底下不让它们流出来,耳边却传来梅延凯微小而遥远的声音:“那就用她的血吧。”
这个突然改变的决定令我内心一阵雀跃,我不在乎他说那句话时牵强的语气,也不在乎他有多么迫不得已,总之他不再排斥我给梅紫芸输血这个事实令我重新燃起了希望。
然而,东方天煞却不是同样的反应,他看到我突然变亮的眼神,即刻又皱起眉头,不解地瞅着我,无声地摇头。
“拜托你了!”我轻轻扯着他的衣襟恳求道,“梅紫芸如果脱离危险,你们公司也不需要发愁再找一个具有百万富翁或者百万富翁后代这种苛刻条件的前台文员了呀!”
“小爱——”石膏脸歪着头,无奈地瞅着我,两片厚实的嘴唇抿成线形,撇了撇,又恢复原状,反复再三才抱着我转身,冲急诊室里的人宣布道:“她只给200毫升,想要更多就找附近医院借去!”
“没问题!为了小爱爱的安危,如果我多抽一滴,我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再当医生了!”南宫成武坚定地望着我,眼里充满了怜惜,他咬着下唇的纠结表情更令我心情激荡不已——相信如果输血过程中我遇到什么危险,他一定会是第一个跳出来保护我的人!
我朝东方天煞点了点头,他闷闷地瞅了我一眼,极不情愿地将我抱回原来的病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害怕,我会一直站在这儿监督他们的,谁也甭想多抽你一滴血。”东方天煞把手抽离我身下之前,轻声在我耳边说道。
“我又没害怕,才200毫升,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极力忽略身体上的酸痛,勉强对他扯开笑脸,第一次发觉自己和这个男人之间没有了敌对的气氛。
东方天煞脸上的线条稍微放柔了些,他突然又俯下身,双唇如点水蜻蜓般在我额头上碰了一下,便直起身后退。
那一瞬间,我的心里仿佛被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掠过,一种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像原子弹从身体里迸发出来,身体也跟着轻颤了一下。
“变态臭脾气,你干嘛又趁机非礼我的小爱爱,你找死!”南宫成武即刻叫嚷着扯开床前这具擎天柱,双手拿着输血的大针头,仿佛随时要发动攻击似的。
东方天煞前一秒才在我眼里留下比较舒服的印象,这一秒他又顶着“臭脾气”的名号大力发挥,他一张口又发出雷声般的威吼:“我亲吻我的女人关你P事!你现在到底给不给输血?不输的话我马上带她走!反正一开始我就不赞同让小爱给这种不懂得感恩的人输血!”
其他人闻言都安静下来,好不容易双方都同意进行输血,石膏脸突然又冒出这种威胁,梅延凯哼了一声不敢多话,两个护士也不知该不该动手,南宫成武这会儿也合上嘴,一脸憋屈地指示护士开始手上的动作。
看着这位惯于碎碎念的男人硬生生把话都塞回肚子里,想爆发却不得志,我忍不住咧起嘴角,一时忘记自己正要被抽血的处境,但无意中瞥见旁边的石膏脸突然颜色暗沉了几分,我赶紧抿紧嘴,小心翼翼与他对望。
这个石膏脸现在可是霸道分子呀,一不小心惹他不高兴,他随时会拔掉我手臂上的大针头,把我扛出去!
没过多久,我就隐隐感觉到手臂上的血管一张一缩地,血液通过输血管和仪器匀速输进另一张病床的梅紫芸身体里,我听到南宫成武喊道:“电击。”
“脉搏数上升了!”耳边传来护士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但我知道梅紫芸即将脱离危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缓缓闭上眼睛,又听到一个护士怯弱而微小的声音:“血不够。”
噢迈嘎!200毫升不够?那……
身体的虚弱和酸痛令我无力再睁开眼睛,只听到东方天煞越渐模糊的声音在周围咆哮着:“闭嘴!不够找别的医院借去!她又不是无限造血库!”
“再抽点吧,成武,为了我的女儿,求你再抽点吧!”梅延凯的哀求也通过混沌的空间传来。
他只关心梅紫芸的安危,不在乎受伤的我是否能够输出大量鲜血!不管我从火海中把他女儿救出来,还是现在给他女儿输血,无论我做多少事,他对我的厌恶和无视似乎一直没减。
我的心一阵抽痛,手臂上血管张缩的感觉渐渐变弱,连身体上的疼痛也渐渐远离我的感官触觉,我的意识慢慢陷入一片空白……
再次睁开眼睛时,视线里只有一张漾着柔柔微笑的石膏脸。
“那个……”我刚想问梅紫芸的情况,一只白皙的食指就轻轻贴在我唇上。
“什么都别说,你现在很虚弱,我已经让王阿姨给你煲了猪肝汤,放凉了就能喝。”石膏脸轻声说道,一边温柔地拨开我额前的几根头发。
王阿姨?这家伙又自作主张把我架回他家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视线一扫,卧室里熟悉的情景即刻证实了我的猜测。
“可是紫芸后来怎么样了?”我还是忍不住拉开他的食指问道。
“小爱,别再问那个女人的事了,除非你想做肺活量测试。”石膏脸俯身贴过来,温柔地吐出威胁。
呃?这摆明了不让问嘛!可是那个女人怎么说也算是我梅馥爱活到现在这26年里第一个真心实意的女性朋友啊!这石膏脸分明是想让我憋出内伤来嘛!
我皱眉瞅着他不急不躁的模样,仿佛梅紫芸的生命在他眼里连只蚂蚁都不如,他是有多讨厌那个向他连续表白了三年的痴情女人呢?还是他和梅延凯在商业上的仇怨比珊瑚海还深?
正端详着石膏脸猜测他的心思,他却突然站起身走出去,没过一会儿就端了一碗东西进来,一股香浓的猪肝味像精灵般钻进我的鼻腔里,美妙的刺激即刻令我的肠胃都活跃起来,配合地发出咕噜声。
Stop!不能乐不思蜀啊!那个让我牺牲一只手臂的皮肤和200毫升鲜血的朋友还在医院里,情况未知呢!我怎么可以在这里高枕无忧喝猪肝汤呢?
东方天煞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一边贴心地扶我坐起,一边轻声承诺道:“喝完这碗汤,再带你去医院看那个女人。”
“真的?”我兴奋地瞪大眼睛,急切想把柜子上的碗端过来一口气喝光,但这个念头刚指引我伸出双手,就被一只大手拦住——
“小爱,这是汤,不是白开水,要慢慢品尝。”说着,东方天煞不顾我急切的心情,慢条斯理地端起碗,舀了一小勺在嘴边吹了吹,又凑到两片丰润厚实的唇边轻抿一小口,脸上即刻露出满意的微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这是我喝还是他喝呀?
我直勾勾地瞅着刚刚碰过他嘴唇的小勺放回汤里,从汤里提上来又盛了满满的一小勺,他又照例放到嘴边吹了几口气,这一回直接跟着碗凑到我跟前来了!
噢迈嘎!这样就给我喝?我强烈要求换把勺子!不,我强烈要求把汤也换了!
心里这么想着,目光久久盯在眼皮底下的勺子上,久久不敢张开口。
“小爱,难道你在盘算着怎么说服我含在嘴里,口对口喂你喝?”石膏脸邪笑着咧开嘴,收回勺子直接把汤送入自己口中,看着他的嘴形变化,我甚至能感觉到那口汤贴着他口腔四壁流动,顿觉脸皮烧红发烫。
这是东方传媒的总裁吗?这是刚刚还在医院里像个雷公一样咆哮的男人吗?
思维卡了半晌,我才缓缓回神扯着抽搐的嘴角要求道:“我自己喝吧。”
只见石膏脸浓眉一挑,喉结上下动了一下,一咕噜将口中的汤咽下去,嘴里似乎还留有一些汤汁,他一说话就有一股香浓的味道从口中飘出来:“你不想去医院看她了?”
“想!”我反射性地回道,才发觉自己中了他的威胁圈套。
“那就按我的方式把汤喝完,乖~~”石膏脸狭眸末端上扬,又舀了一小勺凑到嘴边吹气,接着又照例伸到我嘴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喝吧!大女子能屈能伸!
我微张口,凑过去衔住小勺,轻轻一吸,香浓的汤水直接滑入喉咙,暖暖的,无比舒服。
再来一勺,又一勺……
整个身心仿佛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包围,这种类似皇家贵族的待遇太有存在感和幸福感了!太舒服了!太像梦境了!即使不像梅紫芸那样拥有100%的父爱,似乎也不算什么人间悲剧,至少拥有这种比父爱更广更深的……
等等!这个男人可不是十年来一直陪伴我的哈佛心脏科医生啊!
我猛睁开眼,皱眉瞅着眼前这个让我产生幻觉的男人,严重怀疑他在汤里放了致幻药物!
“怎么?咸了?”石膏脸突然凑过来关切地问道。
“不是!”我趁他不留神,夺过他手里的碗一口气喝光,“喝完啦!可以走了吧?”
“小爱!”东方天煞突然面色严峻地瞪着我,又把目光移向我手中的碗,张口欲言又止。
“你不会要我把碗和勺舔干净吧?”我慌乱地把碗丢给他,碍于身上的酸痛不能从床上蹦起来,只是夹带着床单滚向床的另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绝对有可能!这个男人的脑袋什么变态思想都有可能滋生!
我戒备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根擎天柱却毫无预警地大笑起来,诡异的是,这一次我对他豪放的狂笑竟没有以前那么反感了。
笑完,这个情绪起伏飘忽不定的男人又恢复温柔平和的微笑:“走吧,我带你去医院看她。”
啥?就这样?搞半天,害我心情跟着起伏不定,结果竟如此这般爽快就让我去看梅紫芸了?
我忐忑地跟他下楼,直接车子开进P市第一医院的停车场,我仍有些梦幻的错觉。
奇怪的是,平时被东方天煞单独带走后,南宫成武都会夺命连环call,今天却——
右手刚摸向口袋,我才发现两边的口袋都空无一物。
“我的手机呢!”我厉声质问那位刚替我开车门的男人,直接从副驾驶座跳出去。
擎天柱般的男人就站在我跟前不到十公分的地方,身高上的差距和力量上的弱势,令我原本打算高分贝喝出口的两个字变成蚊子般的吟唱:“还……我……”
东方天煞露出迷人的微笑,顺从地从口袋里掏出我的手机,诚实招道:“你昏过去的时候,臭医生老是打电话过来骚扰,所以我干脆把他号码拉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拉黑?你又干这种事!”我狠瞪了他一眼,一把夺回手机,赶紧把电话黑名单清空。
擎天柱看着我清空黑名单,也没有阻止我,只是平淡地陈述道:“本来我想直接把你的手机卡换掉,但是担心你会生气……”
“哈!你还知道担心我生气啊?你……”我指着他英挺的鼻子,准备给一顿骂,但手机突然响起来——
果然,那位9.22%可能成为我未来另一半的男人一直在焦急地拨打我的电话!一想到他那双抄手术刀的巧手拼了命地摁手机号码,一想到他那纠结的一字胡,我恨不得马上变到他身边!
可是,这种迫切、内疚和怜惜的心情,在我听到手机另一头那位叨郎大侠发功之后,瞬间被催毁。
“小爱爱,我的心都碎了!”这是南宫成武的开场白,他接下来又吐出一连串的槽,像万里长城般,蜿蜒盘旋、绵延不绝:“整个P市的碎玻璃都是我这颗破碎的心留下的残渣,你又让我的号码孤零零地被丢进黑名单里,我的号码如果有心脏,它的心也碎了,我的手机如果有心脏,它的心也碎了……”
“接了他的电话也让你不省心吧?”东方天煞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向我伸来援助之手:“让我来?”
我迟疑了一秒,还是把手机丢给他,率先走向电梯间。
阿弥陀佛!南宫家的列祖列宗千万不要怪罪我再一次忽略你们的优秀子孙哦!现在比较重要的是梅紫芸的情况,我可没有心思应付这个过早面临更年期的同龄人呐!
上了二楼,我很快就从那位年轻的实习医生那里打听到梅紫芸的病房所在,意外的是,他竟提醒我过半个小时再去看她,因为这个时候梅延凯还守在她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之一就是看着本该关心爱护自己的父亲却对别的女孩关怀倍至,更痛苦的事之一是一个盼望了二十多年、期待了二十多年、富有责任感的爸爸不但没有认我,反而视我如过街老鼠、鞋底的牛粪——或者比这些更恶心的东西。
我偷偷躲在病房门外,透外小玻璃窗望进去。
梅紫芸躺在床上睁着眼,脸色已明显没有先前那么苍白了,而她那位视她如生命之全部的好爸爸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贴心地在杯里放了一根吸管递到她跟前,看着她喝水,一边轻抚着她的头发。
我痴痴地望着他和她之间的每一个细节,忍不住呢喃道:“那杯白开水本该是我的,那根吸管本该是我的,那只手也本该是摸我的……”
“小爱爱……”南宫成武突然从身后搂住我,吓了我一跳,原本擒在眼里的泪水即刻从眼眶里甩出来。
“我想去告诉他,我是他女儿,我身上一直戴着他给我妈妈的项链戒指啊!我也是他的女儿啊!”我激动地低吼着,抬手欲旋开门把手,心里恨不得喊得全世界都知道我是梅延凯的女儿,嘴里却又不敢放声喊出来,生怕被那个26年来一直对我不闻不问的父亲听到,这种矛盾的心理强烈扼制着我放声喊出心声的冲动。
南宫成武轻按住我的手,神色凝重地劝说道:“小爱爱,不要去!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怔怔地望着心脏科医生严峻的脸,甚至有些怀疑他是不是那个曾经约定好只要找到我爸爸就和我结婚的男人。
未知他是否早已了解到一些不为人知的信息,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眼前这个哈佛最权威的心脏科硕士之一,曾经是我小学时偷偷暗恋我的同学,曾经在我青少年时期最低谷的时候陪伴着我,曾经被我视为如果没有发生什么天灾人祸、便非他不嫁的男人,也曾经约定好找到我爸爸之后,他就会向我爸爸提亲,但这一刻,他竟吃了熊心豹子胆,自甘堕落为我认爹的绊脚石!
难道他已经移情别恋了?难道我的人生即将出现第一个情敌了?
“南宫,你……”我迟疑地问道:“你是不是喜欢紫芸了?”
“呃?”剑眉提得老高,一字胡在他脸上僵住,南宫成武一时语塞,心虚地将手从我腰侧抽回去,这等举动更令我肯定自己的猜测。
一股山西老陈醋味瞬间蔓延我整个鼻腔,我反捉住他质问道:“你什么时候看上她的?她跟我是完全不同类型的女人,难道你想换口味了?你真正喜欢的女人是她那种温顺的小鸟依人的是吗?”
面对我的质问,南宫成武不但没有惊慌,反而笑得春光灿烂,连眼里放射出的光芒都充满喜悦,最后他抽风似的兴奋地叫道:“小爱爱,我真是太高兴了,从来没见你为我吃醋过,你再凶一点嘛,你越吃醋就越表示你在乎我!再凶一点嘛!你凶得人家好爽啊!”
“臭医生你有被虐倾向啊?”我惊悸得抖开心脏科医生的手,鄙夷地扫过他一脸淫贱的笑,转身伸手握住病房的门把手,一面对他说道:“现在不是讨论吃醋的时候,我要进去给他看我的项链!”
“不行啊!现在还不是时候!”南宫成武又变得神经质起来,一阵风似的挤到我和门之间。
现在不是时候?难道要等到他向梅延凯提亲,跟梅紫芸结完婚再让我认爹?岂有此理!
正要发怒,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我看也没有必要进去。”
“为什么?”三个字刚问出口,腰部就被一只巨臂圈住,不到一秒钟,原本还贴在我跟前的白大褂突然和我拉开五米的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看……他根本不是你爸爸,那条项链戒指说不定是他从哪里骗来的!”背后的男人手掌轻轻一推,轻易扳过我的身子面对他,擎天柱似的身影几乎遮住我头顶上大部分光线,他温柔的笑脸俯视着我,又继续慢悠悠地说道:“如果他真的是你爸爸,怎么可能女儿站在自己跟前却一点心灵感应都没有呢?”
“我从出生到现在他见都没见过我,当然没感觉啦!凡人又没有超能力,哪来那么多心灵感应啊?你放开我啦!让我进去嘛!”我使劲掰着腰部的铁臂,仍然酸疼的身体终究使不出大劲,对东方天煞毫无反抗效果,反而令他更捏紧我的腰部。
歹势!这个装笑装温柔的男人动不动就喜欢捏我的腰,本来已经肋骨明显了,被他多捏几次岂不是连脊梁骨都能从肚皮显露出来了?
“小爱,他要是你爸爸的话,不可能那么待你的,就算对一个陌生人也不至于那样吧?我看,你在他眼里更像仇人吧?”说着,东方天煞又把另一只手环在我腰上,逼迫我下半身紧贴向他,这种举动更令我尴尬羞赧到了极点。
“放开我!难道你想在这个医院被我咬断脖子当场就医吗?”我无力地推拒他威胁道,心里却被他的话混乱了。
如果我是梅延凯的女儿,如果我身体里流着他的血,他对我多少应该有些好感才是,但第一次见面他就给我贴上“不可靠”的标签,第二次在他的生日派对上,他不仅讽刺我的外貌,就连妈妈给我起的名字也遭到他贬斥!第三次偶然救了他的女儿,不但没有得到感谢,反而嫌我的血不健康!
他真的是我爸爸么?单凭他那条初恋情人的定情信物就断定他是我爸爸,是不是太武断了?
“变态臭脾气!放开我的小爱爱!”南宫成武大叫一声才让我回神意识到自己还没挣脱擎天柱的束缚。
“放开我啦!松手!松手……”我难堪地捶打东方天煞的胸膛,碎碎念那位虽然就站在旁边,却抬着双手没敢伸过来抓我,想必是从我身上挑不出没伤的地方下手了。
“你嫌她身上的伤还不够多吗?你独自把她带走,霸占了那么多个钟头,现在还在我眼皮底下亵渎她圣洁的身体……”南宫成武还在念叨各种猥琐情节,身前的男人已经松开我的腰了。
我尤觉虎口余生,手忙脚乱地退到长椅后面,指着那张微笑的石膏脸严辞斥道:“我以恶魔工作室CEO的身份警告你,以后不许动不动就碰我!否则有你好果子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爱,我只是想帮你而已。”温柔的嗓音从两片厚唇飘出来,无形中又降低我的戒备,但他高大挺拔的身躯因他向前跨一大步又大大缩短和我的距离,令人警惕防备。
我惊骇地瞪着他笔直的长腿,这男人一步的跨度几乎接近两米,他跨两步就能轻易抓住我了!
好在现场还有金牌护花使者在——高大英俊的白大褂一抬手就止住了东方天煞的脚步。
“对付梅延凯这种绝情绝义的老狐狸,完全不用小爱你伤脑筋,让我下属写条150字的新闻,马上就能让他名誉扫地、身败名裂!”石膏脸笑得无比温情,慵懒的声音却掩饰不住眼神里那一抹阴森森的恶戾情绪!
他跟梅延凯之间究竟有多大的仇怨啊?虽然梅延凯对我的态度无法用常理解释,但似乎也不至于将他逼到那种绝境吧?
“不需要这样……”我皱眉劝道,“也许只是因为他不知道我是他的女儿,你们也看到了,他那么宝贝紫芸,如果他知道我也是他的女儿,说不定待我比对紫芸还好呢!我进去假装摆弄项链,看看他见到这条项链是什么反应,不就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我爸爸咯?”
我捏着脖子上的黑色圆环在他们面前晃了几下,暗自赞叹这个方法的高明,以我在社会摸爬10年的经历,早已学会察颜观色,只要梅延凯脸上有什么异样的情绪,我马上就能看出来!
“想从那只老狐狸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东方天煞狭眸一眯,笑道:“我跟他交手那么多次都没有摸清他的底质,你还是别浪费时间了。即使他真的是你爸,你以为他会承认你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儿吗?”
“为什么不会?我也姓梅啊,如果不是他的女儿,我干嘛跟他一个姓呢?”我想当然地反问道,瞪着他那张石膏脸,心里顿觉不爽——他也想阻止我认梅延凯么?难道他知道我和南宫之间的约定?这也是势利眼告诉他的?
南宫成武也加入辩论大会,然而他并不是帮我说服东方天煞,而是坚持他最初的想法,他劝我道:“嗨,小爱爱,姓梅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梅兰芳跟你是亲戚?难道梅艳芳是你家人?难道梅超风是你祖先?显然不是嘛!这个问题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等查清梅叔叔跟你的关系再决定认不认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有什么好查的?直接拿着这条链子去问他不就好了?”我想当然地说道。
话刚说完,病房的门就打开了,看着梅延凯从里面走出来,突然觉得他老了好几岁,突然忘记了要问他的问题,看到他脸上流露的憔悴,我的心里没由来地被一种难以形容的难受充溢。
“梅叔叔,您先回去休息吧!紫芸有我看着呢。”南宫成武主动跟他打招呼,后者也因此把目光移向我。
他看我的眼神似乎已经没有先前的厌恶和鄙夷,但这反而令我难以适从,我条件反射地遮住脖子上的黑色塑料戒指,脚踝一旋,双腿就不由自主地跑起来。
我是怎么了?不是要问他是不是我爸爸么?这么简单的问题,现在却不敢问出口。
原来我也是个胆小鬼,害怕被否定!过去无数次拒绝异性的追求,从未考虑过他们被否定的感受,现在终于轮到我了,真是造孽啊!真是因果报应啊!
跑回南宫的办公室,我轻轻关上门,倚在门后满脑子的懊悔,却不敢再出去,害怕见到梅延凯,也害怕被他看到我的项链戒指。
“你要干什么?你关上门想对我做什么?”一个稚嫩的声音夹带着一丝惊恐从角落里冒出来,吓得我尖叫一声跳起来。
寻声望去,实习医生夸张地抓着自身的白大褂裹紧身体,满脸一副面临失身的惊恐。
这个该死的臭实习医生!要不是我泌尿系统还算正常,早就被吓尿裤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还想问你要干什么呢!无声无息躲在这里,等我关上门才出声,你是不是想伺机偷袭我?嗯?”我大摇大摆地走过去,踮起脚尖揪起他的衣襟质问道。
张鼎名立马就笑了,一针见血地指出:“你哭了啊?”
哭?我下意识地收回抓在他衣襟上的手,抹向自己的脸颊,确实有湿湿的两行痕迹,但见这个毛头医生一脸关切地看着我,顿觉颜面尽失,我狠狠抹了脸颊一把,厉声喝道:“我是同情紫芸腿上留下伤疤才帮她哭的!你懂什么?”
“哦哦哦,我知道了,我懂、我懂!嘻嘻嘻……”张鼎名假装畏惧我的强势,作势退到墙角,一个劲地傻笑。
“哼!我回去了!”我假装生气地瞟了他一眼,转身走向门口,忍不住小声抱怨一句:“这里的医生没一个正经的!”
张鼎名好像长了顺风耳似的,一听到我的抱怨就从角落里飞奔出来,嚷嚷着:“我是正经的!我是正经的!你要是哪天厌烦了南宫大叔的碎碎念就来我这儿吧,我的身心随时为你准备着!”
噢迈嘎!这是表白吗?这么恶心的表白估计是被南宫成武传染的吧?
我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地,脸部血管抽搐,手已经握在门把手上,拧开了门却被他的话卡住了所有的动作。
“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情和爱?”雷霆之声骤然从门外里窜进来,随即一道高大的黑影从门缝闪过,我戒备地往后弹跳一步,门就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了。
一见到擎天柱向我伸来他的白切鸡翅,我就挥起双臂挡在身前,惊声叫道:“不许碰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我不碰你。”擎天柱柔声应道,笑着抬起双手作投降状。
我指着室内一处距门两米的空地厉声叫道:“你站在那儿!等我出去你才能走。”
“好——”东方天煞拉长了尾音,温顺地将手背到身后,一大步就跨到我叫他站的位置。
我刚走出门口,就听到实习医生的讽刺:“哎哟,没想到堂堂东方传媒的总裁原来是个受啊!让我来……”张鼎名清了清喉咙,不怕死地以命令的语气叫道:“站到那块砖上,不准动!”
“闭嘴!找死啊!你想让我把你们医院铲平吗?”东方天煞在里头吼道,吼得稚嫩的实习医生连声赔笑赔不是。
看来实习医生才是个受!如果他跟擎天柱搞在一起,后者绝对是攻的料……
思维天马行空,又勾起高积男和卢莞男的事,两只手臂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左手臂被烧伤的皮肤一阵阵刺麻麻的,又不能摩擦,只能看着鸡皮疙瘩慢慢消下去。
幸好烧伤的只是一只手臂的表皮,也庆幸梅紫芸脱离了生命危险,我低头不经意间看到自己的衣服变了,不是早上从东方天煞家里出来时穿的运动服,而是更加宽松舒适的半截裤和无袖上衣。
“你的伤还没好,让我送你回去吧。”一个温柔的磁性嗓音从身后不远处传来,东方天煞柔柔地笑着,站在走廊中间,像偶像剧中的梦幻男人般令人痴迷,和刚才冲实习医生连吼带威胁的雷公完全判若两人。
“这身衣服是你的?”我迟疑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医院抽血昏过去之前,我身上还穿着那套被烧破的运动服,好像从他家里醒来时就已经被人换了衣服!
“是你的。”东方天煞出乎意料地回道,又说出令人更加意外的话:“家里还有好多衣服,都是专门为你买的,我可穿不下哦。”
“意思就是——是你给我换的衣服?还是王阿姨帮我换的?”心脏突突直跳,我祈祷着答案是后者。
“是我。”他诚实回道。
“你这个饥渴的变态男人!昨晚才趁我酒醉用一张薄床单给我遮羞,今天又趁机看光我的身体!明明可以叫王阿姨给我换衣服,你却亲自动手!你……”突然发觉走廊里只剩下我的声音,我骇然捂住嘴,惊悚地查看周围是否有第三个人在聆听——好在似乎没有。
我鄙夷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向楼梯间,东方天煞却锲而不舍地跟过来,一边小声解释道:“别生气,我只是担心王阿姨不小心碰到你的伤口,而且为自己的女人换衣服擦药,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慢慢地,你就会习惯了。”
慢慢地就习惯了?敢情这个变态男人还打算找机会再给我换几次衣服?
心脏在胸腔里像乒乓球似的乱蹦,我不自觉地加速呼吸,一串火焰从心底直窜上脑门:“你变态!谁是你的女人!这种变态的行为下次找别的女人去做!”
罪过罪过啊!我实在不是有意一而再、再而三地为南宫成武戴绿帽子的啊!
火焰还在头顶上未熄灭,东方天煞却依旧笑如春风,像个毫无脾气的绅士轻声对我说道:“骂完心里舒服了吧?我送你回家休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我自己回!”我火爆吼回去,转身正欲走下楼梯,背后突然伸过来一只白皙的巨臂又将我拦腰捞住,身体一旋转就被擎天柱抱进电梯里。
“放开我!又来这招!我讨厌你!做什么事都让人不爽!又说要帮我,为什么不让他看看我的项链?为什么打击我?我讨厌你!讨厌你……”我使劲捶打强硬抱我的男人,却不见他皱一下眉头,反而善意地提醒我:“左手有伤,用右手打吧。”
闻言,我立马停下手上的动作,目光定在他脸上,他柔情似水的微笑几乎要将我整个身心都融化掉了。
他、他这是……心疼我?在乎我?可是为什么阻止我去找梅延凯对证呢?梅紫芸又是我的朋友,以后难免还会遇到她爸爸,难道以后都让我看着他对她好,心里默默滴血么?
回想妈妈失踪前那16年里对爸爸的评价:好人,脾气好,体贴温和,坚持真爱!可这些标签跟梅延凯一个也对不上啊,他的好只对梅紫芸,他的真爱似乎也只对梅紫芸不曾提过的母亲,他哪里像我爸爸啊?如果他不是我爸爸,他那条项链戒指又是从哪里得到的呢?
脑子里一片混乱,连天边出现夕阳,我也是后知后觉。
浑浑噩噩坐着东方天煞的车回到穷人小区时,我才惊觉自己是被迫上的贼车,但这辆贼车上的贼人虽然违背我的意愿强送我回来,却是出于善意。
一个疑是同性恋的男人,疑是想报复摁倒之仇的男人,今时今日对我如此这般令人感激涕零的照顾,实在令人难以招架,心中各种正负面情绪相碰撞,我矛盾得不知如何面对他。
“谢谢”两个字终究没好意思说出口,我红着脸瞅了他一眼,无声地打开车门,匆匆往小区里走。
身后传来车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我听到皮鞋小跑几步后站定的声响,脚下的步子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停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知道你找到你爸爸之后就会跟色医生订婚的事……”东方天煞开口说道。
我怔了一秒,回头瞅着地上他在夕阳底下拉长的身影,禁不住皱起眉头——势利眼究竟把我多少老底翻出来了?他果然知道我和南宫成武的约定!
“我也知道你等这个爸爸出现等了26年了,”东方天煞慢慢走过来,轻声说道:“我不是故意要打击你,梅延凯除了双眼皮和厚嘴唇跟你相似之外,我实在看不出他还有什么因素使他有资格被推测是你的爸爸,如果你还不死心,我可以找人从他身上弄一根头发检验DNA……”
DNA检验这个方法似乎比较科学,但不管结果怎样,都会在我心里划出无穷无尽的问号,而当自身成为问题的主角时,永远不能够客观地分析问题,只会让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乱。
我想找个借口逃避,刚好感觉腹部隐隐作痛,便匆匆丢下借口走进小区。
“小爱……”东方天煞在背后唤着我,我没有回头,加快脚步走,却听到背后也跟着传来脚步声。
现在是什么情况?人家明明表现出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的反感情绪了,难道这个向来疑是有读心术异能的男人看不出来吗?
正是二十余载盼父归,嘲讽艰辛尝尽。但凭定情物辩亲,徒增万千愁,搁浅又挠心。
未知东方天煞跟踪目的,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歹势!这会儿腹痛加剧,骤然把我的战斗力降低了七八成,中午输血给梅紫芸又令我元气大伤,这教我怎么跟擎天柱正面斗争呢?直接投降还差不多!
我竭力加快步伐,可这种状态下的我哪里比得过一个一百九十公分的健康男人啊?
“都已经让你送到小区门口了,你还想怎样嘛?”我扭头气冲冲地冲那樽加紧跟踪我的石膏雕像吼道。
这一回头差点把我眼珠都吓瞪出来,东方天煞竟在灰天暗日之下脱下自己的衬衫,露出壮观的肌肉和胸毛,不仅如此,他一个人做出这等出类拔萃的举动还嫌不够丢脸,还打算拉我下水,因为他正捏着他的衬衫大步朝我走来!
这个时候还有一些周六加班刚回来的小区住户在周围行走,他这样诡异如魔鬼拿着裹尸布的举动显然已经轻易吸引了不少眼球。
正当那些人齐齐把目光转移向他的目标人物——我时,东方天煞直接一个箭步贴到我身后,把那件裹尸布似的衬衫包住我腰部以下的部位,这个举动不由得令我猜测我的裤子是不是开裂了、露出小裤裤了!
我惊慌地捂住臀部问道:“怎么了?”
“没事,继续走吧!”石膏脸给我投来一个温情的微笑,搭在我腰间的双手紧了紧,像是威胁,又像在催促。
这哪里像没事啊?肯定有事!
然而,腹痛难忍,我感觉身体像被一根无形的大针筒快速抽去血液似的,背心直冒冷汗。
“坚持住!就快到了!”东方天煞在我耳边小声打气,但我已经快坚持不住了,身体一软,像水一样瘫向通往地下室的台阶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一瞬间,腰间的两只大手突然一上一下移了位置,下一秒我的身体就被打横抱起。
“喂……你别、这样!”我无力地低喊着,喉咙里突然发不出声音来,注意力被腹部的剧痛揪去,令我无暇顾及一层的几个房客投来的好奇目光。
幸好租在地下室的大都是些早出晚归、随时加班的悲催上班族,这会儿他们都还没回来。
“呀!我忘了带钥匙!”盯着门上前段时间才换的新锁,我懊悔地叫起来。
“放心,我有预备。”说着,东方天煞就从裤袋里掏出一把银晃晃的钥匙,在我的惊讶目光下转开门——原来上次他好心找人免费上门换锁是有目的的!
“这样你岂不是随时都可以进我的房间?我还有什么隐私可言啊?我半夜睡觉被你那个啥了都不知道!你……噢!”我捂住肚子,疼得说不出话来,身体一着床就忍不住缩成一团。
我拧紧眉头瞟向站在床边光裸着上身的擎天柱,他也跟着拧紧眉头,却问出打死我也猜不到的话:“你家里有卫生巾吗?”
“啥?你个变……”刚要骂出口,我猛然意识到每个月的那几天到来了!
痛经,每个月的月初总会有这么一天,其实这个问题是可以解决的,只要平时生活起居注意些小细节就可以避免,但偏偏我对别人的事足够细心,对自己却很随意。
这么说来,刚才他脱衣服遮住我臀部的目的其实就是……
冤枉他了!他居然也没生气?要是换作浅灰色保镖或者梅紫芸如此这般没心没肺地误解他,他早该发出雷吼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惶恐地瞅着他,缩在床上毫无作战能力,如果这个时候他要把我剁成人肉馅、做成人排都不费吹灰之力。
“告诉我卫生巾放在哪里。”白皙的肌肉和卷曲的胸毛贴过来,好听的磁性嗓音在地下室里回荡,柔和的语调令人心神安定,但这种舒适的感觉维持不到两秒,他又说出令人心跳失衡的话:“不要咬着食指用那种受惊的眼神瞧我,我会当作你是在诱惑我。”
“我……哪有?”我吃力地翻滚一圈远离他,没有气力跟他辩驳,只有指向房门:“你出去一下。”
东方天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摩挲着下巴的胡渣子沉吟了两秒钟,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两片唇贴到我额头上,在我开口大骂之前又以风卷残云之势奔出去,连门都带上了。
这个男人太危险了!跟他相比,仅仅是语言猥琐的心脏科医生的人品简直端正一万倍了!
门外那位不仅动不动就说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污言秽语,还毛手毛脚,毛嘴毛舌!
谁来拯救受苦受难的我啊?黑宝石戒指自从昨天被他用猥琐的嘴唇摘下丢掉之后就不知所踪,手机在医院交给他接听后,他也没有还给我,所有的求救工具都没有了,这教我如何逃生呢?
“好了吗?”门外的男人轻声问道。
“还没好!”我心虚地回道,其实已经换好裤子躺回床上了,只是不想让他看到我虚弱的样子。
过了五分钟,这个男人又问了同样的问题,我继续撒谎。
“小爱,说谎可不太好哦。”柔软的声音刚从门缝传进来,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肚子疼,没功夫应付你,自己找块砖玩去!”我艰难地喘着气,更缩紧身子,试图减少腹部的痛感。
只听得东方天煞轻笑一声,还是厚颜走进来了:“我知道,所以我带来这个,可以减轻疼痛的东西。”
“什、什么东西?”我翻过身,紧蹙眉头瞅着他手里熟悉的方形编织篮。
这种时候即使摆一大桌山珍海味放在我面前,我的胃也不会兴奋,这个男人究竟带了什么神秘的东西呢?
瞅着他从篮子里取出一个保温瓶,我更加困惑:“里面装的鹿茸熊掌汤吗?那能治经痛吗?”
东方天煞轻轻摇头,又从篮子里拿出一个暖水袋,递到我跟前,柔声说道:“来,坐起来放肚子上。”
“这能行?”我半信半疑地接过手,忍着腹部的抽痛坐起来,一股暖流从暖水袋传到腹部,痛感似乎缓和了许多。
这个伟岸高大的男人又细心地将保温瓶里的液体倒进准备好的小碗中,便毫不客气地在我床边坐下来。
大床被他一坐,下陷了一大片,我戒备地抱紧暖水袋,但看到他端着一碗散发着生姜红糖味的热汤,我又忍不住与生俱来的馋念想靠近他。
温柔的石膏脸在红糖水上吹了几下,带着感天动地、柔情似水的微笑把碗递到我跟前:“来,喝了它。”
喝完这神奇的姜味红糖水,腹部的痛感明显减轻了许多,然而,就在我满怀感激欲开口道谢时,这个形象刚刚转好的男人突然伸来白切鸡爪,一眨眼就掀掉我放在腹部的暖水袋,又伸手探进我衣服底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要干什么?”我惊魂甫定地按住他的爪子,却意外发现他温热的掌心贴在腹部的舒适度竟比暖水袋更佳,但这绝不能成为他非礼我的理由啊!
“别动。”轻柔的语调如和风般吹过耳边,鬼使神差地麻痹了我的神经,他轻轻拉开我的手,探在衣服底下的手慢慢在腹部上轻柔地抚动,舒适的感觉即刻从腹部扩散开来,魔幻般渐渐驱散了所有的疲倦和疼痛。
原来他是为了减缓我的不适,又误会他了!
我难为情地偷看他,他毫不计较的微笑反而令我更加内疚,憋了半天我才挤出三个字:“谢谢你。”
面对我的道谢,石膏脸只是一笑置之,继续手上的动作。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幻想是最亲密的人在我身边,然而这种幻觉在石膏脸再次开口时瞬间幻灭——
“色医生为你做过这样的事吗?”他似笑非笑地问道,笑容底下似乎隐藏着某种危险的冲动。
这一问反而将我的幻觉击散,我差点忘记还有个9.22%可能成为我未来另一半的心脏科医生呢!
我怎么可以在这狭窄的空间跟另一个对我心怀不诡的男人共处一室!还差点把他幻想成顶替南宫成武位置的人!
梅馥爱啊!你真是女版陈世美、再世潘金莲啊!
“想这么久?色医生为你做过很多类似的事吗?”腹部的手突然停下来,随着他暗藏威胁的疑问又慢慢向上移,我甚至已经感觉到他的长指触碰到贴身内衣的边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他没有!”我按住他的大掌,惊悚地吼道,瞪大了双眼恨不能瞅穿衣服底下那只手!
“真的?”大手停止往上移动,狭眸在他脸上眯了一瞬,东方天煞又把手移回我的腹部,漫不经心地抚摸,却又贸然说出他的决定:“那就搬到我家来住吧。”
呃?这跟他前一个问题有什么逻辑关系吗?不对!重点不是这个,而是他的邪恶目的!在我的地下室尚不能自主行使“领土权”,若是到他的地盘,我岂不是连人都做不成了?
“我绝不会答应你这种比割地赔款还要无理的要求!”我翻身抽离他的巨爪,痛经的困扰已然离开,现在我又恢复满血状态了。
东方天煞倏然站起来,脸上的石膏线条忽然变得僵硬,像一个苦大仇深的艺术家出品的雕像,他沉声问道:“如果色医生让你搬到他家,就不是无理的要求了吧?”
“他那么了解我,才不会提出这种变态要求!”我理直气壮地吼回去,撅起下巴,对他投去严重鄙视的眼神。
被我一凶,变态石膏脸好像又变驯服了似的,即刻换上温和的笑脸说道:“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你是不是变了,既然没变,我就让你安心休息吧!还是……”他拉长尾音问道:“你想让我陪你睡?”
陪睡?呸!
“不、要!”我红着脸吼道,看着他严重影响心情的石膏式微笑,我有种冲动想拿一把彩色笔在他脸上乱画一通,但看在他自动撤退的自觉性上,我决定放下仇怨,好好休息。
从昨夜喝醉到现在,我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休息过,早上一醒来就上演了惊魂的酒后事件,午后又亲经了一场大火……
见石膏脸光着上身走出去,我及时唤道:“石膏脸等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改变主意想让我陪睡了吗?”石膏脸上漾着笑,瞅着我的双眼闪着充满杂念的光芒。
“不是!”我急急否认道,指着他的上身说:“那个……你的上衣脏了,我洗好以后还给你。”
“没关系,先放着吧。你现在需要休息,昨晚你睡得很不踏实,梦话连连,好几次都想叫醒你,但你皱着小眉头的模样又令我不忍心……”石膏脸顿了一下,魔幻般的温柔嗓音在耳边回荡,当他伸手抚上我的卷发时,我本该反抗却没有避开。
“我……我说了什么梦话?”我羞赧低下头,不敢直视他。
睡觉的丑相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他面前就算了,连说梦话也被他看到,这种情况下,我本来应该生气的,但又不知什么原因,对这个柔情的男人突然发不起脾气。
“如果我说——是你向我表白的话,你一定不相信。”他的手缓缓从我卷发里抽出来,指尖依次划过我的耳垂、脸颊、下巴,每一瞬都在撩动我身体某种莫名的欲望。
“我要休息了!”我忍不住提高音量吼停体内不断上升的莫名因素,身体往床上一倒脱离他的魔手,脑中又浮现南宫成武那张委屈的脸,更觉自己罪孽深重!
我梅馥爱竟然放着一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见人爱、慈悲正义的哈佛心脏科硕士不爱,反而跟一个几乎完全不了解的男人在这里相互勾搭,简直荒唐至极!
不等我打发,石膏脸倒自动说道:“我走了,不打扰你休息。”
哼!他要打扰我休息还不容易,直接拿钥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脑中猛然闪过他抱我回来时拿钥匙的画面,我顿觉自己成了随时被拉出去解剖的白老鼠,东方天煞一用钥匙开门,我所有的隐私就被整个地下室来往的住户一览无余!
为了恶魔工作室的伟大前程,我壮着胆子对这个一百九十公分的男人命令道:“把备用钥匙给我!免得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进来!”
东方天煞愣了一秒,又咧嘴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一边从裤兜里掏东西。
然而,如果全世界认为这个男人交出钥匙就等于我获得安全保障,那就大错了!
当夜幕降临,整个穷人小区的住户都进入深度睡眠状态时,我被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从梦中拉出来。
地下室每个单间都没有卫生间,只有一个共用的卫生间,而那个卫生间和我的房间仅隔了一条楼梯,再加上房间那扇廉价而古老的木门毫无隔音效果,只要有人在卫生间里制造出50分贝以上的声音,都能传到我的房间里!
我好奇地爬起来,轻手轻脚开门出去,果然见卫生间里开着灯!
奇怪的是,最近没有新住户搬进来,老住户也都是作息时间正常的人,此时在卫生间里制造水声的究竟是什么人呢?
“啊——你在这儿干嘛?”一看到那根熟悉的擎天柱背影,我就不能自控地叫起来,刚想捂住嘴担心自己的叫声引来其他房客的注意,却又瞅见洗脸台上那个熟悉的脸盆!
还不止,那脸盆里盛着一堆极其熟悉的衣物,似乎洗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更加令人不齿的,他的白切鸡爪正捏着一条眼熟到不可能有第二条的白色内裤!
上面的血迹,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血迹,下午才在我眼皮底下掠过的我的血迹!
一阵火气直窜头顶,我张口就嚷起来:“变态石膏脸!拿我内裤做什么?”
“嘘——”东方天煞反而淡定地提醒我噤声,小声说道:“你不会想把整个穷人小区的人都叫过来吧?”
闻言,我顿觉自己成了随时可能被浸猪笼的禁忌品,便火速跳进狭小的卫生间,果断关门上锁。
“你究竟想干什么?难道你有恋衣癖吗?半夜三更拿着别人的衣物在这里……”我指着他和脸盆里的东西,又瞥见旁边立着的廉价洗衣液——那是我的!
这、这个男人该不会是想帮我洗衣服吧?
噢迈嘎!梅紫芸痴恋三年的男人、东方传媒集团所有男性虎视眈眈的总裁、外界眼中拥有千亿资产却从未露面的炙手可热的企业家,此时此刻竟在穷人小区这间不到三平方米的卫生间里给一个女人洗来那个时弄脏的内裤!!!
会招群殴的!会惹神怒的!会遭天谴的!
“淡定点,作为恶魔工作室的CEO,连这点小事都无法面对,将来怎么成就大业呢?”东方天煞轻松地笑道,尽管他已经穿上另一件上衣,但他淡然地搓着手中带血的贴身衣物的模样实在比他光裸着上身站在这里更加惊心动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哪里算小事?这、这……”我指着捏在他大手里的内裤,忍不住打了几个寒战。
这件事一旦泄露出去,全世界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赶来P市把我大卸N块,然后对每一块都鞭尸三百,再丢进臭水沟里浸泡七七四十九天,最后捞上来丢到荒郊野外,被狼啃,被鸟啄……
“回去睡吧,很快就洗完了。”狭眸含笑向我眨了一下,东方天煞抬手擦拭额头的汗液,碰触到左边额头的止血胶布时轻皱了一下眉头,我的心也跟着轻扯了一下,他却又埋头继续搓衣服。
“我……”我怎么睡得着啊?一颗核弹在这里,跟我的房间仅隔一个楼梯、两堵薄墙,我再怎么没心没肺也不能安然入睡啊!
“乖,去睡吧!”东方天煞像哄小孩似的,自然地歪了一下脑袋,在我脸颊上留下两片唇的痕迹。
这个在他做来轻简易的举动却瞬间点爆埋在我心中的炸弹,我大开嗓门尖叫起来:“你变态!动不动就亲人,你上辈子没亲过吗?未经我同意就拿我的衣服来洗,你是强盗吗?把衣服放下给我出去!”
“你确定我现在能出去?”石膏脸狡黠一笑,长手握住门上的圆形把手准备拧开。
这时,从外面隐约传来说话声和脚步声,我惊慌地摁灭头顶的灯,迅速把这根擎天柱推到另一边,踮脚捂住他的嘴,动作一气呵成,但心脏还是因惊吓和不安肆无忌惮地跳动。
卫生间外面走动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我及时开灯从身前这个庞大的身躯退开,赫然发现他的身体某个部位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夜色正浓,情欲更浓,再不闪就要出大事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急急拧开门要逃出去,却听到一个熟悉的手机铃声从他身上传来,脚下的步子即刻停下来,视线被铃声拉到他的裤袋处,还是不可避免地瞅见他支起的裤裆,我别开脸低声要求道:“手机还给我!”
“半夜三更打电话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我帮你接吧!”说着,东方天煞就自作主张地接起我的电话,厚着脸皮跟对方交谈起来:“没错,你是谁?”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石膏脸突然暗沉下来,阴沉沉的声音飘入电话里:“我的父母死了三十年了!敢问你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吗?如果不是,你就打错电话了!”
我震惊地消化着他的话,原来他小时候就没有父母了,可究竟是什么人打来的电话让他一改雷吼的风格,甚至让他眼睛有些湿润呢?
望着他刀刻般的狭眸底下那层晶莹的液体,我顿觉不知所措,一直以来,任何流血受伤的画面我都不曾惧怕过,唯独害怕一个大男人在我面前哭,而且此刻这个男人无论体型还是力量都是我的好几倍,这教我如何超水平发挥去安慰他呢?
上次南宫成武在他面前不经意提到父母二字,我第一次看到他眼里的忧伤,这次似乎也是因为这两个字令他情绪低沉,难道他也是从小缺乏父爱的可怜孩子?
“要是不嫌我肩膀矮的话,就借去用一下吧。”我跨进卫生间,走到他身旁低声说道。
“是有点矮。”石膏脸俯视着我,勉强笑了:“下次吧,先欠着,我还要把衣服洗完,你不希望大家都知道我半夜给你贴身衣服吧?”
他一转身,我不得不后退一步腾出空间,看着他认真搓洗我的贴身衣物,心里顿时涌出一股强烈的罪恶感,他为我做了那么多整个P市乃到全世界的女性都期待的事,即使我献出灵魂、献出肉体、倾出所有也难以回报啊!
“让我自己洗吧。”我哀求道,差点想跪下去求他离开,只是这狭窄的卫生间空间不够我屈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星期都不要碰凉水,知道吗?”东方天煞一边洗着,一边回头叮嘱道:“现在是特殊时期!这十年你都是这样痛过来的吗?”
见他眉头蹙成一团,我忍不住也跟着蹙眉,他似乎是发自内心的心疼我的疼痛,跟南宫成武一样地疼惜我……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说出心底的疑问,明知道他可能会搬出那段我毫无印象的回忆,还是傻傻地重复同一个问题。
“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从小被遗弃的人。”东方天煞出乎意料地回道,低头搓着手里的衣服,缓缓说道:“但你却一直生活在充满希望的世界里,总是充满激情试图改写被遗弃的事实,就算天塌下来你也不会轻易放弃活下去的勇气,我喜欢这样的你。”
被遗弃的事实……
他的话一针见血点醒了我,小时候我就隐隐感觉到爸爸不会再回来,偏偏骨子里固执地认为事实不会是那样,与其说是充满激情地活着,倒不如说是在麻醉自我。
就连昨天见证了梅延凯对他女儿的重视之后,我甚至还抱着一丝希望,心里为这个26年未出现的爸爸预定了一个未知的借口来开脱。
沉思的功夫,东方天煞已经洗掉内裤上的血渍,示意我退出去。
“其实……你可以把它们直接丢进洗衣机或者雇个阿姨来洗,不用自己来……”我跟在他高大的身躯后面走向走廊尽头晾衣服的地方,尽量压低声音以免吵醒地下室的其他住户。
“我高兴!”他回头戏谑地投来一笑,未等我给他摁亮走廊的开关,他竟自己摸索到开关,“啪”一声,走廊尽头的灯就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晾衣服就让我自己来吧。”我闷声要求道,实在没脸看他再一次摆弄我的贴身衣物。
“不行,我喜欢善始善终,任何事情一旦开始了就要坚持到最后,不能半途而废!”说着,他轻松抬手就从两米高的电线上取下衣架。
这个男人固执起来,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但如果地下室哪个住户突然起来上厕所,一定会看到我们,如此一来,我在穷人小区26年来树立的清白形象就毁于一旦了!
“快点晾吧!”我一面拉着他的衣服催促,一面竖耳倾听周围的动静。
尽管夜里安静得只剩蟋蟀的叫声,我还是谨慎地细听每一个异常的声响。
然而,那条杀千刀的墨菲定律说:越不希望发生的事就越会发生!
安静的楼梯还是在晾衣程序即将画上安全圆满的句号时,被一阵轻微的皮鞋声干扰了。
从鞋底和阶梯接触传来的声音可以断定不是势利眼,再从走路速度和沉稳度听来,也不是地下室那班活泼多动的年轻人。
不管来者何人,先躲起来再说。
“走!”我低喊一声,拽住东方天煞的衣服往房间里跑,轻手轻脚地关门熄灯,再聆听外面的动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神秘访客走到地下室的走廊后,脚步声就停止了。
正猜测来者的身份,却听身后的男人惊疑道:“是他?”
“谁?”我扭头看他,以为他有多么强大的透视能力,却见他正瞅着大屏手机里昏暗的画面,浓眉紧蹙。
我凑过去一看,手机里的画面背景和地下室走廊里的情景极其神似——不,根本就是地下室的走廊!
什么时候在走廊里安装了监控器的?像势利眼那种连一张紫色毛主席都计较的房东怎么可能为了房客的财产和人身安全去购置一个价值上百的监控器呢?
手机里的画面很快就把我的注意力从监控器转移到走廊里出现的大人物,他的出现带来的震撼远比任何国家领导人或全球首富出现在穷人小区的影响更加巨大。
我一眼就认出这个酷似九十年代明星的男人,他已经换下白天烧得破烂的衣服,贴身的黑色T恤和深色牛仔裤显出他健硕的身材,也令他看上去更显年轻,只是他黑天暗夜出现在穷人小区未免太奇怪了吧?
梅延凯在走廊里停顿了几许,转身走向我的房间这边,当我在手机屏幕里看到他停在我房间门口时,我的心都要停止跳动了。
未知梅延凯半夜来访目的,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是26年来他第一次来地下室!他是心血来潮、心怀歉疚才决定要来看他的妻女,还是因为我救了他女儿才来施舍他的父爱?
可是我在地下室的地址从未公开过呀!他是怎么知道的?
视线定在手机屏幕上的灰暗画面中,梅延凯举在半空准备敲门的那只手终究还是垂了下去,门缝外传来他的一声轻叹,随后他又转身准备离开。
“不要走……”我刚喊出口就被东方天煞的大手捂住,他以食指暗示我别出声。
可是梅延凯就要走了,千年难得见到他来地下室,来到这个房间的门口,怎么可以让他轻易离开?
我使劲摇头,指着手机里即将离开的男人,眼泪止不住像瀑布般倾泻而下。
“我去看看。”东方天煞抚上我的头发,轻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便开门走出去。
也好,我还没有准备好迎接这个迟来的父亲。
我贴在门框处聆听他们的对话,静静观察梅延凯的表情和反应,但我很快就发现这个想法太天真了——这个石膏脸压根就没打算好好说话!
“老狐狸,这么晚来这种地方是想找艳遇还是偷袭夜间上厕所的女性呢?”东方天煞挖苦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能让地下室每一间住户都听得一清二楚,如果他们醒来的话,现在开始所有的对话都将毫字无差地传入他们耳中!
梅延凯显然对东方天煞的出现深感意外,对他的不当称呼和挖苦也是后知后觉,许久才迟疑说道:“你不可能住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怎么不能住在这里?我就住在这里!我高兴!我……”东方天煞突然失控地吼起来,差点引爆我所有的神经,我火速冲出去,从背后按住他的嘴,才制止他喊来整个穷人小区的住户。
“你……你也……”梅延凯看到我,脸色更加苍白,好像见了鬼似的,瞪着双眼,颤抖着手指着我,愣是说不全一句话。
我一边拉着东方天煞,一边推着这个老男人上楼梯,小声劝说道:“有什么事出去说吧!”
这两个男人要是在地下室打起来,不用等到明天,我就会成为小区里老少通吃的淫人了!
此时地下室已经有几个房间传出类似呓语的抱怨声,我不得不催促他们加快脚步。
走到小区外面空无一人的街道,我才开口指责这个动不动就发出雷吼的男人:“拜托你打雷也要看时间看地点好不好?我还打算在穷人小区住下去的,你想害死我呀?”
“对不起,小爱,你别生气。”雷公突然态度大变,温柔地摸着我的头道歉,但下一秒,他又指着梅延凯叫道:“我就是看他不爽!这只老狐狸我老早就看他不爽了,原以为无缘无故看一个老头不爽是我的性格出了问题,看来是有原因的!”
“我也看你不爽很多年了!”梅延凯这会儿也扯开嗓门跟他对骂起来:“第一次见到你这死小孩心里就不舒服,原来也是有原因的!一个男人半夜三更出入一个清白女孩的房间,难怪我那么讨厌你!”
清白?我没听错吧?昨天还嫌我的血不干净的人,现在居然说我是清白女孩?是他说错词了吗?
我错愕地瞅着这个酷似九十年代明星的俊老头,他竟扭头对我笑了,就像他看着梅紫芸时的笑一样!
要发生什么事了吗?要地震了吗?还是陨石要撞地球了?还是上天怜悯我这么多年没有得到他给予的父爱,现在让他施舍一个微笑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他脸上亲切的微笑,我不自觉地咽下一口口水,想告诉自己这是真的,不是在做梦,想扬起嘴角回他一个微笑,想告诉他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就难以克制无形的血缘关系……
不料一双大手突然挡住我的视线,我的脸瞬时被转向一张石膏脸,东方天煞冷漠地说道:“别对这老狐狸笑!他不配看到你笑!”
我冲他挤眉毛,示意他放手,他却顽固地阻在我和梅延凯之间,我不得不拽他回小区里,低声警告他:“呆在这里不许出来!否则让势利眼知道你半夜还呆在穷人小区,你以后都没有机会踏入这里半步!”
“小爱……”东方天煞皱着脸为难地瞅着我,轻声说道:“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他是我爸爸,怎么可能会害我呢?”反驳的话刚脱口而出,我就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残酷的事实——梅延凯根本不知道我就是他的女儿呀!
如果他真的爱过我妈妈,他应该能看得出我和我妈妈眉目间的相似啊!如果当年他真的和我妈妈在那间地下室同居过,他现在看到我也住在那个房间,至少应该推断出我就是他26年来没有承认的女儿吧?为什么他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呢?难道妈妈所说的那个深爱她的、富有责任感的男人其实只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杜撰?
脑中浮现自相矛盾的问题,我不自觉地拧起眉头,突然又害怕去面对梅延凯,害怕他即使是我的爸爸,也不愿意承认我的存在!
“好吧,想跟他说什么问什么,尽管去吧,我会在这儿看着你,如果你有危险,我会第一时间过去。”东方天煞轻抚我的头发,精雕细琢的脸上盈满令人心动的温柔,仿佛连夜色都要被他融掉。
有一瞬间,我甚至要把他当成南宫成武,当成那个9.22%可能成为我未来另一半的男人,但他白皙的肤色和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却提醒着我:这不是十年来一直支持我爱护我的南宫成武。
梅馥爱你这个贪吃鬼,居然幻想脚踏两船,居然妄想鱼和熊掌通吃!真是太不厚道了!
我忍不住狠狠捏了自己的脸颊一把,暗骂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东方天煞这种来路不明、城府未知的怪物,最多只能从敌人进化为朋友,怎能跟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哈佛心脏科医生相提并论呀!
我摇头试图甩掉东方天煞留在在我脑中的影像,加快步子走出小区,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见那位和我有着浓厚血缘关系的长辈了!
梅延凯挑了个远离路灯的角落,仰头望着天空发呆,暗淡的夜空只有零零散散几颗星星在闪动,月亮也没出来,我左右想象不出他的视线里有什么样的画面足够浪漫唯美到令他发呆那么久。
我静静地走过去,望着他的侧影突然觉得他是那么孤独。
“27年前的夜空比现在干净多了!”梅延凯扭头向我投来暖暖的微笑,又望向天空,自言自语道:“近几年P市的经济发展越来越好,污染也越来越严重了,就像有些人的心一样。”
像哪些人的心?我心里一怔,回想他在生日派对上自称是专一的男人,可他却26年没有来找过我和妈妈,今夜他又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穷人小区住的都是些社会中下层的人,您在这里有认识的朋友吗?”我装作满不在乎地问道,目光却忍不住停留在他脸上,希望他给我肯定的答案。
可惜,梅延凯摇头了:“没有,我只是想起一些往事,睡不着就出来走走,没想到就晃悠到这儿来了。”
啥?搞半天,原来只是瞎晃悠?!真是瞎了我的人眼!害我满心欢喜地想象幻想那些重逢的浪漫画面,原来他压根就不是专程来找我和妈妈的!
这等没心没肺的男人怎么可能生出我这样一个有血有肉有理想有追求的女儿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我克制不住怒火想抡起拳头打人之前,我赶紧转移话题问道:“紫芸怎么样了?她还好吧?”
“她休息几天就好了,多亏你把她从大火里救出来之前给她及时止血,成武说你的紧急止血做得很到位,要不然即使后来给她输血也不一定能救回……”梅延凯第一次跟我说那么多话,而且多到每句话都是在夸赞我。
他说的每个字都那么动听,瞬间浇熄我方才燃起的怒火,就连标点符号的停顿时,他的每一个表情和眼神都令我心思荡漾,这种飘然兴奋的心情只有从小得不到父亲的爱与鼓励的孩子能够体会。
“其实我想跟你道谢和……”梅延凯又说道,我忍不住激奋的心情打断他:“这是我应该的!”
不管怎样,一个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爸爸,一个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呀!
“不,要是换了别人,即使是个男性也未必会这么不顾生命去救人!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这么强悍的女性……”说到这里,我的心思完全聚在谁是他眼里第一强悍的女性的问题上,这位英俊的老男人却忽然垂下眼,难为情地摇头:“之前我对你的态度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其实还想跟你道歉……”
“呃?不用不用,不需要道歉!”我慌忙摆手,父母从来不需要向儿女道歉的,何况他刚刚对我几番赞美完全可以抵消过去对我的冷眼、忽视和讽刺了!
“很抱歉,其实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瓜葛,只是因为你长得像我一个旧识,我之前那样待你,你不但没有记恨,反而输血救……”梅延凯后面说了什么我已经没有心思去听,他那句旧识激起了我心中沉积多年的酸苦。
他终于认出来了吗?他终于要承认我是他多年未见的女儿了吗?
我竖耳倾听,想从他的话中捕捉到“女儿”两个字,却听到他说:“我过去的想法是错误的,其实漂亮的女人也有靠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啥?这就是他的结论吗?
脑门猛冲上一股火气,尼马!说半天说到天都亮了,站得我脚都酸了,听得我心都飞起来了,他就光得出这么一句皮蛋结论!
我转身背对他,深吸了口气,慢慢呼出,再深吸口气,再慢慢呼出,淡定,要淡定,千万不能在人家赞美我靠谱之后动粗啊!何况这个“人家”还是我的亲爸爸呢!
纠结于梅延凯那句不咸不淡的话时,天色已微亮,无意间瞅见小区那面墙后面的高大身影,我才想起有个男人在那里陪我站了好几个小时,心中顿生歉意,可是我还没问出梅延凯对我和妈妈的看法,又不甘心现在就跟他说再见。
我回转身对这位英俊的老男人虚虚一笑,忐忑地问道:“您那位旧识现在怎么样了?”
梅延凯表情一僵,尴尬地回避我的视线,摆摆手转过身去:“我该回去给芸芸做早餐了,保姆做的她吃不太习惯呢!谢谢你陪我聊了这么久,再见。”
“再……见。”我呆呆地看着他骤然离开的背影,回味他最后说的话,心里顿生醋意,却只能无奈地任他回去。
毕竟梅紫芸才是他和深爱的女人生下的,我只是个前女友或者连前女友都不是的女人的私生女而已,他甚至连提都不愿提起我妈妈……
黯然踱回小区,不期然撞见势利眼提着菜篮子走出来,我着慌地瞟向东方天煞原来站的地方,还好他不在那里了。
两条人字拖在我跟前站定,这个尖刻的女房东劈头就质问道:“死丫头,一大早在这里干什么勾当?又去哪里闯祸了?招蜂引蝶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顿时有种当场昏厥的冲动,但为了赶紧找到东方天煞并把他送走,我还是勉强支撑着回道:“我跑步去了。”
精明的势利眼目光自上而下扫了我一身,狐疑问道:“跑步?怎么没有流汗?”
“擦、擦了!”我心虚地回道,隐隐觉得脊梁骨有一行冰凉的汗从后背一直往下滑。
“擦了?”这个多疑的女人仍有些怀疑。
“嗯,我得回去换一身衣服。”丢下借口,我赶紧从她跟前逃走,再跟她掰下去,难保被她套出方圆百里之内东方天煞和梅延凯两个男性!
如果让她知道我昨夜看着一个男人给我洗衣服,还跟另一个至今还未承认我是他女儿的男人站在小区门外聊了大半夜,我必然躲不过一顿大批斗,最后被驱逐出穷人小区!
想着这些惊悚的画面,我加快脚步急匆匆朝地下室的楼梯奔去,就在我抬脚踏下第一个阶梯时,背后突然传来势利眼的一声厉喝:“站住!”
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难道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么?
不知势利眼是否留我一条活路,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在势利眼的字典里,但凡涉及到金钱和人命的问题都是大问题,当然其中也包括且不限于与此二者有直接或间接关系的因素。
比如某个成年男子半夜为我洗了特殊时期的贴身衣裤这种敏感事件,又比如我在离路灯较远的昏暗角落跟一个无论外貌和资产都能与养小情人的花边新闻沾边的老男人聊到天亮。
这两者都可以让这个单身二十多年、并且处于更年期状态的女人联想到风花雪月的淫乱画面,然后延伸到未婚先孕,最后便是关系到一条小生命的问题了!
过去没有妈妈的10年里,无论在势利眼面前犯了什么大逆不道的错误,只要我一个微笑,就能令我幸免于难。
于是,这一刻我竭尽所能地展现出自认为最倾国最倾城的笑容,回头一看,穿人字拖的那位却以她丰姿犹存的S型侧面对着我,她此刻如钟馗再世的面目也不是冲着我,而是对着穷人小区外面那条街的某个未知的生物。
我急匆匆扫了地下室楼梯的方向一眼,没有发现东方天煞的身影,便决定先满足此刻滋生的强烈的好奇心。
自记事以来,势利眼只对三种人凶,一是熟识的人,二是欠债的人,三是受制于第一种人的人。
她不可能大清早对着一个素不相识的路人吼“站住”,绝对不可能!
我轻手轻脚走回小区门口,却见势利眼突然踩着人字拖奔上街,一面大喊着:“还想跑?给我站住!找死?”
莫非是第二种人?
一看她的踪影消失,我也跟着飞跑出去,但刚拐出小区门口,我就被眼见的人震住了——是梅延凯!她喊着站住的人竟然是梅延凯!她不是说过不认识我爸爸么?她怎么会认识他?
我贴着小区的围墙往外挪步,想接近点好听清他们的对话,意外出现在我肩上的大手却阻止了我前进的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爱,别过去!”一个温柔的嗓音在我耳边提醒道,身后的庞大身躯旋即挡到我跟前,作势要把我拉向地下室的楼梯方向。
“你还没走啊?”我蹙眉问道,脚步跟着他的拉力往小区里退,却离势利眼和梅延凯越来越远了,我压低声音急叫道:“别拉我啊!我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快放手啦!”
石膏脸回眸冲我柔柔一笑,特意压低声音神秘地说道:“偷听要是像你走那么近会被发现的。”
“可是他们原来是认识的,她骗我,她骗了我……”我撅着嘴,委屈地重复着,眼泪止不住溢出眼眶。
自从16岁那年,妈妈在医院里失踪后,势利眼就从我爸爸的大学同学变成只见过我爸爸几次背影的生人,这会儿他们又好像变成熟人了!
“我知道,我知道,她也骗了我。”石膏脸轻声哄着,一手轻抚在我头上,一手拿着他的大屏手机,拇指快速点摁着屏幕,不到几秒钟就把手机摆到我跟前,笑问:“这样听他们说话是不是比较安全点呢?”
“嗯嗯!”我狠狠地点头,贴过去和他一起看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角度是小区门口360度的场景,监控器应该就在小区的围墙上。
令我意外的是,石膏脸的手机竟能轻易看到小区里不知何时安装上的监控录像,这让我产生随时随地被监视的恐慌感,但这种恐慌眼下显然没有录像中那两个人的对话重要。
女房东愤怒地扯住梅延凯的衣服,后者眼睛瞪得巨大,被惊讶和恐慌的恶鬼缠住了似的,极力想挣脱却又被吼住了——
“你终于肯死回来看一眼了吗?”势利眼紧紧捏住梅延凯的手臂,尽管她的手不能完全包住他的手臂,身高上她也是弱势,她的气势却丝毫不输给这个高她一个头的男人。
然而,我最关心的并不是势利眼问了什么,而是梅延凯的反应和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眼里的惊讶渐渐消去,恐慌也渐渐被愤怒取代,他局促地叫道:“我只是刚好经过而已!”
“刚好经过?26年了!看着你回P市,看着你风光,看着你带个孩子回来,看着你在媒体面前大秀父女情深……”监控里,势利眼每控诉一句就往他胸口上砸一个拳头,这样的攻击对梅延凯显然不痛不痒,却令她自己掉眼泪,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从手机里传来的啜泣声也能判断她此刻正在哭。
我越看越不明白,从势利眼对他的态度看来,好像他是她的旧情人的可能性居多,但他拥有那条项链戒指却也是事实啊!
梅延凯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丽妍,别这样,你知道我一直当你是很好的同学……”
“哼!当她是同学还叫得那么亲热?”我忍不住抱怨道,但梅延凯的反应还不是最令我意外的,势利眼竟主动踮起脚抱住他的脖子,从监控摄像头的角度只能看到势利眼的背影,虽然不能看清他们的动作,但光用想象和联想就能猜到他们在接吻!
心中顿时燃起熊熊烈火,我把手机丢给东方天煞,径直冲向小区门口。
“小爱,别冲动!”东方天煞又从后面捞住我的腰,不废吹灰之力就把我抱回楼里面。
“放开我!我要找她理论!她怎么可以亲他?他居然也不反抗!”我挣扎着质问道:“难道你们男人都是来者不拒吗?只要是雌性动物贴上来都不会推开吗?”
“你吃醋了?”东方天煞按住我肩膀,笑问道:“妍阿姨吻的是老狐狸,又不是我,你为什么吃醋呢?”
“我是在替我妈吃醋!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猛推开他,摆脱不了箍在腰间的手臂令我更加恼火,扯开嗓门就喊起来:“难道你要我看着他们继续激情发展下去吗?就算他们跟我没有关系,我也绝不允许这种不可原谅的奸情持续!”
“小爱,你冷静点!”东方天煞试图以他好听的温柔嗓音安抚我,但这一招在这种火烧眉头的情况下根本行不通,任何一个有血有肉的子女都不可能放任自己的爸爸给妈妈戴绿帽子,更何况这个爸爸还是被期待、被期盼、被寄托了无限爱与希望的男人!
等了四分之一个世纪,原来不过是个处处留情的花心老色狼!这种事放到任何一个有思想的生物身上,都难以令人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冷静个皮蛋!让我去淋他们一桶狗血!我要骂得他们无地自容!不过在那之前我要……”我抬手粗鲁地拉扯脖子的项链,对这条所谓的定情信物越来越从心底里滋生厌恶。
“别这样,小爱,让我来帮你!”跟前的男人轻握住我的手腕拉到他身后,双手绕过我的肩膀从我脖子后面解下了项链,顺手又放进他自己兜里,一面向我解释道:“先放在我这儿保存着,你随时可以找我要回去。”
“我不要了!”我果断说道,耳朵却注意着他手机里的监控声音——没有!没有任何声响!他们还在接吻中!
我气极败坏地斥责道:“你还不放开我吗?难道要看着他们亲到明天天亮才爽吗?”
“你自己看看。”东方天煞把他的手机摆到我跟前,轻笑道:“看不出妍阿姨力气原来这么大呢!”
“什么?”我皱眉瞟了他一眼,目光转回手机屏幕上,差点被画面里的情节震废了五脏六腑——梅延凯双手搭在势利眼肩上,显然是在推拒她、排斥她,但后者强悍的双臂却紧紧绕在他脖子上,像一把结实的缆绳,怎么扯也扯不开。
我全身血液都被点着了,心里突然对一直以来视为妈妈的女房东涌出一股强烈的怨恨,过去她口口声声称我妈妈为姐妹,还祝福她的爱情,原来在面对自己的爱时竟是那么自私!自私到无视别人二十多年的等待,无视一个视她如亲妈的后辈的心理承受能力!
如果妈妈在这里看到这一幕,她会怎么想?以她的性格岂不是要默默离开,找个深海去跳?
正忧虑着,身上的束缚突然抽开,东方天煞苦笑着对我说:“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也看不下去了。”
“耽误事!”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迈开长腿冲杀出去。
当我跑出小区冲向那对连体婴时,他们依旧忘我地办着事,如果不是我过去扯开势利眼,他们也许真的会吻到地球变成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两个不知羞和耻为何物的家伙,一个抛开友情,一个抛弃责任,徘徊在道德和伦理的无间道,做着世人所不耻的勾当,现在正是他们接受道德审判的时刻!
“你们……”我双手指着他们的鼻子,一肚子的责骂、谩骂、辱骂膨胀到喉咙口,却被眼睛所见的意外画面震撼了——
接吻能吻到鼻子流血么?也许能,不排除血压增高、毛细血管破裂的可能!
接吻能吻到上下唇皆出血么?也许也能,不排除多年不见,情涌欲涨,不顾疼痛!
但是,接吻还能让下巴出现牙印么?再怎么失控也不会把下巴当成嘴唇进行咬吻吧?
明明只是一个吻,为何男方的鼻、口、下巴全是惊人的血红,俨然刚刚遭受重型拳击似的?为何女方的嘴巴和牙齿都沾着血,像刚享用完美餐的吸血鬼?这个吻究竟惊心动魄到何种地步啊?
势利眼对我的出现深感意外,胸口还因刚刚办的那件事而剧烈起伏着,目光僵直地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钟,又机械地转向梅延凯,后者尴尬地瞟了我一眼,又愤怒地瞪往情绪同样激亢的女房东。
这显然不像刚接完吻的两个人!
心里徒然得出这个结论,我无措地咬着手指,眼前这幅难以用常理解释的画面实在令人无从推论。
未知奸情实情,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滚!我今天不想搞出人命!给我滚!”势利眼突然大声吼起来。
一个“出”字,她的口水几乎喷到对面那位半张脸都是血的可怜男人脸上。
“你疯了?一见面就咬人,你是被那个女人传染了吗?都变得不正常了?”梅延凯狼狈地擦掉嘴巴附近的血和口水,沉声怒斥道。
“我就是高兴咬你,怎样?那个不正常的女人曾经爱你爱得死去活来,你却在外面生了只小狐狸回来,方佳倩真是吃错药了……”势利眼失声控诉道,激动地挥舞着双臂,还好我从后面抱住她,才阻止她上前去抓破梅延凯的脸。
只觉得环在她身前的手臂突然有几滴液体着落,温热的液体滴在我手臂那片烧伤的伤口上,一丝丝轻微的刺痛渗进每一个毛孔——她、哭了!
“不要跟我提那个女人的名字!就当我从来没见过她!我找路边的一条母狗母猫母驴,也不会找她那样的!下辈子如果还遇到她,我宁愿当一坨屎,也不做男人!那种女人……”梅延凯也突然提高音量,性情大变,就像在他的生日派对上见到我时一样,一脸的嫌恶,双眼也被愤怒的情绪逼红,仿佛他提到的那个女人令他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似的。
可是他厌恶到极点的那个女人却和她的女儿等了他16年,含辛茹苦单独把女儿养大,放弃了无数优秀男人的追求,放弃各种高档的别墅、优越的生活、尊贵的名分,只为了等他回来,原来这些在他看来是那么一文不值,连一坨屎都比不上!
“不要再说了!你走啊!”我咬牙喊道,双臂抱紧势利眼,把头埋进她的后背,害怕自己失了控,像她一样冲上去咬梅延凯那张令人憎恶的脸。
梅延凯没有再说话,每一步都使劲踩着柏油路面,气鼓鼓地离开了,但他对我妈妈的每一句诽谤却还在耳边重播着。
心里仿佛有一根带线的针穿过,经过金属的钻痛之后,线的扯痛还在无限地持续……
待他走远了,拐弯了,再也看不到了,我才机械地松开势利眼激动悲愤的身子问她:“你一早就知道他在P市了对吧?你一早就知道他不想来认我和妈妈对吧?你一早就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知道会得到肯定的回复,我还是一个劲地问着傻傻的问题,眼泪却像拧开的水龙头直泄而下。
“死丫头,你16岁之前你妈既扮演妈妈的角色,又充当爸爸的角色,你16岁之后,我又当妈又当爸的待你,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势利眼干净利落地擦掉一把眼泪,双手叉腰质问道:“啊?有什么不满就直说!”
“没……”我纠结地摇摇头,原本盈满眼眶的泪水被她逼问得凝住了。
这位伶牙俐齿的女房东又趁势说道:“那你还要那个臭男人干嘛?他跟街上随便一抓的50岁老头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跟你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吗?”
或许表面上梅延凯跟那些50岁的陌生老头没什么区别,但我身体里确实流着他的血,我跟梅紫芸一样也是他的女儿,看到他对梅紫芸好的时候,我那颗仍以每分钟70下跳动的心也会渴望得到同样的父爱啊!
“你的人生当中,有没有一件衣服,或者一样东西,即使它残破不堪,周围的人都劝你扔掉,你却宁可花心思去修补,哪怕修补得不堪入目,却还是不愿意丢弃?”我傻傻地问道,其实自己也不太清楚说了些什么。
势利眼被我这个富有深度的问题问傻了,半天才回神厉吼道:“死丫头,你一大早作什么散文、装什么深沉?还没问你、那根柱子怎么大清早从我们穷人小区走出去呢!真是好大的豹子胆!没经过我同意就在你房间过夜了是吗?老实交代!”
“啊!没有!”我条件反射地否认掉,心里却忍不住惦记我的手机,昨夜他强盗似的霸占我的手机接听了一个陌生电话,之后就一直没把手机还给我!那可是恶魔工作室赚钱的必备工具啊,这个臭石膏脸回去也不把手机还给我!
“难道他会在其他人的房间过夜?”势利眼拧紧柳叶眉,一副完全不相信的表情。
“这、这个……我真不知道,他又没向我报告,呵呵呵……”我扯出一脸倾国倾城的微笑,希望侥幸逃过她的怀疑。
不料,势利眼突然黑下脸:“你以为你的微笑很迷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这个迷不迷人就见仁见智了,但这么多年我都是用这个方法制服她的,难道今天不见效了?
我收起虚假的笑容,忐忑地瞅着她,心里不由得埋怨石膏脸大摇大摆地离开害我陷入困境。
“他在P市的事其实我一直都想告诉你,只是我一想起要陈述这样的结果就忍不住替你难过……”澄清到这里,向来强悍的女房东突然哽咽起来,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揽住我的肩膀说道:“不要总是对我笑,要是难过,想哭就哭吧!”
“对不起。”我难为情地坦承道:“其实……刚才我误以为你吻了他,我还以为你们俩背着我妈妈那个……”
坦白的内容还没说完,势利眼的脸色已从粉红变成白色,又转为黑色,目光更是凶险得吓人,就差直接伸手过来掐住我的脖子,然后“咔吧”一声拧断了。
我赶紧拥住她,奉承道:“我是开玩笑的啦!整个星球、整个太阳系、整个宇宙,就你对我最好了,我亲妈都没有你对我这么好!”
爸爸也没对我好过……
心里飘过这句话,我的眼眶又经不住恼人的心酸湿润了,但我知道这位女房东的难过绝不比我轻。
她是妈妈的大学同学,看着妈妈和爸爸恋爱、同居、生下我,又待我如亲生女儿,这26年,她对我那位不负责任的父亲同样寄托了无限的期待和希望。
现在希望破灭,她一定比我还难受。
“哼!既然知道我对你好,还在我面前装坚强做什么?还不给我哭?”女房东把我推离她身前,瞪着我提出无理要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噢迈嘎!21世纪的今天任何新闻都不新鲜了,但也没见有逼人家哭的呀!
脑中骤然闪过自己在P市中心小学逼某个可怜的小男孩哭的情景,我忽然发现自己竟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原本遗传了妈妈温柔性格的我,跟了势利眼这么多年,早已被她染成恶劣的坏脾气了。
“又没什么好难过的,干嘛为一个不负责任、始乱终弃、又花心又坏的老男人掉眼泪啊?”我撅着嘴不屑地抨击道,心里却已经忍不住在淌泪,但我的眼泪不能让势利眼看到,在她面前坚强了那么多年,再多这一次也不为过。
“哼,死丫头!你要是真这么想就好了!”势利眼深深地瞅了我一眼,没瞅出我心里的情绪,她又发牢骚道:“我今天算是看破红尘了,男人没一个可信的!还是我爸妈留给我的小区可靠,永远不会背弃我!”
“嗯嗯!就是就是!”我强扯着笑脸附和,心里还是忍不住去回想梅延凯说过的话,忍不住一阵阵酸涩的苦水在心中翻腾。
我假装嗅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皱眉借口要换掉身上的衣服才从她眼皮底下溜走。
忍住!继续忍住!千万不能在势利眼面前哭,否则她一定会比我哭得更厉害,到时候穷人小区就会发生百年难见的大水灾,我还是回去一头扎进枕头里,自各儿当悲情剧的主角好了。
刚走几步,目光如炬的女房东又尖叫起来:“死丫头!你的手臂是怎么回事?”
“啊!没事没事!测试的防晒霜忘了擦掉!”我迅速遮抱着手臂以火箭的速度冲向地下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噢迈嘎!防晒霜?一大早用防晒霜?没打草稿的谎言真是说不得呀!很快就会被揭穿的!
我火速从衣柜里翻出冬天戴的手套,但这手套显然太短了,盖住了皮肤完好的手掌,却没有盖住受伤的前臂。
愁眉不展之际,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瞄见桌上一个分外眼熟的长方形物体——石膏脸居然大发慈悲把手机还给我了?
没有时间多想,拿起手机的第一反应就是发短信向南宫成武求救。
“救命啊!势利眼发现我手臂的伤了!给我带条长手套来吧!”手指在手机键盘上飞速摁着,我直接按了快捷发送,转眼又被桌上的纸条勾去了注意力——是刚刚压在手机下面的。
上面用端正的楷体字写着:别难过,我会帮你报仇的。
报仇?报什么仇?向谁报仇?
我瞬间懵了,纸条应该是东方天煞留下的,他又把什么人当成我的仇人了?
正想打电话给这个无故给我定位仇人的男人,这时却有人敲响了我的房门。
“小爱爱,你看我带什么来了?”一个清亮的声音在我打开一条门缝时,毫无预警地传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发信息不到十秒钟就来了,莫非他是坐飞天神毯过来的?
我不安地打开门,只见这位心脏科医生身上仍披着白大褂,似乎刚从医院出来,来不及脱下工作服。
“你……”怎么这么神速?
后面的话还未问出口,南宫成武就抖着一对剑眉,笑嘻嘻地钻进屋来,一边拆着一个又长又扁的纸盒,一边又开始不知疲倦地碎碎念:“昨天你美妙的身影刚走出我的视线,就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复杂的手术,我在手术间歇的时候打电话给你,你为什么没有接听呢?”
啊?天大的冤枉啊!昨天手机虽然一直放在东方天煞身上,但并没有铃音发出呀!难道又被东方天煞那个卑鄙男人做了手脚?
我赶紧翻找手机里的黑名单——不止南宫成武一个号码,还有另一个陌生号码!
不管是谁,先清空了再说!我惶恐地摁下“确定”清空了黑名单,南宫成武这时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呼一声把长纸盒丢到桌上,长臂紧紧捉住我的双肩,灼热的视线直穿进我的瞳孔里。
他无比委屈地抱怨道:“你不知道我联系不上你有多么着急,你不知道我多么害怕臭脾气单独跟你在一起,我真想丢下手术刀跑出来找你,可是我又担心你觉得我不务正业,所以让我老爸帮我打电话,结果……”
呃!昨晚的电话原来是南宫叔叔,那个被拉黑的陌生号码应该就是他了,可是昨晚石膏脸那么残暴地骂他老人家,他现在会不会蹲在某个角落抽着闷烟呢?
然而,心脏科医生的郁闷远不止为他爸爸抱怨,他还打算以史记的篇幅描述他的无限忧愤,我不得不残忍地打断他,指着他放回桌上的纸盒说道:“先套上那个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套什么套?住手!你们要做什么勾当?”一个暴戾的声音从地下室的走廊传来,未见其人,已被其声震耳欲聋!
是石膏脸无疑!他不是回去了么?怎么又来了?这么早发出如此这般雷吼,难道他想让我成为地下室那些好不容易有个周末可以睡懒觉的上班族们群起围攻的对象么?
“噢!小爱爱!”南宫成武夸张地叫起来:“为什么他总是这样阴魂不散呢?他每次出现在你方圆十米之内,我这颗时时刻刻为你跳动的心脏就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我真该直接跟梅叔叔提亲,让这家伙永远死了心才好!”
向梅延凯提亲?呵!他连我是他女儿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承认,还去跟他提什么皮蛋亲呀?
心里仿佛被一把钝刀磨过,火辣辣地痛点慢慢渗出催人心酸的血,我沉声说道:“别提他了!我没有爸爸!”
见我脸色一变,敏感的心脏科医生即刻会意地打住,漂亮深邃的眼眸里装满真诚的关切,他轻轻揽住我的肩膀,将我整个身子纳入他宽大的怀里,以微小到只有我才能听到的声音安抚道:“好好好,不提他了。”
这位体贴的心脏科医生和我总有一种毋需多言的默契,简单一个动作就能让我感伤不安的心平静下来,然而平静的时刻总是美好而短暂的——
“变态色医生放开你的脏手!”一声雷吼,门口赫然站着一樽完美雕像般的男性身躯,东方天煞一身白色的休闲装俨然梦幻中的白马王子出现在我们跟前,可惜他原本白皙的俊脸此时仿佛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阴沉沉的,杀气很快就充塞了整个房间!
未知地下室安危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地球上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发生流血事件,唯独穷人小区不行,因为此刻即将发生冲突的两个男人都是冲着我来的,由此产生的一切共公财产损失都将由我个人负责,并且,哪怕他们踩死一只小强,我的房租也必涨无疑!
可是,那个期待了26年、寄托了26年希望的爸爸从梦想变成幻想,最终演变成一个不能说出去的笑话,我守着这个传说中曾经充满爱的地下室小房间还有什么意义呢?
“你们如果想打架就出去打,不要破坏这里的东西,这些都是势利眼的心血。”我强装淡定地推开南宫成武,扭头望向屋里其他地方,目之所及却都是一件件勾起心酸回忆的家具。
过去妈妈曾那么动情地描述大学毕业时,爸爸如何献殷勤帮她搬家、替她做牛做马,每一件他碰触过的家具都有一个美好的细节回忆,都充满浪漫气息,可惜那些不过是过眼云烟。
“嗨,别生气嘛,小爱爱!我可不像臭脾气那么喜欢暴力,我是个职业医生,向来以慈悲为怀,怎么会随意出拳头呢?”南宫成武轻握住我的手,轻柔地把我拉进他怀里,双手亲昵地绕过我腰侧,在我跟前拆开长纸盒。
里面装的果然是一对长手套,神秘的黑色、性感的蕾丝、可以提到手臂的长度,无论外观和功能都满足我的要求!这个全能的哈佛心脏科医生实在是万里挑一的体贴男人啊!
然而,考虑到门口那头随时可能爆发的猛禽,我还是尽量压低声音对南宫成武说:“谢谢你!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这么早很难找到卖手套的店吧?”
“这是我昨天就买好的,早就想拿来给你了,但是医院一直走不开,所以拖到现在才过来。来,我给你戴上。”说着,南宫成武就拉起我的右手细心地套上。
看着他小心翼翼为我的左手穿戴手套,我疑问道:“你不是因为收到我的求救短信才来的?”
“短信?没有啊!”剑眉惊蹙成一条线,我即刻拿起手机翻出短信给他看。
扫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收件人,分明是南宫成武,但后面的11位数却左看右看都不太像他的号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是我的号码……”南宫成武狐疑地瞅着我:“你什么时候储存了这个号码在我的名下?”
我呆滞地摇头,脑中没有半点印象,扭头望向门口那根柱子,从刚才散发出杀气之后,他就一直没有说话,半眯着眼瞅着这边,脸上尽是没睡醒似的懒洋洋的神情,丝毫不像刚刚咆哮过的猛禽。
被我瞅了几秒钟,东方天煞才慢慢抬起长腿走进来,精雕的俊脸上出现一抹淡然的微笑:“是我的号码。”
“你?是你把号码用南宫的名字储存在我手机里的?”我狠狠地倒抽了口气,继而想到求救短信最终的接收者其实就是他,而他此时之所以站在这里,应该是带了长手套来的!
东方天煞高大的身躯站到我跟前,垂首无比坦白地说道:“没错,这样我才能知道你跟色医生之间究竟发展到什么程度。”
“变态臭脾气!你侵犯了小爱爱的隐私权!我要告你!”南宫成武即刻怒跳起来,挥起拳头就要砸到石膏脸上。
说时迟,那时快,我以女娲补天的绝美姿势伸展全身,高抬手包住心脏科医生的拳头,即时制止道:“别在这儿打!”
难得我一皱眉,南宫成武就识趣地收手,但看东方天煞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骷髅不怕飞禽啄的反应,却令我忍不住想把南宫的拳头放回他脸上。
他不屑地瞟了南宫成武一眼,懒懒地对空气说道:“我只是检查我的未婚妻的忠诚度,这并没有什么不对吧?”
噢迈嘎!又是未婚妻!这个男人难道就没有别的台词可以杜撰了吗?更严重的是,他那副慵懒的模样反而令他陈述的话更像事实,比他咆哮时的爆发状态更具杀伤力!
与此同时,我分明感受到包在我双掌之下的拳头捏得指关节更加凌厉,这位向来善良正派的心脏科医生突然露出凶狠残酷的一面实在大出我所料,整间窄小的地下室即刻被战火爆发前的硝烟味充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使劲全身力气推开挑衅的石膏脸,一面将他推出门外远离战场,一面回头暗示南宫成武呆在屋里。
门一带上,我就低声警告石膏脸:“不许你乱说!不许跟南宫打架!以后也不许碰我的手机!没事不许来穷人小区找我!不许……”
石膏脸微扬起唇角,狭眸闪烁着柔柔的无害的微笑打断我的话:“这么多不许,那我是不是至少可以跟你提一个要求呢?我要你把这对手套脱下来,行吗?”
“凭什么?这是南宫专门给我买的,而且样式我也很喜欢!”我果断拒绝他的无理要求,但很快我就后悔了——
这个男人不但听不懂什么叫拒绝,更不知道什么叫做自主选择权,又以他那虚假的温柔嗓音说出霸道的要求:“脱掉!”
“不脱!”我气愤地瞪视他装温柔的笑脸,想继续将他推到楼梯口,不料他突然反抓住我双肩,庞大的躯体硬生生将我压在门外的墙上。
“不脱?想做肺活量测试吗?”柔柔的疑问却夹带着明显的威胁,石膏脸又恬不知耻地贴过来,温热的气息瞬间令我周身的温度上升好几度,原本清爽凉快的早晨被他恶劣的举动严重破坏了!
“不脱不脱不脱!我就是不……”我慌乱地尖叫着,推着他越压越紧的胸膛,却被耳边突然传来的阵阵吵杂声唬住了——好像是开门声,又好像是脱鞋走路的声音,又好似还有微小的抱怨。
今天是周日——几乎整个地下室的上班族都在家的日子!也就是说:如果我在这里跟一个男人拉拉扯扯、亲亲我我,过去被我拒绝过的那些同龄人必将露出骂人不留嘴的鄙夷嘴脸和杀人不眨眼的凶残面目……
我无奈地瞟向眼前的擎天柱,低声承诺道:“我脱,但是要出去再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膏脸闻言,即刻咧嘴露出胜利的微笑,大手迅速包住我的手,在地下室每个房间的游魂跑出来之前,我们跑离了住宅楼,直接冲出小区。
“你带长手套来了吗?如果没带,我脱下来之后被势利眼看到就……”我瞅着一身白色休闲装的衣服架子问道,只见他伸手钻进口袋里,掏了几秒钟才慢慢拉出一条黑色薄透的蕾丝手套。
这、这手套无论颜色还是花式都和南宫成武套在我手臂上的一模一样嘛,换下来有意思吗?
我撅着嘴来回指着两对手套,不爽到了极点,东方天煞却固执地要求道:“你脱吧。”
“根本就是同一款嘛!为什么还要我脱?你的这一对我留着明天戴不就好了?”我想采取折中的方式,毕竟手上这对是体贴的心脏科医生亲自送来为我戴上的,如果就这么脱下来,他敏感的心一定会遭受前所未有的伤害!
“不一样。”石膏脸撅着鼻孔,不屑地瞅着我手臂上的这对完全一样的手套,冠冕堂皇地说道:“那是被他那双猥琐的脏手碰过的手套,本身已经失去纯洁的性质,如果套在你手上,只会贬低你的个人价值和形象。”
“谬论!哼!”我撇开脸,脑中极力构思如何摆脱他的纠缠,跑回地下室显然不够理智,如果他在小区住户面前对我做出什么不齿的举动,那将对我造成难以估摸的损失!可又没有其他去处……
石膏脸见我态度急转直下,又扣住我的手腕诡异地问道:“想不想反悔?”
What?还有给机会反悔的?莫不是有什么严重的阴谋吧?
“你……想说什么?”我戒备地抽回手,眼珠迅速滚了半圈朝小区里头瞧了一眼,似乎还算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测试一下肺活量,我可以考虑不逼你换下手套。”石膏脸说出卑鄙的条件后,脸上却笑得比耶稣还慈善。
“呸!我才不要!我为什么要受你威胁和摆布?”我厉声抗议道,但目光接触到他脸上僵硬的微笑时,我所有的勇气马上像化作水蒸气升到万米高空。
东方天煞身上总有一股难以琢磨的魔力,像海蜇的触须,随时释放出毒液麻痹人的身心,明明想做想说的事,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的计划,却因他一个诡异的眼神、一个魔幻的微笑,变得心不由己。
“乖,不要踩我的底线!”石膏脸柔声说着,白皙的大掌轻抚上我早已发热发烫的脸颊,完美如艺术品般的脸颊顷刻贴下来,令人难以抗拒的磁性嗓音又窜入耳中:“你知道吗,小爱?我不喜欢色医生碰你,不喜欢他碰过的东西戴在你身上,不喜欢你接受他的任何东西,不喜欢你遇到困难第一时间找他,不喜欢你心里想着他,不喜欢你眼里望着他……总之,你跟他相关的任何事,我都不喜欢。”
啧啧啧!这个男人是在念散文吗?这番话如果用PH试纸测试,数值必定是一!他如此这般在意我,如此这般醋味十足,莫非已经不可自拔地爱上我了?
可是那位9.22%可能成为我未来另一半的男人怎么办?
脑中刚晃过南宫成武绝美的俊脸,一个清晰的呼唤就从小区里传出来:“小爱爱……”
这一声拯救性的叫唤刚传入耳中,腰间即刻横出一只大手紧紧箍住我的身子,另一只强有力的手臂轻易就把我的身体转了半圈。
“变态石膏脸!放开我!会被南宫看到的!不要这样!”我慌乱地低喊着,却无论怎么推拒跟前的结实胸膛也挣不开腰间的巨臂。
“你只要把他那对恶心的黑色蕾丝手套丢还给他,并告诉他以后不要再纠缠你了,我就放开你。”东方天煞压低声音提出“中肯”的建议,最后又邪恶地在我耳边吹了一丝热气,补充道:“而且我也不会当着他的面给你做肺活量测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这显然是严重的威胁!最无耻的威胁!堂堂恶魔工作室CEO的言行怎能任由一介变态石膏脸左右?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我不……”刚要喊出拒绝,一个沮丧的声音就中断了我的话——
“小爱爱,也许我应该忽略所有的因素向梅叔叔提亲!一直放任你处在单身的状态,只会让你的身心离我越来越远。”南宫成武向来阳光的笑脸此刻被一层阴郁的忧伤笼罩,就连他英气十足的剑眉和性感的一字胡也毫无生气地垂下来,仿佛经受了世界上最心痛的背叛。
我知道,令这位万千女性追捧的心脏科医生伤怀的罪魁祸首就是我,但此时此刻我也身不由己,东方天煞像一个毫无血性的雕像,紧紧将我禁锢在他怀里,同时又幸灾乐祸地望着南宫成武湿润了眼眶,泪湿了脸颊。
“不会那样的,南宫!”我急切地向他解释道:“我一直都喜欢你,我一直没有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但……”
“既然如此,我现在就找去梅叔叔!”南宫成武激动地叫道:“我要告诉他:你就是他的女儿,我就是立志要娶你的那个人!”
“别啊!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要去……”我伸手想招回他,白大褂的身影却飞速跑向对街的黑色摩托车。
梅延凯压根就不打算承认我和妈妈的存在,即便让全中国十多亿人都跟他说我是他的女儿也是徒劳啊!
预知心脏科医生提亲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一刻,我本该像离弦的箭,一箭飞过去,把冲动的心脏科医生推到墙上,然后给他一个世纪长吻,令他忘乎所以,从而阻止他去找梅延凯。
然而,我所有的语言都被卡在声带里,身体也被一种悲剧性的痛感锁定在原地,视线里的白大褂渐渐被透明的液体模糊了。
南宫成武要是知道梅延凯对我妈妈的评价,就不会去找他说明我的身份了,可是我怎么开口跟他说这么多年的等待原来只是个笑话呢?
“白痴医生站住!”东方天煞大喝一声,半眨眼的功夫就从我身边闪到黑色摩托车那里。
我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以东方天煞冲过去的气势以及他雷吼的声量,他绝不会心平气和地帮我阻止南宫成武。
“你等着!”南宫成武含怨带恨地回瞅他,发狠地丢下宣言:“等我见到梅叔叔,小爱爱就会永远属于我,无论你现在对她做什么或是肖想她什么,一切只是一颗空心的糖果,等糖果融掉,你嘴里只会剩下空气!”
“我没兴趣听你作比喻!你TM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瞎掺和!”东方天煞抓住已经坐上摩托车的男医生,一如既往地以他高分贝的音量吼道:“你根本不知道梅老狐狸对小爱的看法,你也不知道那只老东西对她的妈……”
“不要说了!不要说……”我机械地追过去,踮起脚尖捂住东方天煞的嘴,向他投去哀求的眼神。
闻言,完美的石膏脸浓眉间又折起深深的皱痕,动了动厚实的嘴唇,还是收回即将说出口的话,只是纠结的眼神里写满了不解。
他不知道这10年来我有多少次在南宫成武面前兴致勃勃地谈及我的伟大梦想,他也不知道我是多么希望南宫成武能够和我一同分享盼来的父爱,可是今天我才认识到:原来唐僧师徒四人取经最致命的不是永远见不到经书,而是在历尽九九八十一难之后见到经书时,才发现经书不若想象中那般神圣,而是金瓶梅之流的书。
倾尽所有精力期盼的爸爸并非传说中那般爱妻爱女爱家庭,这种心凉到冰点的刺痛有我一个人承受就够了,没必要给一个爱我胜过爱自己的男人增加烦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臭脾气,不用你说,我什么都知道!”南宫成武捉住我的手,郑重要求道:“小爱爱,戴着你的项链戒指跟我一起去找你爸爸吧!”
“项链戒指……”我失神地摸了一下空无一物的颈部,猛然想起项链在东方天煞那里,当我误以为梅延凯和女房东有关系时,我就决定不要那条项链了,在听到梅延凯偏激的评论妈妈之后,我便完全粉碎了认爹的心。
所谓的定情信物不过是毫无价值的回忆,只有我和妈妈才傻傻地把它当宝。
我偷偷和东方天煞对视了一眼,向他摇头,暗示他不要提项链的事,但敏感的心脏科医生一眼就发现我一直戴在身上的项链戒指不见了。
“你的项链呢?难道你不想……”南宫成武困惑地抓紧我的手腕,想把我拉过去,但与此同时,东方天煞扯住了我另一只手,霸道地吼断了他的疑问:“笨驴医生!难道你还不清醒吗?你以为你跟小爱结婚,我就会放手吗?”
受伤的左臂被东方天煞一拉,上面刚结的红痂好像被扯开了些缝隙,皮肤向我发出刺辣辣的微痛,但我分明感受到他的坚决,特别是我回头与他对视的一瞬,他狭眸里的执着令我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这时,南宫成武突然松手的举动拉回我的注意力,他自信地说道:“我一个人去也能说服梅叔叔,到时我和小爱爱的关系将受到婚姻法的保护,你别再痴心妄想什么奇迹发生了!就像其他不自量力的男人一样,你最终只能看着小爱爱跟我在一起,无奈地扼腕,痛心地流泪!我也会成梅叔叔最满意的女婿……”
我无奈地望着他激进的样子,他似乎铁了心要去见梅延凯,可是梅延凯在自己的生日派对上就曾妄下结论说娶我的男人会遭遇背叛,今天又将我妈妈贬得一无是处,如果突然有人告诉他:我是他的女儿,我大概已经可以猜到他即将露出鄙夷和嘲讽的表情了!
“随便你!”东方天煞冷哼一声说道:“我估计梅老狐狸从今天起也不会有多少闲暇功夫听你的私生女传奇。”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我不安地转向东方天煞,想起他留在我房间的那张字条,他要为我报仇的对象难道就是梅延凯?
“我说过,让你掉眼泪的人要付出代价。”石膏脸低头温柔地看着我,一抹宠溺的微笑从他嘴角蔓延到眼角,却令人不由自主地去联想他微笑背后隐含的危险行径,他所谓的代价究竟有多重,只有他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惶恐地反捉住他白皙的大手,不安地冲他摇头,虽然心里对梅延凯既失望又怨恨,却没有想过要他付出代价,眼下这个男人自作主张为我去伤害他,反而令我内疚。
此时南宫成武发动摩托车的高分贝引擎声更令我慌乱失措,比起东方天煞已经做了的“好事”,他正要去做的“好事”才是眼下迫切需要阻止的!
见我单腿跨上南宫成武的后座,东方天煞即刻伸手捞住我的腰,急切说道:“小爱,随他去吧!”
我窘迫瞅着他,苦着脸摇头,一条腿停在半空,一条腿单独支撑地面的动作实在令人难堪至极,偏偏南宫成武全神贯注地发动引擎,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正要坐上去。
东方天煞与我对视了漫长的两秒钟才缓缓松开我的腰,同时俯身凑到我耳边说道:“记住,下次我不会再放手了。”
下次?
我怔怔地扭头看他,尽管心里感激他临时松手,却又暗责自己居然期待他说的下次,胸腔里那颗不安定的心仿佛在期待他的下一次搂紧我的腰,这种不合情理的幻想更令我产生严重的罪恶感。
理论上,我不该对优秀的心脏科医生以外的男人心动,但与东方天煞越来越多的接触却令我的心躁动起来,无论他对我做过的事,还是他对我说过的话,都已经远远超过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异性会做的,我似乎渐渐从骨子里相信他在我小学二年级时就认识我的那套故事了。
摩托车的引擎震动将我拉回眼下迫切需要搞定的男人身上。
南宫成武虽然对我坐上他后座的举动略感惊喜,但他更专注于加速马力操纵摩托车,完全可以看出他急于见梅延凯、急于向他说明我的身份并且向他提亲的迫切心理。
“南宫,其实即使没有找到他,我迟早也会跟你结婚的。”我从身后拥住他壮实的腰杆,在嘈杂的摩托车引擎声中大声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长辈祝福的婚姻不是更加完美吗?我知道你一直希望见到他,让他见证你幸福的时刻,我只是想提前帮你达成这个愿望。”南宫成武侧着头向我解释,碎碎念的毛病又发作了。
他像个怨妇似的向我抱怨道:“最烦人的是臭脾气!我讨厌他自以为是地把你当成他的所有物,讨厌他利用你的弱点占你便宜,讨厌他趁我不注意就把你从我身边弄走,讨厌他碰你的腰,讨厌他碰你的手,讨厌他太多太多事情了!”
我忍不住仰天暗叹,这两个男人真是天生一对啊!一个对我倒了一车不喜欢,一个对我扯一地讨厌,这么有默契,他们干脆结为夫妻算了!
心里的牢骚还没发完,南宫成武又说道:“最最可恨的是,他明明喜欢的是男性却非要戕害你一生的幸福!”
听完他这句结论,我忍不住打断道:“他好像喜欢的是女人吧?喜欢同性的男人多少会对女人表现出一些潜意识的排斥或者厌恶,但他不会。”
敏感多疑的心脏科医生即刻哀叹道:“可怜的、善良的、毫无心机的小爱爱啊,他现在对你表现出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把你弄到手之后,好更加放纵地发展他的异相爱好,你千万不要犯糊涂中了他的圈套!我现在恨不得马上见到梅叔叔,马上向他说明一切,永远消灭臭脾气这个不正常的情敌!”
噢迈嘎!他还是想着去见梅延凯说出我的身份哎!
最令人忧心得如坐针毡的,不是恶魔工作室的CEO是私生女这个事实,而是本人是梅延凯一个不讨喜的旧情人生下的不被承认的私生女呀!
一旦消息泄露出去,世人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恶魔工作室呢?世界上还有谁愿意找一个被嫌恶的私生女解决困难呢?
天呐!谁来为我排忧解难啊!我在世人面前标榜做别人想做却不敢做的事,现在面对自己的大难题,我究竟该做出什么出脱的举动才能避免这次劫难呢?各路神明快快给我灵感吧!
“如果没有那个约定,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相信我会跟你结婚呢?”我抓狂地挠着开车的白大褂,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从未减速的坚决已彰显了他的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梅延凯在森华小区的住处已经不能住了,我不知道他在其他什么地方还购置了住宅,但南宫成武显然对他的很多信息都了若指掌,遇到分叉口时他从来没有犹豫过,显然已经有明确的目的地了。
我的问题令南宫成武陷入沉默,他似乎在担忧着什么,又似乎在思考问题。
摩托车穿过市区,开进郊区一条宁静的小路,附近零零散散盖了几座农舍,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远处那座美轮美奂的古典别墅——那似乎应该是梅延凯的另一个住处!
以南宫成武现在的车速,不用5分钟,我们就会到达那里!
现在不能见梅延凯!绝对不能!他都不爱我妈妈了,又怎么会承认我这个女儿呢?
心里如百虫啃噬,我紧张地圈紧南宫成武的腰,闭上眼豁出去说道:“要不我们同居吧!”
臂弯里结实的身体猛然一颤,摩托车骤然减速,最后在路边缓缓停下来,南宫成武沉默了半天都没有说话。
“eon!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突然这么羞涩真让我难以适从!”我晃了晃他的身体,以为他被我轻浮的决定震撼了。
可惜我判断失误了!严重地失误了!羞涩一词从来不适合用在南宫成武身上,这短暂的沉默只是他养精蓄锐、气沉丹田的酝酿过程,他的身体一旦形成气候,便即刻爆发变成超级南宫大婶!
“这件事我们得仔细商量一下,现在我跟老爸住在一起,如果我们同居的话,爸爸肯定会想方设法勾引你,我们必须换一个地方过二人世界!幸好去年我已经根据你的爱好购置了一处温馨的爱巢……”南宫成武扭转车头,他的态度也跟着摩托车的方向发生10度转变。
我听着他对那位德高望重的院长的人格诋毁以及他对所谓的爱巢几番美妙的称赞,忍不住蹙起眉头,敢情这个色医生很早以前就谋划着和我同居的事了,但这毕竟是我狗急跳墙想出来的计策,如果真的付诸实践,绝对会造成本世纪难以挽回的血腥局面——势利眼便是我第一个要面对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家不是还有个空余的房间么?就让我住那里吧,这样也比较好跟势利眼交待,同时又不会让南宫叔叔一个人住得寂寞。”趁色医生陷入深度的幻想之前,我赶紧说明立场。
“啊?怎么是这样?明明是同居的……”南宫成武失望地扇着长睫毛,俊美的五官都蒙上一层委屈的情绪。
“不要拉倒咯?”我故意反悔,心里却担心他改变主意去找梅延凯。
好在这个心脏科医生还是被眼前利益所惑,连连说要,又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找人搬家:“10个人到穷人小区,车子大点,我要一次搬完……”
看着他兴致勃勃地吩咐手机另一头的人,我才稍微松了口气,他总算放弃去找梅延凯了。
有些人,也许一辈子就见那么几次,以后都不需要见面了,比如那个26年来都不曾记起我和妈妈的男人;可是有些人一旦见过一次面,便注定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比如:住在对面富人小区的石膏脸。
当我和南宫成武回到穷人小区时,一辆银白色的劳斯莱斯从身边飞驰而过,我下意识地躲到南宫成武宽大的脊背后面,很快又意识到这么醒目英俊的白大褂根本起不了掩饰作用,好在劳斯莱斯压根就没有减缓车速的趋势,直接拐弯了。
也许开那辆车的人不是东方天煞,否则他怎会对我和南宫成武视而不见呢?
心里侥幸的同时,又偷偷滋生了一种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失落感,不过这种失落感很快就被另一个烦恼取代了——突然要搬离住了26年的地下室,突然要离开视我如亲生女儿的“后妈”,我该如何向她解释呢?
不知阻止南宫成武去找梅延凯这个理由够不够,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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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完全在我的预料之中,只是我没有料到她竟流下了伤痛的眼泪。
醒目的心脏科医生赶紧陪笑道:“妍阿姨,您千万不要怪小爱爱,其实这个想法是我提出来的……”
“你用不着替她说好话,难道我还不了解这死丫头吗?她哪需要别人替她做什么决定,肯定是她自己想这么做的!哼!这个没心没肺的死丫头!枉我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待她,枉我……”势利眼像一个被子女抛弃的怨妇,更像一部比圣经还厚的道德伦理书,源源不断地吐出令人良心倍受谴责的话。
这种历史性的时刻,我不得不关注某位平时疑是更年期妇女的心脏科医生的表现,这会儿看到他遭受着耳朵被摧残的痛苦,我竟有些幸灾乐祸。
正当我欣赏着南宫成武耳膜受尽摧残的可怜模样,势利眼的声音突然从平和的播放器骤变为女高音,配合着夏日清晨的蝉叫声叫起来:“死丫头,我在给你做思想教育,你居然像花痴一样色咪咪地看着南宫小子!”
呃?花痴?色咪咪?这两个词都有严重诋毁的意图!
遗憾的是,当我被她的诋毁僵化了脸皮时,才发现自己竟在无意中勾起了嘴角,再加上我的视线正锁定在英俊的白大褂身上,这下跳进什么河什么江都洗不清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最喜欢被小爱爱色咪咪地瞅着了!”色医生不但没有帮我解围,反而借机把碎碎念的主权揽回自己身上,深情地摸心感慨道:“每次她这样专注地瞅着我时,我就会血液加速循环,新陈代谢加快,身心得到前所未有的洗礼!”
“这个疯丫头,真是丢尽穷人小区的脸了!居然敢在我面前厚颜无耻地瞅着男人看,太不像话了!我今天必须替你妈教训你!”说着,这个身高只到我鼻梁的50岁更年期妇女就扯着我受伤的左臂进她的房子。
不待我开口,南宫成武就焦急地叫起来:“哎!她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赶紧扭头冲他摇头,但已经来不及掩饰我手上戴的长手套了,多疑的女房东即刻以她锐利如鹰隼的双眼直接透视蕾丝手套,瞅见我手臂上的那片灼伤的嫣红。
“怎么回事?”女房东紧张地松开我的手,改捉住我没有伤的手掌,一脸惊悚地打量我全身,幸好其他部位只是轻微的瘀伤,才没招致她尖声嚎叫。
“是过敏!昨天抹了廉价防晒油过敏了,我就说嘛,便宜没好货,早知道就不……”我试图陪笑着虚掩过去,这次女房东却不是一个微笑能轻易打发的了,她粗鲁又小心地剥下我左手的手套,指着那片烧伤质问道:“这哪里是过敏?分明是火烧的!给我从实招来!”
“呃?你怎么知道?”我脸色骤然退去,尴尬地转向南宫成武求助,后者也一脸惧色,怯弱地偷瞄女房东,不敢吱声。
“你以为我这50年是白活的啊?烧伤的伤口应该保持透气、尽量避免摩擦!”势利眼郑重嘱咐道,又凶神恶煞地转向心脏科医生:“死丫头不懂就算了,你作为一个医生,连这基本的护理常识都不知道吗?还让她戴这么长的手套?”
“妍阿姨,您考虑的非常周到!不愧是穷人小区最完美的女主人……”狡猾的心脏科医生对势利眼一番溜须拍马之后,又耐心地解释道:“这双手套是我专门为小爱爱买的爱心手套,镂空的位置刚好露出烧伤的皮肤,又恰到好处地和蕾丝花纹形成漂亮的花形……”
“得得得!你解释这么多无非是想掩饰烧伤的原因!你最好给我说清楚,否则……”势利眼的威胁没有说出口,但她恶戾凶残的表情已将威胁的内容诠释得淋漓尽致了。
南宫成武最后屈服于女房东的淫威之下还是出卖了我,把事情全盘托出。
听完整个事件的经过,女房东早已泪流满面,特别是我输血给梅紫芸那一段,她已经失控地捶墙顿地了。
“妍阿姨,其实您不用难过,我想如果梅叔叔知道小爱爱是他的女儿,他一定会比疼紫芸更加疼她的。”南宫成武安慰道。
如果他听到梅延凯一个多小时前在这里说过的话,也许就……不!不能让他知道梅延凯对我妈妈的态度,那不仅是面子和尊严的问题,对于这个9.22%可能成为我将来另一半的男人而言,我快乐,他会比我快乐,我痛苦,他定会比我痛苦十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死男人……”势利眼被南宫成武的话刺激得忍不住破口大骂,但在她搬出梅延凯说过的话之前,我及时把她拉进她的房里。
我压低声音对女房东解释道:“我不想让他知道梅延凯不爱我妈妈的事,他一定会比我更难过的!我宁愿永远不认爸爸,也不希望他因为我难过。”
“你在乎他到这种程度?”势利眼狐疑地打量着我。
“嗯!”我使劲地点头,厚着脸皮说道:“我以后有9.22%的可能性会嫁给他呢!”
“那根柱子呢?他什么也不算?”势利眼努了努嘴,示意对面富人小区的那一位。
这一问严重动摇了那个百分比,擎天柱的石膏脸久久停留在我脑中,可是门外等着我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这仿佛是让我在终身大事上做出选择。
“当然是南宫重要啦!那根柱子我才认识不到一个月,他怎么可能和南宫成武相提并论呢?”我果断地回道,脑中却不适时地出现东方天煞那张装笑的脸。
“你用心衡量清楚就好。”势利眼深沉地看了我一眼,最后平静地说道:“搬吧,搬出去省得触景伤情。”
没错,地下室那间小房子承载了太多我和妈妈的回忆,承载了太多妈妈对爸爸的等待和期盼,看到那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会令我回忆起等待的那段艰辛,但势利眼今天这么轻易就同意我搬走还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我生怕她临时又改变主意,尽量表现出一副淡定的样子,打开门看到南宫成武忐忑不安的表情时,忽然意识到他比我更紧张势利眼的决定。
当我向他点头做出OK的手势时,激动的心脏科医生一把抱住我叫道:“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同居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同居?”势利眼闻言,急忙扯住我质问道:“死丫头,你说搬出去的时候可没有说跟南宫小子同居!”
气氛骤然从常温降到冰点,南宫成武脸色骤暗,低声问我:“小爱爱,你没告诉妍阿姨么?”
“死丫头,你故意避重就轻忽略这么严重的决定!妄想着未婚就同居?穷人小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我和你妈的脸也被你丢光了,全国妇女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势利眼一个劲地叫嚣,完全忘记今天是周末,忘记租客里有一大群上班族都呆在房里……
果不其然,不到十分钟的功夫,所有的人都从各自的房间里走出来,躲在自家的门口偷偷观看这晨间的大新闻,耳边甚至开始传来听到一些人鄙夷的议论。
“哈,妍阿姨您严重误会了!小爱爱只是以房客的身份住到我家众多空余房间中的一间,我只是希望和小爱爱亲近些才故意说成同居的。”南宫成武一解释,势利眼的颜色又渐渐恢复正常。
这时一个单身房客大胆地从他房间里走出来:“这样说来,我和梅馥爱已经同居10年了!”
紧跟着,几乎每个房间都有人走出来——
“我和梅馥爱同居6年!”
“我们同居年……”
“9年……”
噢迈嘎!个个都是狂热的意淫人士!本来是个搬家的早晨,现在变成同居研讨会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想吃拳头还是注射多功能药剂?都报上来!”南宫成武握起两个大拳头,朝众房客威胁性地挥了挥,“吃拳头的即时可以提供服务,药剂得等半个小时!你们自己选!”
呃?这样也有效么?这个心脏科医生也太瞧不起那些暗恋我多年的房客了吧?单凭拳头就想吓跑人家,简直把他们当成软柿子了!
不过,我马上就发现那些暗恋我2年到10年不等的房客果真是柿子再世,一个个都幽怨地多瞅了我两眼,无声地退回各自的房里。
被房客们一搅和,势利眼对我和色医生的误解也稀释了不少,但这个向来嘴硬心软的“后妈”还是象征性地丢出威胁:“你们最好别乱搞,我会定时去查房的!”
“妍阿姨,您放心吧!我们会正常地搞,不会乱……”南宫成武嬉皮笑脸地应和道,不过在他说出更猥琐的话之前,我即时捂住了他的嘴巴。
“乱没正经的!搬走也好,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省得老是给我添麻烦!”势利眼说着,就回转身偷偷抬手拭泪。
我内心五味杂陈,搬离地下室也许可以远离某些触发我回忆的东西,却同时远离一个相处了26年、像妈妈爱我一样的女人。
沉重的气氛持续了漫长的几分钟,就被十个壮汉组成的壮丽景观驱散了。
“南宫小子,你叫这么多人来想拆我的房子啊?”势利眼尖声叫道。
众壮汉即刻吓得不敢出声,偷偷瞄向打电话把他们叫来的那个穿白大褂的。
“呃……我一激动就……”南宫成武难为情地笑起来,一边打发几个壮汉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吃完早餐再走!”势利眼随口说了一句,我条件反射地把嗅觉转移到她屋里的厨房内,那里隐隐约约飘出一缕烧焦的粥味,这种早餐在过去10年我已经品尝过无数次了!
“很多东西要收拾,我先回房里了!”我逃命似的飞跑回地下室。
摸着良心讲,如此这般对待这最后一顿早餐实在有些不仁不义不厚道,但看在我可怜的肠胃的份上,我还是竭力避免再次接触比那个啥源减肥茶还厉害的刺激性食物。
然而,避食多磨难!
当我小声催促着南宫成武搬行李箱逃出小区时,等待着我们的不是停放在对面那辆拉风的黑色摩托车,而是一对身高吸引眼球、衣衫褴褛、脊梁骨呈C型的老年夫妇。
“你认识他们?”南宫成武好不容易才把目光从他们直勾勾瞅着我脸颊的那两对老眼移回我身上。
“唔……”我摇摇头,努力想从脑中回想一些东西,或许在哪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我曾经给过一对乞丐夫妇五毛钱,他们现在小有成就便找我报恩来了?
“怎么可能?你们一定认识!你看看他们看你的眼神,简直就要把你吞进肚子里带走了!”敏感的心脏科医生又开始毫无理由的吐苦水了:“你什么时候连路边的乞丐也勾引了?噢!你真是伤透了我的心!你究竟要让我的心碎成几块才甘心呢?你……”
耳边不停歇的聒噪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然而站在小区门口这对驼背乞丐夫妇的眼里却仿佛、似乎、好像只有我一个人,那四束灼热的视线像四束激光,在我身上扫射过的地方都会产生一种熟悉的灼烧感。
不知来者是善是恶,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是她了!就是她!洋娃娃一样的卷发和小脸,看那小嘴唇多厚实多饱满,看那双大眼睛,那鼻子,那下巴,那胸……”驼背老太太凑在驼背男人耳边说着大声的悄悄话,那对似曾相识的单眼皮眼睛像一台精密的扫描仪,对我全身扫描了无数遍,扫得我全身汗毛直竖。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认识你的还是你认识的?或者是你们相互认识的?”心脏科医生神经质地抱紧我的手臂,他的问题像一首永远播不完的大悲咒在耳边萦绕:“小爱爱,你不要骗我哦!我这颗脆弱的心已经禁不起折腾了,如果你……”
“我真的不认识他们!”我无力地澄清道,想给他一个安抚的微笑,扯起的嘴角却抽搐在颊边,怎么也挤不出微笑,我只好转向那对陌生的乞丐夫妻,以30度仰角仰视他们:“请问您二位是……?”
然而,有些问题也许一辈子都不问也不会出什么乱子,这一问,这位情绪激动的老太太即刻在原地又蹦又跳,我对她的仰视也从30度仰角变为40度、50度,尽管目光一直追随她上下晃动的脸,却始终没整明白我的问话中究竟是哪一个字刺激了她爆发多动症的病根。
只听到老太太无比兴奋地对老头说:“她跟我说话了!你听到没有?这洋娃娃在跟我说话呢!”
我忍不住低下头,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这老太太对我的狂热程度绝不亚于当年在某太空舞步俊男的演唱会上尖叫昏撅的粉丝。
实在不是我梅馥爱瞧不起以乞讨为生的人群,而是我压根就不认识他们,无论是他们头顶那两团比国家花样游泳队员粘得还结实的黑发,还是那两条完美的C型脊梁,抑或是那一身难以洗净的黑里透白的肌肤,都不能勾起我的回忆。
面对老太太的激动和男人羞涩的笑脸,我硬着头皮问道:“你们认识我么?还是……你们找恶魔工作室需要寻求什么帮助?”
不可能——心里一个声音立马否定了我的猜测。
我从未公开过恶魔工作室在穷人小区这个难以上台面的“窝点”,根本不会有人知道,除非像东方天煞那样找人跟踪我,转念一想,若是雇两个乞丐来跟踪我倒是可以节约不少成本!
“我们……”驼背老头刚要开口,被驼背老太太神秘地瞪了一眼就噤声了,两个人的表情相当诡异。
“你们该不会跟踪我很久了吧?”我警惕地打量他们,直截了当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问,老太太心虚抿紧双唇,瞪着一对单眼皮眼睛,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老头也胀红了脸不敢吱声。
没等我再发问,南宫成武就跳到我跟前挡住两位乞丐:“哼!是谁派你们来的?想绑架?还是威胁?还是恐吓?”
“不是不是,都不是!”老太太惶恐地摆摆手,“其实我们想找恶魔工作室帮忙。”
老太太说话的时候,老头不自在地扯了一下她身上耷拉下来的一块破布,前者即刻尴尬地拍掉他的手,又慌忙扭头冲我傻笑,其行为举止实在诡异,但一想到他们是恶魔工作室的客户,我又不自觉地放下戒心。
我果断转向白大褂说道:“南宫,你先帮我把东西搬走吧,我马上就回去。”
“啊?为什么?人家要和你一起回去,一个人的路上很寂寞的……”猥琐的色医生完全不分场合,直接抱着我的手臂撒起娇来。
我看到乞丐夫妻的脸色有些许变化,眼神有些许暗淡,唇形原本是正常放置的圆碗的截面图,这会儿慢慢变成一条直线,最后又变成一个倒扣的碗的截面图。
“快点走啦!难道你不用上班吗?医生做到你种程度医院早就倒闭啦!”我斜睨着这个一开口就令人浮想联翩的心脏科医生,他却毫不停歇地向我倾倒他满腔的寂寞和依赖,就连那对毫不相识的老年人也被他的行为深深震撼了。
“小帅哥,要是寂寞的话,我陪陪你?”驼背老太太拉着她丈夫贴过来,我偷偷瞄见她扯老头衣服的小动作,老头即刻也学着她暧昧的腔调对南宫成武说:“我也可以陪陪你。”
“呃?不用了!”南宫成武即刻后退一大步,一手提着我的行李箱,一手抓住我的手腕逃命似的奔向他的摩托车。
“我们真的有困难的!难道你不帮我们了吗?”驼背老太太在后面委屈地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头一看,那可怜的驼背身影站在对街就像一条被风雨摧残了的枯草,靠着年老的双腿无力支撑着。
我的内心顿时被一种本能的慈悲情怀充溢着,鞋底和地面的摩擦力顿时提升到南宫成武难以拉动的境界,那一瞬间我的手骨仿佛神奇地缩小了,以致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挣脱心脏科医生的五指。
“小爱爱……”南宫成武低声呢喃着,原来英气十足的剑眉和一字胡突然委屈得乱七八糟,令我心里狠狠滋生出强烈的罪恶感。
“别这样,我很快就回去啦!”我低声哄着他,一面回头看那对乞丐夫妻,他们投射在我身上的视线实在烧得我心里发慌,这种异常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遇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那……那你亲我一个。”猥琐的色医生得寸进尺地要求道。
我顿觉脸上被撕下一层皮,火辣辣的,血淋淋的,厉声吼道:“再赖着不走,势利眼就要改变主意了!”
这天生贱格的男医生被我一吼,即刻变顺从了,嬉皮笑脸地跨上摩托车,拧动发动机之前,他突然又停下来掏口袋。
“把手给我。”说着,他向我伸来大手,笑得无比梦幻。
我应声伸出手,只见他将一个分外眼熟的黑宝石戒指套上我的食指,我才猛然记起昨天在大街上被某根邪恶的擎天柱用邪恶的方式替我摘下戒指的情景,顿觉脸皮发热。
男医生又冷不丁说了一句:“真希望给你戴的是结婚戒指。”
如果现场只有我们两个人,也许我可以淡定地忽略他这句话,但我身后还有两个极有可能成为恶魔工作室客户的人,而且自从“结婚戒指”四个字在空气里传递开来之后,我明显感觉到身后的注视温度空前提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色医生在我板着脸瞪视下,嬉皮笑脸地冲我飞了个吻才离开。
随着震耳的引擎声渐渐远去,我抹掉一身的鸡皮疙瘩,整了整衣服,才以恶魔工作室光辉伟大的CEO形象面对那对乞丐夫妻。
“请问您二位有什么困难需要恶魔工作室帮忙呢?”我扯出无限亲切的笑脸,仰着头问这对身材高挑的乞丐夫妻,心里不由得纳闷:有这等身高应该去当模特,怎会沦落到行乞的地步呢?
“我们想认儿子……”驼背老太太急切地说道,驼背老头也跟着附和道:“对,想认回儿子。”
“嗯,认儿子,你们遇到什么困难吗?”问话的功夫,我脑中早已想象出各种可能性、各种画面、各种儿子的形象了。
“30年没见,我们才刚刚向儿子表明身份,他就头也不回地跑掉了,这实在太伤我们两颗60岁的老心脏了!”驼背老太太哭丧着脸控诉道。
驼背老头马上也学着她哭丧着脸说道:“对!丢下我们就跑了,一声不响地跑了,头也不回地跑了!”
乞丐夫妻滑稽的配合说辞令我忍俊不禁,但他们诉说的内容却令我深思。
30年不是个短暂的时间,难得过了如此这般漫长的日子还能相见,却连交谈的心思都没有,究竟是什么样的儿子如此这般铁石心肠呢?
“他是谁?”我严肃问道,一厢情愿地想为这对可怜的老年夫妻讨回公道,然而,当他们说出他们儿子的名字时,我开始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
“东方天煞,就是东方传媒的那个。”老头好心地加了一句提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鉴于过去上当受骗的各种糗事,这一次我在心里对他们的可信度做了一番深思熟虑的评估。
外貌上他们都是高个儿、单眼皮、厚嘴唇,眼神也有几分相似之处,再加上东方天煞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的父母,每回提及关于父母的话题他都表现异常,可见他和他父母之间的关系并不像正常家庭那么和谐,最后,半个多小时前开着银色轿车从我和色医生身边飞奔而过也与他的性格不符。
由以上几点可以初步判断,这对乞丐夫妻的真实性至少有0%!
“您二位和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他平时脾气虽然差了点,应该不会……”我刚要发表自己的看法,老太太的情绪像灵敏的温度计,嗖的一下马上又激动起来,抓着我的手叫道:“你了解我儿子么?了解到什么程度?你们进展到什么程度?你喜欢他么?你……”
“老……老婆!别这样!你把人家小姑娘吓坏了!”老头子局促地轻扯老太太的手臂,低声劝道。
我的心被她粘满泥巴的手扯得一蹦一蹦的,忽然有种上当受骗的错觉,这个老太太究竟是来寻求恶魔工作室帮助呢,还是来调查东方传媒总裁的私生活呢?
他们很有可能是打扮成乞丐的狗仔队也说不定!也许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人就只有东方天煞了。
“我和石膏脸……”我不小心脱口说出自己给东方天煞起的外号,目光一扫到这对夫妻表现出诡异的惊讶,我赶紧改口说:“我和您二位的儿子不是很熟,不过我可以打电话让他过来,你们再坐下来好好谈谈。”
“真的吗?你平时经常和他通电话吗?你们经常煲电话粥吗?一般通电话讲多长时间?你……”驼背老太太又好奇地发出一大堆问题,几乎连我的身高、三围、体重、血型、头发根数都要问到了,好在驼背老头及时打叉说:“那就请你拨打他的电话吧。”
我尴尬地瞟了他们一眼,当面拿出手机按出东方天煞的号码,眼角的余光还能瞅见老太太垂着口水看我,那副亢奋的样子俨然大灰狼盯着小绵羊。
电话接上了几秒钟才被接起来,东方天煞显然对我第一次打电话给他感到意外,喊着我的名字都充满怀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一对夫妇来找……”我刚迟疑地说出几个字,石膏脸就抢先发问道:“是不是装乞丐、装驼背的那两个?”
呃?装的?
我偷偷瞄向旁边两位高个儿乞丐,发挥26年来的识人功力,却还是左右瞧不出他们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除了老太太看我的眼神有点那个啥……
琢磨的功夫,东方天煞又说道:“不要理他们!该干嘛干嘛去……”
“去”字的尾音刚结束,就传来嘟嘟声。
我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问题,这个男人真的是石膏脸吗?他居然挂断我第一次主动打给他的电话?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和平时截然不同,完全不装温柔、纯粹的直接,甚至可以说是绝情!
这等无礼的拒绝,简直视我珍贵的第一次电话如大便,令作为恶魔工作室CEO的我颜面扫地!
在高个儿乞丐夫妻无比困惑的注视下,我咬牙切齿地重新摁了东方天煞的号码,正准备对这个没有良心没有孝心的男人进行一顿足球比赛时长的思想道德教育课,但这个欠缺教育的男人却突然从无线电波里传来轻柔的声音——
“小爱,刚刚……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上当受骗,不要听信他们的话……”
“可是他们是你的父母啊!他们30年没见你了……”说到这个数字,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关键的问题——东方天煞今年才30岁,如果30年前他们才见过面,这岂不意味着这个身价上百亿的东方传媒总裁曾经是个被遗弃的孩子?
突发性的猜测令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忽然发现这个时候说任何字词都可能伤害到这个外表高大却从小缺爱的男人,手机另一端的空气也在沉默中悬浮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可怜的孩子,表面事业有成、外貌高大俊朗,却是个从小就被双亲抛弃的孩子,我至少还有妈妈疼我,还有势利眼关心我,还有邻里那些长辈和同龄人的疼惜,他却……
这个可怜的孩子,在这种历史性的时刻,我该说些什么才能让他心里好受些呢?我该做什么才能让他从那个孤独的无爱的阴影里走出来呢?
慈悲情怀瞬间膨胀的我正绞尽脑汁搜索各种名人名言想安慰这个可怜的男人,他却突然强势说道:“他们现在出现无非是要钱!你告诉他们:我一毛钱也不会给他们,少在我面前装可怜装穷!”
东方天煞突然表现出大部分有钱人的通病——害怕别人盯上他的钱,但他又似乎在逃避什么。
我忍不住提醒他一个重要的信息:“他们不是装的,单从皮肤上的污垢就可以看出来,靠化妆是做不那种深入毛孔的泥垢效果的。”
“就算是乞丐也没有抛弃孩子的权利!不会当父母,他们至少也该学学那些带着小孩乞讨的乞丐!他们……”东方天煞愤慨的声音突然打住,语气转柔说道:“小爱,你呆在穷人小区门口别走开!我马上过来!”
“可是你……”来不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电话里又传来嘟嘟声。
那两位对我寄托了无数希望的乞丐夫妻笑吟吟地靠过来问我:“怎么样?”
“他说他马上来。”面对他们眼神闪烁的不安情绪,我忽然无助到了极点,东方天煞是要过来,但他过来的目的我却估摸不到。
不知这身高都超过一百八十公分的一家人团聚之后会否发生历史性的转折,而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等待的过程听着小区外面吱吱奏乐的蝉叫声,夏日的晨风无比清爽,这本是无比惬意的时光,但身边那两对诡异的视线从一开始就没有从我身上移开过,猛瞧得我想流汗却不敢使劲流,硬是憋着,强装微笑。
当那辆耀眼的银白色轿车从我的12点钟方向直切入视线时,驾驶座那张精雕的石膏脸严肃得令人置身严峻的车祸现场——虽然并没有发生车祸,但第一次看到石膏脸毫无血性的表情,足以令人震撼好几秒钟。
银白色的劳斯莱斯在我右侧停下来,不等我向车里的男人打招呼,副驾驶座的车门就打开了。
“小爱,上车。”温柔的磁性嗓音从车里传来,一只肌肉结实的白皙手臂径直钻出来圈住我的手腕,下一秒,我的身体就直接窝进副驾驶座了。
“等等!你爸爸妈妈在外面……”我忙抓住他拉离合的手,却完全敌不过他的力气,车子就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飞出去,我的身体瞬间贴扒到椅背上,像一个缺油的机器人,失去自主活动能力。
东方天煞颀长的身体突然压迫性地靠过来,一面看着前方的路况,一面伸手替我系上安全带,有意无意地在我耳边说道:“以后不要跟那两个人说话!”
“他们是你的父母啊!30年前不管因为什么原因,现在他们终于意识到你的重要性,终于愿意来和你相认,你就该放鞭炮庆祝了!”我盯着他的侧脸追问道:“为什么不认他们呢?”
“你还不是不想认梅老狐狸?”东方天煞扭头向我挑起一边的浓眉,淡定地反将我一军。
“我的情况跟你的不一样!你看看他们,多有个性的父母啊!明明长着一副很不错的衣服架子,明明五官长得那么凸显,那么标致,完全可以去当模特、封面人物,偏偏他们选择做乞丐,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他们为什么这样吗?难道你一点都不想了解他们选择这种生活方式的根本原因吗?他们也许是有苦衷的,作为父母……”
我积极对这个嫌弃父母的不孝子循循善诱,他似乎也听进了我的教诲,缓缓把车停在路边,那对线条绝美的狭眸灵动着仿似醍醐灌顶的觉悟,似乎想感激我的开导,又似乎想称赞我的耐心,总之,那专注的凝视令我心花怒放、飘飘然的越发自负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当他一手把上身的衬衫从修身的西裤里抽出来时,我开始怀疑自己的估算。
“我不管他们有什么苦衷还是与国家利益有重大冲突的顾虑,总之,我就是不想认他们!”东方天煞慢悠悠地说着,语气像往常一样慵懒无害,手上正在进行的动作却比拔刀子、拧掉手榴弹盖还要危险!
瞅着他解扣子的动作,我急促说道:“你不想认就不认了,何必脱衣服呢?”
“哦。”手指停顿了几秒,东方天煞又将手下移到腰带处,“啪”一声就解开了腰带的自动扣,只见他长臂一扬,腰带就从他结实的腰部抽出来,飞到后座的座椅上。
“你……你想干嘛?”我开始着慌了,这种情境下不需要多少想象力就能猜测到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限制级画面!
“脱裤子。”东方天煞神色淡定地回道,拇指和食指已经捏住裤子的拉链往下扯了。
“我看得到你在脱裤子!但是你脱裤子干嘛?我劝你不要乱来哦!这里是在大街上,你随便一个轻浮的举动都可能严重影响东方传媒集团的名声!你最好马上停止这猥琐的举动!”我紧张地叫嚷着,听着自己的声音在密闭的车厢里回荡,心里的恐怖更迅速扩散。
难道就因为我动动嘴皮子在他的父母问题上多发表了几十个字的看法,无辜的身体便要遭到惨无人道的蹂躏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祸从口出?
“我想脱裤子给你看……”慵懒的声音突然明显变沙哑了,随着他一个抬臀的动作,西裤利索地从他腰间滑下来。
我捂住双眼急急从副驾驶座溜到后座,恨不能撬开车顶逃跑,嘴里没用地投降道:“其实也不是一定要认回父母,这30年来没有他们的照顾和关爱,你不也活得好好的么?不认他们就是了,不认总可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惜这一招实识务者为俊杰今天派不上用场了,东方天煞根本不打算让我做什么俊杰,他继续厚着脸皮扯底裤。
不行!这已经到达我的底限了!万一最原始的冲动压过内心的恐惧,必将酿成大错啊!
“我只是想让你看我这里。”魔音又在耳边回响,只要一想到此时此刻他扯下最后一片遮羞的布之后露出令人无法正视的部位,我就觉得全身大动脉僵硬石化!
“我不看!”我大吼一声,双手抱紧头部蜷缩在玻璃窗下的角落里,无助得像等待死神来临的婴孩。
“不看也行,你摸一下。”驾驶座那位又说出更加淫秽的字词,配合着他的淫语,他的大手跟着便抓住我的手,硬生生将我的指腹压向他的重要部位!
意外的是,指腹传来的触感并不若想象中那般惊心动魄,触摸到的好像是一片平坦结实的肌肉,但随着他按着我的手下移,指尖似乎受到一条细长的突起物阻挡。
我禁不住好奇睁开双眼,一条细长的刀疤赫然横在他下腹中间!
“这是?”我颤抖着缩回手,却又忍不住内心涌出的怜惜想轻轻抚摸这一道疤痕,想着这道疤痕产生之初,这个男人所受的痛苦,我的眼眶竟湿润了。
“孤儿院的人发现我的时候,我浑身是血,那种情况下丢下自己的骨肉、任其自生自灭,却在孩子长大成人并且拥有大部分人无法企及的财富时出现,这样的父母你认为值得相认吗?”东方天煞嘴角勾起不屑的微笑,好像在陈述着别人的故事,我却从他眼里读到一丝苦涩。
忘记了应该回避,我的身体竟鬼使神差地靠近他,只是想给他一丝安抚,但就在我钻回前座准备拥抱这个脆弱的男人时,眼帘里窜入两个无比熟悉的乞丐身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进展到这个地步啦,老公,你看!连裤裤都脱了,来不及脱上衣就抱在一起了!”车窗外的驼背老太太用她黑里透白的长指指着车厢内东方天煞的下半身,单从她那几句毫无根据的推测就可以联想到她脑中此时形成的淫荡画面。
我只用了0.01秒钟的反射时间就将身前这具庞大的男性身躯推开,原本还打算为车窗外那对可怜的老人说服他们的儿子,但转念一想,我如果帮了他们,岂不是更容易引起他们的误会?
为了得到男人的青睐,寡廉鲜耻地向其父母献殷勤?NO!我怎么说也是堂堂恶魔工作室的CEO啊!
“你快把裤子穿上,街上的人都要围过来看了!快点!”我别过脸指着东方天煞腰部以下的长裤慌叫道。
窗外这时传来一声失落的叹息:“这么快就结束啦?”
我顿觉脸皮被剥了无数层,血淋淋的肉在脸上刺辣辣地痛着,没有勇气再抬眼看任何人。
东方天煞配合地提上裤子,长臂一捞,捞起后座的皮带穿向腰间,神情自若地扣好,便准备重新发动汽车,完全把窗外那两位身高突出的乞丐夫妻当成空气。
“等一下,他们好像有话要说。”我低声提醒身边的男人,目光定在方向盘上,不敢轻易与窗外赤裸裸的目光对视。
这个原本铁石心肠的男人突然像喝了什么软化剂似的,竟没有先前那么固执偏激,乖乖摇下车窗,虽然没有说话,但明显摆出一付愿意花时间聆听的态度。
那对乞丐夫妻着实愣了好几秒,好不容易把目光从我身边移向他们的儿子,我才得到一口气的喘息,正准备好好呼吸一口新鲜口气,又被老太太冷不丁说出的话掐住呼吸的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羞答答地瞟了我一眼,又垂下眼去,丰润的双唇轻启:“其实我们不是来跟你相认的。”
什么玩意儿?尼马不想认儿子,找我帮忙做什么?我内心一阵怒海翻腾,正要开口训斥,又被她下一句话掐住了喉咙——
“只是想看看儿媳妇长什么样,没有别的意思。”老太太毫无证据、异想天开、理所当然、自以为是地说道。
儿媳妇三字差点把我的喉咙和颈椎都掐断,我才答应住到南宫成武家里没多久,这会儿竟成了另一个人家的媳妇?这教我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怎么吃得消呢?
“我跟他不是……”我刚要辩解,旁边的男人突然大声宣布道:“好吧,我决定跟你们相认了。”
啥?这又是插播的哪一出戏?为什么没有人提前跟我商量就直接修改结局了?一个男人、一个堂堂东方传媒集团的总裁怎么可以这么随性地改变主意?
乞丐夫妻也对这个善变的儿子深感难以适应,惊喜地动了动嘴唇,还是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我趁机扯住东方天煞的胳膊,小声问道:“你怎么了?明明不想认,现在怎么又这样?”
“因为心情好。”石膏脸漾起一层层天真无邪的微笑,他的答案却令人忍不住握紧拳头想往他的石膏脸添几块乌青点缀一下。
“哼!既然你准备相认了,说明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冷静地说道,转向窗外两个柱子:“您二位准备给我什么报酬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头被我直接索要的态度吓住了,胆怯地转向他老婆,老太太即刻指着车里她儿子说道:“找我们的儿子吧,要金钱要身体都可以!”
终于轮到我提条件提条件的时候了,我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说道:“身体和钱就算了,怎么说他也帮过我几次,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妨碍我的人身自由,尤其不允许把我扯进车里或者圈紧我的腰!”
石膏脸冲我露出诡异的微笑,恬不知耻地当着两个长辈的面说道:“那应该算是专车接送和拥抱吧?”
“呸!你简直比南宫还猥琐!懒得跟你浪费时间了!”我翻身从他跟前的窗户跳出去,拍拍身上的灰直接迈开大步远离这辆扎眼的私家车。
背后随即传来磁性的问话:“你要去哪儿?”
“回南宫家。”我头也不回地挥挥手,继续大步离开。
身后传来细微的问话,好像是驼背老头在问南宫的身份,只听到东方天煞没好气地回答:“一个变态色医生。”
随即又传来开关车门的声音,我心里越发觉得不妙,脚步大幅度迈开,却听到身后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回头一看,三根面色阴沉的柱子竟一齐向我追逼过来。
真是好心助人一家团聚,却遭白眼狼以怨报德,预知如何搞定擎天柱一家三口,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三个擎天柱般的人物当街追赶P市一等良民,其中一个是衣冠齐整、俨然受过高等教育的绅士,另外两个是身上搭着几十片破布勉强遮身的行乞人士,这一定是本世纪P市街头最壮观的风景之一!
老实说,从开始到现在,跑了将近一公里路,我都没理清思路。
这家子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或目的才如此这般穷凶极恶地追赶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呢?
我只不过从那辆价值十几个亿的劳斯莱斯上跳出来,说了一句要去南宫家的话,这等言行举动既不影响国家安全,也不损害人民利益,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呢?
“他家是他家,你家是你家,什么叫回他家?你给我解释一下!”东方天煞的喊声由远而近,我强烈感觉到他庞大的身躯随着他长腿大幅跨越,正在以难以估算的速度逼近我的后背,但他的话令我纠结了一公里路的思维豁然开朗。
原来他们只是要个解释啊!既然如此简单,我就告诉他们好了——
我猛刹住脚步,脱口说道:“回他家就是……”
话说到一半,我突然意识到这里是P市来往行人巨多的大街,那些陌生的路人已经因为三个追赶者的衣着悬殊对我叹为观止了,如果我再不知羞耻地讲出自己将住进一个异性的家——虽然只是以房客的身份入住,也必定落下非法同居的污名!
“就是什么?”乞丐夫妻突然以超越年轻人的速度窜到我跟前,面色正常,气息平稳,完全不像刚做完百米冲刺的老年人,比他们年轻30岁的石膏脸反而面红耳赤,胸口起伏不定。
也许是上天给了我这副娇美的容貌,也许是这三个穿着突出的高个子引人注目,周围竟不知不觉围了一群人,特别是当东方天煞的父母向我刨根问底时,那些陌生的目光全部聚到我身上,我瞬间成了绯闻女主角。
此情此景之下,无论我做出正面回答、反面回答,还是侧面回答,都会让自己的清白付诸东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爱,色医生是不是诱惑你住进他的狼窝?如果你有什么苦衷,尽管告诉我!”东方天煞俯首对我低声说道,抓着我双肩的暧昧举动,绝美的微笑和宠溺的眼神几乎让旁人以为他是我的谁,但他小人的猜测反而激发了我的情绪。
“他才不像你为达目的使用卑鄙手段!我是自愿住进他家的,再说,我只是住在他家里一间闲置的客房,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同居……”我激动地解释着,却发现越解释得清楚,反而越将自己的形象抹黑,周围那些陌生的目光越发诡异、纠结、鄙夷!
一个想法窜入脑中:此地不宜久留!
我收缩肩膀,从石膏脸的白切鸡爪下逃离,又以求生的本能速度逃离现场。
所幸围观的路人都好心为我让出一条道,尽管脚上穿的是非名牌的运动鞋,但跑起来同样有飞一般的感觉,身上穿的也不是名牌运动服,但摆脱背后三双长腿的紧迫追击,一切皆有可能!
风从两侧耳边呼啸而过,脑中闪过无数名牌的口号,身体像火箭般飞速前进,然而,就在我以为自己是世界长跑冠军时,两个高大的黑影从我左右两侧窜到跟前,两只黑里透白的手一左一右地握住我的双肩。
“你们……怎么这么快?”我震惊地瞅着眼前这两个60岁的驼背老人,他们再次神奇地超越了东方天煞,大气都不喘一下就赶上我!
驼背老头低下头,羞涩地回道:“过去30年我们都是以行乞为生,行乞嘛,就是边行边乞,走习惯了速度自然就快了。”
噢迈嘎!有这样诠释“行乞”一词的吗?有跑步这么神速的乞丐吗?这两个老人简直比抓小偷的警察还快,简直比跨栏那位飞人还迅猛!
“你们、真的是乞丐吗?”我气息不稳地问着,鼻孔贪婪地吸着空气,希望用更多氧气帮助脑袋思考问题,脑中闪现出这两个老人可能隐藏的神秘而高贵且伟大的身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驼背老太太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道:“当了30年乞丐,想不是乞丐都难,别讨论我们这两把老骨头了,说说你吧,听说你跟一个行为不检点的男医生同居,这件事非同小可啊!名声受毁事小,身体染病事大……”
我脸色一变,被这位慈祥老太太口中吐出的几个和谐字眼扰乱了思绪。
一定是卑鄙的石膏脸在背后诽谤我那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哈佛心脏科医生!
南宫成武怎么说也是一个9.22%可能成为我未来丈夫的俊男,怎么可以任由其他妖邪肆意污毁他的名声呢?
我深吸了口气,准备为我的心脏科医生辩护,却被腰间突然出现的白皙手臂箍住,肺里的空气瞬间被挤出一大半,再加上背后突然贴上来的结实的男性躯体,所有的辩护对白硬生生地蒸发了。
又是石膏脸!又是这一贱招!
“我说过不要动不动就碰我的腰、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狂吼道,竭力想掰开腰间的白切鸡翅,却是白费功夫。
如果说第一次被如此这般优秀的男人从背后拥住会心跳加速的话,还说得过去,但这已经是第N次了——N大于50,现在再谈什么心跳加快、血液循环加速就太虚假了。
如果每次神经中枢向身体下达了最终命令,并且身体正准备去执行,却被不可抗拒的外力阻止,相信任何一个有血有肉有自主思维的生物都会不爽!
对于东方天煞这厮屡教不改的顽疾,我决定以暴制暴,于是我又按下了食指上的黑宝石戒指,偷偷向心脏科医生求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后擎天柱般的男人并未察觉到我的小动作,仍强词夺理地狡辩道:“你打算从我眼前溜走,而且还是跑去和色医生同居,我不得不限制你的自由。”
“我和谁同居难道还需要得到你的批准不成?不要以为昨天晚上……”我火气正旺,但提到他为我洗了特殊时期的贴身衣物那档事,我还是理智地压低音量对他耳语警告:“不要以为洗过我的内裤就是我的男人!我心里只认定南宫成武一个,你还是学其他追求者自行隐退吧!”
我以为拿优秀的心脏科医生作挡箭牌多少有点胜算,但这种对待一般追求我的苍蝇蚊子的方法用在东方天煞身上显然失效了。
他挑着浓眉,张口就以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方圆五米之内的乞丐夫妻和十来个陌生路人听到的声音反问我:“洗过你内裤、脱过你衣服、陪过你睡觉,难道这些还不足以做你的男人么?”
这、这个男人分明是故意抹黑我的形象,居然当街说出这些清白男女间不可能发生的事!虽然这些都是事实,但过程完全不像听者联想到的那些画面啊!全都是阴差阳错发生的很纯洁很清白的事啊!
围观者对我的目光变化令我再次深刻领教到这个男人高超的语言能力,难怪他东方传媒凭借短小精悍的150字就能够将一条不起眼的新闻炒得全城炸开锅,原来尽是使些阴招暗箭!
我想再次向擎天柱强调南宫成武在我心目中的重要地位,但转念一想,这个观点就算用铁锤硬敲进他顽固的脑袋里也没用,于是决定以平和的方式跟他耗着,等到耳边传来美妙的摩托车引擎声便是我的解放之时!
然而,这个奸险的男人似乎一下子就看穿我的心思,更遗憾的是,他已经注意到戴回我手指上的黑宝石戒指。
“这次你休想把它丢在路边!”我果断拔下戒指,丢入口中,死死咬住。
“那我就把你带回富人小区。”东方天煞暧昧地把脸贴近我的侧颈,说出他更卑鄙的想法:“色医生即使知道你在哪里,他也没有你的指纹可以进入任何一间16层的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我咬着戒指说不出话来,只能瞪着他和那对与他狼狈为奸的乞丐父母。
腰被他控制,双臂又被他父母抓住,这一家三口30年来第一次见面,还真是默契得严重过分!
见时机对我不利,我只好屈尊和东方天煞商量道:“不如……我们找个情调高雅、气氛轻松的咖啡店聊聊天?毕竟你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哦!”
“可以吗?”驼背老头怯生生地瞟了他的儿子一眼,又转向我,似乎想寻求帮助。
“当然可以!”我扯着嘴角向他们笑,轻易就把他们握在我手臂上的大爪挥离原位,同时也感觉腰间的手臂缓缓松开来,看来东方天煞也对我这个提议毫无意见。
另一方面,围观的路人看到情节发展越发枯燥,没有限制级或重量级看点,也都纷纷散去。
然而,不知是心脏科医生工作繁忙还是黑宝石戒指出了故障,直到我陪同这擎天柱一家人吃完午餐,南宫成武还是没有出现。
磨耗了大半个下午,最后我实在经不住这三个刚刚团聚的人一味把讨论的重点落在我身上,我才偷偷拨了南宫成武的电话,并在与东方一家谈话间有意说出咖啡店的位置。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们的眼珠向下滚,注视着即将端到嘴边的咖啡时,我以闪电之速逃离座位,飞奔向外面等候的白大褂王子。
刚抱住南宫成武的腰坐稳,摩托车就飞一般开出东方一家的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麻烦并未就此结束——
我和南宫成武刚到达他家,臀部还没接触沙发,就有人来按门铃了!
“成武,看看是谁来了。”在厨房里为庆祝我第一天入住而亲自下厨的P市第一医院的院长朝外面喊道。
此种情况,实在不是我个人消极悲观,而是墨菲定律作祟,越是不希望见到的人越会在这个时候来敲门!
我无声地扯住南宫成武的衣角,暗示他不要去开门,但逃避绝不是解决问题的最终方法,门外轻柔的敲门声很快就变成剧烈的拍门声,甚至有钝物敲击门板的声音。
“臭小子,还不去开门?你想等人家把门拆了吗?”做饭的院长先生一边搅拌着碗里的鸡蛋,一边走出来冲我挑眉送秋波:“小美人,帮我去开开门吧。”
啥?我是客啊!怎么可以叫一个客人去开门呢?不过,我从今天开始就要住在这里,好像也不能算是客……
“啊!我突然觉得肚子不舒服,得赶紧去一趟厕所!”灵光一闪,我蹦起来冲向洗手间。
然而,门终究还是被院长先生打开了。
只听到这个老帅哥冷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东方臭小子?!你来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是他们!这一家阴魂不散的擎天柱!
我直接关上厕所的门,决定在外面恢复风平浪静之前都与这里的浴缸和洗脸台作伴,然而好奇心的驱使下,我的耳朵还是本能地贴向门缝。
“我是来带我未婚妻回家的。”这个慵懒的调调是东方天煞无疑,但他说话的内容显然已经超越了事实十万八千里!
这个男人绝对是患了妄想症,小学六年级就思想早熟,现在又漫无边际地幻想我要跟他结婚,难道他不知道南宫成武才是我的结婚对象吗?
只听到南宫锦文冷漠地回道:“这里没有你的未婚妻,只有我们南宫家的人,现在我们一家人要吃晚饭了,你请回吧!”
面对院长先生不咸不淡的逐客令,相信东方天煞现在的石膏脸一定比垃圾堆里被遗弃的泥雕像还臭,而他突然爆发的雷吼也诠释了他的情绪,他的雷吼甚至能穿过门板和墙直接钻入我耳中,听得我一阵阵胆寒。
“色老头,你最好把梅馥爱交出来,她是属于我的!别逼我把你们家夷为平地!”东方天煞狂吼道,声音之巨大,令我完全不必贴门偷听,就能享受到电影院似的震撼式音效。
这个男人不仅患上妄想症,还有严重的血腥暴力倾向,动不动就搬出夷为平地这种威胁,南宫成武这个房子虽然只是附近这片别墅区里算不上出众的别墅,但毕竟是我短时间内的落脚之地,如果因为东方天煞一个冲动的举动,我露宿街头不说,光是连累善良的南宫一家也会令我的良心受到太平洋那般深和泰山那般重的谴责啊!
然而,我的担忧显然是多余的,这种夷平的威胁对院长先生而言就像不痛不痒的抓挠,我听到他淡定地回斥石膏脸:“擅闯民宅加威胁恐吓,也就拘留几天,罚点小钱吧?”
院长老帅哥显然不了解这个厚颜无耻的石膏脸根本不害怕拘留,更不稀罕罚款那点钱!我失望地想着,这一招肯定无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料没过几秒钟,我就听到老帅哥郑重说道:“我是南宫……没错,家里来了个闹事的小孩,劳驾你过来带他回去吃几天所里的饭。”
所里?这是报警吗?这位表面沉着稳重的P市第一医院院长居然因为这点小事报警了?
抓走东方天煞事小,要是连那两位年迈的老人也拉走就太残忍了!他们难得30年见一次自己的儿子,却要为儿子的鲁莽冲动付出代价,任何有血有肉的人都不忍心看到两个衣衫褴褛的驼背老人被拉进警察局!
与生俱来的正义感和悲天悯人的情怀令我不自觉地打开洗手间的门,脚也不受控制地走出去。
“南宫叔叔,这件事跟两位老人家没关系,他们也算是我的朋友,希望您不要为难他们。”我走到老帅哥身边低声说道。
“朋友?”门口那对乞丐夫妻同时惊叫起来,老太太亢奋地抢着说道:“我最荣幸的事就是人家把我当朋友看,特别是我的儿媳妇把我当成朋友,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像姐妹淘一样相处,没有代沟,毋需担心婆媳关系紧张……”
噢迈嘎!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为什么要说“朋友”两个字呀?这么朴素纯洁的两个字现在被老太太延伸到婆媳关系,教我在这个有9.22%的机率成为我未来公公的男人面前如何是好呢?
“不是那样的!我跟他们才刚认识,跟东方天煞也不是很熟。”我冲着院长老帅哥机械地摆摆手,顿觉脸部失血。
“啊?不是很熟啊?”老太太失望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们认识了十几年应该已经很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几年?
我震惊地盯着老太太,她不像随口说说的样子,好像我应该和东方天煞认识十几年似的,如果这个数据真实的话,他所说的老桥段的真实性似乎越来越高了!
“您为什么认为我们认识了十几年?”我急切地拉住老太太,顾不得去在意她身上的脏物会揩到我身上,但她惊慌的眼神又令我沉思。
这对乞丐夫妻声称30年没有见他们的儿子,又怎么知道十几年前他们的儿子是不是和我相识呢?
目光上移到石膏脸上,他惯有的慵懒微笑令人辩不清他的真实情绪,但鉴于过去某个账户余款激增的教训,女人多疑的天性又令我开始怀疑这对乞丐夫妻的真实身份。
他们究竟是东方天煞的父母,还是东方天煞雇来的“父母”?
无奈我没有火眼金睛,无法透视他们的真伪,可又不能冒然质问他们。
这时,一直不太敢在老婆面前说话的驼背老头开口了:“这30年来,我们一直都在默默地关注他,所以对于他的很多事我们都很清楚,包括他喜欢的人,还有他对喜欢的人做过的事。”
他喜欢的人?是我么?
我狐疑地瞟向东方天煞,他投注到我身上的目光总是那么柔和,柔和到令人连怀疑他都觉得有罪恶感,可是心底的疑问就像飘落在脚底的羽毛,轻微的摆动都令人发痒,忍不住要将它拿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动声色地踮起脚尖凑到东方天煞的耳边说道:“真难为你找一对单眼皮的老人,你给他们多少钱演这场戏?”
石膏脸怔了一秒,似笑非笑地反问我:“你猜多少?”
猜?猜你个皮蛋!意思就是他们是假父母咯?他们左一句媳妇右一句媳妇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了挑拨我和南宫家的感情了!
可是他在车上讲故事时流露的情绪是那么真实,眼泪也那么真实的,如果那一切都是假的,这个男人的演技完全可以击败当今的影帝了!
正纠结于乞丐夫妻的真实性,院长老帅哥一手把我从东方天煞身边揽回去,他脸上尽是通情达理的和蔼微笑:“小美人,你的这两位朋友我非常欢迎!希望能邀他们共进晚餐。”
啥?这岂不是引狼入室?他们可是东方天煞的眼线啊!而且他们明明嘴里喊我儿媳妇,难道老帅哥没听到吗?难道他一点也不担心我被虏走吗?
我情绪错乱地瞅着眼前的老帅哥,祈祷他不是老糊涂了。
南宫锦文礼貌地向乞丐夫妻点头微笑,又敛去笑意转向东方天煞,冷淡地拒绝道:“但这个死小子想走进我南宫家,恐怕南宫家的祖宗也不会答应。”
这位温文尔雅的绅士为何对东方天煞区别对待,他特意留下这对虚假的父母又有什么目的,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让你再告我一条强抢民女罪。”这是东方天煞被院长老帅哥拒之门外时说的一句话。
对于他接下来一秒钟要进行的下流举动,几乎所有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除了我。
看到那只熟悉的白切鸡翅带着一股阴风邪影冲我伸来,我即刻以近似凌波微步的招法向后倾倒,所幸成功躲过他的突袭。
“强抢个皮蛋!这、这里是南宫的家!”我恶狠狠地冲他警告,最后发出喉咙的话还是很没用地变成结巴的声音。
南宫成武异常安静了许久,不知在研究什么,这会儿他终于开口了:“臭脾气啊臭脾气,你总是这么毫无理由的霸道,毫不考虑对方感受,毫不顾及周围的目光,女士们会对你避而远之的,这样以后可怎么找着媳妇啊?”
东方天煞雇来乞丐夫妻即刻被这个碎碎念的男人震住了,站在刚进门的位置,愣是不敢再往前踏一步,尽管院长老帅哥一再表示他的热情,也不能劝说他们进厅里。
这反倒合了我的意,至少不必担心那个男人安排的眼线了。
然而,最难缠的还是一百九十公分那位,他那穷凶极恶的石膏脸仿佛真要把南宫这座别墅夷为平地,但我身侧这两个剑眉冷对的男医生绝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只见南宫成武向他老爸使了个眼色,突然伸手包住我的手,向宣布所有权似的,故意紧了紧。
老帅哥则面向两个衣衫褴褛的老人,他那张韵味十足的成熟俊脸即刻耷拉下来,像墙上一张刷胶不足褶皱的海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听到他向两位假家长抱怨道:“你们的儿子啊!一定是从小没有得到你们良好的教育,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以前见人就鼻孔相向,现在……”
“现在见人就P眼相向?”老太太忍不住插嘴问道。
我刚要咽下一口口水,差点被她的刺激性词语呛住,目光移到她黑里透白的脸上,竟没有看到半丝戏谑的成分,敢情问这句话是出自她内心的!
噢迈嘎!又是一个奇葩啊!为何跟石膏脸有亲密关系的人都如此这般出类拔萃呢?
“我不知道他用什么眼对我,总之不会是好心眼。我只不过在电话里说我是小美人的未来公公,他就骂我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伤人太重了,你们给评评理,对于一个刚刚过半百岁的老人家而言,坟墓是多么令人心寒胆战的词啊,怎么可以……”老帅哥描述着那一夜的凄惨故事,一把泪一把涕地甩手背,他和南宫成武如出一辙的碎碎念功力即刻令已经处于更年期的驼背老太太自愧不如。
不到一分钟的功夫,老帅哥就领着这对乞丐夫妻进屋。
我即刻清醒过来,这个情节不对啊!他们可是东方天煞的眼线,不是真家长啊!不能让老帅哥上当受骗!
“等等!”我横起手臂想拦住他们,南宫成武却把我扯进他怀里,俯首贴过来,我甚至能感受到他那两片性感的薄唇正在摩挲着我耳廓上的汗毛。
南宫成武的暧昧举动瞬间激起我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我马上就意会他的目的了,因为我眼角的余光瞅见了某张疑是被泼了墨的石膏脸正在濒临爆炸的状态,仿佛他的脸会随着他的情绪爆发,将整个别墅都笼罩在黑暗里似的。
“臭脾气,你也看到了,小爱爱和我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形男秀女!哎……”多愁善感的心脏科医生停顿了一秒,捧着我的脸哀叹道:“我把各国的字典都翻烂了,就是找不出有资格形容我们的词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变态色医生!你TM可以再淫荡一点!”雷吼声如期降临,然而听觉上感受到的刺激远不如视觉上的惊心动魄,相继雷声而来的是他那只捏得棱角突兀的拳头。
铁石般硬实的大拳几乎要砸向这个9.22%可能成为我未来另一半的男人脸上,如果两者相接触,那张迷倒女护士和女患者的俊脸必将变成车祸现场的缩小版,届时他将抱伤休息,P市第一医院的就诊数量将降低为原来的三分之一……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这位身手敏捷的心脏科医生曲膝下腰,轻松闪过石膏脸的暴力袭击,顺手把门一堆,把他挡在门外。
这样还不够,他又迅速把中间的铁门关上,再把最里面的实木门合上,里里外外共三层门,除非石膏脸用大炮开轰,否则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令人心里发毛的是,这头被撇在外面的猛兽竟没有咆哮嚎叫,反而安静得像蒸发了似的。
南宫成武和我一上一下地贴在门缝附近倾听外面的动静,过了将近半分钟,我们几乎要直起身走回屋里时,门外的猛兽突然发出温柔的声音:“晚餐吃得愉快点!我去看看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寂寞的夜晚对于身体虚弱的女人是最难熬的,你说我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她会不会在我抛弃她时更加心痛得寻死觅活呢?”
这该死的石膏脸!居然又戳我的软肋!
一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我就顾不得身边这位俊男医生的脸有多么伤感,直接打开三道门冲出去:“等等!别走!”
东方天煞高大的背影在我跟前停住,他没有回头,但我已经可以猜想到此时此刻他狭眸上翘、浓眉欲飞的得意嘴脸,特别是他下巴每一根0.5毫米长的胡渣子,此刻一定也都在为它们主人的奸计得逞而欢快摇曳!
天呐!赐我一只无影的拳头吧,让我把这张碍眼的石膏脸打成平面图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受他威胁!”南宫成武高大的身躯站到我跟前,截住我瞪视石膏脸背影的视线,一边推我回大门里,一边安慰道:“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让医院里值班的同事拦住他,他接近不了紫芸的。”
噢噎死!没错了,我怎么忘了医院是老帅哥开的,他完全有权力阻止任何一个探病的人进病房啊!
然而,石膏脸并没有因为南宫成武的话而变色,仍是砸拳头上去也不会改变的得意微笑,他厚唇一启就说出令人咬牙切齿的话:“你认为你们医院那几颗软柿子能拦得住我吗?姓张那个小正太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呃……他说的是上次医闹事件大显身手的实习医生张鼎名!连他都不被他放在眼里,其他医务人员在他眼里就更是跳梁小丑了!
光凭他在贫民巷和东方酒店的那一招,就可以同时扫倒一圈人,如果真的起冲突,必将血洗P市第一医院啊!这等孽障还是能避则避吧!
“大家都是文明人,别动不动就出拳出脚的嘛!呵呵呵……”我强扯着笑脸拉开南宫成武,直面东方天煞,好声好气说道:“你赖了我一整天,也该回去洗洗睡了吧?不能因为是周日就浪费时间在无谓的事情上吧?”
“就算今天不是周日,我也不允许你跟色医生同居!这顶绿帽子我可戴不起。”东方天煞的声音始终是那么柔和,狭眸眯成一条缝,却还是阻挡不住他黑色瞳孔里放射出的危险光芒,以致我不敢直接指出他严重毫无根据的“绿帽子论”。
最后再三酝酿后,我很识相地变得软柿子,耐心地向他解释所谓的“同居”误会:“我只不过是这栋别墅里的一个房客,而且我睡的房间离他们都很远,步行至少也需要两分钟,跟同居两个字根本扯不关系啊……”
越说越觉得自己像个疑是有外遇的妻子在向自己的丈夫澄清,特别是他嘴角露出的满意微笑,好像我真的是他的妻子,并且我疑是跟别的男人有染似的!
这一顿悟即时打断我所有的解释,自尊心瞬间在我胸腔里膨胀,我高声叫道:“我干嘛跟你解释这些!不过是搬个家而已,凭什么说得我好像在跟谁私搞奸情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完我的咆哮,东方天煞脸上的笑容反而扩大了,我的怒似乎成了他开心的根源!
梅馥爱,你要冷静!千万不要敌人未伤半毫,自己就先气爆身心!
我缓缓地深吸了口气,让氧气在肺部停留三秒钟,准备使出微笑作战计划,却被猥琐的色医生抢白了:“没错!搞的就是奸情!而且要私搞!这个词发明得太完美了!奸情的发生总会令参与者产生愉悦的刺激性,而令一部分人产生强烈的妒忌和怨恨,真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小爱爱,我们应该多发展奸情,让臭脾气知难而退,不要再来干扰我们浪漫唯美温馨甜蜜的二人世界!”
色医生火上浇油就算了,他居然在最后将两片猥琐的唇狠狠压在我脸颊上,令整个场面陷入空前的白热化。
石膏脸经不起挑衅,拳头握得关节喀吧喀吧作响,下一秒就直接对着南宫成武圆润俊美的下巴挥去。
南宫成武为了避开攻击不得不推开我,而这一推却让石膏脸有了可乘之机,他长臂一捞就把我的身体抓入怀里,像抓一只洋娃娃似的,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的腰按在他身侧,他又做了一个挥拳的假动作,趁南宫成武避开时,挟持我离开别墅。
“臭脾气站住!变态臭脾气!你整天这样又是威胁又是暴力,能找着媳妇吗?你霸走小爱爱的身体,你也霸占不了她的心,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我!就算她不在我身边,她心里想着的人也是我,唯一一个我!”心脏科医生一边追赶过来,一边不停地碎碎念,最后他又念出九百年前的名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都这种时候了,他居然有心思背诵古诗词!
我忍不住为他的浪漫情怀翻白眼,他的身高只是比石膏脸矮了10公分,腿长却跟他相差无几,眼看他就要追上来了,卑鄙的石膏脸却突然停下脚步,微微一侧身就让来不及停下的南宫成武从我跟前奔过去。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东方天煞重复着那句词,厚实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嘴角微微上扬,转向及时收步跑回来的那位:“既然如此,我就让你们一年见一次面,对视一眼了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这岂不成了牛郎织女?
“不用这样吧?我只是住在他家而已,又不吃你、又不喝你,你、又、何、必、呢?”说到最后,我一边咬牙掰开他捏在我腰上的五指,一字一字地挤出牙缝。
“我们的关系……”石膏脸俯首看着我,迟缓地说出这五个字,浓眉骤然蹙成一条线,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忧伤,差点勾起我与生俱来的怜悯之心,但他又吐出令人心跳失衡的话:“做多少次肺活量测试才能让你清楚我们的关系呢?”
我的心脏瞬间提到锁骨,猛地双掌推开他,心有余悸地瞪着他两片唇,战栗地吞下口水。
“我只是不想再在那个地下室住下去,只是搬了个家换了个房东,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喜欢我是你的事,吃醋也是你的事,你就学其他人一样默默地暗恋不就好了?为什么非得搞得全世界鸡飞狗跳才满意?”我无奈地指责道,但这些话对他而言显然不痛不痒。
这个冥顽不灵的男人像个好脾气的绅士,又耐心地搬出他的另一套理论:“小爱,色医生只是你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你最后还是要回到我身边的。”
“啧啧啧!臭脾气,看来你病得不轻!”南宫成武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作出反驳:“有妄想症得看个心理医生才行,我在业界有认识的行家,介绍一个让你去瞧瞧吧,省得每天每夜缠着我的小爱爱,真让人不省心!难怪你的父母要去当乞丐,生了这样一个儿子,是人都会想去当乞丐,好过天天被你烦死……”
“够了!”东方天煞突然发出兽类般的吼声,他的眼里冒着熊熊烈火,似乎能把这片别墅区的一切都烧成灰烬。
我惊惧得连口水都不敢下咽,南宫成武也讶异地瞪着他,也被他眼里的湿润的水汽震住了。
天呐!堂堂东方传媒的总裁被说哭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瞅着东方天煞眼里倔强的悲伤,我忍不住皱起眉头,忍不住想过去安抚他受创的心。
然而,这个男人每回总是在我想靠近他时,又令我望而却步,就像现在一样,他又当着敏感的心脏科医生的面问我:“你欠我的一次肩膀现在可以还吗?”
敏感的男医生果然一下子就惊跳起来:“小爱爱?什么肩膀?难道你用过他的肩膀?你用他的肩膀干什么了?他现在又要用你的肩膀干什么?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你不会给我戴了那种颜色的帽子了吧?你……”
我顿觉脑袋里钻进了无数只苍蝇,随着南宫成武的咒语,嗡嗡嗡地飞来窜去,为了防止他再这样无休无止地念叨下去,我心里产生了一个伤人的念头——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肩膀,不要听他胡说!”我竭力瞪着无辜的眼睛,心里有种恶作剧的报复快感,却没敢正面东方天煞的注视。
他突然变得那么安静,一定正用受伤的狭眸望着我。
昨夜在穷人小区地下室的洗手间里,我还那么动情、那么大方、那么有爱地想借他一个肩膀依靠,现在却食言反悔。
东方家的列祖列宗们,实在对不起了啊!别怪我欺负你们的子孙,只能怪他对我纠缠太甚。
虽然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东方天煞就帮过我不少忙,他那段老掉牙的故事也挺感人,但我梅馥爱毕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怎能为一个刚认识的男人抛弃另一个相识十年的哈佛心脏科医生呢?我虽不至于清高到视金钱如粪土,但也不是见钱眼开、见房心变的低俗女人啊!
我偷偷瞄了东方天煞一眼,他好像是为了注视我而出生似的,艺术品般的脸上漾满微笑,温柔得好像不曾受过伤害,这反倒令我更加过意不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那对假父母也走出别墅,后面跟着院长老帅哥,三个人的脸色都有点怪异,仿似被罩在层层乌云底下。
按常理推测,两个老人吃饭不可能那么快,这一会儿的功夫,难道德高望重的院长先生只给他们每人吃一根菜叶?
一眨眼,乞丐夫妻就跑到我跟前,老太太无比郑重地问我:“姑娘,你想住在这里呢?还是想跟我儿子住一起?”
呃?枉我还为他们的晚餐担忧,他们竟问出如此这般水准的问题!
他们只是东方天煞雇来的假父母,何必演得这么入戏呢?他们究竟收了多少演出费啊?让我回答这个问题,搞不好会成为这一片别墅区发生特大命案的导火线呢!
“如果、万一我的回答令你们不满意的话,你们打算怎么办?”我小心翼翼地问道,瞅着那两张集严肃、恳切和期待于一身的老脸,想起他们与年龄不相符的奔跑速度,大脑对他们的危险指数评估瞬间上升几十个点!
我防备地退到院长老帅哥身边,不料驼背老太太却和蔼地冲我微笑:“你只要凭心回答就可以了。”
凭心?她居然让我凭心?那当然毫无疑问是住在这里咯!但是,等等——这两位也许还算通情达理,但他们的假儿子可就不好说了!
似乎看到我瞟向东方天煞时的顾虑,老帅哥说道:“小美人,你想做什么选择只管说,我们三个大人已经说好了,一定会尊重并且帮你执行你的决定。”
啥?原来老帅哥邀请乞丐夫妻进门享用所谓的晚餐,就是为了跟他们讨论这个?这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他们怎能把用餐这等神圣不可方物的黄金时间用来讨论我决定住在哪里这种俗气的问题上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这等滑稽的行径似乎对我现在的处境有相当大的好处,五比一啊,那个“一”就是东方天煞了,即使他对我暗藏多少不满和否定,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放肆。
“我本来就想住在南宫家,没有改变过想法。”我局促地宣布完,不安地把目光瞅向周围的绿地,不想碰到东方天煞射过来的杀人目光,更害怕看到他脸上露出受伤的神情。
多愁善感的心脏科医生一听到我的决定,即刻像被打了鸡血似的亢奋地念叨起来:“噢!小爱爱,我就知道你最喜欢我了,我就知道你最爱的人是我,我就知道……”
我顿觉头皮发麻,特别是被火烧伤的左臂,被浮起的鸡皮疙瘩刺激地麻麻刺刺的,只见老帅哥和乞丐夫妻会意地相视而笑,后者便走向他们的假儿子,似乎想带他离开这里,但这颗顽固的石头还是赖在原地不肯马上离开。
东方天煞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微笑,雕刻般的狭眸里似乎隐藏着一丝苦涩和无力,最后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你一定会来找我的”,便以他高大无比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的心严重失跳了好几下,这样的威胁比当年投射到广岛的原子弹更加令人惶恐,好在我及时按住这颗狂跳的心,才避免它蹦出来。
最后目送乞丐夫妻离开别墅区,我的思维一直停留在东方天煞最后那一句比血腥暴力的威胁更令人心悸不安的平淡直述。
我为什么会去找他?他凭什么让我再去找他呢?做人是要讲原则的嘛,既然道不同,就不相为谋,我怎么可能吃饱撑着去找他呢?
不知东方天煞所言何意,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疲惫的周末终于过去,我打算趁早随同院长先生去看看梅紫芸,好避开梅延凯的探病时间,但厨房里那位从昨夜一直处于亢奋状态的同龄人却强烈要求我们品尝他的美味早餐。
“此蛋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食!”南宫成武吟完一句诗,便开始啰嗦起来:“你们都坐好了别动啊,马上就好了……”
如果大家认为这是在拍照,那就错了。
当他说完第一句话时,南宫锦文非常严肃地挺直身板,像准备开国际领导人会议似的端坐在桌边,气氛顿时陷入空前的严峻,我不得不跟着挺直上身坐端正。
只听得一阵嗞嗞的声响由远而近,一个圆饼般的热物从厨房里飞出来,在空中做了720度的前空翻,最后以无比优美的水平姿势平稳着落到我跟前的圆盘中——原来是个荷包蛋。
紧接着,又有五个形状极其相似的孪生荷包蛋相继以同样梦幻的动作飞向餐桌,精准地落在三个盘子里。
我惊讶地瞅着每个盘中摆放整齐的两个荷包蛋,老帅哥却毫不惊奇地瞅着我笑。
“来,笑一个!”南宫成武又在厨房里喊了一声。
嗖嗖嗖,三根香味四溢的火腿肠准确无误地分别落到所有盘中两个荷包蛋下方,形成一个可爱的笑脸。
我被心脏科医生这神奇的厨艺深深震撼了,过去在穷人小区地下室居住的那段日子,哪怕只有一顿早餐能吃到这样美味又充满艺术感的食物,我前26年的人生就毫无遗憾了。
此时此刻,我的舌头、我的喉咙、我的食道、我的胃、我的小肠、我的大肠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恨不能直接飞出嘴巴,和盘中的美食亲密接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生活真美好!好幸福啊!”我迅速动筷,囫囵下肚,情绪无比激动,却被一阵痴笑中断了所有的进餐动作——
寻声望去,俊美的心脏科医生端着一个透明水杯倚在厨房门框上,瞅着餐桌这边的方向痴痴地傻笑。
“花痴儿子,差不多就可以了,你到底是喝水还是泼水呢?”老帅哥笑着轻斥道。
只见南宫成武每笑一下都会将杯里的水洒出来,我也忍不住咧嘴大笑:“一笑倾杯,二笑倾水,三笑杯见底!”
“看到小爱爱那么幸福地吃光我做的早餐,我觉得自己就是宇宙中最幸福的生物!就算这杯里盛的是观音菩萨净水瓶里的甘露也无所谓,我最关注最在意的是小爱爱吃爱心早餐的每一个动作……”这个啰嗦的男人又开始他的肉麻演说。
愉快的早餐几乎令人忘却所有的烦恼,然而,到医院看望梅紫芸时,从护士那里探听到没有东方天煞的探病记录,反而令我陷入更深的担忧。
以东方天煞的报仇速度,他不可能到现在还毫无动静!他离开南宫家时笑得那么牵强,背影那么脆弱,那是受尽了多少委屈和屈辱的形象啊!他怎么可能逆来顺受、毫不回击呢?
像梅紫芸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女孩,应该是他最方便下手的对象,他居然轻易放过,难道他已经找到更大的报复目标了?
不出我所料,当我准备离开P市第一医院时,公共电视上出现的老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屏幕中间那张毫无生气的老脸,尽管戴着墨镜,我还是一眼认出他来,毕竟是我亲爹啊!
第一次见面就对他印象深刻,并且他还是P市的商界名人,过去10年就经常看到他上电视,只可惜他再风光再出名,也跟我和妈妈没有关系,因为他根本就不爱我妈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这里,我又如鲠在喉,心里甚至又开始妒忌病房里那位夺走我所有父爱的娇小女人。
然而,这次梅延凯上电视的原因跟以往不同,他的形象也从西装笔挺的成功男士变成邋遢失意的患者父亲。
如果新闻只是赞扬这个年过五十的老男人深重的父爱,也许我会带着妒忌和怨恨离开电视屏幕,但电视里又出现一张模糊的照片,似乎是从森华小区的火灾现场拍摄的,后面又相继出现医院里我给梅紫芸输血的画面,梅延凯也在其中。
播音员讲解道:“据了解,此次在森华小区救下梅氏集团总裁千金的神秘人物就是近日在网络里疯传的恶魔工作室的人,由于此人神出鬼没,本台记者没能捕捉到她的正面特写,只能从身型上判断出她是一名女性……”
我盯着字幕里出现的“恶魔工作室”几个字,目光贪婪地扫视屏幕上我发表过的广告贴,血液的温度骤然往上窜。
终于出名了!在社会底层屈了10年,终于在创办了恶魔工作室之后出名了,可是令我出名的人却是一个压根就不爱我妈妈、并且让我等待了26年的父亲,这种复杂的状况显然悲大过喜。
但是,我显然高兴过早了,这则新闻的根本目的显然不是为恶魔工作室作免费宣传,很快播音员就飙出一句:“梅氏集团总裁梅延凯参加各种慈善事业,原来是个以怨报德、不知感恩的冷血商人,是担心恶魔工作室无偿献血之后向他高额索钱,还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呢?本台记者为满足广大人民群众的好奇……”
P市电视台究竟是怎么了?平时一向报导梅延凯的正面新闻,今天却以近乎诽谤的方式将他的形象损了一塌糊涂。
我突然记起东方天煞说过要让梅延凯付出代价的话,他说过要整垮他,让他无法在业界立足,还说过我一定会去找他的话,前后串联起来,这个装温柔装体贴的男人其实早就料想到我会跟南宫成武在一起,所以他早就计划好对付梅延凯,好激发我对自己生父的怜爱之情,逼我去哀求他放过梅延凯……
NO!作为恶魔工作室的CEO,我绝不对不能让任何组织或个人以任何方式强迫我的思维、驾驭我的行动!
我扭头生着闷气径直离开,任墙上的电视机自娱自乐地播放着东方传媒导演的新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付东方天煞这种蓄谋已久的奸邪行为,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回应,让他达不到最终目的,自讨没趣放弃找麻烦。
得意地想象着东方天煞整人失败的模样,我已经回到南宫家的别墅,突然觉得无所事事,自从周六差点帮客户去扎破人家的轮胎,之后就一直没有生意找上门,无聊得几乎在拍苍蝇蚊子了,实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给左臂烧伤的部位涂抹了一点南宫成武在医院给我的杀菌消炎止痒抗过敏去疤美白嫩肌保湿的药,我便扒在厅里的沙发上,听着夏蝉们竭力求偶嘶叫的交响乐沉入梦乡。
过去每天下午一下班,南宫成武都会先去穷人小区找我胡乱侃谈几句才回家,今天他直接就回来了,而且非常准时。
实在不是我梅馥爱对自己的个人魅力过于自信,也不是我过分喜欢幻想异性为了我而降低了工作的积极性和责任心,而是这个肉麻到令人抓狂的心脏科医生每次都是那般直接率性地表达自己的思想——
“我最爱的小爱爱,我要怎么样才表达我对你的无限喜爱之情呢?我甚至想雇一百辆货车把超市里的菜全部买下来,为你做一顿永远吃不完的美餐,可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我还是忍痛只买了七八种菜……”高大的男医生卸下肩上的大麻袋,一一向我摆出各种原食材。
“哇!”我探过身瞅了一眼,顿时惊悚地咽了口口水,麻袋里面何止七八种菜啊?简直就是7加=15种菜!
“嘿嘿嘿,不多不多,昨天让老爸抢先露了一手,今晚我一定要让你感受我深刻而强有力的爱!过了今晚,你的胃、你的心、你的人都必将被我紧紧地套住……”色医生一刻也不停地念着猥琐的语言,我不得不将他推进厨房,假意问他各种菜的做法,好让他把说话的注意力转移到纯洁的菜谱上来。
“我来帮你洗菜吧。”我积极拿走他手里的一捆青菜,移到水龙头底下,刚要开始做帮手的活,这位敏感的心脏科医生突然哀叫起来:“不行啊!小爱爱!你可怜的受伤的手臂要是碰到水,我的心会马上碎掉的!”
呃?至于么?不就是洗个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机械地瞅着他过分夸张的苦瓜脸,所有的动作都被他最后一句话石化了。
“你去看新闻吧,今天几个小护士在讨论说P市的晚间新闻会有梅叔叔出现,你要是在这里看着我做饭,我会害羞的。”说着,色医生又以双手抚脸,作出小媳妇害羞的模样,差点把我脚底下的鸡皮疙瘩也激起来。
为了我左臂上的红痂不再因鸡皮疙瘩产生刺痛感,我决定马上退出厨房,但他提到梅延凯上新闻的事,又令我陷入另一个复杂的情绪中。
梅延凯还会上新闻?是不是跟东方天煞有关呢?
打开电视机,看了几条无聊的政要新闻,终于播到百姓娱乐新闻了。
新闻的标题:一对定情信物!
我瞪大眼睛瞅着屏幕上出现的两个一模一样的黑色项链戒指,其中一条的背影似乎是梅紫芸的脖子,边沿还能看到当晚她穿的紫蓝色连衣裙的领子,另一张则放在一只白皙的大掌中。
“据本台记者追踪调查,这两条项链一条是梅氏集团总裁在他的生日派对上送给自己女儿的,另一条则是这次将她女儿救出火海的恶魔工作室创办者的。据说,这对项链戒指虽然廉价,却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并且是梅延凯当年和旧情人保留至今的定情信物。”
听着播音员的报导,我越发肯定是东方天煞从中作梗,故意将我和项链戒指公诸于世!
“现在另一条项链的所有者是不是梅氏集团总裁当年和旧情人所生的私生女呢?梅延凯如果知道自己以怨报德的无私女孩是自己的私生女,他又会如何面对呢?抑或是他早就知道这个女孩是他的私生女,才故意冷漠对待?”说到引人入胜的关键问题时,讨厌的播音员突然说:“这些问题相信大家都非常关注,明天同一时间会向大家报导持续追踪的信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缓缓合上眼,大脑将新闻里的所有信息重新过滤一遍,即刻意识到这则新闻必将传入梅延凯的耳中,如果他知道我是他的私生女,是他不爱的女人生下来的、不被喜欢的女儿,他会怎么看我呢?
第一次见面就那么讨厌,如果知道我是他的私生女,恐怕会令他反感得上吐下泄吧?
我无意识地摁着电视机遥控转台,心不在焉地瞅着电视屏幕,心坠入无穷无尽的黑暗深渊里。
想认却不敢去认的父亲,终究还是知道了我的身份,而且是通过整个P市都能看到的新闻频道传出这条消息,这种情况下,梅延凯是该碍于舆论的压力勉强承认了我,还是恼羞成怒直接封杀电视台?
这时,突然响起的门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维。
院长先生不是带着钥匙么?为什么按门铃呢?难道他想让我亲自为他开门,他想在打开门的第一眼就看到我这张倾国倾城的脸?
怀着各种浪漫思想,我蹦到门口打开两层门,最后通过猫眼瞟了一下按门铃的人,这一看,我即刻条件反射地弹跳出过道,一直退到大厅,心跳仿如遇到妖魔鬼怪似的,狂跳不止。
是梅延凯!
他看到新闻上两条一模一样的项链戒指,终于良心发现,决定认回我这个女儿了吗?即使不爱我妈妈了,对我多少还有一点感情吧?至少我的身体里流着一半他的血呢!他还是决定要来认我了!等了26年,终于还是等到了!
妈妈,你在哪里?你看见了吗?爸爸并不是完全冷血无情的人,他经过26年的纠结还是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激动地踩着每一步,走向最后的那一层门,使劲浑身解数才憋住尿裤子的冲动,深吸了口气打开门——
爸爸!
心里亢奋地呐喊着这两个字,最后到喉咙口却变成:“梅叔叔,您来了?”
没用啊!废物啊!他都知道你是她的女儿了,为什么还不喊爸爸呢?期盼了那么多年,现在才来装害羞,未免太矫情了吧?
我自责不已,却见梅延凯脸上似乎夹带着歉意的表情,欲言又止。
他也害羞了?拖了26年才决定来认回自己的女儿,自责和罪恶感肯定是有的嘛!
“先进来吧。”我轻声说道,完全没了平时面对其他人那般自在和自我,也不敢多说一个字,担心说错一个字会令这难得的父女重逢气氛变得尴尬。
南宫成武这时也从厨房里走出来看,一见是梅延凯,便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又笑道:“是梅叔叔啊,一起吃饭吧,我老爸可能要晚一点才回来。”
“我不是找锦文,我是来找她的。”梅延凯低头羞涩地看了我一眼,我顿觉心花怒放。
果然没错!他真的是来认女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你们慢慢聊,我先去炒菜。”南宫成武冲我投来鼓励的眼神,会意地退回厨房。
这个50岁的老人忽然沉默了,像个酝酿许久准备表白的小伙子,见到梦中情人后却脑袋卡壳了。
其实我的状态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是我惯于扯起嘴角掩盖自己的其他情绪,才向这个迟来的生父露出微笑。
“哎!”梅延凯浅浅地叹了口气,仿佛他这26年没有来相认产生了无形的心理负担和压力,更令人心疼,然而,他接下来却说:“都是紫芸……她见不得我皱一下眉头,非要让我来找你帮忙,她经常向我提起你的恶魔工作室和你独树一帜的处事方式,相信你一定能帮到我的。”
啥?原来是因为梅紫芸?跟我一厘钱关系都没有!他哪里是来认女儿的,根本就是为了他那个宝贝女儿来的!
心中燃烧正旺的烈火突然被一场世纪大冰雹砸灭,我顿觉凉到骨子里的刺痛,机械地扯起嘴角问道:“请问您现在遇到什么问题?”
“今天关于我的新闻不知道梅小姐看过没有?”梅延凯客气地问道,那淡漠的称呼像在叫唤一个路人甲,令我心寒地血液凝固。
“您是指中午那段还是刚刚那段?”我机械地吐出每一个字,如果刚刚那段他已经看过了,还能表现如此这般冷漠,我该怎么办?
我纠结着双眉,想知道他对于刚刚播放的那一条新闻的看法,梅延凯却发出疑问:“刚刚?难道今天除了诬蔑我冷血之外,还有其他跟我相关的新闻?”
原来他没看到那条新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梅馥爱啊!你真是被认爹冲昏了头脑、降低了智商!人家刚刚才敲门,除非正在用手机看P市新闻联播,否则怎么可能知道那条新闻呢?
真是想太多了……
在梅延凯疑问的注视下,我赶紧解释道:“没有,刚刚有一条新闻说一对失散多年的父女终于要相认,很感人,呵呵呵……”
“是啊,父女之间拥有血缘关系的爱远比女男女之间的爱要深厚得多,这样的故事比情人重逢更能打动人心!”梅延凯说着,若有所思地沉默了几许,又抬眼与我对视:“其实我今天是想找你帮我对付一个人,白天的新闻你应该也看到了,很明显是东方传媒一手策划的。我之前对梅小姐确实有些过分的地方,实在是因为梅小姐长得像一个令我心情低落的人,这些都是误会……”
尼马心情低落?我和妈妈在条件奇差的地下室等了你26年,那才叫心情低落!
我克制着心中的冲动,柔声问道:“可以让我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让您心情低落吗?”
如果他敢说出我妈妈的名字,我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挥起拳头揍他,于是,只好把暂时松不开的拳头藏在身后,不动声色地坐下来。
梅延凯垂下眼,流露出在我看来完全是装模作样的沉重心情,他摇头说道:“不提也罢,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咱们谈谈眼下的事吧,我知道梅小姐和成武感情很好,但东方传媒的总裁似乎也很中意梅小姐你,我希望梅小姐能帮我解释这个麻烦。”
“您希望我怎么做?”我迟疑问道。
对梅氏集团的总裁而言,对待中午那条新闻,完全可以直接找个律师告东方传媒诽谤和人身攻击,何须找我这个只有小聪明和小伎俩的小市民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一个男人最大的打击不是生意的失败,也不是贫困潦倒,而是最心爱的女人的背叛,如果梅小姐能假意爱上东方天煞,过后又无情地抛弃他,一定能给他造成重大的打击!”梅延凯阴狠地说着,最后又换上一个为女儿着想的父亲哀愁的神情:“也许只有这样,我的紫芸才能放弃对他的痴恋。你一定要帮我,除了你,我找不到第二个可以帮我的人了!”
为了紫芸就可以,我也是他的女儿啊!都是一个爹生的,为什么待遇这么悬殊?就因为我的身份现在还没有明晰吗?
见我沉默不语,梅延凯又哀求道:“钱不是问题,你就当是帮一个一无所有、只剩女儿可以相依为命的老男人好吗?”
一无所有?原来我和妈妈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原来我们一直傻傻地把一个认为我们什么都不是的人捧为生命中最重要、最值得期待的人!
我的心再次听到滴血的声音,喉咙被一股极地的冰冷冻结了,就连眼泪也凝在眼眶里,倔强地不愿滑落。
他的眼神是那么真诚,他那么地用心为他的女儿着想,那么卑微地为他心爱的女儿向一个晚辈提出请求,撇开我是他女儿这一层关系,任何有思想有情感有深度的人都不会无动于衷!
可是我和他是父女这一个事实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就算不是自己的女儿,也是别人家怀胎十月、把屎把尿养大的啊!他怎能如此这般草芥别人家的女儿呢?
他既是我的亲生父亲,又是一个变心的男人、没有责任心的爸爸!
一个视别的女人生下的女儿为珍宝的好爸爸,同时又是一个抛弃初恋情人和私生女的绝情男,不知如何处理亲爹的请求,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当一滴眼泪从眼前这位50岁的老男人下眼皮滑落时,我的身心完全被一种炼狱般的痛苦煎熬着,喉咙里仿佛卡了一万根鱼鲠,胸口仿佛堆了几吨铅块。
天底下有哪个女儿会忍心看着自己的爸爸难过呢?梅延凯不知道我是他的女儿才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难道我能假装不知道他是我爸爸吗?
不能!
我在心里回答了自己,刚要答应他的整人计划,却被门口熟悉的雷声打断:“老狐狸,果然只有舆论的力量才能让你承认当年的过错!”
寻声望去,一根擎天柱立在门口,挡去了大半光线,几乎像关上了半扇门。
天哪!赐我一个神级裁缝师把这个男人的嘴巴缝上吧!他一定是来揭破我和梅延凯血缘关系的!
不等我赶走东方天煞,梅延凯就抢先为自己辩解道:“什么过错?过去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
“你TM确定没有做过?”东方天煞大声爆粗口,完全没把他当成一个长者,继续以讽刺的质问凌迟这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你TM仔细想想!过去26年真的没有吗?还是你到处播种,压根就忘记了?或者是你年老体衰记性差、根本记不住自己还有个……”
噢迈嘎!我原本还打算等梅延凯有朝一日对我妈妈回心转意,这个臭脾气的男人根本就打算在今天直接把他活活骂死嘛!
为了防治命案发生,我赶紧吼断东方天煞的犀利质问:“好好地,你跑来打扰我的生活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东方天煞即刻敛去恶戾的神色转向我,柔情似水地回道:“我说过你会主动来找我,可是我等了一整天你都没有出现,我只好亲自过来了。”
啧啧啧!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就算他等一百年我也不会主动去找他!
原以为忍着不中他拿梅延凯开涮的激将法就可以避开和他交集,看来我这个想法太天真了!要摆脱这个狗皮膏药似的男人根本不是一天两天、一招两招就能搞定的!
梅延凯瞥了擎天柱一眼,着急地转向我询问道:“梅小姐,你愿意答应我刚刚的请求吗?”
“答应什么?答应不埋怨你现在才来认她这个女儿?还是答应不怨恨你抛弃她的妈妈令她陷入单亲家庭的悲剧?你TM要是……”东方天煞还想骂出更多令人丧胆的粗话,好在我及时跳过去压住他的嘴。
不过,接下来我要面对的却不是堵住嘴巴这种简单的体力活,而是如何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把东方天煞已经吐出口的事实扭曲成毫无关系的凡间故事!
然而,不等我开口,梅延凯就疑心重重地走过来,硬生生挤到我和擎天柱之间,气急败坏地质问他:“你说谁的女儿?我抛弃谁了?”
“你!说的就是你这死老狐狸!难道要我直接喊出名字吗?她、梅馥爱就是你、梅延凯的女儿!”东方天煞直指梅延凯的鼻子咆哮着,完全有拧下他鼻子的倾向。
可是梅延凯下巴上还留着势利眼早上的齿痕,这怎教人忍心再看到他那张英俊的老脸再受伤害呢?
我慌忙把这个擎天柱般的高大男人推出门,一边用恶戾的眼神示意他噤声,一边回头对梅延凯说:“您千万别在意,他今天还没吃药呢!您也许不知道,作为东方传媒的总裁,面对那么多竞争对手,那么多员工的生计,他压力很大的,所以有的时候一激动就会胡言乱语,把猫说成狗,把人说成鬼,把大象说成老鼠!哪一天您要是听到他说曹操骑着白龙马和三剑客一起搞文化大革命,您也别惊讶,那准是他忘记吃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梅延凯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又以同情的目光朝那张早已不知变成何种颜色的石膏脸一阵猛瞧。
石膏脸也被我突然给他乱加的病症怔住了,呆呆地瞅了我几秒钟才回神。
“他还没看到你一手捏造的晚间新闻!我警告你不要乱说哦!”我扯住他的衣襟拉向自己,低声警告道。
“噢!对,我忘记吃药了。”狭眸闪过一丝狡猾的信息,石膏脸突然贴过来凑到我耳边,以微不可闻的声音问道:“你说我该吃什么药呢?那一夜你带去树之迷宫的那些?”
这个杀千刀的又提起那个令人不堪回首的夜晚,那个我恨不得当成擦过P眼的卫生纸冲掉的夜晚!
“不要提树之迷宫的事!变态!”我心虚地低吼道,心里爬过无数慌乱的小虫,径直把他推到门外更远的地方。
“那你要我提什么呢?”东方天煞随着我的推搡小步后退,一边轻笑着瞅进我眼里:“提昨天你当着我父母和两个色医生的面,把承诺借肩膀的事甩得一干二净?还是什么都不提,你跟我搬回富人小区住?”
“我都不要!都不要!”我甩开他的衬衫领子,眼角的余光瞅见梅延凯正从别墅走出来,赶紧压低声音冲眼前这张盈满戏谑淫笑的石膏脸恶声威胁道:“不许提我和他的关系!一个字也不许提!否则让你知道恶魔工作室的厉害!”
“所谓的恶魔工作室不就是你一个人吗?”石膏脸浅笑着整了整衣服,语气里充满轻蔑。
“是我一个人,但是我有强大的后盾!”我举起拳头向他示威,但耳边梅延凯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更加紧张,恨不得请魔术师当场把这根随时令我无地自容的柱子变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梅延凯走到我跟前,咕噜着一双大眼,把我整个脸打量了无数遍,时间之长令我误以为他是在数我脸上的毛孔数量!
我尴尬地笑笑:“您不会当真了吧?”
这个酷似90年代明星的老男人依旧专注于自己的世界,像个严谨的面部整容医师似的,反复再三地观察、目测、估量我的五官。
“女儿啊!你是我的女儿啊!”很遗憾,这只是我对他即将做出的反应做的激动版猜测。
“你的妈妈就是方佳倩吧?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的五官和身材简直就是我和你妈妈的完美结合体。”这是淡定版。
“真的是你吗?我的女儿?你妈妈还好吗?我真是该死!居然让你们等了26年!我该怎么补偿这26年来犯下的错呢?让老天爷好好惩罚吧!”这是悲情版……
不管他做出哪个版本的反应,我都会第一时间张开双臂扑上去熊抱!
然而,梅延凯的反应却完全跳出我猜测的上千种版本,以绝对创新的对白当场击毙我的身心!
“我就只有一个女儿了,你会帮我的吧?”梅延凯情深意浓地瞅着我,可惜那情那意都不属于我,而属于梅紫芸,只属于她。
我张开双臂准备拥抱,听到他的话之后,我只好顺势将掌心向上一翻,假装轻松地说道:“没问题!没有恶魔工作室办不到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说完不经大脑的话,我就意识到要办的对象正是此时站在我身边这位帮过我好多次、并且似乎对我的感情超过喜欢程度的男人!
我一定是疯了,否则怎会答应帮一个始乱终弃的男人、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我一定疯得不轻,否则怎会答应别人去恶整一个可能和南宫成武一样爱我的男人呢?
歉疚的目光转向东方天煞,他全然不知我答应了梅延凯什么,所以依然笑得充满爱与梦幻。
正当我的心灵被道德与承诺夹击时,一个饱含惊险和担忧的洪亮声音冲入耳膜:“小爱爱!危险!”
话音刚落,我的身体就被一股熟悉的力量带离以东方天煞为中心的方圆5米之外。
只见一把折射着夏日夕阳的银亮锅铲从我右侧伸出来,在空中比划着,南宫成武又发挥长舌妇的功力开腔了:“变态臭脾气,你看你每天这么接近我的小爱爱,能讨到媳妇吗?男人嘛,要心胸阔达些,不要把自己绑死在一棵树上!特别是对心爱的女人,当放则放,不要等到人家被逼得不耐烦了说出狠话……”
可惜,东方天煞对他的碎碎念似乎已经免疫了,完全像一樽不怕风吹雨打、不惧黄沙飞土的兵马俑雕像,脸上尽是纯粹的无动于衷。
我不知道他是强装表面淡定还是果真内力深厚,只知道他此刻关注的焦点还是我,因为他用那两片随时能够吐出令我元气大伤的惊险字词的厚唇说道:“你还打算瞒多久?一辈子吗?你觉得你妈妈如果在这里的话,她会乐意看到你这样吗?”
“瞒什么?小爱爱!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你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你要给人家戴绿帽也要先通知人家一声嘛!不要不通知,毫不设防就给人家戴绿帽嘛!人家的心……”敏感得接近神经质的心脏科医生念叨病又发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病一旦发病,短时间内几乎没有任何个人或组织能够阻止他合上嘴巴,就算天才缝纫师也无能为力。
“你现在不说出来,难道你能保证梅紫芸那颗小草莓……不说?你有把握老……狸的下属能憋着不说?”东方天煞一如既往地温柔目光抚上我的脸颊,但他柔和的声音被碎碎念医生的念功掩住了,以致于有些字词听得不太清楚,而他也注意到这一点,但光靠他三两下的怒视远远不够,碎碎念医生依旧忘我的陶醉在自己的激情演讲中。
“闭嘴!变态医生!”石膏脸终于受不了他的干扰爆发出雷吼声。
碎碎念医生愣了一秒,又继续滔滔不绝地抱怨:“啧啧啧!你成天这样大嗓门能找着媳妇吗?你……”
这回,一个白皙的巨拳挥向南宫成武的俊脸,暂时中止了他的碎碎念,但他躲开后又像讨厌的股票销售电话,无休止地扰乱在场所有人的听觉神经。
东方天煞的脸暗沉到了极点,终究还是放弃去堵住那张永不停歇的嘴,但他做出了更加令人窒息的动作——他伸手探进口袋里,神秘地取出一条折叠整齐的干净手帕,在摊开手帕之前,他径直越过我走向梅延凯。
然而,就在擦肩的那一瞬,我瞥见从手帕里滑出的一小截黯淡的银链子!
我的心脏仿佛瞬间从胸腔第三到第六根肋骨间提到第一根肋骨,大幅度的狂跳几乎要击伤我胸腔的肋骨,一种不祥的预感即刻将我罩入黑暗中。
未知东方天煞歹意,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手帕里的东西是我戴了10年的项链戒指!
这个觉悟像两根无形的钢针直扎进我两边的太阳穴上,接着又有两个无形的电夹接上钢针,再通电……
就在世界末日来临的前一刻,我飞身以饿虎扑食的凶猛气势扑向东方天煞手中的帕子,眼看手帕已经近在咫尺,几乎要被我的手触碰到,周身突然闪过一阵局部的小型旋风——手帕不见了。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随着我的脸颊贴上突然出现的不明物体传入耳中,紧接着一双结实的铁臂箍住我的腰身,令我动弹不得。
“小爱,你想逃避到什么时候?”奸猾的石膏脸在我头顶上轻声问道。
不容我阻止,他已经把手帕里的东西抖出来了!
毋须环顾四周,我就意识到梅延凯已经看到项链戒指,他脸上的表情是喜是忧是哀是怒,都直接影响到我这颗敏感的心!
我不敢去看这个父亲的表情,把头钻进东方天煞的怀里,就像鸵鸟把头埋进土里一样,试图躲开即将看到的一切。
不料,梅延凯却说:“那是我送给紫芸的东西!你是怎么……”
东方天煞打断他的话说道:“老狐狸,先声明一点:这条链子不是梅紫芸的!不相信,你可以现在打电话问她!”
“也不是我的!”我摆摆手,想推开他逃走,却被他单手按住后背,硬生生将这条链子戴上我脖子,塑料戒指上还留着他的体温,但即将发生的悲剧还是令我心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你躲不掉的!”磁性的声音夹带着一股炽热的气息窜进我的耳膜,东方天煞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的身子转向梅延凯。
这历史性的劫难终究还是躲不掉!
我做好了当场暴毙的准备后,慢慢睁开眼睛,却见那位酷似90年代明星的老男人以前所未有的惊异目光瞅着我脖子上的银链子,之后又嫌恶地打量我全身数遍。
接触到他的眼神,我的心里顿时被浇了一盆冰水,他还是讨厌我!不管他知不知道我和他之间存在血缘关系,他都讨厌我!
我心痛地垂下眼,任眼泪无声地滑出眼眶,低落到脚下的草地上。
“这么多年,花了不少钱吧?”梅延凯突然鄙夷地问道。
呃?这是对我说的么?
“不多,我们一直省吃俭用。”我对上他奇怪的目光回道。
“省吃俭用?哼!跟了有钱的男人,还用得着省吗?想拉骨削肉都不成问题,要多年轻有多年轻,不过是钱的问题罢了!你这种女人有几个钱就能得到,街上到处都是!”老男人说到后面几乎是用叫嚷的声量宣泄他莫名激动的情绪,其中又似乎隐隐带着一股酸味。
我听了半天都没敢确定他是在跟我说话,但现场能看得见的女人只有我一个,这不禁让我联想到一些惊异现象……
“你们家……”我偷偷拉住南宫成武,贴到他耳边低声问道:“是不是有脏东西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什么脏东西?小爱爱,你对我的误会实在太深了!”南宫成武突然激动起来,又是捂心又是捧脸地为自己澄清道:“作为P市唯一一个集高俊外貌和高超医术于一身的我,怎么可能生活在不干净的地方呢?这个别墅区每天凌晨和黄昏时分都有清洁卫队处理垃圾,从来没有过夜的垃圾,也从来没有……”
噢迈嘎!这个碎碎念医生显然曲解我的意思了。
“我是指那种东西!那种……”我耐心地冲他吐长了舌头,作出鬼脸的样子。
这个心脏科医生才猛然顿悟,神经兮兮地滚动着两颗明亮的眼珠瞅来瞅去,一边紧张地抓着我的手臂问道:“你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你能看见那些东西?那些东西长什么样?你……”
正发愁怎么让这个提前更年期的男人合上嘴,梅延凯开口说话倒是帮了我的忙,但他对我依旧没有好的口气:“整年轻了就找年轻的小子厮混,也不怕被人耻笑老牛吃嫩草!难道你的本质就是这样吗?哼!26年前装得那么清纯,可真是为难你了!一离开我就……”
NO!NO!NO!梅延凯若不是鬼上身,必定是在跟鬼说话!
他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像是对在场的任何一个非透明人说的,我忍不住打断他问道:“您是在跟已故的老朋友说话么?”
“没错!过去那个你已经死了!或许过去我根本就没有认识真正的你!”梅延凯目不斜视地瞪着我,仿佛他口中的那个“你”就是指我!
这、这难道是我被鬼上身了?为什么他由始至终说怪话的对象似乎都是我呢?
这时,南宫成武才真正把注意力从我身上移开,他也忍不住打断道:“梅叔叔,请问您是在跟小爱爱说话吗?为什么我总觉得您是在跟另一个人说话呢?”
“小爱爱?”梅延凯重复着南宫成武的专属称呼,五官立体的老脸几乎扭成一团,最后松开时竟变成一张狰狞的面孔:“为了勾引年轻的小男孩,连名字也改了是吧,方佳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等!如果我没听错的话,这个老男人刚刚叫了我妈妈的名字!
他果然看到了鬼魂,他看到的应该是我妈妈的鬼魂——10年前她因为车祸失踪,早就离开人世了,只是我还自我麻醉地说服自己相信奇迹。
如今,梅延凯若果真看到她的魂魄在我身上浮现,就更加证实了她失踪等于死亡的残酷事实。
想到这里,我的心突然抽痛得厉害,痛得眼泪都止不住流下来,就像10年前扒在妈妈消失的病床上一样,我不顾一切地放声大哭。
“你这无情的女人!你以为你哭就能弥补你这二十多年来欠我的感情吗?”梅延凯也激动地语无伦次,他甚至粗鲁地抓住我双肩一阵猛晃:“我明白告诉你,方佳倩!今时今日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这里……”他用食指狠狠地戳着自己的心口说道:“这里26年的空缺,你永远也无法弥补,除非时光倒流!”
怎么变成这样了?是妈妈告诉我的信息有误,还是梅延凯神经错乱了?他完全把事实都颠倒了!难道他想为自己这么多年的罪孽找借口?
“不不不!你给我听明白了!”我毫不客气地甩开他的手,直指他的鼻子厉声喊道:“应该做出补偿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刚要说出“妈妈”两个字,我却被这个亲生父亲过分亲密的举动吓住了,他竟又抓住我双肩,一使劲就把我按向他怀里——不!不是他怀里,而是他的脸!
更准确地说,是将我的脸压向他的脸!
尽管刚刚迈过50岁的门槛,他仍能轻松地单凭一只手就按着我的后脑勺将我的头压向他的,而最终的动作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噢迈嘎!他是想强吻我!!!
这个杀千刀的父亲!居然想母女通吃?26年前糟蹋我妈妈的身体和感情,26年后又企图玷污我的唇?!
这个天理不容的老男人!就算他是我亲爹,也不能纵容他如此这般违天悖理地污染P市的社会风气!
可是,毕竟男女力气悬殊,我只能死命捂着嘴唇,护住自己最后的尊严,却始终推不开这个26年前给我生命的老男人!
“老狐狸!你TM发什么神经?”终于,东方天煞的吼声救了我一命,他一个拳头挥到梅延凯仍残留着牙印的下巴上,后者痛得立马松开我,后退到五米之外。
“啧啧啧!梅叔叔,我向来敬重您的人格,但今天这一出真教我失望了,您居然……”南宫成武也冲他摇头,面露失望神色:“即使小爱爱有多么忍人喜欢,令人巴不得每天每夜每时每刻地与她接吻,您也不该这样吧?您居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侵犯!噢!上帝啊!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
“臭医生不要再说了!”我抓狂地嚷起来,转向梅延凯吼道:“在我更加鄙视你之前,你最好马上离开!”
“他……他说什么?!”梅延凯狰狞着两条深刻的法令纹,瞪圆的双眼几乎被里面渗出的透明液体弥漫,就像我此刻瞪得发酸的双眼,我顾不得眨眼,极力想让他感受到我对他的憎恶!
“他说什么?管他说什么,我叫你走啊!难道我说的汉语你没听清楚吗?你真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还是假装听不见别人对你毫无责任和冷血无情的控诉?”我的情绪越发激动,一想到他对我的丑行,和对妈妈仅剩的那条魂魄的态度,我就恨不得说出无比严酷的指责,恨不得说得他直接跑去跳长江、跳黄河、跳华山!
“你……”梅延凯被我指责得无言以对,瞪着一对上眼皮有些松的双眼皮老眼,愣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乘胜追击,继续发泄这26年来的不满:“你什么你?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想揍你了!以为开辆奥迪派克峰就很了不起吗?以为有个温顺可爱的女儿就很了不起吗?以为自己长了一张90年代的明星脸就很了不起吗?我现在一点儿都不喜欢你了!我一点儿也不介意你会怎么看我和我妈妈了!我一点儿都不想跟你有血缘关系了!”
骂完一长串话,我的心里似乎舒坦了一点点,但梅延凯的反应却令人大跌眼镜,他那张老脸竟一点儿生气的迹象都没有,反倒是充满困惑和惊喜。
“你真是我的女儿?”他痴痴地看着我问道:“你不是整容后变高变瘦了的她?”
啥?我咋成了整过容的我妈了?
我瞪圆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瞅着这个想象力过盛的老男人,敢情他看到我的项链戒指那一刻起,就一直把我当成整过容的妈妈,所以才说了一堆正常逻辑无法解析的胡话,还做了差点乱那个啥伦的猥琐举动?
我微侧过脸向身边的擎天柱低声说道:“看来你出手太冲动了,他刚才只是把我当成我妈妈,才会对我……”
“那也绝对不允许!随便来一个肮脏的男人把你错当成自己的旧情人,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吗?”东方天煞嫉恶如仇吼向梅延凯,吼得他肩膀微抖,后退了一小步,才又回头对我温柔地微笑:“小爱,你也看到了,他这副德行完全不像一个父亲应有的样子,认了他又如何?还不是形同虚设?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他根本尽不到做父亲的责任,何不让我一次性把他和他的企业整垮了?”
“这、这样不太好吧?”我小声地回道,一面瞅着梅延凯眼里复杂的泪水,忽觉不忍心。
“对不起!”这个酷似90年代明星的老男人十分郑重地对我说出这三个字,诚恳地说道:“我没有想到当年你妈妈已经怀了你,这些年你一直过着没有父爱的日子,一定很难过吧?身边还有一个脾气这么臭的死小子,一定也生活得水深火热吧?要不要考虑跟爸爸一起联手对付他?”
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噢!我的血压有点高,头有点昏眩,听觉有点模糊……他自称是我爸爸了!意思是我可以叫他爸爸了么?
心花正怒放,东方天煞突然一手把我圈进他怀里,无比严肃却不失温柔地说道:“小爱,现在让你做个选择。你要选一个四分之三身体已经要入土,并且人生前四分之三的时间都没有好好待过你的死老狐狸,还是选一个从你9岁开始就一起陪着你,并且必将陪你走完人生的我?”
未等我好好解读他话中的高深含义,那位刚刚和我关系明了的老男人却迫不及待地问我:“你选这个脾气奇臭的小子还是选择爸爸?”
爸爸!这是多么可爱的称呼啊!今天终于找到那个应该被我唤一声爸爸的人了!可是,另一个总是温柔瞅着我的男人却不是省油的灯,每回我做出违背他期望的决定,他总会在24小时之内令我为自己的行为后悔!
梅延凯见我不语,又哭丧着一张老脸说道:“如果你希望明天早晨太阳升起的时候还能看到爸爸,就跟爸爸一起对付他吧!”
爸爸爸爸!又是爸爸!左一个爸爸右一个爸爸,这教一个26年来从未叫过别人一声爸爸的我怎么承受如此这般巨大的冲击呢?这样亲切的称呼,这样令人感动流泪的称呼,实在教人无法抗拒!
可是,东方天煞也不甘未弱,他气定神闲地重复着梅延凯前面的话对我说道:“如果你希望明天早晨太阳升起的时候还能看到他、梅紫芸、色医生父子若干人,你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一边是刚刚相认的亲爹,一边是宁可踩死一万字蚂蚁也不能触碰他一根汗毛的温柔伪君子,这岂不是上天有意为难我?
预知如何应付这两个相互仇视的男人,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万能的上帝啊,你来替我做个决定吧!有什么不良后果你来担当吧!
26年来第一次可以这么名正言顺地叫一个男人一声爸爸,第一次可以这么大开情怀享受父爱,可是我们之间有一个像擎天柱般庞大的阻碍物。
我把求救的目光转向现场另一位9.22%可能成为我未来另一半的男人身上,后者正来回瞅着两个敌对的男人,似乎在寻思着如何替我摆脱这种为难的状态。
这时,别墅外这片空旷的草地忽然被一股焦味弥漫,心脏科医生即刻挥着锅铲跳起来:“糟了!我的牛排!”
这一叫声刚结束,又传来另一种音色成熟浑厚的尖叫:“臭小子!你又想毁了我的厨房!”
是成熟老帅哥回来了!
一听到他儿子如此这般痛惜的哀嚎,这位50岁的老先生即刻以常人无法预料的速度冲进别墅。
我也跟着这一老一少的帅哥冲回别墅,希望能为抢救牛排的行动做出小小的贡献。
但见厨房里烟雾缭绕,如入仙境,平底锅上的牛排烟中夹火,火中带烟,牛排的外观早已从最初的鲜红娇嫩变成宋代那位姓包的青天的肤色。
“小美人,别过来!”老帅哥在烟雾里喊道,只见他一百八十公分的完美身形在空中跃过一个漂亮的前空翻动作,以帅过迈克尔乔丹无数倍的飞人动作将锅盖精准地扣到平底锅上,火焰骤然熄灭了。
我顿觉安全系数恢复到100%,即刻对院长老帅哥的英勇行为拍手叫好,赞不绝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痴!别以为暂时跑开就能回避选择!”东方天煞磁性的声音突然在烟雾中传来。
我左右看不到人,突觉身后一双大手从我腰间伸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我把腰部往前一弓,巧妙躲过了他的突袭,又迅速一个10度转身,跳离他的长臂范围。
“啧啧啧!臭脾气啊,你真是太不厚道了,居然想趁火打劫、趁乱非礼!老是耍这种卑鄙的花招,能讨到媳妇么?真替你爹娘忧心啊!”南宫成武的声音也从烟雾里传来,又开始他最擅长的碎碎念:“庆幸他们在你小时候就预料到你会变成这副模样,不忍心看着你因为个人的性格问题而找不到对象,才一早就将你撇下……”
“闭嘴!你……”石膏脸颜色骤变,眼看他就要飙出兽吼式的粗话,他却突然合上嘴,硬生生把所有刺破耳膜的咒骂内容封在那两片厚实饱满的嘴唇内——但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下一秒,他的巨拳就从他身侧飞出来。
“小心!”我眼疾手快地扑向南宫成武,虽然冲力微小,但足以令他移到石膏脸的攻击范围之外。
我听到东方天煞沉闷地哼了一声,就猜到他此刻脸上的表情有多臭了,但这位刚刚被我从兽拳下救出的心脏科医生马上就抽走我的注意力,他趁着我双手还按在他胸口,顺势将我抱出厨房。
“站住!臭医生!放开她!”烟雾里的擎天柱即刻逼过来,可惜他没有南宫成武熟悉这栋别墅的结构,在他摸索着路线走出来时,我和南宫成武已经跑出了别墅区。
“噢!我的小爱爱,我区区一个心脏科医生何德何能啊!我上辈子一定是积了好几座泰山的德!你居然不顾自己的处境,你差点就被臭脾气的拳头打中了!你英雄救美的娇美形象已经深深刻在我心上!噢!我已经感动得无法自拔……”猥琐的色医生抱着我站在这条宁静的小巷里,滔滔不绝地感激我的举手之劳。
由于已近黄昏,正是晚饭时间,小巷里没有其他人路过,我便安心地享受着这个一百八十公分的大男人温暖的怀抱。
然而,好景总不长,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声音忽然打破小巷的宁静:“在这个开放又放荡的21世纪,当街搂搂抱抱、亲亲我我并没有什么不妥,但至少也该关注一下自身的健康状况吧?”
说熟悉,是因为这个音色与我从出生那一刻就听到的某个声音极其神似,但陌生的却是话中的情绪和措词,明明是关心的一句话,这个女人却故意说得好像事不关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推开南宫成武看看来人的真面目,这个年少冲动的心脏科医生却紧紧抱着我不放,更当着一个身份未知的陌生女人的面厚颜说道:“人家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人家昨天晚上都没怎么抱过你,今天一整天也没抱过你,现在要一次抱回本!”
“居然连身体健康都不顾,看来你们是饥渴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行吧!那就让你们在这小巷抱到天荒地老吧!”女人犀利的言辞再次随着她事不关己的懒散语调传入耳膜。
向来语言放荡、用词猥琐的心脏科医生自然没有把这些基础级别的刺激放在眼里,但我毕竟还算个正常的人类,怎能弃脸皮于街头?
我刚想坚决推开色医生,却又听到女人锲而不舍地说教:“现在的小孩都教育得这么饥渴吗?还是吃太多激素导致原始欲过分强烈?难道父母都不管的吗?几年没来P市,没想到一个文明城市已经变成龌龊得不堪入眼的淫乱场所啦!”
女人越说越离谱,几乎把所有不正当的道德伦理都倾倒到我们身上,那严厉的语气和毫不留情的措词几乎跟势利眼不分上下,但她毕竟是个陌生的路人啊,凭什么如此这般嘴不饶人呢?
“你是我妈啊?”我烦躁地嚷起来,在色医生怀里艰难地扭过头想看看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却被双眼所见的熟悉面孔狠狠地震撼了!
这个女人,如果我的眼睛没有欺骗我的话,如果我没有阴阳眼的话,如果她也不是鬼魂的话,她真的是我妈——和10年前一模一样,只是没有了那份温柔贤淑的气质。
南宫成武察觉到我突然僵硬的身体,他扭头看了这个女人一眼,也全身僵住了。
女人睁着似曾相识的大眼盯着我,愣了一秒钟,在那短短的一秒钟里,我仿佛看到10年前那个爱我疼我视我如生命之最的温柔女人,那个10年来我每次想起她就会偷偷落泪的女人!
然而,一秒钟的时间晃过去之后,这个女人立马换上与她先前的犀利言辞相符的凶恶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未等我再次发问确认,女人就抢先强势喝道:“我就是你妈!”
“哇!真的是小爱爱的妈妈!好漂亮、好年轻哦!”猥琐的色医生即刻松开爪子,转向这个自称是我妈妈的女人,用他的花言巧语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讨她高兴。
可惜这个女人不像那些未经世事的花季少女那般轻易受他勾引,她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又转向我严厉地质问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竟然在这里做这种事!”
“呃……他是……”我还在怀疑自己眼睛看到的这个女人,犹豫着该不该把南宫成武介绍给她认识,但她马上就截断我的话——
“他是个男人!你跟一个男人在这暗巷里干这种勾当!难道你想步我的后尘,像我过去一样傻傻地为一个臭男人浪费16年的宝贵青春吗?”女人提到了那刻骨铭心的16年,我立马在心里肯定了她的真实性,但她又像个后妈似的严厉地审问道:“你们结婚了吗?”
“没,但是……”
女人不给我解释的机会,直接骂道:“没结婚就抱成这样,你想死啊!他是什么人?做什么的?有没有正当职业?家里有没有钱?婚姻能不能自主选择?”
南宫成武听到她问了一大堆问题,以为她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兴奋地抖着一字胡,上前一步想为自己做一个倾倒全世界的完美介绍,女人却又抢先下了结论:“行了,不过是皮囊有一点优势,英俊的男人多半是不可靠的!”
呃……这句话貌似在哪里听过!
“噢!”南宫成武突然哀叫一声,成功引起女人的注意之后,又立马表现出一副几乎令全世界的雌性动物都为之动容的多愁善感,最后用他那两片性感的薄唇楚楚可怜地说道:“我的心再一次被无情地击碎了!人家怎么说也算是您的半个儿子呀!您怎么可以说人家不可靠呢?人家长得英俊触怒了您,又不是有意的,人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儿子半个!你这死小孩别乱栽赃!除了梅馥爱,我可没生过其他小孩!”女人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撒娇。
但猥琐的色医生也不是轻易能被唬住的,他即刻耐心地解释道:“人家不是说女婿相当于半个儿子嘛,我虽然不是您亲生的,但您是小爱爱的妈妈,也是我的妈妈,以后我就叫您妈妈了,妈——”
“咦——恶心死了!”女人的语气明显变软,使劲摩擦自己的手臂,我也忍不住想抚平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但当右手抚上左手前臂时,手心传来的粗糙感和湿热感瞬间向我的大脑传递了一个信息——结痂的伤口出血了!
“噢!我的心肝啊!我的宝贝啊!”南宫成武夸张地叫起来,惊恐地瞪着我的左臂,仿佛面临世界末日似的,立即弯身将我打横抱起,准备飞跑出这条小巷子。
那位自称是我妈妈的女人立即跳到我们跟前,强硬地说道:“放下我的女儿!还没结婚就这么霸道无礼,难道你们平常都是这么相处的吗?”
吓得心脏科医生慌忙让我立回地面,可是接下来她又把矛头转向我:“没用的女儿!难道你都是这样让男人为所欲为的吗?一点都不自爱,妈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我妈妈是个很温柔很善良的人,她教我要与人为善,不要轻易树敌。”说出过去妈妈教过我的话,我内心里突然不可抑制地怀念10年前那个养育了我16年的妈妈,眼前这个女人如果不开口,也许我会误以为她就是我妈妈,但她应该不是,她的性格跟我妈妈完全不一样。
女人被我的话莫名地激怒了,直接伸过手来抓住我的衣襟吼道:“什么你妈妈?什么她?我就是你妈!”
“你……”实在不像是!我硬生生咽下后面几个字,指了指脖子上那条项链戒指问道:“你还记得这个吗?”
女人眼珠一转,看到我妈妈和爸爸的定情信物时,脸上的愤怒僵了一秒,又嫌弃地说道:“不就是镀银的假链子和塑料圈么?这种便宜货夜市里到处都有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啥?当年这条被我妈妈视如珍宝的项链戒指,今天却成了这个女人口中的便宜货。
这一刻,我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肯定自己的猜测了——她不过是一个跟我妈妈长得相像的女人罢了。
“你果然不是我妈妈!我妈妈10年前就失踪了,老天爷不可能那么照顾我,让我再次和她见面!你只是跟她长得像而已……”我摇头否认她的真实性,失望的泪水却已经忍不住从眼里溢出来。
女人即刻怒吼道:“像你个头!我就是你妈!”
“你不是!不要再骗我了!我妈妈不会是这样的!这条链子是她和我爸爸的定情信物,不管当初它是用多少钱买回来的,它在我和妈妈心目中都是无价的!”我捏着黑色塑料戒指大声嚷道,可是嚷得越大声,我心里反而对它的重要性产生怀疑。
它如果那么重要,10年前我妈妈就不会把它扔在病床上不要了,如果妈妈真的死了,她应该会把这条重要的定情信物带着一起下葬的。
“呸!那个臭男人我已经当他死了!定情信物的笑话是我哄你开心的,你居然也信?”女人不屑地瞟了一眼我的项链,眼神里似乎略过某种复杂的情绪,又语重心长地说道:“女儿啊,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连基本的真假是非都不会分辨了呢?”
“他没死,定情信物也不是个笑话,前几天我还看到他把一条一模一样的链子送给他女儿呢!”我如实说道,想起梅延凯生日派对上对梅紫芸和我的态度差距,不禁心酸。
“我呸!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野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厮混,还带了个野女儿回来,现在还有脸拿出那条破烂东西送给野女儿!”女人又气急败坏地叫起来。
她的咒骂和怨恨似乎也不无道理,但如果是我妈妈,她一定不会这样激动,她最多就是找个无人的角落默默流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爸爸当年不知道我妈妈有了身孕,而且他另一个女儿是我的朋友,如果你再这样乱骂人,我可不管什么老幼尊卑了!”我沉下脸,轻扯南宫成武的衣服,暗示他离开这里,他却迟疑地看了凶女人一眼,压低声音对我说:“小爱爱,你是怎么了?她真的是你妈妈啊,只不过性格变了而已。”
我瞅向凶女人,她的脸确实无可挑剔地像我妈妈的脸,身高、身材也都一致,但一个人的性格怎么可能从极端温顺变得极端粗暴呢?
“她不是我妈妈!我妈妈从来没有对我凶过,我妈妈每次看到我都会笑得很美,因为她说……”我忽觉如鲠在喉,过去妈妈无数次对我说:看到我的脸就会想起我爸爸,想起那些甜蜜的、快乐的、包括儿童不宜的画面。
“因为我说什么?我说看到你的脸就会想起那个臭男人是吗?”女人抢了我的对白,激动地说道:“没错!你的鼻子和嘴都像他,甚至你在16岁时身高已经超过了我,也是遗传了他,那又怎样?你现在是要爹不要娘了是吗?看我养了你这只白眼狼!白养了你16年啦!”
女人失控的叫嚷越发动摇我的定论,她似乎真的是我妈妈,因为世界上不可能再找到第二个像势利眼那样为我妈妈的不幸遭遇而气愤得如此这般失态的人了!
“爸爸已经承认我是他的女儿了,而且我……其实一直都很喜欢他……”原本想安抚这个女人,说到最后,我反而觉得难为情了,毕竟长这么大了才与自己的父亲确定关系,跟那种从小就有父亲陪伴着长大的孩子不一样,至少不可能像梅紫芸那样自然地享受他的宠溺。
但这个好消息对凶女人来说显然不是好消息,她原本白里透红的粉嫩肌肤突然被一层无形的黑纱布蒙住,就连站在我旁边的南宫成武也畏惧三分,他握着我双肩,不动声色地带我往后挪步。
凶女人的食指直戳向我的鼻子,精美的五官却与她喷出口的内容完全不在一个档次:“这种良心被狗咬了的缺心爹你还认来做什么?你怎么不去路边找个乞丐认作爸爸?乞丐还知道为儿女乞讨五毛钱买馒头吃,他给过你什么?呃?”
“他也许没有给过我物质上的东西,但今天是他26年来第一次让我感受到有一个爸爸存在的幸福!我真的好开心,如果我妈妈在的话,她一定也会和我一样高兴,我们等了爸爸26年了,这种心情你不会了解的。”一想到梅延凯当时内疚的神情,我就感动得不能自己。
他不是不回来认我,而是不知道我的存在,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早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出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26年?我怀你十月那段时间算什么?是27年!”凶女人激动地抓起我的衣襟,直接冲南宫成武命令道:“放开她!我要好好教训这个白眼狼!”
“妈,您不要生气嘛,小爱爱跟她爸爸相认,您应该为她高兴才是啊,妈,有什么事好好说嘛……”南宫成武搂着我一直后退,好话连篇,甚至连声把她叫成“妈”。
“别叫我妈!不想被我拧断胳膊就放下我女儿!老娘今天可不像过去那么软弱了!”凶女人双脚扎好马步,细长的手指紧紧箍住南宫成武的手腕。
虽然我对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心脏科医生的实力很有信心,但这个外表柔弱的凶女人在气势上已经占了上风……
“让我一个人对付她吧,我比她高,不怕她!”我扭身对南宫成武耳语,径直站到凶女人面前。
耳尖的凶女人似乎听到我说的话,她漂亮的大眼睛突然被一股凶险的戾气充斥,不待她开口说话,我已经差点窒息在她的强力瞪视下了。
这、这个女人不要是我妈妈吧?我妈妈方美人过去在穷人小区是出了名的淑女,跟眼前这个无论语言还是动作都无比粗鲁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
正当我思量着她是不是我妈妈找了哪个世外高人脱胎换骨变成的暴力女,女人突然转怒为悲,出牌完全不照常理。
我强忍着退到南宫成武身后的冲动,极力以不畏强敌的姿态面对她的变幻莫测,女人细眉一蹙,两行眼泪就流了下来。
“呃?别这样,有什么话好好说,何必这样呢?弄不好,人家以为是我打你了……”我慌得词不达意,顿觉问题更加棘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面对强硬的对手,我的战斗力可以上升到100%,但若是突然软弱的对手,与生俱来的慈悲情怀就会削减我所有的战斗意识,令我心软得完全下不了手。
“你以为我想要你怕我吗?以前我们像姐妹一样相处多么愉快,我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还不是那个臭男人!”凶女人开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描述她的过去:“你16岁那年,我在街上看到那个臭男人牵着一个跟你一般大的小丫头,我就知道一定是他在外面跟哪个野女人生的!”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呀?”我惊讶地发出疑问。
跟她相比,我16岁就开始进入社会混,现在无论心理和生理的承受能力都应该比当时的她强,可我看到梅紫芸戴着一条和我一模一样的链子时都会失控,何况是我那位向来柔弱、只是偶尔拿根棍子帮我打狗的妈妈!
她真的是我妈妈!令她性格脱胎换骨的世外高人就是我爸爸——那个曾经抛弃她的男人!
“我当时发了疯想冲过去扇他耳光、啃他脖子、踹他重要部位,可是一个不长眼的司机破坏了我的计划……”她抹掉两行泪,绘声绘色地向我讲述10年发生的事。
我震撼不已,原来10年前妈妈已经表现出潜藏在体内深处的暴力基因,看来是车祸完全激发了她的潜能!
“可是为什么爸爸说你欠了他二十多年的感情,还说不会原谅你?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刚才他还差点把我当成你,差点强吻我呢!说明他对你余情未了,很有可能另一个女人比不上你……”我以自己多年的侦探情结兴奋地推测着,不料却再一次激怒了这个当事人。
她毫不客气地捏起我两只耳朵嚷嚷道:“那个臭男人居然企图强吻你?你怎么不早说?他居然敢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难道最近他跟日本人合作,沾了些不良的习俗?日本人向来喜欢全家人乱搞,那个臭男人也……”
“不是啦!他只是把我错当成整容之后变瘦的你啦!”我窘迫地打断她的胡思乱想,关于乱那个啥伦的推测,她竟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个推测是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惜我的解释并不能安抚一个对英俊男人存在重大偏见的女人,她迫不及待地问道:“你说刚才还跟那个臭男人在一起?他现在在哪儿?说!”
“呃?你想干嘛?”我惊慌地瞅着她一张怒脸,隐隐感觉到不祥的预兆。
今天才认的爹,我可不希望这个爹不到24小时就被人解决掉!
恶妈妈见我不说,便转向旁边那边从一开始就对她投以无限敬畏目光的心脏科医生:“死小孩,她不说,你说!”
我极力向他摇头摆手,南宫成武还是屈服在这个未来丈母娘的强悍之下,如实说道:“梅叔叔现在应该还在我家里。”
“走!上你们家去!”恶妈妈抓起南宫成武的手,便踩着急如星火的步子走出小巷。
可怜心脏科医生一个“不”字也不敢说,任由他的未来丈母娘拽着他找仇人,两人的背影一眨眼功夫就消失在巷尾,只留下孤独的我。
真是天意弄人啊!我梅馥爱刚刚认了个情绪不太正常的亲爹,现在又见到失踪了10年的亲娘,这两个家长似乎对彼此都存在很深的怨念,如果他们相见,岂不血染南宫家的别墅?
未知热血父母将展开如何血腥的战斗,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苍天啊!大地啊!请不要让我的亲生父母互相残杀啊!
赐我一个火箭吧!让我直接飞到南宫成武家把我刚认的爸爸带走吧!
在这十万火急之际,我决定用人类目前最普遍的科技成果——手机通知院长老帅哥转移我爸爸!
“快点接听!快点接听吧!”我把手机贴在耳边,自言自语地念叨着,祈祷悲剧不要那么快发生。
这种时候,如果上天还知道体恤一个从小没有父亲陪伴、连名字都叫“没父爱”的可怜孩子,就应该让院长老帅哥接听我的电话,可惜上天要体恤的人实在太多了,没有心思理会我——
电话还没接通就被一个不明物体略走,转眼一看,手机落在一只大掌中,挂机键被一只大拇指按了下去。
“你……”我抬眼恶狠狠地瞪向这个破坏我救人的罪魁祸首,却被跟前一张斜向上45度角、稚气中暗藏霸气的脸逼下所有即将骂出口的话。
前两天在P市第一医院还看到他脆弱的一面,听说因为我骂了他爹反而促进了他们父子的感情,这会儿他出现在这条无人的小巷该不会是专程跟踪我,想来报答我吧?
若是以身相许就太俗套了,况且我已经有一个9.22%可能结婚的对象了,而这个男人显然比我还小,老牛吃嫩草也有点不厚道。
若是用一叠红色毛主席的纸币表示一下心意倒是个不错的方式,若是再来一座金山银山……
等等!现在岂是见钱眼开的时候?我那对情绪不稳定的家长就要展开一场大搏杀了,我怎么可以在这里想象这些有的没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目光移回我的手机,不等我开口,尹潜这小子倒是很识相地把手机递还给我,但他又问了一句超出我想象和幻想千里之外的话:“你饿了吗?”
“饿……”不过现在好像还不是解决肠胃问题的时候吧?虽然在南宫家错失了品尝牛排的机会,现在早已饥肠辘辘,但饥饿和生死相比,显然没有生死重要啊!
话没说出口,这个小男人就仗着身高上的优势将我拉出小巷,不过他说了一句令我无力反抗的话:“带你去吃奢侈的山珍海味!”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自己见钱眼开的缺点远远比不上见食物心变的弱点,曾经为了几块糕点,我忽视了某位心脏科医生的性命安危,现在为了那些未知的、可能是我活到现在26个年头里从未品尝过的奢侈食品,别说父母的性命,就算是整个星球的安危也不能改变我的主意!
要去吃山珍海味的地点似乎有一段距离,尹潜带我走到他的交通工具面前,指着一辆山地自行车的上管,理所当然地对我说道:“你坐这儿吧。”
“啊?”我惊瞪着他,不由得想象他前胸贴着我后背的暧昧情景,实在令人想入非非!
有一个石膏脸让心脏科医生吃醋已经很无奈了,再多加这个稚气未脱的小男人,那局面就更加难以控制了。
尹潜见我没回答,又建议道:“要不我坐这儿,你坐后面骑车?”
我坐后面?那岂不是他后背贴我前……
STOP!这想法太龌龊了!我怎么可以为了一顿饭,把自己的贞洁搭上呢?
“抱都抱过了,还有什么好介意的!快点!”小男人不耐烦地催促着,大手穿过我腋下,直接架起我的身子,让我侧身坐上连着自行车座的上管,下一秒他就抬腿跨上车座,双臂从我两侧伸到前方抓住两边的握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连串动作完全把我困在他胸前和双臂之间,难堪和尴尬忽然令我有种放弃美食的冲动,但车已经上路,虽然速度远不如心脏科医生的拉风摩托车,但呼呼的风声还是在耳边暗示我车速之快。
最后我还是无法抗拒食物的诱惑,缩脖收肩死要面子地说道:“去的地方最好真的有山珍海味,否则我不会让你白白占我便宜的!哼!”
尹潜丝毫不惧我的口头威胁,贴在我身后说道:“今天这一顿是老头子请的,你尽管点贵的、好的,反正他付得起。”
“啊?哪个老头子?”我忍不住扭头问他,心里闪过无数个被我搀扶过马路的老人,每一个都只有一面之缘,既没有留名,也没留电话,他们怎么可能找到我呢?
然而,这些问题在我扭头不经意间双唇碰触到另外两片柔软时,通通抛到九霄云外。
这一碰,仿佛整个世界都翻天覆地了似的,连自行车也发生严重倾斜,自我保护的本能令我条件反射地抓住这个小男人的肩膀,他也突然抱住我的头,结实的双臂完全把我的上身包在他怀中,以致最后连带着自行车倒下时,我毫发无损地压在他和自行车上。
听到他沉闷的痛吟,我一边推开他想站起来,一边着急地说道:“对不起,是不是压伤你了?快起来让我看看!”
尹潜却纹丝不动地抱着我的头侧躺在坚硬的水泥地上,透着王子气息的长睫毛虚弱地垂下来,仿佛正在承受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他低声说道:“不要动。”
噢迈嘎!难道他的腿脱臼了?都是接吻惹的祸啊!呸呸呸!是扭头惹的祸!
“别怕,我慢慢起来,动作不会太大,你先忍着。”我轻声安抚道,想从他身上退开,却被他一双铁臂紧紧困在他胸口!
难道连手臂也脱臼动不了了吗?今次真是造大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苦着脸,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到这个小男人无赖地说道:“再等一会儿,我还没抱够呢!”
“哼!变态色魔!你自己去吃山珍海味吧!”我一脚蹬离他的腿,学着南宫成武的调调讽刺道:“每次都这么饥渴地抱女人能找着媳妇吗?”
“能!我要找的就是你!”稚气未脱的小男人狂傲地宣布道,毫不费力地从地上爬起,一百八十五公分高的强健体魄充满威胁地逼迫过来。
“找个皮蛋!毛都没长全就想泡妞!懒得跟你瞎扯!”我愤怒地丢下鄙视,转身迈开长腿远离这个饥渴的小男人。
他却跟着我跑起来,连倒在地上的自行车也不管,没几步就以他的身体优势赶上我,他紧紧捏住我的手臂问道:“如果我们要去的地方可以见到你的父母,你还会懒得跟我瞎扯吗?”
“他们现在在南宫家里,难道你要去他家吃所谓的山珍海味?”我回头冷声反问道。
南宫家的厨房十几分钟前才经历了一场浩劫,不可能那么快就可以正常使用,这个小男人一定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是从他们的别墅区跟着你过来的,你离开那里之后,他们决定去饭店吃,而这个饭店就是我要带你去的地方。”尹潜眨着一双王者般不容怀疑的厉眼,大手直接从我上臂移到前臂,这一移动即刻刮掉我臂上的一层痂,痛得我眼泪直冒。
“你跟我有仇啊?”我痛吼一声,趁他惊慌松手之际,赶紧抽回手,对着渗血的部位使劲呵气。
“手臂伸过来!”小男人皱着眉头沉声说道,从裤兜里掏出一个装着黄色粉末的透明小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我迟疑地瞪着这个熟悉的小瓶,南宫成武身上似乎也有一个……
小男人瞟了我一眼,倒是诚实地坦白道:“你们三个说话的时候,我从饥渴医生身上拿的。”
“啊?你怎么可以偷他的东西?”我警惕地打量着他,这个小男人居然也学会这么轻易地从别人身上取东西,我深知这种偷窃技术只要能与目标人物发生身体接触,就能够从对方身上轻易拿到任何东西,但对迅速和技巧的要求非常高。
“我只是做他没有善尾的工作而已。”尹潜冠冕堂皇地说道:“既然药都带了就应该在必要的时候及时使用!虎头蛇尾、只会凭一张臭嘴花言巧语的变态医生根本不配呆在你身边!”
“那个变态医生是我的朋友!不许你说他的坏话!我自己去找他们,不用你带路!”话不投机,我扭头就走。
刚拿出手机准备拨打南宫成武的电话,却被身后追上来的小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夺走:“走几步就到了,不必打电话。”
啥?走几步就到还让我坐他的自行车?还害我失吻?还差点……
此等不知耳止拼起来为何字的邪恶小人简直有辱P市的国际形象!
我深吸了口气,正准备给这个小男人上一节思想教育课,他却未经我同意直接抓起我的左手,将黄色的药粉撒在我左臂的伤口上。
“不用急着去,你的爸妈现在可能没有兴趣关注你,他们也许正在抄家伙干架呢!”尹潜勾起嘴角说着事不关己的话,一面用食指轻轻把散在伤口上的药粉摊开,异常体贴地吹着我的伤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本还担心那对50岁的家长的安危,现在却被他暧昧的举动搅乱了心绪,手臂从他热气吹拂的位置释放出一串串电流,扩散到全身。
“够了啦!松手!”我果断回神,用力拍掉他的大手,脸皮一阵阵灼热令我心神烦躁,厉声吼道:“手机还给我!”
小男人瞟了我的左臂一眼,长手绕过我的后腰将手机滑入我的裤袋中,又在我耳边吹着热气说道:“他们就在前面那家饭店。”
“什么?前面那家距离刚刚那条巷子还不到50米,还骑什么自行车?”我愤怒地扭头呵斥他,却差点又碰上他的唇,好在我26年来练就了敏捷的身手,一个360度旋转身便跳离他的碰触范围。
这该死的小男人居然也喜欢贴着人家耳朵说话!我梅馥爱生来健全健康,又不重听!
看来又是一个暗恋我、企图占我便宜的赖蛤蟆!
我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径自走向饭店,那里有一对可能即将大开杀戒的男女等着我去劝架!
“站住!”小男人在背后喊了一声。
“先把你的车收起来吧!摆在路中央既碍眼又妨碍交通!”我继续大步走,不理会他的狂傲叫唤。
“老头子想答谢你解开他的心结,才让我陪你吃一顿饭……”狂傲的小男人叫嚷着,突然加快脚步追上来,一阵风似的骤然从背后捏住我的手:“我从穷人小区好不容易找到变态医生的别墅,你竟敢拒绝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是他爸爸派他来的!难道这糊涂老头那天在医院被我骂得还不够爽么?现在又想找他儿子来被我骂?
我仰头与他对视,毫不客气地讽刺道:“拒绝你又怎么样?我既不孤独也不寂寞,不需要你陪吃饭!实在那么喜欢陪人吃饭的话,你可以选择去做三陪男呀!除了陪吃,还能陪玩、陪睡呢!”
“女人!你……”陪吃的小男人被我激得目露凶光,俨然不打算吃饭,而是要吃我!
“女什么人?我堂堂恶魔工作室的CEO还没向你索要前天帮你和你爸爸相认的报酬,陪吃顿饭就想了事?哼!等我搞定那对不懂事的父母之后再找你要酬劳!别妨碍我办正经事!”我冷下脸拍掉他的手,继续大步迈向前面的世皇大饭店。
那是距离南宫家的别墅区最近的饭店,同时也是P市数一数二的大饭店,尹潜他爹看来是真心舍得花钱报答我的帮助啊!
不过,我的理智还是把我从山珍海味的痴梦中唤醒,眼下最重要的是阻止那对分开了26年好不容易才有缘重逢的苦命鸳鸯,而且这对鸳鸯一个是我期盼了26年终于得以相认的爸爸,一个是失踪了10年令我常常以泪洗脸的妈妈,如果他们在与我相认相见不到一个小时内就因彼此间的仇恨而结束彼此的性命,那将是我梅馥爱这一生最大的遗憾!
感慨不多发,先劝架要紧!
我火速踏入那家高级饭店,抓来一个服务员就问:“这里是不是有一男一女吵得很凶,几乎要抄家伙打架流血……”
“客人,您在说什么呢?来我们世皇大饭店光顾的客人都是有高级素质和良好修养的人,怎么会有吵闹和打架的事发生呢?”服务员表面毕恭毕敬地说着,瞅着我的眼神里却充满鄙夷的情绪,好像我是个空有一副美皮囊的粗人似的。
“好吧,那我找P市第一医院的院长,他应该在这里吧?”我退一万步避开和这个服务员讨论饭店客人的素质,服务员却摇头说:“南宫先生没在这里,不过十分钟前他预订了桌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看来尹潜那个小男人没骗我。
说话的时候,大门走进一个身形高大的人物,他的傲人海拔令照进饭店大堂的夕阳晃了一下,被硬生生了截断了0.1秒钟,随即,一根皮肤白皙的擎天柱占据了我的视线,紧接着两个面容身高相似的英俊男人也走了进来。
这三个英俊挺拔的男人一出现就把饭店里大部分客人,特别是女性客人的目光抓到门口,但此三人都齐齐望向饭店外,更令人好奇饭店外有什么惊世骇俗的画面。
然而,最经不住好奇心折磨的人是我,就在部分客人稍抬臀部蠢蠢欲动时,我已经跳到门口。
台阶下两个熟悉的身影紧紧交缠在一起,男人一手按着女人的后脑勺,一手托住女人的臀部,女人的动作更令人咋舌,她双腿夹在男人的腰上,一手按着男人的胸膛,一手紧紧攀住男人的脖子……
噢迈嘎!P市虽然是个国际化的大城市,但如此这般超凡脱俗的高难度动作是不是应该在家里关起门来做比较合适呢?
定睛一看,我差点连眼珠都瞪出来!
此男正是我的生父梅延凯,此女正是我的妈妈方佳倩!
不知这对冤家热情贴身之缘故,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呃?他们……”我看着两个紧紧相拥的熟悉身影和面孔,不太敢确定他们就是差点发生流血事件的主角。
究竟是我想太多了,还是他们变化太快了?明明应该相互辱骂、相互厮打的一对死敌,怎么又上演久别重逢的恩爱剧场呢?
南宫成武笑嘻嘻地走到我身边,和我并肩望向这对奇怪的家长,又开始在我耳边碎碎念:“有我在,肯定不会让事情变坏的啦!他们是你的父母,更是我未来的岳父岳母啊!我怎么可能看着他们对打呢?我当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对打啦!我肯定会……”
耳边播放着永不停歇的啰嗦对白,我已经基本了解到这个啰嗦的男人用他烧耳膜的残酷方法制服了两个准备动刀动枪的仇敌。
“小爱爱,你知道吗?”南宫成武又俯身对我耳语道:“就在刚刚过去的那10分钟里,我做了人生的两个重要决定,我已经跟未来的岳父岳母说好了,找个良辰吉日,我们就订婚结婚洞房造人……”
这个色医生说着说着又开始联想一些儿童不宜的画面,我不得不打断他的话:“第二个重要决定呢?”
“第二个啊,鉴于第一个决定,以后你的麻烦就是我的麻烦,恶魔工作室的麻烦也是我的麻烦,所以我决定加入恶魔工作室,成为你的拍档……”南宫成武兴奋地说着第二个决定,不自觉地提高音量,耳语已经完全变成对众宣布了。
这个时候,作为P市第一医院的院长,老帅哥发飙了:“臭小子,那医院怎么办?你小子想让我做到老死都没人继承家业吗?”
站在旁边的擎天柱也发出雷吼:“变态色医生,把小爱骗去你家住已经让人恶心了!现在你连工作时间也想粘着她,过去白白让你骚扰了她两年,现在你还想24小时都像苍蝇一样缠着她!做梦!”
我小心地瞅着东方天煞狰狞的嘴脸,他这种自以为是的吃醋方式我倒不在意,我担心的是院长老帅哥会因为他儿子的这个决定对我产生不良印象,毕竟他有9.22%可能成为我未来的公公呢!
不过,这位向来考虑周到的哈佛心脏科医生还是对他情绪激动的爸爸作出及时的安抚:“老爸,你放心吧,医院的工作我也不会丢下不管的,我现在不是专家了嘛,不需要天天上班,如果有高难度的手术预约,我肯定会去的啦!你的儿子怎么会让你的医院给P市人民落下不良口碑呢?”
院长老帅哥听完就笑了:“好吧,这样你也有时间和小美人培养感情!小美人,你的恶魔工作室不排斥多一位同事帮忙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这老帅哥也变得太快了吧?
我原本还有些犹豫南宫成武的加入,但旁边那位装着温柔微笑的男人故意以咳嗽声引起我的注意后,又向我投来暗藏威胁的眼神,我便明确了自己的决定。
“当然不排斥,我早就想邀请他加入恶魔工作室了,就是担心大材小用。”我笑着对院长老帅哥说道,又偷偷地回瞪东方天煞的虚假微笑。
然而,就在说几句话的空当,饭店里大部分人都被门口那对上了年纪的饥渴男女引到饭店外来,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这对善变的老夫妻成为客人们的焦点,相信明天P市的头条新闻就会有梅氏集团总裁与雪藏多年的旧情人重修旧好之类的文字,而我这个耗尽了整个青春等待他们的可怜女儿却被晾在一边,完全不受重视,像被玩腻了的洋娃娃,主人一旦去吃饭或睡觉,我就只能呆在自己的小角落里承受孤独的煎熬。
这对没良心的父母啊!只顾天雷勾动地火宣泄自己的情啊爱啊,完全不顾我这颗幼小的心灵正在承受何种煎熬和痛苦。
“凯,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别的男人,只专注于事业。”那个失踪10年的母亲深情款款地说道。
“倩,这么多年我也一直没有别的女人,只专注于事业。”那个自从我在母体中形成受精卵就失踪的父亲含情脉脉地说道。
现场所有看客的心都融化了,连平时听惯了猥琐色医生肉麻表白的我也被他们的表情和对白所感动,这对分离多年的苦命情人终成眷属了,但是谁来告诉我:为什么一个男人狠得下心丢下怀孕的妻子消失27年?即使不知道她怀孕了,也不能呆在同一个城市27年却从不上门问候啊!为什么一个女人忍心丢下无依无靠的女儿失踪10年?即使女儿再坚强也不能弃之不顾啊!
他们俩是主角,现在相拥而泣,相爱相依,我这个做女儿的反倒成炮灰了是吧?
岂有此理!作为恶魔工作室的CEO,我今天必须为自己的遭遇讨回一个公道,否则来日怎么为P市、为全国人民惩奸除恶呢?
正当我准备对这对狠心的家长上一堂品德教育课时,女主角对男主角说:“亲爱的凯,让我们回到27年前,从头开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啥?你们从头开始?难道还要把我塞回肚子里重新生一遍不成?那我岂不又要经历从小被大狗追赶、冲动打人、献吻谢罪的不堪历史?
你们这对不负责任的父母!
我心里无限不满,不料男主角想也不想就爽快答应了:“好,我们从头开始吧!”
“好!从头开始!从头开始!从头……”看客们也跟着拍手起哄。
开始个皮蛋啦!一点都不体恤一个从小没父爱,又中途被妈妈抛弃的凄惨女孩的悲剧心情!
我心灰意冷,深知此时此刻没有我这个配角说话的机会,准备绕过人群黯然离开。
那位失职的娘不知什么时候突然离开了她的男主角钻出人群,因为我忽然嗅到一股熟悉的体香从几十人的群体中脱颖而出,紧接着手腕传来一圈紧缚感——
“亲爱的凯,关于我们女儿的名字,我很抱歉,当时没有考虑到谐音的问题……”妈妈又恢复柔情似水的个性,一边抓着我,一边隔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与中心那位酷似九十年代的老帅哥眉目传情,但她提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一个关系到恶魔工作室未来发展的问题——我的名字!
如果现场的人听到我的名字,明天恶魔工作室的CEO恐怕要代替梅氏总裁这对情人成为P市最滑稽的头条了!
还有谁的人生比我更悲惨呢?才遭遇了炮灰角色,又将面临尴尬姓名公开,未知如何度过姓名危机,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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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世界提前进入了黑夜……
南宫成武忽然贴靠过来令我感觉到无边无际的黑夜里出现了一个亮点,引导着我前进,当我靠近时,才发现是一只可爱的萤火虫,可是色医生一开口,我仿佛看到一个顽皮的小孩亲手拍死了可怜的萤火虫,又令我陷入毫无希望的黑夜中。
他毫无顾忌地说道:“小爱爱,无论你叫什么,你答应过要和我结婚的!正好今天岳父岳母大人都在这里,就让他们为我们的婚姻作主吧!”
我来不及阻止,一场血雨腥风已经展开了——
装温柔装微笑的石膏脸这会儿似乎没有耐心在两个长辈面前装下去了,两片厚唇一启就飙出200分贝的音量:“滚一边去,小爱注定是我的女人!她以后要嫁的人当然是我!”
这一吼,周围的人都捂着耳朵后退,那位抓着我手腕差点呼出我全名的亲妈也跟着退到我爸爸怀里,柔弱得完全不像小巷里偶然出现的凶女人。
“谁说的?”心脏科医生也不顾形象地提高音量和他对吼,又转向我深情地问道:“小爱爱,你没有忘记我们的约定吧?说好找到你爸爸就让他做我们的主婚人的。”
呃……话虽如此,可是现在的处境实在令我很为难,站在我身边的擎天柱已将他那双妖魔附身的铁臂缠住我的腰身,并且随着南宫成武说的每一个字不断地缩小铁臂的圆周长度!
“小爱,从你9岁开始我就一直默默看着你,默默为你做的每一件事善后,10年前,你突然从我的生活中消失,我以为是我不够优秀才让你狠心离开我的世界,所以……”擎天柱低着头,充满无限爱意的狭眸令人心跳加速,特别是他讲的煽情故事,更令人动容,但心脏科医生马上又打断他的凄美故事——
“小爱爱,从你岁开始我就盯上你了,那时候我缠了班主任好几天才让我转到你的班……”南宫成武也开始讲述十几年前无从考究其真实性的细节故事,因为我压根就没有注意过他和东方天煞的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两个高俊的男人一吼一叫的对手戏原本可能进行到天黑,甚至明早天亮,但这时从饭店里走出来的另一个男人终止了他们的对唱——
那位热衷于陪吃的稚嫩小男人无比优雅地走下台阶,声音无比冷傲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这是演的哪一出呢?两个老男人耍宝?”
“老男人?你说谁呢?”心脏科医生和石膏脸默契地朝这个刚出场的小男人吼道。
尹潜稚气未脱的脸上毫无惧意,傲慢地撅起下巴:“谁应说谁。”
这一刺激又令我腰间那只铁臂缩紧了一圈,在这种即将大动干戈的时刻,那位倒在我爸爸怀里的妈妈却说着风凉话:“我女儿挺受欢迎的嘛!不过这三个小孩都长得这么俊,该选哪个好呢?真令人难以下决定呀!”
我的心顿觉凉飕飕的,现在哪是考虑选男人的时候啊!真是个看不清时局的妈妈!看来是重新获得爱情令她头脑发热、失去判断能力了。
“天都快黑了,你们两个老男人硬还把人家困在这儿听你们吵些有的没有的,也不看看她瘦弱的小身体能不能熬得住饥饿的摧残!完全凭自己情绪控制别人的自由,这就是爱的表现吗?”尹潜面无表情地撅起下巴,傲慢地瞅着两个比他大几岁的男人。
虽然我还不太清楚他的背景,只知道他刚刚认了那位有钱的老爸,但他的性格似乎向来就藐视一切,以一个王者的姿态俯视一切,特别是他此时此刻关注着我的肠胃状况、饱腹问题、生存问题!
不要说我喜新厌旧,不要说我见异思迁,而是这个用修长的双指捏着咖啡杯耳朵的一米八五的小男生,这会儿看过去实在太优雅太高贵太无上了……
“噢!爱让我失去了思考能力!”猥琐的男医生一声长嚎,又开始他滔滔不绝的浪漫吟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那两位讨论我姓名的家长又开始研究我的姓氏了,只听得那位突然又变回善良状态的妈妈极尽温柔之能事,嗲声嗲气对我爸爸说道:“梅馥爱叫着好别扭哦,要不以后跟我的姓叫方馥爱,好不好啊,亲爱的凯?”
噢迈嘎!没父爱变反复爱,整天爱来爱去,我累不累啊?
“啊?”南宫成武立马转向我的家长,不顾哈佛心脏科医生的头衔撒娇道:“岳母大人,咱们明明说好小爱爱以后嫁给我的,她应该叫南宫馥爱,您不可以反悔哦!岳父大人,您也说句话嘛!”
可惜这对家长现在才把心思放在他们女儿我的身上已经太迟了,我腰间的白切鸡翅像千年玄铁般紧紧困住我的行动,无论旁人说什么都无法令我挣脱他的束缚。
眼见我爸爸张口要为我说话,东方天煞却抢先骂道:“老狐狸,就算你是小爱的亲生爸爸,你也不能决定她的终生大事,现在可不是父母包办婚姻的封建社会了!小爱是我的!她叫东方馥爱!”
啥?真是个自以为是的男人!骂我爸爸是老狐狸就算了,居然还想把我的姓改了?岂有此理!
我想推开这个几乎高我一个头的钢铁身躯,却听到端着咖啡的小男人狂妄宣布道:“她现在姓什么我不知道,但将来一定跟我姓尹!”
啥?原来也是个参与姓氏纠纷的坏男人!
尹潜刚刚在我眼里美好而高贵的形象瞬间瓦解,他的话又令我腰间的手臂缩了一圈。
“臭石膏脸!你想捏碎我的五脏六腑啊?快松手!”我使劲想抓开腰部的手臂,却还是撼动不了他半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东方天煞只是稍微松开一点让我呼吸顺畅些,却还是把我困在他怀里,甚至又当众暧昧地贴在我耳边柔声说道:“我喜欢上一个做事完全凭心情,不管结果、不顾后果、冲动行动的笨女人,她给我的生活带来无尽的困扰,你说怎么办呢?”
笨女人?是在说我吗?我什么时候做事完全凭心情?我什么时候不管结果、不顾后果、冲动行动了?重点是——我怎么成笨女人了?
不对!梅馥爱你要冷静,人家又没指名道姓说这个笨女人就是你,何必急着承认呢?
“喜欢就喜欢,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普度众生的菩萨,又不是你的秘书,有什么烦恼叫你的秘书去解决!关我什么事?”我挣扎着抗议道,终究挣不开这个擎天柱的双臂。
“你确定想让刘秘书帮我解决吗?可是她好像对你有特殊的感情,你觉得让她来帮我搞定你——合适吗?”石膏脸故意压低声音,狭长的单眼皮眼睛里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
幸好那位德高望重的P市第一医院院长在这个时候出手了。
南宫成武也跟着跳过来,东方天煞忙于应付这对身手不凡的父子,只好将我放到一边,就在我自以为获得自由时,另一个颀长的身影突然闪到我身边。
我仰头一看,尹潜那张隐藏着霸气的稚脸闯入我的视线!
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未知这个充满野心的小男人想做甚,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作为上次你帮我认爹的报答,我决定加入恶魔工作室。”尹潜眨着一对清澈的大眼认真说道,精致的五官令他看上去是那么无害、那么天真无邪,但他说话的内容不得不令我深思。
这个小男人为什么也想加入恶魔工作室?以我现在的经济情况看来,恶魔工作室的收入几乎微不足道,根本没有余钱给加入的人发工资,十单生意九单赔本,另一单还是梅紫芸鉴于朋友间的承诺硬要给我报酬的,色医生加入只是作为朋友想帮我,这个小男人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以我26年来被无数男女暗恋的经验判断,这个小男人九成是对我有意思了!
于是,我挑挑眉,毫不客气地揭发道:“你可别说在我岁之前就开始暗恋我了,我岁的时候还不知道你出世没有呢!说谎可要打好草稿,不然会很丢人的!”
“你岁的时候我已经5岁了,不过我可不像那两个老男人那么早熟!”尹潜说着,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又煞有介事地说道:“我是在你四年级的时候才遇到你的,当时你帮我打了几个高年级的学生……”
按他的逻辑推算,我四年级的时候,这个小男人才岁,那时候他就对我动了邪念,岂不是比色医生9岁就盯上我还早熟?
“等等!”我突然记起东方天煞第一次见到我时提过的老桥段,四年级的时候我确实帮过一个小孩,但我差点就在那次英雄事迹中壮烈牺牲了,也许真的是东方天煞暗中救了我,那眼前这个面熟的小男人应该就是……
尹潜被我打量得脸色发红,黑浓的眉头渐渐拧紧,又羞又恼地吼道:“不准笑!”
“呃?我没打算笑啊!现在有什么值得一笑的料吗?”我上下打量着他莫名气恼的怒脸,忍不住也跟着皱起眉头,左右想不明白刚才的对话中哪一句令他不爽了。
“你是不是想笑我当时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所有的风光都让东方天煞那个老男人占光了!你是不是想嘲笑我当时很弱很没用?”小男人气愤地低吼着,像一头被人揭了伤疤的狮子。
“喂!等等!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当时只想教训那些初中生而已,哪有空瞅你啊?”我无辜地反驳道,见他眼神变得更加恶戾,我赶紧转移话题问道:“你说当时东方天煞也在场,是真的吗?”
这一问,小男人突然莫名其妙地暴发起来,双掌即刻将我双肩钉到饭店外的矮墙上,瞪着一对厉眼低吼道:“不准你赞美那个老男人!也不准感激他崇拜他!不准对他有好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我……”压根就没这些打算呀!
解释还没说出口,尹潜又急躁地问道:“那你到底让不让我加入恶魔工作室?!”
尽管差点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我还是坚定地拒绝道:“但是我现在不需要新成员,也养不起员工啊!”
“不需要你给我发工资,只要有任务让我一起行动就够了。”小男人坦然说道。
不为钱?21世纪不为钱办事的人实在太稀罕了!难道这个小男人有更深远的阴谋?他是想借机接近我吧?
不行!有一个石膏脸天天缠着我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再加一个稚气未脱却又不可一世的小男人,我还经营什么恶魔工作室呀?我直接开个俊男俱乐部算了!
“但是不发工资让你白做事,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而且没有收入,你怎么生存呢?难道你认了个有钱的老爸就不打算找一份正当的工作了吗?这样可不太好,生命金贵的富二代万一受了伤要我负责怎么办?小小年纪万一遭遇变态大叔亵渎留下一辈子的阴影可怎么办?”我找尽各种借口,试图打消他加入恶魔工作室的念头,但见他脸色越来越阴沉,我不得不打住。
“你什么都不用管,只要提供我住的地方就行了。”小男人挑眉提了一个他自认为很微小的要求。
“我现在自己都只能借住在别人家里,怎么可能给你提供住的地方啊?”我无奈地反驳道。
院长老帅哥家里确实还有多余的空房间,但用来给这个小男人住恐怕不太可能,敏感的心脏科医生一定会溺醋而死的!
“变态医生家里有的是房间,或者你想让我跟你住一间,我也不会拒绝的。”小男人自说自话,说着脸上就浮现猥琐的神情。
“不行!门都没有!”我厉声吼道,要不是身体被他摁在墙上,我早就奔向人多的地方寻求掩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我果断拒绝之后,这个外表高雅如王子般的男人终于显露出阴险的一面,他无赖地笑道:“那我就把我们刚刚在街上亲密接触的情景大肆描述给现场所有的客人当下饭的料!”
小样!这是学石膏脸的卑鄙招法吧?这两个男人一定师出同门!
可惜,这等劣招如今对于身经百战的我来说已经没用任何杀伤力,我淡定地回击道:“那些算什么?我梅馥爱又不是只跟你一个男人亲密过!”
“你……”小男人果然被我气得咬牙切齿,但他又仿似下了某个阴狠的决定似的,沉声说道:“好!那我就当场……”
话没说全,他一百八十五公分的壮硕体魄就欺压过来,此等猥琐的举动,是个人都能猜得到他下一个动作想做什么!
救命啊!石膏脸,快来把你的同门师弟拉走啊!他要非礼P市良民啦!
“等等——”我拉长了尾音,最后终于想出一个权宜的借口:“可是我对你的基本信息和工作经验都不了解!”
“我今年刚从P市大学毕业,实习过程换了几份工作,至于工作内容,每一次你都那么巧合地出现,你是不是也老早就注意到我了?所以特意在我实习的地方出现,想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尹潜自以为是猜测道。
噢迈嘎!这个小男人和石膏脸一样患有妄想症啊!
“我梅馥爱对天发誓:每次遇到你都是意外,完全不是我的本意,如果时光倒流,我宁愿没有遇到你!”我举起三个手指大声说道。
话音刚落,才发现周围那些吃饱撑着的饭店客人已经转移目标围到饭店外的这面矮墙过来,而他们的观摩对象显然是我和小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穿过层层人群,我隐约看到二比一对打的三个高大男人,在他们把注意力转移到这边之前,我最好把这个小男人处理掉,否则更严重的血腥事件绝对比被几十个看客围观更恐怖!
“怎么样?向P市人民公布你的决定吧?”小男人挑着贱眉说着令人拳头发痒的话。
“我……”眼前贴过来的稚脸令我下意识地举起刚刚发誓的三个手指挡住嘴唇:“我只能答应你加入恶魔工作室,至于住的地方不是我能决定的,你要是那么喜欢住南宫成武家,你自己找他商量!”
“嗯,这样就够了。”小男人得意地勾起嘴角,突然从我身前退开,转向几十个无聊的看客,撅起鼻孔对众人宣布道:“从这一刻起,我将成为恶魔工作室的新成员!”
“好了!走吧!”我偷偷向这个小男人挥手催促,人群缝里那三个正在打架的男人已经有扭头看过来的倾向了!
“还有一件事……”小男人停顿了一秒,一手拉住我,一手拨开人群强势拽着我走向三个专注于打架的男人。
这该死的喜欢要挟又喜欢动粗的破男人!
我在心里怒骂着这个小男人,手腕却被他千年手铐般的大手牢固地扣住,始终挣不脱。
“有事就说,干嘛一定要走到那边去?不要去那边啦!不要去……”我压低声音哀求着,最终还是阻止不了他走向三个干架的男人,也阻止不了那三个男人一齐望过来。
三对灼热的视线烧得我手腕发热,我来不及开口解释,碎碎念医生就扑过来,想扯开我和尹潜的手,扯了半天,尹潜的大手还是纹丝不动。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打住!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啊!
碎碎念医生已经启动他两片薄唇播放那些我能够倒背如流的譬如心碎、譬如生命苦短的内容,院长老帅哥也用他充满哀伤的眼神无声地瞅着我,最高的那根柱子依旧表里不一地一边微笑,一边握紧拳头。
在这种水深火热的非常时刻,小男人还故意贴到我耳边问道:“你说还是我说呢?”
“说什么?”我下意识地偏过头远离他伪装天真的稚脸,没好气地问道。
“说我加入了恶魔工作室和你一起工作的事。”小男人又凑近一寸,在我耳边吹着热气。
我冷哼一声,别过脸不理会他。
小男人便自己厚着脸皮对前面三个男人说道:“从现在开始,我正式加入恶魔工作室,和梅馥爱一起工作。”
说着他又拉着我的手举起来,再次重复我那个不堪入耳的名字:“和梅馥爱日久生情是我的目的。”
这该死的尹潜!日你个皮蛋!久你个皮蛋!生你个……
心里咒骂着各种粗话,站在对面的三个男人面无表情地瞅了我十几秒钟,似乎想用灼烧的视线把我烤焦,东方天煞最先做出反应,但他并没有粗鲁地挥拳,而是直接转身离开,甚至转身之前他还若无其事地笑着,只是从他的背影看到左右手在身侧握得喀吧作响,更令人心绪不安的是,他竟如此这般平静地离开了,好像在未知的位置埋了个隐形炸弹似的,随时都会被我踩中!
接下来,那两位英俊的男医生本该是我要重点应付的对象,却见老帅哥宽宏大量地冲尹潜微笑点头,俨然交情匪浅的老朋友,后者也恭恭敬敬地向老帅哥点头行了个45度的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气氛实在诡异得令人心里发毛,更出人意料的是,那位前几秒钟还表现得过分敏感的心脏科医生突然也嬉皮笑脸地向尹潜示好,甚至主动伸出右手对他说:“欢迎新成员加入恶魔工作室!”
欢迎个皮蛋啊!平时聪明优秀的心脏科医生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这般愚钝呐?
不过我心里刚发出各种抱怨,耳边就传来两人指关节的磨擦声!
寻声望去,握在一起的两只大手手背都青筋爆现,指关节突兀发白。
目光上移,似有隐形的刀剑在两对鹰眼之间来回穿梭。
可是,这两个男人要比握力还是掰手腕关我什么事呢?小男人干嘛捏着我的手不放啊?
刚想挣开傲慢无理的小男人,他又故意贴到我耳边:“既然已经成为恶魔工作室的一员,我想有我资格参观一下恶魔工作室的办公场所吧?”
呃?恶魔工作室哪有什么办公场所啊?所谓的办公场所不就是南宫家嘛!
即使我同意让他去,南宫成武会愿意吗?还有那位9.22%可能成为我未来公公的老帅哥,他会让一个可能危及到他未来儿媳妇安全的男人到他家去吗?
我斜睨着这两个P市德高望重的医生,他们脸上如出一辙的微笑是如此这般的迷倒众生、摄魂摄魄,但若听到尹潜对我的耳语,他们恐怕就笑不出来了。
“你只需要在有任务的时候赶到目标地点就行了,没有必要参观办公场所!”再次想挣开尹潜的手,依旧无效,我只好懦弱地朝心脏科医生投去求救的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可惜天妒红颜,在这关键的时刻,不知哪个疑是上辈子跟我结怨的人打电话给南宫成武,他在接了电话之后,脸色突变,满怀歉意地看了我一眼,又转向院长老帅哥:“爸爸,有新状况,先别让梅叔叔知道!我去一趟医院,小爱爱就拜托你了!”
啥?医院的病人……
好吧,毕竟面临生命危险的病人比我这个身体完好无损的健康人重要!
我黯然垂下眼,从眼角的余光目送一边跨上摩托车,一边朝我挥手的男人,最后只好把希望放在老帅哥身上。
但狡猾的小男人趁人不备就拽着我跑出人群,远离了那对打一开始就不曾注视我超过一分钟的亲生父母,也远离了最后能够搭救我的希望。
毕竟近三十岁的年龄差距,老帅哥追赶了三条街就没有体力继续了,最后我们还是来到南宫家的别墅门口。
不等我拒绝按密码进门,尹潜就拉着我靠近电子门,俨然房主般熟练地按下密码。
“这、这又不是你家,你怎么知道密码的?”眼看他轻松打开三层门,我更觉蹊跷。
难道他是南宫家的常客?或者他对这栋别墅了如指掌?如果是这样,他又何需参观别墅呢?难道他有其他见不得光的目的?!
欲知尹潜参观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夕阳渐隐,柳条上还有一两只白天求偶未遂的蝉发出疲惫的啼叫声,随着夜色降临,它们也渐渐放弃了无休止的啼叫,养精蓄锐准备次日的求欢。
进了南宫家的别墅,外面的蝉叫声就被关上的门截断在外,屋内只剩下两个人的脚步声和小跑后的微喘声。
拽着我的这个小男人多少令我心里不爽,他毕竟比我小了三岁,身高和力气却远远超过我。
他的大手一直捏紧我的手腕不松开,拉着我好像进了自己的家一样,毫不拘谨地穿过玄关和大厅。
“我昨天才搬过来,对别墅不是很熟,还是等南宫叔叔回来再带你参观吧!”我推辞说道,一屁股赖坐在沙发上,才惊觉左手还被他捏在手心,这一坐差点把他扯到自己身上。
眼看这具一百八十五公分的男性躯体就要压上来,我条件反射地别过脸抬起右手去撑住,掌心传来湿热的触感,耳边又传来粗重的呼吸,周围的空气里仿佛被暧昧之神施了魔法,说不清的微妙。
我不动声色地转动眼珠斜望向掌心的热源,尹潜高大的身躯定在那里,胸口的布料似乎因为刚才的跑动汗湿了,我使力支撑着他几乎一半的重量,汗液也不自觉地从我脑门滑下来。
现在是什么状况?他还不肯松手吗?我极力缩小胸口喘气的幅度,不敢轻易出声,担心发生预料不到的危险。
“原来你喜欢这样……”尹潜邪恶地捉住我抵在他胸口的手,轻松一推就把我的右手按到沙发靠背上。
“不是!你变态!”我急促否认掉他即将说出口的污言秽语,,他似乎担心碰到我左手前臂上的伤,小心翼翼捉着我的左手不让伤口接触到沙发靠背。
眼看他宽大的胸膛就要压过来,我急急往地上滑去,可是两只手都被他控在头顶两侧,这样的姿势反而更加暧昧、更加无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这种尴尬的情境下,小男人却突然转到另一个完全不相关的话题:“最好别再蹭伤手臂,上面有我给你抹的药,如果蹭掉的话……”
“呃?原来你是在担心我的伤啊!但是担心归担心,何必贴这么近呢?你就不担心自己的鼻内分泌物喷到人家脸上自毁了形象吗?”我扯着几近抽搐的嘴角陪笑道。
“反正最丑最难堪的那几面都被你看过了,还有什么好在意的?”稚脸又凑近几分,厚重的鼻息像炽热的火焰,扫到我脸颊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引起灼烧的刺痛,更令人无语的是,他又郑重地指出:“我不是担心你的伤,而是担心我亲、自、给你抹的药白白浪费了!”
“亲自?哼!本来人家的伤口已经结痂快好了,要不是被你刮掉也不会流……”话说到一半,我忽然感觉到危险系数因这个小男人的贴近骤升到120%,后面打算说出口的话都随着口水咽回腹中。
“如果当时你乖乖跟我走也不会受伤,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就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尹潜霸道地说着他的歪理,一抬手就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更厚颜无耻地说道:“别墅你不熟悉,那你自己住的房间在哪儿应该知道吧?带我去看看。”
噢迈嘎!天都快黑了,一个男人要去一个女人的房间,意图简直再明显不过了!
这个小男人以为我是未涉世的小女孩、会傻傻地带他进房间、最后乖乖地献上自己宝贵的身体吗?Noway!
“你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为什么一定要去房间!”我不安地冲他吼道,目光瞟向被他包在掌心的左手食指上,那里戴着的黑宝石戒指是此时此刻最关键的求救工具,可是它却在他眼皮底下,有了上次在十字路口遭遇石膏脸含戒指当街甩掉的教训,我怎能再次当着另一个变态男人的面使用它呢?
然而,尹潜似乎察觉到我对戒指的特别关注,但见我及时把目光移到他手上,他又勾起嘴角笑道:“在这儿说也行,反正别墅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哪里进行都一样。”
进行什么?
我暗自倒抽了口气,是我想太多了,还是这个小男人说的话本身就隐藏猥琐成分?为什么我觉得自己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想说什么先放开我的手!”我拧紧眉头说道,一接触到他危险的凝眸注视,心底没用的懦弱基因又表现出来,最后强悍的声音变得无比微弱:“你捏疼我的手了。”
闻言,小男人才轻轻松开我的手,我见机赶紧单手背到身后,用拇指使劲摁食指上的戒指。
“我注意你很久了。”尹潜有意无意地瞅着我藏在背后的左手,鹰隼般尖锐的目光扎进我眼里,似乎想看透我的小动作。
我立马对他展开最倾国倾城的微笑,想降低他的防备,他却精明地伸手绕过我的腰,直接捉住我的左手。
“啊?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戒指……”我无辜地盯着他把黑宝石从我食指上摘下来,想再说些什么为这个多次被抛弃的求救工具辩护,但已经太迟了。
这个该死的小男人竟当着我的面用指甲抠开黑宝石,长指一弹,戒指已经被分成四块飞向各个角落,最后他还向我展现得意的狞笑:“既然是普通的戒指,不要也罢。”
求救的工具被毁,我顿觉希望像黑夜里仅剩的一支小蜡烛——被魔鬼的手掐灭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吧!
趁小男人得意之际,我拔腿奔向旁边一个侧门,那里有通往别墅后面大草地的逃生路线,不过到达草地之前有好几个交叉口,只有对别墅的结构了如指掌才能顺利逃出去,而对于初次踏入别墅的某个小男人而言,自然只有迷路的下场。
即使尹潜通过偷窥南宫成武进别墅时按的密码,他也无法透视别墅的内部结构,即使他的腿再长,也追不到拐了无数个弯的我。
此时此刻,他应该在某个客房门口烦恼着如何走出来,而我已经坐在夜色旖旎的草地上暂作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拿出手机,我习惯性地拨了南宫成武的号码,但在按下拨号键之前,我却犹豫了,医院里应该有重要的病人需要他应付,刚才用戒指贸然发出求救信号也许已经打扰到他了。
我按了几下消除键,又找到院长老帅哥的号码,但理智再次提醒我:他应该也不是尹潜的对手——我还是自救吧!
刚欲站起来,身后的灯光就晃了一下,一个高大的身影窜到我跟前,我来不及支起身,就被两只大手按回地上。
“从我眼皮底下逃走之后想打电话给哪个老男人?好色的变态医生?还是只会兽吼的那位?”霸气的稚脸俯视着我,危险的气息越靠近我的脸,我的心就越惊慌乱跳。
“要是喜欢我就偷偷暗恋我好了,干嘛跑来打扰我!要是想报答我帮过你就悄悄汇钱到我的账户上好了,你现在到底想怎样?”我扭着肩膀极力想挣开他的大手,却被他摁得酸疼。
“听着,梅馥爱,我讨厌你!”小男人莫名其妙地瞪圆怒眼瞅着我,好像我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似的,他又像个发脾气的小孩控诉道:“既然在我岁的时候出现,就应该专一地对我一个人好!你却处处留情,什么货色的异性都不放过!居然跟六个老烟鬼在酒店开房……”
“等等!六个色大叔那是个陷阱……”我羞赧地解释道,那天的遭遇现在想起来仍觉恶心不已。
“你后来又跟那两个老男人在总统套房做什么做了两个小时?”尹潜生气地打断我的话,一腿支地,一腿挤到我双膝间,无比暧昧地骑在我身上。
“做什么……”我顿觉脸颊发烫,脑中闪过两个男人把我按在床上给我胸口擦药的情景,眼前却是另一个男人质问的怒脸,羞恼的情绪顿时被激起,我厉声叫道:“做什么关你什么事?你一个小孩懂什么!”
“梅馥爱!你不过比我大三岁!有什么了不起的!一阵子又跟喜欢女人的女老板搞关系,一阵子又跟老男人滚沙发,现在又自己送上门跟另一个老男人同居,我就是不懂!不懂你明明长得一副纯洁的样子,却这样无度地作贱自己!”小男人激动地控诉我的“历史罪状”,几乎喷得我一脸口水。
然而这些罪名每一条与事实不符,这严重激发了我本能的自我辩解意识,我一把抓住肩头的两只手驳回去:“女老板那档事只是在执行任务,我从来没有跟什么男人滚过沙发,还有、现在我住在南宫成武家里不叫同居!我只是个普通的房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女老板那件事不算!6月1日你跟东方天煞在梅氏会所的房间里不是滚沙发是什么?你一搬进这里,变态医生就加入恶魔工作室,你们之间要是没发生过什么,他会突然加入吗?”他像个吃醋的小丈夫,失控地吼声在宽阔的草地上回荡。
我忽然意识到那天在VIP室旁边的小房间里和石膏脸发生过的事都被这个小男人看到,如果没猜错的话,当时他应该也在那个房间里!
“你……”我顿觉怒火烧心,羞愤交加,冲着这张稚气的脸骂道:“你躲在角落里偷窥却不出来帮我!你变态!卑鄙!偷窥狂!”
“哼!你穿那么短的裙不就是为了勾引老男人找你当舞伴吗?看你那么享受被那个老男人压在身下,我怎么忍心出来打扰你们调情呢?”小男人无理的诽谤燃起我满腔怒火,但他突然曲起挤在我双膝间的腿更令我惊惧失色。
他的膝盖要挤到我那里了!
天呐!赐我飞天遁地的绝招吧!我不想在今夜失身于一个小男人啊!
弱点!只有找出对方的弱点才能击倒对方!可是这个小男人我才见过几次面,怎么知道他有什么弱点啊!
第一次在东方酒店见面,他凶恶的眼神好像我踩死过他小时候玩过的毛毛虫似的;第二次看着我被女老板非礼,他却狠心不出手帮我脱险;第三次他自称看到我被石膏脸欺负,同样狠心没帮我……
一次次相遇只是看到他凶恶残忍的一面,他似乎没有显露出什么弱点啊!
对了!第四次见面,他爸爸……
“你最好放开我!否则,我可以让你们父子相认,我也有办法令你们父子反目!”我夹紧双腿阻止他的膝盖移向我大腿根部,一面对他吼出警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尹潜怔了一秒,似乎被我的威胁唬住,却又见他眼眸骤冷,霸气的稚脸忽然贴压过来,以额头抵住我的额头,冷声说道:“你想学貂蝉调拨人家父子的感情,那我就先占有你!看看你的身体属于我之后,心还会不会随意勾引别的男人!”
“你、你……你想占有我?!”我僵卧在草地上,有一瞬间被大脑接收到的这个意外信息冲击得失去感官能力,惶恐地瞪着压在身上的这具男性身体,甚至忘了自己还能呼吸。
只怪过去遇到暗恋和明恋我的人都是性格软弱者居多,最暴力的也不过是冲上来企图强吻,但都被我用猴子偷桃、仙人指路、四两拨千斤、清“肠”扫“蛋”等绝招击退了,但眼下这个是有史以来身高第二、力气第一的男人,他在我肩上施压的力度早已令我肩膀酸痛,连与之相连的骨头也酸麻地不能正常活动。
这个夜晚,我即将失身于这片草地,而失身的根源竟是因为我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救了一个一年级的小学生!
天意弄人啊!我梅馥爱好心锄强扶弱,却落得今日的下场!
原来有些孽障不一定是干坏事造成的,原来做好事也会招来横祸,难怪雷锋叔叔23岁就英年早逝了!
正当我闭眼流泪感慨时,一个成熟浓厚又略带微喘的男性声音从别墅的后门传来:“禽兽!放开小美人!”
是德高望重的P市第一医院院长啊!
他一边抹着额头的汗,一边大步跑过来,从他蹒跚的步履可以看出他已经有些疲惫,似乎已经跑了很长一段路。
未知院长老帅哥能否救我脱离虎口,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禽兽,放开我!”我学着院长老帅哥的斥责语调骂道。
尹潜扭头见老帅哥站在后门叉腰喘气,似乎有种做贼心虚的惊惧,我趁他发愣之际想翻身从他身下溜走,却发现整个身体长时间被压着,已经酸麻地动弹不得。
忽觉腰身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往上一提,这个一百八十五公分的小男人竟直接把我扛上肩膀,大步跳向草地另一端的马路。
只听得老帅哥在后门粗喘着大声嚷嚷:“儿子啊,我对不住你啊!我没能保护小美人啊!没能把小美人从这个小禽兽爪下救出来啊!儿子啊……”
我的腹部被尹潜结实的肩膀顶得发疼,头朝下扒在他后腰上,艰难地仰头望向老帅哥,只见他双手叉腰,双脚定在原地不动,光是苦着一张老脸,动嘴皮子做着无用的嚷嚷。
他如此这般的叫嚷能当咒语把尹潜的脚步念停下来么?上回在我爸爸的生日派对上,他任由我和石膏脸独处,现在又任我被如狼似虎的小男人掳走,这个老帅哥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他未来的儿媳妇啊?
“小禽兽,放我下来!人家本来肚子就没吃饭,你想把我的肠子挤扁么?你怎么可以对一个姐姐级的漂亮女人这么无礼啊?我要是有个弟弟像你这么坏,我早就把他捏死了!”我捶打着他的后腰,无力地叫骂道。
意外的是,尹潜居然走回今天相遇的那条小巷的方向,但我马上就知道他这么做的意图——他是为了取回自行车。
原来被丢在路边的自行车被附近的一个小店老板捡回去了,店老板似乎曾受过他什么恩惠,客气地把自行车扛出来还给他,还连声说“应该的”,却在我准备开口向他求助时,看都不敢看我一眼,就转身钻进他的小店。
“死小孩,快放我下来!你扛着我来拿自行车干嘛?有什么话好好说,干嘛扛着人家嘛!”我伸长手去捏他臀部和大腿,却被他结实的肌肉骇住。
这个小男人身上一点赘肉都没有,难怪力气这么惊人,估计连石膏脸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呢!如果不是他心甘情愿放下我,恐怕谁也拿他没办法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是小孩!”小男人慢慢把我从他肩上放下来,脸色凝重地俯视着我:“也不要用带‘小’字的词称呼我,否则你会知道一个比你小三岁的男人的脾气!”
哼!小男人!死小孩!小禽兽!
我在心里偷偷骂了他几句,双脚一着地,我就如获重生,瞬间恢复满血状态,迈开长腿就跑起来,身后随及传来自行车倒地的声音更令我脚底抹油跑出直逼世界短跑冠军的速度。
“站住!”尹潜恶声喝道,脚步声直逼过来。
我头也不敢回,只顾大幅度迈开腿拼命逃,又忍不住骂道:“站你个皮蛋!我在社会混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扯蜻蜓翅膀玩毛毛虫呢!”
话音刚落,身后的脚步声突然消失了,我不安地放慢脚步回头看,街上空无一人,除了几个打烊的店还有点人声,就连他的自行车也不见。
见鬼了?
我忐忑地往南宫家的方向走,没走几步,眼前赫然窜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我来不及后退就被一只长臂捞住,心里顿觉不妙。
果不其然,一个熟悉的年轻嗓音夹带着严重的威胁随即传入耳中:“再从我眼皮底下逃走就是这个结局!”
什么结局?死?伤?残废?
我惊惧地扭头看他,却被突然袭过来的双唇猝不及防地压住,他带着风卷残云的狂烈在我唇上肆意妄为,不顾我怎么捶打他的肩膀,也不顾周围是否有路人经过,几乎要把我的嘴唇都吸进他口中,再嚼烂、吞掉、用胃酸腐蚀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小男人简直不是没抱过女人!他根本是没碰过女人!没见过女人!才会如此这般饥渴地对我下毒口!
东方天煞的肺活量测试和他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再这样下去,我性感饱满的嘴唇岂不成了粗肥的烤肠?
这个时候应该使一招猴子偷桃!我不动声色地朝他重要部位伸去铁爪,可惜还没到达目的地,手腕就传来一阵箍痛,只见尹潜抬头从我唇边移开,脸色微变,我趁机提起膝盖,准备再次攻击,却被他双腿紧紧夹住!
我深吸了口气,激烈的骂话刚要喷口而出,腹部传来一阵沉闷的咕噜声瞬间扼杀了我所有的语言能力——肚子饿的时机太不合适了!
眼前的稚脸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马上又被他充满杂念的淫秽怪笑覆盖:“人家是饱腹思淫欲,你饿的时候也想着碰我那个部位,是不是太……”
话没说完整,他就撅起傲慢的下巴,自上而下地打量我,鄙夷的眼神早已将他的想法诠释得淋漓尽致。
“你……”我突觉脸皮爆烫,平时诡辩的能力遇上这个小我三岁的男人竟全部消失了,张着嘴愣是说不出辩解的话来,甚至忘了应该教训他刚才的强吻,愣愣地被他拉进旁边一家正准备打烊的小吃店。
“两碗拉面。”尹潜对客气的店老板说道。
起初我还被“拉面”这等饥饿时刻最稀罕最渴望的食物抓去了注意力,但很快我就发现这家店的老板一点老板的样子都没有,他一遇到尹潜就马上变成忠心的狗腿子,恨不得搬出麒麟肉菩萨血来孝敬他。
不一会儿,老板就端上两碗拉面,紧接着又炒了各种家常小菜,把整张桌子都摆满了,后面端来的都叠放在下一层的盘子边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要两碗拉面,你弄这么多做什么?”小男人不耐烦地问道,不但没有表现出感激和惊喜,反而一脸厌烦。
我已经忍不住动筷铲除碗里的食物,但听到他如此这般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正义感的折磨又驱使我开口责备他:“这是人家的一片好心,你只点了两碗拉面,人家就赠送这么多菜……”
不料,小男人突然揽住我的肩,双唇凑到我耳边,却说出足以让整个小店都能听到的声音:“看来你的嘴唇已经不疼了?”
这一句即刻提醒我几分钟前发生的比血腥还要残暴的画面!
我惊惶地瞥了店老板一眼,后者惶恐地回避我的注视,转身急促走进后面的厨房就再也没有出来了。
“变态小孩!吃完这一顿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狠狠地用筷子叉起一把面条往嘴里送,热面刚碰到嘴唇,灼热的痛感即刻从双唇扩散开来,我条件反射地丢下筷子,恨不得把嘴唇浸到冰水里。
“看来还疼着。”耳边传来戏谑的嘲笑又瞬间令我满腔腾起羞愤交加的情绪,不料这个厚脸皮的小男人竟又捏住我的手,另一边夹着一撮凉菜气势汹汹地冲我的脸凑过来:“张嘴。”
“呃?我自己来……”我下意识地别过脸,眼看那对夹菜的筷子逼过来,身体好像被猴精附身了似的,登时从凳子上蹦起来,要不是左手还抓在他手里,我早就奔出小店了。
“过来!”抓着我的小男人沉声丢出命令,稚脸突然阴沉下来。
我暗自吞了口水,想把莫名滋生的恐惧感咽下去,这小男人的危险系数简直比装温柔装笑的石膏脸高一万倍,但是堂堂恶魔工作室的CEO怎么可以被一个比我小三岁、乳臭未干的小男人唬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妨碍我自己吃东西!否则……”警告的话还没说完,施加在左手的握力骤然加重,眼前这双鹰隼般的眼睛突然放大,下一秒我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拉力扯进他怀里。
“乖乖张嘴吃,不要惹我生气!”尹潜一手把我紧紧箍在他怀里,一手夹着菜凑到我嘴边。
犹豫的几秒间,腹部又传来几声饥饿的抗议,再加上后背贴着他结实的身体,实在令人尴尬得无地自容,我恨不得赶紧离开他的紧密贴触,张大口直接就把他夹过来的菜吞下肚。
不料这个小男人马上就看出我的心思,他狠狠捏紧筷子叫嚣道:“不许直接吞!每口至少嚼十下才能吞下去!”
“我就是习惯直接吞!”我张口含住下一口食物,随意嚼了两下就把菜吞下去。
“梅馥爱!”小男人莫名愤怒地叫起来:“你再这样吃,我就把每一口菜都嚼烂了再送到你嘴里!”
噢迈嘎!这是上天专门派来恶心我的男人吗?难道是上回在警察局里给无耻大叔喝了加料可乐得罪了哪个神明,所以今天要遭遇因果报应了?
我苦着脸,无声地衔住下一口菜,在鹰眼的强力注视下使劲多嚼了几口才咽下肚,尽管已经努力至此,小男人还是不爽地指责道:“还差一下!你才嚼了九下!”
“变态小孩!要不要我学牛羊反刍,把吞下去的吐出来补嚼一口再吞回去啊!”我厉声抗议道,尽管双手推拒着他再次塞过来的菜,最后还是被迫喂进嘴里。
胆小怕事的店老板似乎曾遭遇过尹潜的迫害,直到尹潜强喂我吃完半桌的菜,我的肠胃再也没有多余的空间填下那些食物,他仍没敢现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板为什么不出来?难道他想让我们吃霸王餐吗?”我带着困惑想走进后面的厨房一窥究竟,厚脸皮的小男人却直接丢下筷子,拉着我径直往街上走。
“P市有好多条街的小店我都可以免费吃。”尹潜走在前面得意地说道。
“抵保护费?”我鄙夷地瞅着他强悍的背影,脑中闪过黑社会小混混踢摊拆店讨保护费的恶劣画面,正义的血液又在我身体里沸腾起来,我反捉住他的手,五指包不住他粗大的手腕,只好用双手拖住他,想得到一个答案,好以此判定他究竟是正是邪。
尹潜却只是回头淡然一笑:“只不过帮过他们一点小忙。”
是多重大的小忙才令店老板对他敬畏如神,就连他自行车随地一扔也不用担心被人顺手牵走啊?
我狐疑地打量他一身紧束的便装,那攻击性的结实体魄若要做出令人闻风丧胆的恶举也不无可能,但也有可能像善良的心脏科医生那般……
思维刚转向善的一面,尹潜突然转身绕回我旁侧,在我感受到他的危险之前,他已猫身将我打横抱起,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要是对我感兴趣的话,我们可以到酒店开个房间好好了解一下。”
“啥?这是一个23岁的小男人说出来的话吗?救命啊……”我挥舞着四肢高声叫嚷,无奈整条街的人好像事先约好了似的,竟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这无异于助纣为虐啊!难道过去二十多年我行的善、积的德还不足以唤来哪个好心的神明救我一命么?
未知今夜身体是否完整,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过去当我独自一个人面对危险的时候,我总会潜能大爆发,出其不意地击倒对手,但今天遇到这号人物比东方天煞还难缠,明明顶着一张王子般无害的精致面孔,却比石膏脸更暴力,比色医生更猥琐!
“这就是你对待小时候救过你的恩人的态度吗?”我轻扯尹潜的衣襟,试图动之以情。
不料,提起这一旧事好像踩到他的污点历史似的,小男人顿时面如炭色,阴沉地抱怨道:“要不是你出现引出东方天煞,我也不会被他比下去,是你让我那个时候产生严重的自卑心理!”
“呃?这怎么能怪我呢?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你现在牙齿能不能长齐全还是个未知数!”对他轻扯的力度改为狠揪,但这个小男人马上就显露出以怨报德的恶劣嘴脸,见他狠瞪着一双吃人的鹰眼,我不得不松开手里的衣服,陪笑道:“不管怎么样,我也算帮你促进父子关系,你不能这样对待你的恩人吧?”
闻言,稚脸突然变得柔和,美眸向我眨了一下,小男人说道:“正准备报答你,所以不要阻止我。”
报答?这是多么高尚多么美好的词啊!一个王子般俊俏高雅的男人在某种机缘下,将用他高贵的行动表达感谢,这是多么令人欣慰温暖的举动啊!
可是,敢问硬逼着喂人家吃下半桌菜能算报答吗?敢问月黑风高、天干物燥的夜晚强行抱着人家能算报答吗?
“你打算怎么报答我?”我忐忑问道,身体仍打横屈在他怀里,双膝和肩膀都被他两条胳膊紧紧箍住,别说飞身逃跑,就连稍微挣扎一下都会令他敏感地夹紧我。
“以前你不是喜欢以吻报答别人或补偿自己的错误吗?”他突然提到我鲜为人知的历史顿时令我打了个寒战,更令人心跳失常的是,他又补充道:“我的报答方式跟你有点相似,不过除了亲吻之外,还有更刺激的。”
更刺激的?就是到酒店那个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苍天啊!你怎能让我梅馥爱刚认了父母被当成炮灰,现在又落入虎狼之口呢?
“尹兄弟,其实你真的不用这么客气,抱也抱过了,就当是报答了吧!尹大哥,要不咱们各自回家洗洗睡吧,天都这么黑了……”我好说歹说,还是无法消除这个固执的男人报答我的刺激想法。
可是——东方名媛酒店?!
这个真是太刺激了!这里可是东方天煞名下的产业啊!他哪个酒店不去,偏偏挑了这里!
更令人胆寒的是,他竟直接抱着我进酒店电梯,遇到酒店服务员连声招呼都不打,连办理入住手续也不用!
天生爱好幻想的我马上联想到尹潜和东方天煞之间可能存在未公布于世的血缘关系,或是不敢公布的异常感情关系!
“P市那么多酒店,你却选择石膏脸的,你们该不会是那种……”疑问脱口而出,当我意识到戳中他的痛点已经收不回来了。
小男人稚脸一沉,冷冷地回道:“P市那么多酒店,只有他的酒店不在老头子的监控范围里。”
呃——原来如此,看来是我想得太复杂了。
到了六楼,尹潜熟悉地走向右手边走廊尽头的房间,毫不犹豫地按下密码,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竟当着我的面特意放慢按密码的速度,好像为了让我看清密码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等……”我死死抓住门框不让他抱我进房间里,这要是进去了无异于自己跳进火坑,会万劫不复的!
尹潜沉默了一秒,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说道:“出去的密码和进来的一样。”
“我不想知道这个,我……”我该怎么跟这个固执的小男人说呢?
“难道你进去之后就不打算出来?”他挑起线条优美却不失霸气的眉毛暧昧问道。
我脸皮一阵发热,忍不住冲他吼道:“想得美!我是绝对不会跟你进去的!”
“要是跟那两个老男人,你就很乐意吗?”小男人突然板起脸,像一个被人抢了礼物的小男生,耍性子叫起来:“你的唇是不是已经不疼了?”
啊?怎么说着说着又提到这么敏感的生理部位?
我惊吓地收回门框上的手捂住嘴唇,却被他顺势抱入黑暗的房内,还来不及眨一下眼睛,身体就被凌空抛到一张黑色的大床上。
“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是……”我翻身从床上坐起,张口要说出威胁,上身却突然被温热的重物压回来。
房门不知什么时候已被合上,把走廊的灯光都截在门外,房间里陷入完全黑暗中,身上的重物似乎动了一下,“啪”一声响,微黄的床头灯突然亮起来,有些刺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上的重物忽然向我脸上喷来温热的气息,我眯起眼,从扎眼的光线中看到一对无比诚挚的眼眸:“你有没有总结过这段时间恶魔工作室的成果?”
“总结?”我下意识地摇头,向来做事随性的我从没想过如此这般细腻的举动,莫非小男人真心想为恶魔工作室做点什么?
“创办恶魔工作室真的赚到钱了吗?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几天都没有人找恶魔工作室呢?”尹潜一脸认真地看着我,像一个切身关注企业发展的忠实员工。
钱是暂时没赚到,至于这几天手机一直没有客户来电也是我刚刚才意识到的问题,自从森华小区着火之后,好像连续发生了两个世纪的大事,但就是没有哪位受苦受难的P市人民向恶魔工作室求助。
“没有……”我木讷地摇头。
“想知道原因吗?”这张王子般俊美的稚脸又贴近我几分,透着迷惑人心的气息,但身上增加的重量却令我大脑猛敲警钟——这是个男人啊!我堂堂一个清白女子怎能跟一个男人在酒店的大床上讨论恶魔工作室这等严肃的问题呢!简直伤风败俗啊!
“你是不是先从我身上挪开比较合适!”我大喝一声,猛推开他高大的身子,翻身想撑起来,手肘刚支撑到90度,背后又被他庞大的重物压住。
“你不想惩恶扬善的同时又能赚到钱吗?你不希望恶魔工作室生意兴隆吗?”小男人的热气直喷我后颈,背部的压力又增加了几倍,他恶意把全身的重量加压到我身上。
“想是想,但是……”你这该死的身体是不是应该先从我身上滚开啊!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我忽觉身体被翻了10度变成仰卧姿势,尹潜突然说道:“一个吻作为代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刚落,那两片充满杂念的唇瓣就欺压过来,眼前一阵昏眩,嘴唇传来柔软的贴触,一股熟悉的洗衣液清香吸入鼻腔里,我仿佛闻到自己身上衣服的味道,但又不尽然是自己的衣服,身体好像陷入迷雾般,失去了本能的抗拒能力……
直到一股火爆的敲门声扎破这房间的宁静,一个熟悉的雷声灌入耳膜——
“死小孩!给我从那女人身上滚下来!”
我猛然从丧失理智的边缘回神,头被尹潜双手定住,只能极力转动眼珠望向门口,一个擎天柱般的男人立在那儿,像一个正义的使者,更像一个救世主!
这是上天派来救我的男人啊!
尹潜被吼声震住了,双唇静止在我唇上,我趁机手脚并用推开他,朝门口奔去。
跑了两步,我忽觉不对劲!
门口那位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啊!看他那虚伪的微笑、充满杂念的眼神、蠢蠢欲动的十指,这教人如何放心将生命的安危全部付托给他呢?
正是刚脱离虎口,又遇上猛禽,不知生死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有没有窗?有没有脚下通道?有没有瞬间移动途径?有没有啊?
我左顾右盼,这个房间只有两个出口,一个是被擎天柱堵着的房门,一个是必须绕过小男人才能到达的窗户。
原本洗手间也可能成为逃生的路线之一,但东方天煞的酒店内部设计似乎都出自同一思想爆黄的设计师之手——全部都用透明的洗手间!以致于我一眼就瞅出那个洗手间没有门,窗口也小到不足以让我钻过去。
“小爱,过来我这边。”眼前的石膏脸面露柔情微笑向我招手,缓缓抬手向我伸过来。
“你、你怎么来了?”我忐忑地定住脚步,就知道石膏脸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我,在饭店门口他看似淡漠地离开,现在又忍不住来找我麻烦了吧!
“你和他当着我的面咬耳朵说悄悄话,我很生气,你让他加入恶魔工作室,我也很生气,你甚至还跟他在床上……”东方天煞停顿下来,深吸了口气说道:“这些都让我很生气,可是我对你生气无法超过三分钟,无论你拿着刀子在我心口划多少刀,我都不会放弃你。”
看着偌大的手掌,听着这么煽情的对白,我仿佛中了邪似的,无意识地向他迈出脚步,双手完全不受理智支配,缓缓抬起来就要去牵他。
“梅馥爱!”身后的小男人突然大叫一声,夹带着愤怒钳住我的手,五指几乎要把我的手腕箍碎,下一瞬就把我扯向后面的大床。
“嗯……嗬!”背部猛摔在软床上,我不自觉惊呼出声,随即眼前闪过一个黑影,床头的灯突然被摁灭,只剩走廊外的灯光遥远而微弱。
黑暗中似乎有打斗的声音,所幸箍在我手上的五指随着打斗开始而离开,我趁机拿出手机拨了南宫成武的电话。
这会儿他应该回家了吧?快点接听吧!在他们把战场移过来之前快点接听吧!
我把手机贴在耳边,悄悄移向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机刚一接通就传来心脏科医生沙哑的声音:“嗯?小爱爱啊?是不是一个人睡很寂寞啊?想要我过去陪你睡吗?”
我小声打断他:“不是啦,我在东方名媛酒店,现在……”
“什么?你已经在酒店开好房间等我啦?没想到你这么猴急哟!小爱爱,平时没看出来哟!你一定是担心我们俩进行那种事的时候影响到我老爸是不是?你……”色医生一个字也没让我解释清楚,就滔滔不绝地按着他自己的猜测和联想开始碎碎念。
突然,耳边一阵凉风吹过,手中忽觉一空,手机已经变到另一只大掌中。
“南宫成武?”尹潜看着屏显念道,周围的黑暗令他的脸在手机屏光的照映下使得气氛更加惊悚,特别是当他念完色医生的名字之后,凶险的目光里更增添了几分愠怒。
“我……”我登时跳起来,一大步退到门外,却被他伸过来的长臂捞住,我下意识地捂住嘴唇,以防这个嗜吻的变态小男人对我下毒口,却见黑暗里闪过一个棱角分明的白晳物体,“呯”的一声闷响,眼前的稚脸有一瞬间好像变了形,他整个身体都向旁边倒去。
“小爱,有我在这儿,你实在没有必要打电话。”东方天煞的声音从房间里暗处传来,走廊顶灯的照射范围里随即出现那张与他温柔语调一致的笑脸。
我惶恐地瞥了一眼地上一声不哼的小男人,他一手撑着地板,一手捂着脸转向暗处,似乎刻意回避我的注视。
“这一拳打重了吧?哎,虽然有一副强壮的体魄,毕竟才23岁,身体发育还不完全……”我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忽有叨郎大侠附身的错觉。
“女人!不要再跟我提年龄,咳咳……”地上的男人不服气地抱怨道,突然开始咳起来,咳了几声之后又呼出沉重而不顺畅的气息。
如此这般可怜的状态瞬间激起了我的恻隐之心,但阻在我们跟前的男人又一改几秒钟前的温柔发出雷吼:“死小孩,我只是打你的脸,又没顶你的肺,你TM装咳也有个限度吧!连基本的生理常识都没有!”
呃……石膏脸说的似乎也挺在理,但不能排除他那一拳震坏了小男人的内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尹潜倒也不反驳东方天煞的话,只是不再发出咳嗽声,他缓缓站起来,直勾勾地盯着我说道:“两个因素,一是知名度,一是通信问题。”
“什么?”我蹙眉看他,思维还没从他们互殴的情节调回来,对于他忽然提起的因素百思不得其解。
“昨天你上了新闻,知名度有了,想找恶魔工作室办事的人应该越来越多才是,所以剩下的就只有通信问题了,如果所有陌生电话打到你手机上都听到正在通话中……”说到这里,尹潜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旁边的石膏脸,又接着说道:“当然,也不排除手机自身出故障,不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故意把你的手机设为拒接所有陌生来电!”
“你怎么知道的?”我迟疑地瞟向他手中那只手机,他配合地把手机递给我,一边解释道:“这两天老头子打电话给你,没打通。”
我刚皱眉想发出疑问,东方天煞抢先吼起来:“那个病老头找她干嘛?”
“那个病老头想找他儿媳妇吃饭聊天,关你什么事!”尹潜顺势要捞我的手,不待我避开,一只白切鸡翅就迅速拍掉他伸过来的手。
“你们别绕开话题,等我查查手机设置!哼!”我没好气地瞪向在场有前科的那位,他却理直气壮地与我对视,脸上尽是无辜的石膏式完美微笑。
翻开手机通话设置,果然设置了拒接所有来电!一定又是谁对我的手机动了手脚!这一恶劣的举动令恶魔工作室错过多少巨额报酬啊!
我赶紧取消这个杀千刀的设置,回想最后一次有陌生号码打进来是森华小区那位被占用了停车位的胖大叔,之后明目张胆霸占我手机的似乎只有现场这两位……
“你们自己坦白承认,到底是谁动了我的手机!”我双手叉腰,恶狠狠地瞅着这两个高我大半个头的男人。
“女人,你看着我干嘛?难道我会贼喊抓贼吗?要是不想让你接到那些电话,我会直接把你的手机没收了!”小男人恶声恶气地回瞪我。
“没收?”我拧紧眉头,瞥向旁边那位第一次见面就没收我的高跟鞋并且至今没有归还的男人,鄙夷地说道:“哼,你们两个同门师兄弟携手创办一个强盗工作室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把我跟老男人扯到一块儿!”小男人不高兴地板起脸,不高兴地瞅着我说道:“过来!”
笑话!这个小男人以为我是傻的吗?居然还有脸叫我过去,刚刚在床上差点被他……
“小爱,过来我这边。”石膏脸也开口说道,用他一如既往的温柔控制着我周围的温度。
我戒备地盯着这两个男人,尽管他们站在房里,我站在门外,但如果我突然逃跑,未必跑得过他们。
这时,电梯那边传来的脚步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扭头一瞥,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黑色睡衣正朝我飞奔过来!
这、这该不会是哪个精神失常的酒店客人半夜发疯了吧?
我迟疑地抬脚想往房间里躲,仔细一看,此人竟是刚刚和我通话的心脏科医生!
可以想见一个心脏科医生穿着睡衣、骑着高马力的摩托车在黑夜里穿梭的焦急背影,那是多么感人、多么刺激视觉的画面啊!
可是这个感人的画面刚刚在脑中形成一个连串的影像,眼前的英俊潇洒的男医生就突然从我的视线里消失,准确地说是我的视野改变了——
腰部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压力即刻令我意识到自己眼下的处境,而箍在我腰间的正是那只该死的白切鸡翅!
“小爱爱,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这里面临着两个不正常的男人,回到家时老爸说你已经睡着了,我就没有打扰你,没想到你被两个饥渴的变态挟持在这儿……”南宫成武不顾已经入睡的酒店客人,奔跑中急切地向我大声解释,声音在走廊的墙壁上产生无穷无尽的回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本就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但他话中的内容却令我困惑,老帅哥明明亲眼看我被小男人掳走,为什么要骗南宫成武呢?他是担心他儿子工作劳累,还是对我的安全过分放心?
“看来院长先生没有想象中那么关心你啊!”尹潜幸灾乐祸地说着,我刚把目光移到他身上,他就向我身后紧贴着我的男人挥出拳头,东方天煞夹着我的腰闪开他的攻击,又飞起长腿回击。
他们招招致命的攻击看得我心惊胆战,担心随时成为他们攻击的目标,但很快那个真正的救世主就出现了。
南宫成武以他惯用的碎碎念方式发功道:“啧啧啧,你们两个臭男人加起来都超过50岁了,还为了别人的女人打架,无论结果是输是赢都得不到我的女人,你们又何必呢?”
“闭嘴,臭医生!不管你家的变态老头是出于什么居心,小爱差点被这个死小孩糟蹋了,他要负全责!以后小爱的安全由我负责!”东方天煞一手夹着我的腰,一手狠狠揪起南宫成武的黑色睡衣,吼完又狠狠将他甩到另一边。
令人惊异的是,南宫成武竟没有反驳,任他把自己甩向走廊另一边的墙角,闷声承受身体上的疼痛。
可毕竟他是我认识了十年、并且有9.22%可能成为未来另一半的男人,我忍不住想上前去看他伤得怎么样,但身后那位时刻控制我行动的石膏脸却不让我如愿,双手圈紧我的腰身,一步也不让我往前挪。
我只好杵在原地问墙角穿睡衣的男人:“南宫叔叔是看着我被尹潜抓走的,他真的没有告诉你吗?”
院长老帅哥表面上对我友善优待,又为何要隐瞒我被尹潜带走的事呢?
未知南宫成武给我什么答案,且听下下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个关键的时刻,我的听觉神经搜索的尽是那位9.22%可能成为我另一半的男人的音色,他的回答将直接影响这个百分比。
然而不识相的小男人还是抢着插了嘴,他不耐烦地说道:“喂,梅馥爱!这么明显你还看不出来吗?你的护花使者他爸根本就不在乎你,我家的老头子才见过你一面,就已经迫不及待……”
“闭嘴!你TM就一死小孩!迫不及待你个头!”东方天煞突然吼起来,像是为了宣布所有权似的箍紧我的腰,又贴到我耳边,声音急转直下,温柔得几乎能融掉整个星球的冰山:“装乞丐的那俩老家伙自从见了你就一直对你念念不忘,虽然他们赞同你住在色医生家里,但不代表我会对你的安危视而不见!”
我耳廓一阵燥热,直想挣开身后结实的男性身躯,他的声音和他的气息总是轻易扰乱我的思维,可是眼下最令我揪心的还是那位哈佛心脏科医生的回答,偏偏南宫成武蹲在墙角没有说话,剑眉也毫无生气地垂下来,似乎想回避我的问题。
一种被背叛的感觉突然充溢我的心口,原来我那么尊敬那么崇拜的一个长辈并不若我想象的那般关心我、在乎我,他口中曾说过的“准儿媳妇”也只是客套话,9.22%原来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又想到那对长期忽略我存在的痴情父母,他们眼里只有彼此,仿佛从未生过我似的,忽然有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心灰意冷到了极点。
“小爱爱,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穿睡衣的男医生倏然站起来,哀伤地捂着胸口对我说道:“你也知道我老爸投身医学二十多年,虽然刚过50岁,他的记性却已提前衰老,连别墅的密码都记不住,所以一直随身带着钥匙,他一定是忘了你没有在家的事,否则他一定会告诉我的!他不可能明知道你有危险却不告诉我,不可能眼看你被别的男人带走却不帮我追回来的!”
“是这样的吗?”我迟疑问道,被他一解释似乎又开始心软,潜意识里又莫名想推掉之前对南宫院长的猜疑。
“梅馥爱,你是不是傻得太好骗了?”尹潜没好气地打断我的话,似有抱怨地说道:“都二十好几的女人了,被人家几句话就蒙过去了吗?院长可是亲眼看着我抱你离开的,当时他明明还能跑得动,却没有追出来……”
其实小男人的分析未尝不是我考虑过的,但我心里却更希望相信南宫成武的话,这时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暂时中断了我的思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哪个不知羞耻的男人半夜打电话来?”尹潜走过来,盯着我手中的手机,目露凶光。
我下意识地捏紧手机,同时又防备着身后那位随时可能夺走我手机的男人,不料最令我放松戒备的心脏科医生却出其不意地捞走我的手机,下一秒,他的更年期症状又发作:“小爱爱,我的心又被你辗碎了!难道只因为我老爸没有告诉我你不在家的事,你就在外面找别的男人吗?你伤得我好深啊……”
“臭医生,快让我听电话啦!也许是某个需要恶魔工作室帮助的可怜人呢!”我急切地嚷道,伸手欲捞回手机却被身后的擎天柱固定在他臂弯里。
东方天煞冠冕堂皇地说道:“就算是救世主也需要休息,像这种半夜打电话、丝毫不考虑别人休息时间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我可不希望将来哪一天P市传出新闻说:东方传媒的总裁夫人因过度劳累而昏倒。”
“呃?什么总裁夫人?你这个妄想狂放开我啦!”我挣扎着掰开腰间箍紧的白切鸡翅,却听他坦白道:“你的手机拒接所有陌生来电是我设置的,我只是希望你手臂的伤痊愈之前好好休息。”
果然是他做的手脚!这个阴险装笑的男人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定时炸弹,随时在我身边爆开,伤及我的人身和财物!
“这点皮外伤算什么?再严重的伤也阻止不了我维护正义的信念!快放开我!变态石膏脸!”我扭动着身子抗议。
身后的男人却厚颜无耻地在我耳边威胁道:“小爱,你再这样贴着我的身体摩擦,我怕我会忍不住跟你做肺活量测试。”
噢迈嘎!这个男人的变态基因简直就是与生俱来的!
我满腔怒火正要爆发,却见南宫成武已经接听了我的手机,只见他剑眉挑起,一脸惊讶地问着手机另一头的人:“什么?您的老婆不愿和您过夫妻生活?完全无视您作为一个男人最基本的生理需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生、生理需要?
这个词刚从这个穿睡衣的男人口中说出,我即刻感觉到背后贴着我的男性身体一僵,似乎有某个部位发生异常的颤动,同时旁边那张稚嫩的俊脸也出现奇怪的表情,一对鹰眼充满杂念地瞅着我。
NO!NO!NO!他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瞧我?我可不是主角啊!现在的主角是那位遇到困难的客户啊!
关于夫妻不和谐这种问题,我早前已经想到各种协调方法,梦幻的、刺激的、暴力的、平淡的……应有尽有!
只听得南宫成武问了对方的名字,便挂断电话,胸有成竹地宣布道:“上天真是太优待我的,第一天加入恶魔工作室就给我提供表现的机会!小爱爱,请允许我以恶魔工作室第一员工的身份单独去搞定这个客户。”
“老色医生,你想得美!”尹潜上前揪住南宫成武的睡衣警告道:“别忘了我也是恶魔工作室的一员!”
“我比你先加入,机会当然是先给老员工!”南宫成武也不甘示弱地揪起比他高五公分的小男人的衣服。
看情势,两个人就要动粗了,我不得不喝止道:“你们住手!我是恶魔工作室的CEO,我说了算!”
话刚吼完,背后的石膏脸就不缓不急地说道:“可是恶魔工作室的CEO现在被我控制了肢体行动,是不是我说了算呢?”
“变态石膏脸!你到底想怎样?放开我!”我掐住腰部的铁臂低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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