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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谋?这不可能,他是四川人,不是蒙人。”
“那他就是汉奸了!”
“汉奸?他那么老实……”
“世上面呈忠厚心存狡诈的人多的是。”
“我觉得老方不会是像三杯大醉侠那么坏的人。”
小雅忙道:“小姐怎么可以批评三杯大醉侠?”
小诗也道,“这种说法对三杯大醉侠并不公平。”
这俩位可爱的小侍女,总算替三杯大醉侠出了口气。小雅接着道:“以小姐的身份,批评他简直脏了王口。”
小诗也道:“比较公平的说法是,他根本是垃圾、人渣!”
三杯大醉侠闻言含醉从十八层楼往下跳……
您问我为何没摔死?因为我是向内跳的。
姬小燕道:“三杯大醉侠是有些奸诈,可是老方他……”
干天弘道:“我也不太相信他是汉奸,但是……”
话到口边留半句,吊人味口,姬小燕急道:“大哥可是有了证据?”
“就是证据对他不利,所以很不好办。”
“什么样的证据?”
干天弘略为略索思索一下道:“贤妹曾说过和他一起逃避追杀,后来躲在一条山洞里,你是否记得过程细节?”
“当然记得,我的记忆力是挺棒的,那是我力乏被那畜牲趁机抽走的地方,也因此才与大哥结缘,怎会忘记?”“他摔下山涧之后有什么动作?!”
“唔!好像是在地上乱翻乱爬……”
“在找东西?”
“对!他开玩笑说是在找麻烦。”
“这就对了!”
“什么对了?”
干天弘从腰里取出一面两指宽的铁牌:“他在找这个。”
“那是什么?”
“腰牌。”
“腰牌?”
“不错!一种辨识身份的东西。”
“可否借小妹一观?”
“当然可以。”干天弘毫不犹疑递过。
姬小燕接过一看,上面扭扭曲曲的,看都看不懂。
“这是蒙文,很少人懂的文字。”干天弘解释。
“大哥一定懂了?”
“我当然懂,转战边疆多年,大小战役数十场,跟蒙人也有不少的接触,蒙文虽不是很精,倒也略识之无。”
“哦!那这面腰牌上刻的是什么?”
“这腰牌仅是一种身份的识别证明,能配这种腰牌的人,职位应该不低,依照字面来看,蒙文镂的是川路特使。”
“川路特使?”
小雅肯定道:“挖路单位的地下工作人员。”
小诗附和道:“特派员,工务局的。”
小雅道:“也有可能是专门挖队道的。”
小诗又道:“没错,确定是工务局的。”
什么跟什么呀!人家是川路特使,又不是“穿”路特使……什么?路要怎么“穿”?笨!就像穿衣服一样……。
众读者:“★凸口○×……”
对不起,刚才主廾错了!川路特使,此川非彼穿,川是河流的意思,肯定与工务局无关,他是水利局的特派员。
不对?拜托,别老是挑我毛病嘛!我本来就错了?死不认错您又要叫毒王对付我?好吧!那就听干天弘怎么说。
“川指的是四川?”
“对!负责四川事务的特使。”
“这么说老方真的是蒙人的狗腿子?”
“照他近来的行事推测,有八九成的可能。”
“怎么说?”
“他说动了睡虎,想取五虎山寨为根据地,然后可为攻取四川遥相呼应,武陵山又是通往两湖鱼米之乡的咽喉,占领武陵山正是左右逢源一举两得之计,进可取湖广之粮,退可守川中险地,的确是条好计。”
“这么说老方真的是汉奸了!”
“我希望不是,毕竟他是你的朋友。”
“他不是我的朋友。”姬小燕急急否认道:“我跟他只是认识,偶然走在一起,正好遇上杀手,事急且相随而已。”
干天弘莫测高深的笑了笑道:“那就好,犯了通敌卖国之罪要夷诛九族,株连下去,连他的师门友朋都难脱于系。”
“我绝不是他的朋友!”姬小燕加重语气断然否认。
“是与不是都没关系,你既然认了我这个大哥,大哥还会让小妹吃亏吗?放心吧!你们好好休息,我再出去走走,看能不能找到有利老方的证据。对了!晚上我叫他们准备一些酒菜,咱们兄妹喝两杯。”
“这不太打扰了吗?”“自家兄妹,说什么打扰?你来了这么久,仿大哥的都没为你接风,再说我们结为兄妹,也该庆祝一番,两件事一块办,省事又省时,我可是很忙的,难得抽空陪你,今晚务请赏脸。”话说完飘然自去。
姬小燕望了小雅、小诗一眼道:“我就知道姓方的不是好人,还好我没跟他做朋友,否则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小雅道:“方公子应该不是那种人。”
小诗道:“若说他是蒙人奸细,把我倒吊打死也不信!”
姬小燕不豫道:“你们懂什么?越毒的东西外表最艳丽,越奸诈的人表面越老实,你们不要被他骗了!”
小雅道:“小姐想想看,我们从黄鱼前辈那儿认识他以后,他的行为举止,哪点像是大奸大恶之人?”
小诗道:“没错!如果他是蒙人奸细,怎么可能穷途潦倒受饥受苦?又怎么会单人独马到处受人追杀?”姬小燕辩道:“那是他掩人耳目的方法之一而已,如果他不是蒙人奸细,怎么会说动睡虎毁了五虎山寨?”
小雅道:“五虎山寨的案子至今仍是个谜,谁也无法证实是方公子下的手,更难以坐实他是奸细的罪名。”
“那腰牌的事怎么说?”
小诗冷笑道:“小婢认为腰牌是莫须有的,谁知道这面腰牌从何处来的?谁能证明此物原为方公子所有?”
姬小燕怫然不悦道:“你是说干大哥栽赃?”
小诗道:“小婢没这么说。”
“你的意思分明就是这样。”
小雅道:“小姐不可听一面之辞。”
“你也认为干大哥陷害他?”
“小婢只是认为疑点甚多,甚至连干公子的身份也是问题,小妞不认为干公子出现得太巧,本身又像个谜吗?”
“不许你们批评干大哥。”
“小婢不是批评。”小雅强顽道:“小婢只是就事论事,小姐如何证明干公子是朝庭命官?诚如小姐所说,许多人会用表面的笑容来掩饰奸险的内心,小姐又如何认定干公子不是这种人?”
小诗同意道:“雅姐的想法和我相同,干公子表面豪放不羁热诚感人,不像个领兵的将军,倒像是个江湖人。”
小雅又道:“不仅如此,从他看小姐的眼神中,我发现一种可怕的光芒,好像想一口把小姐吞掉似的。”
小诗道:“这个人对小姐一定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