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破衣表情僵硬道:“他们掳劫你娘的目的,不过是逼为父就范,哼!秦破衣头可断血可流,绝不会让他们如意!”
“爹,那娘怎么办?”
“放心吧!你娘目前绝无危 3ǔωω。cōm险,他们人手不足,急须在地有力人士的奥援,为父虽谈不上高手名宿,但绝对有一定之影响力,在为父尚堪利用之前,他们投鼠忌器,必不敢动你娘一根汗毛!”
“可是……”
“兰儿,你想说的话为父都知道,这些年来虽对你娘的作风诸多不满,但夫妻之情仍在,关心的程度不亚于你。”
秦破衣微微叹了口气,悠悠的思绪,彷佛回到了二十几年前,那时候可真年轻,那是一段青青涩涩的年龄,不是自我陶醉,那时候可真傻,年青人意气风发傲视苍穹,武功文才俱是一时之选,当时的器宇风标,在同辈的年青人中,无人能出其右,不仅能出口成章,而且风趣透顶,甚得同伙欣羡,俨然是武林明日之星。
当时围绕在身边的少女真的不少,燕瘦环肥,不乏武林世家的千金娇女,但自己一个也看不上眼,直到遇上莫小琼,当时莫小琼那小不点却玲珑有致的身影,加上初出道的清纯,在在惹人怜爱,就这样,自己陷入情网。
并肩行道,在武林中也闯出一番天地,当中最尴尬的是冒一年,冒一年是莫小琼的师兄,原也对莫小琼极为种爱,眼见莫小琼和秦珀欹俪影双双,伤心自是难免,却并不嫉妒,收拾情怀浪荡江湖,穿上破衣佯狂,游戏武林,专向豪霸奸商勒索,钱财左手来右手去,全数拿去济灾救贫,今天腰缠万贯,明天却一文不名,博得富贵穷神的外号。
莫小琼生来就是一副娃娃脸,看起来柔弱可爱,其实内心刚强无比,从小被捧在掌心,习惯于处在优势,个性不免流于霸道,恋爱期间掩藏缺点是人之常情,掩藏不是欺瞒,这是动物虚荣的本性,就像鸟类在求偶期羽毛特别鲜艳一样,爱情是盲目的,陷在感情中的男女,眼睛“拖窗”,看不见对方的缺点,甚至感觉对方连上厕所的姿势都美美的,还颇堪回味,恋爱中人理性的毕竟不多。
结婚后,两人的缺点逐渐暴露,秦珀欹是个理想家,却不是脚踏实地的实践家,心中有无数柏拉图式的梦想王国,每次都有头无尾半途而废,每天邀朋引伴纵歌醉酒,乃至于吟风弄月傲啸江湖,经常十天半月不归,秦珀欹认为练武之人,本在江湖志业,不跑江湖岂不辜负一身武艺,听说他们还打算成立个什么门什么派的,连名字都想好了,门就叫钢门……什么门不叫,叫肛门实在有点那个,建议他用金“精”门,至少不会落在屁股后面。
莫小琼却不这么想,她认为结了婚的男人,就应该乖乖在家照顾家庭,闲暇时还可以增产报国,江湖生涯风险太大,劝阻不听之下,把秦珀欹的朋友当成不欢迎的客人,极尽冷落之能事,还断绝秦珀欹的经济来源,她个儿虽小,霸气却很重,劝阻不听就采用釜底抽薪之计。
两人为此也不知争吵了多少回,夫妻龃龉因此时起,几陷于破裂边缘,焦点是莫小琼要秦珀欹规规矩矩的在家做点生意什么的,秦家虽有些祖产,秦珀欹不事生产,难免坐吃山空,莫小琼的想法也没什么不对。
秦珀欹是饱读诗书的人,士农工商,商为四民之末,在那个万般皆是读书高的朝代,商人在社会上的地位不高,秦珀欹说什么也不干,两方态度都很强,观念的差异,完全难以沟通,秦珀欹无法如愿,干脆选择逃避,造成今天的局面,其实双方都有错,莫小琼好强,想控制老公,秦珀欹不愿低头,也有大男人心态存在。
别人夫妻间的事,第三者实在难以插嘴,别人夫妻间正在KISS,你莫名其妙插一张嘴过去,不被打死才怪!您说啥?此插嘴非彼插嘴?这里的插嘴是插花的意思?插花插在嘴里不是很奇怪吗?哦?听错了,插嘴是插话的意思?中文的确是奥妙无比,插嘴变插话,口角变吵架,难怪外国人说中文是最难学的文字。
三杯大醉侠有位朋友叫醉老外,他对我国的酱菜情有独钟,有次在街上看见酱料行的大招牌,心里好不欢喜,立刻奔进去,里面相当气派整洁,他心想,这家酱料卫生不差,便向一位身穿白色制服的漂亮小姐表明来意:
“小姐,我要买酱菜。”
“先生,这里不卖酱菜。”
“招牌挂那么大,为什么不卖酱菜?”
“我们招牌上没写卖酱菜呀?”
“有,你瞧!分明写的是阿端哥酱料。”
那小姐笑得打跌:“拜托!这里是何瑞奇医科。”
五个字都念错,居然还能丝丝入扣,未免巧得令人发噱;中文字形相似的太多了,有的差那么一点,有的只是撇不同方向,念法义意都不同,有的左右调换也能用,有的一个字柢两个字用,有一次三杯大醉侠和醉老外上街,看见大楼贴了个“售”字,故意考地中文程度,要他念出来。
“住口!”他一个字当两个字用,叫三杯大醉侠哑口无言。
夫妻相处之道的确难矣哉,听说世界上唯有一对从不吵架的夫妻,妻子是个哑巴,丈夫却是个聋子,就是这样,老婆凡事少叨念,老公则充耳不闻,大家互相容忍,忍不住就去放,千万别忍成膀胱发炎……什么话!
算了,我就说人家夫妻俩的事外人别插嘴……不,别插话,这话一插下去没完没了,又惹出一堆话题来。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切中的两切,两切变四块,四块买不到一根油条,干脆多切几块就甭爬格子。废话表过,言归歪传。
那胖掌柜和一于伙计见死了人,早一哄而散。
秦破衣喟然回忆过去,也不过刹那时光;蓦地店门外人声鼎沸,闹哄哄的拥进一票人马,铁尺铁链挠钩枷锁晔啦啦直响,推山掌一身公服昂然而入。
“方无学,你这凶残的杀人魔,前案犹未清,你又在此行凶杀人,尸体犹在,你身上血迹斑斑,看你如何狡赖!”
推山掌的嗓门像打雷,唯恐别人听不到!很显然,急先锋在死后被利用为嫁祸的引媒。
“你少血口喷人!”老方沉住气,冷然接口。
推山掌嘿然冷笑道:“你两手血腥前罪累累,五虎山寨三百余条人命,李家一十三口血痕未干,如今本官当场目睹你行凶,你凶残毒辣泯灭人性,罪大恶极,本官职责所在,必须拿你归案,你还是束手就缚吧!”
老方既惊又怒:“你胡说!”
“哼!铁证如山,你赖也赖不掉!”
“死者是我的朋友……”
“你连朋友都杀,可见冷血。”推山掌断章取义。
洞庭黄鱼却已按捺不住,厉声叱道:“你他妈的下面生一堆毛,这个世界天天都在死人,你总不能全赖在我们身上吧?”
推山掌睨了他一眼:“你有什么资格插嘴?”
洞庭黄鱼一怔道:“擦嘴很少,偶尔擦擦屁眼倒是有。”
推山掌道:“听口气,你是洞庭湖里的那条臭鱼了?”
洞庭黄鱼叫道:“我可是很新鲜的臭鱼!”
“哼!洞庭水寇,亡命之徒。”
“水你妈的内衣扣!”洞庭黄鱼破口大骂。
“你本来就是一条臭黄鱼!”
“你还发羊癫疯呢!”
推山掌羊殿凤最讨厌人家叫他羊癫疯,气得脸色一变。
毒王扛着大招牌冷冷道:“看来你是不肯善罢干休了?”
推山掌不屑道:“你毒王也不是好东西。”
洞庭黄鱼道:“他如果是好东西,早就被好朋友分享光了。”
毒王冷冷道:“你相信老夫抬抬手就能让你死一千次?”
推山掌夷然不惧道:“你毒王名号够响亮,本官敢来岂会无备?本官来之前已在衙门备过案,若本官死于此地,你们就是杀官,官府必绘影图形行文天下捉拿你们,你们今后将寸步难行,难逃官府的缉拿!”
洞庭黄鱼怒道:“惹毛了我,我就脱掉裤子敞开来干!”
推山掌冷然道:“很好,通通给我拿起来!”
一伙公人忙去拿桌上的酒菜打包。
“本官叫你们拿人,怎么跑去拿酒菜?”
“我怎么知道?我还以为头儿要拿回去当点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