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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转移话题,又和他敷衍了几句,他推托有事走了。
又有一个人走到了我面前,递给我一块蛋糕。
是江诗吟。
“她们真是粗心,怎么把你的蛋糕忘了?”她笑吟吟略带歉意地说。
“听说江小姐升大堂副理了,恭喜恭喜!”我说。
“谢谢!吴总和雷小姐很熟吗?”
“只是普通朋友。”
我不想和她多说话。但她毕竟是救过柳依和陆欣的大恩人,我怎么也得客气些。
“上次的事,我还没机会好好谢谢你呢。”我说。
“我还以为吴总贵人事忙,早忘记这事了。”江诗吟语带讽嘲。
“我怎么敢忘记救命恩人呢?只不过你还没有告诉我要怎样感谢你,所以我不敢贸然行动,免得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那不是适得其反吗?”
“那好,我现在就要说了,你准备好了吗?”她严肃了起来。
“准备好了。”我心里一阵发毛。
她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和你开玩笑呢,千万别当真。”
“这怎么行!不如改天我请你……”
“你别这么认真好不好?其实碰到这种情况,不要你说我也会挺身而出的。好了,我还要去招待别的客人,你就快吃你的蛋糕吧。”说完,转身走了。
这时,门口有人喊道:“请问哪一位是雷蕾小姐?”
“我是。”雷蕾向那人走去。
“我是花店的送花员,我们受人委托,将这束花送给你,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雷蕾接过那束鲜花。
“对了,还有一份礼物也是送给你的。”那位送花员抬了一个精美的大盒子进来。
“是谁送来的?”雷蕾问。
“对不起,这位客人没有留名字,我只负责送花,没有见过这位客人。”
雷蕾把目光投向了我。
这礼物会是我的吗?柳依不是说要亲自送来吗?而且她说礼物很大,很特别,眼前这份礼物似乎不像。
于是我摇摇头。
雷蕾打开盒子,里面有两样东西,一把小提琴和一瓶香水。旁边有一个人咋咋称赞,说那把小提琴是外国某琴师的杰作,价格很昂贵。再看那香水瓶上印的是法文,应该是法国香水了。
“真的不是你送的?”雷蕾再一次向我求证。
我摇摇头。
“难道是爸爸?”她喃喃自语。“爸爸”两个字似乎勾起了她许多美好的回忆,但立刻又让她黯然神伤。
“雷蕾,给我们拉一首吧!”一个女孩子喊道。
“对呀!拉一首吧!”许多人附和道。
雷蕾笑了笑,轻盈地翻转那把珍贵的小提琴,将琴身架在了锁骨之上。
响起一片掌声。
音乐开始流淌,忽而像花间小唱,忽而像月夜情思,忽而像林中漫步,忽而像海底潜游。我的眼前幻化出许多美丽的影像:浪漫甜蜜的、凄凉哀伤的、曾经拥有的、最终失去的……生命竟是这么一种轻而又轻、飘飘远去的东西吗?我几乎忍不住要流泪了。
想不到雷蕾还会拉小提琴,而且拉得这么好。
我的手机响了,我离开人群,走到窗边,惟恐破坏了音乐的和谐。
“吴总,都准备好了。你叫雷小姐到窗口这边来。”是柳依的声音。
“你在搞什么名堂,把礼物放在窗外?”
“你放心啦,保证让你满意,你照我的话做就是了。”
“她现在正在演奏小提琴,你再等等。”
一曲终了,众人回味了半晌,才记起鼓掌。
借这个机会,我走上前去对雷蕾说:“我有样礼物送给你。”
所有来宾都跟着我们走到了窗前。从窗口往外望去,前面不很远的地方有一大块黑乎乎的东西,因为天色太暗,看不大真切。难道那就是我的礼物吗?
“着火了!”突然有人大叫。
是那块黑乎乎的东西烧起来了。
雷蕾迷惑地看着我。我只能硬着头皮对她微笑。
被烧着的地方喷出了耀眼的火花,瞬间分成两条火道蔓延开去,奇怪的是那火道像是人为控制的,渐渐烧出了一些形状,片刻间已经可以看出是个“雷”字。来宾们顿时沸腾了起来。一位雷蕾的好友取来了水晶摄象机,交到了雷蕾手上。
再仔细看时,那火道已经烧出了“雷蕾生日快乐”六个大字,每一个字都在喷射着火花,变幻着不同的颜色,在夜色中格外迷人。酒店的食客、服务生、街上的路人一定都被惊动了,因为我听到了嘈杂的人声。
记得上回来酒店,有人又是雪花、又是气球、又是烟花,向四楼一位过生日的女孩子示爱。柳依是不是受了这些把戏的影响?
我走到一边给柳依打了个电话,责怪道:“你也太夸张了吧。”我可不想让雷蕾或者其他人有什么误会。
柳依笑道:“一点也不夸张,我本来还想写‘雷蕾我爱你’的,但是怕你生气,又改掉了。对了,节目还没结束,你继续往下看吧。”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得“噗噗”几声轻响,那几个大字的后面有什么东西升上了天空。直到天空洒下一朵朵菊花,人们才意识到那是烟花。那六个大字渐渐黯淡下来,想来节目应该结束了,可是不然,突然间又有一束火光亮起,烧出了一朵红色的玫瑰。
我已经忘记责怪柳依了,我想起了若婵,再过八天就是她的生日了,如果我用这样的方式为她庆祝,她一定会开心吧。可是我还能有这样的机会吗?
我永远也无法忘记第一次给若婵过生日的情景,就是在那一次生日聚会上,我打败了所有的竞争对手,最终赢得了若婵的欢心,从此我的命运和若婵的命运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一个人影扑入了我的怀中,对我说:“谢谢你!我就知道你送的礼物一定是很特别的,虽然它既不能吃,也不能用,但我会永远记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