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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2 / 2)

“生日快乐!”我镇定地说。

“谢谢!”池若婵站起来说。

“花店里的玫瑰都被人买光了,所以我自己折了几朵纸玫瑰送给你。”我递上了我的第一份礼物——六十六朵纸玫瑰。

“哇,好美啊!池若婵,能不能送我几朵?”那些早已对鲜花不再感冒的女生们对这种新鲜的玩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果然不出我的预料。

“你是怎么折的?有空能教教我吗?”池若婵说。

“好的。这里还有我自己做的一个小玩艺,也送给你。”我递上了第二份礼物——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快打开来看看是什么。”孙启华不怀好意地说。

其他人也表示了强烈的好奇心。

池若婵不忍让大家扫兴,只好当众拆开了礼盒。

“原来是手机啊。”众人的情绪一下子低落到了极点,那是极度失望的表情。

“我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刚才有人也要送我手机,已经被我退还了。”池若婵的神色有些不悦。

“这不是手机,你为什么不先试一试它的功能呢?”我骄傲地说。

其实这件礼物只是外表像手机——那是我从地摊上买来的玩具手机,把外壳拆了,装上收音机、计算器和电子音乐元件。组装这些东西对我们电子专业的人来说不在话下,只是从来没有人想到要把它们装在手机大小的空间里,所以在位置安排和部件控制上有一定难度,也花了我不少时间。

这部“手机”很快就被女孩子们抢去玩了。

“这里还有我画的一幅画,我从来没有学过绘画,完全是信手涂鸦。”我递上了最后一份礼物。

“哇,好美啊!”几个女孩子的叫声吸引了所有的人,每个人都想看一看,于是这份礼物就在每个人的手中传递开了。

那是我用彩笔画的池若婵的肖像。以前想小雪的时候,我就经常画画,这点本事我还没有忘记。读大学以后已经很少画了,即使画也很少在别人面前画,所以很少人知道我会画画。

画传到卓立手中的时候,他皱了皱眉头大声说:“这幅画的笔法太粗糙了,线条浓淡不合比例,明暗也有问题,根本没有掌握绘画的规律,这样的作品拿出来会让人笑话的。”

我回应道:“请教一个问题:什么是绘画的规律?油画的规律就是绘画的规律吗?那么国画算什么?敦煌壁画又算什么?我从来就不把自己的作品当成是艺术品,我只有一个简单的愿望,那就是得到这幅画的人会喜欢这幅画,每当她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就会想起我这个不会画画的人。”

“我不想和你争辩。你说这幅画是你画的,能不能当场画一幅给大家助兴呢?”卓立很聪明,没有在绘画的问题上和我争辩下去,而是以己之长攻敌之短。

“可是这里没有纸笔啊。”我说。

“我这里有。”他说。

——这该死的家伙,到哪里都带着纸和笔。

不得已,我接过纸和笔说:“那我就以你为模特随便画一幅,画得不像,你可不要笑话我。”

众人立刻围在我的身后看我画画,只有卓立坐在前面看着我干瞪眼。

我先画了个脸型的轮廓,再画了卓立高挑的鼻子,然后问围观的人:“像不像?”

“有点像。”他们回答。

然后我运笔如飞,画了一张大嘴,画了一对圆瞪着的夸张的大眼睛,再在下面接了个青蛙的身子。这只青蛙单手叉腰,另一只手直指前方,作泼妇骂街状。围观的人边看我画边笑。

卓立急了,站起来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我喝道:“你究竟画了些什么?”

“像不像?”我问围观的人。

“像!”他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卓立冲过来抢过画,撕得稀烂,眼看拳头就要挥过来了,被人拦腰抱住。我很久没有打架了,如果真的打起来,是他理亏在先,所以不管输赢,他在池若婵面前都不会讨好,更何况他还要承担破坏生日PARTY的罪名。

不过最致命的还是江文礼送的一份神秘礼物——一盒录音带。录音带里是江文礼和孙启华、卓立的对话,内容是有关孙启华和卓立怎样陷害我的。江文礼只想让孙、卓二人出局,没想到却帮了我一个大忙。

我终于能以男朋友的身份和池若婵交往了。她的女伴们也经常当我的义务宣传员,在她的耳边说尽了我的好话,而我要做的仅仅是为她们画几张画,教她们折纸的花样什么的。

我没有想到,当我和池若婵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会变得这样温柔。每天她要亲自为我刮完扎人的胡须后才准我吻她。然后她倒在我的怀里,或者我倒在她的怀里,我们一起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我们之间也有些磕磕碰碰,在一些问题上互不相让,各执己见,所幸并没有吵架,而且很快找到了妥协的途径。柳依那帮小鬼也给我们添乱,好在我聪明机警,若婵也心有灵犀,才没有被她们算计到,但这件事从此成了我的罪证,成了若婵开我玩笑的素材。

江文礼、孙启华、卓立三个人又在一起喝闷酒了。他们还没有死心。有一天,池若婵当着我的面问他们:“你们是真的爱我吗?”他们三个连声称是,几乎要指天立誓了。

“既然你们是真的爱我,就应该尊重我的决定。我真的很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我们还是做好朋友吧。”若婵向他们伸出了手。他们苦笑着轮流和她握了手。

孙启华过来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说:“你听好了,如果以后让我听说你让池若婵不开心,你就是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你算帐的。”

一切都结束了。

小雪、丁楚云、肖婷婷,你们一定会为我高兴吧?都是靠你们的帮助,我才能找到这么好的终身伴侣。请你们为我祝福吧。

那一年放假,我和若婵一起回了兴州。她去了我家,我也去了她家,双方父母都很满意。她的父母都是市财政局的干部,并没有看不起我们家的意思。若婵也在她的父母面前说了我不少好话,他们一致认定我是一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

毕业后,我们很快就结了婚,但没有急着要孩子。我们决定不靠父母,而是靠我们自己的双手构筑一个温馨的小巢。若婵到一家外贸单位工作,我则进了宏德电器厂,当时宏德电器厂是兴州效益最好的国有企业,我还是托了关系才进去的。

我以为凭我的才干可以在这片土地上大展拳脚,但我错了。我刚进厂就提出的好几项合理化建议,不是被断然拒绝,就是在研究研究之后被束之高阁。几次下来,我也灰心了,既然他们不让我管,我也懒得管,谁不想悠闲自在享清福呢?

只有回到家的时候,我才感到彻底地放松。厂里分给我的这套单元房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对我们来说已经足够了。我们感激生活给我们的恩赐,用这种愉快的心情精心布置我们的小巢。若婵是个讲究整洁的人,家里大部分的家务都由她负责,当然我也要帮衬着,不让她太辛苦。有时候我会主动帮她擦擦汗,在她累的时候帮她揉揉,或者扯过她修长白皙的手帮她修理修理指甲。这时候往往是我们小夫妻俩互相逗趣的好时光。

有时她会开玩笑似的命令我:“今天的碗你洗了。”

我回答:“这太容易了。”

她又加上一句:“我允许你摔破三块碗。”

我急忙声明:“老婆大人放心,我就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再用这种方法了,你都知道了我再用还有什么意思?”

“那你准备用什么新方法呢?”她狡黠地说。

“新方法就是——”我抱住她亲了一口,在她耳边用抒情的语调说,“温柔的陷阱。”

“少来!你看我会不会中计!”她一把将我推开,凶巴巴地说,“你再不去洗碗,我就要动用家法了!”

“我这就去,这就去。”我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在她的耳边小声说,“有句话忘了问了,我洗完碗有什么奖励没有?”

“你想死啊你!”她举起拖鞋作势欲打,我已经先一步溜进了厨房。

几年下来,我养成了一个习惯:当她走进厨房开始做饭的时候,我就从门后取下围裙给她系上,然后从后面搂住她,在她的脸颊边轻吻一下,再说上几句甜言蜜语,才做我自己的事去。

宏德电器厂开始走下坡路,我因为爱给厂领导提意见,而且批评厂领导决策失误的那些牢骚话不知为什么传到了当事人的耳朵里,我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好在推荐我进厂的人面子大,他们才没有把我辞了。若婵在外贸公司却是一帆风顺,有很多人主动帮助她、照顾她,所以她很快升了职、加了薪。她的工资超过了我。

当一个家庭里,男人的收入开始比女人少时,家庭危机就像暴风雨前铺天盖地的乌云,随时可能爆发。我那已经退休的岳母,开始经常在我们面前说东家的女婿升了官,西家的女婿发了财,我怎么会听不明白这是指桑骂槐?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愿去若婵的娘家。若婵一开始也为我辩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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