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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1 / 2)

>  面对着这样的重烈,风夭年原本全副武装的心就慢慢软化了下来,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希望夜晚赶快过去。

但越想睡,便头脑越清醒;脸颊边重烈的呼吸有节律的轻抚面颊,带着好闻的新茶味道,让风夭年觉得整个人都奇怪起来,心里麻酥酥的发痒,身体便有了磁力一般想要更与他凑近些。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夭年觉得害怕,本能又无法压抑,只能拼命闭着眼睛,从一开始数数……

可……一直到一千零八十六下,居然仍然睡意全无。

就在这他开始数一千零八十七下的时候,突然敏感的意识到,重烈的呼吸慢慢变得沉重,揽住自己腰际手开始收紧,仿佛要将他整个攥入怀中一般。

风夭年不敢睁眼,想要逃跑,身体却动弹不得,整个身体便彻底僵住了。

重烈的靠的越来越近,夭年便感觉到隔着亵衣的肌肤火热一般发烫,他的身体仿佛是精铁之上覆盖着坚实的柔软,有让自己逃不出的力量,也有让自己深陷其中的诱惑。

若重烈真想要做什么,夭年知道自己是决计无逃脱的机会,但难道就这么顺从地迎合?

夭年心里便凭生了一股子不甘心和无奈,紧缩着身子消极抵抗,心中则反反复复祈求着上天,希望有奇迹能让他逃脱这种无法想象的可怕境遇。

重烈已经开始退下亵衣,沉重的呼吸就在耳畔,热烈地钻入耳廓之中,让夭年不由自主打着颤,手脚也不知如何是好,无意之中便摸到他布满刀伤剑痕的皮肤。

“不要……”

风夭年诧异睁开眼睛,虽然心中已经千喊万喊,但这两个字根本不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来地。

视线之中,近在咫尺的重烈眼睛紧紧闭着,眉头紧蹙,额头满是细密的汗水。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如同停歇在湖面之上的蜻蜓翅膀。

他在做恶梦。

风夭年长吁了一口气,方才竟然是自己胡思乱想了……惊魂未定之下,乘着重烈噩梦缠身挣扎之际,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躲到个离他远一点的地方,静静瞧着重烈一个人与自己的梦境作斗争。

他绞着胸口的双手因为风夭年的抽离而环抱更紧。亵衣凌乱露出了半边身子,那健硕的肌肉因为紧张而凸显了曲线。

一块明显是烫伤的烙印便半露着显现出来,风夭年在重烈身前看不清楚,于是蹑手蹑脚爬到他背后仔细打量。

不看不打紧,一看便是一惊!

那烙印竟是块云雀展翅的图样,鸟下印着祥云般的图样,分明是当今雀翼朝国主——云霄贺仍未太子之时的家徽!

重烈从六岁开始便在雀翼朝为质子,世人皆传他与当时的太子云霄贺是情同手足的至交,可如今瞧见这一枚烙印家徽,风夭年便明白事实绝非外界所传那样。

敢问哪个至交会在好友身上烙印家徽的,分明只有对待家奴才会如此!

可这谜题尚未有任何答案,顺着重烈□的肩膀往下看,便更让人触目惊心。

早在赤封山山门之中,便知道他身后有伤,理应不轻,否则不会遇寒受惊便发作。

本以为是久经沙场征战的刀伤,可这么一看,却发现是一条曾经深可见骨的伤口。

伤口很深,切口垂直,显然对方用尽了一切力量。

伤口却并不清晰,甚至多处重复切割。

显然这样不纯熟的刀伤并非来自武者,再仔细打量便瞧见些个小小的如同深洞一般的伤口。

风夭年正猜疑着这伤口从何而来,难道是落入沙砾,碎石陷进了皮肤?可仔细瞧着那些细碎又如此规则。

正满腹不解,只听得重烈又含糊了一句。

“不要……母后……”

风夭年的心,便因这句含糊的呓语而哆嗦了起来,随着整个人倒吸一口冷气,终于意识到——那些细密的洞状伤口,竟是来自女人的发簪。

那细密的小小伤痕,随着年轻身体的成长而扩大了些许,却仍然留着发簪尖端的形状。

形状一致,规则的圆,不规则的深浅。

能有机会对重烈下此重手的女人,除了司马凰——重烈与重雅的母亲以外,还能有谁?

风夭年觉得心狂跳了起来,几乎从嗓子里面蹦出来。

即便对方是冷血残酷的杀人魔头,是让自己国破家亡的仇敌,却也先是一个人,有血有肉知道疼痛和痛苦的人。

即便自己受尽了亲人无奈死去的痛苦,却毕竟活了这十六年的幸福时光。

而他,这个天下皆以为光彩冷酷的罗刹重烈,褪下了金色华美的光环,背后竟承受了无人可知的折磨。

风夭年不想同情,但却身不由己无法收住心神。

无法想象曾经也应天真无邪的少年重烈,究竟被亲生母亲如何对待?

弑母篡位的传言果然并非世人想象中那么简单,在重烈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司马凰的身上又发生了什么……那一幕一幕残酷的幻想,便充斥了风夭年的脑海之中,让他无法不心怀悲戚地看着重烈在噩梦之中挣扎,心底,便慢慢腾升了一股子柔软的疼痛。

重烈醒过来的时候,很无语的瞧着自己乱糟糟的亵衣,半边身子都露在了外面,背后更是全部毫无遮挡,基本上来说自己当前几乎处于□的状态。

重烈下意识摸向了自己背部的伤痕,心中有些慌乱,他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

风夭年看起来睡地正熟,但呼吸却并不平缓。重烈凑近伸头瞧着他的眼睛,便看见睫毛飞快颤动着,显然根本在假装。

“一夜没睡好?”重烈揶揄在他耳边低言,看着风夭年因为气息掠过耳朵而微微一震,却死赖皮着不肯睁眼。

“难不成,一夜都在想我?”重烈凑得更近,便在风夭年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对方猛的坐了起来倒吸一口冷气,捂着耳朵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瞧着重烈。他显然没有被人做过这么亲昵的动作,整个人的反应极其真实。

重烈便觉得自己喜欢极了他这般敏感的模样。

“是你把我脱成这样的?”重烈指指自己仍然凌乱的衣服,探头过去问。

“我?”风夭年无语,这男人难道不知道什么叫自我检讨?

“难不成是我自己扯的?”重烈仔仔细细整理衣襟。

风夭年看着他一脸镇定的样子,显然说的很真诚,表现很无知,“的确是陛下自己。”风夭年学着比划了几下道,“难道您不知道自己有这习惯?”

重烈蹙眉听着瞧着,觉得那些招式的确不是风夭年知道的,思忖片刻终沉吟道,“往日我都裸睡……”他瞧着风夭年补充道,“一个人的时候。”

“那要多谢陛下在我面前衣冠楚楚。”风夭年冷哼一声刚想下床,却被重烈整个人压在了床上。重烈近在咫尺的脸上,笑容消失了,换上了君主的冷漠和压迫。

“你看到了吧?”重烈的声音沉沉道,结束了方才起床的嬉闹,“我要听你亲口说。”

“看到什么?”风夭想装傻,昨夜所见所想,不单是重烈想要隐瞒的,也是自己不想知道的。

那是属于重烈最柔软的部分,只要一想起,自己的心便不自觉疼痛的颤抖。

夭年想挪动身子从对方的桎梏中脱离半分,可重烈却捉住了他的手,绕过脖颈伸进了自己的衣襟之中,只摩挲了一小段,风夭年便被引导着摸到肩膀那枚鹊翼朝的烙印。

“大清早你发什么病!”风夭年低吼,想从重烈火热的肌肤上抽手出去,没想到对方却又弯下了身子,便让两个人几乎紧紧贴在一起,而那手便被重烈引导着摸向背后的那道深深的伤痕。

“说你看到了什么。”重烈凑近他的耳朵道,“说你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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