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一折翼天使,苦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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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 66 章 。。。
虽然明知道夭年不会欢迎,皇兄也不会待见自己总粘着风夭年,但重雅还是提着一包四处寻觅得来的绝顶冻茶,去奉仙宫探望夭年。
时值正午,阳光明媚温暖,就瞧着在奉仙宫花园的池边亭榭之中,夭年一袭白衣,长发披肩,穿得有些单薄,一个人凭栏坐着瞧着那池水中如碎银一般的光影发呆。
“怎么不叫个人在一边伺候?”重雅瞧他这模样,慌忙脱下外罩给他披上,本想着给他泡上自己带上的新茶,却发现一边的茶壶中水都凉了。
“一个人挺好。”夭年拖着腮帮子喃喃道,“人多了,就多了份牵挂。”
“你又想起戾夜了?”重雅叹了口气,蹙眉在一边坐下,“当时皇兄也是一时暴怒才会出手击杀,若给他再选一次应该不会这么做。”
“你还在为他开脱。”夭年冷笑了一下,“他现在的手段,可比杀人高明多了,所以奉劝玉城公也不要总往我这边跑,以免遭来横祸。”
“他……毕竟是我皇兄,怎会对我下毒手……”重雅感觉到了夭年心底的凉意,明明曾经相爱的两个人怎么会弄到这番田地?
“我曾经,也是这么想的。”风夭年嗤笑了一声,扯过重雅提来的茶叶,“送我的?”他说着已经解开了上面的蜡封,一点一点将那珍惜难得的茶叶丢到池水中去喂了鱼。
虽然这些茶叶十年才在绝顶之巅成熟一次,可谓茶中极品,但重雅却并不是心疼那些飘散在空中的干叶,而是夭年这般若雕塑的面容。
没了喜怒哀乐,他此时此刻的心根本是封闭着的,“夭年,你现在这样……我真的很担心。”重雅扶住夭年的肩膀哀声道,“别把我当成敌人,夭年,我想站在你这边,我不想让你这么痛苦。”
“站在我这边……?”夭年挑眉瞧向重雅的眼,“那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吧,让我和左延离开这儿。”
重雅沉默下来,这个要求太过沉重,半晌才终于开口涩道,“你知道……我现在做不到。”
“那你现在能做什么?”夭年冷眼看着犹豫的重雅,同出一脉相似的容貌,却如此不同的心性,一个已经冻僵成了寒冰,一个却仍然柔和鲜亮若春风,“动动嘴皮的安慰?”他将整包茶叶都丢尽了池子中,“还是这种名贵却无用的宝物?”
风夭年凑近重雅带着复杂无奈表情的脸,“你现在做的不是安慰我,而是在安慰你自己,玉城公殿下!”
“夭年……”重雅嚅嗫着嘴唇,却觉得心被对方狠狠撕裂开了,夭年远比此前利用自己更绝情,那时的他虽然冷漠、虽然是对立的立场,却仍是顾及自己和重烈的兄弟之情,仍然给自己留着适当的余地,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那我们各让一步好么?”夭年瞧着重雅已经哑然的表情,轻缓了自己的语调,“左延为我而来,我决不能让他一辈子都关在地牢里,只要你放他走……”夭年的声音轻柔下来,嘴唇靠近重雅的耳廓,身体亦靠近了过来,“只要你放他走,我什么都答应你。”
重雅只觉夭年的生意柔软地如同一阵微风拂过耳垂,心中酥麻的感觉还没过去,便觉得一双手已经从领口探了进来,慢慢向着溺袴的方向滑去。
“夭年!”重雅大惊跳起来后退了两步,靠着桌几撑住差点瘫软的双腿,不可思议地瞧着面前莞尔的风夭年,“你变了,夭年,以前你绝对不会……不会这样……”
“以前的我连我自己都忘了,玉城公还念念不忘有何意义?”风夭年站起身一步一步靠近重雅,“我只是用这残花败柳的身子换点未来的希望罢了,你要,还是不要?”他踮脚环绕住重雅的脖颈,将身体凑近对方的胸膛。
重雅知道,抱着自己的这孩子没有真心,只有交易,可心却仍然在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着。
他渴望这孩子,心疼这孩子,即便他如此这般自暴自弃,却更加重了心底柔软的怜爱。
“我已经被你们磨去掉了锐利,也磨掉了反抗的能力,玉城公一定觉得我真是越来越像个摇尾乞怜的男宠吧……”夭年靠着重雅的胸膛轻轻笑着,“其实我也这么觉得……所以不过是个别人不珍惜的男宠,玉城公又怎能看得上……”
他的话被重雅的唇堵上了,炙热却温柔的吻让他瞬间难以呼吸,整个人被拥入温暖的怀中,那强劲的力道仿佛在无声宣告着自己的珍贵,“无论你如何自暴自弃,夭年……”重雅微微分开嘴唇的距离低声道,“对我来说你都是独一无二的,没办法企及的……”
他没再落下亲吻,只是闭上眼睛压抑住心中的渴望。
“那就拿走吧,重雅……”风夭年送上自己的吻低声道,“我一个人好难受……快活不下去了……”
水榭西侧有个三面封闭,头顶无遮的狭小罅隙,翠竹葱郁遮挡了风洞的视线,一枚青石的四方桌几靠角落而砌。
重雅让夭年坐在那桌几上,俯身深吻他的嘴唇和脸颊,便动情顺着脖颈向下滑去。掠过胸前锁骨逗留在他的茱萸之上,几个舔舐回合之后继续顺着前中线而下落在他的小腹,进而解开夭年的溺袴,将微微抬头的前方含入嘴里。
罅隙之外有宫人走过,浅声轻笑地交谈,却因葱葱翠竹遮挡了入口和视线而不知里面有人,阳光从头顶洒落在这小小的空间之中,敖烈春的午后亦是温暖而醉人的,便晒得夭年只觉得四肢百骸都酥松开来。
重雅的力度绝不同于重烈,温柔之中却带着挑逗,他是放荡形骸的花花公子,自知道如何怜香惜玉,唇舌的力量相互配合,便让夭年不出几个来回便若巨浪席卷一般耸起了脊背。
“放开……唔……”夭年压抑住喘息想推开重雅的头,“我不行了……重雅……”
但对方却仿佛没听见一般,反而更深得将已经挺立完全的坚硬直入喉中。
夭年想遏制这种蓬勃欲出的冲动,却仍然被抛向快感的巅峰,闷哼了两声便颤抖着释放出来。
以为对方会立刻放了自己,却没想到他的口舌仍然留恋包裹,轻轻转动舌尖,软腻而柔和的触感将快感挑拨至高峰。
坚硬之处一波一波冲击出潜在的欲望,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余浪才慢慢消退,整个人若从迷幻之境走出一般,头脑和全身都清明起来。
夭年这才意识到方才的液体都射在对方的嘴里,慌慌张张缩起了身子瞧着蹲跪在自己面前的重雅,可他竟然莞尔一笑全部吞了下去,抹了抹嘴将夭年抱入怀里。
“你……脏啊!”夭年挣扎着想逃开,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刚才窒息一般的感觉还没过去,心脏仍然扑通扑通狂烈跳动。
“我喜欢,”重雅嘟哝着将头埋进夭年的黑发,“我就喜欢……”
夭年听着他直白撒娇的口吻,叹了口气,伸手也摸向了对方的溺袴之中,“换我了。”
“不要,”重雅抓住夭年的手揽在自己脖颈上,靠着他微红未退去的额头,“我只想让你知道,这不是交易。夭年,左延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虽然不能承诺你什么,但求你允许我爱你。”
夭年清楚,自己没办法回应他的深情,心里早已经有个影子牢牢占据了自己的喜怒哀乐,占据了自己情感的整片天地,即便那个影子是如此残忍绝情,亦根深蒂固地无法驱赶。
但他没办法拒绝重雅,自己的心已经冰冷太久,快要在重烈的折磨下干渴死了……他想活下去,更想逃出去,逃到一个看不到重烈的地方,心便不会冰凉地如此让人难受。
从未意识到自己是如此渴望被爱,又如此软弱,夭年紧紧搂住重雅紧一点,再紧一点,直到自己的力气都用光耗尽,麻木朦胧之间,便有一种对方便是重烈的错觉。
今晚下朝之后重烈没拖夭年去点绛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