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挑了把称手的铁鎚,接着站起身,二话不说朝朱德明的面门砸去。
牙齿断裂的脆响混杂着血水的喷溅,朱德明惨烈的喊叫声尚未完全释放,便被顾婉伸手一把捏住下巴,强行阖上了嘴。
「吞下去。」
满口的碎牙和血水涌进喉咙,朱德明只能强忍痛苦,任由鼻腔不停呛出血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终,挣扎变得越来越微弱,只剩下几不可闻的呜咽声。
顾婉眼尾微弯,似乎相当满意。「姐姐还是这样好看。」
她松开手,重新转向地面的收纳袋。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对你那副乾瘪丑陋的身T感兴趣吧?」
沾满血迹的铁鎚被随意扔到地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崭新的骨锯。「嗯?不对,似乎也没错。」
她爬ShAnG跨坐在朱德明身上。神情由先前的冷漠转化为炙热与兴奋,彷佛完全沉浸在自我编织的汹涌狂cHa0中。
「你最後想说点什麽给我留点印象吗?」
理所当然,她没有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
所幸今晚的夜还很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要害怕,我们是来救你的!」李正南推开房门的瞬间愣了片刻,才说出这句话。
床头的巨幅婚纱照滑落在凌乱的床铺,周围散落着碎玻璃。白墙上遍布喷溅的血迹,只在婚纱照曾经的位置留下了突兀的四方空白。
房间里男孩背对着坐在地板,浑身沾染血sE。没有回应。
李正南小心翼翼地走近。这才发现,男孩身上不是纯粹的血W,而是被鲜血画满了难以解读的符号。
那些符号如同扭曲的诅咒,被无数怨魂编织,歪曲、蠕动,像活物一样紧b着他的视野。凝视片刻,他的x口便像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攥住,心跳加速,几乎无法呼x1。
男孩对李正南的出现毫无反应,空洞无神的眼睛怔怔望着窗外。落地窗已经彻底粉碎,诡异的Y风吹得窗帘肆意飘动,无声地蛊惑着屋内的人再向前迈进一步,共同坠入无底的深渊。
明明已是清晨,天空却泛着压抑的暗红,像是残血染透的棉布,像是在映照着这家人遭受的惨剧。
说来惭愧,李正南忘了後来是怎麽走出那里的。
他似乎目睹了某个极为重要的景象,却无法将其记忆。
当他再次恢复自主意识,已经身处晨曦花园社区的中庭,门口挤满了闻风而来的记者,眼前掠过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似笑非笑,嘴唇轻轻张合,吐出听不清的字眼。
他感觉脑海深处有什麽被利爪般的东西狠狠剥开,那种灼烧般的疼痛让他一度想要尖叫,却怎麽也发不出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灭门血案震惊全城!一家三口惨遭毒手长子疑涉邪教仪式」
「全家惨Si现场惊现诡异符号警方推测涉邪教」
「独子幸存却成嫌疑人邻居:平时孤僻寡言」
事发後,各大媒T迅速炒作这起灭门惨案。无论是八卦小报还是主流新闻,都将褚炘推向舆论的风口浪尖,暗示他就是幕後凶手。
没有人在意褚炘也是受害者,更遑论关心当时只有七岁的他。人们只渴望找到一个能将故事聚焦的目标,以满足他们对「真相」的追求。
不到一年,晨曦花园的住户几乎都搬走了。社区陷入寂静,新闻报导的热度也逐渐褪去,彷佛整个晨曦花园都被时间遗忘。
留下的少数人,白天噤若寒蝉,夜晚不敢逗留。社区宛如一座鬼城,甚至成了年轻人的探灵圣地。
警方竭力保护着唯一的幸存者,在舆论压力与社会恐慌的Y影中举步维艰,试图推进调查。
然而,案件却像笼罩在迷雾之中,充满难以解释的诡谲。专案组翻遍文献,甚至请来民俗专家协助,都无法找出褚炘身上那些符号的文化依据。那些符号,就像来自另一个世界,完全超出了现有文明的范畴。
至於最关键的褚炘本人,对案发当晚竟是毫无记忆。医生诊断他患有创伤症候群,但李正南心里清楚,这绝非单纯的心理问题——那晚的现场绝对有着某种更深层的怪异在暗中C弄。
当晚的住户与警卫一致证称,整夜未见任何可疑人物进出;监控画面毫无异常;周围更没人听到半点求救声或尖叫,一切如常到如此不寻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有线索都最终指向了那通凌晨的报案电话。就像……只有那个报案人看见了某些不可见之物。甚至,或许他根本就曾亲身在场。
可惜即便有了这个新的调查方向,案情还是没有任何突破。
因为唯一听过报案人声音的警察,後来也Si了。
李正南站在街角,狠狠地x1了一口手中的菸,像是要用尽肺里的每一寸空间,多x1够几块钱。随即,他把剩下的三分之一菸蒂扔在地上,皮鞋一踩,快步走向凯薇行旅的方向。
又是讨人厌的记者。
这群人总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永远b警方早一步赶到现场。李正南早上起床,才接到一句「组长快来!猛的!」就急急忙忙赶过来,连脸都来不及洗,却还是慢了一步。
这破旅馆的大厅本就不大,现在门口还被记者堵得水泄不通。有完没完?
李正南一走近,话未出口,记者们便从他严肃的面容和坚定的步伐察觉到他的身分,纷纷将手中的摄影机和麦克风凑向他。
「请问警方确认Si者身份了吗?」
「警方是否已锁定嫌疑人?会不会加强地区安全措施?」
「你妈的,我连屍T都还没见到,看起来会通灵吗?」李正南肝火旺,但不笨。这种话他可不会说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脸上表情毫无变化,让人无法猜测案情进展,单手挡住记者们的拥挤,稳步朝旅馆门口走去。下属苏唯青早已在门口抬高了封锁线,等李正南通过後才放下,两人头也不回地往里走。
「组长,吃早餐了吗?」苏唯青眯着眼微笑,天生一副狡猾书生相,笑起来总让人觉得别有用心。
「少来这套,什麽场面没见过。」李正南知道对方话中有话,翻了个白眼,「早上接了个电话,你们就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怎麽,连你们这些跟我这麽久的都给吓傻了?」
「倒也没有那麽……夸张。」苏唯青语带保留,嘴角仍然挂着浅笑。他习惯X地b李正南走快几步,率先上前按了电梯。「大案是有一阵子没遇上了,这种反应也很正常。」
他这番话既没有过度渲染现场的严重X,又巧妙地强调了事件的非同寻常。
随着电梯叮的一声响,两人前後脚踏入。
「没大案是好事。」李正南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哈欠,「我看你们就是太松懈了,刚刚还听到记者提前暴雷我有断肢,哪个大嘴巴讲出去的?」
「关於这一点嘛,」苏唯青不急不缓地回应,语调依然平和,「实际状况和泄漏两字还是有点差距。其实是有记者在封锁现场前就冲了上去……」
李正南的哈欠打到一半,骤然凝固。他张着嘴,愣愣地瞪着苏唯青,後者又笑着补充道:「啊,组长放心,那个记者只是看一眼,就吐了一地,没来得及拍下什麽照片。」
「有这麽夸张?」
「组长知道我从不说假话的。」苏唯青神情轻松,还顺手调整了袖口,好像这场对话与案情毫无关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了,别耍嘴皮子,等一下我自己看了就知道。」
李正南挥了挥手,在电梯门开启时率先踏出。甫进四楼,一GU熟悉而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旅馆不大,一眼望得到底。左右交错共八间房,右手边倒数第二间挤满了来回穿梭的警察。
「组长早。」一名nV警从房间走出,手中握着一个透明证物袋。李正南微微点头致意,目光掠过袋中的证物,随即快步朝房间内走去。
楼道狭窄,两人并排走已有些拥挤。靠近门口的警察见李正南到来,立即自觉让出一条通道,方便他进入现场。
尽管李正南已有心理准备,但当他目睹眼前惨烈的景象时,仍不禁倒x1一口凉气。
又是一张血腥的床铺,又是一桩难以理解的残暴行径。
他不禁想到褚炘总是挂在嘴边的「除妖」。
若非如此,这真的是人g得出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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