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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语瞪了九酒几眼,仍然无济于事。
“虽是千年以外,但是你们别想让我告诉你什么啊!我什么也不知道,反正历史上没你们这个朝代!”苏浅语索性一股脑儿抖出来,省的九酒再问什么朝代更替、谁主江山地蠢话。
“胡说!天玄皇朝五世三百年之久。 怎会不载入史册?”
苏浅语嘴里嘀咕着就那么几个朝代,三国两晋南北朝,五代十国,唐宋元明清,有康熙王朝、雍正王朝,哪来的天玄皇朝?
九酒一脸严肃地望着苏浅语,不由得攥紧了手心。
苏浅语懒得与他争吵。 眯缝着眼,表明不予理睬。
九酒背后的长剑铿铿作响。
苏浅语猛睁开了眼。 嘴角一弯,她不怀好意地笑着,乘九酒转身取剑的时候,她毫不留情的朝九酒小腿肚一扫,转而攻向他的下面。
击中后……隐隐感觉到他昂扬的根部被自己踢成重伤了。
玩得过火了么?
苏浅语干笑着,一脸尴尬地神色。
九酒矮小瘦弱的侧面有些颤动,他低吼一声。 然后下意识地背过身。
苏浅语吐吐舌头:分明可以躲地……
“你!你,快出去!”九酒在苏浅语耳后根忽然吼道。
苏浅语脑袋瓜子晕乎一阵,她诧异地望着九酒涨红的脸色,似乎觉得不太对劲。
九酒的双眸隐约散发难抑的痛楚,苏浅语不敢问他发生了什么,于是连蹦带跳地躲远了些……
门外那些家伙说的不错,九酒精神错乱中。
“呃——!”
这一声压抑的痛呼回响在苏浅语耳边,她也不懂九酒发的是什么疯。
难道刚才那一踢把他子孙踢没了?
罪过罪过……
苏浅语猫在桌子后边。 她攥紧了手中地茶盏,随时准备防狼砸东西。
虽然离九酒的距离足足有十步远,但九酒脸上不断垂落的汗珠苏浅语还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九酒的哀呼惊动了原本冷清的盘龙洞,一阵凄厉的回音过后,外边的脚步开始有些慌乱;好几个龙卫军地少年见苏浅语猫在桌边,明显地愣了一愣。 他们刚跨进室内的脚后跟又抬起,收了回去。
摆明了个个都不乐意进来。
再后来,那位高个子扭头朝外边大声道:“快请红拂!”
“早就离开盘龙洞了。 ”苏浅语闷声道。
“这,这这……”高个子结巴地说不出话来,突然扭头望向甬道的另一端,他像是见了什么活佛,惊喜道:“快些!进去救九哥!”
却不是红拂回来。
只见流岚手中圈着一捆粗壮的麻绳,风风火火地踹门而入,眼神不断瞟向苏浅语,厌恶之意显而易见。
苏浅语蹑手蹑脚地退到一边。 生怕流岚一个不高兴甩巴掌拍飞了自己。
大伙儿一起动手。 七绕八绕地将九酒捆绑固定在床上,粗绳各自绑在四边床柱上。
四名龙卫军紧握着长剑守在四方。 一副随时待命的庄重表情。
九酒被绑成‘粽子’了……
九酒性子很是刚强,闷声不吭,死死咬住了嘴唇,苏浅语生怕他一激动将它咬下吃进肚中。
苏浅语渐渐地不敢嘲笑。
九酒殷红丹唇渗出微微血迹,破开一道血口子。
苏浅语咽了咽口水,伸手在桌上摸索着欲寻碗茶水解渴。
“啊!呃……流岚,你快让他出去!啊——!”
九酒牙一咧,目光凶狠,又痛呼了一声。
苏浅语寻思着到底要不要喝完茶再溜,众人堆里突然传来倒吸冷气声,她忙凑过去看个究竟。
围观的个头皆苏浅语我高,她跳起来依旧看不清,索性猫腰在缝隙中当当‘偷窥狂’。
“你在此处偷看什么?”
苏浅语正钻地起劲,忽然被人拦腰拽走;苏浅语侧身而立,双眼扫视作怪的墨黎。
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苏浅语坚决要看自己种下的苦果,哪知九酒会被自己……这叫正中下怀,是不?
半推半就应付着墨黎,苏浅语是缓缓退后了。 墨黎仍旧盯贼似的目送她关门。
门环被苏浅语重重扣了一下,甩开碰碰作响。
苏浅语扭头欲走,而甬道那边有些殷红地倩影闪过;待苏浅语回神,她身旁已然站了一个婉转婀娜女子。
红拂!
“流岚他们不让你进来,自有他们道理。 ”红拂顿了顿,意味深长地长叹道,“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他了……”
能不能救回?
苏浅语愣在原地。
哼!红拂傲慢的瞄她一眼。 腰肢一扭便跨过门槛进了内室;而墨黎则继续架着苏浅语向流岚的房间走。
“喂!你看那红拂还宽衣解带的呐……她都进去了,我为什么不能?墨黎。 你让开……”苏浅语就要干架,还真吃不消墨黎,他虽有些瘦弱,臂膀相比苏浅语的还是宽敞。
墨黎牙一咬,嘴一撅:“你也要像她一般委身相救么?!”
“九哥修炼的神功乃是至阳绝学,每半月便要暴*内息,若没有红拂。 九哥怕是早就丧命黄泉。 ”
墨黎地声音越来越细,她一边捂了苏浅语叽叽喳喳胡乱咒骂地嘴,一边推开了木门。
苏浅语转念一想,既然能够献身救命,红拂那妖女牺牲挺大的。 苏浅语望向墨黎,他一副心事重重地模样,心虚地蜷缩成一团等候发落。
“也不知道你对九哥下了哪班狠手。 昨日红拂明明已经……”
苏浅语忙咳嗽一声,左右摇头劝他不要再说
外边九酒鬼哭狼吼的回音震耳欲聋。 他断断续续痛呼了几声,忽然一个音调走高骤然没有了声音。
“九哥!”墨黎暗地使了个绊子,苏浅语脚下忘了防备只得四脚朝天跌坐到太师椅上。
原地活动筋骨,甩了下摆,迈起了霸王步……
目的地,粉红色的房间。
九人组龙卫军散了一半。 九酒横‘尸’挺在一片狼藉的床榻,从苏浅语这个角度看不出九酒的脸色,他半点血色的唇微张,不是颤动着,已经干涩凝固地血滴映在嘴边。
尽管苏浅语装作目不斜视的姿势静静立在窗前,四周的氛围却让她喘不过气来。
红拂已经穿戴完毕,正撩着发尾向脑后盘着发辫,透过铜镜犀利的眼神十足将人杀了千遍,千刀万剐也不解心头之恨的目光令我发毛;流岚,除了白眼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你们要杀要剐。 随……随便!”。
“呃。 呃……啊!”挺尸的人有痛苦地叫了几声。
因退去了不少闲杂人等,看着九酒的状况更清晰明了。
只是苏浅语不愿过分描述他地模样:全身痉挛。 被苏浅语一直称赞为祸水的丹唇哪里有红色的影子?光洁古铜色的胸膛,仿佛已成过去式,那皮肤粗糙如同缩水了一样。
正被痛苦折磨着的九酒似乎又比从前小了些——合身的大罩衫依然显得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