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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孽深重的夜晚(出书版) by 和泉桂第3部分(2 / 2)

开口跟对方说话。

就在不知所措的当儿,国贵的嘴唇已动了起来。

「辽一郎……」

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已经叫出声音了。

他就是国贵被浅野硬拖去喝酒那天看到的男子。

转过头来的青年立刻认出国贵,表情显得有些讶异。

「——国贵少爷……」

低沉的嗓音轻搔着国贵耳膜。

果然……是他没错。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极度的偶然让国贵完全说不出话来。相反地,成田辽一郎却露出了亲切的笑容,一扫两人间的紧张气氛。

「好久不见了。」

少年时期的他,身上充满了夏天的味道。

是他拉起几乎被家族旧习压得无法呼吸的国贵,奔往洒满阳光的地方。

国贵不知在梦中呼唤过多少次他的名字。

在因身份悬殊而被禁止见面的日子里,他可知道自己内心有多痛苦!国贵总是希望他会突然出现,不顾一切地掳走自己

,两人一起逃到遥远未知的土地去。

如今,这些幼时所做的梦早已清醒。

「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见您。」

「我也是。」

国贵强忍着胸口不断苏醒的甜美感情,刻意生硬地回答。

他凝视自己的神情、爽朗的笑脸,都跟以前一模一样。彷佛十五年前的事不过转眼间。

辽一郎是清涧寺家的司机成田的独子,年纪比国贵大两岁。

从那件事以来,他的名字在这个家就成了禁忌。任何人都不准提到他的名字,更不允许讨论有关他的一切事物。

没想到,他现在竟活生生地坐在眼前!

「——你常来这里吗?」

「是的。」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独来独往呢。」

听到国贵这么说,辽一郎仅淡淡一笑并未回答。

「最近过得如何?现在做什么工作?」

国贵犹如质问地说着,言语间透露出异于平常的焦急。他正为此感到难为情时,辽一郎已大方地说:

「自从五年前离开伯父家后,我一直在神田的书店工作,那里还包住宿。」

辽一郎的学历虽然只有普通小学毕业,但从小就很喜欢看书,听到他在书店工作,国贵不禁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我住校……所以很难遇到你。你都没回家吗?」

「有时会回去看看,但从没长时间住过。」

老实说,那件意外发生后,国贵并不认为辽一郎会一直待在亲戚家。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来看我?难道是在躲我,还是

早就忘记我了?害怕面对真相的国贵迟迟不敢主动去找他。

「别一直谈我了。我听说国贵少爷以第一名的优异成绩自陆军大学毕业,现在已官拜中尉了。」

「你还真清楚呢。」

相反地,他却完全不了解现在的辽一郎过得如何。

似乎是觉得一脸惊讶的国贵有些好玩,辽一郎轻笑出声。

「——因为父亲……常会把您的情况告诉我。」

他用流利的敬语回答问题,在提醒国贵两人的身份地位悬殊。再加上辽一郎已变成清楚应对进退应有份际的大人,国贵

心头不禁涌现一股复杂感情。

虽想对他微笑,脸颊的肌肉却僵硬得笑不出来。

「很意外您会成为军人。」

「是吗?我倒很习惯了。」

国贵满不在乎地低喃。

幼时的国贵是个稍嫌瘦弱的孩子,连杀只虫子都不敢,更不在乎家族内因袭已久的规定,自然也没想过长大后要当军人

后来他会成为军人,其中一个因素就是辽一郎。

当然,这一切并不能都归咎辽一郎。只是,国贵实在等得太久。他不停地等待辽一郎来接他,却一次又一次地失望。所

以,他才选择进入陆军幼年学校就读。在全体住宿制的校内,即使见不到辽一郎也不需觉得沮丧,他反而可以想象无数

个辽一郎无法前来探视的理由安慰自己。

眼前这男人可懂得我心底累积了十五年以上的郁闷?

即使此刻辽一郎就近在眼前,国贵却笑不出来。只见他依旧温柔、爽朗地笑着,一双澄澈的眸子没有丝毫烦忧。

他很意外辽一郎完全没有改变。他的脸庞一如国贵十多年来的想象,仍是那样温柔稳重。

「抱歉,因为太久没见……说话忍不住逾越了本分。」

「不会。」

两人的交谈似乎不甚投机,辽一郎就此打住没再说下去。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国贵默默低下头,接着像要确定什么似地

伸手摸了摸头发。那天受的伤,至今仍如印记般留在后脑上。

辽一郎的存在就像无法消失的伤痕,在他的心头刻划下鲜明的轨迹。

「辽一郎!辽一郎,你在哪里?」

刚放学的国贵,气喘吁吁地冲进储藏室。听到叫唤声,一名短发少年随即探出头来。穿着粗布衣裳加一双草鞋的他,认

出来者是国贵后开心地咧嘴一笑。

「国贵少爷,制服不换下来小心弄脏喔!真是的,明明已经说过好多次了。」

因为父亲是清涧寺家的佣人,所以辽一郎也住在这栋大宅邸里头。

两人从小就玩在一起,所以辽一郎很少用敬语跟他说话。其实,国贵比较希望辽一郎也省掉『少爷』这称谓,但他就是

不肯。

身为一个佣人的儿子,取名为辽一郎实在有些夸张。但听说那是国贵的祖父要成田这样取的。

「为了跟辽玩,我可是一下课就冲过来了。」

目前就读学习院小学部低年级的国贵,并没有太多朋友。辽一郎就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可是,你要是弄脏衣服,佐代姨又要啰唆了。」

奶妈只要得知国贵一回家马上跑去找辽一郎玩,就会大发脾气。就连每天接送国贵上下学的成田,也认为自己的儿子不

该跟少爷如此亲近。身为父亲的他都这么想了,更何况是其它人。

究竟身份有什么意义!?只因偶然出生在不同的家庭,就该一辈子背负这无理的地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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