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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2 / 2)

南宫?失笑,“你还是老样子!”

“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听说你把你的那些妾都休了,真的假的?”

一提妻妾,他想起笪奴,“收到我的请柬了没有?”

“就是收到了才来的。新娘子是谁啊?”

“你见过的,笪奴。”

“笪奴?”北庭比笙大悟,“就是你最喜欢的那个七夫人!”

他点头。

北庭大笑,“终于下定决心了?你想让她成为你的正夫人想了七年了吧?”

南宫?笑而不语,不愧是好友,他的这点心思北庭都知道。

等他笑够了,南宫?问道:“你有没有去我府里?”

“还没去。我怕去了,你的女人把我当成你,那我可就罪大了。本来嘛,朋友妻不可戏,但若是温香暖玉在怀,谁能不凡心蠢动。”

南宫?瞪了他一眼,“你就在这贫嘴吧。我先走了。”他说着便跨上马,飞奔而去。

“哎,你等等我,我没有马。”北庭忙追了上去,南宫?早已策马远去,只得望而兴叹。

好想她。每次出门,都像是要赶着投胎一样,急匆匆地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好尽快见到她。也许下次出门应该把她带在身边,就能了却这相思之苦了。一路奔驰一路想着;他已到了府前,只见府口果然站着一群仆人,只是为何见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南宫?一下马,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他一皱眉,向府里走,一路上,见到的人都跪着。这个笪奴,在搞什么鬼?他急急地走到大厅,仍然没见到她。

他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七夫人呢?”

众人沉默。

“说。”他一声暴喝。

“爷,夫人她、她不见了。”仆人小心翼翼地说。

他脸一沉,“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七夫人在三天前的夜里突然不见了,还有她的贴身小婢云断也不见了。”

“什么叫突然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给我从头到尾说清楚!”

“三天前,晚饭时夫人还在,可是第二天早上,丫头们去请她起床,却发现她房里没人。奴才们四处找了,就是找不到。奴才原以为夫人是被人绑架了,可房里什么都好好的,没有打斗的痕迹,而且这些天也不见绑匪来要勒索。奴才猜想夫人是自己离开的,因为夫人的琴也不见了,当初夫人进府就只带了那把琴和云断那丫头。但是,奴才想不透的是,府里的防卫那么重,夫人怎能无声无息地离开而没惊动任何人呢?”

第24节:第四章 为何而逃?(4)

越听,他的脸越黑,“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个人都会看丢,怎么不把自个儿也丢了?!”

“请爷恕罪。”

“还不给我去找,找不到都死在外面别回来了!”

“是是是。”仆人们忙一边连声地答应着一边往外跑。

“爷,洗把脸。”一个丫环端上洗脸水。

南宫?一翻手,把整盆水都扫掉了,水流了满地,“滚,都给我滚开!”

“是、是。”所有的人都跑开。

南宫?颓然坐下,笪奴,你怎么会用这种方式来迎接我回家呢?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呀?我日夜兼程地从京城赶回来,就是为了回来听到你失踪的消息?

唉。他叹了口气,起身,缓缓走到七夕汀。

七夕汀中翠竹依旧,只是佳人已不在了。屋内一切依旧,只有琴台已空。他走过去,手抚过琴台,触指的是满手的冰凉。以往,她就坐在这后面,为他弹琴,为他轻歌,伴着玉铃的声声脆音,悦耳动听,迷人心肺。耳边仿佛又听到她的玉铃声,她清淡恭敬地唤他“爷”。猛一抬首,他却见窗处竹影摇曳,空有满院清风。

笪奴,你为何要走?又要到何方去?你这样不留只言片语地离开,难道你真的感受不到我的心吗?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有多重?没有了你,我的生活了无生趣。你那么聪明,怎会看不懂一个男人的心呢?

你走得好潇洒,来时一琴一婢,走时一婢一琴,不留下什么,也不带走什么,连句话都没有。你置我于何地?

南宫?紧握双拳,在心里暗暗发誓:笪奴,不管你到天涯还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

“来人。”

“在,爷有何吩咐。”

“以南州志为中心,另外通知各地分堂分会,大家一起帮着找七夫人。”

“是。”

“还有,在各处贴出告示,谁找到七夫人或者知其下落者,重重有赏。”

“是。”

“去吧。”

笪奴主仆三人一路走一路躲,这日来到一处荒野上,恰逢下大雨,三人无处可躲,都淋了个落汤鸡。梦残与云断都有功夫底子,淋一场雨并无大碍。而笪奴就不同了,她一路舟车劳顿,再加上这一场雨,使她大病一场。但她又不肯停下治病,怕被南宫?的人追上。他们只得把马换成车,让笪奴躺在车里。他们因急着赶路,走的又都是小路,错过了客栈,眼看就要露宿荒野了。好在在夜幕降临时,看到一所山间的茅屋,想是山里人住的,他们便前去投宿。

屋主一家倒也热情好客,把他们都迎了进去。谁知笪奴在夜里又是高烧又是出冷汗,不得已,只能在这里住了下来。好在此地倒也偏僻,不怕被南宫家的人找到,加上此间环境幽雅,山里人又纯朴憨厚,笪奴也就答应留下,安心养病。

这里是金璧皇朝西方的一座山,名叫焦山。屋主秦卫夫是个世代住在山里的樵夫,丧妻,有一儿一女,儿子叫秦薪卿,女儿叫秦苹卿,都还不及十岁,但极为乖巧。笪奴住在这里养病,梦残与云断把她伺候得周到入微。山里人没见过世面,对笪奴一直礼敬有加。

第25节:第四章 为何而逃?(5)

笪奴趁着养病的空档,把梦残与云断的婚事给办了。简简单单地拜了天地就算了事。她心里觉得挺对不住他们的,如果当年他们跟得主子不是她的话,那也就不必跟着她受那么多的苦。她也曾想过把他们遣走,去追求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幸福,无奈两人都过于愚忠,说什么一日为主终身为主,打不走骂不走也赶不走,只能让他们留在身边。

过了段时间,她的身体好了些,便开始下床活动筋骨。她有时会去山间散散步,山里没什么好娱乐的,她惟一的消遣便是弹琴。弹的依旧是那一首《醉清铃》,而观众则是梦残、云断与秦卫夫父子。每当她弹琴时,秦卫夫都听得入了迷,他的神情满是钦敬,目中充满了眷慕。

她曾一度把那眼光当成是南宫?的目光,但时间久了,她就轻易地看出其中的不同。南宫?的目光既深邃又锐利,任何人在他眼中都是无所遁形的。而要想从他眼中获取什么信息,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就算他听她弹琴、跳舞那最轻松的时候,她也无法从他眼中看出什么。

笪奴曾以为,自己缺少的就是一名观众,现在她拥有观众,但弹起琴来却没有以前的那种劲头。她才明白,她缺的不是观众,而是心灵的归宿。她的心早已放在南宫?身上,遗失的情是找不回来了。

从秦卫夫的眼中,她知道了他的心,丧妻之人膝下又有二子,看到一个清雅如笪奴的女子,自然就会动心。而笪奴也想留下来,伴着高山流水、清风明月,一世平淡,与世无争。也许,在南宫?那里得不到的温馨、真实、家的感觉,在这里她都能得到。

“爷,爷,我们找到七夫人了。”

“什么?在哪里?”

“爷,有人在焦山曾看到七夫人和云断。”

“就她们俩?”

“还有一个男子,背着七夫人。”

“男子?背着她?”南宫?的眼马上冷厉,“她受伤了?”

“没有。但七夫人看起来很虚弱。属下已打听过了,从一开始,那男子就与她们在一起。”

好啊,笪奴,你竟敢与人私奔!他突然想起有一次在枫林处,他看到有三个人,而她却说他看花眼,敢情在那时她就与人暗通款曲了?也许更早。他还在奇怪,一个女子怎能清淡无争至此,原来是她心中已另有他人了,才会在南宫府中无欲无求。

笪奴啊笪奴,你好高明,竟能骗过在生意场上如猛虎恶狼的我。想我一生富贵,别无他求,对什么女人都不动心,惟独对你情有独钟,你却置之不理,最后竟然还敢背叛我。

“来人,备马。”南宫?黑着脸大声吩咐。无论她在哪,与谁在一起,他都要把她捉回来,她休想他会放过她。这一辈子,她是别想逃开他了!

秦卫夫上山打柴,云断进城采购,笪奴与梦残留在茅屋中。秦薪卿那孩子看梦残耍过一套功夫,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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