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许久,水霜简也有了一丝力气,她撑着剑柄站起身,满是歉意的抬起洛鸿剑:“抱歉。”
洛鸿剑顶端连接剑柄处的圆形凸起里发着微弱的气息。水霜简稳住身形,眼神复杂的又看了手中的剑一眼,恋恋不舍的抚摸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她的眼神变得坚定,用尽现存的力气和灵力将洛鸿剑抛了出去。
洛鸿剑化作流光,穿过地面,飞向无边的夜空。
水霜简喘着气失神的站在那,嗓子眼被堵住了般,呼吸都像是在被什么东西在拉扯着,疼痛难以。
在意识模糊的前一刻,她看见时舒尘慌忙向她跑来,接住她快要倒下的身体。
外面的夜空依旧漆黑一片,半点星光都看不见。
时舒尘单手环住水霜简的腰身,另一只手擦拭她嘴角的血迹,柔软的指腹轻缓的摩擦水霜简的唇瓣,满是疼惜。
“尊上。”香软在怀,时舒尘满足的叹喟一声,眼中的痴迷再也抵挡不住,她的头垂下,虔诚的在怀中人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血迹染上了她的唇,更显妖艳:“洛鸿已无,你现在能倚靠的,只有我了。”
时舒尘一只手放在水霜简的胸口,蓬勃的灵力注入她的的身体,温养着每一条经脉。
若是水霜简还清醒着,定会发现,时舒尘现在所展现出的灵力纯度,根本就不是一个下界人可以拥有的。
“你看你,为什么就不能照顾好自己呢?”时舒尘收回手,将她打横抱起,嘴中喋喋不休的叙说:“何必这么急着处理这些人,明明可以在等两天,你灵力多吸收一点的时候,不是更好吗?”
说到这,时舒尘懊恼的歪了一下头:“我忘了,以你的性子,怎么可能看到这么多人平白无辜的丧了命。”
“是我没告诉你,他们的真实情况。可是……我又怎么敢呢?”她失落的走出地下,随着最后一步跨出,刹那间,通往地下的道路被封死,尘土飞扬,一切都被阻隔。
时舒尘抱着怀中的人一路走回帐篷,牧启站在帐篷前,注意情况,连忙掀开帘子,他心照不宣的没有多言。
“夜林宗少主夜景,勾结外域之人,谋害宗门子弟,其心不纯。”时舒尘素手一扬,一张柔软的床浮现在距地面十公分的地方,她小心翼翼的将水霜简放到床上,盖上被子。
牧启听她说完,躬了一礼,退了出去,他明白时舒尘话中的意思,朝着夜林宗所在的方向走去。
夜景没那么大的本事,只可能是一开始冒犯了水霜简,如今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时舒尘也准备秋后算账了。
时舒尘抿唇走到水霜简的一侧,修长白皙的手指勾住她的束带,恍惚了一下,终究是松开了手。再一次挥手,用灵力将水霜简周身清洗了一番。
做完一切后,她坐在床边,拉着水霜简的手在自己脸颊上蹭了蹭,眼眸中翻滚着波涛:“霜简。”她哽了一下,继续道:“这件事,超出了我的预料范围。我没想到,你的身体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