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君,我在慰灵碑上找到两个好位子,正好放下我们俩的名字。宇智波鼬和旗木卡卡西。
这种位子只有你这个白痴等著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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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天被佐助杀了,你找到我的尸体,把它烧成灰埋在你家窗外的樱树下。
为什麽你就那麽确定自己会被佐助杀?
因为他是你学生。
为什麽你非要埋在我家门外?
我要等著看你这个无良上忍怎麽因不良而死。
这话听起来真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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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改变主意了,还是把我埋在木叶後山的小树林边。
那边风水好还是可以看到更多木叶美女?
那里离慰灵碑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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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你知道世界上有种植物叫曼珠沙华吗?
什麽猪?可以和秋刀鱼一同烧著吃吗?
白痴,我现在就把你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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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知道世上有一种花,它的颜色像极了诅咒之眼。
曼珠沙华,血红色的花,花开不见叶,有叶不见花。谱著世界上最凄凉最绝美的守望,不是同生而是共死。
彼岸花;它遭孤独侵蚀;它被寂寞吞没;它要的不是一个解脱。它从来流血不流泪;在没有阳光光顾的万华镜底,它比写轮眼还红的鲜血流向没有尽头的忘川苦水。
终於有一天,谁的守望,成了这个时代的忧伤。
卡卡西的指尖被盒子的边棱划得生痛。自知绝不可能上得了慰灵碑的背叛者,和向往为木叶而亡的木叶忍者,将在慰灵碑与离慰灵碑最近的地方化作满满的相思。
绑在眼睛上洁白绷带出现两个小小的红点,渐渐扩散、晕化、曼延、满溢。厚厚纱布承载不起的重量,它们向下划出殷然两行,滚到唇边,他忍不住舔舔,腥腻苦涩。
“卡卡西老师眼睛流血了,纲手婆婆在哪里?”鸣人仓惶失措,一路狂奔寻找救星。
卡卡西用事先准备好的白绢将盒子包扎好,整齐地摆放在床头柜上。他做这些事情时显得极为从容,仿佛只是被雨滴打湿了双靥,就算勤於抚拭也终将被新一轮湮没。
听说,今世你嫁的人,是前世葬你的人。
4
纲手带著静音和日向宁次正往卡卡西病房的途中,被迎面撞来的鸣人冲了个正著。
“干什麽冒冒失失的。”纲手皱著眉头敲他一记。
“卡卡西老师的眼睛流血了。”上气不接下气。
静音为卡卡西重换绷带,“血止不住。”
“宁次。”纲手叫从刚才起就一直静静站在旁边的少年。
宁次发动白眼,“卡卡西的查克拉大量地流向眼部,可能是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写轮眼下意识发动的原故。”
“你怎麽回事啊,克制一下你的情绪,除非你真的想瞎一辈子。”纲手劈头盖脸一阵骂。
血止不住。
“你不但想眼睛废掉还想流血过多而死吗?你旁边床上躺的那小鬼醒来要是知道我把他老师的眼睛弄瞎,人也给弄死了,你存心想让他闹得全木叶不得安宁吗?我告诉你,他要是真闹腾,你就算是死了我也会把你挖出来负责。”
血还是止不住。
“我没事;火影大人。”卡卡西用手背胡乱擦擦,若无其事。
纲手真的火了,她严厉地抬高声音“如果不能立刻控制你的眼睛出血,我现在就将你们的眼睛换回来,在非常时期我犯不著为个叛忍让木叶失去一个上忍。”
卡卡西的声线终於出现波动,五代火影的决定让他显得很吃惊“您不能这麽做,他只是孩子。”
血,终於停止。 静音重新为他上药包扎。
“顺便把他的衣服、被子全换干净的,让鸣人小樱看到还以为我谋杀卡卡西。”
“火影大人,佐助的伤势现在怎麽样了?他什麽时候能醒?”这个时候卡卡西关心的仍然是他宝贝的学生。
“他求生意识相当强烈,醒来只是时间问题。有空关心别人还是先顾好自己。”
“我很好啊,马上出院都没问题。”
听得纲想掀桌子揍人,脸上血还没干就学人逞能。“我已经决定把你交给宁次看管,”纲手说“宁次,我想让卡卡西暂住你们家,你给我盯著,他眼睛恢复前禁止他使用查可拉和忍术。他要是不听话,你尽管告诉我,我把他扔到四代雕像面前海扁一顿,算是替他老师管教他。”
“是的,火影大人。”宁次打量著卡卡西,因为眼睛被包起来,他摘掉了面罩,因为手术的原故他脸色苍白,那两道血痕真像在流泪,宁次想。
“麻烦日向家多不好,我还是搬回自己家住比较好。”
“没关系,反正我家也没别人。”宁次淡淡地开口“偶尔听下火影大人的话可以活得更久点。”他看到纲手的查克拉已经在聚集,随时有将质疑她安排的人送去见佛祖的趋势。
卡卡西马上改口“宁次,以後还请多多关照。”他摸著自己不听话的右眼和动过手术的左眼,心想著你们真的要跟宇智波家的宿命纠缠共存亡?
日向宁次清楚记得卡卡西右眼的颜色,冰雪质地的淡青色目光,可以很温柔也可以很犀利,一双异色的眸子仿佛能轻易隔开两段纠结的时空。
当偌大的病房仅剩下他们俩,卡卡西开口了“宁次,我想要去个地方。”
想也不想一口回绝“不行,你伤好之前哪都不能去。”
卡卡西体谅他的为难之处,同样的难题不会再提第二次,他微低著头,头发垂下来像银色的流苏,静默传递著无边的落寞。
他的寂寞有点沈,有点痛。
宁次的敏锐程度不在佐助之下,他迅速感受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气压,这不是平常笑眯眯地气得凯老师半死的卡卡西前辈,不是那个捧著18N小说招摇过市的不良上忍,这让宁次觉得拒绝他的要求是件即狠心又残忍的错误。“如果你有重要的事,我可以替你代劳。”
卡卡西从短暂的失神中恢复,展露宁次熟悉的微笑“没什麽,一些我想要亲手处理的小事。”
宁次被他彻底打败,“好吧,不能太久不能太远,而且,我必须跟你一起去。”这是最大程度的让步了,谁让他就是见不得卡卡西难受的脸。
“给你添麻烦了。”卡卡西笑眯眯的“我就知道宁次和佐助一样,看起来不易轻近,可骨子里都是又善良又温柔的好孩子呢。”
宁次的脸腾地一下烧起来,嘴上说“切,谁要跟你的学生一样。“
卡卡西的八只忍犬在自家门口的樱花树下飞快地刨出一个深坑,期间卡卡西一直靠著树干等著,起先宁次好笑又惊奇地看卡卡西始唤一群任劳任怨言听计从的狗狗们干活,直到卡卡西虚弱地几乎站立不稳仍紧紧抱著怀中的盒子不放手。宁次忍不住猜:卡卡西的执念是什麽?
坑刨成後,卡卡西亲手把盒子里的粉末放进去,他的动作很缓慢很仔细,仿佛有什麽让他难以忍受割舍。
“那是什麽?”宁次发誓他这句纯属自言自语,他从不是个八卦探人隐私的人。离他最近的帕克鼻子一抽头一抬“死人。”
曾经是个活生生的人,如今以然灰飞烟灭,生命在造物主掌心如此脆弱渺小不堪一击,纵有绝世忍术又如何?化濡化沫时分,什麽也带不走,什麽亦留不下。
我们曾隔了千山万水,但也算是在同一个天空下,从没想到的是,有一天我亲手将你埋葬,当黄土尘埃落定,世界时空分成两端,你在这头,我在那头。
“卡卡西前辈,如果你让自己的眼睛再次流血,火影大人那边我也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