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2 / 2)

我愤怒,大吼:“伍一帆!”

伍一帆说:“又怎么啦?”

我气得恨不得让我的眼睛飞上一把刀子来,把伍一帆斩了个十八块,然后拿去喂狗去。虽然昨晚我喝多了酒,起了流氓之心,想和伍一帆上床,来个翻云覆雨,颠龙倒凤,可并不代表,我愿意在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平白无故的给伍一帆强奸,占了便宜去。

我急怒攻心,呶牙脉齿:“伍一帆,你真他妈的是卑鄙小人!真他妈的不要脸!真他妈的是流氓!”

伍一帆被我连续用三个“他妈的”“文明用语”骂得懵了,不知道是装疯卖傻,还真的是不懂,他莫明其妙:“左拉拉,你说什么?”

我凶巴巴地瞪了他:“你,你,你干嘛把我的衣服脱了?”

伍一帆明白了过来:“哦,这个呀。”伍一帆说:“你吐了好几次,回到酒楼后还吐,不但把你的衣服,还把我的衣服都给吐脏了,又腥又臭。我不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拿去洗,天亮了你穿什么?总不见得,继续穿那套又脏又臭的衣服吧?你受得了那酸馊气味,我还受不得。”

“你,你把我的衣服脱去洗?”

“我不但把你的衣服脱去洗,还给你擦身子了。你的身子,全是呕吐出来的东西味道,难闻得要死。真是的,左拉拉,不能喝这么多,就不要喝了嘛!你自己辛苦不算,还害我辛苦,我忙活了大半个晚上,好不容易睡着了,又给你的鬼叫声吵醒。”

天,我居然这么香艳(4)

我涨红了脸,我哪知道我出的糗是这么大?

我想了想,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忿:“你把我的衣服全脱光了,那我岂不是被你看光光了?”

“嗯,看了。”伍一帆说:“你的身材,真是好。”

“伍一帆!”我瞪他。

“又怎么啦?”伍一帆说:“我是实话实说。”

我紧紧咬住了嘴唇。

我不知道我是该生气,还是不该生气。该生气的原因是,我的裸体,献出被男人看光光的第一次,竟然是在我糊里糊涂,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不该生气的原因,人家伍一帆,与我无亲无戚,却好心的把我背回酒楼,好心照顾我,好心把我的衣服洗了,好心帮我擦又脏又臭的身子,我茶没敬他一杯,饭没请他吃一顿,还来个狗咬吕洞宾,有失厚道。

看到我没吭声了,伍一帆说:“左拉拉,别想那么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当了你是哥们。”

哥们个屁,我又不是男的。

我明明是个姐儿。

我斜了眼睛看伍一帆。

其实伍一帆,个子并不见得比曲落阳矮,身材见不得比曲落阳差,相貌见不得没有曲落阳好看——曲落阳的五官,如工笔细琢,每一处都完美精致,加上他的皮肤细腻白净,身上便有一种儒雅高贵气质;而伍一帆,皮肤是健康的褐色,五官只能说是有味,不能说是清秀,他粗枝大叶的,有自己的风范,所以也能说得上,他是大帅哥一枚。

既然是大帅哥一枚,我为什么要错过这样的风景?

突然,我就很神经质的,自顾自地笑了起来,那是一长串,似是非是的奸笑,就像《白雪公主》里,那个不怀好意的老巫婆。我不是一直想找个男人,把自己的第一次献出去吗?不是想来一场,真真正正的男欢女爱,醉生梦死吗?既然现在做荡妇的机会就摆在眼前,我何必要错过?

反正男人,都是一样的罢。

爱与不爱,又有什么关系?

对女人没有兴趣(1)

曲落阳不要我,总有要的我人,对吧?这年头,没了谁和谁,地球一样转,对吧?我见不得,没了曲落阳,我就会干枯,对不?

这样一想,我就很不要脸的沸腾起来,瞬间让我有了某种的晕乎,以至我的呼吸开始紧张,有了某种身不由己的冲动,一池春水中爆出的斑斓火焰,将我的身体热烈地燃烧起来。我义无反顾的,把包着我身子的被子拿开了去,用了饿虎扑食般的姿势,紧紧的把伍一帆抱住了。

我喃喃地说:“伍一帆,是我有别的意思!”

别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就是很流氓的,很不要脸的,很儿童不宜的意思。

我表现得像了个经验丰满的荡妇——能不经验丰满嘛,虽然勾引男人,我是屡战屡败,没有成功过,可毕竟,已是属于身经百战。我把伍一帆抱住了,带着狂热和渴望,细细地吻着伍一帆的唇,吻得那样激情,吻得那样的缠绵,吻得那样的不顾羞耻。

伍一帆一点反应也没,不回应,不拒绝,一动也不动,只是随了我吻。但伍一帆的身子,却渐渐地僵直,仿佛是一个没有生命没有灵魂的木头人那样。那感觉,就像我对他霸王硬上弓——不是像,是真正的,我对他霸王硬上弓。

他真的没有反应。

一点点也没有。

我感到很受伤。

我只好停止了我的流氓行动,我很悲催地问:“为什么?是不是我不够漂亮?是不是我不够迷人?”

伍一帆的眼睛不敢看我,望向别处,支支吾吾了一会,才说:“不,左拉拉,你很漂亮,你也很迷人。”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要我?为什么?”

“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因为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我睁大眼睛,以为我听错了:“什么?伍一帆,你说什么?”

伍一帆的声音很低,很低,低到像耳语:“对不起,左拉拉!真的对不起!”

对女人没有兴趣(2)

我明白过来。原来,并不是我不漂亮,并不是我没有魅力;原来,伍一帆是GAY;原来,伍一帆对女人没兴趣。——其实,在这之前,伍一帆已对我暗示过好几次,他曾苦恼地说:“左拉拉,你是不知道的,我和你是不同。”昨天晚上在太平山顶上,他又对我大谈张国荣,说张国荣的抑郁症,说张国荣的死。刚刚还说,他当了我是哥们。只是我反应迟钝,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而已。

我说:“哦。”

我放开了抱着他的手臂,翻了个身子,直直的躺在床上。

我甚至也没扯过被子,把裸着的身子盖上。

伍一帆还是不敢看我,他也躺着,也像了我那样,用大字型的不雅姿势。过了很久,很久,伍一帆说:“左拉拉,你是不是,也像别人那样看不起我?”

我说:“不,我没有看不起你?”

“真的?”伍一帆不相信。

我说:“我为什么要看不起你?同性恋没有错。男人和女人,可以产生爱情,那为什么,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不能够产生爱情?这是谁规定的?没人规定的吧?我相信,人与人之间,总会有真正的感情,为了感情的溶合,是不分同性和异性的,只要是真心相爱就好!”

“左拉拉,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的理解。”

嘿嘿,其实,我并不是很理解。只是,我尊重那些同性恋者,就像一个歌星所说的:“同性恋是一种正常的生活方式,没有什么丑陋不丑陋的”。我觉得,这话很对。同性恋又没违法,又没碍着人,又不是杀人放火,又没偷没抢,不过是个人喜好问题,与人无干。

我曾看过一篇文章,是《佛语论同性恋》:

一个虔诚的人,问佛:“请告诉我可以同性相爱吗?”

佛语:“为什么不可以?”

问佛:“但世人不认为这样啊。”

佛语:“世人?”

对女人没有兴趣(3)

人疑惑了:“是啊!怎么了?”

“那是世人根本很多都不知道真爱罢。”佛答。

“真的吗?”

佛语:“是啊,我给你说个事实吧。”

“好的。”

“曾经有一位向佛的王子,但他禁不住情欲的诱惑,放不下感情的包裹,因为有一个很爱很爱他的女孩。”佛说,“有一天,他来到我面前问我该怎么做,我问他那个女子是不是真的很爱他,他说是的,很爱很爱,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一样爱。”

“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佛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然后?”

“然后,王子就彻底归依释门了啊。”佛说道。

“为什么?我不明白,不是有个很爱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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