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2 / 2)

听说我要打石膏,休息2个月不能上班,最着急的,莫过伍一帆同志。这家伙,很不人道,不关心我的伤势,却关心那劳什子的工作,一见到我,就直抱怨:“天!左拉拉,你休息两个月,你手头上的工作谁来给我做?我不是整个儿全乱了套了嘛?”

我很没好气:“没了我,地球就不行转了吗?”

伍一帆说:“没了你,不是地球不能转,而是公司的财务不能转!”

我想想也是,伍一帆家的这间新超市,财务由我一手抓,一来伍家老爷子信得过我,二来我做事对得住天地良心,不但工作认真细致勤恳,难得的是我不贪,不是我的钱我一分也没多拿。

伍一帆说:“怎么办?天,我要抓狂了!”

我说:“去死!”

伍一帆说:“我干嘛去死?大好年华等着我,美好生活等着我,我还没风花雪月够!”

我没自宫好不好(3)

我掩嘴笑:“你老爸老妈的大棍子等着你。”

伍一帆气馁:“你怎么知道?”

我扮鬼脸:“前两天我和曲落阳出去吃饭遇到你妈,你妈趁了曲落阳没注意,拉了我的手问我,这位帅哥是谁?我说是我的男朋友。结果你妈的表情很黯然神伤。”

伍一帆喃喃:“难怪这两天,我就感觉到家里气氛不同,我老妈老是叹气,幽幽不乐。问她为什么,她就生气,她说如果我再不找一个女子结婚,给她生一个孙儿出来,她做鬼也不放过我。”

我幸灾乐祸:“活该!”

伍一帆骂我:“左拉拉,你怎么能够这样没义气?你哄我妈,曲落阳是你表哥不就行啦?真是的,你显什么摆呀?好像全世界的人,不知道你是曲落阳是你女朋友似的!其实曲落阳,不就是五官长得整齐点嘛,整齐得像东方不败嘛,也没什么了不起!”

轮到我骂:“你才是东方不败!”

伍一帆理直气壮:“我没自宫好不好?”

我说:“你是不自宫的东方不败!”

伍一帆说:“我不和你吵!好男不和女斗!”

我提醒他:“伍一帆,纸包不住火的!”

伍一帆说:“我知道!可包得一时算一时!”

我又再说:“我可不做你的替罪羊!”

伍一帆气愤:“没义气!”过了一会儿,伍一帆说:“算了,不和你吵这个!左拉拉,我问你,你休息两个月,你手头上的工作,谁来给我做?我一时三刻的,上哪儿去找人?”

我沉吟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来,我说:“谢玉宁也是学会计出身的,没进你家超市上班前,在辛亚雷的制衣厂也做过近两年的财务工作,她工作能力还不错,她可以找她来接管。”

伍一帆怀疑:“她能行嘛?”

我说:“那你试一段时间,就不知道啦。”

伍一帆想了想,很是无奈:“那我找她看看,让她试试。”又威吓我:“左拉拉,如果她真的不行,我告诉你,你就是打着石膏,拐着拐杖,也得滚到公司给我干活的去!”

靠!他想得倒美,我又没卖身给他们伍家!

患得患失(1)

谢玉宁的工作能力并不比我差,最可贵的是,她很虚心好学,遇到她不懂的,弄不明白的,不是打电话来问我,就是在QQ里请教,要不,索性拿了一大堆帐单上门来,让我解答这样又那样的问题。谢玉宁反应敏捷,领悟能力和接受能力很好,工作起来也够努力,没多久,谢玉宁便能够独当一面,把数据帐目,整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连伍一帆也忍不住夸:“咦,看不出来,这谢玉宁倒也是个人材。”

我白他一眼:“谁的额头上刻有字?”

“我呀。”伍一帆说:“我的额头上刻有呀,叫最最没用的人。”

我损他:“你是‘富二代’,懂得投生已是最精明之处,不必要有用。”

“喂。”伍一帆不忿。

我凶巴巴:“喂什么喂,这是事实。”

伍一帆悻悻然:“你这女人,这么凶干嘛?那曲落阳看上你,真是有眼无珠。”

轮到我大怒:“喂。”

伍一帆“嘿嘿”笑,这小子,恐天下不乱地恐吓我:“左拉拉,你凶什么凶?小心你的脚好了,我炒你鱿鱼,不要你,一脚把你踢到珠穆朗玛峰去。”

我不以为然:“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怕什么?”

伍一帆又再“嘿嘿”笑。

他当然笑了,因为除我之外,他又再得了谢玉宁这位不计薪水,愿意为他卖命卖力工作,而又没老奸巨猾,不会想尽千方百计算计他的得力良将,印证了那名“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的话,就算我被曲落阳“拐跑”了,不鸟他,他亦无后顾之忧,不再担心没人给他好好管理帐目。

谢玉宁上门来找我,向我“请教”好几次,每次来到,曲落阳都不在家。

她站在客厅里,看着挂在那儿的那幅我的写真照,看了好一会儿,然后问我:“曲落阳很爱你吧?”

我说:“不知道。”

谢玉宁奇怪:“怎么会不知道?”

患得患失(2)

我想了一下,说:“有时候感觉到他很爱我,有时候却不。”

谢玉宁倒也理解:“爱情总是这样,患得患失。”她叹了一口气,良久,良久,她才说:“前几天,我去看他了,在他坟上,望着他的照片,我还是有一种心如刀割的感觉。我无法说服自己,忘掉他,也无法说服自己,接受别的男人。我想,我这辈子,就这样孤身一人过下去。”

我劝她:“过去的事情永远过去了,只要忘记,才能快乐起来。”

谢玉宁摇头,固执地说:“你叫我怎么忘记?在这个熟悉的城市,熟悉的街头,一景一物,都会触动我的记忆。有时候,回忆就像电影画面一样,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在我脑海里播放着。”

我不知道怎样安慰她。

我也安慰不了。

我一直住在曲落阳家里。

我租的房子,没有退,我交了一年的房租,没到期。也许,就像谢玉宁说的那样,爱情总是这样,患得患失——因为患得患失,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那房子,在我潜在意识里,是我的退路。而且,我还担心着,搞不好,我老妈再次心血来潮,突如其来的跑来看我,我总不能够让我老妈知道,我和曲落阳未婚同居着。

60后的观念,和80后的观念不同。如果60后的老妈,知道了80后的我,和别的男人未婚同居,会没完没了的追问:“你既然爱他,他又爱你,那你们为什么不结婚?”

其实,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曲落阳不娶我。

有时候,两人在床上,进行着少儿不宜,男女之间,最原始,最自然,最令人脸红心跳的勾当,情到深处,我便翻身趴到曲落阳身上,央求他:“曲落阳,我们结婚好不好?”

曲落阳并没因为我在床上的表现,像了风情万种的妖精,引诱着他,诱惑着他,而在温柔乡中冲晕头脑,他很清晰地,直截了当地拒绝:“不好!”竟然,一点商量余地也没有。

患得患失(3)

我伤心外加失望:“为什么不好?”

曲落阳抱我:“宝贝,我们现在不好吗?我不喜欢受婚姻的约束,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嘀咕:“人总要结婚的是不是?”

曲落阳没说“是”,或“不是”。

我也不好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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