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庭咬牙看钟鸣:“……”什么叫看过他身体了!不过就是上身而已!
钟鸣从没求过人,他觉得这事只要他提出来求陆靖庭,陆靖庭一定会答应,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他,但钟鸣就是知道陆靖庭会答应他。
陆靖庭当然知道人体模特是什么,不可能是穿着衣服让画的,穿着衣服让画的模特不会找不到。
陆靖庭半眯起眼睛危险地看着钟鸣,钟鸣被看得咽了咽口水,说:“我不画你脸,求求你了。”看都给看了,不让画的话就太没天良了,钟鸣手痒的很。
陆靖庭收回视线:“我想想。”
钟鸣得了个未知数答案,只得眼巴巴把陆靖庭看了几眼,等着对方想清楚了给他回答,转身默默去他画阁画画去了。
一整天钟鸣的眼睛就围着陆靖庭身体打转,看得男人深深体会到了视|奸的含意,并因此一整天下来他下面小兄弟都呈半起立姿势。陆靖庭心里几次发狠想把钟鸣就地解决了,可最终也只能想想。
于是第二天陆靖庭缴械投降了。
二楼画阁。
陆靖庭站在阁楼里,头顶天花板站着,对面钟鸣坐在画板前拿着画笔用笔头点在下巴上,说:“脱衣服啊,站着干嘛?”
陆靖庭一身西装笔挺,在阁楼里站了一会儿,然后抬步往门口走,说:“不行。”拉开门下楼去了。
煮熟的鱼飞了,钟鸣愣愣坐在小板凳上傻了。
钟鸣画笔一搁,起身气势凶凶下楼去,站在楼梯口指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男人道:“言而无信,非大丈夫所为!陆靖庭你食言而肥!”
陆靖庭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说:“小妞快放学回来了,咱们改天吧。”
钟鸣看着陆靖庭说:“我不信你。脱衣服而已又少不了你一块肉。”
陆靖庭条件射回一句:“那你脱。”
“脱就脱,谁怕谁!”说完钟鸣外套一拉,毛衣一脱,接着就是裤子,动作利落干净,毫不拖泥带水。
陆靖庭坐沙发上眼睛都瞪直了,完全没反应过来钟鸣这小子说脱就脱了。
屋里开着空调,钟鸣穿着裤叉子抬下巴斜视坐在沙发上的陆靖庭,意思是小样儿,你敢不敢?
“呀!!!”
“你们这是在干嘛啊?”
保姆和星晴一起进屋。
钟鸣抱起衣服‘咻’一声溜自己房间去了。
过了会儿,沙发上陆靖庭大笑起来:“哈哈哈……”
☆、爬山
陆靖庭起身去敲钟鸣的房门,说:“鸣鸣,衣服快穿好,小心又感冒了。”说完离开去了书房。
保姆一手提着菜路过钟鸣房间门口,赞扬道:“鸣鸣身材真好,真白。”然后去厨房做饭去了。
钟鸣等着外面没声儿才开门出来,往客厅里望了望,只有星晴一个人坐在她的专用小桌子上做作业,电视上还放着财经新闻。
星晴有个习惯,每天一定要把作业做完了才看电视。她的作业也不多,一篇或者两篇字。钟鸣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星晴的作业就做完了,小姑娘拿着作业本给钟鸣看,说:“叔叔,我做好了。”
钟鸣拿过来一一看了,小姑娘的字写得很认真,没有大人看着便能完成自己的作业,钟鸣想像星晴这样乖的孩子不多,心里很喜欢。看了作业本钟鸣把它还给星晴,然后让她检查自己的书包和文具,有没有什么用完了要买的,有没有什么掉了的。小姑娘认认真真地检查,完了跟钟鸣汇报,做的事像个小大人。
两人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之前的财经新闻钟鸣看不进去,现在的海绵宝宝到是跟星晴一起看乐了,两个人一大一小坐沙发里笑翻了天。
陆靖庭走过来从沙发后面把两人一拍,说:“吃饭了。”
后来钟鸣再要让陆靖庭做他人体模特陆靖庭是说什么也不答应,钟鸣说陆靖庭不守信用,男人起身离开,说:“公司有事我先走了。”
自年前起陆靖庭的小生意做的算是有模有样,赌场那边他虽然在打理,但多数只窝在他那百来人的小公司里。陆城和李芸自是对自己儿子的动向清楚,人在做别人在看,陆靖庭的转变在亲戚朋友中传开。
有人说男人三十而立,陆靖庭的年龄也差不多了,众人想着也是该定下心的时候了。只是李岚出国后一直没有消息,这个女人似乎对她的女儿一点也不关心。
钟鸣接到过家里来的三次电话,每次都是母亲打来的,说钟父态度还是坚决,却有恶化倾向,苏颜让钟鸣考虑转学的事,钟鸣在电话里态度强硬,挂了电话心里却伤心起来,他有种预感,他的人生将离他的梦想远去。
钟鸣有心事在学校里就开始走神,上次工科几个打篮球的学生还是经常在那个篮球场玩球,钟鸣路过的时候那个叫秦季地还笑着冲他点头,有次钟鸣路过秦季正汗湿重衫的运着篮球冲钟鸣点头打招呼,钟鸣也懒得走了,过去看台的长梯上坐下来看绿茵场上一群人追着球跑来跑去。
秦季向长梯跑过去,对钟鸣说:“他们想请你吃个饭,算是上次的事情道歉。”
钟鸣淡淡地说:“不用。”起身就准备离开。
秦季站在原地看着钟鸣离开,云雷在场地中间向钟鸣跑过去,不知道跟钟鸣说了几句什么,钟鸣等了下来站在那里等他们,然后一群人去了校外的美食长街。
一群年轻人在一起少不了喝啤酒,钟鸣酒量一般,但他发现里面最能喝的不是秦季这个看起来当头头的少年,而是云雷。去雷酒量好那是自小练出来的,但他也没多喝,席间拉着钟鸣去外面吹风。
云雷说:“会画画的都是了不起的,秦季他爸是市里一领导,说话沾了些官场气,但人讲义气。请你吃饭也是他提出来的,你既然来了,我就当你把那件事是没放心上了。”
钟鸣说:“没有的事,早忘了。嗯那处是什么?”
远处黑夜里高高的地方亮着彩灯,像个三角形的塔。云雷顺着钟鸣的视线看过去:“哦,那是山上的一个塔,空的。”
这时钟鸣手机响起来,看见陆靖庭的名字他才想到现在很晚了,出来的时候居然没给陆靖庭打声招呼,通了电话便道:“我马上回来。”
“大晚上的跑哪儿去了呢?!”陆靖庭口气很冲。
钟鸣说:“在学校外面的一家饭庄里,我这就打车回去了。”
“到上湖广场等我。”
云雷跟钟鸣回去后众人就散场了,钟鸣步行几分钟到了上湖广场,没坐三分钟陆靖庭开着车就到了。
一路上陆靖庭盘问钟鸣去了哪里,责备他晚上不该一个人出来,脸上神色不好,口气冷硬。钟鸣看了陆靖庭一眼,心说这人不会是工作上遇到什么事了吧?也没放在心上。
回家后保姆星晴都没睡,陆靖庭当着所有人的面摔了书房的门,钟鸣回头问保姆:“他怎么了?工作上出事了?”
保姆说:“不知道啊,刚刚是在外面谈事情的,回来时九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