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楼下说的那个?
秦季其实没有坐在那一桌,他只是端着酒杯站在那局长身边,似乎是在说什么,拿着酒杯转到另一边来,这一边离钟鸣近了,他更听的清楚秦季和那个局长在说什么。
“董局,你这程序要给我做,我一定给你做好!”
局长道:“这怎么是我程序呢?这是李总的公司,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秦季点头,俯身在董局耳边说了几句,那董局就呵呵笑了几声,也不说什么。
“董局,你要不信我,我明天把我以前写的程序给你送过去你过过目,如何?”
“如此?甚好啊,看在小雷子份上,你送来我看看。”董局被秦季几句好话说得得意起来,还来了一句古文以显学问。
秦季笑道:“谢谢董局看在小雷子份上,不过这个程序是我一个人写的。”
董局看秦季一眼:“哦,是吗?后生可畏啊,那以前写的也不用送来了,你把这次这个程序直接送李总那里去,李总点头说OK了,我也没意见,李总你说呢?”
旁边四十几岁的男人西装笔挺,点头说:“董局说好那一定好,行,明天送来。”
秦季见事情办好了,正一直起身便看见了身后不远处的钟鸣,心里一突,却马上又换上了笑脸,冲钟鸣点头打个了招呼。
☆、孽缘
剪彩的时候钟鸣在人群前面看见了陆靖庭的那几个朋友,陈故和名阳都在,两人却没有站在台上,估计是顾着身份,但这人往这台下一站那也是有不少记者偷偷拍了几张的。
鞭炮声响时礼仪小姐用托盘端上了剪刀,陆靖庭站在中间在彩花飘洒中拿了剪刀剪断了彩带,下面观众一片掌声,钟鸣和苏砚也鼓起了掌,陆靖庭望过来的时候钟鸣便冲他眨了眨眼睛。
剪彩完下面便有记者问了大楼一至五层的事,陆靖庭表示公司准备一至五层做百货商场就不卖出去了。一至五层这么好的位置陆靖庭不卖,这可就差不多损失了这座楼一半的收益。记者们没有问下去,人家不在乎这几个钱你还能说什么呢?但也有新来的记者不知道的,便问旁边的老人:“这陆总什么人啊,瞧着封楼仪式多隆重,上面站着领导不算,下面还有个更大的当配衬。”
那名资历老的淡淡笑了笑,随意道:“这主儿知道吗?姓陆,军区那个陆司令估计你不认识,但是去年咱市自己把自己关门的地下那个大赌场你肯定知道了,据说背后老板就是台上站着的这位。”
新人连连摇头啧啧两声,什么也没说。
这时候人群里钟鸣手机响了两声,陆靖庭发来了一短信,他抬头看台上,男人也正看着他,估计是让他助理给发的。钟鸣打开短信来看,让他依然回酒店里去,等会儿几个熟人还要聚聚,让他一起。
钟鸣转头问苏砚要不要也去,苏砚正要点头时他手机也响了,他看了看就皱了皱眉,说:“我得回学校了,严查。”
钟鸣唉了声,说:“好不容易把你叫出来玩吧,那好吧,以后有事给我打电话,往门缝里塞什么字条啊。”
苏砚笑了笑,一边退着跑一边冲钟鸣挥手:“再见。”
钟鸣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喊道:“记着。”
刚吃了饭再聚也不能吃饭了,于是找了个安静的地儿就点了点饭后水果什么的,到的人钟鸣也都基本认识,就那么几个人。
都是朋友也就随意了,坐沙发里也没个正形,东倒西歪的都有。陆靖庭跟钟鸣也脱了鞋子窝沙发上,陆靖庭脚搭茶几上,钟鸣靠他身上。
房间里各据一方,都吃着水果,陆靖庭把苹果削皮一块块喂钟鸣嘴里,吃着吃着钟鸣忽然站起来,躬着身跳着脚说:“洗手间在哪洗手间在哪,尿急。”
陆靖庭拉了他一下:“别急,那儿呢。”下巴指了指洗手间方向,钟鸣便一溜烟跑了。
钟鸣一走旁边陈故就发话了,下巴点了点洗手间方向:“上次不说是你弟么?”
陆靖庭没听出意思来,随口道:“是我弟。”
陈故和名阳对看了一眼,这陆靖庭到现在了还装呢?众人于是都把他看着,看得陆靖庭只好摸了摸鼻子,却只道:“他真是我弟。”
众人以为陆靖庭不承认,觉得这个没意思就不鸟他的了,倒是陈故离得近,便低声问道:“真是你弟?”
陆靖庭端着酒杯喝了一口,点了点头。
陈故看着他,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那你们~~~”
陆靖庭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说:“我们没血缘关系,你放心,我舅舅是他姨父。”
陈故便没再说什么,一旁名阳问道:“就算这样,那你们两家人也不会,我刚刚看你对你弟,倒是认真的。”
陆靖庭看着洗手间的门,忽然道:“他就是当年那小孩儿。”
他这天外来一句陈故和名阳都没听懂,好一会儿明白过来,问道:“你进去……”
陆靖庭点点头,喝着酒没说话。
陈故道:“孽缘。”
这时钟鸣从洗手间里出来,众人便没再说下去。
回去的时候顺便去学校接星晴,陆如可也正好在,跟姑姑说了再见星晴便跟她爸回家去了。
路上陆靖庭问星晴在姑姑家住的怎么样,星晴无限回味的说:“姑姑做的饭太好吃了,爸,我们回去吃什么?”
钟鸣心想完了,保姆走了陆靖庭那个半吊子不知道能不能讨好了小公主那个胃。就陆靖庭在那里放大话:“放心,爸比你姑姑厉害。”
第二天钟鸣在学校的时候接到云雷电话,说是有好消息告诉他,中午请他吃饭。
“什么事啊?”
“我跟秦季编的那个程序被一家公司用了。”
钟鸣忽然想到什么:“啊……是吗?恭喜啊。”
“所以请你吃饭呗。”
钟鸣看着云雷,小心问道:“那一个程序多少钱啊?”
云雷请他到小餐馆吃,小桌子小凳子的就是个意思,他扒着饭道:“少说几万,多的也有十几万吧。秦季那小子挺能的。”
钟鸣说:“我看不定。”
云雷没听清:“啊,什么?”
钟鸣举杯:“啊没什么没什么,恭喜恭喜。”
两人分手的时候钟鸣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他要不要跟云雷说一下他见过秦季跟那个局长在酒店的事儿?
这事钟鸣一时没说,过了几天云雷那里没事他也就给忘了。
刮了快半月的大风总算停了,这一停天气就真开始冷起来,秋天总是很短,好似就直接入冬了一样。
钟鸣平日里就跟云雷一起往他那朋友的健身中心跑,这天气渐冷,就没人愿意做裸模了,钟鸣说:“那就算了,反正我也练的差不多了。”
云雷不是说客气话的人,两人就直接出了健身中心,出来时云雷开玩笑道:“大艺术家,要不我给你当御模吧?”
钟鸣是知道云雷身材的,陪儿棒,简直是黄金比例,肉不多不少,骨头根根正直,那个身高比例啊,不说标准,人家那叫一个完美。
云雷是开玩笑,钟鸣可没跟他开玩笑:“好,不许食言啊,这你自己说的。”
于是云雷就这样把自己给卖给钟鸣了,整整卖了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