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鸣就把那天的事原原本本地给陆靖庭说了,陆靖庭听着觉得钟鸣现在有些心有余悸,便把人抱在自己怀里转移他注意力,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来,递给钟鸣说:“给你红包,拿着。”
陆靖庭是坐在床上的,钟鸣被他抱在怀里坐在他腿上,这姿势本来就有些过了,陆靖庭居然还拿了红包给他,果然是把他看作一个孩子了么?
钟鸣生气了:“我不要。”
陆靖庭拿着红包说:“拿着,晚上放枕头底下就不做恶梦了,还有那个河边也别去了,多危险,知道吗?”
钟鸣还是不接,他说:“你是不是把我当孩子看呢,我现在已经成年了,你、你给我什么红包。”
陆靖庭亲了钟鸣的额头一下,笑道:“那刚吃饭的时候你还不是收了你那么阿姨舅舅们的红包,三奶奶的红包你也收了。”
钟鸣从陆靖庭怀里爬起来,跪在床上与陆靖庭平高,他说:“那哪能一样,他们是长辈,我又还没结婚,他们要给,我总不好推了。”
陆靖庭看着钟鸣,从新把男孩儿抱进怀里,把手里的红包塞到他手里,他说:“鸣鸣,红包的意义在于祝福和爱,我想要每年给你一个红包,把我这一年的爱和祝福都给你。我没有把你当作小孩子看,哥知道鸣鸣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但是在哥眼里鸣鸣又永远是小孩子,哥想把你当作孩子一样疼爱。我今年会给你红包,明天会给你红包,以后每一年都会给你红包。”
钟鸣有些感动,他红了脸颊,眼睛都有些红红的,似乎也有此示好意思,他握着手里的红包,那红包好像都能产生热能量,源源不断地流进他的手心里,又从手心暖进他的心里。
钟鸣觉得他应该说些什么,但他又不知道说什么,便低着头轻声道:“谢、谢谢哥,嗯……”他不知道如何接下去,便在此断了,接着陆靖庭的吻便落下来,吻得钟鸣舒服地哼哼起来,他感到一双暖暖的大手抚上他的身体,他们肌肤相亲,鱼水相融。
因为怕钟鸣冷到,陆靖庭并没有脱钟鸣的衣服,只解了两人裤头。钟鸣的羽绒服敞开着,里面的保暖内衣被推到腹部以上,陆靖庭亲吻着他雪白一片的小肚子,只亲得钟鸣的肚子轻轻地发抖,呼吸跟着急促起来。
陆靖庭推进去的时候,钟鸣随手抓了床上散乱的一件衣服咬在嘴里,呜呜叫着不敢大声,身体里面很紧,紧得陆靖庭很难推动,他知道因为外面大厅里还有很多亲戚在的原因钟鸣才这样紧张,
陆靖庭却爱死了钟鸣此刻的隐忍,下面虽然进的艰难,却次次进到最里面,一下一下地捣弄,细细地品尝。
然而过了许久陆靖庭也没出来,钟鸣有些忍不住了,带着哭音问:“哥,好了没?”
陆靖庭一下子撞进去,一边咬着牙一边道:“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可谁知道这一会儿是多久呢?!
陆靖庭忽然一把就着相连的姿势把钟鸣抱起来就往门边走去,把钟鸣压在了门上挺|动着,钟鸣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他耳朵贴着门都隐隐约约能听见大厅里电视和亲戚们说话的声音,这就好像陆靖庭是把他抱到大厅里弄一样,这让钟鸣不敢开口说一个字,仿佛他一开口别人就会听见他的声音,他只能本能地伸手去抓陆靖庭,胡乱扯着对方的衣服。
陆靖庭射|进来的时候钟鸣只烫得双脚抽筋似的乱蹬,张着嘴眼珠子往上翻。
钟鸣回过神时他还被陆靖庭压在门上,见他回神了男人便问道:“好点了么?”
钟鸣喘着气只能点头,陆靖庭便把他抱回床上,放到床上时才把自己的东西慢慢从钟鸣那里退出来,缓缓地仿佛怕伤了钟鸣。
钟鸣缓过神来了便从床上爬起来,说:“我要去洗澡。”
陆靖庭搂过他:“我给你放水。”
钟鸣进去洗澡后陆靖庭就收拾床上的衣服,一件件给他叠好,那两件厚的羽绒服没有放进皮箱里,而是用购物袋穿起来,走的时候就直接提在手里,袋子虽然看着很大,却很轻。
钟鸣穿了睡衣出来他的衣服就收拾好了,看了看皮箱张了张嘴:“全放进去了?”
陆靖庭道:“羽绒服给你放购物袋里了。”
床上还有两件衣服没有装进来,钟鸣就过去拿过来,问:“这两件怎么没穿到箱子里?”
陆靖庭一笑,拿过衣服给钟鸣看:“刚刚不小心,弄脏了。”
钟鸣低头一看,脸红了红,一把抢过衣服跑浴室里去扔进了洗衣机里,出来时对陆靖庭道:“你回你自己房间去!”
陆靖庭把钟鸣拉倒在床上,抱着人说:“还早着呢,再让我抱一会儿。”
房间里静静的,过了会儿陆靖庭问:“鸣鸣用的什么沐浴露?很香。”
钟鸣把脸贴着他哥热呼呼的胸口,暖和极了,他忽然想到什么,问:“哥,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陆靖庭想了想,说:“你三个月的时候,整天哇哇大哭,呵……”
钟鸣不乐意了:“谁小时候不哭,你小时候还不是哇哇大哭,哼!”
陆靖庭低头捏了钟鸣鼻子一下:“你小时候是特别爱哭,又爱哭又傻。你三岁那年被鱼扎了一下,哭了整整一天,晚饭都没吃就自己躲被被窝里睡去了,到晚上八点醒了就特别高兴又惊奇地跑我面前来,把手给我看,哈~~~”
钟鸣不明所以,三岁的事他哪儿记得:“怎么了?”
陆靖庭搂着钟鸣,说:“你那时候伤了右手,醒来了看见自己左手上没OK绷,以为一觉醒来伤口就好了,傻样儿的。结果发现伤口还在,又伤心极了的哭起来,哭得一抽一抽的,我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你说你当时就怎么哭的那么伤心呢?”
钟鸣抬头看陆靖庭:“哥,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陆靖庭笑道:“你的事,我记得都清楚,记得你要把活鱼淹死,记得你喜欢吃大白兔,记得你爱哭,记得你怕疼,记得你怕吃莲子”
☆、离开
直到离开苏宅钟鸣也没再见到苏砚,他心里总感觉悬着什么,有些担心,心里便慌慌的。他想着苏砚的时候心里便隐隐想到了自己,只是钟鸣在心里还是不愿意面对与陆靖庭这样的关系,他还在自欺欺人,还想着做一只头埋在沙地里的驼鸟,但是,他的心里已开始隐隐感觉到不安,他越担心苏砚便越是担心自己。
“怎么了?”陆靖庭坐在驾驶座上,从刚刚钟鸣坐上车后他就感觉到钟鸣的不安。
钟鸣跟陆靖庭细细讲了他对容俊的看法,他说:“容俊背上还流着血,他就那么跪在了外公面前,他……他那么爱苏砚,但他们却那么艰难,没有人愿意他们在一起。哥,你不知道,舅的那个大花瓶本来是要砸在苏砚哥身上的,可就在花瓶砸下来的那一刻容俊拉开了苏砚哥,他自己一个转身就用身体挡住了花瓶,流了好多血,这要是舅再砸高一点,砸在了脑袋上,容俊是不是就有生命危险了。但是他都没有考虑一下,就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做了这样的动作,哥,你说容俊是不是很爱苏砚哥。”
陆靖庭一边开着车一边对钟鸣道:“嗯,也许很爱,每个人表现爱的方法不一样。”但是容俊为什么要一年后才来接走苏砚呢?那个花瓶在一般情况下不是应该拉开苏砚就行了么?为什么容俊还要上前去挨那么一下呢,也许他是为了能带走苏砚的筹码。而他在来之前就先打了张亲情的牌,并且认准了在那里说话最能算的上数的苏老爷子,这人也不简单。这些陆靖庭没有跟钟鸣说,他不想让钟鸣想太多。
回去后钟鸣就去了学校,直到忙到开学,今年他大二了,花在学习上的时间更多。有天赋又肯努力那么收获总是比别人要高的,钟鸣占了这两样还不打紧,重要的是他的机遇也比一般人要强,也许他的天分不算很高,但他很努力又有那么点别人求不来的机遇,这就造成了他比一般人更容易成功。
钟鸣这样的年龄很容易对一件事情沉迷,他刚和陆靖庭在一起时就沉迷了那种人类最原始的关系里,这点他不得不承认,虽然他自己也羞于面对。也正因为如此,对于这件事他陷的很快。春节后因为忙着学习,渐渐的钟鸣才从那种欲望中拔出来,虽然如此,但一周也会和陆靖庭做三、四次。
钟鸣不在沉迷其中时就开始反醒,总觉得这种事情太多是不好的,便越发少了更多的时间就留给了画画。
陆靖庭已经有两天没有碰到钟鸣了,这天吃过晚饭后钟鸣又上阁楼画画去了,陆靖庭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快九点的时候钟鸣还没下来,他就双手插在裤兜里往楼上走去,他靠在门边看屋里安静画画的钟鸣,说:“九点了,还画?该休息了,都画了两个多小时,等会儿又该肩膀疼了。”
钟鸣回头冲陆靖庭微微一笑,拿着画笔给画布上上颜料,陆靖庭闲闲地走过去,微躬了身看钟鸣的作品,一团的花团锦簇也不知画的是什么,全是颜色,到是很漂亮。
“这是什么?”
“老师给的作业,四季的主题,我选了夏天。”
“我看着怎么像春天,五颜六色的。”
“不,春天要淡一些,夏天更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