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出阴影,往钟鸣跑开的相反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当天晚上,钟鸣十点钟从画室出来时就在路灯照不到的地方,在那黑暗里看见了陆靖庭。钟鸣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第一眼就从黑暗中看到陆靖庭,他甚至看的分明,黑便也不是黑了,黑夜也有了颜色,钟鸣能一一细细地辩别出来,因为陆靖庭站在那里。
☆、有哥在
陆靖庭站在那里,脚步一地的烟头,他抬头看钟鸣一眼,问了句:“什么时候回家?”
钟鸣有些怕这样的陆靖庭,也许在他心里也意识到了是他自己的错,在感情面前他不该这样自私,不该这样对陆靖庭,钟鸣说:“我……”他本能地还想为自己辩解一下,但陆靖庭早他一步识破了钟鸣的想法,二话不说就上前抓人。
此时正是教学楼关门的时候,有许多人从里面出来,钟鸣好面子也不敢挣扎,只低低喊道:“哥,你别这样,哥,你放开我。”
陆靖庭一路把钟鸣拖到了车边,把人扔在了车里,自己转身进驾驶座,驱车便往校门驶去,一路回了小区公寓。
回到家后陆靖庭并没有把钟鸣扔进卧室,而是上了阁楼,把钟鸣反锁在了他的画室里。
“这两天你好好想想,钟鸣,我告诉你,是我勾引你也好,诱引也罢,你既然上了我这条贼船你就别想下去。”陆靖庭烦燥地在画室门外来回走,对着门吼道:“你认真的想,想好了我再放你出来。”
钟鸣气极了,拍着门叫道:“你放了我,你放我出去,我明天还要上学,你混蛋!”
陆靖庭瞪着门道:“上学?不用了!”说完就走了,不一会儿拿了几床厚绵被来,开了门直接丢给了钟鸣。
钟鸣反应不及,瞪着从新关上门,又看了看地上的绵被,他哥这意思不会是让他打地铺吧?
钟鸣在地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一醒来门边就放了一个餐盘,里面放着冒着热气的早餐,应该是才送来的,钟鸣从地上爬起来,他的画室里没有浴室设计,也不洗脸也不刷牙就把早餐狼吞虎咽地吃光了,完了就去拍门:“哥?哥你放我出来。”
钟鸣觉得陆靖庭关他一晚上也就消气了,他也吃了他送来的早餐,这会儿应该放他出去了吧,他中午还得回学校呢。
陆靖庭却没有打算放他出来,他自己也不去上班了,呆在屋里跟钟鸣一个在阁楼上一个在下面坐着。中午的时候钟鸣不叫了,他知道现在去学校也来不及了,只好安心坐下来画着画。
中午陆靖庭上来送饭,钟鸣刚一听见门声就起身,可还是来不及了,他还没跑到门边陆靖庭就又把门锁上了。
钟鸣愤怒地双手拍门,大叫道:“陆靖庭,陆靖庭!”叫了几分钟,手也拍疼了就不叫了,端了餐盘开始吃午饭,吃完了就继续画画。
到了晚上陆靖庭来送饭的时候钟鸣看着门打开也不跑过去了,只把陆靖庭看着,看着他把餐盘放下,看着他又把门关上。
晚上的时候钟鸣依旧打地铺,已是冬天,阁楼里有些冷,幸运的是屋楼下开着空调,地板是暖的,钟鸣盖着厚厚的被子也不至于冻感冒。
他抽抽鼻子,瞪着黑漆漆的画室,闻着一屋的颜料味儿睡着了。第二天五点半的时候钟鸣的手机闹钟响了,他立马爬了起来,裹着被子蹲在门边。
六点差一刻的时候他听见楼下有了动静,接着听见了厨房里也传来了声音,六点一刻脚步声向他这边走来,陆靖庭俯在门上听了听,接着离开。
六点半,陆靖庭打开画室的门准备把早餐给钟鸣放在门边,可他刚一打开门,从里面就冲出一个庞然大物,一床被子朝陆靖庭盖过去,钟鸣猫腰已向楼下跑去。
钟鸣跑到楼下的时候,陆靖庭忽然从天而降落在了他面前,接着就被人抱在了怀里,男人威胁道:“还敢跑?想跑哪里去?!”
钟鸣哪里想到陆靖庭会从楼梯上跳下来,他可没那胆子。钟鸣怒了:“你敢关我,我就不跟你在一起!你个混蛋。”
陆靖庭没想到钟鸣到现在还嘴硬,他一直不忍心对他动手,到现在他也不忍心,他只想用这样不伤害到他的办法让他自愿留下来。陆靖庭此时也红了眼:“我不但要关你,你要不从,我就是要关你一辈子,我还要干你!”
后来陆靖庭回忆,那次却是他一辈子对钟鸣最狠的一次,也只是强|干他。
陆靖庭把钟鸣压在楼梯上,翻过身让钟鸣趴在楼梯上,伸手就扒了他的裤子,一巴掌就拍了下去,那白花花的屁股上就出现了一块红色的印子。
钟鸣听见了解皮带的声,也不知是那一巴掌的原固还是被皮带声吓的,眼泪就流了出来,哇哇地哭了。此时陆靖庭就心软了,可皮带都解了一半了,他也不介意做完它。身体的相亲很快让陆靖庭下面硬得不行,气息也渐重起来,他一边哄着钟鸣叫他不要哭,一边抚摸他的身体。
如果不是钟鸣忽然推开他,陆靖庭相信他会做下去,后来他想还好钟鸣推开了他,还好。
所以当钟鸣推开他时,陆靖庭自己也意识到了什么,便坐在地上没有反抗。钟鸣一推开他就向门边跑了过去,拉开门就跑出去了。
钟鸣走后,陆靖庭才从地上爬起来,提上裤子后就给学校钟鸣的班导去了电话。
“啊是啊,他身体还没好就想回学校,嗯,您帮我多看着他一点,那孩子比较内向,不爱说话。谢谢老师。”
钟鸣跑出来的时候衣衫凌乱,他自己怕被人怀疑也不敢就这样走到外面去,就躲在一处墙角把衣服整好了,看起来好些了再走出去。他身上口袋里只有几十块钱,打了公交车直接去了学校。
公交车站离学校还要步行三分钟,那段路上有许多摆摊设点的卖小吃的地方,一路上小饭馆也不少,因为附近学校比较多,这时候还是早餐时间,钟鸣就随便找个地儿吃了几个包子喝了碗豆浆,豆浆还不太好喝,味道不纯正,他没喝完,留了一大半就走了。
钟鸣现在还不想回学校去,他沿着小吃街慢步走着,他走着忽然就有几个小混混故意来撞他,钟鸣以为是小混混们无聊,也就不理他们准备赶紧离开,可没想到他们其中一个却叫出了他的名字。
“哟哟艺术生,是叫钟鸣吗?”
钟鸣奇怪地看了那人一眼,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让开!”他瞪着那些人。
对方几人却大笑起来,几人说道:“就是他,就是他。”然后推挤着他似乎想把他弄到哪里去,钟鸣知道他们可能是要把自己推到人少的角落里对自己动手,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五六个小混混把钟鸣一个人推到了一个角落里,钟鸣在看见对方拿起角落里放着的木棍时吓傻了,害怕地叫道:“你们要做什么?!我认得你们,你们别乱来。”
“揍他!”有人忽然发话道。
钟鸣心凉了一大半,一根手臂粗的木棍迎头给他落下时他只来得及伸左手挡了一下,痛得他眼泪立马就流了出来:“你们……”
钟鸣弯下身,抱着手臂发抖。
陆靖庭给钟鸣班导打完电话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没坐几分钟他忽然不放心钟鸣这样跑出去,虽然这里离学校只有十几分钟路程,陆靖庭忽然站起来拿了外套和车钥匙就出门去了。
陆靖庭的车停在大路上往那边的小吃摊望去,远远的似乎看见了钟鸣坐在那里吃早餐,他在车里坐了会儿,再回头时钟鸣就不见了。陆靖庭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他立马下车走过去,钟鸣之前坐的位置上还有大半杯豆浆没喝完,摊主正准备收掉。
“刚刚坐这里的那个男孩子去哪儿了?”陆靖庭问那个摊主老板。
那个摊主是看见一群混混对钟鸣推来推去的,便道:“现在的这些学生啊真是不像样,刚刚看见有几个学生拦了那男孩子一起走了,看样子还来者不善,估计是有事。”
陆靖庭眉头一皱:“往哪边走了?”
那个摊主指了个方向,陆靖庭立马跑了过去。这边学生太多,时有这样的事发生,也不怪摊主这反应,见怪不怪,他已经淡定了。
钟鸣硬生生挨了那一下就疼的有些受不了了,还别说那么多棍子一起打下来,钟鸣想完了。钟鸣以为今天自己是少不了这顿皮肉苦了,可没想到他只挨了那么一下,接着就听见了陆靖庭的声音。
钟鸣蹲在地上看陆靖庭三拳两脚打倒五六个小混混,眼泪流得更厉害了。原来在他最害怕的时候,看见他他就不害怕了。
陆靖庭属于那种不做大哥已好多年的人,他什么没经历过,少时杀人坐牢,混社会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