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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2 / 2)

顾琳也没法回答向克。顾琳所知道的只是那个女人叫小梨,顺州市人,有一个黑帮老大的表哥,叫阿杰,还有吸毒史等等,坐过三年多的牢,而更详细的情况,还在进一步查实中。而这些都是十天之前顺州警方传真过来的资料。

现在,当那个死者小梨的更详细的资料全摆在顾琳面前的时候,着实让她大吃了一惊,当她明白小梨就是洛渔在逃往顺州之后而相爱的未婚妻时,他已经确信那天在小梨遇害的现场看到的那个男人一定是洛渔无疑了,而让顾琳感到疑惑的是洛渔的出现,让这个案件变得扑朔迷离。他到底是不是那个杀手,或者是那个杀手到底是不是洛渔,她仍然有许多的谜题要解决。

而刑警队那边,又传来一个消息,丢在作案现场上的毛瑟枪上,留有杀手的指纹。这对于寻找杀手又近了一步。

此案最重的一个嫌疑人杀手还没有落网,而最最关心这个杀手是谁的人或许就是顾琳了。她几乎是在拼命回忆着这些天来的一些事情,一点点地想,那件盖在小梨身上的那件深褐色的外套,在她的印象似乎是见过的,可惜那是一件实在太普通的外套,除了最初然银海小区的电子监控设施所捕捉的影像中见过之后,还应该在哪里见过,但是她想不通的是,如果这件外套是洛渔给小梨盖上的话,那其中必有许多不贯通的地方。

特别是在她想起云集住院时,小骁无意中撞倒那个孕妇时,又联想到了向克曾供认过杀手和向克的中间人就是一个孕妇时,顾琳猛然想起什么,连忙找出了她收藏着的洛渔在中学时代的照片,然后,一点点地观察,与自己印象中那个模糊的杀手形象来对照。

老天,顾琳怪自己是如此地后知后觉,到现在才意识到那天在医院,儿子不小心撞倒的孕妇,而那个孕妇的老公不正穿着那件深褐色衣服吗,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这不正符合杀手和中间人的体貌特征吗?

可以说那个男人就是杀手无疑,但如果他不是潘洛渔,那为什么要出手相救?她相信,至少年少时的潘洛渔是一个重感情的大男孩,可是他的长相,跟洛渔一点都不像。

最后,顾琳想到了整容,但是她仍然不能肯定,然后,她再去细看小梨的所有资料,这才发现小梨被害到现在已经死去三个月零快十天了,假如这是个独立的案子,跟前三件谋杀没有关系的话,那这件案子的凶手又会是谁?

如果真是别人,那这件深褐色的外套又怎么解释,难道只是巧合?不可能。

直到午夜,顾琳仍然毫无睡意。顾琳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还是决定去看一下,以证明自己的判断是不是有误。她拿起枪和手铐,直接去了小梨被害的南郊大马路。

……

秋天,将夏天所有的绿色都一次性地掀起,并涌向最高潮,然后再一次性地跌落,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个季节的潮汐匆匆掠过,最终把凄凉写在片片落叶上,一一飘零。

夜色,笼罩着棋州市区,一盏连着一盏的路灯把一条路延伸到城市的另一端。

天空那半轮明月,皎洁纯白地悬着,伴着一抹云彩,静静地看这世间沧桑,大马路上偶尔有一辆车驶过,整个夜色显得安静极了,顾琳还不知道自己来这里会有什么收获,更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一个晚上陷入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峙。

顾琳下了出租车向着小梨遇害的现场走了过去,从路边的一幢楼里忽然涌出来许多人,她看了看那幢楼,原来是家电影院,才放完午夜场。

但是透过恍恍的人影中,不远处小梨倒下的地方,正在燃烧着一堆火光。等顾琳走近的时候,看清楚了那原来火里是燃烧着一些纸钱,有人来这里来祭小梨。

顾琳很庆幸自己今晚上没有白来,看来自己的直觉是对的,或者说的邪门一点,就像是小梨的灵魂把她牵引到这里来一样。

从小梨遇害的那一天算起,到今天二零零六年九月十一号,正好是一百天,顾琳刚才就算了一遍了,现在,如果那个真是洛渔的话,如果洛渔还是个深情的男人的话,他一定会来祭小梨的。

顾琳现在可以确信的的是,刚才蹲在路灯下面,往火堆里扔纸钱的男人就是那天出手相助的那个男人。她更想验证的就是他到底是不是洛渔。

那个男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站起身来,越过了几个人,向前走了过去,一副悠闲的样,一边走一边抽着烟,顾琳警觉地把手儿离腋下的枪近了些。

洛渔心想,幸亏自己让崔若婷走了,住在了离这几百里的地方,那儿应该比这里安全的多,因为崔若婷才走的第三天,棋州市的大街上就贴满了崔若婷的模拟画像,那张悬赏通告还对他的身高体貌特征做了详细的描述,但是,符合这个标准的男人太多了,他还不必担心被人认出来,现在,他已经办完自己该做的事情了,可以离开棋州去和崔若婷会合了。

可是,那种不祥的预感一下子笼罩了过来,可能是被人跟踪上了,但是他绝不回头看,若无其事,相信不会有人认出他来,不会,他依然心存着侥幸。

忽然,手机的彩铃响了起来,顾琳也听得清晰,是一首叫《橄榄树》的歌,不要问我从哪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费翔的那深情又带着些沧桑的声音,与早年齐豫的空灵绝美的天籁之音有着不同的韵味。那个男人在接电话,像什么也没发生,就好像他也是刚才从电影院出来看电影的观众。

人群好像忽然间都散尽的,街上剩下的人已经寥寥无几,当然还包括她和他。

电话是崔若婷打来的,他想告诉崔若婷,事情已经办完了,留下来是因为今天是小梨的百日祭,明天就能见面了,他想问崔若婷没事吧,孩子没事吧。

但是,他不知道为何先问了一句,你现在在哪儿?

电话里的崔若婷却说了一句让他感到绝望的话,崔若婷说,我在棋州,我不放心你,我来接你,咱们一起走。

他仍然装着若无其事,和她聊天。

顾琳再加快步伐的时候,洛渔却故意放慢了脚步,本来穿过这一片民房,到了那个旅馆,拿了东西,就可以离开了,现在却……出了意外,洛渔在心里想,尽快摆脱,没有那一刻比现在更害怕被抓住,因为他的孩子快要出生了,他快要当爸爸了,他不能不奢想着这样的天伦,人之常情。

然后,顾琳看到了他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手背上有一道疤痕在乳白色的路灯照耀下显得清晰无比,一些年少时的场景在她的眼前一晃而过。

那是高旭手里的一把刀无声地从洛渔的手背上划过,她记得,那一刻,年少时的顾琳惊慌的失去主张。

现在,洛渔手背上曾经的伤口却愈合成前面这个男人的疤痕。

接着从他的另一支手上,掸飞的烟蒂,还是划着一条弯弯弧线,可是顾琳看的清晰,这一次那支烟蒂并没有准确无误地落入垃圾箱,而是撞在垃圾箱的沿上,无声地落在了地上。

“潘洛渔。”她大声地喊他的名字。想快些验证自己的判断。

那个男人真的很镇定啊,很投入地打着电话,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洛渔想,不能回头。绝不。

他不回答,但是,她已经将手伸向了腋下,拔出了手枪。

他还在打电话,漫不经心地走着,路上已经没有人了。

月光从天空中洒下清辉,还有几颗零零碎的星星,有几片叶子正在睡觉呢,被顾琳喊的那一声,惊醒了,从枝头跌落。

“潘洛渔。站住,把手举起来。”顾琳再次喊道。

他终于回头了,但是他的手里已经拔出一支枪,砰的一枪,顾琳闪到了一根电线杆后面,等再探出头往前看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开始逃跑了,他——必是洛渔无疑。

她继续往前跑,一脚踩在他掸落的烟蒂上面,那个烟头仅剩下的一点儿火星挣扎了一下,就熄灭了。

他确实把自己隐藏的太深了,在他确定自己在棋州要做的事情全都完成之后,他曾在一个公用电话亭前徘徊了很久,最后,还是去拿起了电话,想去给父母打个电话,那个他曾无比熟悉的电话号码,经过两次升位之后,由五位变成了七位,但是,他都记得清楚,真的要拨打的时候,他的手指在按到最后一位数字之后,犹豫再三,他还是放弃了,那个时候,他才发现,他竟然没有勇气去听父母的声音,在接电话的时刻,二老那老泪纵横的时刻,甚至可以将他的心灵撕碎,而他的父母呢,日子也许早已经归复平静了,也许正在等着有一天,电话不经意地响起,而电话那头正是他,潘洛渔,可是他还是放下话筒。

第十五章(结局上)

他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人是带着伪装的面具生活的或者是行走在这现实中的,特别是像他这样,努力隐藏,努力掩饰什么,总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出端倪。像一只青蛙,一只晰蝎,带着保护色,他也给自己以伪装,以躲避自己的天敌,现在好了,这种伪装变得无能为力起来,是警察,一定是警察。先喊他的名字,然后再一拥而上,这常是警察抓捕犯罪嫌疑人最有效的手段。

一直以来,他都在一条不确定的路上奔走,这条路的不确定性给了他无形的压力,那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受,这些都让他疲累不已,他的心灵在此刻恰似欲摧之城。在这种尴尬的处遇下,他又怎么把自己真实的一面都暴露出来。

再没时间多想,匆匆地钻入巷子深处的潘洛渔正要挂掉了手机,崔若婷惊问道:“怎么啦?有枪响。”

“我被警察盯上了,你快走,还是老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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