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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我生平第一次见到尸体(1 / 2)

[574101895076]8/7/1804:36

我是个男娼。

每周五,我在俱乐部跳舞。暧昧的追灯洒在我蜜金色的半裸躯干上,泛出神秘的雾光。一道道金色流苏链条缠绕住我的胸肌和腰胯,其上垂挂的珠子碰撞时,会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地下俱乐部耸起的舞台上,我供那些观众用下流的眼神描摹意淫。黑暗隐没的角落里,不少豺狼似的双眼在品评我,给我标上一个合适的价签。我的心里同样有一杆秤,随着我的拧腰旋转掂量着计算,飞速加减着我学生贷款账户中可怜巴巴的两位数余额。

老板说我拥有得天独厚的特征,正如此时大方为他招揽来生意的肉欲线条,但又配上了寡淡的灰发灰眼。他用人造的矿物颜料对我铁灰色的眼睛进行涂抹改造,顺着下眼睑,红色的染料向两侧额角锋利地勾画。这样,他说我从台上垂眼看人时不像勾引,更像一把淬火的薄刃。同样正红的颜色也点在我的嘴上,客人喜欢看微微开合时露出的粉白内唇,半遮半掩的对比,会让人更想看它们被黏腻的水模糊界限的时候。

于是我看着今夜出价的客人们抛出一枚闪亮的银币,用人面或数字,决定今晚是轮流睡我还是一起上我。

把落在地上的银币偷摸藏进暗袋后,我才开始摇着屁股吞吃身后的那根阴茎,再伸出舌头嗦住腥臊地拍打在我脸侧的两根。燥热高台上欲盖弥彰的珠帘起不到丝毫遮蔽作用,与我身上依旧挂着的金链条一样,只能唤起他们的情欲和窥探欲。

骑乘时起伏的背肌线条会显得火热煽情,我还会故意让丰软的奶子从流苏中跳出来,让它们晃得人眼晕,撕不下黏在我身上的目光,恨不得在上面印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冰凉的金链打在我挺翘的龟头上,激烈的痛和爽杂合成一体。

我知道,我高潮时含糊吐出的、无人能懂的岛民语言是客人的最爱。我还知道,有些坐在观众身旁的“服务生”,总会盯着我高潮时靡乱的脸,难以自控的攀上顶峰,湿成一片。

而我唯一享受的时刻,是裹着灰绿色的夹棉长外套,脱身出纸醉金迷与性液浇灌的地方,在清晨冰凉的空气中呼吸,呵出湿润的水汽,在无论何时都流光溢彩的画廊橱窗前停步,仔细看挂画墙最外端一幅小小的金箔画。

周一,我会背着挎包,挂着两个黑眼圈,像每个寻常学生驼着背在地铁上摇晃,随机跟在某个清瘦男生的后面,用屁股抵住人家瘦弱的腰,在工作人员的怒目而视下挤出闸门。中奖校友的报酬是我甜蜜的微笑和眨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漫长晦涩的课程。去实验楼前台结款。我是全校最积极的实验受试者,拿到后两天的房租,再参加一场新招募的实验。

带着防护镜和口罩的人拿着一根细长的管子,往我的食道和胃里塞,熟练的口交技能已经让我无视涌上来的呕吐欲。一双冰冷狭长的眼睛盯着我,询问我24小时内进食的东西。我仔细回想、回答:酒精和男人的精。

周三,破破烂烂的日程本上,我在空隙塞上一个新的兼职面试。关上黑色的车门后,坐在驾驶室的司机一言不发地探身,蒙一条黑色的眼罩在我脸上。即使这是之前在电话沟通中已经谈过的要求,我依然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晚宴服务生的面试需要这样的仗势?但能让我咋舌的时薪也能让我保持乖顺与沉默。

侧耳倾听周围的身影,随着城市的引擎和喇叭噪声逐渐寂静下来,我开始听到鸟兽的骚动,直到车子平稳地停住。

我摘下眼罩坐在长廊上等待,在这个安静的、几乎杳无人烟的城堡中,等待面前厚重的红木双门开启。

空旷的房间只坐着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在他生硬强势的指令下,我脱去外套和上衣,褪下牛仔裤的裤筒,当白色的内裤都落在昂贵的地毯上时,他让我立在原地缓慢地旋转,展示身上每一块肌肉的轮廓。

透过一面落地镜,我看到那张僵硬的脸,在看到我脊背上、臀腿间斑驳刺眼的吻痕时愈发凝滞,语气坚决地叫停了动作。

我单眼扫过去就知道这场面试已宣告结束,不需要沉默地接受判决。我脱衣的动作缓慢,让每个动作都具有分明的观赏性,我穿衣时则更加迅速,这些是我的“职业素养”。

急促刺耳的电铃声在室内响起,打断了他的逐客令,中年男人走到像是古董摆件的电话前,双手举起话筒,毕恭毕敬地低下头。

我在雕砌的房间里左右搜寻,才与隐藏在三角钢琴中黑洞洞的镜头对上视线。

[574101895076]8/7/1807:09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个周二,我成为穿梭在大厅的服务生中的一员,多亏了那通刺耳的电话。笔挺的白色衬衣不必袒露着胸口,面料考究的燕尾垂盖着总是落在男人手心被把玩的部位。

依然有一些视线若有实感地缠绕在我身上,但我的大脑完全被摆盘添酒的顺序与礼仪占满了。

上菜时,我才开始观察餐桌主角们的阵容,五个气场惊人的老者分开落座在长桌前,其他面容更青涩的年轻人则分散围绕着他们。

滑步、弯腰,平稳地放下银质餐盘,落座青年高傲的眼睛屈尊在我充满肉欲的胸口转了一圈,带着难以忽视的厌恶之情撇过脸。

满头华发身坐主位之人用甜品匙轻轻敲击香槟杯。叮叮两声之后是满场的寂静,仿佛连建筑外部的虫鸣风声都静止了。某种野生动物感受到的危险短暂笼罩了我,发话之人纯正低缓的嗓音,消解了我瞬间感受到的颤栗。

一个最高奖学金晚宴,此处的主人正是奖学金的命名者,我稍微花了一些脑力才数出那串零的长度。满桌白肤的傲慢男人让我往角落的暗影里更退了一步,与他们呼吸同一片空气都难以忍受。

看在钱的份上,不痛不痒的一些眼神,轻柔放在后腰的手臂,都变成了为我填补学费日之后巨大窟窿的钞票。

教室、实验室、俱乐部、随时变更的打工场,一成不变的生活与回不去的故乡,我麻木地游走于这样的节律中,直到此夜,此处主人的卧房门轻柔地在我身前打开。

坐在床位凳的人放下手中的书,朝我招招手,越走近我的步伐就越带上几分犹疑。端坐的男人,不,或许称他为老人更加合适了,即使有优雅的笑容,即使岁月还没有完全剥夺他曾经的俊美轮廓,也抵不过他满头梳理整齐的银白头发和烙印着时光刻痕的肌肤。

不是没碰过卖相不佳的客人,但她的年纪也大到我怀疑他是否能硬起来了。深沉温和的蓝眸对上我的眼睛,被时间遗忘般毫无瑕疵的钴蓝色慑住了我的心神。

果然,如我所猜想的那样,只是一个吻。我被压着后颈深吻,侵入的气息带着书页卷边一般的古旧,我不敢把身体的全部重量压上去,只能绷紧浑身的肌理维持艰难的平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末,我忙碌的日程本中开始辟出一大块空地,出入这片封闭莫测的私人领地。我们在玫瑰园里散步,玫瑰的主人为我讲述《四个四重奏》,他蹲在温室的泥土里,指给我看埋在其中的根系,以及每年在容器中生长出来的同样花种。

我实在费解于当下诡异的幕景,有人花费数以万计的钞票,让我听他说话,听他念诗。可另一方面,我的心像被一顶屋檐遮蔽的野狗,感激涕零地摇尾巴。我像一只乖顺又贪婪的大型动物蜷在他腿侧,让他苍老的手抚摸我的发丝额角,听他慢慢地念《醉舟》,我的梦中出现了一条在时间的涡旋中静止的巨船,将我从太阳苦涩的火焰中载走。

某个周四,我们在被玻璃温室圈禁起来的雨林中第一次做爱。

我的小腿从横亘的枯树上坠下,脚尖点在触感如驼绒的苔藓上,一直只在俱乐部灯光下显露出来的肉体,在日光下竟然流动着几分温暖与生机,他说这色泽如同新蜜。

我像一只被老练的猎手逐渐安抚的猎物,每一寸肌肉都逐渐融化,主导我的人动作轻灵优雅,指节却有带来海啸般无穷无尽浪潮的魔力。

由内而外的,皮肤和内脏都在因未明所以的快乐而颤抖、抽搐,如影随形的高潮几乎模糊了性爱与死亡的分界线。

我抬起屁股时,感受着一大滩液体迫不及待地从洞穴深处涌出,我把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闷闷地笑,之前我还以为他不能人道了。

被我枕着的胸膛一动不动,威严的鼻息静止了,颈动脉的皮肤薄软、一片死寂。

用力地按压心脏,力道大到要将虚弱的肋骨压垮,呼吸注进苍老的嘴唇。我把脸贴在空无一物的胸膛,和轻软的、属于老者的皮肤相触。

我咒骂着去找救援,粗壮的大腿却不听使唤,我的额角重重磕在布景的野石上,也撞醒了我。黏稠的、湿润的液体顺着我的腿根滑落,我该怎么解释这一切?我能怎么解释这一切?

我机械地拖着双腿走出温室,月光照落在我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躲进杳无人烟的荒野,躲进我从小生活的丛林燃烧了十天十夜的火焰中。可行走了一夜后,我的身体还是领着我漂浮的灵魂,回到了城市的边缘。

[574101895076]8/7/1810:27

地球上每一瞬间都有数百万人在沉睡,当有人醒来时,必须有人沉入睡眠的短死中,这样世界才得以保持均衡,不会如翻覆的瓦罐将一切打碎。

在无人得知的某一刻,所有人都突兀地睁开了双眼,对于独自在床上沉眠的人,不过是一次短暂的惊醒。安静的有如坟场的医院,每个被蓝色布帘隔开的病人都同时醒来。

当死人从睡梦中醒来时,世界上所有报刊上的文字会互相混淆,话语失去意义,流动的、混乱的黑暗会将人们的思想引燃。

当你们死人醒来时。

我继续赚钱、继续遗忘、我从噩梦中挣扎转醒。

高高的阶梯教室,台下的教授在说着什么,但是绵长的耳鸣使我混沌的神智愈发沉入泥淖。

身侧的座位被拉开,是他,那个在宴席上嫌恶转过头去的,拿到最高奖学金的高材生。

我对上那双深蓝的瞳孔,上次,他的眼睛是这个颜色吗?

古老建筑物的单间学生公寓内,瓢泼大雨笼罩住的三面玻璃后,我坐在窗台上承受他的冲撞。我用手指描摹那对眼睛,昏暗的房间里,它们变成一种更奇异的、我更熟悉的蓝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远处沉闷的雷鸣中,冰凉的精液如雨水不可抗拒地洒下。缱绻的亲吻从陌生的面上烙在我的额角。

在我生长的地方,人们崇拜恒久的精神超过短暂的肉体,我们相信丛林中游荡着披上人皮的豹子,轻信它们的人会被撕开肠腹。

我嗅闻到这具皮囊下的灵魂。

那场晚宴,那几个坐在桌边的食客。资金流向、股权转移、封号继承,两个月的时间与身体交易来的资源,让我一路追溯到他们最本初的身份。有几位喜欢美好的肉体,有几位欣赏纯粹的心智,长长的餐桌上,这些年轻的皮囊才是真正被挑拣品尝的菜肴。

泛黄的单色相纸,被簇拥在正中之人五官陌生,但我已经透过无数的年岁,对上那双钴蓝色的眼睛。

我在不断吐出文件的打印机前坐了一夜。一长串已故的姓名和权力场上的新秀被勾连在一起。

原来我一直生活在群鬼之中。

我无数次梦到我稳稳地握住裁纸刀,搅烂他们的脑髓,如果能将那个久远的灵魂困死在那具躯干中,我很乐意接受我的肉体也在无期监禁中腐朽的代价。

如果你在电视与报纸中看到我的审判,这将成为我一生最大的欣悦。反之,你的祈祷对我也无甚用处,我将堕入人类最深的地狱。

星期四。我生平第一次见到尸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ed]27/10/3101:13

我为什么不喜欢猫?猫实在太烦人了,非要二十四个小时都长在人身上,oqh你fi想用笔电工作u时,它就在键盘上用它臭臭的爪子乱蹦。

再说我原本就不喜欢猫,我喜欢狗,只是懒得遛狗才去随便领养了这家伙,现在好了,只要没抱着它,它就一直在那里嚎,害得我只能整天当它的人肉抱枕,烦得要死。

何况猫也长得不怎么好3qqw看,要不是我在救助站看到它被其他玩意围殴得快挂了,我才懒得抱它走。

[ed]27/10/3104:43

-回复4楼

关你屁事,不爱看滚出去,我爱发在哪发在哪,恐怖区是你家啊。祝你半夜睡醒被你爱的古神拖走。

[ed]29/10/3111:34

说回猫,这猫实在太烦了,da发慈悲给它做猫饭,结果它闻了两下就吐了,搞得跟我在虐待它一样。烦。最后只能买天价的猫粮伺候它,别搞错了,不是因为我喜欢猫,纯粹是因为我太有钱了,买便宜货都觉得跌份。

[ed]3/11/3116:17

哈。猫压着耳朵,趴起来晃着大屁股想要玩捕猎游戏的样子真的很搞笑。蠢蛋。

[ed]19/12/3102:58

这俩月简直不堪回首,好吃好喝伺候着猫还不行,它还想要霸占你的生活。白天非要窝在我腿上睡觉,晚上就团在我最软最贵的枕头上。不然就用它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盯着我,眨也不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起初我还能把它拨到一边,erw可每次看到它黑黑的小脸上那种幽怨又控诉的rd表情,铁石心肠竟然也会感到一丝愧疚。还是让它拿爪子扯着我三万一英尺的定制布料趴回身上。

我发觉我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个重量,心里还会生出一点奇怪的安定。

猫真的是种很离谱的坏东西。

[ed]6/1/3209:12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开始梦见猫。

我漂浮在一个好像一切都停滞的空间中,梦里的猫不是猫,而是一个朦胧难辨、更加庞大的矫健剪影。长长的尾巴在虚空中缓缓扫过,但猫还是乖乖坐在我腿上,熟悉的重量。

琥珀色的眼睛是这片黑暗中唯一的光,我想看清它的脸,但每次凑上去,它都会伸出前臂轻轻抵住我的额头,让我沉回梦境深处。

醒来时,亲了亲猫露出来的小舌头,短绒在嘴唇上留下痒痒的触感。

[ed]31/1/3223:02

然后,自梦境的最深处,猫开始说话。

这是猫说的创世神话,用听上去毛茸茸的声音:

在人类接手这方世界的权柄之前,每丝微风的流动、树叶的轻响、日光的起落,都由猫掌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猫是这片星球远古的玩弄者,用尾巴拨弄星辰,胡子戳破云层,肉爪踩在人神梵天的头颅上。

猫对这个新造世界并不在意,只是在星尘中休憩。偶尔才有兴致,一边拿爪子擦脸时,一边看河流向天上流淌;藤蔓编制梦境;动物撕开皮囊互相吞噬,互相变化。

人类是世界的异物,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出现在大地上,亲吻、播种。

夜晚的天空中,猫睁开眼睛注视着他们。一些聪明的人类开始记录天体的运行,手指在烧硬的泥板上勾勒晦涩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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