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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2 / 2)

她说:干吗干吗。

却惹来旁人的注目。她放低声音,无奈说:你想做什么?

他很平静地说:刚开了房,换你了。

她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就要上去。

生生忍住。说:你不有伴吗?对不起,我不提供那种服务。

他说,没你好。我买可以吗?无论多少钱。

她顿在那里。

电梯门却合上了,她被他胁持了。她忽然很悲哀。却又笑,能用钱买,说明只是交易,没有感情的缠绕了。很好。

她说:我没想到还可以要钱,早知如此,以前应该索要。

他说:我可以一次性支付,利息都可计入。

她说:只不知我值多少钱。在你眼里大概贱得可以。

他没说话。

电梯停了,她的心才开始跳。手还在他手中,手心里全是汗。

他拉了她无声地在地毯上走。插门卡,进去。带上门。然后狠狠把她往床上扔。

然后压到她身上,说:知不知道我很愤怒。你跟随便谁都可以那么开心独独对我那么残忍。

就吻她。那种带着咬的吻。

她很疼。却说不出话,嘴被堵得严严实实。

他开始掠夺她。她开始溃败。

身体又自作主张,两人开始迫不及待。

彼此恼怒着,但是又无法控制的需索。

恼怒转化为情欲,很强悍,无限的爆发力。

做得很累。完事后,都没有力气。

静静地躺着。默不作声。窗帘布很厚,除了两人的呼吸不闻其他声响。

过一会,他搂她入怀,说:想你了。你是不是。

她说,本来不想。

他说,你也想了。

她说,管它想不想,我们不交易吗。

他说,是交易,问个问题,除了陈剑,你还跟多少人做过。

她心抽了下,像被鞭子打过,辣辣地疼,随即笑说:很多很多。你呢?

他说,很多很多。

她说,我们没意思。

他说,是没意思。

她说,断了。

他说,断。好吧,知道你还有更好的。

她终于吼:你狗嘴可不可以干净点。

他说:永远吐不了象牙。

她说:给我钱我走。我永不想见你。

他说,现金没有,明天吧,我叫人送支票给陈剑。

她一耳光就上去了。啪地一声。很响亮。

心里忽然抖得厉害。嘴唇哆嗦着。她竭力睁大眼,防止眼泪下来。但似乎撑不住了,便急剧转过身去。

他忽然自后抱住她,抱得很紧很紧,脸贴在她光滑的背上,不说话,仿佛无限的情意。又仿佛全是哀悼。

很长一阵,她控制住自己,平静地说:你以前说你爱我。那么我请教你,除了这野兽都能做的事,你凭什么判断你爱我。

他说,野兽做的事为什么不是爱?放不下,像鸦片一样留恋着,想纳入身体,融化,觉得你我本就一体。不就是爱吗?也许我的感觉比较丰富。

有没有理性一点的观点。我不相信感觉。

他笑,说没有。我觉得爱就是感觉。你也会有感觉。爱与不爱,很细腻的,在最安静的时候,你会听到心的呼唤。谁也不需要为你把握。

她沉默,仿佛在想什么。

而后甩他,拿了衣服去卫生间。一番冲洗后,她出来,静静地对他说:从肉体始,从肉体终。再见。冯大公子,祝你幸福。诚挚的。

他说:也祝你。诚挚的。再见。文语声小姐。

23、印痕

语声给谭亭电话,告诉他有点事,明天补请客。

谭亭听出她声音不对劲。想说什么,她已经挂上。并关机。

她出去了。沿着马路,一直走。耳边嗡嗡嗡嗡聚着一群声音,细细碎碎、锋利无比。“没你好。我买可以吗?无论多少钱。”“除了陈剑,你还跟多少人做过。”“明天吧,我叫人送支票给陈剑。”……她的嘴角慢慢显出一个苦笑,她想她在他心目中大概连妓女都不如吧。

没有意思了。

那些蹦溅的疼痛慢慢钝下来,她觉得心一片荒芜。

就这样混混沌沌地不知走了多少路,她才恍然醒过来,不知到了哪里,但万事万物已经沉睡,夜的气息柔和安宁。她想俯视自己的心,但是破碎了。她听不到任何回响。

就坐在草地上。傻呼呼地盯着天上,没有月没有星自然没有上帝,只有自己。自己是自己的神。自己救赎自己。

夜露起了,她的心冰凉而僵硬。她无知无觉,昏睡过去。

醒来时是医院。

旁边有谭亭急切的脸。

你醒了?姐姐,你把我吓死了。看她睁开眼,他差不多要喜极而泣。

怎么会在医院。她问。同时用手挡住晃眼的日光灯。

他说:你晕过去了。有人给我打电话,说在昌平,昌平在什么方位我都不知道。打车来的,真远,你怎么来了这个鬼地方。

她的手机统共存了四个号码,老爸、陈剑、冯至鸣、谭亭。人家选了谭亭,那就是命中注定要她走。

她笑一笑,说,不要紧,我一直有点低血压。我们回去吧。我的意思,我们回杭州吧。

他说:好。

回去路上,谭亭说:姐姐的追慕者挺多啊,你昏睡中有两人给你电话,一个是陈剑,打了好几个,问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我说你身体不太好,他要来,我说有我在,你没问题。他又详细问了你的情况,我都烦,懒得理,应付了下就挂了。

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语声估计陈剑这一晚都安不了心,连忙电话过去。

果然他第一时间就接了,惶急地说:语声,你到底怎么了?有事没,在哪,我来接你。

她听得暖融融的,却又有点心酸,勉强笑着说:你知道的,就贫血,有点晕。现在好得很。你好好睡觉,别担心我。

我给你煮糖水吃。告诉我在哪,我过来。

不要了,朋友会照顾我的,就是杭州的朋友,我要跟他一起回的。

他沉默了,良久说,好吧。你自己注意。

恩。她拿下手机,有点怅然。却微微笑了,对了车窗外渐亮的曙色。

你男朋友?谭亭问。

加个前。她回。

现在还藕断丝连?

她无法回应,苦笑了下。

很关心你啊。想当初一定很爱你,是你把人甩了的吧。

她又无法回应。

他就转话题了,说,还有一人打给你电话。屏上显示是冯至鸣。

语声心跳了跳,看向谭亭。

谭亭继续道:不过脾气似乎很大,听到是我应答一句话没说就摔了电话。

语声嘴歪了下,拿过手机,在通讯簿里直接将他的名字删掉。

结束了,各走各的阳关道。心里却风起云涌似的一阵阵黯然。黯然中,才知那个人已悄悄占据了她的心,及到硬生生拔除的时候,才觉得空茫。

回到市里。她在谭亭的酒店休息到下午,然后去陈剑那收拾行李。

收拾完后,她给他电话,说:我要走了。晚上有时间就见个面吧。告别一下。

他没言语。

很快,他就回来了。她正在给他打扫房间,像个女主人一样勤快。

这么早。她咧嘴笑笑。

他说,哪里还有心思工作。

她垂下头,说:对不起。

他说:什么时候走。

她说:大概明天。

他叹了口气,说:我帮你收拾。

她说没有了。只是,你那些东西,我送给你的,我想带走。

他说,给我了就是我的,你别想收回去。

她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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