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可能吗?”他努力回想在济州岛曾发生过的事。
元凯锡忽然邪邪地笑了起来。“会不会是你不停在看泳装辣妹,所以把她给惹火了,她才气得想分手?”
他被逗得咧嘴大笑。“去你的,我是这种人吗?更何况我看她都看呆了,眼里根本没有别人。”
跟着笑了好一会儿,元凯锡才肃然说道;“我从未见过你为女人这么烦闷过,这个庄静可真是了不起,竟然让你这样倾心。”看来他可要会会这位传说中的佳人。
“别这样消遣我了。”他苦涩地干了一杯。
“好了。”他拍了拍守赫的背,打气道:“女人总是既麻烦又伤神的,今晚我们兄弟俩不可以再谈女人,只能喝个痛快。”连忙斟满了酒,爽快地与他干了杯。
失去了庄静的感情,让他抑郁难平,可是兄弟之间的情谊却温暖了他……
★★★
站在“JINGCO”的门口,元凯锡打量着屋里忙进忙出的两人,很明显地分辨出了谁是庄静。
她一头长发飘逸,身上有着恬淡的气质,仿佛在她身上永远不会有慌张的神态,是个充满古典美的女人。
第一眼,他就给了她极高的评价。
“请问你是庄静吗?”步入了店内,元凯锡客气地询问着。
“我就是,请问你是……”
“你好,我是元凯锡,守赫的朋友。”
听到他的名字,还是让庄静心里不自觉地颤抖。本以为自己的生命中不会再有他的踪迹……
“有什么事吗?”她压下了思念,问道。
没有忽略她眼中一闪而逝的眷恋,元凯锡开门见山地说道:“其实……是关于守赫的事,我想跟你坐下来谈谈。”
“元先生,我和他之间的事并没有什么好谈的,况且店里在忙,我抽不出身。”
本来想用激将法激她,但聪明的女人肯定是不吃这套,所以元凯锡决定说些重话,来引起她的恻隐之心。
“可是,守赫现在的状况真的很不好,再这样下去,我不能保证你以后还能看到这个人。”
不过事实也是如此,守赫再这样喝下去,说不定真的会提早躺进棺材。
庄静的心仿佛纠结在一起。张妈妈说守赫已经好久不曾回家了,本以为他应该是流连在文贞贤那儿,但元凯锡的话,却让她没来由地担心起来。
她终于被元凯锡说动,将店里的事先交给秀,跟着他来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元凯锡点了杯咖啡后,说道:“你跟守赫分手的这段时间里,他每天下了班就是混在酒吧里酗酒,没有人能劝得动他,这样下去.身体迟早会弄垮的。”
庄静讶异地瞪大了双眼。“这、这怎么可能,守赫他……不可能的……”他没有理由为了她这样折磨自己,他身边不是还有文贞贤?
“怎么不可能,当一个男人爱惨了一个女人就有可能。”
元凯锡的眼神中没有一丝闪烁,那么坚定,他的话让她迷惑了。
“我只不过是他另一个游戏的对象,他怎么可能爱惨了我,你说这些话到底有什么用意?”
“游戏的对象?你怎会这么认为,守赫他是真心真意爱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别再说了,我不了解你有什么用意,但是我不想再听了。”庄静不想再听他胡扯,起身打算往大门走去。
他拉住她。“你在逃避什么?我看你只是为自己的寡情找借口!”
元凯锡的话让庄静险些动怒,深呼吸后,她稳了稳纷乱的思绪,说服自己不要为逝去的感情伤神。
“坐下好吗?我没有其他的用意,只是我不能再任由守赫这样下去。”他道。
庄静思考了一会儿,也认为自己必须解释清楚,于是又坐下,沉稳地反问:“我为什么要为自己的寡情找借口?”
“因为守赫从不玩爱情游戏,也鲜少动真情,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你是唯一一个让他心心念念的人,所以你所说的爱情游戏真的是太荒谬了。”
庄静默然不语地想着他说的话。这和她所见所闻的有出入,一时间她难以接受。
“是什么原因让你坚决和守赫分手,可以让我知道吗?而你所说的爱情游戏,又是怎么一回事?”
元凯锡口中的守赫确实就像未去过济州岛的那一个,专一且深情,可是文贞贤的话和那一夜却是铁证如山,事实到底是什么……
“有人对我说,他擅于玩爱情游戏,交往过的女人多得不胜枚举,而我只是他脚下的另一艘船。”她淡淡地说。
元凯锡眼中闪过一道光芒,虽然没有印证,不过对于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已心知肚明,但他仍笑道:“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如果指证我元凯锡那还情有可原,可是守赫……这怎么可能,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有主见的女人,可是却因为‘某人说’你就深信不疑,不会这么没脑子吧!”
不理会他的嘲弄,她定定地说:“这件事我是亲眼看到的,不会有错。”
“亲眼所见?这更不可能,中间一定有误会,你有没有亲口跟他证实?”
她摇了摇头。“我答应过某人,不会告诉守赫我已知道实情。”
“没有求证过又何来实情,况且这对守赫根本不公平,你有没有想过这很有可能是一场误会,如果因为一场误会而拆散了有情人,难道你不觉得惋惜吗?””这……有可能吗……”庄静反覆思考着他的话。
元凯锡写下PUB的地址交给她。“他现在每天下班都会去一家Pub,如果你心里还有他,那就去找他,就算他真是你说的那种人,到时再伤心也不晚。”
她不语,心里尽是挣扎。
是否该再给守赫一次机会,她心里拿不定主意,只是怕再见着了他,会止不住自己狂恋的爱意,直往他奔去……
第十章
夜寒刺骨,庄静漫步在红砖道上。自从与元凯锡聊过后,她就陷入了矛盾之中。
她兀自忖度着,直到冰凉的触感让她回了神。这是今年韩国的第一场雪,片片雪花在半空中婆娑起舞,她伸出双手接住那落下的雪花。
离开了自己生长的国度,来到这似亲切又陌生的国家,竟会在这里遇上了一个让她动情晓爱的男人。
她和他本该是咫尺天涯的,却不知是命运注定,或是造化弄人,将两条平行的线交错缠绕在一起。
他和她会有结果吗?
抬头仰望着漆黑五月的夜空,雪花片片洒落在她的脸上,触碰到温热的体温,化成滴滴的泪珠滑落她的脸庞。
住静停下了脚步,眼前这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旁,显眼的店名与元凯锡抄给她的一模一样。犹豫了一会儿,她毅然走下楼梯。
不需要刻意地寻找,就见到守赫趴在吧台前,不时仰头喝酒。庄静按捺住想夺下他酒杯的冲动,找了个最接近他的位置坐下。
“喝完了……”张守赫将酒杯朝下晃了晃,对酒保阿德说:“没了……再给我一杯……”
阿德无奈地看了看他。“守赫,别再喝了,你又醉了。”
“哈,我没醉……再来一杯……”他摇头晃脑的。
“你啊,喝死你啦!劝你几百次了,酒也不是这样喝的,哪有人天天狂饮?!这个月来你已经喝掉了我—卜几瓶威士忌,你是想早点死好去投胎是不是!?”
“我叫你……别管我……给我酒……”他捂着耳朵大喊着。
本来看到守赫满头的乱发、横生的胡渣已经够让她心疼下,没想到酒保的话,让她再也忍不住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这不是她记忆中的张守赫,才短短一个多月,他竟这样糟蹋自己。
酒保禁不起他的哀求,决定倒酒给他时,庄静倏然起身。
“别给他酒。”她制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