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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积庞大,离地面最近的地方并没有跑步用的滑动宽带,反而是固定的塑胶板;与人腰际同高的地方构造最复杂了,有一堆看起来像把手的弯管在那里,前后左右好几个;最上方还有另一个平台与椅子,那椅子跟脚踏车上的差不多……
这是一台脚踏车练习机吗?她知道有人倒着踩脚踏车,那叫“空中脚踏车”,可以减肥的。那么,东西南北都有把手也就不无道理了。
她好奇的放下碗,摇着他的手臂,要他看这台健身器。“你看,空中脚踏车,你会用吗?”
被她这么干扰,让他想静下心来研究都办不到,在心中喟叹了声,他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接着,他狠狠地倒抽了口气。
“怎么?那是什么?”
他收回视线,平板的声调说:“没什么。”
“是教人骑脚踏车的,对不对?”她等等就来试试。
“嗯。”他随口敷衍。
“那下面的把手是固定手脚的地方吗……呃!好,我不问,吃饭了。”
她接收到他恶狠狠地瞪视,住了口。
薛廷磊放下手边的工作,有感而发地说:“你是不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啊?”
“吃饭啊!我没依你的意思吃饭,你就一直在旁边干扰我。”
“哪、哪有?”她不觉得哩!
他对她的回答除了质疑还是质疑,他捧起碗,扫了菜色二眼——没有令他过敏的菜色,他放心地吃了起来。
警局里——王局长猛然地由椅上站起,话筒的线被他拉得长长的。
“你说,他们没有跟你们联络?”怎么可能?
“局长,我们已经在山脚等了四个小时,再怎么迷路,也应该到了啊!”
“你们还在山脚?打手机跟他们联络了没?”
“打了,不过都转人语音信箱。局长,现在这里不好大的雨,看来一时半刻不会停,而且熟路的欢乐在薛巡佐的车上,我们恐怕不能贸然前进……
我们要在这里继续等吗?“
手机联络不上?会不会他们错过了,已经进入山区?
可能吗?他们会冒这个险吗?
他心中的答案是肯定的。欢乐积极争取这次行动,再加上薛巡佐办案向来就敢冲,两人不擦出火花才怪,呃,他指的是工作上的火花。
“局长、局长?”
话筒另一端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他忙道:“你们先回来,我联络他们看看。”
“是。”
为了安全起见,他得联络他们,可别真如他所猜的,两人脱队行动才好。
他拨了李欢乐的行动电话——不通!
挂了再拨——还是不通!
经过了半个小时的尝试,他挫败地坐回椅上。
现在只能拜托上帝保佑他们了,但愿不要出事才好,否则他怎么对得起老局长……
第七章
旅馆里没有电,所以傍晚天色一暗,整间屋子如鬼屋般可怖。
因此,吃完晚餐之后,两人关在房里,什么也不能做。
今天真是出师不利,好不容易有了独处的机会,却和想像中的不一样她以为到了叔叔的农场之后,他和她还有一顿好争,至少他一定会对她只弄到一个房间而怒目相视,接着对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而朝她大吼……
她想到这里,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没睡?”他听到声音侧过身来,见到她晶亮的眸子,肯定了自己的问题。
“才八点怎么睡得着?”何况心中有事,她如何睡得着?
连番的欢爱不过是药性发作所致,他对她根本没兴趣,所以如果明天顺利抓了贼,他铁定就要走了。
他以为她在担心明天抓吕哈赤的事,“别担心,我一次对付几个人还不成问题。”
“万一他们有大批军火呢?”李欢乐只能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她不想让他明白她的心情,更甚的,他已经一再表示对她没兴趣了,她若在此时告白,只会自取其辱。
“那你就快逃,我掩护你上车,接着下山的路你就得靠自己了。”他注视着她的眼睛,黑暗中,她的眼睛灿亮灵动,深深地……吸引人。
心念一动,由下腹所升起的火热对薛廷磊并不陌生,从昨夜到今天,它已重复太多次了。
“我不要!我怎么可以丢下你,一个人逃跑?”李欢乐愤而坐起。
“这是最好的办法。”他按住她的肩膀,要她躺回床上。
“然后参加你的公祭是吗?不!我不可能这么做。”她抗拒着他的手,坚持坐着。
她要跟他沟通清楚才行,明天不论怎样,两人都要一起下山!
“欢乐……”
“廷磊,如果真有不幸,我们同生共死!”她坚定地锁着他的眸子。
心深深地被撼动了……是什么样的一股力量,让她说出这样的话?他专注地凝着她,暗忖着。
而他呢?若是他有逃跑的机会,他是否会丢下她?他在心中问出这个问题。
看着她收起了昔日玩笑的心情,他知道她是认真的。虽是如此,他也不要她冒这个险,他宁愿她做无情无义的人逃走……
他沉下脸,冷着声调道:“你不必这么做。如果我是你,逃得出去我一定会逃。”
“不管你怎么说,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就是了。”她的心微微一揪,不去想他的冷情带给她的痛心。
他想逃就逃吧!反正她是不会丢不肯的。
“你这是在干什么?你不是答应过我,参加这个专案,你会听命行事?”
“我有说吗?”她再次出动这两天停工的装傻部队,在黑暗中眨着光灿的无辜大眼。
“李欢乐,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听到了她的装蒜,薛廷磊再也按捺不住脾气。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样安排是为她好?
“我又不做君子,说话不算话就说话不算话。”她倒回床上,宣称道:“我要睡觉了,不要再说了。”
“你给我起来!”他大吼,刚才要她睡,她不,现在不要她睡了,她又倒头就埋进被子里,这妮子八成是生来气他的。
“不要!”她紧抓着被子。
“起来!”他用力地扯开。
“我不要!”她钻得更深,挣扎中没注意自己的衣扣松开了。
“你给我起来!”不知道抓到了什么,他用力再往自己的方向扯,布料撕裂声登时传出。
“哎呀!我的衣服……”她忙坐起,胸前露出大片春光……
“真是服了你,连衣服都穿不好。”他伸出手帮她检查,看哪里破了。
“是你自己粗鲁还怪我。”她抱怨着,并没有拒绝他的帮忙,低头看着他的手触摸着她的肌肤,一阵阵的颤栗电流通向她的周身。
若不是及时调整心神,她恐怕将逸出舒服的呻吟。
“穿我的吧!我有带几套衬衫。”她的衣服没救了,他没明说,是怕惹来她的吼叫。
两人再躺回床上时,已忘了先前的意见相左。
几分钟后,薛廷磊的脑中还停留在方才那一幕,她白皙的胸脯在烛光的照映下,显得更加诱人,掌心下的温热触感还隐约地对他发出邀请……埋在胸臆下的心,因激动而以异于平常的速度跳动——他试着摇头,想赶去那烦人且不该有的欲念,但……竟是徒劳。
“欢乐,你睡了吗?”当他脱口而出的刹那,他才猛然惊觉自己如此渴望她。
但愿她睡了——天知道他有多后悔问出这一句。
“还没。”她飞快地回应,嗓音清清楚楚,没一丝困倦。
“我们做运动吧!”
两人同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