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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2 / 2)

她惊恐绝望的发现,婆婆的那条短信才是她崩溃的关键!

她发现这一点,是因为父亲淋巴癌晚期,住进了医院。

在她以为什么都没有了的时候,父亲得了绝症,马上就要离开人世!这世界多么讽刺!父亲那样健康的一个人,一夜之间,被命运判了死刑。

她当年与杨或分手,任性的怪罪她的父母。

她还记得当年她在父亲的行长办公室外面实习,每天要做的就是接待父亲的客人,端茶倒水的,大部分的时间还是清闲无事。无事的时候她就捧着各类型的书读。反正她从来不是爱热闹的人,除了一心一意的挂念杨或,她倒是乐得清静。

她记得那年冬天,杨或离开了两个月零三天。临近春节了,来见父亲的客人一拨又一拨。她穿着银行的制服,领口系着条五彩丝巾,端端正正的站在一拨又一拨的客人面前,捧茶,倒水,退出。父亲并没有向他们介绍她,客人们以为她只是银行的普通职员,却又对她美好的形象颇为注意。

下午刚上班的时候,父亲的办公室清静了下来。父亲接到一个电话,临时有事出去了。她与杨或刚通过电话,他在电话那一头细心叮嘱她的日常生活琐细。她满心喜悦的挂了电话,低头翻看着上一期的《读者》。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有人脚步轻快的走进来,浑厚的男性嗓音响起在她的头顶:“你好,请问艾行长在吗?我与他约过时间了。”

艾梦抬起头,礼貌的微笑着,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五彩丝巾在右颈处松松结成一朵花,衬得她白晳的脸庞,直觉得艳若春花。她站起身来,说:“行长临时有事出去了,他交代请客人稍等片刻。”

柜台前的男人看起来年龄跟她不相上下,浑身却透着一股沉稳的男性气息。高高的身子昂扬在她的面前,深遂的眼神凝着她的脸,漆黑的眸色越来越深,似黑耀石般闪烁难懂的光芒。

她被他望得有些不自在,脸上依然挂着柔和的笑容,脚步却向后退了一些,朝行长室前的沙发上伸了伸手臂:“先生,如果您没有急事,先坐那边等一下吧!”

他的唇角轻轻一勾,浅笑柔和了脸部僵硬的凝神。他神态自然的收回投注在她脸上的目光,不意却瞥见她桌子上放着的杂志。

“上一期的?”他低声问,目光轻轻的移回她的脸。

她微笑着点头。'霸气书库&www。87book。com提供下载'

他报以同样的微笑,然后缓缓坐在行长办公室外面的沙发上。

她继续坐下来,翻看着杂志。他也安安静静的从杂志架上拿出一本银行业杂志,翻看起来。

行长办公室外面的接待厅,只有她与他。白瓷的地砖,黑色的沙发,线条流畅的柜台,柜台与沙发之间放着一排新鲜的花束,空气中有淡雅的花香,静谧的空间,可以听见翻书的沙沙声。

一派的宁静,她怡然自得,沉浸在文字的世界里。

窗户开了一线,寒冬的风细细的刮进来,她有轻微的凉意。换了个姿势,视线无意识的转换,忽的发觉有一道目光凝注脸上,似乎已经出了神。她下意识的回望过去,他的瞳仁闪了闪,倒不好回避,对着她轻轻的笑着。

她报以同样的轻笑。

空气依然沉寂。

电梯的门又是“叮”的一声轻响,父亲回来了。

父亲待他很热情,嘱她泡了一杯咖啡。她泡咖啡的技术从来很差,递给他时,他却只是望着她的脸,将咖啡全喝了下去,然后,他的眉头皱起,想来,那咖啡的糖加得少了。

父亲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们,有一抹深远的笑意挂在脸上。

父亲与他在室内谈了许久,门打开时,父亲亲自送他出来。那人很高,父亲仅到他的耳旁。他们并排走到柜台旁,她听见父亲问他:“你妈妈最近身体好吗?”

他有礼的回答:“她身体还不错,近来又参加了许多社区组织的老人活动,日子过得很充实。”

父亲说:“那就好了!”

两人一时沉默。按了电梯的按钮,便都站着等电梯。

那人说:“艾伯伯,您不用送了。”

父亲突然说:“给你介绍下我的女儿吧!”

艾梦猛的抬起头来,父亲已经领着那人走过来,她只好端站了起来。

父亲指着她,笑道:“我女儿艾梦,都是年轻人,你们认识一下,做个朋友!”

然后父亲又对艾梦说道:“梦梦,这是舒诚,我一个老朋友的儿子。有空多交交朋友,对你有好处的。”

艾梦只好再次望向他,他那幽深的眼光正专注的凝着她的脸,唇角的浅笑那样真诚自然,引得她都不好意思僵硬着脸,只好也微笑了起来。笑容牵动她双颊浅浅的梨涡,那春风般令人熏醉的柔和,惹起他长长久久的恍神。

那天他离开一个小时后,便有人送来一份包裹,指名寄给她。她拆开看时,是一本最新出炉的《读者》……

第二十五章

初次见面之后,舒诚又来过几次,每次都提着一些文件,与父亲谈论公事。总是在结束之后,他会拐到她面前,闲散的交谈几句,态度永远是彬彬有礼的。

杨或离开的第三个月,她满心欣喜的期待着。然而那年的冬天一直没有晴暖的日子,阴冷的天气里,杨或说,他还需要再过一阵子才能回来!

她挂上电话的时候,舒诚正从父亲办公室里走出来。父亲没有送出来,舒诚径直走到她面前,朝她笑道:“天气真冷!”

她无心搭理,随口应道:“是啊,真冷。”

“周末出来吧,请你吃饭。”舒诚坦然的说。

她抬头看他一眼,他的眼睛正直视她的脸。从父亲那里,她知道他是方圆新任的董事长,他父亲在三年前因病去世,公司的经营权一度落入外人手中。为了父亲的遗愿,他放弃出国留学的计划,毅然决定重新掌控方圆。他是名牌大学的资优生,学的又是企业管理,用许多新的管理方法与模式将方圆内部重新洗盘,于是终于在前几个月,他以非凡的才能重新掌握了方圆的领导权,成了年轻的董事长。

她以为像他这样的人应该十分娴熟与人交际的礼仪。他难道不知道,这样直接的注视违背了交际常识?还是他正因为深谙此道,而故意用这种霸道专注的方式,来表达他对她的好感?

不管是哪一种,那个时候的她,都无心应对。

她回答说:“对不起,周末我有事。”

他脸上没有任何受拒的挫折,不依不饶的说:“那下周末呢?下下周末呢?你什么时候没有事?告诉我。”

她想起她拒绝人的方法,果断而伤人。她直视着他的眼睛,僵硬的说:“真的很抱歉,我没有空与你一起!”

他侧了侧头,仿佛对她直接的言辞并无多大的在意。他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毅,他说:“但是我相信你总会有空的。”

现在她回想起来,他对她的追求并没有带着卑微的企求,虽然她总是冷淡而高傲的拒绝,他却丝毫不显出劣势来。仿佛他从来就是那样的高高在上,世间的一切终会向他俯首称臣那样的怡然。

他对她的追求带着果决的坚持,无声的坚决。

他其实很忙,却总会抽空等在她银行楼下送她回家。她本来坐父亲的车子回家,每到这个时候,父亲总是借口有事。她宁可坐公车或者打的,不坐他的车子。他也不纠缠,仍然有空的时候就等在她银行的楼下。

他周末的时候会上她家吃饭。她父母对他极好的,热情的招待。她总是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总要吃饭的时候,埋头迅速的吃完,然后冷冷的回房间。极偶尔的时候,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或者书,他便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她说话,她摆出那付爱理不理的态度,他也不以为意。

她父母不止一次训斥过她的没有礼貌,他反而总是替她打圆场。

只有一次,她记得是那年的正月初三,她的手机响了好几次。是舒诚打来的电话。她原想不接,或者直接关机,却被母亲看到了。母亲横了她一眼,硬是将手机递给她。她后来想到这些,总觉得她与舒诚的婚姻带着父母的逼迫,惹起她故作的反感。

她接了电话,舒诚的声音有点含糊不清,他说:“你能下来吗?我在你家楼下。”

她从窗口往下探了探,他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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