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烈似笑非笑,诡异的眼神直盯得洛堇时心中发毛,“洛堇时,你闲着没事跑我这儿来表演活春宫?”
洛堇时自知说不过赤炎烈,便未予理会,倒是碧鸾靠着洛堇时娇笑道:“难道赤炎烈你欲求不满,还需要靠看春宫来□?”
说得好!洛堇时不禁暗自拍掌叫好,果然有娘子就是不一样,被人欺负了又说不回去的时候还有人挺身而出……他家娘子对他真是太好了!洛堇时感动得热泪盈眶,双眼发亮地直直看着碧鸾,碧鸾则回以得意一笑。
沐寒诀笑容如春日暖阳般和煦,对碧鸾道:“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碧鸾姑娘可不要又踏进一片苦海。”
……这是□裸的挑拨吧!洛堇时瞪沐寒诀,瞪!再瞪!狠狠地瞪!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让碧鸾回心转意,放下过去种种与他重新来过,沐寒诀现在旧事重提根本是不安好心!洛堇时已经不敢去看碧鸾的脸色了,毕竟那对她而言并不是好回忆,甚至是她恨不得丢掉的回忆,她现在的脸色……一定黑得可以。
诚如洛堇时所想,碧鸾的脸色很黑,而且不是一般的黑!想起以前的事,碧鸾还是忍不住恶狠狠地瞪了洛堇时一眼,咬牙切齿道:“他要是敢再犯,本姑娘这次走之前一定奄了他!”
所谓得意忘形乐极生悲便是洛堇时此刻最真实的写照,碧鸾放的狠话可是一点都不带假的,就像之前碧鸾说洛堇时再不知悔改她便离开,洛堇时以为碧鸾那么爱他,顶多生个气跑回娘家躲他几天,可他没想到碧鸾说离开就真的是彻彻底底地离开。洛堇时相信要是他再背叛碧鸾,碧鸾真会奄了他!当然,他也绝对不会再做那些伤害碧鸾的混蛋事就是了。
见洛堇时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赤炎烈终于心情愉悦地不再与他计较,不过……不计较并不代表赤炎烈不介意两个无关的人继续打扰他与沐寒诀的二人世界。赤炎烈斜睨洛堇时一眼,“你到底干嘛来的?没事就快滚,门在这儿,窗户在那儿。”
那一脸嫌弃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若非洛堇时很肯定自己的的确确不是赤炎烈的对手,他的拳头早招呼在了赤炎烈那张欠揍的脸上!但现在洛堇时只能把一口恶气往肚子里吞,没办法,恶霸在眼前,好汉也不得不屈服低头啊!
“我与碧鸾今日回东辰,特来与你告别,还有这次赤凌霄亲自率兵上阵,他并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你们要小心。”说到正事,洛堇时亦收起了嬉笑之色,细辨之下甚至能从他脸上看出些许努力掩藏的不舍。虽说洛堇时素来恨不得好好揍上赤炎烈一顿,但他是真心佩服这个男人,也是真心将他当作朋友,要离别还真有些舍不得。
赤炎烈道:“关于赤凌霄我自有分寸,你要滚就快些,别在这儿碍眼!”
洛堇时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赤炎烈,你一句不损我会死么?”赤炎烈冷哼一声,不屑回答。
洛堇时气得甩袖离去,只是出门时碧鸾却看到他止不住扬起的唇角。
那个明明很渴望被爱却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赤炎烈呵,终于也找到他的幸福了吧?洛堇时抬首望向头顶的天空,此时阳光正好。
屋内,沐寒诀笑语:“洛堇时是个不错的朋友。”赤炎烈亦笑道:“这点我当然知道,不过你不觉得现在不是谈论别人的时候么?”赤炎烈邪笑着将沐寒诀的手拉至自己身下,那挺立的昂扬叫嚣着赤炎烈的欲望——这也是赤炎烈撞见洛堇时与碧鸾的激情画面没好气的原因。
沐寒诀挑眉,“等会儿还有事要处理。”
赤炎烈将沐寒诀压倒在床上,“那些事不急,可以慢慢处理,但我现在很急。”
“既然你都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沐寒诀一个反扑将赤炎烈压在身下。
对某人的报复,现在才刚刚开始……
☆、034硝烟渐染
沐寒诀与赤炎烈直到下午时分才不紧不慢地踏出房门,没有他们的吩咐,自然无人敢在那房门紧闭时打扰两人,毕竟这两人的关系天下皆知,而赤炎烈的手段众人都是心知肚明的,那可是连弑君杀兄都能做出来的主,没人会侥幸地以为那人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刚“饱餐”一顿的沐寒诀显得神清气爽,脸上笑意更比平时深刻几分,相较之下赤炎烈就没那么悠闲了,只见赤炎烈每走一步,神色便更怪异一分。沐寒诀将赤炎烈半揽入怀中,笑得如一只偷腥的猫,“皇上可要为臣抱着你走?”
“卿相这个提议不错。”赤炎烈似是认真考虑一番后自若笑道,脸上不见丝毫窘迫,似乎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男人抱着再正常不过,而他也不会因此感到丢脸抑或别的什么。
啧,看来要想看这人羞恼的模样着实不易哪。沐寒诀状若可惜地摇头轻叹,赤炎烈见沐寒诀如此,便道:“在想什么?”沐寒诀道:“臣在想何时才能看到皇上羞恼的模样,那定然很有趣。”赤炎烈挑眉,“朕也想看卿相露出那等羞恼神情,定让朕毕生难忘。”
果然谁都是个不愿吃亏的主,难怪别人遇上这两人都讨不到好去。
这对话再继续下去可会没完没了,沐寒诀不再与赤炎烈逞这口舌之争,轻巧地将其打横抱起,赤炎烈也不觉这姿势别扭,伸手揽住沐寒诀的勃颈,未被束缚的墨发在空中随风而舞。赤炎烈看着沐寒诀,这人的脸上依旧是那云淡风轻的笑,如一杯清茶,无惊无澜的模样,而那双眼中,分明是浓得化不开的情,那渲染开的星星点点,引人心甘情愿沉沦。
红衣似火,白衣若雪,青丝缠绕成结。
沐寒诀到议事厅前便命人备了软垫,议事厅中原本就诡谲的气氛在沐寒诀进入时更多了些怪异。众将领目瞪口呆地看着沐寒诀将怀中的赤炎烈放到铺有软垫的椅子上,而他自己则站到一旁,众人各种脸色变换不定,可真是精彩极了!
若是聪明些的,此时定会当作自己双目失明,什么都没看到才对。然,王副将总是缺了一根筋,此时见了这般情况,竟是想也不想便急道:“皇上,您受伤了?”
其余几个将领闻言皆见鬼似的看向王副将,王副将虽不明他们为何会有如此反应,但那些目光着实让他不自在。——难道,他说错什么了不成?
受伤?唔,这么说也有点对。赤炎烈似笑非笑地看了身旁的沐寒诀一眼,却未回答王副将的话,而另外几人也很默契地将之无视,只剩王副将一人独自纳闷不解。
“你们可是承认肖武这个将军了?”赤炎烈突然开口,视线扫过众人,停在肖武身上。
“末将等,服了!”虽有几人说出这话时尚有不甘,但到底是承认了肖武,军中本就以能服人,肖武能胜过他们一干人等,还有谁敢说什么?不过想着对方曾经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