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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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程蝶衣凤目挑起,眼角里颇带凌利之光了。

别以为他真傻,花清远这段时间忙里忙外,都和谁一起忙乎,他会不知道?哼……,他又不是瞎子。

花清远头上飘下三根黑线,囧囧有神,好,很好,蝶衣这一箭双雕用得好。自己要不要适时挑起大拇指呢?

下午的时候,花清远终于在‘百忙’之中,抽出点时间,来看看他五哥花清近了。

花清远下来的时候,花清近刚醒。小凳子正舀来刚熬好的细粥,喂给他吃。

花清近听到地下室门口传来动静,目光很敏锐地扫了过去,一眼就看到花清远笑着走进来,然后,还未等他激动地把‘六弟’两个字叫出口,就看到花清远的手,牢牢地扯在昨天他见过一面的那个漂亮男人手上。

他六弟花清远还很温柔地对那个男人说:“小心这处台阶,赶明光景好了,能破土动工了,定要把这里全刨去。”激起花清远如此愤怒,想是这台阶定然不只一回两回地绊了程蝶衣的脚了。

这男人叫什么来的,他昨天竟然忘记问了。花清近看到他们两个一副你情侬我情侬的模样,立即有了一副不好的预感。他忽然想起,上次韩丽与他说过的事。当时,他还不信呢,如今瞧着……,似乎不太对。

“五哥,”

于是,在花清近瞠目结舌之时,花清远反而先开了口。

“六……六弟……”

花清近哆嗦着唇舌,好一会儿才打出招呼来。他本就伤后虚弱,除了见到花清远的激动,又受了些视觉刺激,难免一时间无法控制情绪。

“五哥,这是蝶衣,昨天他下来看过你,你刚醒,他没好耽搁你休息,我又不在,就没有介绍一下。”

花清远说话的语气很自然,花清近却觉得头大了好几圈,他与花家别的兄弟还不同,他十几岁就去外面读书,真真正正地投奔革命了,花花世界,见得最少,哪里能想到会有这种。

就算偶尔听人提起,也绝不会把这种事,与他弟弟花清远联系在一起。

在花清近的心里,花清远是整个花家最有人情味的一个,怎么可能出现这种状况?

花清近忘了一点,有人情味和爱好这个,完全没有任何因果关系。

花清远像是没有看到花清近脸上的波澜起伏似的,仍是说:“蝶衣人很好,五哥你在这里养伤的这段时间,我要是有不在的时候,五哥你有什么事,尽管与蝶衣说,与和我说一样的。”

花清近接触新思想后,刚刚建立的三观,在这句话里,崩溃的渣都不剩。

花清远和程蝶衣却极默契地相视而笑,灿烂的光芒照耀着整间灰突突的地下室,很旁若无人。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晚了,这章有点短,明天多更!

☆、最新更新

在花清近的强烈要求下;程蝶衣和小凳子先后离开了地下室;只留下花清远和他五哥花清近;做亲密细致的沟通。

这一沟通;就是整整一个下午,连带着半个晚上。要说的事;实在太多,也太繁乱复杂了。

花清远把花清近离开家后;家里发生的事情,一一都说给了花清近听,包括花清迈是因何去世的;还有他们的父亲花盛璋和大哥花清辽,正在长沙战场上。

花清近听完他离家后,花家的各种变故,久久不能平静。一双眼睛失神地望着前方,胸中明明涌动着各种情愫,却无法开口说出。

地下室一片沉寂的窒息,兄弟两个都默然无声,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花清近先开了口,“真没想到,老四他……”拖出一串长长苦涩的笑来。花家发生的这么多事里,到底还是这件事,最震撼于他了。

在花家时,花清近与花清迈的年龄是最贴近的,前后不差三个月。但两个人的关系却谈不上好。

两个人说话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在花清近的记忆里,他从未叫过花清迈一声‘四哥’,花清迈也从来没有叫过他一声‘五弟’。

就是这样一个比一般朋友还要陌生的兄弟,再次听到他的消息,竟是他的死讯,多么令人唏嘘感慨。之前有多少情感的隔阂,随着一个人的离去,都变得不重要了。

“四哥死得其所,纵是我,若有人敢伤害蝶衣,也定会以命相搏的,没有什么可惜的。”

花清远斩钉截铁地说完,花清近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一下。

人有逆鳞,不能触碰。一旦被人碰了,便是最软弱无能之人,也会激起一股英雄悲壮,泣血而拼来。

“六弟,你和那位……那位程先生……”

花清近很努力地说着程蝶衣的名号,克服着唇舌哆嗦。还未等他说完,花清远已经打断他了,“五哥不用这么外道,叫蝶衣名字就好了,四哥在世的时候,也这么叫。”

花清近单手抚额,摩挲了好几下。他和花清迈虽说是骨肉兄弟,也十分伤感他离世的悲壮,但他还是无法与花清迈的思想达到一致,至少他叫蝶衣的时候,还是得缓好一会儿的,才能开口,“你和程……蝶衣,大妈没管这事?”

花清近就不信了,凭着他大妈柳云芳的实力,绝对不是好商量的,怎么就能允许最疼爱的小儿子,不娶妻而傍男戏子呢?

“五哥小瞧了,母亲她还是很开明的,对这件事,基本默认了。”

花清远轻描淡写地说完,花清近彻底无语了。

柳云芳开明不开明的,他还不知道吗?哪怕接触不多,他怎么地也算是在花家长大,十六岁才离开家的啊!

不过花清远后面说的那个基本默认,花清近是信了。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默认还能怎么地,他可不信他那位大妈能狠得下心,把自己亲生儿子怎么样。

“五哥,那位带着你项链的女人,是你什么人啊?”

不是花清远八卦,而是事关家族,他不得不多问一嘴。

花清近想了一下,“你是说韩丽吧?”脸颊莫明有一处淡淡的红,“她是我的未婚妻,组织上已经批准了,我们就是还没有举办婚礼。”

花清近所说的组织是哪里,花清远并不关心,他只关心花清近和那女人的关系,以免他上一次白白救错人。

如今瞧着花清近这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有没有组织批准什么的,这两个人也是干柴遇烈火,怎么也阻不断了。

“恭喜五哥了,”花清远拱了拱手,“没想到一别几年,你我都有了心上人,可喜可贺。”

花清近在花清远的祝贺声中,扭过头去——尼玛啊,他才不要和花清远一起相提并论,神马心上人的,哪有这么个说法的。

他和韩丽是正常相恋,原谅他还不够解放思想,做不到从封建思想中彻底□,他六弟花清远这种,他真心接受无能啊。

花清远哪里会管别人的想法如何,在察觉时间已晚后,他起身告辞,临走时叮嘱他五哥好好将养身体,有什么事,等他身体好一些了再说,至于他五哥所提的那个与组织联系的事,被花清远第一时间拒绝了。

“还是等五哥你身体能走能动的时候,再自行去与你的组织联系吧,”

做为无党派人士,花清远抗日,但他不想牵涉任何关于国家内部争议之事。他所能做的就是在自己人需要帮助时,伸一把手,更进步一些的事情,恕他无能,他无力去做了。

花清远出了地下室,到了上面之后,吩咐了小凳子给花清近送晚饭去,他自己个儿则回了卧房,程蝶衣正等着他呢。

“今儿晚上,老王做了葱爆羊肉,炒得很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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