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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司隐不跪天、不跪地、不跪任何神灵,以前我只跪娘亲一人,现在我给你下跪,给我们那无辜的孩子下跪,语儿,不能脏了你的手,我自己惩罚自己。”
花解语花容失色,急忙去抢荆棘条,“你做什么!我以为你是个胸襟宽阔的人,怎么也做傻事!”
荆棘扎了她的手,她痛呼一声。
司隐急忙扔了荆棘,查看她的伤口,“刺到哪儿了?我帮你,我帮你。”“鲁男子!”花解语抽回手,嗔怪地瞪他一眼。
司隐大喜过望,“语儿,你肯原谅我了吗?”“我干嘛要原谅你?你做了什么错事吗?”花解语又寒了脸儿。 “语儿,我……”他尴尬地低下了头。 “还有,你是我什么人哪?干嘛把我困在这个地方?我可是要成亲的。”
司隐情急地抬起头来。
“语儿,我准备好了花堂,我们马上去拜堂成亲。啊,对了,我要先去皇宫求亲,去给岳父大人负荆请罪,求他将你交给我,我发誓一生一世爱你,再不让你受半点委屈,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直至往生。”花解语眼一红,斜过身子,不肯理他。司隐跪着抱住她纤细的身子,把头深深埋到她柔软的怀里。“语儿……我爱你,爱到快发疯了!什么仇啊恨啊,我统统不再管,我只要爱你,语儿……”花解语轻声啜泣,泪珠再次滚滚而下。司隐仰起头来,用粗糙的大手轻轻地为她拭泪,“我又害你哭了,真该死……语儿,我发誓,以后会让你每天都快快乐乐的,我们会再养一个孩子,不,养两个、三个、十个,想要多少就生多少!”“你当我是什么啊?”花解语幽怨地戳他胡碴丛生的面颊。
“你答应了?”他问。“我要是不答应呢?”“我就一直跪到你答应为止。” 花解语伸手抱住他,“傻瓜!”“哟哟哟!这样你侬我侬的,只剩下人家是孤家寡人罗!”一个令司隐极度厌恶的声音非常不识时务地响起。他蓦然回头,恶狠狠地瞪着逍逍遥遥的裴翊。 “裴——翊——” 裴翊故作可爱的戳戳自己的脸颊,“干嘛?终于发现我很英俊吗?可惜喔,人家对男色不感兴趣。”“你知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戏?我要杀了你!”司隐怒斥。 “哟!真了不得,原来你知道这句话啊?明媒正娶的可是我耶,该说这句话的人是我吧?”
司隐涨红了脸。
“我……我……”
裴翊和花解语相视而笑,还真难得看到一向眼高于顶的男人出现这副窘样呢!
裴翊把大红喜帖丢到司隐手上,“喏!朋友我做到这个份上,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啊……唉!偏偏有人还不领情,真是好人难做哪!”
司隐打开一看,赫然发现他的名字和解语并列一起,上面是两人的生辰八字,以及吉日良时。
“翊?!”
顿时眼眶红了,司隐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干嘛干嘛?还不赶紧给本公子叩头道谢?”看到他这副模样,裴翊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虚张声势地叫着。
司隐当真转身面对着他,重重地叩谢,语声哽咽,“翊,谢谢。” “好啦好啦!真是的!”裴翊闪身躲开,罪过罪过,他裴翊可不敢担这一叩。司徒无咎好歹也是龙子龙孙,万一被他叩死了怎么办?他裴翊风华正茂,可还要好好享受人生呢!
司隐站起来,缓缓抱住花解语,再看看裴翊,发出满足的叹息。人生得此佳侣,得此良朋,他司隐夫复何求?
人生如此,幸福足矣!
足矣!
尾声
两年后。
人间谷再次热闹起来。
司隐的大儿子司念恩已经会跟在他后头叫爹爹,还经常有模有样地跟他学武,比划起来竟也颇有气势,是个俊气袭人的小家伙,已可想像未来又会招惹无尽的风流债。
司隐的小女儿念慈刚刚满月,也是个鬼灵精,眉宇颇宽,有乃母的风范,司隐极其期望她将来会成为一位小才女。
又赖在人间谷的裴翊理所当然地当起了米虫,每日游山玩水不亦乐乎,现在有了念恩和念慈做玩具,更是陶醉不已,每天就是教念恩一些古灵精怪的坏主意捉弄他的爹娘,搞得司隐暴跳如雷,花解语苦笑连连。 他们夫妻可真的是交友不慎啊! 直到有一天—— 这是个春暖花开的好日子。 裴翊抱着他的干儿子念恩在山坡的草丛上玩耍,忽然灵儿跑过来喊:“裴大爷,来客人了,指名找你的喔!”
“谁啊?”
“是一位美女。”
“啊?”裴翎一听是美女顿时来了兴趣,抱着念恩就跑。
来到会客大厅,看到那抹伫立的身影,顿时止住了脚步,“炼颜?”
那位女子转过身来,缓缓绽放一抹绝艳的笑容,“翊,总算找到你了。”
“哇!美女姐姐耶!”被裴翊教坏的念恩色色地看着美女流口水,被裴翊狠狠敲了一记。
裴翊苦着脸,憋了半天才问:“他……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