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计划瞬间在我心里成行,我回身盯着李经理,“说吧,你需要多少钱?”……
8
李经理答应了我所有的条件,我把款分批拨到他公司的帐上。
按照我的意思,李经理在杭州开了一家分公司,经营和韩鹏的公司相同的业务,又派了一个叫刘明的很能干的年轻人“跳槽”到了韩鹏的公司。正值学期放假,我给“大蜜”加了一倍的佣金,又给了她一些活动经费,让她飞到杭州,一切按我的意思行事。
刘明到了新公司没几天就来电话说,韩鹏正在准备投标一笔合同额很大的项目,由于关系很硬,中标的可能性相当的大,是一座智能大厦,几十层高,全部网络软、硬件都包括,并留下了甲方负责人的姓名和联系方式。
李经理的杭州分公司立刻投入到紧张的工作状态。一些人负责查清甲方负责人的一切隐私,包括所好;一些人负责查清招标公司的底细;一些人负责和大厦的设计、施工单位负责人取得联系……然后开始分头行动,一切开销由我负担。
大笔的金钱打了出去,很快见效,我们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举中标。
韩鹏被迎头痛击一棒,有些傻了,然后暴跳如雷。
在公司韩鹏大发雷霆,痛骂了所有的人,包括甲方负责这个项目的他的朋友。职员们都恐慌万分,不敢言语。雪儿安慰大家,让大家安心工作,不要有太多负担,韩经理只是心情不好,言语有些过激。然后雪儿来到韩鹏的办公室。
韩鹏把桌上的东西扔了一地,地板上碎玻璃、纸、笔、公章,一片狼藉,无处下脚。雪儿并不多语,蹲下身默默地收拾起来。
韩鹏瘫坐在老板椅里,斜眼看了看雪儿,重重地吐出一口浓烟,不耐烦地说,“行了!别收拾了,再下贱也不用你干这种活!你赶紧回家做饭去!”
雪儿起身,怯怯地劝他,“你别生气了,再气坏了身体,我们别的项目还有机……”
不等雪儿说完,韩鹏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赶紧回家吧!”
雪儿不安地退了出来,职员们都偷偷地看她,她勉强笑了笑,离开了公司。
韩鹏追了雪儿将近十年。还没有一个女人让他这么难得手,越是得不到,他越是不甘心。终于拥有了她,韩鹏暗自鄙视雪儿的“假清高”。
9
雪儿回到家,换了身衣服,开始做韩鹏爱吃的菜,她想也许晚上丈夫心情会好一些。
等雪儿离开了公司,韩鹏起身到职员办公室,大骂所有人“废物”、“无能”、“让一家名不见经传的破公司得逞”,然后愤然离去……
韩鹏来到一家酒吧,连灌了几扎啤酒,然后直勾勾地盯着吧台服务小姐……
手机响起,先是几句俄文,然后是不太流利的中国话,“您好,是韩先生吗?”
“是!”韩鹏已经意识到了是“大蜜”,“你是——”
“我是XXX。。”
“唉,你好!你好!”在北京跳舞那天韩鹏就请大蜜来杭州玩,他一直急切地盼望着,“你现在在哪?”
“我在杭州,放假了,我来玩。”
“太好了!你住哪?我去接你。”韩鹏心情好了很多。
……
雪儿做好饭等了很久丈夫也没回来,委屈地自己吃了起来。
半夜,韩鹏回来,酒气熏天。
进门,韩鹏把皮鞋踢掉,朦胧间找不到拖鞋。“鞋呐?!”他大嚷。
雪儿赶紧起床,开开灯,跑到门口,从鞋架子上取出拖鞋,放到地上。
“天天都收起来,你是不是闲的!”
雪儿看他喝多了,不敢分辩。
“别老跟这站着,给我倒杯水去!”韩鹏一屁股坐到沙发里,大声训斥。
雪儿忙到厨房倒了一杯水,递过来,“烫,你慢点喝。”
韩鹏喝了一口,一下被烫得全吐到了地上,“你他妈要烫死我呀!”
雪儿委屈极了,眼泪夺眶而出……
结婚以后,韩鹏象变了一个人,再也没有了谈恋爱时的温柔和体贴,脾气一下子就变坏了,什么事不顺心开口就骂。
每当雪儿挨骂委屈时,她总会想,韩鹏追了自己这么多年,等了自己这么多年,一定受了很多的相思之苦,就像自己思念方晨一样,现在也该自己报答他,好好地照顾他了,于是雪儿一直忍耐着,她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岁数的不断变大,韩鹏会对她好一些……
雪儿把丈夫扔在沙发上的西服挂了起来,那上面有一股强烈的酒精和女人香水的气味,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雪儿知道韩鹏在外面肯定是花天酒地,但她不愿意也不敢多想。
有时雪儿也恨自己太懦弱,脾气太好,随后她会想,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要不然为什么她爱的男人都这么坏。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幸福还是不幸福,真正的幸福又是什么样呢?……
10
雪儿悲伤、委屈的自己吃饭的时候,我和李跃在喝酒。
我闷头喝了一杯二锅头,低着头看着酒盅,想着心事。李跃看出了我的心烦意乱,端着杯子和我的空杯子碰了一下,一仰脖也干了一个,然后开口,“想雪儿了吧?”
“想她干嘛呀?没有。想公司的事儿呢。”
“别跟我装了你,咱哥俩多少年了?还跟我这儿装。”
“唉——,”我叹了口气,“我知道瞒不过你,可是我现在连承认想雪儿的勇气都快没有了。”
“为什么?谁还管的着你想什么?”
“我怕想着想着,就想到我对不起她的那些事情上了。”说完,我瞪了李跃一眼。
李跃呵呵笑了,“不是,就算你想起了对不起她的事儿,你丫也别瞪我呀,我这儿也没着谁。”
“你是没着,”我继续不满的看着李跃,“要不是你丫那张黄盘,哥们至于这样?”
李跃咋巴一下嘴,深有感触的说,“都是黄盘惹的祸!要他妈不是因为黄盘,我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天天害怕自己染上艾滋病。”
“你要是不得,天地都不容!”我气愤的看着李跃,“你承认不承认,是你丫带坏了我?”
李跃又呵呵乐了,“别介呀,哥们,还是你自己意志不坚定,可别往我身上扣屎盆子啊。”
“雪儿多好啊——,让我给弄丢了——”我感慨地说着。
“那倒是。对了,你不是正在想方设法把她弄回来呢吗?有戏没有?”
“唉——”我又叹了口气,“难啊!走一步算一步吧。你看把我折腾的,人不象人,鬼不像鬼的,连他妈性欲都快没有了。”说完我又自斟自饮了一杯。
李跃再次开心的笑了,“不至于吧,这么点打击就萎了?要不今儿晚上,我找个小姐给你治治?”
“治什么呀治,那帮认钱不认人的骚货,见她妈一个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