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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2 / 2)

铅儿在整理房间的时候,顺便拿了几本文昭以前出的文集和发表有文昭东西的杂志,每天下班无事可做时就开始读那些文章,读着读着再见文昭时,眼神里就多了些内容。

尽管铅儿搬了进来,文昭每天照样借酒浇愁,时不时吐得满屋子都是,铅儿总是耐心地收拾着那些令她作呕的秽物。连她自己都很奇怪,此前一见这些呕吐物就会呕吐的她,自从搬进来文昭合住后,居然不觉得怎么恶心了,打扫的时候也从不觉得反胃,就算是留下的持久的酒腥味儿,她也不再急于用空气清醒剂将它们稀释或赶走。为了怕他夜半醒来口渴,总是不忘在他的床头柜上放上一杯柠檬茶,金黄的色泽晶莹剔透,然后将夜灯调到刚好能看清东西又不至于刺眼的亮度。

文昭有个致命的毛病,现代都市社会出现在越来越多的文化男人身上的毛病,一个有损文人形象的毛病,喝醉酒后四处打电话,特别是打给那些最关心自己和伤害自己最深的人,泪流满面,声音永远带着哭腔。对那些真正关心他死活的人进行抱怨;对那些伤害他的情人进行怨妇似的哭诉,二者的相同之处都是想要告诉对方全世界都欠他的。结果是真正关心他死活的人被一次次地伤害和成天为他牵肠挂肚,而那些伤害过他的人对他更加不屑。酒醒后又为此前的作为深感后悔,甚至是痛不欲生,一旦嘴酒却又照干不误。这样的习惯被清醒时的文昭比喻为“情感快餐时代的感情回嚼”,再次消化后才能将感情以伤痛的形式沉入记忆深处。

“苏红,你她妈的真狠心,我到底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你要嫁给那个看性病的。”

“神经病!又喝醉了吧?迟早有一天你会醉死在酒里。”

“我爱你,回来吧,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完全变成了你要求的样子,你却狠心离开我。”

“但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又变成以前的样子。再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我有什么对不起你吗?”

“没有。”

“那你就别再打扰我的生活了,再见。”

“喂?喂,我……”

话筒里传来阵阵盲音。文昭今晚又喝醉了,回到住处就给苏红打电话,重复着此前的话题。文昭总是隐隐地感觉到苏红是关心他的,甚至认为她还一直爱着自己,他相信,只要他们再见一面,只要他吻住苏红的嘴唇,她就会在意乱情迷中回到自己的身边。

记得有一次文昭喝醉了酒要闹自杀,吓得苏红眼巴巴地从几十里外顶着烈日赶了过来,文昭借机装孙子吻了她,那滋味比以前热恋时还消魂,但当他有更进一步的要求时,遭到了苏红的断然拒绝。文昭想用强再次得到苏红,结果被苏红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后转身而去,并认定文昭是在拿自杀欺骗她,自此再也不肯光临文昭的蜗居了,就算有一次文昭真的得了流感病在家里,差点死掉,苏红也不肯相信他过去看看他。

但苏红终究还是个心软的女人,换成别的女人,恐怕连电话都不会接,尽管已经嫁人了,只要是文昭的电话,不论什么时候打过去,哪怕有老公在身旁,她都是会接的,哪怕只是毫无意义地争吵几句从前重复了无数次的话题。尽管苏红的老公对此很有意见,但她依然坚持如此。

第4部分

15

苏红离开文昭的确切时间,是在铅儿到方舟文化传播公司正式上班两个月后。铅儿到方舟公司原定的三个月试用期,因表现出色被缩短为两个月,这是方山主动提出来的。文昭对铅儿的表现也很满意,但因是他介绍进来的人,要不是方山主动提出来的话,他是不能搞特殊缩短铅儿的试用期的。

方舟公司的办公室位于东直门,铅儿此前租住的房子远在房山区,为了准时上班,她必须得在靠近市区找间房子。

在北京租房子,对有钱人而言,是件太简单不过的事情了,看看报纸或随便找家房屋中介公司,问题马上就会得到解决;但对于月薪只有一两千元的所谓白领而言,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了,市区的房价,三环内随便一间一居室月租金也会超过1000元,两居月租金得1800元左右,无论前者还是后者,对铅儿来说,都是件负担不轻的事情。

在北京住两居的房子,一般都得找个人合租,别说一时间很难找到合适的合租伙伴,对一女孩子来说,找到同性合租还罢了,现在京城流行异性合租,一不小心同一色狼同住一屋,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再说单就一下子想在东直门附近的繁华街区找到两居室,就不是件容易事。

尽管如此,当文海将铅儿的困境告诉文昭时,文昭并没有怎么上心,这是一件很普通很普遍的事情,对于成天沉溺在苏红离去的痛苦中的文昭而言,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没关系,更何况别人租房子的事情。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住着两居室吗?要不先让铅儿暂时住在你那里?”

“住我那里?我喜欢一个人清净,再说住个女孩子,而且还是属下,你觉得合适吗?”

“嗨,就算是帮兄弟一把吧,铅儿的哥哥是我从小到大的死毛儿兄弟,在人生地不熟的京城,我有义务照顾他妹妹,我的情况你是清楚的,双方父母都同我住在一起,住房很紧。”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你自己决定吧,反正我那里挺乱的,只要她习惯,就搬进去吧。”

“你放心,我想铅儿不会给你带去什么麻烦的,我从小看她长大的,很乖的。再说我会让她付一半的房租给你,苏红走了,你也需要一个合租伙伴,要不每月1600的房租可不是个小数。”

“……”

铅儿到方舟上班三个月后,搬进了文昭租住的房子,位于花家地小区的两居室。铅儿搬进去的那天,正是苏红搬离那里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尽管铅儿对每一个角落都进行了革命似的彻底的清洗,但苏红留下的味道还在满屋子飘荡。

铅儿在整理房间的时候,顺便拿了几本文昭以前出的文集和发表有文昭东西的杂志,每天下班无事可做时就开始读那些文章,读着读着再见文昭时,眼神里就多了些内容。

尽管铅儿搬了进来,文昭每天照样借酒浇愁,时不时吐得满屋子都是,铅儿总是耐心地收拾着那些令她作呕的秽物。连她自己都很奇怪,此前一见这些呕吐物就会呕吐的她,自从搬进来文昭合住后,居然不觉得怎么恶心了,打扫的时候也从不觉得反胃,就算是留下的持久的酒腥味儿,她也不再急于用空气清醒剂将它们稀释或赶走。为了怕他夜半醒来口渴,总是不忘在他的床头柜上放上一杯柠檬茶,金黄的色泽晶莹剔透,然后将夜灯调到刚好能看清东西又不至于刺眼的亮度。

文昭有个致命的毛病,现代都市社会出现在越来越多的文化男人身上的毛病,一个有损文人形象的毛病,喝醉酒后四处打电话,特别是打给那些最关心自己和伤害自己最深的人,泪流满面,声音永远带着哭腔。对那些真正关心他死活的人进行抱怨;对那些伤害他的情人进行怨妇似的哭诉,二者的相同之处都是想要告诉对方全世界都欠他的。结果是真正关心他死活的人被一次次地伤害和成天为他牵肠挂肚,而那些伤害过他的人对他更加不屑。酒醒后又为此前的作为深感后悔,甚至是痛不欲生,一旦嘴酒却又照干不误。这样的习惯被清醒时的文昭比喻为“情感快餐时代的感情回嚼”,再次消化后才能将感情以伤痛的形式沉入记忆深处。

“苏红,你她妈的真狠心,我到底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你要嫁给那个看性病的。”

“神经病!又喝醉了吧?迟早有一天你会醉死在酒里。”

“我爱你,回来吧,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完全变成了你要求的样子,你却狠心离开我。”

“但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又变成以前的样子。再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我有什么对不起你吗?”

“没有。”

“那你就别再打扰我的生活了,再见。”

“喂?喂,我……”

话筒里传来阵阵盲音。文昭今晚又喝醉了,回到住处就给苏红打电话,重复着此前的话题。文昭总是隐隐地感觉到苏红是关心他的,甚至认为她还一直爱着自己,他相信,只要他们再见一面,只要他吻住苏红的嘴唇,她就会在意乱情迷中回到自己的身边。

记得有一次文昭喝醉了酒要闹自杀,吓得苏红眼巴巴地从几十里外顶着烈日赶了过来,文昭借机装孙子吻了她,那滋味比以前热恋时还消魂,但当他有更进一步的要求时,遭到了苏红的断然拒绝。文昭想用强再次得到苏红,结果被苏红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后转身而去,并认定文昭是在拿自杀欺骗她,自此再也不肯光临文昭的蜗居了,就算有一次文昭真的得了流感病在家里,差点死掉,苏红也不肯相信他过去看看他。

但苏红终究还是个心软的女人,换成别的女人,恐怕连电话都不会接,尽管已经嫁人了,只要是文昭的电话,不论什么时候打过去,哪怕有老公在身旁,她都是会接的,哪怕只是毫无意义地争吵几句从前重复了无数次的话题。尽管苏红的老公对此很有意见,但她依然坚持如此。

北京情殇(13)

有次苏红的老公实在是忍不住了,拿了把手术刀要找文昭拼命,哪知他还没做好动手的准备,文昭倒主动将脖子朝他的手术刀上撞,吓得苏红的医生老公一边大骂“疯子”,一边落荒而逃,从此,再也不敢找上门来了,哪怕文昭凌晨两点打他们家电话,他也只能捂着被子认了,更重要的是他对苏红的爱早已经深入骨髓,同时比文昭更懂得去珍惜和怎样去爱一个有思想的女人。不幸当中的万幸是,苏红接电话从不怎么回应,只是静静地听着文昭在电话另一头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或是没完没了的唠叨,有时甚至捂着电话就睡了过去。

16

文海的墨轩是文昭失恋后经常光顾的场所,他总是在夜幕降临的时候一个人来到墨轩,找个无人的角落静静地喝着啤酒,喝完八瓶嘉士伯后悄然的离开,一个人寂然地走在喧嚣的都市街头。文海见到文昭来临后,总会抽空过来陪他坐坐,端上一碟店里并不对外出卖的牛肉松,两人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相互对望两眼,还是用眼角的余光漠不关心地快速地扫射一下对方。第一次见到文海、文昭两人的人,在听到两人的名字时,都会认为两人是亲兄弟,用文昭的话来说,两人虽是同一个姓的本家,但两人的祖上肯定是八辈子不挨边的。

对文海而言,失恋是一个离他已经十分遥远的问题,遥远得他有时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真实地恋爱过,或许仅仅只是做了一场云淡风轻的春梦。就在他一心一意恋爱了八年的女友突然有一天离他而去,还嫁给了他最信任的上司后,他的心就再也感觉不到疼痛的滋味了。所以在他得知苏红离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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