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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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阮先生,你不会死的,我不能让你为了我而死。”子夜的话情真意切,让阮籍的心都在微微颤动。

“好了,别哭了,阮先生不会有事,”一个大汉实在受不了二人的缠绵,担心阮籍马上咽气,急忙插话,“阮先生,这种救命的药还哪里卖,我们快马加鞭地给你买回来。”‘

阮籍摇了摇头,“这种药乃是一位仙道给我配的,市面上哪里有卖?我的家里应该还有一瓶,只是路途太远,不知能不能等到你们回来。”

“阮先生,你把府上的地址告诉我,我星夜兼程一定给您取回来。”

“好吧,咳咳,”阮籍喘了一口粗气,转头对子夜说道:“夜儿,你陪着这位壮士去我的府上,药就放在你艘的锦囊里面,记得要快去快回,否则,你我就是永诀了。”

“这、”大汉有些犹豫,“这位公子还是不要去了把。”

阮籍瞪起眼睛,“我的家里难道谁都可以进进出出吗?夜儿是我的心上人,他一定会找到药给我送来,夜儿,你和这位大哥换一下衣服,出去的时候也免得一些盘问。”‘

“是,”子夜一见,急忙伸手去要另一位黑衣男子的衣服,那个男子无奈只得脱下衣服,对同伴说道:“张鹏,你和这位夜公子快去快回,不要让阮先生受罪。”

子夜随着黑衣大汉走到门口,回过头来恋恋不舍地望着阮籍,阮籍此刻也含笑回望子夜,挥挥手轻声道:“夜儿,一路小心。”

第2卷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雄雌 追兵紧至

“阮兄,你也多多珍重。”子夜无语凝咽,心中暗暗祈祷阮籍顺利脱身。

半个时辰里,阮籍时而发作呼号,时而昏厥无声,把个黑衣大汉折腾得疲惫不堪,心力憔悴。暗暗后悔自己怎么没有争着取药,往返劳碌怎么也比这般心惊肉跳强得多。

“噗!”有一口鲜血喷溅而出,溅了大汉一脸一身。

“阮先生,你怎么了?”大汉顾不得擦去脸上血迹,急忙问询阮籍。

阮籍紧紧抓住大汉的手臂,颤抖着身体,“壮士,我恐怕挺不到他们回来了。这个玉坠你交给夜儿,就说是我留给他的纪念,却钱的时候也能当上几两黄金。”

大汉手里掂着玉坠,暗想这个小东西还蛮值钱的,口中不得不劝慰着,“先生,你放心,就是他们回来晚了,我们钟大人和司马王府也有的是良医,会治好你的病。”

“真的吗?”阮籍眼中有重新燃起了希望之光,拉住大汉的手,“壮士,你快去求见钟大人,就说阮籍有求与他。如果救得我的性命,这块玉坠就送给壮士。”

大汉有些犹豫,为难地看着阮籍,“阮先生,这~~~~”

“哼,我知道钟会让你看着我,但是司马兄弟如果看到我的一具尸体,恐怕就是钟大人也脱不了干系,再说,我这个样子寸步难行,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大汉掂掂手里的玉坠,终于下定决心,“好,先生,你在忍耐片刻,我去去就回。”

望着大汉远去的背影,阮籍放下捂在胸口的手臂,嘴角边牵起莫测的笑容。

“钟大人,不要急,阮先生就在房里休息。”一个时辰后,大汉带着钟会和太医步履匆匆地赶回牡丹园。

“阮先生,你怎样了?”钟会一进门不敢怠慢,急忙奔到床前低声问候。

昏暗的屋中,床上隆起的被子,看似有人蒙头睡卧,“阮先生,阮先生,你醒醒,钟会带太医来看你。”

被中人依然无声无息,钟会大惊,顾不得礼貌,伸出颤抖的手一把掀开了被子。

“啊!”一声惊呼,连钟会身后的大汉都吃惊得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半天合拢不上。

床上已然空无一人,奄奄一息的阮籍已经无踪无影。

于此同时,在西城门口,一个身着黑衣男子,最后一个走出城外,回头望着紧闭的城门,男子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须臾间,这个颀长的身影就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

半个时辰后,一对人马急匆匆地赶到西城门,对着守卫的士兵喊道:“喂,方才是否有一黑衣男子出城。”

守卫认得钟会,急忙跑到马前,赔笑道:“好像有一个个子高高的黑衣男子,方才最后一个出城了。”

“看清去往哪个方向了吗?”钟会焦急地问。

“嗯,好像随着往北的小道走了。”

“开城门,追!”钟会眯起眼睛咬牙切齿地下令。

“钟大人,我们也跟你去追,”身后还有几个牡丹园的人,也摩拳擦掌。

第2卷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雄雌 陷入绝境

洛阳城外,灵山北麓,古柏葱郁、云烟缥缈,子夜随黑衣大汉张鹏一路狂奔,终于来到阮籍居住的灵山村府第。

背依陡壁,面临洛河,散落着几十户玲珑宅院遥相呼应。这里行人稀少、环境清幽,子夜心中暗叹,阮籍还真是会挑休养生息的地方。

轻轻叩开有些斑驳的大门,一个年迈的老仆探出头来,子夜急忙上前深施一礼,“老伯,我是阮籍先生的朋友,今奉先生之命,来他的书房取样要紧的东西。”

说着,子夜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阮籍的折扇,递给老仆,老仆接过来仔细端详,点了点头,对子夜说道:“公子请随我来。”

黑衣张鹏待要跟进,老仆伸手拦住,“这位大爷请在外间等候。”

子夜回头微笑,“张大哥,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取出东西,我们马上启程。”

夜幕中阮籍疾步狂奔,途中还搭乘了一段马车,堪堪就要来到灵山脚下,阮籍长吁了一口气,向回来的路上远远眺望。

夜更深了,肃杀的风声中夹杂着一两声野兽的哀嚎,空廖的旷野中偶尔传来蛙叫虫鸣。

抬头望去,天上的闪闪星光和山脚下的点点灯火遥相辉映。

阮籍俊逸而又有些邪肆的脸上,荡起一弯浅浅的得意轻笑。

突然一阵北风呼啸,吹歪了嘴角、冻僵了笑意。

阮籍激灵灵打个冷战,凝神侧耳倾听,接着又匍匐在地,将一侧耳朵紧贴在地面,半晌才缓缓站起,自言自语道:“真是没想到,来得好快啊!夜儿此刻应该脱身了吧?”

黑衣张鹏坐在阮籍的前堂等了半个多时辰,也没有见子夜出来,心中有些不耐烦,站起身来向内堂走来。

里面并不大,一共五间屋子,有的虚掩、有的打开,张鹏一边说着,“夜公子,找到药了吗?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快些启程吧。”

让张鹏吃惊的是,直到推来最后一道房门,也没有看到子夜的身影,张鹏三步并作两步穿堂过院,迎面看着老仆正在悠闲地打扫后院。

“老伯,那位夜公子在哪里?”

“我家公子不在这里。”

“老伯,我是问夜公子去了哪里?”

“我家公子夜里也回不来。”

张鹏满脸抑郁,对这个不知是真的耳背还是装聋作哑的老仆,实在是无语。

又纠缠了半天,老仆终于明白了张鹏的意思,“是不是那个穿白衣的公子啊,我看到他向后面的山崖跑过去了。”

“啊!他说了什么没有?”张鹏脸色大变。

“恩,恩,好像哭着说药没了,不想活了。我也没当真,小孩子家的死啊死的,我这老人家还活得好好的。”

“不好!”张鹏大叫一声,再也没心思理会老仆的啰嗦,大步向后门跑去。

一路来到峭壁边,极目四眺,空无一人。崖下黑漆漆不知究竟有多深。

忽然,月光下一道白影映入眼帘,张鹏走进一看,崖边的一颗小树上,挂着一件雪样白的

衣衫。

张鹏拿在手中,仔细观瞧,真是夜公子穿的那件白色长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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