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屿招呼人坐下吃饭。自己家里没有什么食不言的规矩,成屿随口跟韩泽聊了两句。
二人说起蒲州事务,成屿才知道韩泽这几天在忙些什么。
“你是说蒲州实际守备只有两千?”成屿听到这个数字还是相当震惊。蒲州好歹也是边防重镇,怎么会只有这么点人。
韩泽无奈地点点头,“其实整个西南地带满编士兵一共也只有三万人。但依我看,朝廷轻视西南已久,官员巧立名目,真正估计连半数都不到。”
成屿在蒲州这些日子也看出一些,按理来说他的工作不可能这么轻松,偶尔与同僚谈起交趾,也都是一派不屑,完全没有将朝廷的提醒放在心上。
可见蒲州,或者说整个西南地带都处在一种无所用心的状态。
成屿叹了口气,给韩泽夹了一筷子菜,接着问道:“所以你这几天都是在忙扩军一事?”
一提起这个韩泽就更加头痛,他是因西北战功而提拔到这里,既不是本地人,又没有年纪资历,难以服众。
若是要整肃军队,少不了要牵连这里的官员,别人岂能让他如意。
“弄不出什么名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韩泽闷了一口酒。
“莫要操之过急,不如先打探打探州中各官,我听说知州余裘是曾经范大人门生,或许你能借着韩将军的名号去见上一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韩泽知道韩将军曾经受过范大人的恩,只是做官不比行军打仗,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得了成屿点拨才明白,顿时一喜,“那好,我明日就去。”
“你可别空着手,余大人是个清正文人,去我屋里挑几件东西带去。”
吃完饭,成屿从箱子里搜出一块砚台给韩泽。
只见这块砚台石色碧绿、晶莹如玉,一看就是上好的料子。
韩泽放在手里掂了掂,“这是洮砚?”
“嗯。我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买到的。”
韩泽暗想这砚台一看就不便宜,要将价钱补给他。
成屿将砚台一推,“你的事要紧些,大不了以后你再寻些别的好玩物什给我就是了。”
“好。那先生还有什么嘱托?”
这家伙来这取经了呢。成屿也不藏着掖着,把这几日打探的事情都跟韩泽说了,又教他如何行事不出错。韩泽听得认真。
言罢,眼看着两个人说话忘了时间,夜都深了,韩泽连忙起身请成屿回去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成屿打着哈欠走出门,兴许是坐太久的缘故,成屿的膝盖有些刺痛,他弯腰锤了锤。
韩泽一见,连忙走过去,紧张道:“先生可是腿疼了?怪我,一来这里就忙忘了。”
成屿看他自责,笑了笑,“走一走就好了,没事。”
韩泽还皱着眉,眼神仿佛要将他的膝盖盯穿。
“我明日就去找大夫。”
韩泽的执拗成屿老早就习惯了,甚至还颇为受用,他自己不太在意这些,有个人记挂也好。
“好好好,都听你的。那现在劳驾韩大人扶我去房门?”
成屿开了个玩笑,韩泽脸色稍缓,伸手将人胳膊架住。
次日,韩泽去衙门当值,午时官差把饭送进来。
韩泽一边吃着,一边想着事,突然开口:“诸位大人不知这州里有没有好点的大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个坐在下属的官员闻言说道:“保康街的王大夫不错,知州大人也常请他上门。”
韩泽道了谢。
“怎么,大人身子不爽利?”
“不是,替别人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