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脑里还是文革时那套斗私批修的玩意儿,早说了是我们不对,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和我们计较。”
我笑了,说:”大丈夫何患无妻?美女是可爱,也不应该为此丧失革命意志,想想老家的父母节省点血汗钱供你们读书。诸位不图报效祖国,孝敬家长,香风一吹就晕了头,也太没出息了吧?”众人说:”我们认了。”
见这帮家伙死心塌地地追求堕落,我怒其不争之余也有些心软了。看在阿明的面子上,我把照片个他们传阅了。阿明是唯一没有参与围攻的人,他才是真正的朋友。相形之下,其他人只能算乌合之众,虽然大家平时嘻嘻哈哈,可生死之交只有阿明一个。
没想到这帮家伙看后,就私自截留了自己最中意的美女。我只好威逼利诱,索回了几张,还有两位坚持不肯交出,我打我骂他们都认了。小胖就是其中之一。他拿了照片不算还向我打听这小妞是谁。我一瞅不就是徐洁吗,你小子明明是对别人有意思嘛,还在这里故意给我装糊涂。我知道他的用意,故意说:“她是谁呀?让我想想,同学太多了,我得好好回忆一下。”小胖沉不住气了,他说:“这不就是经常来的徐洁妹妹吗?她比那个被我踩了脚的女孩还美,你这张照片就送给我算了。”
我说好呀,那你先前许诺的那顿饭得算数。我以为小胖回一口回绝,没想到他居然说:“让我考虑考虑。”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明显带着哭腔。我一听乐了:“哎呀!这买卖划算,一张美女玉照换得一顿好饭。”我拿定主意,说:”对了,我可以告诉你一点徐洁的绝密隐私,还可以帮你牵线搭桥。不过以前你说过要请提供线索的人到小蓝鲸去海撮的,现在我这也是为你找女朋友在费脑筋。我不吃饭怎能恢复我因为苦苦思索损失的脑细胞?”小胖说:“兄弟,我求你了。”我说:”小胖,你也别太抠了。小蓝鲸没戏,工大路上的美咪你总要请一顿吧!”可小胖总不肯低头,他继续哀求。我说:”好了,服了你了,为心爱的红颜都不肯花钱。干脆告诉你算了,她以前的名字叫‘岳梅’。”
小胖摸摸后脑勺说:“喔,原来她叫岳梅呀!”我又说:“她出生在新疆。”
小胖奇怪地问:“那她怎么会和你同学呢?”
“下放这回事,你听说过吧!她爸当年是右派,错划之后被发配到大西北,改革开放的春风刮到北疆,他才回来。”
“甭蒙我了,你们那城市又不大,怎么会发配到新疆,顶多往咸宁一送结了。再说她老爸是右派,如今得多大了。”小胖并不笨。
“这你就不懂了,我们那儿解放时,有批人参加了新疆的部队,当然是国民党抓壮丁抓去的。能把徐洁她爸送到那儿,也算国家发挥人道主义,讲究个照应。她老爸是右派,所以不得不晚婚晚育呗!”我说得小胖眼一眨一眨,几乎信了,要不是健仔插了句她我认识。健仔说:“岳梅么,世界名模。江城的公汽到处都有她穿睡衣或内衣拍的广告。小胖你也太傻了,被天宇涮了还不知道。”
“喔!我在平时坐公汽光顾注意活人了,对车身广告倒没怎么看。天宇你也太那个了,”我还没等小胖抱怨完,就拔腿快步向寝室外走去。路上我还在肚里埋怨健仔多嘴,岂料健仔追了上来,问:“你和岳梅真是同学吗?可不可以帮我搞张签名。”我顿时笑得直不起腰来,也不知道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没准,他和我套词哩,想抓我个漏子。
※※※
我暂时没把小胖的梦中情人的真实情况给他泄露半句,但也并非等价交换的观念在作祟,而是我觉得把徐洁这样一个好姑娘就这样交给小胖,安全系数未免太低了点。我要为徐洁的安全及幸福着想。
谁知小胖过了几天,拿了叠打印纸来讨好我。他说:“你看看这些东西绝对有趣,都是从BBS上下载的。和它们一比,榕树下的那些灌水文章就难以入目了,痞子蔡、安妮宝贝的文章更是难登大雅之堂。”我好奇的把这些东西捧着读了读,有一篇确实有趣,怪不得小胖这段时间整天泡网吧,敢情他在下载这些东西呀!
那篇《我是天才》确实写地不错,不愧是真正的先锋小说:一颗流星划过,地球上就多了我。倘若我是皇帝,就无自诩天才的必要,然而我不是皇帝。假若我是拿破仑,我振臂高呼想必有万者应,可惜我并非波拿巴元帅,称自己为天才有些牵强,何况有位哲人说过:”天才就是天天遭受折磨的人才。”我不想有此厄运,所以我还是做个凡人好。
图书架前,我正盯着本小说看。一位皮肤黝黑,身体丰满的姑娘突然过来说:“吻我。”在这之前,我一直偷偷的瞅着她,她也望着我。既然她率先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我就吻了她,感觉到她发育很好的胸脯压迫着我,软软的挺舒服,我渐渐要感觉到自己要沉入其中。她身上没有拉面的气味,也没有油烟,牛肉的香味。刚刚十六岁的她发育得远比普通汉族姑娘成熟。这个小妮子已经盯我好多天了,但一直没机会向我表白。今天我主动示好,终于被她逮到了机会。
门外她的同学正站在雨中等她一块回家,她是个身材颇为瘦削的小女生,和她明显不是一个档次。我说:”你走吧,人家还在等着呢!”她说:”别管她。”回答的坚决,漂亮而且残忍,然后又来吻我。
租书屋的那个老头看呆了,下意识的咽着口水。小姑娘白了他一眼,说:”老头,看什么看?烦人!没开过眼吗!姑奶奶让你瞧个够。”说完,她更紧更热烈的勾着我,双臂像水蛇箍住猎物般用劲。我自叹不如,心想:现在的女孩真大胆。在租书屋里看书就有这个好处,经常有搞性骚扰的美女。火热的爱情表演并非针对我的,但为了您观赏方便,我暂时牺牲一下自己。
把钢笔、圆珠笔几下的梦呓和胡说八道变成铅字有种快感。收到读者来信后尤其快活,不管他们是否给所有能搞到手的作者寄去十封、八封信,还是因为夜里失眠胡勾乱画。总之发现自己的作品还有人看,而且还送来了恭维,大多数人就不禁飘飘然。倘若有幸出本把集子,换来的又非痛骂而是文学前辈的鼓励,那么心底就免不了会乐开花。奇怪的是,作者们很少想想写下这堆东西到底是为什么?是增添了文学垃圾,还是自己想流芳百世,抑或纯粹是为了混碗饭吃,蒙蒙稿费罢了。
又有股香气飘来,两位姑娘闪了进来。她们二十岁左右,想必对穷学生兴趣不大。树欲静风不止,燕昵莺语在耳旁环绕。浑身冒着香味的小姐在我身旁插来插去,简直在引诱我犯罪。两人为本书争论起来,我知道那是本言情类的。
转身一看,有为小姐挺肥的,若我是印第安人像猎熊般将她射倒,准可以在她身上抠出把油。吮吸这东西准可以几天不吃饭,北极圈内的爱基斯摩老人就是这样过活的。可我一不老,二对过分油腻的东西没有食欲,所以对这胖妞没采取什么行动。
“我说你眼睛骨碌碌转悠什么呀?往哪儿瞎瞧呢!挺大一小伙子,这样看也不害羞?要是个男人就留下个名来,别像鼠辈躲躲闪闪。”那胖妞发话了,看来她的自我感觉也太好了点。
“我被美丽所吸引,看上花朵两眼难道也是犯了罪吗?”我有心扮次哲人。
“少贫,扮诗人装深沉你还不够格。”胖妞并不认帐。
“我错了,我改还不行吗?”我脸上带着笑和她逗乐。
先锋小说写到这里嘎然停止了,一般人只会看了他穷乐,认为这很幽默,又带点那个,其实这里面的话挺有哲理的。可惜作者只写了这么点,他说自己会续写的,也欢迎别人接着写。我几乎想动笔了,可最后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