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1 / 2)

“不是你遣纸鹤来……”银羽一愣,话说到一半想起那灵力化成的纸鹤,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你明知我不能使用灵力。”邢安皱眉,他原本是闲得无聊,恰巧瞧见那纸鹤以为银羽约战便耐不住出来消磨时间,岂料却是一脚踏进他人圈套。

“说起来也怪得很,自我收到纸鹤开始便暴躁异常无法控制情绪,头痛欲裂总想与人拼个你死我活,连寒天渊此等禁地也敢擅闯,直到方才神智才渐渐清醒。”银羽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目光紧紧盯着涂疾回忆起那纸鹤中所挥散的淡色粉末,因为只出现一瞬便彻底消散,导致银羽还以为是自己出现错觉。

“而且,今日寒天渊守卫弟子消失不见,深渊中禁制亦无故解开,否则我二人应当在半空中被禁制阻隔绝不会落入此等险境。”

“那么问题简单了,沧溟山中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对你下药、调离守卫弟子并解开禁制?”邢安如此问着,心中隐隐猜到答案。

“除却几位长老与君上,惟有那慕容公子可以做到。”银羽疑惑不解:“可他为何要对我们下手?”

邢安瞧了瞧那乾坤囊,暗笑:“大约是冲我来的,你是那把要我命的刀。”

“亏你还笑得出来?”银羽怒道,说话间又激发了一件灵器笼罩二人。

涂疾攻击屡次被灵器挡下,见这两个小小修士当着自己面有说有笑,愈发狂躁起来,如山般的身躯覆盖在二人上空,腹部口器一张,企图把邢安银羽连灵器一并吞落下肚。

银羽大惊,引出鹤鸣剑正想进攻涂疾腹部薄弱处,就听它尖啸一声,身子抽搐着被一分为二,两瓣身躯冒着汩汩毒水摔落在地。

“君上!”银羽喜出望外,脸上笑容未完全绽开便被沧溟君一个冷眼瞪得僵在原地。

“师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邢安心情有些复杂地瞧着面色沉冷的沧溟君,此刻他心中有异,对沧溟君一举一动也格外留意起来。

刚从觅星台出来的蔺云舟依旧是十几日前那副模样,修行之人体质纯净,蔺云舟面上纤尘不染衣袍边际却是带了暗色灰印且微微发皱,可以想象他匆匆赶往寒天渊时心中急切。

涂疾之身不死不灭,不消多久裂成两半的身躯又重新合成一体,尖啸着吐出大片毒雾同时飞快往阴影中后撤。

蔺云舟将邢安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人无事一挥衣袖瞬时清散毒雾,随手捻了个法诀把涂疾钉在原地,而后扬手召出净业琉璃灯,以灯火焚之,待左右长老及其旁系弟子赶到,那涂疾已被烧得只有野牛般大小,修为也倒退至结丹。

“你二人因何擅闯禁地?!”岑侗又惊又怒,转眼见涂疾痛苦挣扎却逃不脱蔺云舟手中幽火,又暗喜君上修为似乎更上了一层楼。

银羽交还了乾坤囊,开口正欲解释,但邢安却先他一步说道:“是弟子心怀不忿,要约师兄私下再比试一场,只是我二人途经寒天渊时见此地无人看守,师兄担心出了什么纰漏便来查探,谁知寒天渊中禁制已解,我二人猝不及防被涂疾拖下深渊。”

银羽闻言大感不解,但见邢安神色清明,又想到方才推测之事并无实际佐证,便也住口任他编造。

“大胆!”岑侗见弟子默认,恨铁不成钢地训斥:“你们一再无视门规私下约战,眼见禁地无人看守也应当及时上报而非私闯,此等作为当真是顽愚不堪!来人!将他们与今日本该驻守寒天渊的弟子一并押去记思堂严惩!”

“邢安留下。”蔺云舟凝视着涂疾,表情辨不清喜怒。

银羽听见这话,心道君上对这邢安真是不同,也不知他究竟有何特别之处才让君上另眼相待。想着,银羽又把邢安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暗自嘀咕他除了个子高些也无甚特别,再一转头银羽又被沧溟君冷冽眼神看得一个激灵,忙躬身告退,离去时与慕容离擦肩而过。

姗姗来迟的慕容离与银羽眼神交锋,见银羽无恙他难看的面色更阴沉几分,行至蔺云舟身边时又藏得滴水不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君上,请恕属下失职,今日有弟子来报言沧澜城有妖魔踪迹,属下为求谨慎调离了几位修为高强的弟子下山查探清剿,还未来得及重新安排寒天渊看守却出了这等事……”

“滚回去。”

话未说完被打断的慕容离半晌回不过神,直到蔺云舟不耐烦地转头瞥他一眼才猛然惊醒,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此等小事都做出疏漏,沧溟山不养废人,滚回隐月宗,别让本尊说第三遍。”

此刻涂疾的妖力已被烧得精光,徒留一颗妖丹仍在幽火中饱受折磨,青碧火光微微映照在沧溟君脸上,将他衬得越发冷淡无情。

慕容离怔然仰望着沧溟君冷峻侧脸,当年他由隐月宗宗主之女,也即是蔺云舟母亲亲自从百余人中挑选出来侍奉沧溟少君,那时蔺云舟还尚未继位,慕容离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来细心周到,视他为信仰,仅仅因为今日小小‘疏漏’便要被赶回隐月宗,心痛之余对邢安的妒意愈发深重。

邢安冷眼瞧着慕容离面上纷涌神情,思忖片刻出声为他开脱:“师尊,今日之事全因弟子而起,请您念在慕容公子侍奉您多年饶他这一回。”

蔺云舟收回幽火,将寒天渊禁制修补后又加固一层法咒,垂眸与邢安对视。

邢安挺直腰背跪在师尊面前,看似镇定自若实则心中惴惴,今日之事令他回想起上沧溟山之后种种,再不愿意也只能承认沧溟君对自己确有优待。只是沧溟君收自己为徒的缘由仍旧不明,邢安方才瞧着那乾坤袋中已有猜想,但那想法分外荒谬,于是便一再试探蔺云舟底线想加以证实,又怕答案与预期相同。

“以后少在本尊面前出现。”蔺云舟没再看向慕容离,但那意思是放过了他这一回。

“是……”慕容离心中酸涩,怔怔的闭口不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邢安见状当下明了此次大约不用遭受责罚,他心情沉重,见蔺云舟转身乘飞剑而去,想起邀月伤重便转头冲慕容离说道:“有劳慕容公子载我一程。”

慕容离收回痴然凝望沧溟君的视线,面无表情地召出宝剑。

邢安但见他双眸就知此人心有不甘,挑衅冷笑:“你大可以半路‘失手’将我摔下去。”

慕容离没有作声,垂眸将邢安带回到清霄殿,邢安这回非常自觉,两步踏入殿内跪下,一副听候发落的认罪姿态。

“自去丹房看守炉火,炉火不熄不得外出。”

“是。”

蔺云舟双目紧闭似是厌极,待殿内邢安声息消失方才抬眸静静地瞧着衣角污迹。他自觅星台上睁开双目,本以为心神归于平静烦乱思绪已然消散,岂知邢安一个呼救便叫蔺云舟十几日的修心全数白费,几乎是火急火燎地赶到寒天渊搭救他的小徒弟。

深渊之下邢安与另一青年困于一角,那似乎共历生死的模样叫蔺云舟心头无名火起,尤其得知银羽便是上回和邢安私斗的弟子,蔺云舟只觉心头邪火更炽,对着邢安却又怎么也无法斥责,于是只能全数撒在他人头上。

这情绪实在太过激进,百年来蔺云舟也是初次经受,不得不回到清霄殿将其压制,待那怪异怒火渐渐平息,蔺云舟站在丹房前考虑着是否该断绝了这师徒关系,毕竟眼下看来此事对自己确实是百害而无一利。

但在蔺云舟推门而入瞧见邢安时,要断绝关系的念头眨眼间被忘了个精光。

炉火熊熊,丹房内温度常年居高不下,蔺云舟有灵力护体自是感受不到,可却苦了尚为凡胎肉体的邢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只在丹房待了半刻不到便出了满身粘腻热汗,刚开始邢安还能强行忍受,但随着时间推移他身上汗水越积越多,衣衫浸透不说连身下蒲团都被汗水洇透。

这时邢安想起自己储物袋中还有颗避暑珠,便想着左右储物袋里存了许多备用衣衫,快速换一套干净衣裳再拿避暑珠握在手中看守丹炉也不碍什么事儿。

这般一想,邢安起身躲在旁边石柱后宽衣解带,褪下亵裤正准备换上新的,邢安冷不丁感受到一股灼热视线,他猛地直起身,与身后不知何时到来的蔺云舟视线相撞。

“师尊……”

邢安惊得腿软,慌忙转了个身避开沧溟君将亵裤飞快套上,来不及穿整衣衫蔺云舟又从柱后绕出,直直杵在邢安面前。

“徒儿,你下身那……那是何物?”蔺云舟想着方才瞧见的被汗水浸得透亮的娇小肉缝,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只是越想越觉得口干舌燥,还浑然不觉地怔怔描述:“就是你腿间那又小瞧着也嫩的,似是在出水……”

邢安闻言臊得满面通红,心中生起被冒犯的怒意:“师尊!自重!”

“……嗯?”蔺云舟梦呓般抬头,也是头一次被人当做登徒子对待,他并不清楚何为自重,便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直直地打量邢安。“仔细瞧来,你当真与我无一处相同。”

沧溟君迈着轻缓的步子朝邢安靠近,目光寸寸扫视着弟子容貌身形,但见青年深色肌肤被汗水洗刷得发亮,皮肉散发出与炉火类似却又不尽相同的腾腾热气,带着股独特的气味,撩得蔺云舟一阵一阵地发蒙。那筋骨分明的脖颈,肌腱饱满的胸脯与精壮紧窄的腰身,当真是无一处不赏心悦目。

且这刚硬的、极具男子气概的肉体下身却藏着那处难以言说的部位,娇弱、多汁又羞怯似的紧紧闭合,其中反差令人瞧着便心神荡漾,情绪沸腾鼓噪。

自遇到邢安以来那隐约感受在此刻尤为高涨明显,体内像是膨起一团燃烧的躁动灵气,急切地想要找寻宣泄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蔺云舟理不清那翻涌心绪,索性也就将它们放在一旁,双目紧紧黏在眼前的青年身上,顺应自己最原始的意志伸手摸向邢安。

邢安瞧着他那副模样心道不好,连忙闪身想要躲开,却被沧溟君牢牢扣住肩膀动弹不得。

“你躲什么?你一呼救为师便亲自去救你,你想修炼为师便助你入道,为师对你不好吗?为何怕得发抖?”蔺云舟眉头微凝,有些疑惑小徒弟此刻竭力隐藏的惊惧,下一瞬注意力却又被手下滚烫弹滑的筋肉吸引,不由自主在那强壮发颤的臂膀上捏了又捏。

“没,我身体不适。”邢安咬牙挣了几次没能挣开,强压着心底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想冷声回答。“师尊,左长老在殿外唤你,似是为了沧澜城妖魔现身那事。”

邢安知事早,未上沧溟山时从不乏追捧者,当朝又男风盛行,因此他见过无数男子讨好垂涎的模样。只是邢安之前与大多数人一样,总觉得沧溟君与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有着本质区别,是只求飞升的修士,是无情无欲的尊者;可如今跳出那固有印象细细看来,沧溟君面上急切神色与尘世中那些色欲熏心的男子分明如出一辙。

“小安,你还未回答为师,你那身下是什么?让为师再瞧瞧。”蔺云舟尚且不知那许多弯弯绕绕,顺从本心要去解邢安亵裤,被小徒弟一掌拍开手后又注意到他颈项上的小痣。

那痣生得极小,凑近了仔细瞧才能发觉那凸起的喉结之下细微的一点,而后顺着筋骨线条得以瞧见锁骨之下另外一点,像是有意引导似的诱蔺云舟继续去发掘这具身体上其余有趣之处。

怔愣入迷中的沧溟君并未发觉自己此刻双手钳制着小徒弟的双臂,低着头嘴唇险些要轻拂在邢安肌肤上。

邢安撑着他胸膛竭力后仰,混乱间听见了殿外岑侗的声音连忙用额头撞了蔺云舟唤回他飞远的心绪,道:“师尊!长老来报一事不能耽搁,你快去吧!……之后我、我会同你说清楚的。”

蔺云舟静静地看他一阵子,直起身抚了抚自己被撞得微微发热的额角,又在邢安高挺的鼻梁上捏了一把,走出门时心情颇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与之相反的,邢安在丹房中站了半晌,等确定沧溟君离得远了才神情暴躁地摔门而出。他臭着脸往沧溟山山门方向疾行,不顾一切地想下山,冲到半路却被银羽拦了一拦。

“师弟!”银羽见了他高声呼唤,想询问邢安为何隐瞒慕容离给二人设局之事,迎上前却被邢安直接无视。他僵硬地转身,见邢安绕过自己未有丝毫停顿一路往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运转灵力瞬间窜到邢安身前。

“邢安!你是聋了吗?!”

邢安垂眸瞥他一眼,沉着脸依旧不理,正要再次绕过时被银羽扯住衣角。

“喂!我在跟你说话……”

银羽怒道,见邢安终于停下脚步还稍稍消气,那知这人转身照着自己的脸上就来了一拳,银羽被打得发蒙,在第二拳落在自己身上之前回过神,气急败坏地想要反击。

可邢安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这次动手丝毫不留情,银羽又刚从记思堂受了三道刑罚,身子虚弱,在他狂暴凌厉的拳脚下没撑过十几招便只有抱头鼠窜的份。

“邢安你过分了!”

银羽被罚得怕了,逃窜间隙左右环视见四周无人才敢动用灵力勉强接住邢安双拳,见他长腿弯曲蓄势就知这人还要踹自己,当下也顾不得许多索性抓着邢安手腕往他身后别,顺势死死搂住邢安腰肢不让他有空隙动作。

“放手!!!”邢安情绪激动,边挣扎边嘲讽:“动用灵力对付肉体凡胎,我看银羽师兄不如改名叫做无赖!”

“我身负重伤!又是你前辈!你个壮如牛犊似的后生对伤者出手,你才无赖!!”银羽大叫,仍不放松,张开双手树懒似的缠在邢安身上,同时嘴巴不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寒天渊中我还救你一命!对救命恩人也能下此狠手你不仅无赖还十分狠毒!”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若无沧溟君赠予的宝物你早成了涂疾腹中餐。”提及沧溟君邢安总算冷静了些,也知晓如此莽撞下山非但不能了结事端,还很可能波及邢家。

“是是!全靠君上看重你赠予你傍身灵器!也是你运气好靠着邢府入了山……”银羽说着猛然感觉不对,悄悄抬眼见邢安没有因这话发怒才松了口气,而后又有些怔愣,迟疑地思索自己为何要害怕邢安发怒。

邢安没将银羽所言放在心上,他倒真希望如他人猜测,沧溟君收自己为徒的念头只为回报邢家而起,而非从肉欲中滋生。

然而事实就是荒谬得令人发笑,那高高在上的沧溟君竟存了人欲,并在所有人包括他自身都不知晓的情况下付诸了行动,将看中之人先一步揽在身边。

“你要抱到什么时候?松手!”邢安不耐地拧起眉毛,心下稍有放松。沧溟君本人对情欲之事一无所知,这算是眼下最好的消息,日后只要他多加注意,渐渐疏远,也能淡化遏止师尊那些欲望,待沧溟君飞升之日到来一切问题便能迎刃而解。

银羽不知这么会儿的功夫邢安心中百转千回思量许多,只顾着防备地抬头质问:“你保证不再动手?”

只见银羽巴掌大的小脸上右眼眼眶整个乌青,猛地一瞧跟独眼龙似的,他自己似乎毫不知情,逗得邢安心情一下明朗许多。

“我不动手了。”

银羽狐疑地松手,见邢安弯起双眸笑意盈盈地瞧过来,不知怎么面上发烫,佯装不爽:“看什么看?!”

“看师兄长得漂亮。”邢安起了玩笑心思,故意低头往银羽右眼吹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银羽被他气息一烫当即跳远了些,一颗心砰砰直跳,深吸几口气压下那些慌乱,此刻才察觉右眼微微刺痛。再联想到方才被邢安一顿狠揍,银羽终于是回过味儿来,运功凝了个水镜往自个儿脸上一照,气得又要与邢安动手。

邢安饶有兴味地瞧着他的糗态,玩儿似的同银羽打闹起来,二人虽是拳脚相加气氛却融洽不少,像是应了那句‘不打不相识’的俗话。

直到被股阴冷寒风吹拂在身上,邢安那颗刚放松的心又凝重起来。

“君上。”打闹间隙银羽注意到静立在旁的身影,忙不迭端正姿态朝沧溟君行礼。

蔺云舟一身暗蓝长袍立于雪地之中,表情寡淡,浅色双瞳片刻不错的凝视二人,他银发后拢,绝色容颜毫无修饰,却更显出五官精致,气质出尘。

只是邢安眼皮微微抽搐,本能地意识到危险逼近,正紧盯沧溟君努力辨别时,他那面色淡然的师尊忽然有了动作。

一个大乘修士的实力对上结丹期修士毫无疑问是碾压性的,哪怕银羽资质再好,在沧溟君手下连片刻反应的时间都难以抓住。

待银羽回过神,已是世界颠倒失了气力,只感觉背后似乎正汩汩涌出温热液体,面前的沧溟君依旧是那副翩然若仙的模样,修长雪白的手上沾染了鲜血,冒着热气的浓稠液体缓缓流淌,滴落在雪地中将柔软的落雪砸出几个深红陷坑。

“啊——!!”

此刻迟来的剧痛才激得银羽哀声惨呼,他浑身似是被卸去了筋骨,只能倒在雪地中瑟瑟发抖,做不出更多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邢安心神巨震,眼见沧溟君要下第二次手,来不及多想挡在银羽身前惊道:“师尊!你这是做什么?!”

蔺云舟银白眼睫微抬,在邢安目光下将手中从银羽脊椎处挖出的灰白仙骨捏碎,任由那细碎尖锐、仍带着些许血肉黏连的骨头残渣从指缝掉落。

“银羽此子多次无视门规,挑衅同门师弟,擅闯禁地,屡教不改,应当断去仙骨以作惩戒;又教师弟私自外出藐视师命,背叛师门,当清理门户以示门规森严……”

邢安听得冷汗直冒,万万想不到自沧溟君口中说出的话能这般颠倒黑白冷酷无情,且他挖出银羽仙骨等一系列动作做得又快又狠,面上表情始终不曾变过,是真以为自己决断并无不妥,一切皆是按照门规行事。

“师尊你误会了,是弟子忍受不住丹炉高温趁你外出偷偷出了丹房透气,而后巧遇师兄,这些事和师兄当真没有半分关系!”

仙骨乃是修道之人根基,金丹元婴皆要依附仙骨而生,被生生拔出仙骨修为尽毁,那痛楚也实非常人所能忍受。银羽心中惊疑痛苦,意识飘忽间费力地仰头去望沧溟君找寻君上如此对待自己的缘由,与蔺云舟那双眼眸对视时清楚地瞧见了他眼底的深重妒火。

“迷惑师弟心智为自身求情,罪加一等。”

蔺云舟冷冷扔下一句,凭空捏住银羽颈项,手指微微收拢已然打算取其性命。

正在此时,得了邢安暗中传讯的左长老匆匆赶来,见着这场景眼前一黑险些背过气去。

“君上!君上三四!”岑侗一挥袖手中拂尘缠住沧溟君衣袖,略微用了暗劲给银羽留了一丝喘息空间。他是是沧溟山五代元老,在山中说话行事颇有分量,面对着蔺云舟却也是恭敬至极战战兢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老朽教导无方才叫银羽酿成今日过错,还请君上把人交由老朽处置,莫要因为这些小事造下杀业,为飞升之路增添业障。”

邢安攥住蔺云舟手腕想令他松手,同时轻声附和:“长老所言甚有道理,这些事情师尊不必亲自处理……”

说这话时他面色铁青声音颤抖,显然是被这样的沧溟君吓得不轻。

片刻后蔺云舟当真收了手,岑侗告罪后带着失去意识的银羽匆忙离去,邢安愧疚地瞥了眼被牵连的银羽,又听见蔺云舟冷哼,心知这事儿还不算完,心怀忐忑地跟着蔺云舟回到清霄殿。

清霄大殿殿门一关,邢安本就不安的心情随着光线逐渐被隔绝而越发沉重。

他跪在殿中,低垂着头不敢与沧溟君对视,却不知自己这幅消极沉默的模样看在蔺云舟眼中与反抗无异,且方才同银羽在一起时邢安肆意开朗,与现下的鲜明对比更增长了蔺云舟的怒意。

沧溟君居高临下,真心实意地为小徒弟的顽劣性子而感到烦恼。

“你方才不是很会为那弟子辩驳?怎的到这儿就不做声了?”

“弟子知错,弟子不该违背师尊教训擅自外出……”邢安即便不抬头也能感觉到沧溟君正在自己身周漫步,那轻缓步调所带来的压迫感,威胁感,令邢安寒毛直竖,生出种仿佛被天敌掌控的感觉。

“你是不该与他那般亲密无间放浪形骸!”蔺云舟忽然发难,伸手掐住邢安面颊迫使他直视自己,一字一句问道:“若为师不曾察觉你与他私会,你二人肢体交缠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问话时神色带了两分不易察觉的茫然,回忆起方才画面总觉得不愉,不由开始按照自己问话细思,却除了邢安银羽拥抱画面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其他。

虽然银羽扑在邢安怀中的景象已经足够让人心生厌恶。

可到底因何生出厌恶?

“我们只是、切磋而已……”邢安只觉得脸颊被生铁钳住一般,费力地解释:“而我们都是男子,就是兄弟友人之间难免会有肢体接触……”

“不可!”蔺云舟打断邢安话语,沉思良久,喃喃道:“不可,如你这般所说兄弟友人之间袒胸露乳也无伤大雅?这怎么能行……”

——徒儿的身子、双腿之间那处所在连自己都将将只瞧过一眼,怎可叫外人观赏?!

“你是本尊唯一亲传,为师是该好好管教你……”

蔺云舟思绪逐渐明朗,越说越是笃定:“不论何人都碰不得你,你要记着你是沧溟君唯一弟子,自然你身上每处都属于师尊,明白吗?!”

邢安见他沉浸在自己思绪中半晌却得出这么个结论,万分抗拒地闭了闭眼,碍于形势只能先点头应答。

见此蔺云舟满意地收回手,把邢安从地上扶起,定定地瞧着他,慢声说:“现下你该解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邢安明了这是让自己兑现承诺解释双身之事,轻咳一声斟酌用词,缓缓道:“世间之人分为男子女子两性,男子阳具女子阴户是最为显着的特征,在这之中还有极少数人二者兼备称为双身,我便是其中之一。”

“双身,阴户……”蔺云舟从中提取出几个重要字眼,目光又幽幽转到邢安下身。

“再给为师瞧瞧那……阴户。”

“不妥!”邢安当即想拒绝,后退两步又在沧溟君眼神中停下动作,咬牙为难道:“那处可不能随意外露!”

“这里没有别人,只是给为师瞧瞧,方才的话你都忘了吗?还是只是说来诓骗为师?”

——你让我说话了?!

邢安气得几乎想破口大骂,只是嘴还没张开眼前先浮现了银羽的惨状,平复情绪后思绪一转,顺从道:“我知道了。”

蔺云舟眼见小徒弟乖乖解开腰带褪去亵裤,呼吸无意识地急促了些,双眸微瞪,连一瞬动作也不肯遗漏。

邢安背过身,忍耐着羞耻屈辱躬身,浑圆臀瓣因紧张紧紧聚缩,连带着腿根之下那深色肉唇也微微颤动。

“……为师瞧不清楚,小安你去那边坐下。”蔺云舟拍拍他的后腰,手掌有意无意地往臀肉上摩挲,微凉的掌心令邢安直起鸡皮疙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也不再拒绝,连忙直起身迈动长腿,在沧溟君示意下坐上主位,只是实在是羞耻至极,双腿分开时头撇向一边想权当沧溟君不存在。

这样的坐姿将他下身情况展露无遗,双身青年的阳具没有普通男子的精囊,体毛也少,软垂的一根肉柱勉强掩住下方的阴户,阴户紧紧闭合,如小巧蚌壳守着里头的珍珠不肯有半点松懈。蔺云舟看得心喜,拨弄开那根颜色干净的肉刃伸指轻轻触碰蚌壳边缘,换来邢安一声惊呼。

感受到那指节拨弄自己阳具时邢安还强忍着不做声,等到师尊指尖戳到更为敏感的阴穴外,邢安才露出痛苦表情往后瑟缩。

“怎么了?”蔺云舟抬眸询问,没忍住手又在那柔软蚌肉上轻刮一下。

“双身乃不祥之兆,我那里生下来一碰便疼痛难忍……”邢安抬起小臂遮挡面上神情,做出痛苦的模样试图蒙混。

“当真?”蔺云舟闻言,在那处软肉上来回摩挲,见小徒弟表现似是痛极,有些遗憾地收回手,盯着他腿间嘱咐:“那么以后更要小心护着,别被他人欺负了去。”

说是这样说,连蔺云舟也不清楚这话里的他人包不包括了自己。

“知道了。”邢安无言地并拢双腿,重新穿整衣裤。

见他神色恹恹,蔺云舟以为小徒弟对银羽遭遇心有余悸,心下一软本想出言安慰,转念又觉有此事在前也能时时震慑这顽劣的小徒弟,使他收收性子也好,于是便作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接下来许多时日,应沧溟君的预想,邢安确实分外乖巧,不仅每日勤加修行,闲暇之余除却清霄殿之外去得最多的地方便只有藏书阁,那刻苦勤勉的模样让蔺云舟很是满意。

太虚降临,觅星台上邢安盘腿静坐,身侧蔺云舟手持亘塬星盘,汲取月华星灵注入邢安体内,一点点为他重塑灵根。

邢安按他的嘱咐把体内灵力聚往丹田,慢慢浇灌着丹田内时隐时现的干涸幼苗。约莫小半时辰后,他睁开眼,顿感通体舒畅,只是过程中体内排出的暗色杂质黏连在皮肤上,十分别扭。

“你灵根重塑,此后十五日需每日到觅星台吸收月华灵力,温养灵根。”蔺云舟瞧了眼他贴在身上的衣襟,顿了顿提醒:“你且先去清理吧。”

“是师尊。”邢安见他没有回避的意思,也不像先前那般在意,而是尽力忽略沧溟君的视线起身褪去衣物走向与觅星台相邻的太虚池。

平如镜面的水池因邢安动作泛起层层涟漪,邢安解开发带,任一头粗硬黑发凌乱地垂下来,迅速清洗身上污迹。

身后有人抚上他的背部,那带着凉意的手掌掬了些清水慢慢往他身上浇,又顺着肌肉走向漫无目的地摸索。

对于师尊这些‘无意间’的暧昧触碰,邢安已经日渐习惯,只是心里仍不免忐忑,在他接近时不住地宽慰自己这人尚不识得情欲滋味,只要日后小心忍耐、疏远,总能寻到脱身之法。但在那之前邢安须得顺着他的意,沧溟君那随心而为的性子邢安实在承受不起,银羽那惨状还历历在目,而今若生出什么意外刺激了沧溟君,邢安难以想象自己的下场。

“怎么了?”蔺云舟觉察到手下躯体心脏跳动异常激烈,温声询问。

“有些闷,师尊,我洗好了。”邢安转头,在沧溟君的示意下站起身,双腿微微分开。

“让为师瞧瞧你有没有好好护着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蔺云舟目光在邢安下身来回巡视,仿佛在确认自己领地是否受到侵袭一般。

这样的‘检查’每隔两三日便要进行一回,邢安始终无法忍耐这样敞开双腿将私处暴露在男子目光之下,两条腿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半晌后还是颤颤巍巍不住伸手想要遮掩。

“可、可以了吧……”

青年双颊酡红,额头青筋暴起,袒露着强壮身体羞耻得不敢与人直视。蔺云舟看着他的面色喉头上下滚动,目光顺着他手臂滑到下身,从暗红肉柱看到圆润的肉冠,又从丰满腿根看到那下方嘟起紧闭的肉唇,仔仔细细流连一番后才慢吞吞收回目光,心中暗疑自己竟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邢安眼神掠过沧溟君微凸的下身,干净利落地擦干水珠换好衣衫告退,满面的镇定在踏出觅星台后皆化作苦闷烦躁。

若有人知晓并相信邢安如今的处境,多半是要暗骂邢安不识好歹,那沧溟君天之骄子瞧上谁都是那人几世修来的福分,且先不提蔺云舟本身姿容绝世实力远远凌驾于九州修士之上,依照沧溟山的声名地位,能近身侍奉沧溟君博得他欢心对任何一个修士来说都是绝好的机遇。

其实邢安也曾尝试转换成如此乐观的心态,不管怎么说师尊赠与他的宝物都还明晃晃地摆在眼前,那乾坤囊里的东西随手拿一样出来都是能引起争端的上品灵器,平心而论上沧溟山之后蔺云舟对于邢安本人态度甚至算得上宽纵。

只是在山中待的时间越久,蔺云舟无处排解的躁动便随着时光推移化作高昂的掌控欲,邢安能活动的范围从一开始的沧溟山群峰渐渐缩减至觅灵台周边,最后演变成若不提前与沧溟君报备连沧浪峰清霄殿都难以踏出。

对于限制小徒弟活动蔺云舟是打着为提升邢安修为、清除杂念的名头,他占着师傅的名位,一点点斩断隔绝邢安与外界联系并且警惕着所有可能会接近带走徒儿的外人。甚至某回邢安见到了与昔日友人面孔极为相似的弟子没耐住多瞧了几眼,便被沧溟君抓做把柄一顿训斥,而后那位弟子再也没有出现在邢安眼前。

令从未经受过此等境遇的邢安极度不适,心情也日渐压抑阴郁,整日沉默不语,惟有在回到沧浪峰独处时才能放松片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身上的小灵戒内里空间不算大,怕闷坏了邀月总要时不时把这大白狮子放出来透透风。邀月出来后抖抖脑袋,皮毛瞧着油光水滑,只是身躯上被涂疾触角粘液腐蚀出的痕迹还在,那一圈圈伤疤掩于毛发之下,隐约能见刚生长出来的粉嫩新肉。

它也是个惯会讨娇的,一出来便颠颠地围绕主人打转,将自己身上的伤处展露出来,瞪着湿润漆黑的大眼睛观察主人神情,一旦主人表现出心疼怜惜,还要佯装娇弱委屈呜呜咽咽。

邢安拿它没辙,每回都要抱着邀月的大脑袋先哄个半晌,而后仔细查看那几处伤疤的情状,眼见它日益转好心中宽慰,也有了逗弄邀月的闲心。

邀月尚不及人小腿高时便跟在邢安身边,对主人亲昵依赖,总爱如幼时般扑在主人身上左拱右拱地撒娇。

但如今它躯体比得上两三个强壮男子,这么个庞然大物压下来饶是邢安也承受不住,踉跄几下倒在地上,被那湿漉漉的鼻头拱得直发笑。

“邀月!起开!”

邢安话语虽是命令,但却带着笑意,邀月听了更加来劲,用肉垫扒拉着青年,粗糙大舌头呼哧呼哧去舔邢安面颊以表达自己的喜爱之情。

白狮舌面粗糙且布满倒钩,即便控制了力道收起倒钩仍是磨得邢安皮肉发红,又被口水糊得发亮。

高壮青年被巨兽扑倒在地反复舔舐的情景怎么看怎么诡异,邢安倒是不太在意这些,揪着邀月腹部白毛同它玩闹一阵,等闹够了便拍拍它脑袋示意它起身。

邀月乖乖地站起来,温顺地任邢安给自己伤疤上敷上厚厚的药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准舔,药化之前不能跑动,知道吗?”

邢安捏着邀月的圆耳朵嘱咐,邀月则甩甩尾巴以作应答,而后被邢安收回小灵戒。

沧浪亭重归冷清,邢安站在屋内轻叹一声,认为日子就这样勉勉强强也能过去,可几日后当他再召唤邀月,空空荡荡的小灵戒却给了邢安一记当头棒喝。

邀月消失了。

按理说认主的小灵戒不会放灵戒空间内的灵兽外出,但邢安仔细地确认了身上每个能存大物的灵宝,都未发现邀月踪迹,焦急之下,邢安心中浮现出不详的猜测。

他转头急匆匆赶到丹房,丹房内蔺云舟正在丹炉前把控着幽火,四周静谧无声。

邢安端不住乖顺懂事的徒弟架子,冲进丹房内厉声喝问:“你把邀月怎么了?!!!”

蔺云舟动作一顿,没有回应,将炉内火焰慢慢掐灭,邢安却越发肯定邀月消失与他有关,两步上前扯住蔺云舟衣襟,声音近乎嘶哑:“你在监视我?!”

邢安又怒又怕,担忧着邀月的处境尽力压抑怒火放软了嗓子哀求:“师尊,邀月护我多年,你高抬贵手放了它吧,它只是只灵兽,不会碍着我什么……”

闻言蔺云舟瞥了眼邢安青筋暴起的手臂,视线缓慢移到他脸上,那神态与之前处置银羽时无比相似:“你为了个畜生对师尊如此无礼,足见那畜生已经妨碍到你心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邢安眼角一抽,不由自主去想象邀月的残酷下场,越想越是心惊,横眉怒瞪着蔺云舟头一回明显地流露出对他的厌恨憎恶。

“若要分辨,视他人性命如无物肆意残杀才更担得起畜生二字!!!”

蔺云舟显然没料到会面对邢安的怒骂憎恨,一时都忘记维护师尊威严,直到邢安头也不回地离开,蔺云舟才渐渐回神,手握灵丹思忖着该怎么处罚弟子才好。

而后连续几日蔺云舟再未等到徒弟问安,传讯过去也没有丝毫回应。他对邢安的怠慢生出不满恼怒,觉得这样的顽徒实在是不配自己悉心教导,可如果就此赶他下山已经在他身上耗费的许多心思便要尽付东流。

蔺云舟思虑良久,决定大度地惩戒弟子一番便揭过此事,于是手持戒杖来到沧浪峰。

彼时邢安正闷在房中,见蔺云舟闯进来双眼一闭看也不愿看他,那副作态叫蔺云舟看得心头一梗。邢安还顾及着家中忍住了与蔺云舟撕破脸的冲动,一声不吭地承受次次落在身体上的戒杖。

“藐视师尊拒不认错?”

沉重戒杖敲在青年背上发出闷响,蔺云舟动了真怒,下手一次比一次狠重,打定主意要让邢安吃到苦头,怒斥:“为了一头畜生你便要与师尊作对?!”

邢安听不得他贬低邀月,再想到邀月次次忠心护住,自己此刻却连它是生是死都无从知晓,在沧溟君手下连身为人的尊严也被渐渐消磨,不由悲戚怨恨,怒火中烧之下猛然呕出一口鲜血。

见此情形蔺云舟神色微不可查地慌乱一瞬,立即停下动作将邢安从地上捞起,把他从里到外检查了一番,邢安并吐血是因为忧思过虑肝火大动而非挨了戒杖,蔺云舟心知他真是爱极了那畜生要与自己死磕到底,也不知是何种滋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邢安被沧溟君箍在怀中,仍然双目紧闭将头撇向一边。

蔺云舟与他僵持一阵,终于是在邢安的执拗冷淡的态度下松了口。

“那畜生还活得好好的。”扔下这句话,主动做出退让的蔺云舟大感面上无光,见邢安终于肯转头看自己又重复道:“它没死。”

沧溟君只透露出这一点,更多的却不愿再讲。

邢安知他不屑编谎,知道邀月还活着态度略有松缓,紧绷的神经软和下来便感到疲惫不已,模模糊糊地昏睡过去。

蔺云舟把邢安抱起置于软塌,用灵力给他调养身体,默默良久后终于是发现小徒弟倔强起来自己还真是有些束手无策,尤其当邢安做出厌恶表情时,蔺云舟能察觉到隐于心底的不安难过。

那炙热欲望才将将显露头角,蔺云舟却先尝到了不被重视惶然困苦之感,尤其邢安再出现在清霄殿虽然恢复了乖顺沉默,袒露身体站在蔺云舟眼前时,却叫蔺云舟觉得二人中间生出道无形屏障,怎么也无法消除。

蔺云舟不想把那敢在邢安身上撒野的孽畜归还于他,亲手训了只品阶极高的灵鹫相赠,邢安平静地收下道谢,却依然态度淡淡。

不论收下多珍贵的灵丹宝物,邢安沉闷性子半点不改,横在他们中间的深重隔阂叫蔺云舟焦躁不已却也无计可施,两人的关系陷入冷凝胶着,似乎再也没有融化的可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事态在三月后出现转机,邢安悟性不错,重塑灵根后很快筑基、突破,进入锻体期大圆满。

他依旧是每日前往觅星台,在蔺云舟指点下打通体内灵窍,吸收灵气为下一次突破做准备,二人气氛平和弟子恭敬有礼师傅温和耐心,瞧着与世间任何一对师徒都无甚区别。

岑侗远远地见了都觉得若非他了解君上性情,单看这一幕真是感觉十分温馨。他捋捋花白的长须,挥退杂念通报一声,得了沧溟君应允后踏入觅星台,语气轻缓谨慎:“君上,羲和宫与玄玑阁差人来访,说要请您移驾乾州,共同商讨近日九州魔修屡现一事。”

“且驻守沧澜城弟子回报,城中似有高阶魔修踪迹,此次下山除魔可还是遣宿夫子一派?”

“你做主便可。”蔺云舟凝视邢安,待他运功结束伸手拭去青年眉尾汗水。

“师尊,弟子想趁此机会与同门师兄一齐下山除魔历练。”邢安在沧溟山实在闷得太久,想下山的心思从未平息过。

“不可,你修为低微,去了也只是增添麻烦。”蔺云舟拒绝得毫不留情。

这回答其实在邢安预料之中,他也不强求,重新安静下去,本该飞扬锋利的眉目钝钝地下撇,让蔺云舟忽然想起已经许久没在小徒弟脸上看见笑颜。

而邢安在师尊面前高兴开怀的时候似乎就那么一回。

岑侗观察到沧溟君神情心下泛起嘀咕,试探道:“年轻人有机会多历练是好事,君上若是为爱徒安危担忧,那么就由老朽带着众弟子下山剿魔,在后生们亲历战场时也可指点一二。”

邢安没料到左长老会帮着劝解沧溟君,眼神亮了亮,眸中深处又燃起些许期望。

蔺云舟定定地与邢安对视,最终点了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岑侗躬身正要退下,又被沧溟君叫住,听他多指派了数十余名金丹弟子一同下山护着邢安,面皮抽搐几下,也不知是该为君上不信任自己的实力伤心还是为那些莫名成了护卫弟子而无奈。

“魔修暴戾嗜杀,你离了沧溟山需事事谨慎小心,多护着那处莫叫他人知晓看见。”

蔺云舟关怀是真心,邢安虽然反感,也只能闭嘴点头附和:“弟子一定谨记。”

两日后,岑侗在山门前清点人数,后方浩浩荡荡的一群弟子将邢安围在中间,岑侗瞧着颇为无语。他也没指望邢安为剿灭魔修出力,而现在十几名弟子加上自己,这阵仗猎杀两个元婴高手都绰绰有余,岑侗权当带着位少君下山游览顺手清理魔道罢了。

一行人御剑来到沧澜城,在城中以北的邝叶楼落脚,岑侗将麾下弟子分为两股,一股转负责查探灭杀妖魔,另外弟子则时时守候着邢安。

远离了沧溟山之后邢安心情久违地明朗起来,在他看来身边守了再多人也比见到蔺云舟好上百倍,因此在岑侗明确表示用不着邢安让他爱去哪去哪玩儿之后,邢安也乐得轻松在沧澜城漫步散心。

这会儿正是人间四月天,走在城中街道上都能嗅到不知在哪儿开放的春花飘散来的清浅香气,带着点冰雪消融后的凉意,浸润驱散了萦绕在邢安心头的烦躁之感。

只是入夜后城中屡有妖魔出没噬人,因此城中居民面上都带了点惊惧惶然,人群安静,连带着街景都显得凄冷失色。

邢安身着沧溟山弟子服饰,每走几步就有城民面含期盼希冀地上来搭话,知晓沧溟山派弟子前来平乱后欣喜不已。

“太好了,总算是有救了!”询问之人是个六旬老妪,布衣白发面色憔悴,抹着眼泪望着眼前这群气度不凡的修士央求道:“求求几位大能帮忙看看我家小女,前几夜她曾遭遇了那妖怪,侥幸逃脱后就一睡不醒了……”

老太太身后还跟着个八九岁的小孩儿,抓住老人衣角流着鼻涕仰头呆头呆脑地望着邢安。

邢安没有犹豫,应答后请老人带路,冷不防被人攥住手腕。那人是跟着他们来的陌生弟子之一,身材瘦高,生了一张再普通不过的面容,却无端让邢安生出熟悉之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弟要以自身安危为重。”

“只是过去看看,要是有何意外岑侗长老也在城中,能早些解决事端也好。”邢安推开他,那人见此便没再做声,几人跟着老太太七拐八弯来到条阴暗小巷。

小巷狭窄冗长,在那尽头有间单靠泥土木材混合着搭建的小屋,看着简陋破败,老太太急急地推开家门,动作虽轻却仍是令老旧木门发出吱吱嘎嘎的难听声响。

“在这,在这,劳烦几位大能费心……”

木床上躺着的女人形销骨立,面色乌青形容枯槁,邢安一眼看过去还以为那是具死尸。

他正要上前,这时方才那阻拦他的师兄抢先一步,粗略瞧了瞧那女子抬手将灵力打入她体内,而后一缕黑雾自那女子天灵盖冒出,在纯净灵气的蒸腾下慢慢消散。

“她是魔气入体,我已经把她体内魔气驱逐出来,接下来只要修养几日便可。”

老妪听了这话又见女儿面色有所好转大喜过望,双手合十连连作揖。

“老人家,你可知她是在何处遇袭?”邢安问道。

“这……”老妪为难片刻,鼓起勇气说:“在春华街。”

春华街是城中风月之所,但邢安初来乍到并不知晓,老太太见他有些茫然便继续补充:“我家小女为了养活我们祖孙不得已才去了春华街,三日前夜里,她接待了一个从城外来的客人,他们是独处时遇见的妖怪,那客人不知所踪,小女从春华街出来后就一直瘫倒在床,更多的我也不清楚了……”

邢安点头表示明了,老妪见他们转身要离去,忙不迭从角落抱了个坛子费力地叫停他们的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母女家境贫寒,惟有这美酒是小女从春华街小心珍藏下来的赏赐,现赠与各位恩公聊表谢意。”老妪有些局促,却实在没有更好的东西能拿得出手,恳切地解开封布,顿时一股醇厚酒香在四周弥漫开来。

邢安立即有了精神,单闻这酒香就知此酒味美,香气醉人较刘大户手中的女儿红还要更浓郁几分。他半点都不推辞,拿出了储物袋中的值钱物件相抵,不顾老妪连连拒绝放到她手中,抱起酒坛步伐轻快地离去。

回到邝叶楼,邢安将今日所见通报给左长老后便去了自己房间,在门外被那面无表情的师兄拦了一拦。那师兄查看了邢安手中的美酒确认其中并未掺和毒物又将酒坛还给邢安,一言不发地离开。

此人小心翼翼万般防备的模样令邢安感到好笑,本欲留他共饮,看着他那张神情寡淡的脸又将话咽了下去。

是夜,沉寂的沧澜城因沧溟山弟子的到来而重新繁华热闹,街道两旁点起花灯,路上行人来来往往,邢安倚在窗边俯瞰喧闹人群,怀念起在邢府时的无忧自在。

他深吸口气,关窗有些惆怅地坐在桌边自斟自饮,等半坛酒下肚,外头忽然爆发出震耳的欢呼笑语,似是城民们在为沧溟山弟子消灭妖魔而高兴。

邢安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妖魔一灭意味着他要再回到沧溟山,回到蔺云舟身边。如此一想邢安是越喝越愁,越愁喝得越快,这酒后劲极大,饶是邢安几杯酒下肚后也晕晕乎乎趴倒在桌上。

“……不想回去。”他自言自语着饮下最后一滴酒水,神智飘忽,只觉四月的春夜怎么这样燥热。

那老妪心怀感激却不知晓,从春华街出来的酒饮都带了暖情助兴的效用,虽不伤身可效用发作起来亦是相当磨人。

邢安勉力想撑起身子,却浑身酥软难以使力,摊在座椅上左右扭动,神智已然恍惚。他撕扯开自己的衣衫散热,迷糊间察觉腿间两物皆变得骚动湿粘,茫然地伸手往下摸到半软不硬的阳具,心猿意马地舔舔唇。

禁欲太久,又每日被烦心事缠身,邢安都要忘记情事滋味。他正值壮年,又早尝了鱼水之欢,现下气氛环境适宜,邢安索性暂时抛却一切,褪下亵裤自娱自乐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邢安放松地倚坐在桌边,左手撑着头右手圈住腿间挺立的肉刃不紧不慢地上下撸动,神情懒散享受。昏聩烛光笼罩着他的健壮躯体,在饱满起伏的筋肉上映出交错光影,随着他动作几番变换。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包裹着颜色干净的笔直肉茎,按照自己记忆中最爽利力道方法套弄揉搓,在那酒液的催动下圆润顶端很快开始渗出丝丝腺液。

由于体质原因,邢安阳具中泄出的液体不似寻常男子那般浊白粘稠,而是透明清淡,与下方女穴泌出的体液相似。那阴穴隐在腿根暗处,泛出点点水光,内里穴肉频频收缩带起阵阵空虚瘙痒,邢安已经完全陷入情欲,从乾坤囊中随手拿出个直愣愣的家伙便往下身送。

那物恰巧就是净业琉璃灯,这灵器未用灵力激发是就像个精致的宝塔摆件,不到一指长却很是粗硕,耸起的塔尖打磨得圆润,邢安放在下身倒是正好被顶进阴唇抵在了那小小的肉蒂上。

“嗯~!”邢安爽得吸气,男根也不顾上双手趁着座椅扶手,精壮腰身前后缓缓摇晃,把阴穴压在那小塔上不住地碾磨。

他情动时出水夸张得很,这么片刻的功夫那椅子上便淌了大片晶亮淫液,甚至顺着腿根流。那净业琉璃灯更是不用看,银白塔身被阴穴缠得发热,凹陷处积聚了小片晶莹水洼,又因塔身倾倒而滴出。

快感越积越高,邢安腰部动作逐渐加快频率放狠力气,翻涌的爽快间夹杂细微刺痛更能刺激他的欲望,他小腹绷紧穴内阵阵紧缩,前后两物同时喷出几股清液。

“哈啊..”邢安身体瘫软,仰坐着轻轻喘息。他下身不着寸缕,双腿之间潮湿混乱,就这么歇了一阵后站起身,含在穴里的净业琉璃灯啪嗒一声滑落,一片狼藉的座椅令邢安感到头痛。

邢安拿起亵裤胡乱擦了擦,正想换身衣物唤店小二准备热水,一转身跟站在门前的男子视线撞个正着,大惊失色地护住下身密处,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你、你?!”

那人相貌平平,目光在邢安与那椅子上来回巡视,良久后痴痴呼唤:“小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邢安心一沉,头脑空白怔怔呢喃:“你是师尊?”

那人点头,平凡的面貌在走出阴影来到烛光下时恢复成了沧溟君的模样。蔺云舟整个人白得如未曾上色的人物肖像,那同样浅淡的发色与眼瞳令他瞧着犹如虚幻梦影,尤其在昏暗朦胧的光线下蔺云舟像极了从梦境中款款而来的不食人间烟火的貌美仙子。

“你方才在做什么?”

“我……”邢安面对这逼近的绝色圣君只剩下满心的绝望与惶恐。

“不是答应了为师要好好护着那处?不是说那地方实在是碰不得?”蔺云舟将邢安逼至墙角,面上神情似是好奇似是发怒:“你方才到底在做什么?”

见邢安脸色难看默默不语,蔺云舟干脆抱着人扔到榻上,无视邢安的抵抗捏住他右腿提起迫使他双腿大张,低头去瞧那本该被好好爱护的地方。

只见那原本细长的肉唇此刻充血微肿,略略敞开的缝隙里一颗肿胀的肉蒂怯生生探出头来。蔺云舟初次见着这小东西,甚觉新奇,伸出两指捻了捻,而后邢安身体一抖,耐住了险些脱口的呻吟,脑中飞快转动想做最后挣扎。

蔺云舟紧盯着那盈盈渗水的肉口,喉中干渴异常,他举起沾了那处水液的指尖,嗅到股暖热异香,鬼使神差般舔了舔,尝到那腥甜味道后躬身低头就要去亲吻邢安腿间。

“师尊不可、不可!”邢安慌忙按住沧溟君面颊,只是他的气力在沧溟君面前与小儿无异,无论如何也无法阻止蔺云舟接近自己的势头。

“有何不可?”蔺云舟满心满眼都只剩小徒弟腿间阴穴,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声。

“此、此事乃床笫之欢,需……两厢情愿,万不可强迫行事。”邢安急得语无伦次,他知晓若两人真成了那种关系,那日后依着沧溟君的性子自己处境定会更加艰难。

然而蔺云舟此刻压根听不进邢安任何话语,张口含住面前肥厚阴唇,试探着吮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邢安短促地惊呼一声,腰部微微颤抖,感受到下体瘙痒阴穴贴上个湿滑软热的东西,左右舔舐探索后分开两瓣阴唇往深处钻。

这是比用冰冷物件自渎时还要来得汹涌的快意,蔺云舟舌尖在那阴穴中四处游走,引起温热肉壁的瑟缩抽搐,开合挤压,舌尖撤出时刻意拂过穴口处发硬的肉蒂,每当这时青年身体反应就愈发激烈,穴内清液泛滥,顺着缝隙往外溢出,两条长腿无意识地想要并拢又想挣开蔺云舟双手,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

蔺云舟饮了许多水液,抬眸见小徒弟神色迷离地望向自己,面上哪有丁点痛苦之意,于是不满地在那肉穴上狠狠嘬吸两下,听到邢安高亢粘腻的呻吟,心间又涨又热。

他直起身,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想起往日自己看着邢安也往往看得口干舌燥,长眉微凝埋怨小徒弟:“为何欺瞒为师?为师待你不够好?小安藏起下头这样好的地方,这样甜的蜜水不愿师尊知晓它的好处,真是吝啬!”

沧溟君梦呓般的语气令邢安明白今日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这一劫了,以后自己也会不可避免成为蔺云舟的泄欲工具。他心中颓丧,身上热度却只增不减,在蔺云舟覆上来时还无意识地轻颤迎合。

“事到如今,小安肯说真话了吗?”蔺云舟捏着邢安面颊轻声问,与平静表面相反,蔺云舟硬挺的下体表明了他身体同样躁动不已。只是之前蔺云舟一心望着邢安,身体出现这种状况往往被他忽略无视,待小徒弟走后那股莫名冲动自会随着情绪一同平息。

直到方才见到一向拘谨的邢安满脸陶醉亵玩身下阳具,蔺云舟终于是明白了一直以来心中纷涌情绪另有化解之法,而今夜他将会在他的小弟子身上得到想要的答案。

“碰触那阴户当真会让你疼痛难忍?”蔺云舟追问,嘴里每吐出一个字就把邢安搂得更紧一分。

那有力的臂膀箍得邢安喘不过气,迫使他不情不愿地开口:“不会。”

“那么小安为何欺瞒师尊?是怕师尊知晓了抚弄这处会令你快乐舒爽,还是怕为师对这里做些什么?”蔺云舟本不算木讷之人,眼下肿胀下身隔着几层衣衫抵住那瑟缩肉口,方才又见了邢安自渎画面,已是了然该如何排解欲望,但仍是想听邢安亲口说出来。

“因为我只想与心上人亲近。”邢安沉默片刻,虽然明知沧溟君为人独断专横,但自我意愿被无视太久的邢安此刻怒意上头,还是带着点挑衅怨怼的意思说了实话:“我并不想与师尊欢好,不想让师尊抚摸私处因而编造谎言!而身为师尊,你更不该对我做出这般下流行径!”

“……”蔺云舟神色空白了一瞬,脑中拧成乱麻的思绪总算是捋顺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上人?……是了,这几百年来的确未曾听说山中几位长老对哪位弟子也怀有这般心思,若此事乃师徒间的禁忌,那么……成为小安的心上人,与他两情相悦,一切问题便都迎刃而解了。

“为师来做小安的心上人就可以了。”蔺云舟喃喃自语,按一贯思维想通个中关窍后说着话越加兴奋,瞧着身下的青年喜爱之意溢于言表,低头在邢安脸上贴了又贴亲了又亲。他想起自己以前也曾见过几对眷侣,那时尚不觉人间的情情爱爱如何动人,只瞧见其中对修行之路的阻碍;可会儿蔺云舟刚真正体会到那情欲所给予的些许甜头,就只恨未能早早地将人圈在怀中肆意疼爱,至于旁的什么是再也顾不上了。

“为师尚未有过婚配,年纪虽然与你有些差距,但身家甚好,咱们师徒结缘也算是一段佳偶。”

邢安瞪大双眸瞧着沧溟君一边絮叨一边宽衣解带,从他口中说出的每句话都叫邢安觉得漂浮虚幻,惊诧于沧溟君不知何时在自己身上种下的情根,厌恶他做出任何决定都根本不顾及他人如何感受。

“我不愿!”邢安高声打断他,盯着蔺云舟双目一字一句说道:“我不愿!师尊可否放开我?!”

“……”蔺云舟笑了笑,鬓边银发顺缓垂下,在他面上投下丝缕阴影,也为这张面容平添了几分诡魅。“为师会让你心甘情愿。”

话音落下沧溟君已是一丝不挂,雪白如玉的修长躯体重重地压上邢安,在他身上探索似的抚摸。邢安上衫还松垮地穿着,蔺云舟大手从下摆摸进去,顺着凹凸起伏的腹肌一路摸到胸膛,手掌罩着半边结实胸脯捏弄掐揉。

双身男子乳头比常人也要更圆更大些,且颜色是极为漂亮的肉红,嵌在浑圆隆起的胸肌上分外诱人。之前蔺云舟偶尔瞥见邢安衣襟之下的风光也能念念不忘许久,这会儿趴在邢安身上,便直接扯下他衣襟伏在他胸膛上尽情亲吮玩弄。

邢安嘴唇紧抿,被弄得实在是受不住才轻哼两声,他察觉到蔺云舟挤进自己双腿间,阳具与阴穴时不时会被另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磋磨相撞,于是不自觉低头去瞧。

为粗大性器而自傲仿佛是男子天性,且此刻蔺云舟急于在邢安面前展示自己各方面优势,注意到邢安动作后便直起身大大方方地对邢安展露下体,其神色之坦然动作之急切叫邢安嫌弃得皱眉。

“比起那净业琉璃灯是要好上许多的。”

蔺云舟拿琉璃灯与自己对比着实是自谦,他下身那活儿对比两个相叠的琉璃灯都绰绰有余。且蔺云舟胯下阳物生得有些奇特,顶端硕大,往下便一点点收小,根部相对最细,那模样真真就是根肉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邢安看了一眼就别过脸,想到接下来将要承受的事情心中不免忐忑慌乱。

蔺云舟见了在他头上安抚地轻拍,安慰:“别怕,为师会多加小心。”

说完这话蔺云舟单手托住邢安腰臀,扶住自己阳具对着那柔软阴穴往里缓慢挺进。

粗硕肉冠撑开两瓣阴唇,擦着甬道外的肉蒂寸寸钉入穴内,带起饱胀痛楚与酥麻快感,逼得邢安不住深喘,撑起上身想要后撤躲避仿佛永无止境的进入。

“别动、别动。”蔺云舟按住邢安腰杆,只感觉到那紧热小穴吃着自己阳具又吮又吸,从未体验过的舒爽感觉如同阵阵细小电流,在体内四处流窜。

刚开始沧溟君还能记得自己会小心的承诺,待性器大半没入邢安阴穴后,那乱七八糟的所有想法便尽数被蔺云舟抛到九霄云外,双手虎口卡住青年精壮腰身开始毫无章法的疯狂顶弄。

“呃!好、痛啊!痛啊!”邢安被捅得一个激灵,惨呼着推搡蔺云舟。

蔺云舟双目发红,青年的滚烫皮肤强健肉体甚至身子上略带咸味儿的汗水,每一处都叫他难以自制,每一处都令他爱不释手。尤其身下那紧窄湿热的密处,每每他性器挺进便乖觉地绞紧,抽出时百般挤夹挽留,是与邢安本人截然相反的热情娇柔。

“小安真是吝啬啊……”蔺云舟俯身亲吮着邢安脖颈上不起眼的小痣,下身动得凶猛,口中还混乱地指责埋怨:“这么好的宝贝藏了许久,还要欺瞒为师不让为师尝了其中滋味。”

“倒是为师一心待你……”

邢安颠簸间听他说得委屈,被顶得头昏脑涨也顾不得再生气,断断续续地求饶:“师、师尊,嗯啊轻点、轻点。”

“不行。”蔺云舟痴笑两声,抱起邢安自下而上肏他,在他耳畔轻声说道:“非得给你个教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落下他腰胯一挺整根肉刃全数捅进邢安阴穴,双身阴穴脆弱娇小,蔺云舟性器又粗长,这样一用力肏进去肉柱便将甬道填了个满满当当,那怒张冠头几乎要撞进青年小腹深处的子宫。

“呃啊!!”邢安惨叫一声,身体痉挛不止。

脆弱宫口被男子阳具撞击所带起的酸胀剧痛一时掩盖了所有快感,令邢安猛然挣扎起来,蔺云舟遏住他的肢体,继续以蛮横的力道耸动挺胯,胯骨击打在邢安臀肉上又像是另一种刑罚,一时间邢安下身都痛得阵阵发麻。

“嗯……日后小安再不能欺瞒为师,明白了吗?”蔺云舟倒是爽得不能自已,见怀里人几欲昏厥,才勉强放缓动作,又一个深深挺入后在青年穴里泄了初精。

邢安已经无法对沧溟君的话做出回应,浑身是汗地瘫倒在他怀里无力地接受蔺云舟泄出的精元,那副模样叫蔺云舟未完全疲软的阳具又立即重新勃起。

虽然已经对今夜要面对的事情有了心里准备,但邢安还是在沧溟君第四次进入的时候濒临崩溃。这场情事已经持续了近两个时辰,蔺云舟还没有要放过他的迹象,把邢安压在那木椅上来回肏弄。

蔺云舟有了欣赏邢安情态的余力,他视线拂过青年宽厚的肩膀,又来到收紧的腰腹,在精悍的腰线上流连不止。

青年双腿被他分开压在两边扶手上,腿间湿泞的阴阳两器一览无余。邢安的肉刃因为泄了多次已经恹恹地垂下,那原本与肤色相近的两瓣肉唇也被蔺云舟肏出艳色,沾挂着浊白精元含住他粗硕又白皙的肉茎,那光景情色至极。

蔺云舟停下动作静静地看他一阵,俯身在邢安颊边印下一个亲吻,拉长声音轻声问:“小安,我来做你的心上人,可好?”

邢安目光涣散,视野里沧溟君长发散乱但动作从容,低头目光温软地凝望下来,与初见那无情无欲的模样当真大相径庭。透过蔺云舟双眸邢安隐约看到狼狈的自己,蔺云舟还在他耳边重复问话,邢安被他缠得点了头,而后被沧溟君欣喜满足地拥入怀中,神智在坠入黑暗之前脑中要逃离沧溟山的计划却已经初具雏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岑侗以歌女作饵,擒住沧澜城中的魔修并未费太大力气,在下山的当天夜里便轻易地钓出了这条大鱼,并将他困于炼妖塔中。

炼妖塔是五品灵器,炼化一个修为只及金丹的魔修至多花费三个时辰,但怪异的是直到天亮众人准备回沧溟山,那魔修依旧完好无损地待在炼妖塔中。

左长老心中生出不祥预感,寻了幽火炙烤魔修想要拷问他的来历,那魔修面对酷刑却只是勾唇冷笑。于是岑侗带着炼妖塔等候在邢安房外,不出一刻钟房门打开,他迎着沧溟君目光将事情一一上报。

“……便把它交由本尊吧。”

岑侗依言递上炼妖塔,他以为眼前只是沧溟君的一个分神便并未在意此事,只是心中感叹君上竟对邢安看重到如此地步。

“沧澜城事毕,你们先回沧溟山。”蔺云舟没有理会岑侗探究表情,遣退他后立在门边默默瞧了炼妖塔半晌,面无表情地将灵器收起,慢步来到床榻边。

日光透进屋内覆上稍显凌乱的被褥,被褥之中男子光裸强健的躯体若隐若现,裸露在外的深色肌肤上满是情色爱痕。

“小安,”蔺云舟神色柔和,侧身坐在榻上伸手抚上邢安臂膀。“既然醒了便起来吧,也该回了。”

邢安呼吸沉绵似乎仍在熟睡,对蔺云舟的话未有任何反应。

见状蔺云舟轻笑,干脆地摸上床解开腰带,提起青年的腰胯往自己身下贴。

“等、等啊啊!”邢安猛地睁眼,话还未说完便因男子性器的突然闯入而呻吟。

昨夜因蔺云舟疯狂又毫不怜惜的肏弄,邢安腿间阴穴到最后肿得简直没法看,穴中肉蒂也被掐得充血红肿再无法完全藏进两瓣肥厚阴唇中,幸而沧溟君餍足后还记得给那处敷上灵药,否则现下那硕大肉冠再次破开阴唇必定引起干涩剧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蔺云舟挺胯将性器完全送进那女穴内,顶端直直地戳着深处圆环形宫口,刺激着那嫩肉上细密的神经,引起邢安身体阵阵痉挛。

许是昨夜受得刺激太多,这会儿就算被肏到子宫邢安觉察不出疼痛,只是下身阵阵发麻,阴穴里泌出的汁液更多,全被肉茎牢牢堵在甬道内,在蔺云舟抽出性器时争先恐后地涌出,瞧着跟失禁似的。

蔺云舟看着觉得可惜,用手拢了些清液浇在邢安后腰,如此反复几次玩得倒是兴起。

这可苦了邢安,他被折腾到破晓,浑身酸胀发软,实在没有力气陪蔺云舟磨磨蹭蹭,索性主动抬腰配合,希望他速战速决。

蔺云舟被他夹得小腹一紧,对身下人的反应有些难以置信,粗喘着俯身把邢安圈进怀里。“小安?”

邢安并不做声,侧头吻上沧溟君薄唇轻轻吸吮,二人软热唇舌相接又是另一番新奇滋味,诱得蔺云舟欲火高涨,按住邢安迫使他塌腰翘臀,挺胯快而重地在小徒弟阴户里捣弄起来。

这大白日的颠鸾倒凤一直未曾停歇,邢安神智昏昏沉沉,再次清醒时已是第三日清晨。

“醒了?”蔺云舟搂着他,修长指尖缓缓拂过邢安耳廓,瘙痒感觉令青年耐不住打了个冷颤。

邢安点头作答,怕沧溟君又兴致骤起于是撑起身迅速穿衣,期间看也不看蔺云舟渴望眼神。

他面上挂着与床笫之间截然相反的冷淡神情,穿戴整齐后又恢复成那副英挺正经的弟子模样,令蔺云舟心痒不已,上前去搂邢安的腰,被青年按着胸膛推远了。

“师尊,该回了。”邢安淡淡提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蔺云舟看他片刻,忽然拿出一物放在邢安掌中,那东西上附着了点点灵力,是个储物的灵戒。邢安在里头仔细一探,惊喜地发现了邀月的身影,邀月似是也感受到主人气息,在灵戒中连连奔跑转圈,得到邢安灵力安抚才渐渐冷静下来。

蔺云舟盯着小徒弟的神情将他圈住,邢安没再拒绝,只是当沧溟君的手准备探进衣襟里时侧身躲了躲,转头无奈地看他。

“回沧溟山吧,师尊。”

说罢邢安在蔺云舟面上亲啄一下,而后又被他按头吻了许久,分开时嘴唇都被亲得微微红肿。

二人走出邝叶楼,蔺云舟又化作进沧澜城时那副平平无奇的面貌,他本欲带着邢安施展瞬移术法,但邢安却坚持走出沧澜城后自己御剑而行。

“弟子御剑也能练习更好控制灵力的方法。”邢安与蔺云舟并肩而行,慢声说着有力的借口。

蔺云舟看出他是想在尘世再逗留久些,想起二人如今的暧昧关系,蔺云舟顿觉再纵容小徒弟一些也并无不可,于是便陪着他在沧澜城中漫步。

沧澜城早市弥漫出鲜香蒸腾的烟火气,邢安虽已辟谷,却仍被路边小摊笼屉上摆放的白胖包子勾得馋虫大动,正想走上前去买几个尝尝鲜,身后噔噔跑来个小孩儿,差点扑到邢安身上时被蔺云舟的灵力屏障隔开,踉踉跄跄摔倒在地。

那小孩儿摔得疼了哇哇哭了两声,瞧见邢安又忍痛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抹眼泪鼻涕,毕恭毕敬地冲他作揖:“恩公好。”

邢安这才认出来这孩子便是两天前跟在那求助老妪身后的小男孩。

“你这孩子跑那么快作甚!叫你看着路!”那眼熟的老妪搀着她女儿慢慢走近,看到邢安立时笑起来。“原来是恩公!小胜儿快给恩公赔不是……”

最新小说: 俊美青年星际写文,上将强势抱走 还是会想你 惊悚NPC觉醒指南 野月亮 天灾孵化器[app] 随风而行 白色季节 [排球少年同人] 排球,易如反掌 [崩铁] 希世难得号的遗迹 穿成反派大佬的小作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