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魔修被擒,原本九州各处作祟的妖魔们似乎一夜间销声匿迹,邢安本想寻机再下沧溟山游玩,可忽然间天下太平他也再无借口下山。
好在蔺云舟开窍之后对邢安更为上心,知他爱酒特意嘱咐勤务弟子遍寻美酒上奉沧浪峰,使得小小的沧浪峰终日酒香飘散,叫邢安醉生梦死,修行也耽搁下来。
但现在只要邢安不与人交好,即便是懒散怠惰,蔺云舟也越瞧越喜爱。
沧溟君聚精会神地为自家小徒弟提炼好突破丹,丹炉中黄澄澄的丹丸里最后一丝杂质被剔除,眼见着就要大功告成,岂知邢安这时随手丢进炉中一味药材,蔺云舟这些天的成果便尽数化为乌有。
“小安……”蔺云舟身上仅披了一件外袍,邢安赤身裸体抱着酒坛躺在他怀里,听见呼唤醉眼惺忪地抬眸望着他。
提炼突破丹的材料不算稀有,炼化方法也不算费力,但非常耗时,又无捷径,一颗突破丹炼化时间通常七日左右,中途一旦出现什么差错便只能从头再来。
蔺云舟无可奈何地清理了丹炉中的残渣,也不将罪魁祸首赶出丹房,只是搂着邢安的手紧了紧,不让他有机会动作。
再次炼化丹药的过程中,蔺云舟时不时低头亲吻邢安眉眼,双手顺着青年身上肌肉纹理摸进他双腿中间。
二人这些日子过得荒淫无度,在这丹房里做了不下数十次,这会儿邢安下身那阴穴都还满满含着浊白粘液,红肿不堪。
“小安……”而蔺云舟的阳具又直愣愣立起,蓄势待发。
“弟子受不起了,师尊再肏要坏了。”邢安抬手挡在下身,唇齿间溢出浓重酒香,叫蔺云舟嗅了头脑都微微发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一回,最后一回。”
蔺云舟温声诱哄,胯下肉茎已经挤进弟子双腿间,竖在那阴户门口茎身摩擦着两瓣湿润肉唇。邢安身体要比他粗壮,坐在怀里沉甸甸的颇有分量,尤其青年猿臂蜂腰每处肌肉都饱满得恰到好处,蔺云舟爱极了那厚实肉感,往往只搂着邢安便能兴奋起来。
邢安手中酒坛被他夺过放在一边,垂眸想了想,竟执起蔺云舟右手将他的食、中二指含进口中,用舌头反复舔舐。邢安喝酒喝得头脑混沌,忘记了羞耻是为何物,一边啧啧有声地舔吸蔺云舟手指一边同他对视。
蔺云舟怔在当场,感觉徒弟的软舌频频扫过自己指缝,搅得他心中骚动不已,回过神后两指摩挲起邢安口腔嫩肉粘模,急急地问:“小安这是何意?难道是醉得狠了?”
邢安张口任他夹起自己舌头玩弄,片刻后嘴中泌出的无法吞下的涎液便从唇角溢出。青年双颊酡红丝毫没有在意自己此刻淫乱表情,抽出蔺云舟手指牵引着伸到自己腿间,绕过阴穴分开肥软臀瓣径直戳到紧蹙的菊口。
“换个地方,上头的实在受不住了,这里倒还能经得住师尊捅一捅。”
话音刚落沧溟君面色有些狰狞,再无法控制炼丹火候。
听见丹炉内忽然劈啪作响,邢安一惊,费力地转头去瞧,问:“怎、怎么,丹炉炸了?”
“别管那些了。”蔺云舟气息沉重,自制力处在崩溃边缘,下手扣弄邢安菊穴力道也重起来。
那处比阴穴紧窄干涩,入口强行打开的感觉十分难受,蔺云舟又急躁,手指塞进去胡乱探索,刮搔到柔软肠壁令邢安打了个激灵。
“轻点!轻点!”邢安拽着沧溟君垂落在胸膛的一缕银发,揪得蔺云舟动作缓和了些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痛?”
沧溟君询问的声音令邢安忽然感觉自己手中的银发像是马缰,那头牵着蔺云舟这匹烈马,缰绳一紧便能叫他听话。
他不由自主地笑起来,笑得蔺云舟有些莫名,几次追问之下邢安口齿不甚清楚地说了自己想法,换来顿铺天盖地的亲吻。
借着阴穴里的蜜汁,蔺云舟将那紧簇的菊口揉弄得湿而软,随即将邢安放下从正面肏开了青年的菊穴,肉茎将迫使那肉花绽开包裹自己。
这过程比蔺云舟想象中要艰难得多,菊穴入口处分外紧窄,他胯下之物冠头又十分硕大,刚进去一点就听见小徒弟嘶声呼痛,抓住蔺云舟肩膀反悔道:“出去出去!师尊拔出!啊!!”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天赋异禀,邢安虽然喊得起劲,但臀瓣间的小穴泛着红却没有撕裂出血的迹象。蔺云舟狠狠心一鼓作气肏进去,感受到里头层层叠叠的肠肉缠裹住自己,又见邢安表情痛苦纠结,一时间陷入两难境地。
“啊啊好痛、师尊你先、先退出去。”邢安酒意上头,只觉得肚子里填进来一根粗长肉棍,顶得他几欲作呕。
邢安挣扎得厉害,蔺云舟见状只好强忍驰骋欲望,想缓缓退出,但小徒弟不太安分地在他怀中扭来扭去,勾得蔺云舟实在控制不住挺腰多肏了两下,而后便瞧见邢安胯下疲软的阳具微微抬头。
“小安真是个骗子。”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令邢安惊得脑中清明一瞬,下一刻又听见蔺云舟继续说:“又说痛这里却精神得很。”
沧溟君说着话在邢安半勃的阳具上捏了捏,邢安放松下来,后穴稍稍用力,穴壁绞住蔺云舟性器收缩两下,勾得他猝不及防地躬下身,精关险些失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安胆子倒真是越来越大了。”蔺云舟说得咬牙切齿,披在身上的外袍滑落,显露出紧绷有力的腰腹。
下一刻丹房中回荡起邢安高亢的尖叫与肉体交接的拍击声,此起彼伏十分激烈,吓得未开智的丹灵躲在笼屉草药中瑟瑟发抖。
后穴被肏弄的快感与女阴十分不同,那处也不是天生承欢的地儿,面前撑开吞进男子阳物已很是费力,又要承受硬热肉杵狠重快速的抽插捣弄,带起阵阵刺痛爽快纠结在一起,被冷落的阴穴又馋得瘙痒淌水,叫邢安分不出个中滋味。
蔺云舟把人肏得汗水连连,又抱起邢安与他肌肤相贴,肢体交缠。蔺云舟十分中意与邢安体液交融紧紧相连的感觉,每回交欢都要死死箍住邢安,恨不得把小徒弟揉进自己皮肉里骨血中。
“小安,小安。”
邢安混乱中听见他呼唤中暗含的深重执念,瑟缩一下没能做出回应,后穴里被泄进几股温热液体。
蔺云舟似乎不在意邢安态度,按着人开始新一轮的交欢。沧溟君无止境的精力让邢安感到恐惧,欲望又重,几次下来在邢安体内泄出的精元撑得他小腹微鼓,甚至轻轻一动便能感受到那浓稠液体在腹中晃荡。
不加节制的后果是惹得邢安许久没给他好脸色看,蔺云舟任劳任怨地给小徒弟清理了身子,本欲留下他泄进去的精元美名其曰为邢安增长修为,但却遭到邢安白眼,于是蔺云舟又只好扣着小徒弟的穴把那些东西尽数引出来,这才安抚好邢安情绪。
只是这突破丹又要重新提炼,蔺云舟初尝情爱是片刻也不想和邢安分离,而炼丹时有邢安在旁他却又无法集中精力,蔺云舟便想先去解决另一个麻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邢安跟随沧溟君来到寒天渊,此地似乎比起之前又寒冷了几分。邢安看着深渊之下的阴影脑中浮现出些不大好的回忆,从来到此地起紧蹙的眉头便没有放松过。
蔺云舟给他披上厚实的狐裘,揽着邢安走向深处。
在寒天渊尽头邢安瞧见了被锁链死死缚住的魔修,那魔修黑衣黑发,面上似是笼罩一层雾气,使邢安怎么也瞧不清他的面貌。且他浑身散发出极为浓烈的血腥气,叫人闻之便心生厌恶,邢安倒退两步离得远了些,等鼻尖那股难闻气味稍稍淡了才停下动作。
“当真是不死之身。”
蔺云舟平静地说完这话,凝出冰刃瞬间挖出那魔修心肺,骇得邢安瞪大双眸,又见那魔修血淋淋的空荡腹腔正慢慢生出全新脏器,不由颇感恶心。
这时那魔修忽然桀桀发笑,抬头望向邢安,怪声怪气问:“你在他身侧也是这般厌恶心情吗?”
邢安还未有所反应,但见沧溟君长眉一拧,冰刃霎时劈向那魔修面颊,将他脑袋削成两半,血浆四溅。
即便脖颈之上只剩下颌与黏连蠕动的舌头,魔修笑声依然不止,那副诡异场景看得邢安心惊不已。转眼见蔺云舟神色淡淡,邢安思绪稍定,倚靠在沧溟君身旁询问:“师尊,这是那肆虐沧澜城的魔修?”
蔺云舟自然而然地搂抱住他颔首,但目光依旧注视着魔修。
见二人姿态亲密,那魔修笑得越发猖狂,甚至边笑边唤:“小安……小安呐哈哈哈!”
邢安听得心中惴惴,蔺云舟为他添了一层灵气护体,心中思忖欲灭此魔也许须借天道之力,时候未到,他遂撤去魔修身周锁链换上吞云阵法,加固禁制后带着小弟子离去。邢安垂下眼帘跟在他身后,那魔修实在怪异得紧,好似能一眼看穿他人心迹,方才邢安面对着他险些绷不住脸上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寒天渊出来邢安明显地感受到沧溟君身上的阴沉怒意,但猜不透这怒意因何而起。
“在想什么?”蔺云舟忽然看向身旁若有所思的小徒弟。
“魔修都是不死之身?”邢安以疑问作答。
“不是。”蔺云舟不愿在这件事情上多费口舌,侧身在邢安唇上亲了亲,目光锁住他的双眸。“小安,你厌恶为师吗?”
“厌恶如何?喜欢又如何?”邢安平静地同沧溟君对视,回道:“左右结果都一样的,与其在这种事情上纠结,不如多想想以后百年时光如何过得更加舒心高兴。”
“……说得也是,那么为师定日日想方设法让小安开怀。”蔺云舟笑得既释然又无奈,用鼻尖亲昵地蹭蹭邢安的,语气缓和:“不过百年时光对于修士不过弹指,为师盼着与小安长相厮守,小安还得想得更长远些。”
邢安想起什么皱了皱脸,带了点嘲弄玩笑道:“修行艰难,我连锻体都无法自行突破……听说金丹修士寿数也不过几百年,我还是提早准备准备到时候葬在清霄殿,也算是与师尊相守了。”
二人说着话已经回到清霄殿,蔺云舟听得好笑,拉着邢安在主位坐下。“有为师在你何须为修行之事烦扰?也是之前你在身侧为师无法专心,否则炼上一味上清追元散,能保你进阶元婴。”
“我也不是蓄意捣乱。”想起丹房中自己闹出的事情,邢安尴尬地摸摸鼻子。
“与你无关,是为师自制太差。”
蔺云舟抱起邢安将他面对面放在腿上,埋首在青年鼓起的胸脯上深吸一口气,双手环抱邢安腰身手掌拿捏住两瓣臀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清追元散炼制起来有些麻烦,为师得闭关许久,看在为师一心为着小安的份上,今日可否让为师尽兴?”
“你往日不是尽兴做的吗?”邢安闻言迷惑得连尊称都顾不上。
对于这句问话蔺云舟并未回应,他两三下扯开邢安衣襟,在那软弹胸肉上舔舐啃咬。
邢安保持着疑问神情,察觉到蔺云舟手指在自己身下两处穴口徘徊,不用沧溟君提醒就微微抬腰更方便他动作。邢安对二人间的情事似乎也不再有任何排斥,面对蔺云舟索求自然地张腿挺胸,而后在腿根贴上男人胯骨时身体僵硬起来。
那衣袍之下两根硬热硌人的肉棍子直愣愣戳在邢安腿间,微微跳动着挤压摩擦他的阴穴。
“这、这是什么?!”邢安几乎要从蔺云舟身上跳起来,被看出了苗头的师尊紧紧抱住。
“莫怕,是为师用术法化出来的,这样欢好时就不会冷落小安另一处穴了……”蔺云舟吐出嘴中挺立的乳尖,语气温柔却叫邢安寒毛直竖。
蔺云舟没再给邢安说话的机会,仰头吮住邢安唇舌,撕开小弟子亵裤伸指开拓他的菊穴。
邢安左右扭腰想要摆脱他的指尖,却被蔺云舟恶狠狠捏住臀肉,他使的力气极大,紧紧抓住半边臀瓣便让邢安疼得吸气无法动弹。
蔺云舟抚慰青年动作日渐熟练,另一手摸到邢安阴穴找到那敏感至极的肉珠几番揉捻,很快让邢安软下身子,阴穴中泌出湿液。
“嗯唔、嗯……嗯。”邢安唇舌也被师尊牢牢摄住,只能发出模糊喉音以示抗议,却因为体内逐渐蒸腾的快感而略微变调,听着有些享受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情动中邢安腿间阴唇已是被淫液染得发亮,巴巴地冲着在洞口外按揉的白皙指节不住开合,盼望它闯入深处。
可那蔺云舟的手只从那肉鲍中搜刮了些蜜液,来到后方紧闭的菊口,两指借着汁液的润滑强硬地捅了进去。邢安一抖,后穴胀痛不已,身体更加兴奋。
沧溟君知晓小徒弟身体很是中意恰到好处的疼痛,并未在后穴上花费太多时间,草草按揉几下后撩开衣袍,下身抵上邢安腿间。
他终于放开邢安嘴唇,一得了自由青年急急地低头,瞧见沧溟君胯下两根一模一样的阳具后腿直发软。
“放松……”
前后两穴被同时插入的滋味儿实在奇怪,邢安压低眉毛紧抿嘴唇,下身被两根热烫肉杵塞得密实。那阳具隔着层肉膜互相挤压,带起逼人发疯的酥痒饱胀,令邢安头昏脑涨。
“好胀、要满了,要被撑破了……”邢安瞧着自己被顶得轻轻隆起的肚皮,生出接下来真要被肏穿肚子的恐惧感。
但邢安无论如何都不能撼动蔺云舟掐在他腰侧的双手,只有被死死钉在沧溟君性器上挨肏的下场。
刚开始蔺云舟确实是有些担心小徒弟承受不住,但插入过程中他细细地观察下来,发觉邢安如同之前一般只是嘴里叫得可怜,而身体分明已经微微摇晃、腿间两个穴口也开始收缩颤动准备迎接男子性器的征伐鞭挞。于是蔺云舟不再留情,挺胯狠重地将肉茎松紧邢安穴内,复又快速抽出。两根肉柱肏得邢安高声尖叫,身下光溜溜的阳具在没有任何抚慰的情况下出了精。
“哈啊!师尊,等、等一等!”
邢安身子痉挛着向后仰倒,被沧溟君掐住腰侧固定住身子,双腿间一片湿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前小安说为师像马,如今看来为师分明是马夫,整日里骑着小安……”蔺云舟目光锁定邢安小腹,见那原本紧实的肚皮隐隐凸起自己性器形状,动作越加激烈,两根肉刃在邢安穴里捅出粘腻水声。
那阴穴在连绵不绝的强烈刺激下抽搐着又喷出一波清液,与后方菊穴被两根粗大肉茎同时抽插,被撑得穴口形状都微微变形。
邢安两眼翻白,意识在灭顶的快感中短暂地断线片刻,软手软脚向旁边歪倒,又被沧溟君揽入怀中,如专门用来泄欲的肉套子,被蔺云舟按在自己性器上上下套弄。
见小徒弟合着双目,蔺云舟翻身将邢安压在身下,扶着那两条长腿高高抬起,腰身下沉把阳具抵在两个穴里最敏感的深处,冠头重重地碾磨细嫩的肠肉内壁,硬生生逼得邢安又颤抖着清醒过来。
“呜呃——!”邢安话都说不清楚,下身一阵一阵的涌上麻痹之感,断断续续地拒绝:“停、师尊等下啊,放过我、呜嗯放过我吧!”
蔺云舟见小徒弟浑身透红大汗淋漓,脸部肌肉频频抽动似已到了承受极限,于是便抽身出来。
失去了肉茎堵塞的小穴不断嚅动,像是失去弹性般无法闭合,两个圆洞肉口皆淌出清亮淫液,里头红艳艳的穴壁喘息似的剧烈收缩着。
蔺云舟退出来没多久便被勾得又胯部一挺将肉茎捅了进去,胯骨将臀肉撞得颤颤巍巍抖动,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响,混合着邢安带着哭腔的哑声叫喊,盖住了蔺云舟轻飘飘的一句回答。
“不放,我绝不放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邢安独自在清霄殿内殿中醒来,身体清爽干净没有半分不适,只有肩颈处两枚印在小痣上的吻痕依旧清晰,像是沧溟君留下的两个明晃晃的标记。
床头放着套整洁衣衫,邢安懵懵地换上,拿起旁边的传讯令牌,上头有蔺云舟的几句嘱咐。他拿起粗略地看了看,得知沧溟君已经开始闭关炼制上清追元散,且半月后才有可能出关,面色渐渐沉下去。他把令牌收起,不声不响走出清霄殿,先去了藏书阁,出来时手中多了副残卷,而后径直赶往觅灵台。
觅灵台中早已有人等候,见着邢安进来露出仇视的眼神,表情倒十分平静。
“慕容离,你可愿意与我神魂互换?”
自寒天渊一事后,慕容离险些被沧溟君赶回隐月宗,虽有邢安帮忙求情,但已失了蔺云舟信任,只能成为外门杂务弟子中的一员。慕容离不愿与沧溟君相隔千里,便始终待在沧溟山,期望有朝一日君上回心转意在召回自己侍奉身侧。
可他却只等来邢安暗中传来的消息,慕容离本十分厌恶迷惑君上的邢安,但邢安在信中称有法子令他重回君上身侧,慕容离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来到觅灵台,然后瞧见了他那本该俯瞰众生的圣君垂首于邢安身上,如野蛮雄兽般发泄肉欲。
邢安见慕容离只恶狠狠地盯着自己,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你可愿与我神魂互换,从此顶着邢安身份生活下去?”
“你为何要与我互换?你与君上究竟是怎么回事?”慕容离咬牙切齿地质问。
“就是你瞧见的那样,我不愿委身于人。”邢安面色压抑,与蔺云舟待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叫他十分窒息,每时每刻都无比想要摆脱困境,于是循序渐诱使沧溟君闭关无暇顾及外界之事,好趁机脱身。
而邢安所觅的脱身之法便是用他偶然间在藏书阁所得的移神之法与人神魂互换,利用对方身份面貌光明正大离开沧溟山,让对方代替自己在蔺云舟身边。
如此,痴守沧溟君百年又遭厌弃的慕容离无疑是最佳人选。
“师尊重欲善妒,你代替我要承受他种种情绪。”邢安将慕容离神情看在眼中,心里有了七分把握。“你要日日小心掩藏自己性格,完全变做他人,慕容离,你换是不换?”
“……”
慕容离心中发热,他仰慕沧溟君如此之久,面对能够接近君上甚至与之相好的机会,慕容离根本生不出拒绝的念头。但神魂互换乃是逆天改命之举,慕容离虽修为高深却也对此事无甚把握,因此心存疑虑久久不语。
邢安猜到他心中所思,拿出沧溟君赠予的乾坤囊,从中倒出一件物什,正是八品灵器亘垣星盘。
见此慕容离十分欣喜,也对互换神魂之事生出期待。
“还有一事……”在把星盘交到慕容离手中之前,邢安神色失落地叮嘱:“师尊知我真心爱护邀月,若我带它走你这边必定露出破绽,还请你日后善待于它。”
“我知道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数日后,看守沧溟山山门的弟子们忽然瞥见慕容离下山的身影,都感到十分惊奇。慕容离在沧溟山算半个掌事长老,即便后来来到外门,也因为其尊贵身份很少有亲自动身料理事务的时候,因此这会儿见着他要下山,守门弟子们都觉得奇怪,便撺掇着行事大胆的迎上前去问了句:“慕容公子这是有要务在身?”
慕容离脚步一顿,面色似是失落:“我失职后,君上网开一面却不肯再见我,想必心中对我不满,我也再无颜面待在沧溟山中,便就此告别了。”
众人听罢一片哗然,愣愣地瞧着慕容公子渐行渐远,半晌后有人发出疑问:“此事……需要禀报长老与君上吗?”
“不必了吧,寒天渊那事君上都直接开口赶人了,也是慕容公子太过忠心才在外门等候许久。”那胆大弟子搔搔头,感叹:“说来慕容公子在沧溟山也过了这许久,仔细想想君上似乎从未正眼瞧过他……”
一群弟子聚集在一块儿议论半晌,他们口中的当事人毫不知情,正坐在沧浪亭中与一只大白狮子相顾无言。
邀月绕着屋子转了几圈,兽类天生的直觉令它觉察到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又无法分辨清楚,见主人冲自己微笑招手时才磨蹭过去,蹭了蹭邢安掌心便自己回了小灵戒。
邢安盯着自己手掌陌生的纹路默默良久,心中渐渐生出不甘——他候了几百年爱了几百年的沧溟君竟被这样一副愚钝凡骨迷惑!若非邢安的神魂系着青麟阁中的命牌,他从这具粗陋躯壳中醒来的一瞬定会将那人挫骨扬灰,以解心头之恨。
——但如今他即是邢安,沧溟君的垂爱他唾手可得。
邢安长出一口气,心中的怨气与妒火被即将得偿所愿的期盼欣喜取代,听见门外响动紧张地站起身,紧接着蔺云舟便推门而入。
“小安。”
“师尊?”邢安有些疑惑,问道:“你怎么提前出关了?是出现什么变故了么?”
蔺云舟笑笑,将手中散发出莹莹微光的上清追元散递到邢安眼前,解释:“为师炼丹途中天降机遇,半个时辰便将这追元散品质提炼得几近精纯,小安,服下此物你大约能直接突破并结丹,炼出元婴也不再是难题。”
邢安怔怔接过追元散,蔺云舟见他表情难以置信,以为他被自己实力震撼,带着些得意地继续邀功:“为师承诺与你厮守,便是助小安修行提升直至大乘也算不得难事,或许我二人齐心,也能等到一同飞升的那一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多谢师尊。”邢安抬眸望向蔺云舟,勾起唇角轻笑。
蔺云舟凝视着他,目光拂过邢安眉眼,二人身体相贴呼吸交缠,良久后沧溟君叹息一声。
“小安何曾用这般眼神看过我……”
邢安刚听清这句话便被沧溟君扼住颈项,下一刻蔺云舟温柔神情尽数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胆寒的暴厉杀意。
“你把我的小安藏哪儿了?”
瞬间涌上的窒息感令慕容离头脑发蒙,身体出于求生本能而激烈挣扎起来。
蔺云舟也意识到眼前就是小徒弟的躯壳,于是手劲放松,抬手唤出了先前放在邢安乾坤囊里的亘垣星盘将慕容离神魂干净利落地拖出邢安的身体。
邢安失去了魂魄的身体直直倒在沧溟君怀中,沧溟君小心地将人揽紧,转头目光狠绝地瞪着半空中的透明神魂。
“说!!!”
“怎么、怎么会?!”本以为万无一失的慕容离心态有些失衡,思索着自己是哪里出了纰漏,想着沧溟君动手前一刻的叹息,意识到怕是从前邢安对沧溟君未表现出丁点好感,以至于自己眼中的爱恋情绪成为了致命的破绽。
思及此处慕容离悲愤至极,看着沧溟君满心只有怀里的一具空壳,崩溃地嘶吼:“君上!与其强留一个对你无意的人在身旁,让我扮演这角色不好吗?!起码我是真心爱慕你!你便将我当做是他,让‘邢安’全心全意爱你,岂非两全?!”
慕容离这般作态也无可能将邢安踪迹托出,蔺云舟挥袖点燃了净业琉璃灯,不再听他哀哀表明心迹,一把幽火干脆地将慕容离神魂烧得干干净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蔺云舟抱着邢安身体,指尖细细地描绘青年轮廓,神情是前所未有的炽热深情,抚上邢安渐渐失温的面颊后又化作面满无奈,银白瞳孔深处透出点点黑雾。
天地间异象突生,沧溟山上空积累起层层阴云。岑侗手持拂尘细观天象,惊异地发觉了魔尊现世之兆,安排好弟子们作对敌准备后忙不迭来到清霄殿禀报圣君,却见蔺云舟搂着他那刚入山门小弟子跪坐在地。
那小弟子了无声息,一看便知只是个缺少神魂的空壳躯壳。念着往日里君上对那弟子的宠爱态度岑侗心道不好,迟疑地上前两步,又瞧见自寒天渊方向传来冲天魔气,霎时间红光蔽天。
“哈哈哈!蔺云舟啊蔺云舟!自我从你心境中诞生时我就想到会有今日!”
深渊中的魔修仰天狂笑,修为忽然暴涨,大喝一声挣脱法阵,不逃也不战,只是来到清霄殿笑吟吟地瞧着蔺云舟,理也不理一旁如临大敌的元婴修士。
“大胆妖孽!”岑侗一甩拂尘,蕴含浓厚灵力的劲风袭向那魔修,随后眼睁睁地看着他吞噬了这一击。
魔修似笑非笑地瞥了岑侗一眼,并不与他纠缠,周身气势一涨便压得岑侗无法动弹。
左长老心中惊骇,想不到短短时间内这魔修修为竟已能轻易压制元婴修士,自擒住这魔修起岑侗便觉察出此人深不可测,只是信任君上实力,将魔修交由沧溟君后岑侗便安下心,也暂且遗忘了此事,却万万想不到会有今日这般令人绝望的场景。
“小安逃远了吧?”那魔修漫步在沧溟君身周,闲聊似的劝解:“既然他如此抗拒,不如你做个好人就此放手,或者,杀了他,破了这情劫成仙去也,岂不美哉?”
魔修一句一顿,说完此话后雾气朦胧的面容渐渐清晰,那俊美无俦的长相除却黑瞳黑发之外与沧溟君一般无二。
“心魔?!!”岑侗终于分辨出他与魔修的不同之处,心中不详之感愈发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