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也会听信那些传闻,在月圆之夜,企图屠杀他。
插入胸口的奇花花枝,挂着淋漓鲜血,鲜艳耀眼,灼伤了他的双眼。他对着她微笑,她却威胁他,在有奇花盛开的地方,都不得伤害村民。
不久之后,僵尸王带领着所有僵尸消失了,异族女子也在不久之后离开了流云村,只留下成片成片暗红色的花朵。
从那以后,奇花就成为流云村的幸运之花。在恐惧僵尸族重返的同时,村民们会在他们离开的这一天,供奉动物鲜血,同时也祭奠奇花,希望它可以继续保护流云村。
猜测
“真想不到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
何璎珞满意地结束了采访,笑着冲田山竖起了大拇指:“表现得太棒了。”
田山不好意思地捞捞头:“哪里,挺不自然的。”
张书成也对这次的录像很满意:“僵尸这个题材不错的,节目播出之后,反响一定很大。”
我笑着拉过徐睿:“想要反响大,不如让他也上一次节目,现场变身,收视率肯定高。”
徐睿顿时黑了脸,不高兴起来:“别总拿我开玩笑!”
夏枝枝却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说道:“你们说,这是不是僵尸王对寻常女子有偏见的最大原因?”
大家都沉醉在故事之中,没想到她居然还能做出冷静的分析,不禁暗生佩服。
何璎珞也接着说道:“这么说也不是没可能,不然以僵尸王的性格,天下间什么都想占有,不可能唯独对无心和玉华英的事耿耿于怀。”
说完这番话,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我这里。我笑得很不自然:“都看我做什么啊?我就只知道无心是被内定的继承人,僵尸王对他极其器重,他在选择继承人这事上,很看重血统,一直认为玉华英不能成为无心妃子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是普通人。你们看,她现在变成僵尸了,不一样还是能成为侧妃么?大概,僵尸王并没有那么在意奇花的事吧,更何况那也只是传说。”
夏枝枝道:“但任何传说,都不是空穴来风。”
田山听到我们的对话,不禁惊讶:“什么僵尸?什么僵尸王?你们到六克沙漠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金教授和古先生忙解释道:“当然是为了考古,不过是大家对僵尸的资料比较了解,所以到了流云村,心情激动,就忍不住拿出来议论了。”
果然是老实的村民,说什么都相信。金教授瞥了我们几个一眼,示意我们少在民村面前说起这些事,几个女孩会意,不禁面红耳赤,怪自己多嘴。
后来,徐睿小声问我:“怎么现在不在意了?我还以为说到玉华英要成为无心侧妃的事,你就会哭得死去活来呢!”
“去你的!”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有那么脆弱么?再说了,这是好事,我凭什么要伤心?”
徐睿笑:“你们不会是打算三女共侍一夫吧?”
“傻子!”我忍不住破口大骂,“我可是新时代女性好不好?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他爱娶多少娶多少,跟我都没有关系!也别指望我和僵尸族的任何人有任何关系!”
“逻辑思维这么复杂,看来你一早就想好要怎么解释了?”
面对这只眉开眼笑的臭狐狸,我实在是没什么话好说的了!
烈日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一直想着有关僵尸王和异族女子的故事。
即便是保持着千年记忆的我,也不曾知道这段往事,究竟是不是空穴来风。更关键的是,如果故事是真的,那么异族女子一定能够阻止僵尸王,可是,她现在又在哪里?为何从未在其他地方见过这种花?如果她安心要阻止僵尸王,那么有僵尸族的地方,一定会有她的身影。
但是,从未听过有关她的消息。
我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什么事,被大家给忽略了。
又休整了一日,待一切准备妥当,我们才换好服装出发。
沙漠白天炎热,夜里寒冷,昼夜温度相差极大,每个人携带的衣物都不少,头上还戴着防风沙的白纱斗笠。
即便如此,何璎珞仍显得万般风情,白纱包裹着娇嫩的肌肤,配着淡黄色的长袖T恤,有种说不出清丽气质。
徐睿看得双眼发直,我伸手去揪他的耳朵:“找死是不是?人家有老公的!”
“有老公的女人就不能让人看了么?”徐睿挥开我的手,不耐烦地打量着我,“你看看你,怎么穿同样的衣服,人家要什么有什么,你却干瘪瘪的。”
“我长得什么样又不是给你看的,关你什么事?”
他抬起我的下巴:“行了,沙漠会反射强光,别说话没底气就往地上看,眼睛会被射伤的!诶,你也别往天上看啊,平视,平视……”
他拉过纱巾,几乎遮住了我的视线,微笑着说道:“这样就好了。”
我拍开他的手:“你烦不烦人?!”
何璎珞坐在骆驼上,捂着嘴笑:“青绫真是好啊,走到哪里都有人照顾。先有个薛扬名,后有个胡志明,现在还有个徐睿……”
何璎珞笑得极其暧昧,徐睿却不在意:“错了,还有个无尘。”
“哦——”何璎珞故作恍然大悟,“对,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
这两个人——我已经受不了他们了。
夏枝枝用纱巾紧紧包裹住脸走近,提醒道:“这里很危险,大家要提高警惕。”
金教授问田山:“最近天气不会有变化吧?”
田山说:“不会,这几天天气都不会有太大变化。”
这个是关键,只要不遇上风沙,我们一定能顺利通过六克沙漠。
虽是这般想,但干燥炎热的天气几乎在瞬间就蒸发掉了身上的水分,裸露的肌肤被晒得又红又疼,还不断和领口摩擦着,再这么下去,我真的担心会脱皮。
徐睿拿了件外套裹在我身上,然后将我丢上骆驼:“用爽肤粉抹一抹,就不会那么难受了。还有,戴上太阳镜。”
何璎珞和夏枝枝同样不好受。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水源才是最大的问题,没想到行走沙漠竟然会这么困难,就算借助骆驼不用行走,我们也无法抵挡烈日。
命运
田山说:“你们这个样子可不行,得坚持下去,否则一个星期都走不出去!”
真想不明白为什么,水路偏偏在这个时候被封锁,害我们走冤枉路,还要吃这么多苦头。
徐睿扯着我的裤脚,仰起头:“瞧你那样,又委屈了?”
我浑身僵硬,动都不敢动,生怕牵扯到受伤的皮肤,无奈地回道:“能不委屈吗?明明是来考古的,现在变成了冒险!”
“可是你说要来的!”
是,我是没有抱怨的理由,若不是我执意要来这里,也不会连累大家受苦。
何璎珞笑道:“这是好新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