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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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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生梦死到手脚麻木,似是十几个轮回的酒坛打翻跌进身体,活了死去,死去后又活过来。酒气升腾中,最能看见真实和虚伪的交替,那感觉恰如云端之仙,缥缥缈缈中却洞悉了内心百态。

墨车突然咯咯的笑起来,所谓有人贪杯,有人贪醉,竟是这个道理。

醉眼朦胧中,仿佛有谁拔下束发的簪子,玉冠滑落在地跌作

两半。尖细锋利的簪端划过脸颊,不期然听到一片抽气的声音,周围有人哗啦跪了一地,脑壳砸在地上的声音不绝于耳。簪端从眉骨滑至唇角,缓慢而沉重,有人拽着他的衣摆磕头,嘴里还念念有词。恍然间,有人破门而入,一把抓住那只握簪的手,从那只手上传来的是凌厉暴怒的气息,那气息太沉重,几乎让人承受不住。墨车向那气息的源头仰起脸,动作间有温热的液体滑进领口。

不出所料的,是一张阴郁盛怒的脸。

“我看见了。”墨车笑,笑本倾城,却平添了殷红的诡异,巨大的伤口横过脸颊,狰狞而恐怖。

“我不喜欢这只钗,它划伤了我。”他说,颊上的鲜红兀自低落。

“啪。”一掌拂落,墨车萎顿在地。盛怒的脸换做一个绝尘而去的背影,一个气到颤抖的背影。

☆、戏末(上)

不出所料,从此以后,侍墨殿里所有用具一应换作竹制木做,木钗,木梳,木碗,木勺,原本插花的蓝瓷瓶子撤了下去,换作两个大耳金瓶。那一闹过后,太医院配了最好的药材,脸上的疤痕渐渐淡去,胸前烙印的“墨”字却愈发清晰,原本所期待皇帝的眷恋减少却相反。书房,议事处,寝殿几乎都搬到了侍墨殿。

那夜过后,郡主与小侯爷全部送去了边疆,墨车安分下来,开始变的顺从而乖巧。皇帝只每日亲自看着墨车,他每日在皇帝身边喝得烂醉,皇帝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不再做过分的事。

那之后的日子好像很平静。墨车说一句“岁寒新年著梅花。”皇帝便命人在御花园里栽了片梅林。梅季一过,墨车想玉兰,皇帝便差人种便玉兰。墨车想桃花,御花园便又多了片桃林,淡妆浓抹,四季相宜。

是纵容,是宠爱,墨车却依旧每日烂醉不醒。皇帝懂,墨车也懂,既然是放在手心里把玩疼爱的玩物,自是不许他再有任何棱角。也许这日日醉中娇颜,便是最好的结果。纵是醉了,可是会邀宠,会撒娇,会侬声细语,会耳鬓厮磨,会轻歌艳舞,会婉转承欢,何乐不为又何必打破,硬是要他清醒过来,也许一切又要结束。

墨车在他面前操艳冶的琴,唱婉转的曲,跳轻灵的舞,那个谪仙般的人儿,那人妖精样的身子,常常一曲未终便被抱上床榻。任凭他辗转□,嘤嘤啜泣。烟雨迷蒙处,最是销魂。

三月,草长莺飞。这日,墨车温了热酒,歪在皇帝怀里啜饮。

“墨家的案子清了,昨天刑部堂审,都结束了啊。朕叫人寻了样东西进宫,你可弄好了它谢我。”皇帝放下正在看的折子,揽着墨车柔软的腰身儿,在他耳边呢喃。

“嗯。”墨车含糊应了一声,又自啜了一口温酒,脸上的红霞似烈酒醉人。

“唔。”猝不及防的唇覆上来抵死缠绵,一时叫墨车惊洒了手中的酒。

口腔中满是烈酒的味道,却并不令人讨厌,反而沁出辛辣过后的软绵香甜,愈发叫人欲罢不能。手指缠上领口的绞丝盘龙扣,一颗一颗剥下来,满室□生香。

“墨儿,你心里可曾有过我。”情动之时声音低哑难辨,却隐隐透出一丝不安和焦灼。

破碎的□自樱唇中溢出,却并没有皇帝想要的答案。墨车紧闭双眼,不愿泄露眼底一分惶恐。

什么,要答案,却根

本没有答案。你叫我同你作戏,我便陪你施了粉黛盛装登场。三个月来你我在追逐沉沦中游戏到尽出,我好容易放下一切,在你设想的境地中纵横捭阖好不热闹,如今你来问我要答案,我若不将自己从游戏中拽出来,撕扯的鲜血淋漓,如何再给你答案。墨车闭着眼睛,再一次沉沦到梦境里去。你以为自己缠绵中走过,总能全身而退?你以为总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在这种啖人生骨,饲人情血的游戏里浸淫的时间久了,谁还能进出自如。你发现自己的腿沉了,拔不出去了,要我的答案,可我早已溺毙,从未想过出去,所以我救不了你。

天气日渐转暖,五月,南征将军永安王班师回朝,大捷,喜报先行。

这日晌午,墨车好容易睡够了醒酒,心中有了一丝清明,立在案前执笔落金,在案上一幅观音图上落下最后一笔。这正是当日赠与子生的那幅白庙观音,被皇帝寻了来叫墨车加以上色改造,再作洗白墨家的谢礼赠他。皇帝想要洗白的却是墨车的心,其实那点儿心早就消磨殆尽一点儿不剩了,谁还在乎是是非非,皇帝只是洗错了人。墨车每日醉酒,清明的时候太少,拖拖拉拉浑浑噩噩到今日才完工。上色的金粉每日干了又调调了又干,最后像身上的衣物一样渐渐转薄。墨车拿起桌角的酒壶倒了一口仰头饮下,不再去看那幅完成的观音图。观音含笑,清绝出尘慈悲普渡的姿态却在金粉的淹没下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眉心的朱砂妖冶而殷红,更点了异样的笔触。

刚一回头,袭人的寒气便逼向颈侧,皇帝执剑冷冷看着他,眼里却是莫名的凄凉。

“则恬,反了。”皇帝的话本似一计重雷,却停在墨车耳畔轻轻飘荡,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朕叫人去查,他竟与南部蛮夷不知成了什么约定,一兵一卒未动,却在蛮夷之地养兵五月,捷报日日快马传回,派去的官员一个一个的背叛了朕或是被杀害。他竟然瞒了朕五个月,五个月啊。”皇帝的双眼血红,几近嘶吼。

“你当他是为了谁?”锋利的剑尖侵入肌肤,倒像皇帝平日异常激烈的吻,血如落花,在地上碎成残瓣。

“我不知道。”墨车腰身儿一转,脖颈又向前送了几分,却逼得皇帝猝然收剑。

“你逼我杀你……”皇帝眼神阴郁,一双眸子锁住墨车,恨不得将其拆吃入腹。

“墨车不敢。你早说过,君王该没有弱点。”墨车颈上的血早已浸透薄衫,脸色苍白却强忍

了颓势不倒。

“朕有弱点,是朕一手所促,与人无尤。墨儿,朕舍不得,朕的弟弟也会舍不得,我们弱点相同,朕却不能倾尽天下。”皇帝一把将墨车禁锢在怀中死死抱住,力气大的令墨车骨骼生疼。是啊,红颜祸水也好啊,虽说朕从没想过溺死在里头,却是事到临头了无法放手。墨车啊,你若从未存在,人人相安无事,偏又人人无所事事,这样的抱着,感受着,总好过空洞无存。

“宣太医。〃皇帝的声音说不出的疲倦,下颚搁在墨车颈间,一瞬间,仿佛时间停滞。

“答案我没有,只是我尚在这境地里,必不负你。”墨车轻声幽然决绝,缓缓合上眼睛,也许生机已在此时消失殆尽。

☆、戏末(下)

五月中旬,永安王兵临城下,六军不发已余半月。朝中权臣分为三派,一派明里主和,暗里却秘与永安王私会。一派主战,京中却无人马,宫廷禁军加上守城石卫军不过五万,主战派却人人誓死忠于则殷。中间派则隔岸观火,作壁上观等明哲保身,起码风头尽过之后也可保的不退不进。

六月初六,永安王轻骑入宫与皇帝家常宴饮,城外大军十里处蠢蠢欲动。

御花园中,皇帝抱了墨车吟酒赏花,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置于墨车颈间,皇帝抬头向则恬微笑。

“江山?美人?”皇帝的笑容有些许苦涩。

“皇兄,臣弟特意携了礼物入宫面圣。”一挥手,侍卫抬出个一人高的箱子,紫木雕花,甚为奢华典雅。箱子打开,呈出一具躯体,白肌红唇,眉心一点朱砂甚为妧媚,如同酣然甜睡的仙子。

皇帝猛震,右手几乎握不住匕首,电光石火间,墨车已到了则恬怀中。

“呵,皇弟身手又有精进。”皇帝抚掌轻笑,眼神却笼住箱中的躯体不放,有雾气自眼中凝聚,仿佛一切都已置身事外,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臣弟惶恐,不知礼物皇兄可还满意?”则恬单手揽紧墨车,另一只手向皇帝行礼,一个瓷瓶在空中划过长弧落入皇帝掌心。

“置于鼻下轻嗅,不日可醒。”则恬瞄了眼箱中的人,形势早已倾斜。

良久,皇帝微叹一口气,早已浑浊的眼睛望向墨车。

“眷花之姿,生意已绝。则恬,记得善待天下苍生,可许我与他共赴几日。”皇帝指着木箱里的躯体,语气平淡。

“诺。”则恬一把将墨车抱起,转身便走。

墨车看着木箱中的人;冰肌玉骨;的确美的无言。却并不十分与自己相像。只七八分相似的容貌,原来他们的爱;都是那般的潜入深出;转嫁到自己身上竟演变的这般浓烈。

是游戏;是入戏;似小孩子扮家家酒;又像戏台上串场的嘉宾,以为自己进入了;玩一会儿;解一解苦楚;过一过瘾,谁知他这个陪戏的却是主角次次入戏;可笑至极。

游戏结束;幕布拉上;似烟花散场。缠绵自是缠绵;只是出了来;你们一个个都潇洒的走了;陪玩的却早已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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