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哭的很伤心也很难过,比那天晚上喝多了还要歇斯底里,他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刻情绪无法控制的崩溃了,在陈秋面前丝毫没有一点隐藏,被陈秋顺了好久的毛才缓过劲来。
反正这一下是搞得陈秋手足无措,他叫傅誉去拿纸,两个人一个递纸一个安慰,哄了闻时半个多小时,才把人哄的差不多了。
“他哭这么久没事吧?要不要我还是先走了。”傅誉小声问陈秋。
“我没事,你不许走。”闻时擤这鼻涕道:“你们俩不许说小话,我能听见。”
“就知道你得哭一遭。”陈秋叹气道:“现在怎么样?好多了吧?”
“还好。”闻时眼睛红红的,他眨巴着眼睛看着傅誉,有点别扭的开口:“对不起,我没有真的讨厌你,就是觉得很突然,这段时间一直都觉得有点没法接受。”
闻时说的很真诚,搞得傅誉都有些不好意思,他看着闻时,只觉得心情很复杂。闻时还是很善良,很天真,还是和之前一样,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小孩。虽然他们一样大,但闻年一直都这样,像个小孩一样,招人偏爱。
陈秋点了根烟,坐在了闻时旁边,他拍了拍闻时肩膀:“本来就打算告诉你的,没骗你也没瞒你,不是前些天这么一出一闹,怕给你说了你难受。”
傅誉也点头:“嗯。”
闻时还带着点鼻音,他看着陈秋问道:“那我们俩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也没有,就提前一两天。”陈秋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闻时又问傅誉。
“一个月之前。”傅誉道:“我跟的项目是年哥投的,之前聚餐的时候注意到的,后面是年哥告诉我你们没有血缘关系,让我去和他做鉴定,后面就这样了。”
“上个月的事…”闻年喃喃道,他想着想着心里又开始泛酸,眼泪又蓄上了。
傅誉有点无措的去看陈秋,陈秋“啧”了一声:“想他哥呢,又觉得年哥讨厌他了。”
“他就是烦我。”闻时大大的叹了一口气儿:“他讨厌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巴不得我离他远远的。”
“他喜欢年哥,前几年给年哥知道了,后面就不怎么搭理他了。”陈秋道:“现在就魔怔了一样,一想到他哥就哭丧个脸。”
傅誉闻言愣了一下,他看着又开始伤春悲秋的闻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拍了拍闻时的肩膀道:“可能年哥比较保守,接受不了这种事情,你节哀。”
“你还是日子过得太滋润了。”陈秋把烟按灭了:“没事卖卖惨,你哥就来关心你了,你越是躲着越是避着,年哥也不会管你。”
“支持卖惨。”傅誉道:“试试嘛万一有用。”
那天晚上他们仨随便吃了点东西,傅誉就走了,实验室那边好像有什么事儿。等傅誉走了,闻时才问陈秋:“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
“睡过。”陈秋道:“只睡过一次,你高考完那段时间,中间就没联系了,就你这事儿我们才见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秋看着闻时又要问,他不紧不慢的接道:“没谈,没兴趣,肉体上的喜欢。”
闻时叹了一口气道:“真是造孽。对了,你两谁睡谁?”
“你早点找你哥睡吧。”陈秋没有回答,他勾着闻时的肩膀道:“你每天自怨自艾的是拿不下年哥的,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吧乖乖。”
那段日子闻时在学校旁边租了个房子,一个小小的出租屋,进门就一个桌子一张床,还有一个小的转不过身的卫生间。
他们寝室今年来了一群新生,他懒得和人家打交道,就搬了出来,本来是想找一间大点的屋子,但自从不花闻年给他的那张卡上的前后,他自己其实也不剩多少了,只能扣扣搜搜的找个便宜屋子住。
反正一周就住三天,剩下的时候没什么早八他都待在陈秋那边,小日子也算得过且过。
直到那一周一股冷气流入侵,本来还算秋高气爽的日子极速降了温,那出租屋里也没什么厚被子,他在学校的被子也单薄,给闻时一下就冻感冒了,他窝在薄被头昏脑涨的,才开始后悔当时走的时候怎么没多带几件衣服。
就在这会,他看到兰馥给他发了消息,说是让闻年给他送了厚衣服和被子,一会儿到学校门口,让闻时一定要去取。
他看了一会儿聊天框,只觉得心里暗戳戳的发软,前面兰馥几乎每天都给他发消息,他一条都没回。
但现在,不一样了,人在脆弱的时候就会渴望爱。他只觉得自己还是太任性,兰馥和闻钦臣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妈妈,爸妈都没说不要他,他干嘛要这样闹脾气。
闻时回了消息,刚回过去,兰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们两个没聊太久,但一直就是兰馥在安慰的叮嘱闻时,让他不要因为这件事有心理压力。说的闻时眼泪汪汪的暗骂自己脑残,没找到亲生爹妈之前,那他就只有一对父母,就是找到了亲生父母,那也不能改变兰馥和闻钦臣在他心里的地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过了半个小时,闻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让他来学校门口,闻时哼唧了几声才给闻年说他在外头住着。给人发了位置,没一会儿就又昏迷了,头听到敲门声的,闻时才从头疼欲裂的爬了起来去开门。
闻年拎着一大包东西,站门口,皱着眉,看上去不耐烦极了。闻时低着头接过闻年的东西提进屋里,翻了个行李箱出来,给闻年说是椅子。
“要是不想坐这个也可以坐在床上。”闻时低眉顺眼的对闻年补充道。但他只觉得闻年看上去越来越不爽了,只觉得可能是人家不想在这多待,自己也不由的局促了起来。
“还没闹够吗?”闻年没连门都没进,他站在那里,语气也有些生硬。
闻时闻言只觉得委屈,本来人就在生病,现在再被喜欢的人这样冷脸对待,他只觉得难受的要死,忽然就破罐子破摔般的开口:“你管的着吗?咱俩又没什么关系,你有什么立场管我?”
说完闻时就看到闻年脸冷了下去,但这种时刻,话一说出口就收不回来了,他就着那股委屈劲,红着眼对闻年道:“是你不要我的…你去找傅誉啊,他才是你亲弟弟,你干嘛来我这里。”
闻年只是皱了皱眉,开口问道:“你感冒了?”
闻时吸了吸鼻子:“不要你管。”
闻年也没说话,他后退一步,关上了门,离开了这里,屋子里就剩闻时一个人,他看着地上那些东西被子和衣物,直觉得自己委屈到了极致,但又没办法抗拒这些东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闻年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会让他想很多。人在爱里会卑微到尘埃里,他也不例外。
屋子里还是很冷,闻时觉得他自己心更冷,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结果很快门又被敲响了,他慢慢吞吞的过去,一开门看到外头站着的还是闻年的时候,多少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闻年把手里拿了一塑料袋的药,他递给闻时:“一会儿把药吃了,要是不想回家就算了,我不强求。”
闻时接过药,声音闷的厉害:“我知道了。”
他低着头盯着闻年的鞋子看,闻年没说话,他也没开口,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闻年就说了句:“我走了,你早点睡吧。”
闻时又闷闷的“哦”了一声,他看着闻年转身下了楼梯,老式居民楼里回音挺重的,他听着闻年皮鞋踏在水泥地板的声越来越小,逐渐消失后他才关上了门。
这种感觉不太好受,闻时总有一种被闻年抛弃了的感觉,他觉得闻年绝情,也觉得自己可悲,在那种绝望之后,又会升起一丝希望,又觉得闻年还是在乎他的,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纠结,没有任何结果。
入冬的那一周温度骤降,道路两边的梧桐树开始落叶,纷纷攘攘的在空中翻滚再坠落。闻时的病也一直断断续续的没好起来,他后面发烧烧的很厉害,也一直咳嗽,直到后面咳到胸口疼,起不来床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几天没去学校了,陈秋发他是消息倒是回了,就是回的前言不搭后语,只知道人家去了外地,这会儿没在渭城,陈秋早上给他打的电话他也没接上。
闻时给陈秋回了过去,他一张嘴声音嘶哑,几乎发不出声音,几番脑电波交流之后,陈秋就让傅誉去闻时那边看看,虽然闻时极力反对,但他也没反抗成功,只能躺在床上像个破风箱一样喘气。
闻时愤恨的丢掉手机,他只觉得陈秋也太特么爱这傅誉了,搞得他非常不爽。
他不烦傅誉,他甚至觉得傅誉人很好很牛逼。但他的身份会让闻时觉得压力很大,也会觉得自己好像被周围重视的人丢掉推开了,让他很难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誉还是来了,门锁的密码陈秋告诉他了。当然在傅誉进门的那一刻,闻时就把自己缩进了被窝里,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脆弱。
闻时听到傅誉叫了几声他的名字,但他没应,就权当自己睡着了。但很快他就听到傅誉走了过来,有些冰凉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揉了揉他的头发,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接着那只手就一直放在他额头上,就好像在取暖。闻时一动不动,他暗骂傅誉有病,拿他一个病人的脑袋暖手,但这种凉意很舒服,闻时也很快的睡着了。
收回手后,傅誉半蹲在床边对闻时只露出眼睛的脸盯了很久,久到自己都察觉到了不妥,只好收回视线起身。
这间屋子很小,一眼就能看到所有东西。其实这种大小对于傅誉来说还不赖,但要是闻时住,他就会觉得小。他趁着闻时睡觉的时候,把屋子收拾了一遍,又在厨房热了带过来的粥,还烧了一壶水,做完这些,闻时还没醒,但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蜷缩成一团,哽咽着抽泣。傅誉走了过去,他蹲在床边,轻轻的拍着闻时的肩膀,像哄小孩一样安抚着他。
傅誉听到了闻时的呓语,他一直在叫闻年,他说:“哥,别走,别离开我。”
傅誉想不通闻时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名义上的哥哥,就算在认亲之前,那还算是亲哥的闻年。
闻时张扬活泼同时又很善良,傅誉永远都忘不了闻时帮他解围的那一天,他被人捏着下巴灌酒的时候,是闻时帮了他,还给他买了胃药,点了一碗小馄饨。在他最无助,被人踩进谷底的时候,闻时把他从那个泥潭里救了出来。
所以他见不得闻时这样痛苦和脆弱。因为傅誉曾经短暂的对闻时产生过好感。但他不知道那个算什么,毕竟在那种环境里,人总要抓住点什么。
闻时醒来的时候,傅誉还在,他一动,傅誉就站了起来,问他喝不喝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时撑着身起来,傅誉就把水和药递了过来,他们俩谁都没开口,安静了一阵傅誉才开口道:“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还好。”闻时的声音很哑,也没什么精神。
“陈秋说你很喜欢年哥。”傅誉看着闻时问道:“为什么?”
闻时不知道傅誉为什么问他这个问题,他低着头回答道:“我不知道,就是很喜欢,非常喜欢,没他不行。”
“我帮你。”傅誉道。
“啊?”闻时愣住了,他抬头看着傅誉,有些不知所谓。
“你和年哥,我帮你。”傅誉看着闻时道:“就算是那一年你帮我后的答谢。”
“那家里的事,你会不会怪我?”闻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这个一直盘踞在他心里的问题。
“不会,我们都是无辜的,都是受害者,要怪也怪当年的始作俑者。”傅誉轻叹道:“只能怪命运弄人吧,也许现在也没什么时间弥补失去的东西了,但是爸妈给我了很多资源。”
“应该这样…他们这几年很忙,几乎不回家。诶,对了你和陈秋怎么回事?”闻时又把话题拉到了这个对他来说算是八卦的点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需要钱。”傅誉道:“我们各取所需。”
“哦,这样啊。那你现在还缺钱吗?”
“不缺了。”傅誉笑了一下道:“现在就要开始准备筹备出国的事儿了。”
“你要出国留学还是?”
“留学。”傅誉道:“还在想要去哪里。”
闻时嘴张了半天没开口,他想问傅誉你走了陈秋怎么办。毕竟人家两人的事儿,他也不知道怎么说道。
那天吃了药之后,闻时就好了很多,他同傅誉一起吃了晚饭,两人在饭桌上聊了很多,那点嫌隙也都算过去了,但至于闻年那边,还得慢慢来。
这段时间,傅誉算是跟闻年接触的多。他和导师学长学姐做的项目是闻年的公司牵头做的,再加上闻年也有意带他做事。这样他给闻时通风报信也算是简单。
他这边在探探口风,也不说闻时如愿以偿,但最起码也能缓和一下关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闻时那段时间倒是想开了很多,毕竟这学期课多的要命,他忙的和陀螺一样,后面接到傅誉电话,说是闻年被灌了酒,看着有些醉,问闻时要不要来接人。
在闻时的印象里,他没见过闻年喝醉,也没见过闻年有任何失态。他哥这人,总是一副很完美的高冷之花的样子,顶多流露出一点微乎其微的疲惫,和很明显的不耐烦。
闻时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想闻年想得发疯,他当即就打车过去了,等到饭店门口,那边也刚散场,傅誉扶着闻年,在和司机说些什么。闻时赶紧过去了,只见闻年比傅誉给他说的还要醉些,飘飘摇摇的站不稳,眼睛也眯着感觉不怎么能睁得开,非常的让他心猿意马。
“我来。”闻时快步走了过去,他从傅誉那里把闻年接了过来,扛着人接了车钥匙就给闻年塞车里了。
他同傅誉告别后就带着闻年回去了,本来想把人拉回自己租的那屋子去,但看着闻年有些憋屈地瘫软在后座,他就没忍心带人去那什么都没有的间寒舍,直接开车回家了。
说真的,闻时多少对今晚的冲动有些懊悔,他冷静下来后,就只想着把人送回去就走,他不想面对明天清醒后的闻年。
到家里的地库后,闻时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闻年从车里挪了出来,但看着他哥衣冠不整面颊绯红的样子,闻时莫名其妙的有点燥热,只能同手同脚的扶着人,往楼上去。
闻年也是在这会儿才才醒了点,他靠在闻时身上,缓慢的抬起胳膊揉了揉闻时的脑袋,非常沙哑地叫了一声“小时。”
“哥我在。”闻时回道,他脑子里很乱,但又很清明。
闻时在闻年触碰到他的那一瞬间,就忍不住的发抖,只想着快点,再快点,他想离开,再多一秒心就乱了。
这会儿电梯也开了,楼上这廊道就两间屋子,一间他的,一间是闻年的,他带着闻年走的房间门口,正准备开门,闻年就忽然直起了身,完全不顾闻时,跌跌撞撞的进了闻时的房间里去。
闻时在后面开了灯,接着就看见让他有些错愕的一幕,他的房间很明显的有人动过,和他之前走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再看着闻年熟练的躺在床上脱衣服的时候,闻时依旧在震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想不通为什么闻年要睡他的房间,也不敢多想,他在面对闻年的时候,早就失去了曾经的那些勇气,他只剩下退缩了。
直到闻年不耐烦地扯领带的时候,闻时才过去帮闻年解了领带,给人把衣服脱了叠好了,被子盖严了,做这些的时候他几乎在避免触碰的闻年,本来想走,但又舍不得,只好心情复杂的蹲在床边看闻年。
闻时想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凑过去,但他只是吻了闻年的指尖,又贪婪的盯着他哥看了好久才别开脸。
闻年眉眼像闻钦臣,冷冽又不失气势,脸型又像兰馥,五官比例很好,怎么看都不够。但是他自己和闻家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像,小的时候有人说过他不像兰馥也不像闻钦臣,每次被人这样说的时候,都是闻年把他护在身后和人家对峙。
闻年给他说过最多的话就是“没关系,有哥在。”
但也仅限于小的时候,长大后他们两个就不再那样亲密无间,也不再是亲兄弟了。
打那天之后很多事都变了,他的喜欢可以明目张胆,但闻年对他的厌恶和不耐烦也可以不用掩饰。
他当然想要做更多,想要的也更多,但闻年的冷漠和推拒都让他很受伤。那种慌乱之下的情绪翻涌,让闻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内心挣扎了好久,才靠近了过去。
但只是摇了摇闻年,等着闻年迷迷糊糊的扭过头来,闻时就问道:“哥要喝点水吗?”
闻年没说话,只是把手伸了出来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的眼睛依旧是半眯着的,闻时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只好又试探似的说了一句:“哥你为什么要睡我的床?”
接着他就看到闻年挪开了一点,又揉了揉眼睛,让他把灯关了。闻时先关了灯,但他没上床,还是站在床边一动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时还是怕,他怕闻年冷脸的样子,怕闻年不耐烦的样子,也怕是自己理解错了,这样只会让他们越来越远。
在闻年不怎么搭理他的这一年多,只有和父母在一起聚餐,全家人待在一起,闻年才会给他展现出一点笑容和关怀,又会在父母离开的时候换上冷冰冰的模样。
几番周折之后,闻时就只剩下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但他也只敢往前挪一厘米,只要闻年有所动作,不论好坏,他都会往回退十米。
再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和自我怀疑里,闻时只剩下一面用来防御的高墙,他不出去,别人也进不来。
闻时想了很久,还是出去了,他没待在家里,直接去去了陈秋那边,反正是个点陈秋应该没睡。陈秋对他的到来也丝毫不意外,就让他想喝啥自己去冰箱里取,想吃啥就自己点外卖。
闻时拿了瓶可乐就过来挤到了陈秋边上,他喝了一大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刚从家里过来,把我哥安顿好了,他喝多了,跑到我屋子里在我床上睡。”
本来陈秋没什么反应,但听了这句话水都喷了出来:“我靠?然后呢?你啥也没干就来啦?”
“嗯。”闻时点头。
“嗯你大爷个头。”陈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恨铁不成钢的捶了闻时一拳:“这他妈不是好时机吗?你来我家干嘛?你为什么不躺你哥边上?”
“不敢。”闻时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你…你小子真太窝囊了。”陈秋叹气:“你管他怎么样,又不是亲兄弟了,你直接上啊!他还能把你吃了?闻时你他娘的真太怂了,人都喝醉了你亲两口摸两下他又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秋长吁短叹地坐了起来,他揽住了闻时的肩膀:“我告诉你哈,你这会儿要是跑了,你哥明儿醒来百分之八十觉得你对他做了什么。你现在就赶紧回去躺他边上,等他明天醒来就是一口咬定是他拉你上床的。”
闻时摇头:“我不敢…陈秋你不懂,我还想和他有以后,现在这种不远不近的关系最起码可以见到。如果我今晚做了什么,我哥估计再也不会见我了。”
“随便吧你。”陈秋长叹一声道:“我要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我就要把他吃抹干净,搞到手和没搞到手永远不一样,只要是拥有过,那就是不一样的。”